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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_童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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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准完全懵了,方炽则从容回到他的出发点:“所以‘阴柔’并不是一个男人的罪,就像左撇子不需要矫正一样。”
    一行眼泪从高准左睫下溢出,轻且快地,一路滑下面颊,高准下意识擦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哭了,他有些慌乱:“不不,男人和女人就是那样,大家都这么认为……”一边说,他急躁地舔着嘴唇:“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但我……”他痛苦地握住手腕:“我是有问题的,要么不会做那种梦……”
    “你做了什么梦?”方炽很关切。
    “我……”高准却停下来。
    “跟之前那些梦一样吗?”方炽旁敲侧击。
    “不、不一样,”他开始躲避方炽的眼神:“这次的梦很……奇怪。”
    方炽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直直看着他:“不能对我说吗?”
    高准开始发抖,倔强地不肯出声,就在方炽打算放弃的时候,他忽然说:“我梦见我变成女人了。”
    方炽皱了下眉,但马上平复,这种神情不能让病人发现:“你怎么确定,梦里的你是女人?”
    “我脚趾很疼,因为穿着高跟鞋,”高准整张脸煞白,不敢正面看他:“还有我的声音,还……”
    他咬住牙关,方炽想到了什么,大胆猜测:“梦里还有别人?”
    高准惊讶地看向他,两颊迅速变红。
    “是谁?是现实中的人吗?”方炽把椅子挪近了些,缩短两人的距离,这样可以给对方安全感。
    高准的脸又白下去,方炽亲眼看着那些血色从他嘴角消失,他心痛起来,实在不想再看他受罪:“那个人……是我吗?”
    高准捂住嘴巴,两只眼睛因惊恐和羞耻而瞪大,像枪口下的某种动物,在垂死挣扎,方炽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接下来的问题他必须问:“我们在做什么?”
    高准的泪水决堤一样涌出来:“对……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道歉,”看来确实是方炽想的那样,他遇到过这种病人,为数并不少,大多是在对医生产生依赖后开始做这种梦:“很多人都像你这样,没什么。”
    方炽的坦然让高准放松,他胆怯地问:“真的吗?”
    “真的。”方炽温和地笑,他没有告诉他,做这种梦的都是女病人,而且多数遭受过家庭暴力或性侵害,关于这点,方炽在心里划了个问号。
    “我觉得我很……下贱,醒过来我打了自己,真的!”高准急于表达对方炽的歉意,倾着身,仿佛要跌进那具怀抱:“求求你别看不起我,千万别……”
    方炽一伸手就要把拥住,但忍住了:“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种梦吗?”
    他以为高准会摇头,没想到他却颔首了,绝望地说:“我知道。”
    他以为高准会摇头,没想到他却颔首了,绝望地说:“我知道。”
    这说明问题还在创伤事件上,方炽追问:“你仍然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高准捂住眼睛,用沉默抗拒,方炽只得退而求其次:“如果说出来让你觉得痛苦,你可以表演给我看。”
    有些PTSD病人拒绝诉说,却倾向于再表现恐怖经历,他以为高准会愿意尝试,没想到他的身体反应非常激烈,肌肉抖动得连椅子都咔咔作响。
    “好吧好吧,”方炽赶紧安抚他:“或者……我们换个方式,你再想象一遍那件事,给我看?”
    高准放下手,用朦胧的目光看着他,方炽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这同样很难,但我们得克服它,我希望你是健康的,只有微笑,没有眼泪。”
    高准心里激烈地斗争着,方炽知道,于是又给他加了把劲:“我会陪着你,为了我,试试?”
