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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反派让我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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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吧。”楚千寻替叶裴天割断捆束在身上的丝线,“你的伤没好,都说了让我主战,偏偏不肯听。”

    那银丝捆得很紧,韧性又强,不易割断,楚千寻怕伤到叶裴天,只取一柄匕首,低下头,小心地运用异能一缕缕挑断。

    叶裴天轻轻嗯了一声,事实上他没听清楚千寻说什么。

    在他的视野中,楚千寻的双颊因刚刚的激战而红霞未消,那眸中有着莹莹秋光,整个人神采奕奕,在阳光中几乎有些烁烁生辉了起来。偏偏还靠得这么近,低着头专注地将目光滞留在他的身上。

    叶裴天忍不住挪动了一下。

    “别乱动,小心伤到你。”

    那种温温和和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一下就溜进了他的耳中,一路钻进他的心田,在那里若有若无地撩拨了一下。拨得那么轻,那般细,在他的心田掀起层层波澜。

    楚千寻割断银丝,把魔物临死前最后吐出的这股丝线收起来,这是制作防具的好材料。

    山坡上远远地走下一队人马,那些人携带着刚刚割取的大块魔躯,显然也同为猎魔者。等阶不高的猎魔者,多会在基地附近行动,也就说明了这附近有人类的聚集点。

    为首的队长很热情,远远的就鼓掌祝贺,“厉害厉害,两个人就拿下六阶魔物,实在令人佩服。”

    这只小队是驻扎在附近白马镇的猎魔小队,队员等阶都在四五阶左右,处在目前圣徒数量最多的主流阶层。

    队长乐常十分健谈,楚千寻也正好打算找寻就近的基地休整装备,双方通过攀谈熟识起来,乐常领路,带着楚千寻和叶裴天向附近的白马基地走去。

    治愈系圣徒蓟小雨伸手卷了卷发梢,有意无意地把领口的拉链向下拉了一节,靠近叶裴天的身边,

    “你好像受伤了,我是治愈系的,我为你治疗一下呀?”

    她的容貌看起来清纯秀气,身材却十分傲人,有一种对异性独特的吸引力,很少有男人拒绝过她的亲近。

    但那个面戴着黑色口罩,沉默地走在队伍中的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多谢,不必了。”

    声音清冽,低沉,带着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反而更勾起了蓟小雨的兴趣。

    “嗨,你看。”走在队伍中的一个女性圣徒抬了一下下巴,对她的同伴说道,“那个女人又来这套。”

    “别理她,她就喜欢勾引有妇之夫,绿茶女表,狐狸精。”她的同伴翻了个白眼。

    熟悉蓟小雨的人都知道,她有个癖好,就是喜欢勾搭那些已经有主的男人,似乎从她人手中抢夺到的东西,才能让她有胜利的快感。

    蓟小雨走在叶裴天身边,手上泛起了一团白色的光,照在叶裴天胳膊的一处伤口上,

    “刚刚看那么多血,还以为很严重,没想到只是这么小的伤口,一下就治好了。”蓟小雨语气中带着关切,透着股女性特有的温柔体贴。

    “那位是你太太吗?她性格真是大方,一下就和我们队长混熟了,我就喜欢这样外向的性格,可是我自己却做不来。”

    “她也是有些粗线条,你受伤了都忘记来看一下,只顾着和我们队长聊天呢。”

    一言不发走在她身边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这个男人个子很高,额发被帽檐压着,在眼眶处投下了明显的阴影,那双冷清清的眼眸从阴影中转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了蓟小雨一眼。

    仿佛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盯住了,蓟小雨在那一瞬间浑身寒毛耸立,

    她缩着肩膀,慢慢退到了退伍后面。

    “呦,咋啦?我们团花也有失手的时候?”队伍中和她一向不太对付的女队员奚落道。

    “哼,还以为什么人都吃你那套呢,狐狸精。”

    蓟小雨顾不上搭理同伴的嘲讽,

    她经历过无数男人,很清楚刚刚那个男人的眼中除了厌恶还带上了有如实质的杀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眼看下来的时候,她总觉得再说下去这个人下一刻就有可能真的杀了她。

