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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禁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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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兄妹相见，也要找些话题不是。”苍鸦见唐夜变了脸，打哈哈笑道。
龙牙失踪，这对唐夜来说，是一件不小的打击，他不允许苍鸦拿龙心来开玩笑。
“路上小心！”
“你也是！”
跟苍鸦碰了一下拳后，唐夜钻进了车里，让吉姆准备开车。
车库卷闸门，缓缓升起，伴随着车轮咬地的刺耳声，两辆越野车先后窜出车库，很快消失在灯光昏暗的街道里。
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开车的吉姆，扭头对坐在副驾驶上的唐夜说道：“老板，后面那辆车有些不对劲，从我们离开小镇后，它就一直跟着我们。”
“不用理会他，继续开！”唐夜冷冷说道，这辆车他早就注意到了。
莱克哈姆镇的车辆，本来就少，这大半夜的，那辆车从唐夜他们离开小镇之后，就一直尾随跟着，唐夜就是不想注意到它都不行。
“唐，要不让前面的车开快点，咱们甩掉它。”坐在后排的薇薇安，探脑袋过来，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不用，就让它跟着。”唐夜摇了摇头。
薇薇安“哦”了一声，缩回了脑袋不在说话，唐夜是薇薇安最为信任的人，既然唐夜如此淡定，那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快到天亮时分，穿过不知名的小镇后，那辆一直尾随跟来的汽车，终于消失不见。
“老板，后面那辆车不见了，看来之前只是碰巧跟我们同路。”吉姆说道。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薇薇安扭头过去，没有看到后面的车，欣喜地说道。
唐夜摇了摇头，说道：“不，那辆车的确在跟踪我们。”
薇薇安啊了一声，不解地问道：“可是，他们为什么现在又不跟了？”
唐夜冷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认为继续跟着我们，没有任何价值。”
“为什么？”吉姆好奇问道。
唐夜见女人们和吉姆，都没有理解其中缘由，便给他们解释了起来，说如果之前去堵那辆车，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发现。
对方只有一辆车，明目张胆地跟在后面，显然不是行动人员，而且极有可能，那人看起来，还是让人不忍心下手的弱势群体，如老人、妇女等。
如果堵了他们，或许就正中他们的下怀，因为对方由此可以得知，自己这边的情况。
就算直接将对方灭口，在约定的时间里，没有接受到对方通讯，在莱克哈姆镇的那些人，也会知道出了事，从而认为车里有重要的人。
“可是，这也不能排除，对方就是普通人啊？”李倩听完唐夜的解释，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不过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想通。
唐夜轻笑说道：“你当然可以认为是巧合，但是可没有多少司机，能一晚上忍受前面车辆，不到六十迈的速度。”
第两百零六章 切尔曼终于开口了
此前唐夜通过耳麦，让影鸠他们的速度，不能超过六十迈，当初吉姆还以为，唐夜是考虑到夜间行车，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才开这么慢。
现在听唐夜这么一说，吉姆和薇薇安她们，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后面那辆车，为了跟踪唐夜他们，才会一直忍受这么慢的速度。
如果换成普通人，看到前面的车辆这么慢，早就一脚油门朝过去了。
薇薇安皱眉说道：“唐，你刚刚说，他们认为我们没有价值，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发现了什么吗？”
“恰恰相反，他们什么也没发现，因为我们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逃跑的。”唐夜见薇薇安，还惦记着刚刚的事，轻笑了起来。
众人很快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过之后，车内又陷入了沉闷。
虽然摆脱了跟踪的人，但众人也也意识到，方舟组织的眼线，或许已经渗透到河域沿岸的大小城镇。
那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沿途村落、小镇，他们不但没法落脚，而且路途中还要尽可能避开，这些人多的地方。
两辆越野车在寂静林道上奔驰。
糟糕的路况，让车内的人痛苦不堪，仿佛唐夜他们开的不是越野车，而是一匹暴躁的野马。
煎熬的旅程，在第三天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希望。
