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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总在欺负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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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帮小兽们是说自己纵横八方、采撷天地之灵气、修炼宇宙之精神,其实不过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而已。
  想这一万年里,也曾有过几段短暂的情史啊。
  她的第一段情史开始得若有若无,自然而然——有一天,盼晴在太言山下隔江看到过一个猎户,他俊秀而健美,每日在渭江边奔跑,在太言山隔江的镜像山脉中上下求索。他打起虎来专注而果断、敏捷而有力,他采起花来却细致又仔细、专注而又温柔。
  她能够坐在江边,待尘世转过几个昼夜,只想看到他专注时紧锁的眉眼,时不时地感叹,为何隔条江,日月便这样勤快了,他那儿忙活了一个月,她这儿日头都没有斜几寸。
  后来,山间有些异动,她那时不过三万岁出头的小神,无依无靠,听见山林间鸟雀飞跃,走兽奔跑,定是出什么大事,万万不敢在江边浅滩这种暴露无遗之地久留,便躲到林子里避一避。
  择一棵参天古树,如爬石阶般沿着盘错的藤蔓爬上了中段,树冠如巨大的屋顶,下面庇护着诸多生灵。选了一处几根树枝交错的地方打了个瞌睡,想来是眼睛眨也不眨看这猎户看累了,醒来时竟已过了一天一夜。
  低头看看,几十丈远的地面,乌黑瘴气满眼,跑得慢的被裹挟住的动物面消失在这瘴气当中,而柔弱花草在瘴气将至未至之时早已蔫了。
  所幸那棵老树聚了天地的灵气,才抗过了该灾,却也损了精气。从树上爬下的时候,发现底部树干如被千鞭抽过似的,泛出内里来,看着好不心疼。
  盼晴在树上不过睡了一天一夜,又瞪着瘴气无所事事一天一夜,再回到江边时,发现对面出现了两个猎户,一个比他稍年长些,也是个俊秀挺拔的美少年,手脚身姿却与往日不同;另一个已然中年,手脚身姿有些眼熟,可古怪的肥硕着。
  她见这到一老一少两个,都有些两天前他的身影的猎户,心中甚是疑惑。又坐着两天两夜,寻思心中的美少年去了哪里时,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中年猎户佝偻了背、花白了头发而后再也没有来过江边;那年轻的又古怪地肥硕了起来,带了了另一个俊秀挺拔的美少年。
  那一天,她心中的怅然如渭江之水一样泛滥,原来不过四个一天一夜,那俊秀挺拔的美少年便成了老翁而后入了土。
  他们的生命如此须臾,盼晴怎能牵挂?这便是她匆匆忙忙带些懵懂的第一段情史,悟出了个道理,人神殊途。
  那是盼晴头一次见凡尘里的人,原来,他们的长相与自己一万年好不容易修出的样子是一样的,比飞鸟走兽都要好看得多。既然隔着渭江南北相望,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老去的结局,为何不索性去尘世走走?
  于是就有了她头一次经历凡尘。
  当初走到的是什么国,问过现在家中的丫鬟,没有一个听说过的。想想也是,灵修之境一日,尘世十年,她在那里过了一万年,地上已经换了多少景?不过相隔如此之远来,此行却仍觉着凡尘的变化并不大,便又感叹,如此漫长的岁月,那将是发生过多少琐碎的长河?然而它依旧静静地流淌,吸引着无数的神仙从天界下来细细体会。
  那一次,盼晴仿着先前见着的,猎户拿着花敲开的门里少女的模样,打扮了打扮,和她还有些像,不过是个眼更大、唇更红的少女,蜷缩在城门外的一个破庙里。
  在这破庙中,她遇着一个躲雨的书生。
  他虽是书生,身上的衣服却是滑滑凉凉的,后来才知道是丝绸锦缎。他后头还跟着一个书童两个打手,说是护送公子上下学的。
  尘世里有钱人家就是活得不耐烦,自己是城中的大户,明明知道时局不好,许多人觊觎着这家财产,打算绑这公子敲一大笔银子,他不好好在自己家里三层外三层打手的宅子里坐着,非得去郊外一个隐士家听课。于是早晚还得一个书童跟着伺候着,两个打手围着护卫着,这不是找事儿干吗?
