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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烟烟笑嘻嘻地，“但我遇见你了呀，你神思不稳正好我能医治，你说这不是巧了吗？”


第27章　入梦
　　霍修沉沉地看着她，乔烟烟解释道：“我一直觉得，上天给我这样的好运气一定是要让我承担一些事情，我等啊等，等到我长成这么大，也没遇到那件只能我做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谁都能出手做的事情，而是只有我能做，别人都不能的事情。”
　　乔烟烟看着霍修，“我就觉得，倘若只有我能让你入梦，那我这运气来的也不算无厘头，至少，我心里好受一些。”
　　霍修没有嘲笑她，只是淡淡地“嗯”了声，乔烟烟心都雀跃起来，“那就说好了，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治疗。”
　　霍修无声叹息，这世上运气本身就玄之又玄，有些人甚至无所事事只因为运气好就能获得诸多好处，旁人嫉妒也无用。他听说过乔烟烟的事迹，却极少有人谈论乔烟烟的好运气，大部分人都对她报以赞叹，因为她实在厉害，做什么都能做到登峰造极。
　　倘若真有人对她的运气指指点点，那也绝对是说她生得好，她出生之后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会否认她的实力。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别人眼里实力超群的人，居然会偷偷害怕于自己而言只是加持的好运气。
　　霍修沉默着，乔烟烟歪头出主意，“要不抱一抱试试，你上次在小影院抱我是不是因为觉得不舒服？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乔烟烟见霍修还是不语，无奈道：“你不想抱就……”她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陷入怀抱中，心跳声在她耳边重重响着，背上的力量箍得她生疼。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但霍修抱了好久都没有松手，她不好意思大口呼吸脸有点红，低声道：“霍修，能换个姿势吗？”
　　霍修坐在沙发上，乔烟烟半躺在霍修怀里，终于能畅快呼吸，乔烟烟重重吸了一口气，戳着霍修的胳膊，“有没有好一点？”
　　霍修点头，乔烟烟扬起笑，“我可真厉害。”
　　乔烟烟躺得太舒服，犯了困，“霍修，你好了告我一声，我睡一小会儿。”
　　霍修看着怀里闭上眼的小孩，神色莫名，原来一旦成为乔家小孩的朋友，会收获这样的亲昵。但小孩这样乖软还是让他忍不住戾气横生，倘若有人借着朋友的名义意图不轨，小孩是不是也这样毫无防备。
　　他抚上乔烟烟的侧脸，拇指轻轻地划过她的眼角，一路向下滑到嘴角，他捻着小孩的唇珠，乔烟烟不舒服地偏了偏头，霍修一僵，又把人扳了回来。
　　霍修拇指摩挲上乔烟烟的唇，一下又一下，力道慢慢加重，唇变得娇艳欲滴，看起来极诱人。
　　他慢慢俯身，轻轻碰了下鲜红的唇珠。
　　乔烟烟窝的太舒服，醒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不好意思地坐起来主动揉着霍修的胳膊，“你累不累，也不知道把我放下。”
　　“没事，抱着你很舒服。”霍修眉间情绪极淡，看起来冷冽而不可侵犯，但嘴上说的话却实在亲近。
　　乔烟烟脸有点红，半响低低地“哦”了声，垂着眉眼，没发现霍修薄薄渗着一点红的耳垂。
　　霍修竭力掩着情绪，“你在外面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
　　乔烟烟困惑地看着他，霍修偏开头，“如果我是坏人，你现在已经渣都不剩了。”
　　圈子里窥探乔家小公主的人那么多，霍修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沉沦，喜欢上这么一个乖乖软软的小孩。
　　乔烟烟不知道霍修心底快缠绕成灾的想法，脸上的笑容很大，“霍修，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她笑嘻嘻地，夸人的话一个接着一个，“在你身边肯定安全，霍总，你罩着我放心。”
