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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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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也不强留:“路上冷,柳大人多多小心。”叫聆歌取了件雨过天青色披风来,嘱咐申宝,“好好地送大人出门。”
柳湘茹又冲女眷那儿行了礼,这才走了。
他人影一消失,容嘉便摔了杯子:“这是在撕我们容家的脸面呢!”容白氏亦是一脸不悦:“没有这样的话,都换了庚帖,两家说了这么久的事儿,到如今来这一出,今天是我们在了,他没说什么,若是今儿我们不在,他就是来求沫哥儿的,该说我们家什么话呢。”因着黛玉静娴两个在,她为了容喜的脸面也不曾多说,然而话里话外的怒意已经是遮挡不住了,“还是姐姐好,家里就玉儿一个姑娘,千挑万选的,总不会错。”
黛玉脸一红,看容喜虽是满脸怔忪,但被嫡母的脸色吓得不敢吭声的模样,也觉得心疼,便指着席上的一道碧螺虾仁道:“这是我们苏州老家的菜,用的是今年的新茶,我尝着还好,姨母同四姐姐也试试?”
静娴也道:“这菜是妹妹苏州老家带来的厨子烧的,正宗的南甜口味。我在家里的时候,公主总对我说,看一个江南厨子的火候,就看他做的松鼠鳜鱼的模样,这时节没有合适的鳜鱼,河虾的味儿倒不错。我妹妹家的厨子很是有一手,姨母尝尝。表弟、三弟也试试,我吃了只恨没有早几年吃上苏州菜呢。”这柳容两家的事儿,孔静娴也听说过,一直是容明谦一头热,柳湘茹没有父母,他姑母自然是乐意给侄儿攀这门好亲事,可是柳学士自己可没表现出多热忱,何况这事在拍板之前辞了总比事后反悔得好,容家这火发得有点不合适。
林沫和林白氏依旧是不置可否,他们不爱管别人家的事儿,今天的事儿是有些不地道,柳湘茹想必是来要林沫去求情退了这门婚事的,不巧容家人也在,反倒省了一回事。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如今开始长胡须了,扎扎得有点小刺,心道:“我也不像是个爱管闲事的,怎么柳大人就爱找我呢?”又觉得柳湘茹这个人实在是难得的很,有容家这么个大助力也不肯要,非要自己闯前程,能闯出什么来呢?
林澈倒是听话地夹了一口虾仁吃下去,认真地点评道:“口味十分地好,我先前还以为苏州菜都是甜得呢,因为牙口不好,大哥不许我吃糖。”说得容白氏都笑起来了:“澈哥儿才多大,是在换牙吧?别说什么牙口不好啦。”
送回了容家人,林沫与静娴回屋里更衣,想想道:“咱们该给妹妹找人家了。”
静娴亲眼目睹了容喜的事儿,也心有戚戚:“师娘像是属意容表弟,只是我前些日子进宫请安的时候,听说华太妃跟太上皇求情,想要容表弟尚忠顺王的舒宁郡主呢。”
“他几时在御前露了脸?”
“想来是姨夫的名声罢。”静娴道,“不过容表弟管着祭天祭祀的大事儿,经了御前也是应当的,他模样好,说话也有趣,还有姨夫这样的父亲,怨不得忠顺王惦记。”
自打妻子与自己说开了,林沫只觉得事事顺心,心里也暗自感叹,到底是孔家嫡女,看事儿总有些本事,便道:“也不要就盯着一家看,除了他,难道就没有别的青年才俊不成?家里人简单些,公婆小姑们和气的,找个上进些的人家,不拘现如今如何了。”
孔静娴道:“也要妹妹自己拿主意的好。”
“嗯?”
