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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警大中华1985(白面)-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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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
明显是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见这些人身手惊人,但也不愿意弱了气势,他伸着手指着他们,一副震怒的模样,“哎哎哎,你们哪个单位的?这是镇政府在办事呢,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这人身材不高,也就是一米六不到。一身火气和架子倒是不小,老是把嘴抿着,跟一条金鱼一样。
几个黑衣墨镜男根本就不理他,齐一鸣带着小女友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他也不搭茬,拉过一个农民伯伯问道:“老同志,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齐一鸣穿得随随便便,但农民伯伯看着他是从车上下来的,按照他们的理解,还没有到有车的人就是有钱人的层次,而是有车的人都是公家的。农民伯伯也不至于将他跟那中年男子混为一谈,跟齐一鸣道:“这位小同志你来评评理,我们村的果园是全村父老集体拿地拿房子向信用社贷款置办的,一年多前才嫁接上这柑子树,这果苗还没到落果子的时候呢,这帮镇政府的混蛋就要把我们村的果园给铲了。”
中年男子唧唧歪歪地叫道:“周老汉你瞎说什么?不错,镇政府就是要铲你们的果园,但这是要服从国家建设,你们村果园这地要留给企业办工业开发区,这里是咱们县交通最好的地方了,你们怎么一点集体主义精神都没有,就知道算计小集体的利益,你知道有了这个工业开发区能给咱们县带来多大的发展么?”
周老汉当即顶回去:“俺老汉不知道能给村里带来什么,把全村人都变非农户口?但俺老汉知道,就算是要用俺们村的地,县里征地也是给补偿金的,而且是以地里有啥赔偿不同的金额。你们王八蛋镇政府光交王村和曹溪店子之间那块荒地就拿了上百万,这个不算,俺们村的地都是全村未来的指望,你不光说铲了就铲了,还想一分钱都不给,天底下就没这个道理!”
周老汉的话激起了旁边的村民的义愤,都是高声附和着,大有不给个说法就跟他们镇政府干下去的势头。
那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嘟囔道:“格老子的是那个龟孙把这事儿给捅出去了。”
齐一鸣这才明白自己是卷进了一件什么事情里,这种事在后世屡见不鲜,但是他们寻思在这个时代就提前发生了。想一想也并不意外,对于农民来说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特别是像这些村民一样,听口气他们之前是申请了“兴农贷款”,而且还是全村凑份子贷了不少,置办了这么一个规模不小的果园。
水果是这些年非常走俏的经济作物,不管是拿去农贸市场卖,还是输给加工厂做果汁、罐头之类,只要收成好了,不会赔。村民们种粮食也就是个温饱,但种果树能增加不少可支配收入。他们村在这一地区并不是富裕的,而且周围有些村子里有眼界地这些年已经发了财,过上了更好的日子,他们自然不肯让未来的希望就这样白白落空。
一个人如果没有盼头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是当一个人有了目标和希望,别人去毁灭那目标和希望,所激起的怒火绝对是如火山喷发一样的。
齐一鸣上前一步,身旁是几个保镖拱卫着,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道:“国家有政策,征用民用土地必须进行合理赔付,即便是双方没有就赔偿问题达成一致,土地所有者在未同意之前,任何人没有权力让他们从自己的土地上离开,更没有权力用违法的手段去破坏他们的合法财产。”
中年人冷笑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是干部还是我是干部?你懂法还是我懂法?政策是谁定的?是政府定的,政府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政策。一个二个都没有一点公心,全都是打着个人的小算盘,要是都你们这个样,还搞什么四个现代化啊?还保护私人财产呢,这国家是公有制的,你有什么,都是国家说了算。国家是谁说了算,就是政府我们这些领导干部说了算!”