    高准表现出一种撒娇般的依赖,像个惧怕打针的孩子,他单纯是为了方炽高兴,迟疑地点了头,方炽指着角落里那张大红的佛洛依德躺椅:“躺下来会舒服点。”
    高准按他说的躺了上去,椅子很软,稳稳托住他全身,像方炽的手,使他真正放松下来。方炽搬了把椅子,一般坐在病人一米开外就可以了,但这次是高准,他选择坐在近旁,想了想,又握住他的手。高准颤了一下,马上回握过去:“别放开我……”他说,说得方炽的心都痛了,他含混地答:“我不放开,你……可以开始了。”
    高准闭上眼,进入他的回忆,方炽对那个世界一无所知,只能静静看着他,通过一只手和他的情感相连。苍白的脸衬着大红的椅子,方炽忽然发现高准很漂亮,姑娘一样的长睫毛,春寒料峭的额骨,杏子似的嘴唇……手上一紧,高准的恐惧传过来了,很快,眼泪再次顺着他的鼻翼淌下,陷在嘴角的凹处。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方炽脑子乱糟糟的,找不到突破的方向,他想到他的胆怯、惊恐、神经质,想到那个梦……刚才他没有探究,梦里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是谈情、搂抱,还是亲吻?高准会不会有同性恋倾向?不,应该不会……即使有的话,和他的创伤经历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法再分析下去,因为高准的反应越来越大,握着他的手攥得生疼,猛地,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高准从椅子上弹起来,歇斯底里地抽泣。方炽看了眼表,五分钟不到,说明这是个突发性事件,而且来势很快,刺激性很强,他扶住他的后背,慢慢摩挲:“没事了,你做的很好,别怕,我在这儿。”
    高准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开,被握得指尖都麻了,方炽也没有抽手的想法,他想高准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拥抱,但他希望他自己争取:“高先生,我们之前做的肢体接触练习还记得吗?”他去擦他的眼泪,高准顺势把他那只手也握住,伏在他掌心里点头,方炽说:“我希望这次你主动,只是一个拥抱,能做到吗?”
    高准狼狈地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那张脸,然后慢慢地,夹杂着羞耻和渴望地,朝他张开双臂,像一只有铭印行为的雏鸡,投向安全的怀抱。方炽也回抱住他,这是个好的开始,他想,这么一步步的,高准迟早会对他讲出那件事的经过:“今天可以了,你做的非常好。”
    高准随着他的鼓励点头,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仿佛凝固在时间里,等方炽再看表,已经是十五分钟后了。就诊时间超过了十分钟,高准很过意不去,频频道歉,等穿上外套准备离开,他才想起来:“对了,方医生,这周末你有空吗?”
    方炽有些意外,高准平时可能不大邀请人,显得很局促:“林林说好久没见你了,也想谢谢你,请你出来玩……”
    方炽其实有一大堆借口等着他,像对左林林那样,一句话就可以打发,但高准一副卑微的样子,窘迫地自说自话:“我跟她说你很忙,可能没时间,所以……”
    方炽听出来了,他是想他去的,也很怕被拒绝,于是他斜靠在办公桌边,玩味地把他看着:“好啊,”他笑起来,有几分潇洒:“你们定好时间,周五晚上打电话给我。”
    
    第13章
    
    张准打开门,是小邓,穿着休闲小西装,下身是破洞牛仔裤,头发抓得油亮,一副明星派头,张准不禁笑了:“穿这么帅?”
    小邓微红了脸,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这么多大咖,不能给哥丢脸啊,”他进屋关门,张准没开灯,黄昏的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得屋子灰红灰红的。
    “好点了吗,哥?”小邓问的是他大腿内侧的伤。
    “好多了,”张准在床边坐下,用一种疲惫的神情问他:“他们先去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吧,”小邓坐过来,和他并肩:“那家KTV就在马路对面。”
    张准点点头,没再说话,沉默了三五分钟,小邓小心翼翼地说:“哥你受罪了,”他窝着脖子,脸孔沮丧地垂在胸口:“这两天看见甄心……我恨不得揍他!”
    “没事,”张准轻描淡写:“是工作。”
    “妈的没一个好人,”小邓有些激动,拳头捏得紧紧的:“哥咱不去了,跟这帮混蛋唱个屁歌!”
    张准扭头看着这个愣头青,眼睛湿了:“面子上的事,要过得去。”
    “我早该过来,”小邓眼睛湿得比他厉害,两指捏住眼角,长胳膊搭上他的肩,哥们儿似地搂着:“哥,看你遭罪,我心疼。”
    张准咬了咬牙,站起来:“走了,我换衣服。”
    他只穿了一身简单衣裤,白体恤运动鞋,清清爽爽像个少年,到包房的时候,有人已经喝多了,秦迅儿正唱着萨顶顶的歌,震得四壁回响,好像要让全世界知道她是一朵“自由行走的花”,甄心和陈正森被一群人围着,每人手里都是满满的酒。
    “小张,来来来!”陈正森看见他,才喝了不到一个小时,他舌头已经大了:“哎呀,甄老师一直夸你,说你有感觉……”接过不知道什么人递来的酒,他死死抓着张准手腕:“迟到了,先罚你三杯!”
