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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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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则反其道行之,且并非险棋,恰是有理有据。
  今人不敢用大剂量熟地黄,恐其滋腻碍胃,殊不知对于急危重症,只有大剂量用之,使阴血充足,阳气才能有所依附,才不至于脱陷。
  大补真阴,熟地黄最宜。
  清张景岳云,“脾主湿,湿动则生痰”,“痰之化无不在脾,而痰之本无不在肾”,“治痰者,求其本,痰无不清”。所以景岳之金水六君煎,以熟地黄滋补肾阴为主,以治痰之本,合二陈汤健脾化痰之源以消痰。
  张甘草这一方,正是深谙熟地之性。
  陆友铭也不由唏嘘,这个张甘草,还真是配的上清名医张景岳的“张熟地”之名。
  她这一方,陆友铭服气。
  看来这一世,张甘草被收入门下,也是毫无悬念的事了。
  虽然……直到针灸测试时他才知道,张甘草的短板竟是针灸。⊙▽⊙
  果然上天都是公平的。
  再说第二项,陆友铭遇到了上一世被收入门下的那位青年。他的第一轮答题陆友铭仔细看了,很完美。
  第二轮第一道辨症题也不分上下。问题就出在第二道。
  完了之后,一直未言语的余老竟然开口问了陆友铭:“为什么他的药和你差了一味?”
  陆友铭非常惊讶,额角滑出一滴汗。
  他沉默思考片刻,咽了口唾液,才得以平静开口,他不知道余老此举何意,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会不会对结果产生影响。
  但是作为一个医者,他应当如实作答。
  “我认为,这两方之差,不出在用药,而出在辨症。小柴胡汤变方加减,方内无差异,问题出在加减,桂枝、干姜差别甚大,用错药不大可能,问题只能出在辨症。”
  余老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却说了句否定的话:“辨错症与用错药,并无差别。”
  陆友铭领会。
  但是,他有点不确定,到底是谁错了?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但又不得不顾虑,身边这个青年,可是上一世被收入门下之人。
  而自己,到底逃不逃得出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但是这章必须得写。
医案属实,引用。
方剂也属实,但是功用奇效什么的被我刻意夸大了。看个热闹,我想大家都会跳过去的吧2333

  ☆、明年今日

  “徐灵胎有言:‘孰知医之为道,乃古圣人所以泻天地之秘,夺造化之权,以救人之死。’倘若没有大根器,是无法承载医道的,勉强也无益。所以我收徒,甚喜天资聪颖者,比如这小女娃。”余老说着指了指身侧的张甘草,爽朗笑两声,“这不是秘密,你们都知道的。”他眉毛动了动,望向提问的记者。
  人群中应和声此起彼伏。
  “不过,现下浊世遇大正之人,也当刮目相看。医道在于以正治偏,大正才可以治大偏。所以医者品性尤为重要。”他语速缓慢,字句掷地有声,“头脑活泛,性子踏实,品行端正,再加上根基实稳,嗯……也是不可多得。”他看了眼陆友铭,欣赏般点点头:“这么一说,我这次收的两个徒弟,其中缘由,从刚才的师问中,诸位已看得一清二楚了。”他语调拉长,微微抬起手,做出推拒的动作。接着,他拿起靠在座椅旁的红檀拐杖,站起来。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子往前做样扶住他的手臂,对眼前一干人笑着说:“很感谢各位今天能莅临现场,这次问答就到这里,外公的解释已经很清楚明了了,勿须多言。”
  人群有序地散开,让出一条道,余老对众人颔首,挺了挺脊背,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陆友铭和张甘草,以及诸多与余老略有交情的业内人士,跟随着他的脚步,一并出门。
  该交待的事已经交待完毕,余老没有多余的言语,只跟身边几位老中医笑谈几句,就告辞坐车离开。
  “啊啊啊啊,被选中了,快告诉我是不是在做梦?!”陆友铭正恭敬地站在人群中,目视着余老离开的方向,突然胳膊被扯了一下,张甘草兴奋不已的叫声在他的耳边轰炸开来。
  陆友铭笑了下,暗舒一口气,放松了一直僵挺着的肩膀。
  不只是张甘草,他也觉得如梦一场。刚才在礼堂内应试,气氛一直紧张严肃,问题一环扣一环,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他全程都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直到最后被余老点名,大家鼓掌,再到最后敬茶拜师,他始终都没放松下神经。
  现在,看着余老的车缓缓驶离,他才回神,就这么被选中了!他终于——改写了命途。
  虽然来之前信心满满,事实上陆友铭心里也没底,不是怀疑自己的水平,而是他深知,没有人能预测到余老此次的收徒标准又是怎样?
