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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前任找对象是什么体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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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
  他在谢许耳边大声喊:“骑慢一点!!”
  谢许也扯着嗓子回答他:“你说啥?”
  关卿:“你能不能,骑慢一点!!!”
  谢许笑着大声喊:“谢谢!!”
  关卿:“……”没在夸你。
  风呼呼从耳边略过,今天阳光也很好。
  谢许在风里放声笑起来。
  关卿明明很晕,但又奇迹般地也高兴起来。甚至有点忍不住,想跟谢许一起笑。
  又骑了一会儿,谢许突然刹车。
  关卿一头撞在谢许脑袋上,捂着额头,晕乎乎地问:“怎么了?”
  谢许让他下了车,一手牵着关卿,一手推着车进了条暗巷。关卿整个人像刚下了过山车似的,就那么被他牵着走了。
  谢许停了车,小心地从暗巷向外探头,看了看。
  关卿:“……啊?”
  “一百米外发现一大群人。”谢许按了按右耳的耳麦。
  关卿这才发现谢许戴着个耳麦,出任务的特工似的。
  谢许小声说:“什么情况?哦,这边商场突然打折,来了群大妈。行吧,我在这里躲一会儿,你持续监控路况,给我一个最优解。”
  关卿心想,怪不得他敢一个人骑单车出门,原来是有一整个技术团队在背后运作。
  同时又有点想笑。感觉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可思议,跟谢许踩单车出来玩儿,还在半路遇上大妈采购团,不得不躲着。
  那感觉很矛盾,既不像真的,又真实得可爱。
  谢许挂了电话,转身看关卿。关卿鼻尖都在冒汗,双颊红红的,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唇角勾着,竟好像在笑。
  谢许愣住。
  关卿不明所以,以为谢许是口渴了,去一边的自动售卖机里买了水,拧松盖子,握着水瓶底部递给谢许。
  谢许却没接,而是伸手握住关卿,就着关卿的手喝了小半瓶。
  关卿内心一震,指尖都酥麻了。
  谢许抬头时,有天光落在他脸上,他垂着眼,视线柔软地落在关卿脸上。水珠晶莹,不知是汗还是水,从下颌划过脖颈,在喉结处停留一瞬,而就是那一瞬,在关卿眼睛里定格重塑,慢动作回放。
  关卿心脏狂跳,想:他这是在撩我吗?他一定是喜欢我了,说不定比我想的还要多一点。
  同时又想,完蛋了,我好喜欢他。
  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原来这种时候,还是会心动得不能自已。
  谢许一口气把一整瓶水都喝完,捏扁瓶子,隔空扔进了三米远的垃圾桶里,那投篮的姿势还有点酷。
  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谢许对关卿很痞地笑了笑,大拇指擦掉嘴角的水珠,像学生时代堵墙角的问题学生似的,把手撑在关卿耳边,慢慢低下头——
  “……!”
  关卿在最后一刻伸手,挡开了谢许。
  ————
  关卿快受不了了,他转移话题道:“呃,你之前说的站票升级是怎么个升级?”
  谢许看他,小混混的气息不见了,反而显得有点沮丧和难过,看着关卿。关卿顿时感觉自己很没良心。
  过了一会儿,谢许打起精神,说:“站票升级,当然是升级成坐票。”
  关卿怀疑地看着他:“那我升级,多少钱?”
  他倒要看看谢许从哪里掏个坐垫出来。
  谢许说:“不用钱。”说完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示意。
  关卿面无表情:“那我不升级了。”
  “别,”谢许只得道,“我开玩笑的,不收钱。”
  关卿将信将疑。前面那波大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就见谢许走到那自行车边,说:“坐啊。”
  “等等,”关卿看着那光秃秃的后座,“坐哪儿?”
  谢许看他,仿佛他才更奇怪似的:“还能坐哪儿?这不是就一个座位吗。”
  然后自己踩上了后座的站板。
  关卿:“………………”
  ————
  载着个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关卿在崎岖的小路上艰难前行。
  他踩得整个脸都憋红了,完全靠意志力在前进。尤其是上坡,他感觉自己就要受不了,要和谢许一起倒滑下去摔个四仰八叉时,谢许还在他耳边说混话:
  “关先生,这就不行啦?”