越野车翻越过一道山谷，灯火通明的玛瑞斯城，终于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
“哟呵！我们到了！”影鸠兴奋的怪叫声，从耳麦中传了出来。
伴随着影鸠的怪叫声，一直跑在前面的悍马，陡然加速了起来，像是脱缰的野马，颠簸的山道上飞速行驶。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唐夜终于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一处被林木包裹，莅临湖边的三层楼房。
到了目的地，影鸠、戈菲、强纳森和吉姆，把越野车后面的物资，以及枪和弹药通通都搬进了楼房。
虽然影鸠他们都非常疲惫，但还是安排了轮岗值哨，影鸠和吉姆值第一岗，四个小时之后戈菲和强纳森替换他们。
值岗除了警惕外人进来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防止切尔曼逃跑。
唐夜虽然不用值班，帮疲惫的女人们安置好住处后，还是背着上SG550突击步枪，从三楼窗户，爬到了楼顶。
到了任何一个陌生地方，唐夜都会先观察周围的环境，此时天色微亮，已经可以隐约看清四周的景象。
虽然很多细节，还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方圆两公里内，没有第二户人家。
稍远处，能看到成片的居民住宅区，至于繁华的玛瑞斯城，应该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唐夜皱起了眉头，他有些想不透，当初在这偏僻的地方，建上这房子的人是怎么想的，毕竟这里生活并不便利。
后来，唐夜从戈菲那里了解到，这栋房子原本是属于一个木材商人。
当初，那木材商人贪恋这里的湖色，便花钱建这栋房子，还修了一条大约两公里长的私家道路，为的就是方便假期过来这里度假。
只是后来生意不景气，那木材商人不得不将这栋房子，以极低的价格出售。
苍鸦买下这栋房子，自然不是为了度假，而是作为临时据点。
据戈菲交代，仅仅在玛瑞斯城，苍鸦还有另外两处房产，到时进城里，可以把那里作为临时落脚点。
唐夜也是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苍鸦赚的那么多钱，都花在了哪里。
将周围的环境，记在脑子里，从楼顶下来后，唐夜在二楼走廊，看到切尔曼依然坐在客厅沙发上。
吉姆坐在切尔曼对面，用棉布擦拭着手中的突击步枪，显得有些无聊，其实换成任何人，对着一块木头坐着，也会一样无聊的。
见唐夜从楼上下来，吉姆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老板，切尔曼博士说要找你。”
“找我？”唐夜有些诧异。
唐夜不像苍鸦，能够陪对方吹一晚上河风，事实上，自从抓到切尔曼之后，唐夜也极少跟切尔曼交流。
现在切尔曼突然要找自己，唐夜反而感到讶异。
唐夜在切尔曼对面，坐在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见切尔曼眼神迷茫，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唐夜忍不住开口道；“切尔曼博士。”
听到唐夜的声音，切尔曼迷茫的眼神终于聚焦，没头没尾地说道：“你们要对付方舟？”
唐夜显然没有想到，切尔曼会突然说这个，微愕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们斗不过的他们的！还是尽早放弃吧。”见唐夜点了头，切尔曼闷声说道。
唐夜眉头挑了一下，切尔曼突然说这个，很显然接下来是有话要说。
见切尔曼眼睛看了一下吉姆，欲言又止，唐夜顿时明白了过来，接下来这些话，切尔曼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唐夜朝吉姆使了个眼色，让他暂时回避，等吉姆离开后，唐夜说道：“切尔曼博士，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切尔曼眼神闪烁着，像是在寻思，该从哪里说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气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新人类计划，对吗？”
这些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唐夜盯着切尔曼，点了点头，冷声道：“是的，我还看过你们的实验品录像，你们把人变成了怪物。”
“怪物？”切尔曼顿了一会儿，苦笑了起来，“不错，那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用怪物来形容它们，的确非常合适。”
唐夜对切尔曼，本身就没有什么好感，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切尔曼博士，恕我直言，当初的你，为什么想要把人变成怪物？”
