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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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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电影行当,早就不是当年的电影圈子了。
  钟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银屏首秀是与卓一泽的父亲卓扬合作的。
  那一代的名导,几乎都是曾经卷入过时代洪流的,经历过社会变革,他们带着新的思想,带着各自的特色,在选材上也更为关注边缘人物。
  真实且拒绝妥协是钟珩最早学到的东西。
  而现在的大部分导演,早就习惯了狗血剧本、流量明星、资方塞人的配置,艾南是仅有几个还在坚持的导演。
  “认真”在这个圈子里已经显得有些讽刺。
  方晓伟难得激动,险些想骂人,连老板都不叫了。
  “小方,艾导是个好导演。”钟珩靠着吸烟室的门框,放松手臂紧张的肌肉:“就是因为我不缺钱,也不缺名,才应该我去做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人。”
  “不然谁来呢?”
  别人要考虑名利,但他不用考虑。
  有他在,艾南也不用考虑资金,连送审都会放心大胆一些。
  《怒拳》的题材,想要上映,恐怕之后还要费很大一番周折。
  钟珩镇定地看着方晓伟,没有一点动摇。
  如果连他都不愿意再认真拍电影,艾南这样的好导演只会越来越少。
  他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能做到大部分想做的事,因而,做下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真正想选的。
  包括拍电影。
  方晓伟沉默了一会,依旧有些愤懑:“我知道了,我送您回去,您舍生取义,舍己为人,我一领工资的小跟班,我能说什么?”
  钟珩知道方晓伟也在赌气,没再多说什么,去外面按了电梯,等电梯的间隙才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有分寸,不是胡来,也没有不尊重你们对我的关心。”
  剧本里,他扮演的拳手“伍燃”将要在走投无路之下意外闯进地下拳击场。
  最开始的伍燃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青年,身形萧索,上场第一次就被打到晕厥,第二次被卸了双臂关节,却硬生生爬了起来。
  在开始这场比赛的时候,伍燃是个对拳击一窍不通的新手,甚至得到了“输了就能拿到五千块”的许诺,毫无斗志,毫无技巧。
  这和现在的钟珩状况差不多。
  趁现在他的手不能用,拳击也刚开始学,这是体验这段剧情的最好机会。
  钟珩对自己,下得去这个狠手。
  再说,岳嘉佑明天估计是铁了心要来,那还不如在他来之前赶紧上场,等明天他来了,总不能在他面前被人打趴下。
  丢人倒无所谓。
  就是小孩儿该心疼了。
  …
  钟珩八点多钟到了地下拳击场,开始做准备。
  方晓伟下车和剧组安排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场外的医生也已经准备就绪,两个人才进了场地。
  趁钟珩先进去,方晓伟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才跟了进去。
  艾南已经在拳场等他们了。
  身为导演,他自然也会到现场,一是取材,而是根据钟珩的反应对表演做出调整。
  擂台上,正在进行上一场比赛。
  地下拳击场和常见的拳击不同。
  黑市中的拳击赛,没有搏击比赛的记分点数,也不存在“点到即止”,观众要看的就是刺激。
  观众血脉喷张,选手挥舞拳头。
  不论是看客还是拳击手,都是普通人,有的人白天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厨师或者程序员或者其他什么职业,也有的人把全部精力和人生投入这里。
  电影角色的原型吴卓洋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今年三十岁,看起来极为普通,出门迎接钟珩时像个寻常路人,没有任何特殊。
  进入拳击场需要经过安检,还必须有熟人介绍才可以进入,吴卓洋就是那个介绍他们进来,为他们担保的熟人。
  拳场并不是电影里那样昏黄和乌烟瘴气的,灯光很亮,方便观众看清,不大,只有一两百个观众。
  在台上进行比赛的两个选手扭打在一起,拼命击打对方的头部、腹部等关键位置,下手毫不留情,招招都下了狠手。
  其中一方很快坚持不住,倒了下去,再确认他无法再爬起来后,观众疯狂欢呼呐喊。
  身为艺人和影视行业的工作者,钟珩、方晓伟以及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听过太多来自粉丝和观众的欢呼。
  但从来没有哪一种欢呼是这样的。
  充满残酷和冷漠,为血和碰撞而欢呼。
  所有人都产生了些微的不适感。
  拳手倒下后,他的对手却没有下台,而是重新冲上去,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对手拎起来,再次往地面上撞去。
  直到血迹出现在擂台上。
  伴随着获胜者的嚎叫,观众的欢呼声愈演愈烈,他们的欢呼原本就是送给暴力的。
  方晓伟再次拉了拉钟珩:“哥……”
  这个程度实在是危险过头了,他心里慌得很。
  钟珩默默摇了摇头:“我们请的拳手有分寸,你放心,我不会这样。”
  他说话时看向艾南,随后收回目光。
  “谢谢,兄弟。”艾南拍了怕钟珩的肩膀。
  他是个北方汉子,不善言语,对钟珩的感激全都是真心实意,全身心打算做出一部对得起所有人的电影。
  场地简单清理了一下,不过是把血迹擦掉,就算布置好了下一场比赛的场地。
  有人站上了擂台:“下面,我们要请上今天的最后一场拳手,红方是你们熟悉的拳王张文!蓝方是一名挑战拳王的新人,来自景城的打擂者钟玉行!”
