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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_童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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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表现出一抹少年般的、活灵活现的羞涩——甄心越欺近,他就越后退。
    这种怀着鬼胎的暧昧疏远,现场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甄心有点急,没等距离到位就贸贸然凑上嘴巴,张准胆怯地躲开了,躲开又觉得不对,偷偷用半明不暗的神色打量他,甄心被弄的有点焦躁,拉住人又往前凑,前前后后三四回,两人像是玳瑁架上一对求偶的金刚鹦鹉,乍起艳丽的羽毛,彼此试探。
    “哎那个谁,”吴融觉得有点不对劲,问周正:“他俩相什么面呢?”
    周正含糊其辞:“找感觉呢吧。”
    “两位帅哥,”朱姐对了半天焦,终于发话了:“要谈情说爱麻烦回去慢慢谈,我就要你们亲一个,短平快,OK?”
    摄影助理里有人笑,甄心发起狠,一口叼住张准的嘴,只是叼着,没别的什么,张准愣愣睁着眼,从一个近到模糊的距离看着他,一刻不停的闪光灯仿佛无数片破碎的梦,梦里折射出对方瞳孔的光,光的尽头是一顷漆黑的海,灵魂就迷醉在那海浪里。
    朱姐一边摁快门一边说:“公主们,能不能给点反应,舌头是摆设吗?”
    他们是有默契的,甄心的唇角只要微微那么一动,张准就知道张嘴,乖乖用湿润的口腔迎接他,这种默契建立在十五个荒唐的傍晚和清晨,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在放映结束的蓝光里忘情摩擦。
    “我操……”吴融彻底看傻了,揪着周正的袖子:“这我、我可来不了,太他妈缠绵了!”
    周正斜他一眼,心说,吴老师,你想多了,真的。
    轮到吴融上去的时候,他腿有点软,甄心从取景框里出来,傲慢地和他擦肩,张准在旧教堂般的强光下等他,一半脸亮着,另一半在暗影中,笑起来似远若近的。
    越是走近他,越感到一种微妙的张力,像无底的深渊把人往里吸,吴融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耸着肩,站到张准对面。
    “师哥你想怎么来,”张准说,眉眼多情得不像他:“我配合你。”
    大概是光线的魔力,吴融想:“那个啥,还是我配合你吧,”他显得紧张:“这种的,我也没经验。”
    朱姐让小海给他俩一人折一支花,插在西服上袋里,张准插好了往前一步,鞋尖顶住吴融的鞋尖,白玫瑰贴上吴融的胸口,当然吴融的红玫瑰也贴住了他。
    “师哥,我来啦?”气息喷在吴融下巴上。
    “来吧。”光太强看不出来,但吴融脸红了,他站直了些,心里痒痒的。
    张准稍垫起脚,潮湿的唇点水一样蹭在他唇上,一个无伤大雅的吻,闪光灯开始亮,亮过了,张准便离开,吴融冒出一句:“准儿,你怎么像个姑娘似的。”
    “啊?”张准愣愣的,吴融一把抱住他,胸和胸顶在一处,嘴巴更不用说了,拧着角度在镜头前厮磨,张准下意识揪住他的西服领子,指节在受光处处扭得厉害,朱姐很赞赏,抓住时机抢拍:“好,吴老师,很好,保持住!”
    这个吻看似激烈,其实是作假,吴融的舌头一直缩在牙齿后头,动都没敢动,看客们可不这么想,甄心在下头很大声地说:“这叫没经验?吴老师你太谦虚了!”
    吴融不惯他毛病,把张准放开,用全身的气势朝他瞪回去,眉头凌厉地皱起,有种悚然的煞气:“这种事下次我先来,省了他妈的吃你口水!”
    这表情太生动,甄心愕然于他的粗暴直接,朱姐也忍不住抓拍了两张,摄影助理们在角落窃窃私语:“哇,不愧是打星,好想拜大哥!”
    气氛尴尬起来,张准要离开取景区,朱姐喊住他:“你们的花……”她抓起工作台上一架小相机,木头机身,好像有年头了:“麻烦并排站一下。”
    张准这才注意到胸前的玫瑰,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吻,被吴融用胸口压扁,半蔫在小礼服上,吴融的跟他一样,是在他胸口上压扁的——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性暗示了。
    亲吻的时候,张准并没觉得怎么害羞,这时候却难堪得抬不起头,朱姐很喜欢他这个样子,快门摁得起劲:“感觉很对,有种偷情的氛围,对,吴老师再靠近一点!”