  “好激动,我好激动怎么办?我要去跑圈圈……小师弟你陪我去!”张甘草拉着陆友铭的胳膊甩啊甩的,不停地跺脚。
  陆友铭扶额。
  额……突然……有点头晕……
  这个张甘草,真的是刚才在礼堂里巾帼不让须眉的张甘草吗?陆友铭简直有点怀疑到底是自己精分了还是她精分了?
  “咦,小师弟你干嘛一直发呆,不是吓傻了吧?刚刚明明气势逼人的,竟然能做到连方子都跟余老一模一样,余老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呢。还有还有,你那扎针手法,只见咻咻两下,手起针落,利落极了!简直帅呆!怎么办?我突然好崇拜你……”张甘草看陆友铭一直绷着脸不回答她,突然双手合十,眨着她那双大眼睛,做出一副花痴的模样。
  陆友铭秒起一身鸡皮疙瘩。
  呵,呵呵……他在心里干笑两声,才勉强勾起嘴角冲张甘草笑笑:“余老对你才是赞不绝口,我只是幸运。”
  “咦~才不是!一看你就是出身不凡,你不会也是中医世家吧?”
  这话倒问到了点子上,陆友铭点头:“嗯,是。”
  “啊啊啊,我也是!我们真是有缘啊,感动的要哭了。”她作势拉住陆友铭搭在手臂上的西装,擦着眼泪。
  “哎,你别在这上边擦,弄坏我衣服了。”陆友铭赶紧把衣服从她的魔抓下抢救过来,心疼地抚了抚,这可是和臻给他买的,他都不舍得穿呢,这丫头竟敢用来擦眼泪。
  “切,什么名牌衣服啊,看把你紧张的?”张甘草拉着衣服瞅了瞅,却没找到标签。
  “呶,这个给你。”陆友铭“体贴”地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并没有眼泪的张甘草,望天微笑。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以后……咳……”师……姐……这两个字陆友铭有点叫不出口,他万没想到张甘草已经28岁了,这下,陆友铭成了百姓堂这一辈最小的小师弟了。“那啥,以后多多关照。”
  “咦,咱师姐弟客气什么?以后小师弟可要多帮帮我才是。”
  陆友铭以为她是说针灸的事,想也没想,就回答:“那是一定的,互相帮助。”
  然而张甘草忽地笑了……笑得还有点奸诈:“真的会帮我?”
  陆友铭心里一颤,貌似不妙!
  “那,能不能先把冷酷蝈蝈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呢?”她眨着眼,语气撒娇。
  陆友铭:OTZ
  *
  好不容易摆脱了张甘草,陆友铭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手机,给和臻打个电话。
  他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就是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和臻。
  “喂。”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声音,陆友铭这会儿听来,却觉得格外清凉动人。
  “和臻,我被选中了!”陆友铭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兴奋。
  电话那头沉默一下,“恭喜!”和臻轻轻的声音,透过电波挠的陆友铭心痒痒。
  可是……
  “你真淡定。”可是他语气有点太平静了,陆友铭霎时有些小失落。
  和臻没有回答。
  陆友铭吸一口气,矫情什么?和臻不就是这样的人嘛,喜怒不形于色!
  他笑笑,稳下情绪,再次开口:“对了,还要谢谢你,和臻。”
  电话那头,和臻轻呼一口气,答:“今天的考试我并没有在背后使力,你能入选全凭你自己的努力。”
  陆友铭笑,和臻这是怕他误会在跟他解释吗?
  “嗯,我知道。”他笑道。
  稍稍的沉默。
  和臻刻意盈起笑意的声音传到陆友铭的耳朵里:“还有……真的为你感到高兴。”
  陆友铭的心海里piu地漾起一朵水花,再没有比和臻这句话更让他感觉满足的了。
  “我正在去J市的路上,你等我。”
  啥?!
