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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仅能为程诺所做的。

　　　　“宁瑶……”

　　　　宁瑶拥有十年的道行，化成一缕青烟要比沐云瑶更能掌握方法，快速注入锁魂里，企图将程诺所有的一切全部清楚，让他的灵魂得以回到自己的体内。

　　　　“程诺，其实妈妈很爱你，做的会比沐云瑶更多！儿子，我的儿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无比幽远，远到已然听不见了，直至最后一缕青烟注入锁魂，幽幽绿光一闪，瞬间恢复了平静。

　　　　那根匕首被弹出了程诺体外，他因为伤口流血过多，早已经昏迷了。

　　　　沐云瑶抱着程诺的身体，浸湿了脸颊，“快，快去喊救护车！”

　　　　安顿好了程诺，沐云瑶就将女儿赶走，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掉眼泪，“对不起，我有好多事情都瞒着你，等程诺好了以后，我会把整件事情说清楚。”

　　　　第五念点了点头，“我懂。”从地上捡起了锁魂，将它插到匕首内，用符咒封印起来。

　　　　她不动声色，闵御尘却是看出她生气了，尤其是生自己一个人的气。

　　　　途中两次想要搀扶着她，都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乐悠悠也感受到了莫名的尴尬气氛，小心翼翼的离他们两个人远一点，千万不能连累无辜。

　　　　在医院里，得知程诺安全了，她才和闵御尘离开，走出众人眼前，第五念就直接冷下了脸色，根本没理会他，气冲冲的踏着重重的步伐朝着外面走去。

　　　　闵御尘很少看见第五念因为自己而生气，连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被她用力一甩就挣脱了。

　　　　“念念，你生气了？”

　　　　“真开心，你才看出我生气了！”

　　　　闵御尘默默的跟在她的身侧，“我答应你爸爸的时候，就知道你会生气。”

　　　　“你真行，现在都会撒谎骗我了？”他的撒谎，是她始料未及的，只是她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唯独只瞒着自己？

　　　　“念念，刚刚那一刻，若是你妈妈铁了心要救程诺，你是助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程诺去死？”

　　　　第五念一窒，在脑海里想了一遍，“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你做不到像你爸那样铁石心肠，毕竟程诺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如果这是你妈的乞求，你妥协是一定得，既然如此，还不如你爸帮你拿这个决定。”

　　　　她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沐云瑶占用了宁瑶的身体，就要为这个身体承受业障，所以她很怕宁瑶身死以后，会陷入更大的深渊，她身上有旱魃的锁魂，谁知道这十年里她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总之，你撒谎骗我的事情，我和你没完，我要惩罚你半年不能上我的床。”

　　　　这个惩罚直接令闵御尘黑了脸，“不准。”他现在一天不上床，都难受的晃，哪怕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抱着媳妇儿睡觉也好，他要求的并不过份。

　　　　“你今天能对我说谎一回，以后就会变成习惯，我得让你长教训。”

　　　　“已经长记性了。”闵御尘觉得自己太无辜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岳父坑了。

　　　　“你听听你这个敷衍态度，谁相信你谁就是傻子。”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的决心。”

　　　　“自律，不许爬床，我就信了！”

　　　　“念念……”

　　　　程诺是在三天以后清醒过来的，看着病床前围着的妈妈，望进她的眼眸深处，便已知道她是谁了，说不上难过，还是高兴。

　　　　他没有死，锁魂的那一个是妈妈！

　　　　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沐云瑶难过的直抹眼泪，不停的向程诺道歉，“对不起，程诺，真的很对不起。”

　　　　程诺企图想要伸手去抚摸她脸颊上的眼泪，却不想被牵动了伤口，疼的他连连倒抽一口气，沐云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程诺，哪儿疼？”

　　　　程诺摇摇头，虚弱的说道，“我就是想给你擦擦眼泪。”

　　　　沐云瑶止不住的掉眼泪，“傻孩子，我不哭了，不哭了，你别乱动，万一弄疼了伤口该怎么办？”