    张准一抬头就看见甄心的脸,抽着烟,两眼黑沉沉,盯他比朱姐的相机盯得还死,他是在嫉妒,明晃晃的。发现张准终于把目光投向自己,他脾气立刻上来了,把烟一掐,吆喝一句:“钥匙给我,车上等你们!”
    周正赶忙叫他:“甄老师,还有一套呢!”
    甄心做了个疑惑的表情,周正说:“陈导交待的,拍双份,还有一套露两点的。”
    朱姐一边擦镜头一边说:“我的意见,分两组,吴融A组,甄心B组,A组先来,B组出去,”她瞧吴融一眼,再瞧甄心:“我怕拍着拍着打起来。”
    “那个我说,”吴融有点没琢磨过味儿:“我为什么是A组?”
    朱姐挺好笑的:“不是你要求的么,这种事你先来。”
    吴融半天没说出话,梗着脖子,原地转了两圈,一歪头,认了,甩下外套拽开领结,露出撑得紧绷的衬衫,朱姐回头问张准:“用不用给你找间更衣室?”
    张准摇头,也就地开始脱。他和吴融都是练武出身,拍照前有个习惯,先做俯卧撑,一般三五十个,做出来的肌肉很漂亮,汗水润着,有种肉感的美。吴融和张准都是这样的身体,甄心用余光痴痴地瞄,朱姐看见了,叫小海:“领甄老师去茶水间坐会儿。”
    甄心明白她什么意思,不用小海领,直接奔大门口去,推开门回头看,张准和吴融肉贴肉站着,他把眼移开,松了手,门在背后砰然关上。
    
    第20章
    
    星期四下午五点十五分,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方炽疲惫地收拾东西,五分钟后,拎着皮包打开诊室门,他意外地在等候区的长椅上看见了高准,梳着妥帖的短发,一身灰色的英式小西装:“方医生,”他声音颤抖:“对不起,我擅自来了。”
    他们昨天刚见过,一个多小时的治疗,咄咄逼人的询问和毫无保留的剖白,方炽对李秘书说:“可以下班了。”
    “没关系的,”李秘书很敬业地翻出登记本:“临时有患者,我多等一会儿没什么。”
    “不用,”方炽打开诊室的灯,招呼高准:“他是我朋友。”
    进了屋,高准一直战战兢兢的,眼光跟着方炽走,看他放下皮包,从包里拿出资料和眼镜盒,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转动脖子,然后看向他:“高先生,怎么了?”
    “我……”高准眼神闪烁:“我没事,就是想见见你……”他扭捏着,思来想去,终于说:“你的时间空出来了吗,我们……改成一周两次行不行?”
    方炽沉默地凝视他,有些审慎有些玩味地,高准慌了,很怕他不高兴:“没、没关系,如果不行……”
    “你每天这个时间方便吗?”方炽打断他:“五点半到六点半。”
    高准瞪大眼睛,拙劣地掩饰内心的狂喜:“我方便的!”
    “我们的治疗,我想改成一天一次,”方炽抓起记录本和签字笔,笑着向他走来:“你觉得可以吗?”
    高准根本不需要回答,他斜飞的眼角、微红的面颊、紧抿的嘴唇,全都在回答着方炽,他可以的,他求之不得:“方医生你知道,林林不在,我一个人,很害怕……”
    他这是在合理化自己异乎寻常的依赖,方炽点头:“昨天回去,感觉怎么样?”
    高准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能说出来,我很庆幸……”他手指反复摩擦着西服下摆上的刺绣:“之前我想过,那件事要是让人知道了,我就去死,但现在你知道了,我反而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是炽热的,那温度几乎把方炽也要烧着,但方炽故作冷漠:“高先生,今天我们来聊一聊你的梦。”
    听到“梦”这个字,高准的脸僵了一下,方炽当然不会给他反对的机会:“你有严重的睡眠问题,因为梦,上次夜里你给我打电话也是因为做噩梦,我想知道那些梦。”
    “就是那件事……”高准想含糊其辞。
    方炽摘下笔帽:“说说细节。”
    高准又露出受伤的表情了:“他脱我的裤子,用变硬的下体摩擦我……他进入我!”