还别说,这个中年人的逻辑还是很畅通的,只不过全都是歪理邪说,齐一鸣压根不想跟这些腌臜玩意儿浪费口水。
中年男人在乡镇里那是作威作福惯了,而且他自己还有在县里的后台,虽然看着这个年轻人是开车来的,但觉得最多是那些有钱人的子弟,多念了点书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当年伟人不是说过嘛,知识越高越反动,真是精辟。
他带来的这些人甚至都不是正经公务员的身份,而是招来的拆迁队临时工,里面什么货色都有,几个家伙还色迷迷地瞅着容光艳丽的江华燕,让齐一鸣十分厌烦。
“打发了这些人,放在这碍眼。”齐一鸣摆摆手,他手下的几个保镖就拳脚齐上,也不伤人,将一群拆迁工和所谓镇政府工作人员给硬生生驱逐出了果园。专业干暴力工作的绝对不是寻常人能比。
那中年人抱着脑袋,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但还是撩了句狠话:“你等着,你这是公然殴打公务人员,有本事等在这人,公安局一会儿就到,等把你抓到了局子里,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周老汉看见齐一鸣将这些无聊的东西赶走,虽然觉得大快人心,但也是暗暗忧虑,他问道:“这位小同志啊,这个‘许老虎’在镇上是最见不得别人落他脸面,你这样做他肯定要狠狠报复你的。他小舅子是派出所的副所长,谁得罪了他就抓进局子里,狠一顿收拾,邻村就有一个小伙子惹了许老虎被打断了一只手,连个赔偿都没有。”
齐一鸣脸色阴霾,道:“不到地方上来,还真不知道跳梁小丑和魑魅魍魉这么恶心人。”
他回头对江华燕道:“燕子,反正咱们已经来了重庆,早晚见你爸妈,今天不收拾了这些缺德玩意,我浑身不爽快。”
江华燕冲他温婉一笑道:“你帮大家做事情,我能等得。”
第318章318颠倒的结果
齐一鸣不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他也没觉得以自己一个国家副部级高官来管这些乡镇干部是一件很掉价的事情。也许他所处的位置应该使他更注重宏观的问题,比如国家战略,比如像他搞得那些颠覆政权的活动。但他仍旧不能袖手旁观,且不说公义上的问题,他能够帮助这里的村民解决,就应该帮助他们。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对于这些农民来说却维系着他们生活的全部。
他们向农信社的申请的兴农贷款是有溢价的,也就是说如果果园被毁,他们将付出抵押物两倍的资金,这对于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倾家荡产,也许有些人不是拿出了全部的家产,但也足以对他们本来就贫瘠的生活带来重创了。
作为纯洁的gc主义者,齐一鸣深信人格和生活不以财富和地位的高低决定,一些人不屑一顾的东西,可能是别人珍而重之的东西。文明社会基本上是靠利他主义为基石建立的,而更高文明的社会就需求更多的利他主义。不仅仅是几十年来一直都在被颂扬的雷锋精神中的助人为乐,身居高位的齐一鸣懂的一个道理,急人之所急,患人之所患。
此时有村民颇为紧张地劝齐一鸣道:“小同志,不要跟许老虎那样的浑人过不去了,看你不是本地人,拍拍屁股走了就是,今天多谢你仗义出手了,我们再想些其他办法对付那王八蛋就是。”
虽然齐一鸣身旁有五大三粗的保镖,是开着小汽车的人,但村民们还是觉得他年纪太轻,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也对别人牵扯进自己的事情中遭了麻烦过意不去。可以说村民们还是朴实而善良的,这让齐一鸣也微微感动。
齐一鸣对周老汉道:“就算那个什么许老虎能在镇里一手遮天,但总有他遮不到的地方,你们进行一下取证,然后到法院去告他们,一告一个准。”
周老汉皱着眉连连摆手道:“打官司?这个我们谁能办得了。而且法院里面的人就不是官了吗?官官相护啊,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去告政府的人,法院能管?”