　　　　他点点头，“嗯！”

　　　　“程诺，我……”沐云瑶纵使有千言万语，话到了嘴边，却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孩子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保护自己，如今宁瑶彻底的不在了，可想而知他日后要背负着什么样的负担生活，他是心思细腻的孩子，恐怕这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程诺，别自责，那些错事我来扛着，对不起你妈妈的人是我，你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

　　　　程诺望着她的关切的水眸，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妈，我知道，谢谢你这么爱我！”

　　　　沐云瑶不由得睁大了泛着水光的瞳眸，“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不想让我做你的儿子了吗？”

　　　　她又惊又喜，只能不停的摇着头，好半响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不，你是我儿子，你就是儿子，谁也不能否认你是我儿子！”她哭到情不自已。

　　　　程诺费力的抬起了自己的手，忍着疼痛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亲生妈妈很爱我，爱到足以为我放弃一切，妈，我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两个妈妈。”

　　　　沐云瑶流着眼泪，不停的亲着他的额头，“程诺，你不知道我刚刚有多么的害怕，我怕你起来看见我会很失望，很难过，我怕你会埋怨我，现在听到你说的这番话，我又愧疚又开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沐云瑶的儿子，我未必会做的向你妈妈那样无私伟大，但是我也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她红着眼眶，哽咽的说道，“程诺，妈妈爱你！”

　　　　程诺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不应该轻易的掉眼泪，可是听到沐云瑶这番话，他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被她搂着的感觉特别温暖，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是最相亲相爱的母子，“妈妈，我也爱你，可能比我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

　　　　“我知道。”要不然关键时刻，他也不会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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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　我们念念真聪明（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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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念站在门口，转了个身，正好看见了爸爸从走廊的那一头回来，两父女相视，看见她眼中的泪光闪闪，连忙追问，“你怎么哭了？”

　　　　她摇了摇头，“程诺醒了，让他们两个单独待一会儿吧！”

　　　　第五昇空颔首，两父女坐在医院外的椅子上，气氛有点尴尬。

　　　　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毕竟以前就没有坐在一起闲聊过，想别的父女那样。

　　　　第五昇空侧目看着他的女儿，他与她生疏的太久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的相处。

　　　　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一个胳膊受伤的小女孩不知道在央求着她的爸爸做什么，两个人说了好半天，直到小女孩高兴的跳了起来，可见就是爸爸屈服了。

　　　　爸爸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知道在找什么，好像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一把将小女孩举过了头顶，惹来小女孩开心的大笑，第五念见此也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第五昇空也在看那对父女，曾经他也幻想过，会把自己的女儿举过头顶，让她像一个小公主一样，骑在自己的脖子上，给她当大马，随她怎么开心，可是后来云瑶死了，他也就跟着死了，那些想象的事情一件也没办成。

　　　　“我从小最羡慕的就是别人家爸爸来接孩子放学，然后就将他们举过头顶，让他们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第五昇空抿了抿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毕竟她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情还真得做不了。

　　　　小女孩双手抱着爸爸的脑袋，咧着嘴笑的甚是幸福。

　　　　“念念……”

　　　　第五念收回了自己的眼睛，笑着说道，“如今妈妈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爸爸，以后对我们小绝和程诺好一点，妈妈肯定也能释怀，面对小绝，她会有深深的愧疚，小绝的出生带给她女儿生的希望，我能懂她面对小绝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小绝在你心里是什么？”

　　　　“是我的亲人，我心中的无价之宝。”

　　　　第五昇空颔首，郑重的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虽然现在我举不动你和小绝了，但是我还能举起意墨，举起你和小绝即将出生的宝宝。”

　　　　第五念错愕的看着爸爸，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竟不知道他也是个幽默风趣的人。

　　　　“如果你的气消了，就别再为难他了。”

　　　　“谁？”

　　　　“除了你老公还能有谁？”