    “梦里,有什么地方和现实不一样吗?”
    高准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短暂的惊愕后,认命了似的:“有时候不是在车里……”
    “那是在哪里?”
    “在……”高准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在床上。”
    连方炽也难免惊讶:“你和他,在床上?”
    高准哀求地看着他:“我像喝醉了一样躺在床上,没有力气,他站在对面,我看见……他什么也没穿,下面高高翘起来,贴着肚皮,一个勃起的男人。”
    方炽觉得自己怪怪的,下意识用记录本遮住裆部,高准没发现他的异样,接着说:“房间很黑,但四面都是镜子,我在镜子里看见他爬上来,然后压住我,在我耳边说……”
    “他说什么?”
    “他说……”高准开始发抖:“说他要嫖我。”
    不知不觉的,方炽停下了手里的笔,全身心听着他讲述:“他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我,我像个婊子似地被他折腾,仍然很疼,他很粗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了他……”
    “你还有什么反应?”
    “我叫,”高准的脸红透了:“因为是在房间,我不管不顾地叫,很不要脸!”
    不知不觉的,方炽停下了手里的笔,全身心听着他讲述:“他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我,我像个婊子似地被他折腾,仍然很疼,他很粗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了他……”
    “你还有什么反应?”
    “我叫,”高准的脸红透了:“因为是在房间,我不管不顾地叫。”
    “你高潮了吗?”
    高准可怜地点头:“他不停地作弄我,我控制不住。”
    方炽感觉自己胯下有一团火,心里也有一团火,下头那团是欲,上头这团是怒:“除了他,你还梦到过别人吗?”他尖锐地补充:“除了我。”
    高准明显迟疑了,然后说:“没有。”
    方炽终于给心上那团火找到了出口,他把笔拍在记录纸上,严厉地说:“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在说谎?”
    高准缴械了,身体前倾,焦急地辩解:“只有一次!”
    方炽糟糕地发现,高准就范了,他的怒火却更盛:“是谁?”
    “是……”高准还想隐瞒,方炽用表情告诉他,他瞒不了的,于是高准说:“是Justin。”
    方炽早猜到了这个名字:“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让我很害怕,”高准陷入一种类似闪回的状态:“之前澳门有一场拍卖会,我带的他,晚宴他喝多了,回房间的时候,他把我顶在酒店走廊上……他好像勃起了,我不能肯定,或许是手机……”
    “这种事还有吗?”
    “还有一次表现主义巡展,有一副作品是表现同性间的……性爱,”高准偷偷观察方炽的神色:“我和他研究作品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看过《春风沉醉的夜晚》,我看过,但我说没有。”
    “《春风沉醉的夜晚》是什么?”方炽问。
    “一部关于男同性恋的电影,”高准不安地缩紧手指:“里头有一场戏是在浴室,很……那个。”
    方炽皱眉:“你为什么看这种片子?”
    “我喜欢娄烨,他的片子我都看过,”怕方炽误会,高准又解释:“我们这行很多人喜欢他,他的镜头很漂亮。”
    方炽不想在这些枝节上纠缠了:“说说你和Justin的梦吧。”
    高准不愿意说,用沉默对抗,方炽等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表:“要不今天先到这儿。”
    他做出要结束的样子,高准马上说:“塞尚有一幅画,叫《强奸》,你看过吗?”
    那是一幅很有视觉冲击力的画,傍晚的森林,青紫的礁石,苍白的女人被赤红的男人攫住腰肢,恰巧方炽看过,在认知心理学的课上,但他却说没有:“你形容一下。”
    “就是……”高准艰难地措辞:“一个男人,在野外和一个女人……他强迫她,梦里Justin就是那样强迫我的,”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神态面对方炽了,窘迫地捂着口鼻:“我反抗了,真的,但是他不放过我,我拼命地扭动,没有用……”
    方炽完全勃起了,他恨自己的性欲,更为这种不专业的应激反应懊恼,可结果呢,他迁怒给高准:“你有快感,不是吗?”