    走在队伍前列的楚千寻浑然没有注意此事,正和同行的乐常打听基地内的消息,

    “你想找锻造者啊,我们基地很小,也没有什么高阶的锻造者。我平日打造铠甲武器,都找西巷的老郭,你可以去看看。”乐常这样说道。

    一行人抵达白马基地的时候,夕阳的余晖还在,基地里华灯初上。

    在这个时代,电灯因为缺少电力已经失去它的作用,一盏盏玻璃油灯挂在街道两侧,明黄色的灯火摇曳在半空中。

    晚霞中的灯火迎接着一队队平安归来的猎魔人,这个时候是这条街一天中最为热闹的时候,人们在街道两侧摆开摊位,售卖或兑换辛苦狩猎取得的战果。吆喝兜售声,讨价还价声混杂在一起,人群接踵摩肩,川流不息。

    叶裴天看着热闹的人群,在街口站住了脚步,悄悄握住了身侧的拳头。

    走在前方的那个人心有灵犀一般在灯火阑珊处转过头来,冲着他笑了,

    “怎么了,一起进来吧。”

    楚千寻转过头轻轻拉起他的手,攥住了,把他拉进了热闹的人群中。,新m。。  。。     ,,,

 第25章第 25 章

    楚千寻跟着乐常他们走进热闹的街道的时候; 回首看了一眼。

    叶裴天没有跟上来; 他停下脚步,独自站在骑楼的阴影下。

    前方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尘世; 他偏偏站在了一个最昏暗的角落; 消瘦而孤独的身影像是久居在黑暗中的幽灵; 畏惧着人世间的烟火。

    楚千寻涌起一股冲动; 转过身; 伸出手将他一把拉了出来。

    人群有些拥挤,楚千寻走在前面,叶裴天就慢慢在后面跟着。道路两侧是暖黄色的灯光,身边不停有人挨着肩膀挤过去。

    有些是从战场上归来的战士,回到了安全的基地; 松懈下来,和战友们相互勾搭着肩膀,高谈阔论。

    追逐嬉闹的孩子; 在成年人的身边游鱼一般穿过,嘻嘻哈哈地远去。

    有一对情侣,走在走在他们前面,在华灯初上的夜市中; 两个年轻人头挨着头,手拉着手; 亲亲热热地走着。

    楚千寻反应过来自己的拉着叶裴天的手走了太久; 她带着点尴尬准备松开手; 手指骤然被叶裴天握紧了。

    楚千寻诧异地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叶裴天神色慌乱,如临大敌,但攥住她手的力度却没有放松,以至于楚千寻甚至感到了一点疼痛。

    想起了这个男人所经受过的那些非人的虐待,和他把自己禁闭在沙漠中过的那种日子,楚千寻心里就软了一块。

    算了,他肯定很不适应这里,既然他想要,牵着就牵着吧。

    他们来到乐常介绍的西巷。

    这里的人少多了,灯光也暗。那些阴暗的小弄堂口偶尔可以看见几个依靠出卖自己为生的人。这些人有女人,也有男人,他们的目光在走进巷子的楚千寻和叶裴天身上转了一圈,看见他们相互交握的手,失去兴趣地撇开眼。

    长长的巷子很安静,大部分人舍不得点灯,只有一间亮着灯的杂乱铁铺里传出有规则的金属敲击声。

    铺子里一位五十余岁的矮壮男人,精赤着上身正在打造一柄长剑。此人就是乐常介绍的锻造师傅,拥有三阶锻造异能的老郭。

    看见有客人来了,他头也不抬,专注将一团溶解为液态的青色魔躯悬在空中,一丝丝凝练进他手中漆黑的剑身,并反复用一柄铁锤锤炼,直到那漆黑无光的剑身上匀称布满了青色的纹路,才勉强停下手来。

    老郭用一条污黑的毛巾擦了把汗,随手捡了捡胡乱丢在柜台上的几块魔躯,“说吧,要打什么?”