“我今年出去的时候,有不少人家打听妹妹来着。”孔静娴倒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夸她针线好的,夸她模样俊的,有的都开始明问有没有人家了,我看妹妹面上淡的,倒没有多特别留意哪家。要我说,别人家的孩子我们女眷也见不着,倒不如大爷告诉我哪家的孩子好,我再去看他们家的女眷。不然公婆再好,孩子不争气,对妹妹也不好。若要我说,便是定不下来也无妨的,明年大选,我已经跟皇后提过了,咱们家妹妹可以免选的。只是怕大选赐婚地走一遭,京里的年轻人就不多了,到底是嫁在眼皮子底下的好。”心里却暗暗地道,若非孔林两家已然联姻,孔静瑢与她倒是门好姻缘。
林沫听说了可以免选,很是高兴,特特地要与静娴道谢:“其余的倒是不急。既然可以免了大选,慢慢地挑人家也是可行的。师娘既要回去,便辛苦你了。”
静娴应了,伺候林沫换了衣裳,便自己也换好,去黛玉那儿画江南水乡。
第70章
林白氏走得不算急;林家来的大船,又带了不少压舱的东西;靖远侯为了送师娘走,特地请了两三日的假;户部的同僚们还给他送了不少礼。别的不说;林清当年被太上皇夸了声“医绝”,本事可见一斑,救活过的人也不少,便是特立独行如柳学士都送了幅自己的字画过去;其他人也没什么忌讳。
不过当日码头,赖大同几个荣国府的下人带着贾母送来的几车礼物,还是占了大头。
他学贾母说话倒是学得像:“林太太养了我们老太太的外孙子一场;老太太心里只有感激的,特命小的来送林太太。”
林家入朝为官的子弟虽不多,但是几百年的经营下来了,家底不可谓不丰,何况林白氏乃是齐忠伯白骞白老将军之女,富贵乡里长大的,在京里当官的都是成了精的狐狸,知道等闲珠宝入不了她的眼,送的都是些奇珍异宝,走的不过是个“心”字,如柳湘茹之类的才子,送几幅字画也是有的。更何况,林侯人在户部,最忌讳的便是这些东西,便就算想送点黄白之物,也都是暗地里悄悄地托家人递了,如今到了码头明面上,都是些风雅礼物,也摆个清正廉明的好名声,甭管看的人信不信。谁跟荣国府似的,恨不得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送的那些东西,是打量林家穷成什么样了不成?
还有那话,说得也忒不像了。
可是林沫还真的不能反驳。他自过继给了林海,便是贾母的外孙子了,贾母来谢林白氏一声,虽打了山东林家的脸面,却也没什么人能挑出不是来。林白氏在内舱坐着,并没有什么声响,连萍艾等几个大丫鬟都没出来,只叫个一团孩气的小厮出来道了谢。林澈立在案上,浓眉紧锁,心里只觉得郁气,若是林家于大哥现如今只是抚育之恩的话,他住在靖远侯府都算是名不正言不顺了,有意要与这奴才顶上两句,偏偏顾忌着轿子里的黛玉,不敢说话。
却见紫鹃从马车上下来,叫道:“赖大哥!”
“哟,可当不得紫鹃姐姐这一声大哥。”紫鹃先头是在贾母跟前服侍的,名唤作鹦哥,赖大是见过的,知道她后来是给了黛玉,故而并不敢怠慢。
“姑娘让我跟赖大哥说一声,送婶娘回去本来就是我们林家自己的事儿,最近天时又不好,很不敢麻烦荣国府,不过荣国府既然有心,来帮我们林家的忙,姑娘这里谢过了。这点小钱,姑娘给赖大哥和跟来的小子们买酒喝。改明儿,姑娘和大爷、三爷、大奶奶,亲自去谢老太太。”说罢便撒了几吊钱出来,笑吟吟地回车里去了。
赖大在荣国府当了这么多年的差,非但脱了奴籍,还有了自己的院子,给儿子讨了差事,自然瞧不上这点小钱,他也好几年没被人这么当小奴才打发了,只觉得脸“腾地”一声就红了,像是被人把脸面给剥了下来一样,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听得马蹄阵阵,依仗声动。
“皇上听闻林夫人回乡,特命小王前来送行。”水溶锦衣银袍,玉面含春,高坐马上,风华出众。
他是代表皇上来的,故而不仅赖大一个做奴才的吓得屁滚尿流,便是林沫也要下跪行礼,林白氏由奴才们扶着出来领旨谢恩,被水溶亲手扶起:“夫人不必多礼,皇上说了,林太医医绝圣手,林夫人慈义敦淑,若多有几个林家这样的人家,也是百姓的福分。望夫人记着陛下的心思,好好教养子弟,行医济世。”
“陛下教诲,小妇人不敢不听。”林白氏恭恭敬敬地领了旨。皇上赏的东西也实惠,想着林家是行医的,给了他们半箱子皇家存储的医术,只怕还有几本是林清早年在京里编修的,不过既然是皇上赏的,便是几本书也是得供起来的,何况皇上说了,当初老圣人送给林家一块“妙手回春”的牌匾,朕虽书法比不得太上皇,也是得赏一块下来的,于是亲笔御书“悬壶济世”四个字下来。
水溶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赖大,只觉得好笑,林家是什么人家?便是秦王妃的娘家吕家,当年要请林清上门看诊还得正经下帖子呢,老圣人当年被废太子逼宫的事儿给气晕了去,叫林清一剂药给救醒了,这是说着玩的?林家子孙虽说不够繁盛,到底几百年下来,如今太医院里头大半太医是林家学生,谁敢不给林家面子?荣国府也忒托大,以为人跟他们府上随叫随到的那些小太医一个级别的呢。于是笑得愈发地温和:“夫人不必多礼,小王与林侯乃是过命的交情,夫人在京里这么多天,小王原想着要去拜会的,可惜事情多,不得闲暇。改明儿,小王去拜会白将军的时候,定去夫人府上拜会。”
齐忠伯白骞,算是个奇人,他年轻的时候不要祖宗留下来的爵位,跑去西南当兵,两广湿热,又碰上战事,苦不堪言,他愣是一步步地立了不少战功,爬了上去。太上皇重武,心里挺高兴,亲自到城门口去接,白骞骑着马招摇回朝的时候,把他老父亲给吓了半死。有爵位,又有战功,虽说现如今辞官回乡了,大家说起白老将军来,还是要交口称赞的。这样的人家,把嫡女嫁给林清,还不能说明问题?