    “我……”高准想反驳,搜肠刮肚却无话可说。
    “梦里有快感,身体也很可能有反应,”方炽做了一个动作,就是摇头,表示否定评价:“也许醒来你发现自己梦遗了。”
    “没有!”高准激动得站了起来,红着眼圈,着急地向方炽表白:“和他绝对没有!”
    方炽挑衅地看着他:“那和谁有?”
    高准空张着嘴,颤了颤睫毛,颓然坐下,方炽太清楚他了,只要稍稍对他温柔一点,他就会和盘托出:“告诉我,和谁有?”
    喉结上下滑动,高准羞耻地闭上眼:“和你……”
    “是那一次吗?”方炽指的是他在梦里变成女人那一次,想不到高准却傻傻地说:“每一次。”
    签字笔从膝盖上滑下去,落在地上叮地一声,方炽连声音都有些抖了:“很多次?”
    高准惊惶地揪着西裤布料:“对不起……”他不断重复这三个字:“对不起我弄脏你了,我不要脸,我有病!”
    方炽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也像他们那样……强迫你吗?”
    “不,”高准深深地垂着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自愿的。”
    心脏开始狂跳,方炽已经没法维持一个医生的形象了:“什么自愿不自愿……”
    “是真的,”高准脆弱得几乎落泪:“梦里,我感觉后面有东西进来了,火烫的,激烈地摩擦,我用手推用脚踢,然后看到是你的脸,我就……”
    方炽急促地吸气,手掌用力压在记录纸上:“继续,我想听。”
    高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责地呢喃:“一开始我不敢相信是你,我碰了你的脸,轻轻的……你用力搂着我,在我身上喘粗气,我觉得没那么疼了,腿不自觉……张得更开,这是个梦,我知道,所以抱住你,在你肩膀上哭了。”
    “为什么哭?”方炽坐立难安,说话也有些吃力。
    “因为你终于来了,”高准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只有嘴唇嫣红:“来救我了。”
    方炽哑然,慌乱地否认:“那不是我,只是我的脸。”
    “身体也是你。”高准执拗地说。
    方炽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
    高准小声说:“我知道。”
    方炽想起来,高准说过,他有精准的人体分析能力,所以在那些梦里,自己确实是光着身子和他做爱的:“我让你高潮了?”
    高准两手绞在一起,绞得快断掉:“醒过来,床单是湿的。”
    方炽宽慰他:“这不怪你,梦是潜意识,你把控不了。”
    高准噙着眼泪摇头:“有的时候……”他缩起肩膀:“为了能睡着,我会幻想你躺在我身边,或者压在我身上,我幻想你抚摸我,对我说话,就像我们做的那些练习,”他微微有些哆嗦:“实在怕了,我会幻想我们做爱,疯狂地做爱,像死到一起……”
    方炽吞了口唾沫:“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很舒服,舒服得脑子都麻了,身体里面……里面的什么地方,只要你一碰,我整个人都化了,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身体湿淋淋的,特别是两腿之间……”
    方炽听不下去了,再听他就要疯了:“那和左林林呢,”他转移话题:“我是说,那件事之后,你们有没有……”
    “没有,”高准连用了三个“不”:“我不行,我做不到,我硬不起来。”
    方炽又问:“除了做梦,你有没有找过其他男人?”
    高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方炽说:“是这样的,有些强奸受害者会出现滥交行为,属于PTSD的并发症状,也在治疗范畴。”
    高准不是第一次听到PTSD,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已经确诊了是吗,我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基本能确定了,”方炽换了个坐姿,好让膨胀的下体冷静下来:“事后你没报警是吧。”
    高准说没有,方炽皱起眉头:“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园区那么严密,他是怎么进去的?而且监控和精液,这些重要证据你都没有保留。”
    听他说“精液”,高准屈辱得变了脸色,方炽却说出了更让他害怕的话:“HIV查了吗?”
    高准从没想过这个,瞳孔倏地放大,颤抖着问:“会吗……”
    方炽叹了口气:“这周末,不,明天,我陪你去,”他站起来:“今天先到这里,”他并没放下纸和笔,而是遮在裆前:“我去趟洗手间。”
    高准呆呆坐在椅子上等,等了很久方炽也没回来,满脑子都是HIV,他无意往洗手间瞄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脸腾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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