    “想请您把这双刀淬炼一下,再打一把单手剑。”楚千寻把自己的双刀摆在了柜台上,这双银刀陪她征战多时,刀身布满了细小的崩裂缺口,已经不太能用。

    老郭提起来仔细打量一番,用手指在刀身上轻轻一弹,侧耳听了听回荡在空中的刀鸣,摇了摇头,“它只是三阶的魔器,你如果天天带着它去砍五六阶的魔物,练得再好,迟早也只有毁了的份。”

    锻造师水平的高低,不仅仅表现在他们的等阶上,那些大公会用魔种堆砌出来的高阶锻造师,却未必能打造出真正的神器。老郭的一句话,让楚千寻知道这是一位锻造武器的行家。

    她从背包中取出一大捆暗银色的丝线,

    老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飞快接了过来,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着那些看似不太起眼的丝线。锻造者想要提高自己的等阶,需要不停接触锻造高阶段的魔躯。但白马镇上高阶圣徒很少,五阶以上的魔躯他向来很难接触到。这对这位痴迷于冶炼锻造的男人来说,是一件十分郁闷的事情。

    “这可是六阶噬魂者狂化之后吐出的银丝?哈哈,好,太好了,我一直想要熔炼一次这种等阶的银丝。快说,要我打成什么?”

    “我想打一副遮目,和一身轻甲。”楚千寻把叶裴天推上前,“就按他的身形来做。”

    “小姑娘还是有点见识。这噬魂者的银丝,最适合的就是做遮目。做轻甲还浪费了些。”老郭拿到心仪的魔躯,变得十分好说话,“只是这六阶魔物的东西熔炼不易,需要个几天时间,你们如果不放心这材料,可以在我这里暂住几日。”

    所谓遮目,是一种用特殊魔躯打造的,佩戴在眼睛上的防具,佩戴上这种魔器,旁人将看不见佩戴者的上半张面孔,但佩戴者从内,却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景物。它除了能够在战斗中保护面部和双眼之外,最大的作用是能够防御或是减弱精神系圣徒的攻击。

    当然,楚千寻的主要目的,是为叶裴天打造一个可以遮挡面目,在战斗中又不容易损坏的防具。

    郭铁匠就住在铁铺后面的一座四合院中,大院里住的人很杂,三教九流都有。郭铁匠把自己隔壁的杂物房收一收,靠墙摆开两条长凳,架上几片床板,再丢一套被褥,自我感觉已经很殷勤周到了。

    “厨房在院子里,是公用的。要用水的话出门左拐走上五百米有个水井,可以排队打水。屋子里的器皿随便用。”

    两个年轻人带来了他难得接触到的六阶魔躯,锻造费也给得很足,因此一向脾气不太好的他,也算勉强改了态度。

    “你坐着别动,我先去打点水回来。”楚千寻考虑到叶裴天伤势未愈,把他按在床边,自己提上两个桶就出去了。

    “小老弟,你这媳妇找得不错。手脚麻利知冷知热。”老郭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叶裴天的肩头拍了拍,“要我说啊,婆娘就得像小楚这样有个婆娘的样子,不管到哪,先紧着把自己家男人伺候好。不像现在的那些个女人,自以为有了点异能,就不把男人放在眼中,连饭都不会做,莫得要。”

    他这里说着,却看见这位自来了以后,一直冷冰冰的年轻人,从随身的背包中翻出一块旧布,抖了抖系在腰上,又从背包中取出一袋白面,装在一个盆子中,端起来就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仿佛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老郭,

    “有调料吗?”

    晚饭时分,整个院子中都飘散着一股独特的面香,引得归来的住户们,都忍不住向老郭的房门张望,好奇那位向来生活得十分邋遢的郭铁匠家里,竟然也能传出这样的饭菜香味。

    老郭捧着一碗拌面,蹲在门槛上,吃得眼泪汪汪,

    “哎马,小老弟,你这也太能了,这几天,你如果三顿都做这面给我吃,锻造的费用我就不收你们了。”

    “郭叔你别和我们客气,明日我去买点好菜,让林非给你露一手。”楚千寻笑着接话。

    叶裴天的名字不方便对外说,楚千寻建议他起个假名的时候,他把楚字和裴字各截取一半,凑成了林非两个字。幸好楚千寻没有多想,让他暗自带着点欣喜用上了这个称呼。

    到了晚上,楚千寻怎么也不让叶裴天再乱动了,烧了热水照顾他洗漱,还给他身上的伤口换了药。

    自从沙漠的混战之后,二人一路逃亡了数日,这是第一次安顿下来。虽然居住的环境简陋,但终归到了安全的基地内,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小屋,不必露宿荒野彻夜戒备着那些随时出现的魔物。

    楚千寻手中盏着灯,查看叶裴天身上的伤,

    “真是太惊人了,那么严重的伤,几日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脖子上这个要怎么办?”