面对唐夜不客气的质问，切尔曼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摇了摇头，“新人类计划，并不是要把人变成怪物，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要提升人类的极限，只是对于人类的基因，显然我们了解还不够多，实验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唐夜脸色一凛追问道：“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像是戳到了切尔曼的痛处，切尔曼沉寂许久，才凝目望向唐夜的眼睛，“在我说出答案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人类的本性，是恶还是善？”
今天卡文了，所以拖到这个点才发出来。
第两百零七章 惊人秘密
切尔曼突然抛出，莫名中却带有哲理意味的人性善恶问题，让唐夜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切尔曼眼神明亮地看着唐夜，就像是充满求知欲的小学生，看着尊敬的老师，等待老师揭晓问题的答案。
沉思了一会儿，唐夜摇头说道：“抱歉，切尔曼博士，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虽然唐夜从小接触到的都是，人之初，性本善之类的教育。
只是，如果人性都是本善的话，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出现军队、警察、监狱、法律等工具。
唐夜没法给出答案，似乎在切尔曼的意料之中，切尔曼看着唐夜说道：“你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至少说明你也认同，人性是恶的这个观点，对吗？”
见切尔曼断章取义，唐夜耸了耸肩膀，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我更倾向于，人是善恶并存的一种生物。”
谁知切尔曼却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事实上，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人跟其它动物，并无不同，恶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性，所以自从人类出现在这个星球，杀戮和战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唐夜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切尔曼继续深究下去，因为即便最后被切尔曼证明人性本恶，这对唐夜来说，也无任何意义。
唐夜皱了皱眉头说道：“切尔曼博士，我不知道这个人性问题，跟你所要说的答案，到底有什么关联，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口中所要说的不好的事情，指的到底是什么，现在能揭晓答案了吗？”
像是戳到了切尔曼的痛处，切尔曼垂下目光，说道：“这个不好的事情就是，所有实验品，都出现一个共同的特征，提升了他们的体能极限之后，他们明显表露出，比之前拥有更强的杀戮欲望，而他们表现出来的这种杀戮欲望，连我们都没法控制。”
唐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苍鸦曾经担心说过，说这些怪物一旦放出来，整个世界都会打乱，由此看来，苍鸦的担心，已经变成了现实。
与此同时，唐夜也恍然过来，知道切尔曼刚刚为什么要问自己，人性善恶的问题。
想必是切尔曼把实验失败，导致实验体性情大变，成为杀戮机器的原因，都归咎在人性相恶的上。
唐夜脑子里浮现起，此前苍鸦播放的第二个视屏中，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砸完悍马之后，又拆下轮胎，狠狠砸向摄影的人。
直到现在，唐夜仍记得那张，因渴望杀戮而扭曲的脸，如果不是有防弹玻璃当着，丝毫不用怀疑，那个怪物必定会将现场的所有人，一个不剩全都杀掉。
唐夜眼神露出寒光，冷冷说道：“把人变成武器，这不正是那些军火商，想要达到的最终目的吗？这跟人性善恶，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们把人变成了怪物，是你们让他们变得嗜杀，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混蛋。”
最初成立方舟的幕后金主，是有名的军火商全金属，作为一名军火商，他们所需要的理想产品，自然是可以当成战争武器使用的怪物。
面对唐夜的斥责，切尔曼微微愕然了一下，低下头长叹一口气说道：“或许你是对的，我们的老板，的确对那些实验品非常满意，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看见切尔曼一脸的悔意，唐夜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切尔曼，或许本性不坏。
切尔曼只是一个科学狂人，他对基因编程有着偏执的狂热。
为了能够达到他的最终目的，不惜自己为人利用，至于离开方舟，或许只是良心发现。