　　　　她抿了抿粉嫩的唇瓣，“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最近在冷战。

　　　　“这两回他跟着你来，总是用双愤恨幽怨的小眼神瞅着我，就算是再迟钝我也能感觉到。”

　　　　“你是在担心我们两个？”对于爸爸突如其来的关怀，她好像有点触及不妨了。

　　　　第五昇空倒是诚实，“那倒没有，就是你妈妈有点坐不住了。”

　　　　第五念听闻此话，特别想倒在地上，她好像发现了爸爸的优点，特别幽默风趣。

　　　　“阿昇，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沐云瑶在门口偷听了好半天，这父女俩的对话真是令人捉急，他一贯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没有想到嘴巴会这么笨。

　　　　第五昇空见她走出了病房，脸上闪过从未有过的笑容，“云瑶。”

　　　　第五念张了张嘴巴，想喊宁姐，好像身份已经不对了，但是又重来没喊过妈妈，所以有些害羞，宁瑶轻轻的抱了抱她，“我们都有很长的时间，慢慢适应。”

　　　　“好。”

　　　　第五绝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是在一个睡的很是香甜的晚上，翻了个身子，然后胳膊就随意的搭在了方以萝的肚子上，许是肚子里宝宝睡的很好，有些不适应被这么压了一下子，朝着不舒服的地方狠踹了一脚，直接把第五绝吓醒了。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方以萝的肚子，瞅了好半天，都不见异常。

　　　　从来不知道胎动，也没有感受过，他生怕方以萝是不是肚子疼了，连忙推醒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她揉着眼睛，“这么晚了不睡觉，你想要干什么？”

　　　　“刚刚你的肚子动了。”他就像是一个重大发现似的，说的格外郑重其事。

　　　　方以萝拉过被子，“胎动。”翻了个身子打算继续睡觉。

　　　　“胎动是她在你的肚子里踢腿吗？”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也有可能伸懒腰，打嗝，放屁都会变成胎动。”

　　　　“那……”他立刻就变成了好奇宝宝，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小的肉团还能放屁，打嗝？生命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

　　　　“不许再问了，你闺女说她要睡觉了。”

　　　　第五绝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说的？”

　　　　方以萝侧身躺着，随即很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怎么不知道他会是这么蠢的一个人。

　　　　“以萝，我……”想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连忙调低声音，“我怎么没有听见？”

　　　　她微微勾起了唇角，有些又好气又好笑，他是来耍宝的吗？还是真的什么也不懂，前两日不会一直在看育儿百科吗？怎么就学习到这个程度？“可能和你不熟吧！”

　　　　“怎么会不熟，我是她的爸爸。”

　　　　“那你和她慢慢培养感情，我先睡了。”

　　　　没一会儿方以萝就睡熟了，独留第五绝睁着大眼睛看着方以萝的肚子，时不时摸上两下，频频感受到自己闺女与他的互动。

　　　　这一夜，方以萝无数次的将他的大手从自己的肚皮上扯下来，实在是被他快要烦死了。

　　　　平常优雅的高冷范儿都哪里去了？

　　　　翌日，乐悠悠一大清早就按响了方以萝家的门铃，直到第五绝神清气爽，满面笑容的跑来开门，“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让我们小绝笑的就想个大傻子似的？”

　　　　第五绝嘴角一收，“悠悠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得了，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家以萝的。”

　　　　“找她干什么？”

　　　　“我们女人的小秘密，你怎么问那么多？”她轻嗅着空气中飘荡着南瓜粥的香味儿，“要不是我吃饱了，真想来一碗。”

　　　　“我给你少盛点。”

　　　　“别，吃的太饱，影响我的身材。”说话的功夫，两个人直接走进了餐厅，乐悠悠看着方以萝毫无血色的脸，眼神不济，大有要虚脱倒地的趋势，“你这脸色怎么那么差？”