齐一鸣有些愕然,但对于村民们的顾虑却是理解的。别说现在,就算是另一个位面二三十年后,不光农村居民,不少城市居民也都同样缺乏法律意识,别看他们能张口闭口谈法律,但真的要利用法律的时候,却对于法律不熟悉,而且也不懂得如何通过法律程序保护自己。再有,就是很多人根本不信任法律能够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此时国家司法体系已经进行了不少改革,除了大量的新法条出炉让法规更加完整健全,齐一鸣还一力推行了司法体系的垂直管理模式,将地方司法从行政里面分离了出来。但是这样国家层面上的东西,村里的民众哪里知道,他们仍旧以为政府和法院还是一个衙门。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去告官,没有念头去告官。
在齐一鸣的司法建设蓝图中,垂直司法体系完成后,他一直没有再推行下面的步骤,大体是觉得光稳固好新的体制就需要一段时日,再添新的东西估计只能更添乱。原本计划里还有健全法律援助机构以及增强全民法律意识的教育,这两个计划一个是需要巨量的资金和人力的投入,另一个则需足够深度广度,又需要一段时间去执行的东西,总之都不容易。
他也是极为无奈,以这些村民为例,他们就算想要谋求法律援助,就他们这个小地方,有没有律师的存在都是问题。像美国一样,讼棍太多、死板而且诉讼成本高昂是一个大麻烦,可现在中国法律从业者太稀少,法制建设普及不到位,又是一个大麻烦。
再如普通民众如果需要寻求法律手段维权,如果压根就不懂得如何操作,找什么人帮助,需要注意哪些问题,同样令人头疼。齐一鸣的打算是,在以后中学的政治教材中加入这些内容,教导学生用法律解决问题的sop(标准流程),最好开模拟案例深化学生印象,也能增强学生的经验和社会生存能力,不再是那种死记硬背未来不太可能给学生实际帮助的文条。
还有对于普罗大众,开展法制教育公众活动,招募志愿者发放法制教育小册子,在公众媒体上进行宣传和介绍,都是比较好的办法,但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
齐一鸣想到这里,不由慨叹:“即便红警基地给了国家强壮的肌肉保护自己,但内里的各种毛病还是存在,一二十年内解决都是不乐观的事情。”
任重道远自然不能阻挡齐一鸣执着的心,收拾一下心情,他更坚定要推进这些计划的加速和大力实施。
就在这个时候,数辆警车拉着喇叭呜啦呜啦的过来了,上面跳下来一些警容都不怎么整洁的公安,之前受了气的那个许老虎居然也身在其中,站在一个腆着大肚子,留着板寸的胖警官的身边。
“就是你聚众斗殴,暴力抗法是不是?嘿嘿,你胆子还不小,真敢留在这里啊,走吧,跟我们走一趟吧!”胖警官油光满面地走了上来,一双贼眼还在江华燕的身上流连了一下。
“都抓走都抓走,我看都是犯罪分子!”胖警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没离开过江华燕,不知道打着怎样的歪主意。
齐一鸣心中恚怒,但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他盯着那个胖警官道:“警察同志,你要抓我们,逮捕令在哪?我们犯罪了的证据在哪?”
胖警官脸上一红,没想到遇上一个懂行的,他瞪回齐一鸣道:“嘿,你还多事,文件上的事情回头补上就好,放跑了你那说不定就是危害社会了,你还要什么证据,我们这里就有人证说明你犯罪了。”
许老虎跳出来拍拍胸脯喊道:“没错没错,我就是人证。”
齐一鸣摇摇头道:“那我是犯了哪条法律了?”
胖警官一时还真没想起来,还是许老虎给他补上了:“你们是妨碍公务罪,还有扰乱社会治安罪。”
齐一鸣笑了,道:“扰乱社会治安这个先不提,单说这个妨害公务罪,首先法律里规定被危害的客体是国家公职人员、人民代表和一定条件下的红十字会工作人员,你们刚才派来找茬的那些,基本上都不是公职人员,又从何谈起?”
许老虎大声道:“我难道就不是镇政府的人了吗?”
“好吧,法律中还有规定,阻碍非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从事某种活动的,或者虽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但其执行的不是职务活动,或者其活动不是依法正在进行的职务范围的活动,均不构成本罪。
你许老虎是什么职务,来铲平当地乡民的果园是你的职务活动?非法侵害公民合法财产什么时候也是依法办理的职务活动了?呵呵,这位警察同志,你旁边的这人破坏了别人家的果园,罪证确凿,你是不是也依法把他给逮捕了啊?”
胖警官发觉面前这人不是善茬,他和许老虎两个要论真的懂法律、懂政策那比得了好些法律和政策都是齐一鸣经手拍板的上层人物,胖警官恼羞成怒道:“艹,别跟这龟儿子废话,铐起来,铐起来,带回局里,回头好好消遣他!”