  钟珩把自己的名字拆了一下,随便编造了一个人,带着护具上了擂台。
  一来是护住关键部位,二来也是为了遮挡面部和身材特征,以免被认出来。
  他毕竟是演员,就算不怕受伤,也要考虑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一些会影响拍摄的损伤至少是要回避的。
  台上的主持人喊道:“这场比赛有些特殊,今晚,我们没有赌注,只有比赛!”
  观众们看见钟珩遮住脸和重要关节的护具,顿时满场喝倒彩的声音。
  地下拳手的比赛里,用护具是令人不齿的行为,真实的对战里也不会有人使用护具,拳拳到肉的声音在比赛中同样能够刺激观众的神经。
  和剧组有过沟通的拳手张文站上了擂台,他们已经实现沟通过比赛的底线。
  聚光灯打开,在铺天盖地的欢呼里,拳赛很快开始。
  剧组请来的拳手张文曾经是景城散打基地的教练,还获得过数次搏击比赛的优胜,但因为投资武馆失败,不幸破产,最终逐渐走到了打地下黑拳的地步。
  张文和钟珩的身高差不多,身材、量级也相差无几。
  然而技巧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更何况,钟珩的剧本里,他现在毫无斗志,本就应该被击倒。
  比赛刚刚开始,钟珩就有些招架不住,被张文连连逼退。
  周围的观众已经进入了沸腾,开始拼命欢呼、为张文喝彩、为钟珩喝倒彩。
  声音涌入耳膜,钟珩除了听见对面拳头带来的风声,就只能听见汹涌的呼喊。
  对面的拳头迅猛,带着猎猎风声,几乎没办法躲开。
  他每一次出拳,都需要在攻击的同时忍受自己手腕和骨节带来的疼痛。
  原本经过处理已经缓解的疼痛越发尖锐。
  钟珩被击倒了一次。
  “下去!”
  “打他!”
  “扫兴!谁要看这个啊!退票!”
  ……
  满场的喊声里,突然出现了一声清晰的大喊:
  “爬起来!”
  那道声音格外熟悉。
  “方晓伟!”钟珩难得有些想说粗口,额角全是汗水,心里隐约有一种背着小孩做了坏事的惶恐感。
  岳嘉佑不是应该明天到吗。
  怎么会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
  岳嘉佑看见这一幕了,等会估计要和自己发飙。
  小孩生气起来,是真的有些难哄。
  大脑一片空白的同时,那道声音又喊了起来:“你丫有种上去,你倒是爬起来啊!”
  “艹!”
  钟珩平时管着岳嘉佑,不许小孩儿说脏话,终于自己忍不住破了一次功,用手肘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张文有些诧异地看了钟珩一眼,用口型问他:“要不到此为止?”
  他当年来□□拳也是走投无路。
  看过剧本后感同身受,剧组给的钱够多,他很快就答应了配合。
  更何况,钟珩这个身份,他打的时候,手都在抖,连观众都看得出来他出拳十分犹豫,就差没直接弃权了。
  然而钟珩摇了摇头,握紧拳头站了起来。
  张文和他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眼里也升起些钦佩。
  一个只学了不到一个月拳击的新手,通常站到台上都有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被击倒一次再爬起来,对新手来说意味着将被再击倒一次。
  因而,大部分新手会选择在第一次被击倒的时候,就再也不爬起来。
  张文挥出了拳头。
  “砰!”