  关卿自从踩上车开始就在想,自己为什么要遭这么一遭罪?
  因为钱?因为叶梓?好像都不是。
  说钱,他不缺;说叶梓,他和叶梓还没到那种的地步。
  他咬着牙,视线都被汗水模糊了,妥协道:“呼、我不行了,能不能喊你助理开车来?实在不行就走路吧。”
  谢许摇摇头,声音很不赞同:“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关卿完全自暴自弃了。
  他崩溃道:“我真的不行了,骑不来了,我想回家。”
  他央求:“谢许你踩吧……或者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家。”
  谢许环着关卿的脑袋根本不愿松手,下巴靠在他头顶蹭了蹭——关卿是累到失去神智了,根本没管他在干什么——心满意足道:“不想踩就不踩了吧。”
  关卿:“真的?”
  “嗯。”关卿刚想停车,谢许制止了他,在他耳边说,“你不想踩,就放手,别蹬。”
  关卿:“……”
  他没敢回头,不当回事:“你开什么玩笑呢?”
  这个上坡好不容易上完了,谢许凑在他耳边,低低地、带着点引诱地问:“你敢不敢?”
  关卿好气又好笑:“我不敢。”
  谢许把脑袋搁在他颈窝上,蹭蹭他,低声问:“你相信我吗?”
  “……”
  我……信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吃力地踩着脚踏板,已经进入郊区,前方已经没有建筑物遮挡,上了坡后一整片蓝天呈现在眼前。
  湛蓝到让人无法置信。
  谢许圈着他,和他一起看向前方,嘴角噙着笑:“关卿,一个人踩很累吧?”
  他循循善诱道:“那就放手吧,我们一起……”
  “信我。”
  ——信我。
  如果一个人载着两个人向上攀爬太累,就让我们一起……坠落吧。
  关卿瞳孔猛地睁大。
  “我……”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那时候的他仿佛被海妖蛊惑的水手,下意识地,松了手。
  自行车借着惯性向前了一会儿,竟然直接进入了下坡。没有握着车把手,车头歪歪扭扭地向前,在下坡里渐渐加速,然后撞到一个小石子,车身前倾——
  腾空。
  谢许紧紧把他搂在怀里,最高空时,在他唇上深深一吻。
  完全铺展在眼前的天幕、天际翻着白边的海岸线、阳光、还有吻着他的谢许。
  明明只是一瞬间,这些却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不仅仅是身体。
  有什么不一样了。
  好像一直在拍一部暗色调的电影,在那一刹那涌入无数过于高饱和的明丽色彩。
  而在这一切色彩的中央,是谢许,坚定地搂着他。
  从高空坠落。
  。
  他们落在了柔软的沙子里。
  关卿感觉就像落在了云朵中央。谢许抱着他,闭着眼睛,很满足地下巴靠在他头顶,说:
  “坠落的感觉,怎么样?
  “没有想的那么坏吧。
  “只要是跟我在一起……我怎么会让你受伤。”
  但关卿那一瞬间想的却完全是别的:
  他那一刻并非完全相信了谢许。
  但是他愿意。
  接这个单子,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叶梓,只是为了谢许。
  ——为了谢许,他愿意,无数次摔倒,无数次跌落。
  他不信谢许……
  但是他不怕痛。
  他可以忍的,什么样的痛苦,他都可以忍。
  。
  占到便宜,谢许整个人处于乐疯了的状态——
  他抱着关卿在沙子上打滚。
  关卿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推推他。谢许就势滚了两圈,然后像条大狗似的摊着肚皮朝上,就差吐舌头了。他看过来,很委屈似的。
  关卿翻脸不认人:“你是不是刚刚趁乱占我便宜呢?”
  谢许先是呆了呆,点点头,关卿仿佛看见他身后的尾巴慢慢垂了下来。
  他想了想,终于想起自己‘强迫小甜心签订卖身契’的霸道影帝人设。他强行翻身坐起来,盘着腿,头发上还沾着沙子,一本正经道:
  “我是保护你,怎么就占便宜了?”
  “你——”关卿一时语塞。
  “我——”谢许学他的语气,笑嘻嘻地,“我怎么了?是,我亲你了、我抱你了。怎么样关先生,你去法院告我?”