　　霍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小孩有许多零碎的小习惯，嫌弃的时候会翻白眼，郁闷的时候会瘪嘴，偶尔会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一下唇角。
　　他盯着她水润的唇珠，想起刚才触碰时候的感觉。
　　浅尝辄止，扣人心弦。
　　他不是正人君子，同样窥探她。
　　霍修避开乔烟烟信任的目光，脑海里纷繁也清晰，他向来果决，既然已经明确对乔烟烟的感觉，他就不会再放走她。
　　乔烟烟的手机响了起来，程牧的，她拿着手机朝霍修摇了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打个赌，程哥这个电话肯定是说角色的事。”
　　霍修不置可否，乔烟烟接起来，程牧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乔烟烟，108的角色拿到了。”
　　乔烟烟挑眉看霍修，程牧那边的情绪高昂，“一群影帝影后都去了，我还说你拿不到108去电影里演一个小角色以后的简历也好看，没想到导演这次想动用新人，你又特别合他的心意。”
　　程牧堪堪压住高兴，“导演亲口说的你有灵气，不过你演艺经历少，导演安排了一个班，你需要进去学一个月，听说这个导演安排的班特别严格，你好好准备一下。”
　　乔烟烟也高兴，她现在对演戏正是最热爱的时候，学多少她也是愿意的，只是她刚答应了霍修要替他治疗，现在就得开始忙碌。
　　电话挂断后乔烟烟半喜半忧，“霍修，我要开始学习了，可能不能天天来见你，不如我每天晚上给你读个故事？”
　　霍修摇头，“不用，你要进的剧组是《无处可逃》？”
　　乔烟烟点头，霍修慢慢道：“剧组安排的班就在风宁，我去看你。”
　　“好的，让你看看我逆天的学习能力。”乔烟烟开玩笑，霍修唇角也沾了笑意，“故事以后补上。”
　　乔烟烟微微张嘴，“霍修，我觉得我可以叫乔羊羊了。”
　　“嗯？”霍修没有理解，乔烟烟笑着凑到他耳边，“方便你褥羊毛。”
　　乔烟烟说完就离远了，霍修耳边的热度却一直没散，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
　　乔烟烟收拾收拾就进班学习了，一对一，专门争对角色进行的学习，乔烟烟的第一课是学瞪摄像头。
　　《无处可逃》这部电影讲的是一款名叫《最佳挚友》的全民app化身成人后深入人群中去的故事，这款软件化身的人即是108，108继承了《最佳挚友》的功能，知道app使用者几乎全部的秘密。
　　几乎两字，是因为除非使用者把所有事情都埋在心里，但凡说出口的事情，app都会记录在数据中。
　　《最佳挚友》的广告词便是——
　　“你想拥有一个最佳挚友吗？
　　TA知道你的一切，理解你，明白你。
　　TA知道你爱吃的食物，知道你喜欢听的音乐。
　　没人比TA更懂你。
　　快来接受你的朋友吧！
　　从此，你将不再孤单。”
　　这款app历经五年成为一款全民app，风靡全网。《最佳挚友》会给使用者推送所有使用者曾提过的东西，无论是使用者口头说过，还是在虚拟聊天中提到，甚至只是在奶茶店多待一会儿，下一秒《最佳挚友》就会为使用者推送这些信息。
　　因为当使用者选择接受《最佳挚友》条款的时候，“语音权限”“录像权限”“定位权限”等所有权限都将自动开启，可怕的是，这些权限的开启不会逐一过问使用者。
　　“《最佳挚友》没有秘密。”
　　108在化人后依旧沿袭作为app时的习惯，见到喜欢跳舞的人便推荐舞蹈老师，见到爱吃烤肉的人就为他推荐烤肉店，108毫不避讳自己知道别人秘密的事情，所有接触过108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后来108遇到了一个朋友，这位朋友无法忍受没有隐私的生活从而崩溃自杀，108也在自我厌恶中选择了自毁。
　　“科技应该给人以安全。”
　　乔烟烟作为108的扮演者，根据书中的描述，眼神应该是懵懂天真，不自知地说出让别人崩溃的秘密，作为一个app，情感不需要太多，但又不能干巴巴的。
　　于是乔烟烟就来训练瞪摄像头了。