　　　　方以萝毫无食欲的用勺子戳了戳碗里的南瓜粥，旋即很幽怨的白了第五绝一眼，他玩儿了自己的肚子一个晚上，又是亲亲，又是摸摸的，还说起了故事，她能够睡好才有鬼呢？

　　　　若不是鱼肚泛白，她真的翻脸了，恐怕他还要和自己的闺女增进感情呢？

　　　　乐悠悠瞬间秒懂，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到了第五绝的后背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悠悠姐，你想要谋杀我吗？”

　　　　“第五绝，我警告你，别看以萝现在已经是四个多月了，就以为没有什么危险性了，你若是没个节制，还和那些没尝过肉味儿的毛头小子一样，别怪我再拍你几巴掌，你就不能暂时忍一忍，等将来你闺女出生了，你俩想怎么没节制就怎么没节制。”

　　　　方以萝顿时面色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连忙摆摆手说到，“悠悠，你别误会了，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睡不好的。”

　　　　“什么不是因为这个，你瞧瞧你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榨干了，你看看这个臭小子，春光满面，笑的甚是淫荡，还有点没吃饱的感觉。”

　　　　听到这番形容，方以萝就快要拱到地缝里去了，第五绝已经是嘴角抽搐，外加眉头直跳，“悠悠姐，我俩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以萝无地自容，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乐悠悠决定免费给他们上一节性教育健康课，虽说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是肚子里宝宝还是个未知数，经不起第五绝这么折腾，这个孩子对于第五家意味着什么？

　　　　一堂课完毕，被第五绝和方以萝恭恭敬敬的送走，直到回到家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有事儿要找方以萝的，用力敲敲自己的的脑袋，都怪梵卓，都是他把自己的心神都搅乱了，连正事儿都忘了。

　　　　缘起装修还差一点，所以今天她也是过来看看，还有多久能够落成，然后决定挑个黄道吉日开业，袁起大喜，“ＢＯＳＳ，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这块地方了。”

　　　　“最近有点事儿，挺忙的，所以才倒出时间来。”

　　　　“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办公室，又宽敞又明亮，豪华气派到能够闪瞎你的狗眼。”

　　　　第五念嘴角一抽，用力的打掉了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你才是狗眼呢？”

　　　　袁起咧着嘴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

　　　　“注意胎教好吗？”

　　　　他的视线瞄到了第五念的圆圆的肚子，“你说你怀孕这段时间，那工作是一件又一件，害的我都要忘了你是个孕妇。”

　　　　“我有那么多工作谁害的？”

　　　　袁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不是怕你耽搁了，就忘了自己的专业，熟能生巧嘛，再说了，你自从怀孕，我就没给你接过高难度的工作好吗？”

　　　　“真心感谢你的善良。”

　　　　袁起搔搔头，“不客气，谁让咱们处的就像是一家人！”

　　　　第五念不雅的翻着白眼，他还真敢应下。

　　　　“袁起，我告诉你，老子今天再见不到我家念念，准保和你没完。”蓦地传来一个男生的叫嚣，第五念和袁起不由得回眸。

　　　　东方照惊见第五念，欣喜的像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溜烟就冲向了第五念，恨不能用力的抱紧她，第五念却是连连后退，用手挡住这个孩子的热情，“别，别过来。”

　　　　东方照的视线定格在第五念略显错愕的小脸上，“念念，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那个，我们没这么熟，不用称呼的这么亲切。”

　　　　他丝毫不避讳的伸开了双手，“来，我们抱一个。”

　　　　“别，我不方便。”

　　　　她侧目，瞪了袁起一眼，小声的问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是告诉你就来了他这么一个面试的吗？我不录用他录用谁啊？”

　　　　第五念闻言，瞬间脑袋都大了，“你说什么？”

　　　　“我录用了东方照，我告诉你，ＢＯＳＳ，录用他简直就是太好了，关键是省钱，他的工资低，还不求多少回报，只要默默的看着你就好。”

　　　　“袁起，我真想把你开除了。”

　　　　“别啊，你上哪里去找我这样贴心的好员工。”

　　　　东方照邪肆俊朗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念念，今天我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