  关卿被他口头欺负得狠了,一时气急,道:“我就去告你了又怎么样?”
  谢许老神在在:“那咱俩就顺便把证领了。”
  “……”
  谢许的表情看似在开玩笑,实际上,他盯着沙子,手在沙子里来回拨弄,耳朵却高高竖着。
  关卿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终于舍得求婚了?还是……你这个求婚,来的太晚了。
  他好像终于摸到了他们的症结所在。
  谢许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情,他一定是在暗示什么。他的确可以和谢许一起坠落,毕竟他不怕痛。
  但是他怕谢许痛。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舍得他跟自己一起摔在泥泞里。
  这样的爱情,他不要。
  他想起了在爱情里委屈求全的母亲,大学辍学、没有工作和父亲出来,说是打拼,实际就是在混。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两岁时,父亲出轨了,跟着一个富有的女人离开,抛弃妻子。
  迷茫了这么多年,自以为是地‘为爱牺牲’了这么多年,关卿第一次看清了自己。
  他的人,不可以跟他一起坠落。
  要么就永远告别,要么就……
  一起踩着那辆单车,再慢也好——
  往上攀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许:特别喜欢欺负老——呃,我是说,欺负老实人
  关卿:……(他想说的好像是‘老婆’吧?)
  【预告】
  下章还是18岁,会咬人的卿卿上线。看完大家(大概)就会知道为啥他俩会互相喜欢了……
  谢许OS:
  为什么对你好?
  因为你可怜……
  又可爱。


第15章 过去的番外
  大一上学期过半时,关卿被周围的人孤立了。
  大学生说是半个社会人,但也终究有一半保留着小孩子的习性。不合群的人、过于努力学习的人……都容易被孤立。
  那种疏远是不动声色的。平时会跟你笑、跟你打招呼,但是四人宿舍只建三人的微信群、宿舍出新规的消息不告诉你、点外卖时不喊你。
  但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
  关卿单亲家庭长大,母亲又一直体弱多病,初中高中都是连滚带爬过来的,到了大学他除了要争取奖学金填补空缺,还要尽可能在课余多打些工。
  “关卿,又打工啊?”
  关卿把一本四级词汇放进包里,点点头。
  他的三个舍友聚在一起,笑着看着他小声嘀咕,其中一人问:“天天打工,就这么穷?”
  “还好。”
  关卿愣了愣,说。
  他们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窃窃私语道:“就没见他自习过,还考那么高分,怕不是打工的钱都用来作弊……啧啧啧。”
  “长这么张脸,beta里算漂亮的了,不用花钱都有人愿意帮他吧。”
  “谁知道他晚上打的那份工是什么呢,嘿嘿。”
  关卿捏着书的手紧到泛白,低头咬着嘴唇,感觉不到痛似的。
  他也很想反驳。但是那会儿的关卿的确又自卑又渺小,他晚上打的工的确是在酒吧,虽没做什么龌||龊事儿,却也是收小费的。
  更何况,他其中一个舍友的姑父是系里主任。这位主任掌管着奖学金的生杀大权,一份奖学金能抵他一整年的生活费了,他输不起。
  那时候的关卿,活得缩头缩脑、憋憋屈屈。每天在舍友面前忍气吞声,跟母亲打电话还要强颜欢笑,装作一切都好。
  家境逼着他过早成长,但是没人教会他要怎么正确地伸展枝杈。只有社会的阴暗过早地落在肩头,让他委屈地缩着,一边厌弃这样的自己,一边陷入了不断忍让、一退再退的死循环。
  他没有反抗的资本。
  关卿时常想,其实很多年后的他,仍然是懦弱而胆小的。所以站在那样的谢许面前,才会自行惭愧。
  但他那时比起现在,又更狼狈一点,几乎任何人都能来推他一把、踩他一脚,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没有人喜欢他。
  他认为自己是不配被爱的人,但他那么渴望被爱。
  在他生活里,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奢侈品。母亲的进口药、学费、入冬要买的衣物……但是,爱才是最大的奢侈品,让他连想一想都觉得又羡慕又难过。
  在所有讨厌他的人里,他的舍友们独树一帜。