  一个蓝色的面罩掉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
  整个拳场都在面罩落地的瞬间,安静了下去。
  张文的一个勾拳恰好把钟珩的面罩打了下来,露出了他的面容。
  钟珩紧随其后,反手挥出了一拳,终于成功做出了一次有效攻击,抡起拳头回敬了张文一拳。
  虽然没有练过自由搏击,但钟珩过去也有一些空手道基础,终于找到节奏后,一拳打得毫不留情。
  手腕传来刺痛的同时,张文也倒退了一步,脚步乱了几分。
  而随着面具滚落,周围的看客认出了他的身份,大喊起来:
  “这是不是那个钟!钟什么来着!”
  “是钟老爷子的孙子吧!我认得!”
  “那个人是不是影帝!”
  “卧槽我说他戴着面罩干嘛,居然是钟珩!”
  “艹!我旁边站的人是岳嘉佑!”
  剧组成语被发现了身份,比赛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地下拳场鱼龙混杂,安全成了当下的首要问题。
  工作人员迅速冲上来,护着钟珩从后场撤离。
  岳嘉佑跟着方晓伟也跟着吴卓洋,朝后门走了过去。
  四周是嘈杂的叫声、喊声以及诧异的质问。
  剧组的工作人员在场地中心给观众解释,这是剧组体验生活,不会引起任何混乱,也不会有其他后果,也没有进行拍摄。
  岳嘉佑无心管那一团混乱,脸色极为难看。
  钟珩第一时间被扶进了后场停好的车里,医生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岳嘉佑冷着脸拉开车门,迈进了车里。
  少年撑开腿,大喇喇地坐在后面,沉默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钟珩也摸不清岳嘉佑现在的心情,犹豫着应该如何向岳嘉佑开口,才能比较容易把小孩哄好。
  方晓伟察觉到氛围不对,自觉下了车,下去前还把司机也带了下去。
  在钟珩那头,他给岳嘉佑通风报信,从伤势到比赛时间到比赛场地,全都说了,连岳嘉佑进来都是他带进来的,老板估计已经猜到了。
  在岳嘉佑那头,他没拦住老板去作死,岳嘉佑想必也得生气。
  总之现在这个状况,谁都不待见他,他还是先自己下去好了。
  于是车上只剩下了钟珩、岳嘉佑以及医生。
  气氛沉了一会,一片尴尬的死寂。
  钟珩面无表情,试图在医生处理好伤口之前想好说辞。
  岳嘉佑同样面无表情,等着钟珩想一个说辞。
  医生更不敢说话了。
  要不是他是医生,他也想跟着方晓伟下去,谁想留在这里对着一张隐含怒气的脸,和另一张做贼心虚的脸。
  医生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伤口,飞快离开了修罗场,连医嘱都没和钟珩说,出去转头和方晓伟说了起来。
  车里,钟珩咬了咬牙,看向驾驶座旁边那盒烟。
  “来根烟。”他瞥岳嘉佑,沉着嗓子,尽力压住声音里因为疼痛而逐渐蔓延的不耐,偏开头不让岳嘉佑看见自己发际的冷汗。
  先来一根冷静一下再说吧。
  两年多不抽了,这回是真疼,比下午在医院还疼。
  上一次这么疼,可能还是拍戏的时候坠马那次了,都过去四五年了。
  少年突然侧身过来,照着钟珩有些失了血色的下唇咬了下去。
  他都在面前了,还有什么比接吻更能麻痹痛觉的?
  钟珩稍稍仰起头,与少年用近乎啃咬的方式接吻,嘴角很快弥漫起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微微咸涩。
  岳嘉佑眼眶通红,垂下的眼睫上挂着隐约湿痕,嗓子哽着:
  “我在呢,抽什么烟?”