水溶心里清楚得很,林沫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皇上初登基的那几年,还尤为忌惮太上皇,行事必先请示,对兄弟们格外宽容大度,甚至连修条河堤都要问过太上皇的意思,叫老圣人十分宽慰,多次夸赞皇上“至孝纯仁”。然而一个至孝纯仁的人能当上皇帝么?这几年,皇上循序渐进地改革了吏治,几乎在太上皇和几位王爷还没有反应得过来的时候,京里京外重要的驻兵守将已经换了人。一旦兵权在手,皇帝行事便越发地果决,今年一开始,便给几位皇子封了亲王,手笔之大,叫忠顺王等恨得直咬牙。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北静王微微一笑,又对林白氏道:“林侯在京里,助小王良多。如今夫人离京,小王是个俗了又俗的人,不敢拿那些诗词字画的风雅物事在诸多才子面前献丑。此处去济南路途遥远,小王府上有几个卫兵,送夫人一程,也算是小王的一点心意。”
林白氏千恩万谢,赶紧推辞:“这可不敢。”林沫更是一皱浓眉,上前一步悄声问道:“你这是何故?”
水溶只笑道:“夫人无需客气,只是小王的一点小心意。”一面执意叫自己的亲兵护送,对林沫道:“他们自备了船舶跟着夫人的大船便是,并不碍夫人的声名的。”
林沫狐疑地看他:“你到底要打什么主意?我可不信你有这么好的心思。”
“你这话可真叫我伤心。”水溶自然有他的考究,北静王府可以养些亲兵是自太祖皇帝便赏下的恩赐。多年来,这个恩赐既保护了历代北静王免遭横祸,又替王府招了不少注目。如水浮等,就多次明示暗示着要借他府上的死士去调查江南盐案的事儿。盐课改革事关重大,各种猫腻深不见底,水溶很不愿意淌这趟浑水。他爱慕水浮是一回事,祖上留下的基业可是另一回事了。也有如忠顺王这类的,不动声色地想要打听他的亲兵到底规模如何,能不能成个什么大事。甚至皇帝,估计也想知道。他如今也不藏着掖着了,叫他的亲兵来送林白氏回乡,也算把林沫拉下了水。
我的兵都用来送林侯爷的师娘回济南了,陛下,您如果再要怀疑我这几个死士能谋反,可就要连着你的儿子一起怀疑了。
他打得一手好算盘,林沫却懒得入局:“我说了,不必,如今京城到济南水路畅通,治安清明,我们家的小厮也算得力,很不必麻烦王爷。”水溶笑盈盈地问:“林侯就这么肯定,日后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
“说得就像我有了什么事儿要你帮忙,你一定会不怕死地应下来一样。总得先顾着你自己,再想想秦王,最后看看能不能顺便卖个人情给我不是?”林沫压低了声音,也隐隐带了一些威胁的意味,“我是个浑人,从来不怕这些的,若是我有什么事需要王爷,自有我的手段,不必现如今听着王爷的摆布好求得你未来的施舍,王爷真以为我林家好欺负不成?”