许老虎拍着手附和道:“没错没错,让他知道知道法律威严!”
几个警察走上前准备拿人,不过看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还是眼皮子直跳,动作轻缓地像是演话剧一样。
就在这时候,一个保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本,一下子抵在了一个警员的脑门上。
“中央……中央‘保‘卫‘局?”警员看着那徽章下面几个字,断断续续地念出来。就算是再地方的人,也知道这个编制的存在,而且这个编制基本上他们终其一生也见不到一次,可是见到一次就知道那是绝对需要巴结而惹不起的角色。
胖警官一听那五个字,脑门子上汗刷的一下就出来了,他结巴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扑克脸黑墨镜的保镖冷冷道:“你可以当作是假的,继续对我们进行暴力行动,不过那个时候我就有正当性将你们直接击毙当场。”
说罢几个保镖变戏法一样从腰里摸出手枪、微冲之类的武器,惊得几个连枪都没带的警察们哇哇乱叫起来,更让胖警官浑身一哆嗦。
“日啊,撞到铁板了。”国内又不是没过谁都能带武器出门,有保卫局的小本儿,还带着一水的武器,那假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只是胖警官很难理解,保卫局什么时候负责这种看上去乳臭未干的小年轻的安全工作了,难道是某大佬的公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齐一鸣还真的是某大佬的孩子。
齐一鸣笑吟吟地走上前拍了拍胖警官的肩膀,每拍一下,胖警官的脸就变一个颜色,齐一鸣说道:“喂,警察同志,我没犯法,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但你旁边这位名字都这么猖狂叫许老虎的这位有没有犯法就不好说了啊。这么多证人和证物在,是不是把他也带去警局询问询问啊。”
胖警官早就失去了刚才的那股猖獗劲儿,咬着牙暗道:“死道友不死贫道,管你姐姐再县政府上班呢,能比得上这位京里来的大?”
想罢,胖警官转过了身,铁面无私地对许老虎道:“许同志,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319章319变法
周老汉等村民压根想不到事情居然出现了这样的逆转,年轻的小同志的手下拿了个什么小本晃了晃,就让胖警官调转枪头把许老虎给抓了。
许老虎此刻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概,他也是公务人员,自然知道那个小本本代表了怎样的力量,人家随手就能碾死自己,“原来我还真是就是一棵菜啊!”
周老汉代表村民,再走到齐一鸣的面前,已经有了怯怯,中国毕竟还是千年官本位社会,见官矮一头那是常理,要不是许老虎和镇政府欺压到了他们头上,他们也没有胆子跟官儿们斗。现在齐一鸣貌似是更大的官儿,那股天生小民的自卑自怯就显露出来了。
可齐一鸣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官僚,他肚肠里那一套跟本国大多数官僚都不一样的。很多官员看似和蔼平易,考察时拉着老百姓的手嘘寒问暖,什么家里几口人,地里收成如何的问一通,齐一鸣觉得本身就是一种居高临下。不少领导的做派还不好,问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有架子,真是令人厌恶。
想要在官本位的社会里营建官民平等,真正将人民公仆这个概念超脱于仅仅是说说和作秀,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任何时代,干群关系的管理都是红色国家的重要问题。以上这种官员的自视甚高绝不是来自主义的本身,而是来自源远流长的中华传统文化。古时候学子寒窗十载就是为求一个人上人的地位,官员也称父母官,所以小民见官矮一头是常理。
可人本思想发展至今,社会思潮迸发如斯,再有这样的理念就真的是落后了。干群关系本身就是个封建化的提法,天然性地区分了两种人群,但实际上这两种人群并不需要区分。一个干部走出了群众,不把自己当群众了,那才是最坏事的情况。因为干部无法以群众的思维看问题,无法感受到群众的心理和知道群众的利益。所以真的服务型的政府,首先干部就不能脱离群众。这个脱离不是站在人群中还自觉干部,而是不把自己当特殊的身份。
看着老汉的表现,齐一鸣脑袋瓜了闪过了许多的念头,要改变这些东西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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