    张准酒量不好,但导演的酒,小邓不敢替,硬着头皮干了三杯,他一抹嘴,甄心站在面前,也端着酒,不过不是一杯,是一整瓶:“只敬导演,不敬我?”他说,带着某种邪气,乱蓬蓬的卷发,打着五颜六色的镭射光,帅得那么不真实。
    “我哥不能喝!”小邓急了,低吼了一嗓子,甄心听见有些意外,连忙把酒撤回来,陈正森这时候发话了:“你们俩喝,必须喝交杯!”
    一屋子的人跟着起哄,烟味、酒味、汗臭味,伴着震耳欲聋的音乐,’Cause we uld be Immortals; Immortals……张准的表情很难受,甄心看着他,心里更难受,他想叫停,但停不住了,那么多人把他们挤在当中,高高低低地喊着:“交杯!交杯!交杯!”
    一整瓶啤酒塞进手里,张准像被推上断头台的羔羊,对面是他的刽子手,那么无情,却流露出缠绵的目光。他们被越推越近,手腕和手腕拧在一起,张准也是有股劲的,眼一闭心一横,吹了。
    甄心酒量好,但和张准喝,他像要赢什么比赛似的,一个劲猛灌,干了自己这瓶,不等大伙反应过来,一把抢下张准的,接着吹。女孩子们疯了似地尖叫,陈正森甚至跳到沙发上喊:“甄心!干!真他娘有你的!”
    他喝了能有一瓶半,空瓶子往桌上一摆,没事人一样,去拉张准的手,他想跟他说两句道歉的话,陈正森又在沙发上喊:“张准,给秦老师唱一个!”
    秦迅儿轧戏了,明天暂时离组,最快一个月回来,今天的聚会名义上就是送她,张准有点多了,捂着嘴,脸到脖子红成一片,甄心想替他说话,碰巧看见小邓托在他腰上的手,一多心就没出声,张准最后还是点了一首《一生所爱》。
    其实没人想听他唱歌,出来玩,互相捧场而已,他醉迷迷地坐在高脚椅上,四周是吵杂的猜拳声,隔着一整个人海的漠视,只有甄心在默默地听。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漂泊在白云外……”
    广东歌,他声音低沉,像唱着一个破碎的梦,这种往死里疯的聚会上从没人唱这种歌,他像是跌进了湖面的一滴水,使得周围安静下来,猜拳的松开手,拼酒的扭回头,他们不明所以地听着他,但他浑然不知,只是痴痴地唱给自己:“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歌声很美,甄心觉得自己的心之所以聒噪,聒噪得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定是因为歌声太美的缘故,秦迅儿这时坐过来,握着一杯酒,风情万种地往他怀里靠:“甄老师,听得这么入迷?”
    甄心烦她,看在她快走的份上,懒洋洋回了一句:“他唱什么我都爱听。”
    秦迅儿咯咯地笑,当他讲了个玩笑:“别太入戏,戏里的都看得见摸不着,”她涂着茸毛指甲的手搭上他的皮带扣:“我明早走,今天晚上……”
    甄心没想给她面子,正要把她的手拨开,小邓走过来,先是叫了一声:“迅儿姐,”然后面对甄心,有些讨好地:“甄哥。”
    小邓和秦迅儿之前的助理交往过一阵,两人关系还不错,她手摸在甄心腰上,没有拿开的意思,像对什么小猫小狗:“小邓乖。”
    小邓敷衍地笑着,求助似地看向甄心,甄心坐着不动,他早想给这小子脸色看,小邓明白,却顾不上什么尊严:“甄哥,求你个事儿。”
    甄心笑了,慢慢站起来,就势拂开秦迅儿的手,和小邓并头站着,小邓往点唱机那边的角落使眼色,让甄心看:“我去不好……你能不能帮个忙?”
    黑乎乎的甄心也看不清,现在高脚椅上唱歌的是个梳着马尾辫的姑娘,他皱起眉,往周围看了一圈,张准呢?小邓很急:“来的路上准哥说,要是真有事,可以找你。”
    甄心这才看出来,角落里坐的是张准和陈正森,近得叠在一起。
    张准歌唱的好,陈正森很喜欢,歌一唱完他就挤过去,拉着他到角落坐下,张准是真醉了,摇摇晃晃像没有骨头,陈正森又灌了他两杯:“小张,你很不错,我之前有些时候呢,不是针对你,你明白吧?”