  陆友铭呆住,“你在路上?”
  “嗯,等会儿我接你。”
  “不不,不用,我自己回去。”陆友铭兀自摆着手,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买辆车了。他真的很心疼和臻总是各种理由奔波着接他。
  “正好……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可以吗?”
  陆友铭努了努嘴,和臻这又是在找借口吗?
  于是,陆友铭也只能顺着他给的台阶,答道:“好,我等你。”
  半小时后,一辆兰博驶进K大,陆友铭正站在树荫下,望着远处篮球场上青春洋溢的身影发呆。
  嘀——
  一声鸣笛,陆友铭循声望过去,车门打开,一身白色西装的和臻从车上下来,缓缓地,朝他走来。
  有些燥热的夏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陆友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身体里有一团火,正燎着他的心。
  “怎么不坐着等?”和臻走近,看了看陆友铭身旁的石凳。
  陆友铭抓抓头:“那个……”他望了和臻一眼,坦白道:“我怕把衣服坐皱了。”
  和臻:“……”他嘴角抽了抽,忍住笑,仔细打量着一身正装的陆友铭。
  刚才他远远望过来,只觉得这个人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的气息也与往日有所不同。走近了才发现,这身衣服还真是把他打扮得格外吸引人,怪不得远处几个女生一直对着他捂嘴偷笑,而且还拿着手机偷拍。
  偏偏这人完全没有自己也能靠脸吃饭的觉悟,一脸“痴呆”。
  和臻嘴角勾了勾,眯起眼睛。
  他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抚平陆友铭被风吹得微微翘起来的衣领,说:“衣服,挺合适。”
  陆友铭:(⊙o⊙)
  心,心要化了!
  这动作,要说亲昵,谈不上。
  但是,就是有点让人不由心神一荡。
  “啊啊啊啊……甜死了……”
  “萌化了……”
  远处那无声的快门声,以及女孩子捂嘴惊呼的抽气声,和臻听得——十分清楚。
  他假装不经意地瞥过去,对那群早就一直盯着陆友铭看的女生,抬起下巴,微微一笑。
  咚!有人血槽告急,失血晕倒!
  包括——陆友铭!
  和臻在笑什么?简直勾魂!
  陆友铭捂住咚咚直跳的心脏,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群女生正以光速退散。
  “……”
  “走吧,带你去吃饭。”
  *
  晚上七点,陆友铭跟着和臻来到J市一家酒店,这里正在举行一场晚会。
  陆友铭手脚有点无措,背部肌肉崩得紧紧的。
  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晚会,竟然还是以和臻朋友的身份。
  ——这就是和臻电话里说的请他帮忙的事。
  陆友铭表示很紧张很紧张。
  他狠狠吞了口唾液,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顿时觉得有点眼晕。
  为什么别人都能做到轻轻松松,言笑晏晏?
  他抬手拂去额角的一滴汗,不行,要镇定,不能给和臻出糗添乱,和臻叫他来陪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可不能再给和臻雪上加霜。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努力地把心里的紧张往下压……
  手心微凉。
  陆友铭惊诧地望过去,和臻握住了他的手!
  他心脏顿时跳到喉咙里,卡的说不出话。
  “别紧张。”和臻对他笑,指尖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心。
  陆友铭绷紧的神经,啪~柔柔地断了!
  紧张,换成了另外一种。
  “都是一些商业上有来往的朋友。没人会特别注意你,所以不用太拘束。”和臻对他解释。
  陆友铭乖乖点头:“嗯。”
  和臻点头,这才放开他的手,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香槟递给陆友铭:“你喝点这个,酒精度不高,但可以让你放松一些。”
  陆友铭乖乖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小声问:“我看起来真的很紧张吗?”他小心地看着和臻。
  和臻笑,举起手里的高脚杯。
  哐……
  碰了碰他手里的酒杯,说:“没关系,别人看不出来。”
  “我没有来过这种场合。”陆友铭坦白。
  和臻眉头皱了下,弯唇笑了笑。
  “喂,陆友铭……”他突然凑近,带着红酒独特香味的气息扑到陆友铭的耳边,“我说,没、关、系。”和臻一字一顿,声音轻渺。
  陆友铭刷地一下红了脸,忙侧过身,“好,好的。我知道了。”他咕咚咕咚把手里的香槟喝了大半,喘了口气。
  他这样,自己不紧张才怪!