　　老师指挥着镜头里的乔烟烟，“眼睛眨两下，不用刻意，眼睛里不需要有笑，也不要太薄凉了，《最佳挚友》对外一向以温暖自居……欸？”等乔烟烟眼睛里情绪出来，老师拉近镜头。
　　乔烟烟眼角轻挑，乍一看温柔无害，细细看去又有几分锋利，眼睛里有几分浅薄的好奇，是108初化人时的情绪，108的制造者一直在为它添加人性化的数据。好奇之下时不经世事的懵懂天真，那双眼睛透过镜头看过来时会说话。
　　“你的秘密，我知道了呢。”
　　老师心悸，忍不住后退一步，她复杂地看着乔烟烟，浑然天成，完全看不出表演痕迹，听说这小姑娘非科班出生，竟然能在演戏上具有这么大的天赋。
　　若是早进圈几年，现在演技派首位怕是得换个人。
　　老师摆摆手，“休息会儿吧。”
　　乔烟烟刚喝了口水秦燃就过来了，秦燃拿到了另一个角色，在隔壁房间上课。
　　“师妹，累吗？”秦燃坐在乔烟烟旁边的椅子上，乔烟烟摇头，“很有意思，你练什么了？”
　　“和师妹一样，也是练眼神。老师对我的眼神不满意，说我偶像包袱重，眼神里狼狈不够。”秦燃毫不避讳地自说弱点，乔烟烟瞥他，“谁不知道师哥演技斐然，老师一定是为了激励出师哥最大的潜能。”
　　“哈哈，那我得争气点，不能让师妹失望。”秦燃顿了顿，“师妹看过我的剧吗？”
　　乔烟烟如实摇头，“我不太喜欢追剧，但是见过师哥的海报，非常帅气。”
　　秦燃掩住神色间的遗憾，佯装自然地搭上乔烟烟的肩，状似玩笑道：“师哥得准备一堆帅气镜头让师妹看。”
　　“好啊。”乔烟烟无聊地踢了踢脚，抬头时突然发现门口矗立的阴影，不知道站了多久，她蓦地站起招手，面上的笑藏不住，“霍修！”
　　作者有话要说：　　霍修：如果我是坏人，你现在已经渣都不剩了。
　　乔烟烟：宁难道是个好人？？？


第28章　入梦
　　乔烟烟走过去，“霍修，你来了。”
　　她言语亲昵，霍修面上黑沉散去不少，乔烟烟抓住他的胳膊，“我还以为你第一天不来呢。”
　　霍修拂了拂了拂乔烟烟被秦燃搭过的肩膀，乔烟烟失笑，“你渴吗，现在休息，我去给你倒点水。”
　　“还有练多久？”霍修走过去端起乔烟烟的杯子，乔烟烟没来得及阻止那杯水便入了霍修的口。
　　“……”算了算了，好朋友不计较这些。
　　霍修耳尖微红，乔烟烟没发觉，“还有两个小时。”
　　“我等你。”霍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秦燃皱眉，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乔烟烟无所事事地坐在霍修身边玩手机，霍修余光看着她，乔烟烟身子斜倚着，孩子气地点着手机上的游戏，胳膊时不时碰到他的。
　　她懵懂又无辜，不知道旁人多想把她带回家。
　　秦燃掩住眼底的阴霾，一眼都不想看到乔烟烟与霍修亲密无间的样子，他告别了乔烟烟，乔烟烟正忙着玩游戏，只随意应了声。
　　“秦燃怎么来了？”霍修垂着眸子，乔烟烟飞快地点着手机，“待会儿说。”
　　“乔烟烟。”霍修声音沉下来，乔烟烟一点没发觉，眼睛里只有游戏，下一秒手机就被拿走，乔烟烟气恼地去拿，“霍修，要输……”
　　“了”字还没说出口，乔烟烟已经趴到了霍修身上，小小的脑袋倚在霍修肩上，手抓上被霍修抢走的手机。
　　距离离得很近，彼此的气息都感受的到。
　　霍修闭了闭眼，“下去。”
　　乔烟烟更恼，“如果不是因为你抢我手机我能摔你身上吗？你有什么好嫌弃的。”她故意在霍修耳边哼了哼，表明自己的气怒。
　　不是嫌弃，但乔烟烟的气息交缠在他耳边，他受不住。
　　“乔烟烟，下去。”
　　乔烟烟不仅不下去，还惊讶道：“霍修，你耳朵红了？”
　　她是不觉得霍修是因为两人的接触而耳朵红，猜测道：“你热吗？”
　　她故意吹了两口气，霍修一僵，冷声道：“乔烟烟！”
　　乔烟烟知道霍修的睡不好觉的小秘密胆子大了很多，心里也莫名觉得霍修不是真怒，“你和我道歉我就下去，谁让你抢我手机的。”
　　“抱歉。”霍修刚说完乔烟烟还来不及起身，整个人就被搂着腰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霍修站了起来，不看乔烟烟，“我出去会儿。”
　　“……”乔烟烟看着霍修快步离开的身影，郁闷地哼了哼。
　　霍修在外面吹了吹风，回去时秦燃正准备进房间，笑道：“霍总。”
　　“离她远点。”霍修面上没什么情绪，但他本身就很有震慑力，秦燃没了笑，“霍总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呢？”