唐夜口气缓了下来，说道：“所以，你选择了离开了方舟，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带那些怪物去叹息丛林。”
切尔曼猛然抬起头来，说道：“不错，我是自己离开方舟的，但是需要纠正的一点是，不是我带走了那些怪物，是我离开后，那些怪物又抓到了我。”
唐夜眼神中忽地爆出精光，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吃惊道：“四年前的那支队伍，并不是你带去叹息丛林的？”
“不是。”切尔曼摇了摇头，“事实上，当时的我被当成了货物，装在一个箱子里，你知道的，他们需要我的知识。”
唐夜颓然坐下，他记得虎爪当时说，他们发现汤姆还活着，却并没有说，最初的那支队伍里，曾经出现过汤姆。
当时唐夜和苍鸦，已经知道切尔曼，是方舟的负责人之一，所以想当然的就以为，那支队伍就是切尔曼带队的。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切尔曼也是身不由己，甚至还被人当成了货物，扛上了叹息丛林。
至此，唐夜才发现，他跟苍鸦从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的非常厉害。
他们起初还想从切尔曼嘴里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洛蛇神殿，洛蛇神殿又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现在看来，只怕连切尔曼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切尔曼好不容易开了口，唐夜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唐夜问切尔曼，当时他们去那里干什么？还有就是，那支队伍到底是自行离开了，还是死在了洛蛇神殿。
切尔曼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唐夜的问题，他非常肯定地说道，那支队伍除了他之外，其它的人都死了。
或许是那件事情，对切尔曼刺激太大，说着说着切尔曼很快便开始激动了起来。
切尔曼说他们进入到洛蛇神殿不久，就遭遇到了一群神秘人，并很快跟对方发生了激战。
切尔曼形容道，那是一场极为可怕的战斗，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见过，简直就像是神话之中的诸神之战。
只是没过多久，他便受到了波及，被击飞过来的人，连带撞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那场战斗已经结束，地面上躺着残缺不全的尸体。
但无一例外的是，地面上的尸体，全是他们那支队伍的人。
那些神秘人最终赢得了那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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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切尔曼描述，当时的他看到眼前的血腥尸体后，脑子完全一片空白。
甚至就连后来，切尔曼是怎么走出洛蛇神殿，他都回忆不起来了。
在切尔曼描述的时候，唐夜便开始在脑袋里，试图勾勒出当时战斗的画面。
视屏中的那些人造怪物影像，给唐夜的印象很深，唐夜通过切尔曼的描述，更是极力展开想象，去还原当时的情景。
只是，唐夜最终还是无法在脑海中，完整勾勒出当时的战斗情景。
毕竟那些力气和速度，是普通人十倍以上的怪物，已经远远超出人类的极限。
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唐夜实在无法想象出，当时那场人造怪物与神秘人之间，发生的惊天动地战斗，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一幕情景。
对于切尔曼失神走出洛蛇神殿，唐夜却是完全能够体会到，切尔曼当时的心理状态。
因为这跟唐夜以前，在尸体堆里爬出来情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那是一种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述，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恐惧，相互叠加的复杂心理状态
“在当时的情形下，你能够活着出来，就很不容易了。”唐夜温和说道，试图安抚切尔曼激动的情绪。
切尔曼看了唐夜一眼，脸上露出苦笑表情，“我当时能活下来，或许只是因为，在那些神秘人眼中，我根本不值得他们，哪怕花费一丁点力气去杀我而已。”
“或许，他们是不想乱杀无辜。”唐夜笑了笑，同时也发现切尔曼木雕般的脸上，开始渐渐多了表情，这是一个好现象。
唐夜猜测，这或许是因为，切尔曼压抑心中多年的秘密，今天终于说了出来，这让切尔曼从心灵上，得到了一种解脱。
“那些神秘人都长什么样？”唐夜问道，唐夜还是无法想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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