  “既然你那么困难,这周末的郊游就让班长不要加你了——我是为了你好。”
  小郊游而已,他本来就要打工,也没什么兴趣。刚这么想着,就听见另一个舍友说:
  “唉,说实话你真该来的,来了很多美女,还有三四个omega。”
  那人的语气洋洋得意,仿佛去了那郊游,他幻想里的人就会属于他似的。
  另一个舍友笑骂他:“就算有omega,也不是冲着你来的啊。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冲着谢许。”
  “你说什么?”关卿突然抬头,盯着那人,问。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道:“就是谢许啊,隔壁系那个,新晋校草嘛,又喜欢自抬身价,什么活动也不参加,就这次不知抽什么风,一听说是跟咱们系一起,就答应了……
  “要我看,他也就是个一般,高一点罢了,主要就是他家里有钱嘛,这些女人。”
  那人之后的抱怨关卿没听,他大脑里回荡着‘谢许’两个字,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记得这个人。
  入学至今,他明明谁都没记住。包括这些舍友,也只是在脑海里标了‘傻逼一号’‘智障二号’‘白痴三号’的标志而已。
  但是他记得,他入学的时候,刚下火车图便宜坐了黑车,被敲诈走了身上所有的钱。他曾经生活的小镇子人都淳朴、或者说胆小,虽然因为贫穷是遭了不少白眼,但没人干骗钱的勾当。他报了警,但想当然的效果不大。
  那是大城市教给他的第一个道理。
  他在M大牌坊下的新生报到点,看着街头的车水马龙,想起自己一整个暑假每天十二小时的打工,母亲熬夜做零工、甚至瞒着他停药攒出来的钱。
  不仅仅是想哭,他有种冲到路中央车轮子底下的冲动。
  他麻木地拖着箱子走到报到点,被告知要缴的各种费用。他看着那所全国排名靠前、他梦想了很久的大学,吸了吸鼻子,对那人说:
  “抱歉,我想办理退学手续。”
  那时助学贷款还不成熟,各种补贴也不到位。对于他这样的穷人,现实就是这样,他和他母亲没有手段、也没有精力再攒这么些钱了。
  那人愣了愣,说:“呃,你还没入学的话,不用特别办理,只要十天不报道自动视为放弃学籍。但是同学,你有什么困难吗?”
  关卿摇头:“没有,就是不想读了。”
  “不想读了,为什么?”旁边插来一道清朗中略带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很抓耳,单单是听着,就能让人看到阳光下树叶摇晃的影子似的。
  关卿转头,看到了他这一生除了母亲外、最最重要的人。
  但当时他却一无所感。
  因为不再属于自己,他看着所大学的一切都带着恶意,还浑身带刺儿,刺猬似的。他甚至想,这人一看就很有钱,难道是来炫耀的?
  他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挪。
  他自认是只阴沟里的老鼠,跟这种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人,八字不合,在旁边多看一眼都是要被灼伤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此刻的他是对的,但是那时他已经挣扎其中、无法抽身。
  “没有为什么,我乐意。”他淡淡道,想抽身离去。
  “别走啊,”那人忙道,“我叫谢许,看你长得好,交个朋友呗。”
  “……”关卿道,“抱歉,没空。”
  “你跟家里赌气呢?行李箱都拖来了,还说不想读。是不是家里人不想你读这个,所以不给你学费呢。”
  谢许不屈不挠。
  关卿脚步停了停,有点烦,转身说:“你多管闲事个什么劲儿?”
  谢许抽出张银行卡,输了密码,对那老师说:“老师,他学费、书本费一共就这么多,对吧?”老师点头。
  他又对关卿吊儿郎当地笑:“那以后我就是你家长,叫声爸爸听?”
  关卿怔了,张张嘴,各种情绪一时间涌上心头。他几步上前,对老师说:“老师你别收……什么,已经收了?”
  他红着眼眶瞪谢许:“你闲着没事儿干,为什么啊,救济贫困呢?谁要你同情了,你——”
  谢许嘴里叼着梗草,耸肩,把关卿刚说的话还给他:“没有为什么,我乐意。”
  关卿看他这样子就气,他不想与谢许沟通,转身对着老师问:“老师这钱能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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