  “吻我。”


第89章 洗个澡
  钟珩想过岳嘉佑的各种反应; 唯独没想到这种。
  这是他们之间最激烈第一次接吻; 也是最小心翼翼的一次。
  岳嘉佑几乎不敢碰到他,一直半悬着身体与他接吻。
  然而这个吻却格外热烈。
  少年用不管不顾地姿态与他靠近,疯了一样唇齿纠缠,完全共享彼此的呼吸,不断试探着侵占对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他用接吻表达自己内心无法宣泄的一切情绪。
  他们都没有闭上眼睛。
  钟珩看着岳嘉佑; 小孩儿的眼角有眼泪滚落。
  他一声不吭; 只是继续和钟珩接吻,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在脸上划出水痕。
  岳嘉佑的流泪极为安静; 没有愤怒的表情; 也没有任何脆弱流露。
  他仅仅是在哭而已。
  少年身材瘦削,五官锐利,整个人被一种凌冽的美包裹。
  岳嘉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小太阳,也是难以驯服的小狼犬; 他不像是会落泪的人。
  那行眼泪却让人在一瞬间被他俘获。
  钟珩微微错开一些; 吻去岳嘉佑的泪痕; 放缓呼吸; 扬唇安抚道:“怎么就哭了呢?我以为你应该先气势汹汹骂我一顿再说。”
  那样才是他见过的岳嘉佑。
  岳嘉佑不应该这样露出苍白如同玻璃的样子,他一点也舍不得岳嘉佑流哪怕半滴眼泪。
  少年不敢碰钟珩; 老老实实坐在旁边; 垂下眼眸:“我来之前,就连刚才,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骂你了。”
  他擦了擦眼泪; 又忍不住拉起钟珩的手看:“我也没想哭的,我就是一看到你,就不想骂你了。”
  到底还是舍不得钟珩。
  明明收到方晓伟通风报信的时候,他几乎快要疯了一样,第一时间冲去了导演办公室,直接和导演要了假,知道了钟珩和岳嘉佑的关系,导演哪里敢不让岳嘉佑去。
  岳嘉佑不知道钟珩和导演早就坦白了,他说请假要去看钟珩的时候,导演立刻就同意了,岳嘉佑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
  他还以为马上就要第三次公演,导演应该会怪自己耽误进度,谁知道一听见是钟珩受了伤,导演居然还给他递了杯热茶。
  最后还安抚一样说了一堆:“放心吧,小钟以前从马上掉下来都没事,打个拳,受点伤很正常的,你明早记得回来就行。”
  听见坠马,岳嘉佑就更慌了:“导演你说啥?他还坠过马?他拍电影的时候是不是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导演赶紧推岳嘉佑走:“别急别急,那边那个谁,过来一下,开车送岳嘉佑去一下高铁站。”
  岳嘉佑连高铁票的时候都带着怒气,一边克制情绪给谭思思打电话调整时间,一边完全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想了一肚子要说的话。
  钟珩这次是真的太过分了。
  岳嘉佑能理解他对电影的热爱。
  就像自己对音乐的热爱一样。
  他也可以为了写歌废寝忘食,或者为了一个灵感折磨自己。
  但至少,作为恋人,钟珩应该先和自己说一声,而不是选择瞒着。
  可等真的看到钟珩了,岳嘉佑又觉得自己所有的愤怒都变得无所谓了。
  他是真的心疼了,又疼又气,复杂又汹涌的情绪完全无法宣泄,下意识地就流了泪。
  岳嘉佑倾身虚着抱了抱钟珩:“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不会反对你热爱的事情,但你不能瞒着我。”
  少年在昏暗车厢里推开一些,用目光在钟珩伸手逡巡,微凉的手贴着对方的脸:
  “钟珩,我们是平等的你知道吗,你是比我大十岁,是比我多很多人生经验,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平等的。”
  岳嘉佑眼底浮起莫名的情绪:“至少,我希望,你努力的时候我能在,能替你加油,就像我希望自己每一次公演,你都在一样。”
  看见少年蹙眉的神情,钟珩唇角微弯,靠在车座里,抬手用缠着绷带的手指抚过岳嘉佑眼角的泪痕:“别哭,是我错了。”
  他也不是刻意想瞒着岳嘉佑,只是觉得小孩儿吃过的苦太多了,没必要又让他担惊受怕。
  谁知道偏偏是这样的隐瞒反而令岳嘉佑感到了不安。
  岳嘉佑和他安安静静坐了一会,终于冷静下来:“我现在要去和谭老师聊我们公演的合唱曲目,她愿意配合我的时间今晚和我谈,我买了明早七点的高铁票。”
  他把时间卡得精准无误:“方哥告诉过我你的酒店在哪里,我谈完了来找你,你先睡一觉,好好休息吧。”
  他来之前以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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