水溶不做声,沉默着盯着他。
别的不说,善仁堂的人每月送去他府上的药就够林沫胁迫他一回了。
靖远侯此人,后世史书记载,行事诡谲,手段果决,虽曾为私情所误,然最终心系朝堂,大开大合之下,固疆卫土,是少有的权臣之中不存私心的能臣,历经三朝,忠心耿耿,曾于乱世之中威胁宗室,凭三寸不烂之舌平衡各方势力,助景帝成万古基业,史官赞曰:林侯品格端方,周公不能及也。
水溶在心里好生地掂量掂量了一番,只觉得气馁:“你总是扫我的兴。”
“若不是扫你的兴,就该要担我的心了。”林沫带着家眷恭恭敬敬地送走师娘,便打算要回户部去当差,忽然就觉得有些头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头他怎么解释北京王府亲兵的事呢?
水溶转身就走,临上马前搁下一句话来:“皇上有意召允郡王回京陪老圣人过年。”
允郡王是义忠老千岁的嫡子。昔日义忠老千岁坏了事,旧太子府死的死散的散,允郡王虽侥幸活了下来,身上还有郡王的头衔,只是被盛怒之下的太上皇打发去守皇陵了,就算是圈禁了,如今太上皇人老了,总要念念旧,想看看孙子也是人之常情。皇上么,对于这点要求,总不至于拒绝。
林沫心里盘算着,道:“难道要重新装潢义忠老千岁的府邸?这是工部的事情,你说与我听有什么用。”并不当回事。
水溶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傻子,大麻烦快要来了呢,还不知道。”
第71章
贾母正和王夫人、尤氏、凤姐在一块儿抹骨牌;听得到赖大回来了,忙叫人过来。凤姐一溜烟地问:“老祖宗备下的礼送给林太太了没有?她有没有说喜欢不喜欢?今天林家的排场大不大?林兄弟来京里没几年,来送行的人多不多?你见着林妹妹没有?”
贾母笑道:“他才刚回来呢,你也让他喝口茶喘喘气。”鸳鸯早沏了茶;此时听了这话,便笑盈盈地端了一碗给赖大。
赖大忙连胜说着“不敢劳烦鸳鸯姐姐”一边恭敬地接过了;也不敢喝茶,便将今天的情状一五一十地说了。
贾母沉默一会儿,道:“北静王是个平易近人的,先头蓉儿媳妇的事;他不还设了路祭?只是这皇上亲赐牌匾;命人送行的体面;可是真真难得。回头见了林哥儿,可得嘱咐他好好做事,不能辜负了皇恩浩荡。”
王夫人笑道:“我看林哥儿是个懂事的,定不会辜负老祖宗的苦心。赖大,林姑娘怎么说?”
“说是风大,林姑娘和林家大奶奶一直在车里没出来。”赖大小心翼翼地回答,“林姑娘说谢过老祖宗。”
贾母略有失望,仍是笑道:“风儿大,我本来就说,我这外孙女儿身子不好,若是出去吹了风可怎么得了,既然没出来倒也省了我一桩心事,你今天累了一天,就先下去吧,过几天是蓉儿生日,他们有没有说来不来?”
“王爷隆威,小的没敢问。”赖大讷讷道。
“下去吧。”贾母挥了挥手,鸳鸯跟着送赖大出去,“赖大哥也是的,平日里多机敏的人,今天怎么就什么都说不好了?明知道老祖宗看重这个的,便是壮着胆子问一声能怎么的?林大爷还能当着王爷的面骂我们荣国府的人不成?”
赖大抹汗道:“实在是不敢,你没看到今天林大爷和北静王的样子,莫要说我,便是容二爷也不曾插上一句话。”
贾母不放心地等了几日,听闻到林家的下人给宁国府去了礼,贺了蓉大爷的生辰,这才放下心来,听尤氏形容那些人的话:“是三个婆子送来的,我把她们带来给老祖宗请安了。”
那三个婆子长得倒是不惹眼,穿着主子赏下的锦纹衣裳,语气恭谨,就是人有些木讷,说一句回一句,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尤氏旁敲侧击了许久,她们才肯说:“大爷说,天时又冷,奶奶姑娘们身子又不好,就不来了。”
“前些时候不是说要来的么?”贾母急道,“莫非玉儿的身子又出了什么岔子不是?”宝玉本在一旁急着要知道林妹妹的情况,此时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老祖宗,我们快去把林妹妹接回来吧,这才回家几天,时不时便要病上一病。”
为首的那个婆子磕了磕头:“贾爷,可不敢这么咒我们姑娘,大爷知道了要来同您拼命的。”
宝玉也意识到了自己说得不对,急得直跺脚。
“我们奶奶说,她活了这么些年,没有走这么大老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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