    张准晕乎乎点头,陈正森看着他毫无防备的样子,想到甄心的屡次失态,不禁起了好奇心,借着酒劲,把手放在他大腿上,摸了摸,又往上滑到腰际。是副诱人的身体,陈正森不是gay,但这个圈子玩什么的都有,碰上对味的,他也想试试。
    正想随便玩玩,甄心不知道从哪冲过来,搡了他一把:“碰谁呢你!”
    陈正森清醒过来,看着他把张准拉起来,往门口带,噗嗤笑了:“我就是给你预个热!”
    小邓在不远处等着,甄心抱着人过去,朝他伸手:“我送他回去,房卡给我。”
    小邓一不留神就把房卡给他了,看着他推门出去,他才想起来要跟上,这时陈正森喊:“那个那个,张准那个助理!过来,跟我喝一个!”
    张准已经不省人事了,甄心抱着他上37楼,刷卡、开灯、关门,把人架到床上,拉过薄被给他盖上,坐在床边喘两口气,站起来要走。大灯开关在门口,他一手按下去,一手转动门把手,世界一瞬间黑了,他却没有开门。
    在那站了半天,他只长长地出气,终于像是下定决心,松开门把手,只听轻轻一响,他转身朝床铺走回去。一时半会什么也看不见,他在黑暗中脱衣服,除了做贼心虚的喘息,房间静得吓人,他摸黑爬上张准的床,掀开被子,把下头的人脱得和他一样精光。
    他没敢动他,只是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经勃起的胯下,开始单是让他轻轻握着,然后慢慢小幅摩擦,最后干脆疯狂地上下抽动,他觉得自己不正常了,像个变态,干的不是人事,更可怕的,是他压根停不下来。
    那只手没有一点力量,绵软的,无知的,像抓在他心上,他觉得不够,还不够,于是拧开床头的小灯,一束黄光打下来,照在张准脸上,一副红透的面孔,一张半开的嘴唇,一把散乱的头发,他嘶哑着射了出来。
    太快了,他剧烈地喘着,几乎撑不住自己,张准微微动了动,哼了一声,甄心觉得他们似乎很久没在一起了,尽管每天都在摄影机前纠缠,但那不是他们,只是两个叫做方炽和高准的影子,活在胶片的宇宙中。
    他捞起张准的腰,用嘴唇厮磨他,对,他要放纵自己,做他一直想做却没做的,他从额头开始,一寸寸往下亲,从飘着肥皂香的耳后、因酒精而跳动得异常有力的胸口、汗湿的腋窝、包裹着肌肉的肋骨、深深凹陷的腹股沟,一直到结着一层薄痂的大腿根,他在那上头吸舔,把两侧都舔得湿嗒嗒的,那是他的杰作。
    张准硬了,就在他眼前,生机勃勃地翘起来,甄心想了一下,也就一刹那,然后就含上去了。他对自己说,只是因为醉了,可身体不这么想,刚把张准吞进喉咙,他就臭不要脸地又硬了。女人们常给他舔,他知道怎么弄,吸得滋滋有声,但张准从没被吹过,屁股颤抖起来,嘴里冒出无意识的呻吟,两手向下抱住甄心的头,抓搔他的头发。
    甄心死死抱着张准的屁股,把他往自己嘴里送,张准发出哭泣一样的哼声,显然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快感,甄心觉得他快射了,于是慢下来,吞得越来越浅,最后把他放开。张准蹭着两腿在他怀里拱,似乎醒了,又好像醉着,甄心捋着他的头发,边亲他锁骨边问:“爽不爽?”
    张准用一个吻回答他,很浓情,很饥渴,舌头逡巡他的口腔,牙齿啃咬他的下巴,四肢柔韧地把他缠住,甄心不知道他会这么主动,想都没敢想过,激动得受宠若惊。张准的动作越来越放荡,力量越来越大,拉扯着甄心,甚至想把他压在下头,甄心费了好大劲儿才翻回来,扳住他的下巴:“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谁!”
    张准忽闪着睫毛,迷离的眼半阖着,有些迟钝地说:“方炽……”
    甄心被噎得无话可说,方炽就方炽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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