  和臻从鼻子发出一声笑,再次抬手抚了抚陆友铭的西装衣领,说:“来了……”
  陆友铭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跟我过去打个招呼。”和臻说。
  说完就往前走去,陆友铭忙吸一口气跟上去,迎面走来的竟然是早晨在考试现场见到的那位一直跟在余一难身后的女子,她是姜枣?!
  陆友铭霎时明白过来。那会儿她提到外公来着……
  他怎么就没反应过来?
  “姜董,好久不见。”和臻伸出手。
  姜枣看到和臻,脸上顿时绽放出温和的笑,她眼角微微上挑,笑起来颇具风情。她轻轻握了握和臻的手,回道:“能请到你我很开心。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枣枣姐。”
  和臻笑容僵滞一瞬,陆友铭相信除了他没有人看出来。他闭了下眼,勾起唇角,说:“恐怕不妥吧?”
  “嗯?”姜枣歪了歪头,一缕精心打成卷的长发落在肩上。
  “我应该叫你婶婶了吧?”和臻挑眉。
  姜枣的笑容也有点僵,不过很快便掩饰下去,她笑:“借你吉言。”
  她微微颔首,举起手里的酒杯,跟和臻碰了碰,从言语到举止都十分得体优雅。
  “这位,不是上午外公新收的小徒弟吗?叫陆……陆什么?怎么你们认识?”姜枣看到和臻身后的陆友铭,故作惊讶地问和臻。
  和臻点头,转身望向陆友铭。
  陆友铭往前一步:“姜董你好,我叫陆友铭,是和臻的朋友。”
  姜枣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认识?
  而陆友铭却知道她只是以为自己不知道。
  她点头,目光里露出几分不知真假的欣赏,“上午你的表现很出色。外公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回去后一直感叹中医后继有人。”
  “您过奖了。”陆友铭露出一个满分的微笑,言辞却适可而止。
  姜枣弯唇,眼角扬起来,目光颇有些玩味地打量着陆友铭。
  突然,她弯了弯腰,拉了一下和臻的胳膊,凑近和臻的耳边,笑着说了句什么。
  和臻目光扫过陆友铭,随即垂下眸子,对姜枣点了点头。
  姜枣惊讶地捂住嘴,“真的?”
  和臻再看了眼陆友铭,坚定地——点点头。
  陆友铭被她两人的目光盯得有点局促。
  于是对姜枣笑笑,别开眼望向门口,把手中的杯子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回转门悠悠转着。
  一个人出现在门口,他摇着轮椅,从进门就左右逡巡,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和臻的身上。
  他走近,橡胶轱辘与地面的摩擦声,轻微却充满着节奏,而且越来越快。
  陆友铭盯着他。他快速转动车轮的手,和他发着亮光、充满期待的眼睛。
  他越近,目光里的期待就变得越加急切。
  他嘴角缓缓翘起来,露出一个殷切的,过分殷切的,失控般殷切的笑。
  “小心!”陆友铭忽地窜过去,把和臻抱在怀中。
  他挡在了和臻与这个快速滑向他身边的人之间,生生阻隔了那人不由分说就伸向和臻的手。
  哗啦……
  陆友铭手上的杯子,与和臻手上的杯子,一同落地。
  碎成一片,混在一起。
  危险,陆友铭从这个第一次见到的人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陈腐的,变态的,失控的,危险!
  

  ☆、无条件

  
  探出去的手猛地被推偏到一旁。
  惊诧、愤怒。那人嘴角的笑意凝固,眼里殷切的期待瞬间化为怒意。
  “你!”
  一只纤细白润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动作柔和却坚定。
  “景,你怎么过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姜枣握住那人扑空的手,歪歪头,笑得温柔。
  那人抬眼看了下姜枣,愣怔一秒,随即放下手,面上恢复平静,目光却一刻也未离开被护在陆友铭怀里的和臻,他收了收下颌,定定看着和臻,回答:“我来看看臻臻。”
  毫不掩饰的目的,毫不掩饰的语气。
  姜枣一直含满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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