    叶裴天侧躺在床板上,看着眼前的墙面上摇曳的烛光中,有一个影子弯下腰来,在墙面上和他的影子重叠到一起。

    一股温热的呼吸,就吹到了他脖颈的肌肤上,那个人的手指在那镣铐上来回摩挲,甚至挤进那个项圈,小心触摸它的内部。那种麻麻痒痒的触感,不时在他颈部最为敏感的位置不经意地碰触。

    叶裴天的手指,悄悄攥紧了床上的被褥。

    楚千寻研究着锁在叶裴天脖颈上的枷锁。这一圈细细镣铐,看起来并不起眼,却是出自于辛自明那个武器设计鬼才之手,拥有着致命的杀伤力,而且极难解开。

    她府下身,凝视着这道难题专注思索,

    在她的眼前,哑黑色的项圈锁在那白皙的脖颈上,嗯,那脖子的线条很漂亮,黑色的项圈上方,那喉结随着她的目光来回滚动了一下,再下面是清晰而性感的锁骨。

    一层霞纷色,从黑色项圈下苍白的肌肤内透出,在她的视线中一路延伸上去,连那背对着她的耳廓都一道红了起来。

    楚千寻咳了一声,收起自己不小心凝视过久的视线。

    她找了两条板凳拼在一起,跳上去准备凑合一晚。

    叶裴天从床上半坐起来。

    “你睡,你睡。”楚千寻飞快地挥挥手打断他准备说的话,“我什么地方都能睡得着。”

    ……

    叶裴天知道自己陷入了梦境中。

    他发觉自己又被禁锢在了那张时时出现在噩梦中的手术台上。四周是无尽的虚无,不知从哪来的苍白灯光,打在他的身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手中端着恐怖的器械,靠近了手术台,黑暗笼罩着她的脸部,看不清面目。

    叶裴天闭上眼,等着自己从噩梦的痛苦中挣脱。

    一双温暖而熟悉的手,轻轻在抚摸他的发头。

    叶裴天骤然睁开眼,看见了站在床边的人,那个人手持着锋利的刀具,冷漠而无情地看着他,冰凉的刀锋切割开衣服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千寻?”他的心突然害怕起来,“不,千寻,你别这样对我。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那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顺着脖颈往下,那个人府下身,贴近他的脸,在他耳边轻轻说,

    “把你整个人,都给我。”,

 第26章第 26 章

    楚千寻被叶裴天的动静吵醒; 在半梦半醒中伸出手把他推醒;

    “醒醒裴天,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她迷迷糊糊说完这句,手掌在叶裴天的肩头拍了拍; 又睡着了。

    在野外露宿的几日; 她和叶裴天轮流守夜; 知道这个男人在夜里时时噩梦缠身; 于是已经习惯在这种时候打断他的梦; 把他唤醒。

    叶裴天猛然睁开眼,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脏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他仓皇四顾,发现自己睡在郭铁匠那间昏暗的杂物间里。

    桌上专门为了他点了一盏小油灯; 楚千寻就睡在他床边的椅子上。

    那个女孩为了照顾他,睡在了两张椅子拼成的床上,一手枕着脑袋; 一只手垂落下来,朦胧的灯光打在她沉睡的面孔上,那张面孔清秀单纯,给他带来过无限温暖。

    自己竟然敢坐那样的梦。

    叶裴天悄悄坐起身;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全是梦境中的画面。

    梦中的那个人红唇潋滟,眉目生春; 而自己……

    叶裴天伸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 如果不是怕吵醒千寻; 他恨不得能打自己一个耳刮子,再裂开大地,用黄沙把自给埋了。

    苍白的手术台,被禁锢的自己,和那个对自己为所欲为的人。初时的极度惊恐交织着后来极度的快乐,难以言诉的体验几乎要将他在凌|迟处死。

    楚千寻醒来的时候,叶裴天的床铺已经空了。

    她收拾收拾自己走出屋外,看见叶裴天背对着她独自坐在院子内的栏杆上。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一大早就洗了个澡,蒙着面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千寻刚刚打了个招呼,那个男人双耳骤然间红了,他甚至没有转过身来,手一撑从院墙上翻出去,消失不见了。

    老郭从屋内出来,喊住了楚千寻,

    “千寻,你来得正好,林非把早餐都准备好了,说他吃过了叫我们两一起吃。”

    早餐很清爽,有炸得香酥的油条,和热乎乎的白面馒头。这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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