　　“追求者。”霍修答得毫不犹豫，他向来雷厉风行，从确定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示好追求，只是小孩不开窍。
　　秦燃一怔，勉强道：“霍总这个追求者未免当的太霸道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霍修想着小孩现在在做什么，无意和秦燃多话，言简意赅道：“听说你近期准备解约，我向来不对竞争对手心慈手软。”
　　霍修说完便进了训练室，秦燃慢慢握紧了拳头。
　　他搏不起，他现在有勇气追乔烟烟，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可以以一个老人的身份引导刚入圈的乔烟烟，这是他唯一的底气。
　　可如果霍修插手，他会连这点底气都没有。
　　再次回到中学时代因为处处不及乔烟烟而产生的怯懦自卑，从而退缩始终不敢靠近。
　　他问乔烟烟要一千个千纸鹤大概是做过最有勇气的事情。
　　可他从未得偿所愿过。
　　他想以后，陪在乔烟烟身边。
　　秦燃闭眼掩住眼底的希冀热切。
　　来日方长，到了剧组对手戏那么多，他还有机会。
　　。
　　霍修等着乔烟烟上完课一起回家，乔烟烟蹦蹦跳跳地出了风宁，又蹦蹦跳跳地跟着霍修走了一段路，看霍修还要继续走，傻眼道：“霍修，你没让司机来接我们吗？”
　　霍修摇头，乔烟烟微微张嘴，半响郁闷道：“我都让司机自己去玩了，你竟然没带司机。”
　　“走回去。”霍修在前面走着，乔烟烟悄悄翻了个白眼跟上去，“这么长的路，累坏我怎么办。”
　　霍修伸出手，乔烟烟疑惑，“你想做什么？”
　　他把乔烟烟的手抓掌心里，“我牵着你，你就不累了。”
　　乔烟烟目瞪口呆：“霍修，你以为你牵着我是提着我吗。”
　　霍修看着她点了点头。
　　“……”乔烟烟觉得这笑话有点冷，她不太能接得住。
　　霍修的手微凉，像是上好的冷玉，乔烟烟反握住，“霍修，我想了个治疗的法子。”
　　霍修看她，“嗯？”
　　“我们不如每天抱一次，睡前如果我无事就给你发个故事过去，如果我有事你就听一听以前的故事。”乔烟烟蹦跳着，“怎么样？”
　　霍修看着她，乔烟烟回头夸张道：“霍修，我看出你的高兴了！”
　　“论霍总为何嘴角疯狂上翘，”乔烟烟笑嘻嘻地，“当然是因为小公主的美让霍总自愧不如。”
　　她说完自顾自笑着，霍修领会不到她的孩子气，叹了口气，“多谢小公主。”
　　乔烟烟突然有点害羞，摆摆手，“不用不用啦，员工要努力给老板创造业余价值。”
　　她话刚说完人就被拉入了怀抱，乔烟烟没准备好，憋着嘴，“我说的是回去抱。”
　　现在入了冬，她外面穿着厚重的羽绒服，霍修抱着她怕是和抱着一个球一样。
　　霍修不说话，只抱着，乔烟烟郁闷地一会儿戳戳霍修的胳膊，一会儿跳一跳，霍修无奈道：“别乱动。”
　　“哦。”乔烟烟乖乖应下，隔着宽大的衣服抱住他，抱了一会儿额头上出了薄薄一层汗，乔烟烟蹦走，“回家回家，再抱下去我得缺氧了。”
　　霍修抿唇，一丝半点的笑意从唇角泄露，“回家读故事。”
　　乔烟烟瞪他，“你在医院还说我矫情，每晚需要故事的人明明是你。”
　　霍修从善如流地点头，“以后不说了。”
　　乔烟烟歪头，不放过他，“那说什么？”
　　霍修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不说话了，乔烟烟微抬头，故意道：“这里有一个大坏蛋，大家快来抓走他。”
　　。
　　第二天乔烟烟依然在瞪摄像头，霍修昨晚处理了工作，今天早早来了训练室。
　　乔烟烟在摄像头前揉着脸，眼睛时笑时哭的，老师盯着镜头，“我过两天给你找一些伙伴。”
　　“嗯？”乔烟烟等着下文，老师看她，“那些伙伴会告诉你他们的一些信息，你对着他们练眼神。”
　　现在乔烟烟的练习靠的是想象，一种自己运筹帷幄的想象，她昨晚回了家抱起床上的公仔练习了一通，大概就是：“公仔，我看透你了。”
　　如果有人实践大约会更好一点。
　　乔烟烟来了兴趣，“老师，不用过两天了，就霍修吧。”
　　老师微皱眉头，霍修不苟言笑又是自己的大老板，先前霍修为了不影响乔烟烟学习刻意将存在压到了最低她倒也勉强能忽视霍修的存在，可现在乔烟烟主动提起，她一时难以决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