  尘世间凡人命本来就短,还非得浪费。
  公子见着盼晴的时候,是温温和和的,问一句,“谁家的姑娘。”
  

☆、惟盼良人(三)

  面对公子的询问,盼晴却摇摇头,装成哑巴,因为彼时还不知该怎样和凡人交往。
  原先她不过想看看就走。不知为何,那位富贵公子,就把她这么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带了回家。许是家里宅子太大,空着也是是空着,他竟辟了个独门独院给她住。
  这家他之上,便只有一个老祖母,吃斋念佛,和现在的娘亲一个样。也亏得有那老祖母,现在陪着娘亲问佛才这样得心应手,手到擒来。只是她虽向佛,却不宽厚。费了多少功夫陪她,她却总不待见盼晴,在她孙子面前不待见便罢了,知道她是哑的,背地里总是欺侮她。
  服侍盼晴的小丫头偷偷告诉她,当少爷的爷爷,也还是个少爷的时候,也曾在路边捡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如现在这般养在宅子里。不同的是,现在的少爷没有婚娶,那时的少爷却是有了这个老祖母的。老祖母年轻时也是个美人,美人落泪却唤不回少爷夜夜在别院中的心。
  若只是个喜新厌旧的故事就没什么意思了,最终少爷却被那捡来的孤女害死了。
  彼年,少爷捡来的少女,不是真的尘世少女,更不是来见识见识尘世的小神变成的少女,而是山林间妖狐幻化而成的少女。
  妖狐幼年时长着一身漂亮洁白的好皮子,却是不甘于守着山林看雪看雨的妖,他们想要无穷的生命与无边的法力。
  他们披着白狐的好皮囊,在山林中度过一百年无忧无虑的时光,而后幻化为人形,雌的自然是女子,雄的变成男儿。这是他们一百年来苦苦盼望的,却也是极凶险的。
  因为幻化为人形的那一天,他们的考验就开始了,只有挖出一颗真心再吞下去,他们才能保有这幻化出的一身人形,不光如此,他们的真身将长出另外八条尾巴,成为名副其实的妖狐,这便是过了考验的妖狐们的幸福结局。
  至于那些过不了考验的,有的被尘世的凡人辨识出来,烧死在熊熊烈火之中;有的骗不到那一颗真心,待到凡人的一生终结,重又变回一只狐狸,却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又老又丑,苟延残喘过不了一年,便如同普通山林中的走兽一般,消逝在光与土当中。
  那年,少爷的爷爷,一个二十岁的文弱书生,于一片皎皎星光中,看见一个墙角瑟瑟发抖的少女,一抬头,泪光盈盈,身后一张卖身葬父的牌子,被少爷的保镖拿了开来。那老父被妥当地安葬,这少女便被带回了府里,住在盼晴住的院子里。
  一个落得卖身葬父的少女,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却难得的善解人意。最最让少奶奶比不上的便是她那悲惨的身世,仿佛少奶奶的书香世家倒是罪过般的。
  面对少奶奶的苦苦哀求,少爷却眉头一锁,道,“你没有我,还有我爹娘的疼、你爹娘的怜、儿子的爱;她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双手背在身后,在少奶奶一片泪眼模糊中,依旧走到了别院。
  虽然先进了府,府里没人愿意搭理,少爷却力排众议,要给她个风风光光的排场,仿佛先前的婚事不作数,这纳妾才是最该庆贺的大事。
  一时府里张灯结彩,少女凤冠霞帔;那头东院里,旧人垂泪涟涟。
  白日里轰轰烈烈,夜里热热闹闹,而后便是洞房花烛夜。旧人只能埋头做女工,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挑起喜帕的一刻,原先给自己的怜爱眼神现今却全给了旁人。
  那边别院却是一声尖叫,惊得她的绣花针戳破自己的食指。
  待她匆匆跑到别院,被门槛绊倒,摔倒之处,一片血泊,一声喜服的少爷倒在床边,喜帕落在鲜血当中,变成深红的颜色,黯淡无光。少爷的脸上甜蜜的笑容还未来得及褪去,双眼中已满是惊骇,胸前一个豁口,被利爪划开。
  门外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童子,后头跟着一个老道,掐着手指,连叫:“迟了,迟了。”是的,纵使他追妖狐追了许多年,仍旧未能及时赶在这个妖狐修炼圆满之前救下这家少爷。
  从此之后,少奶奶褪了花红柳绿,一身玄色,吃斋念佛,对人慈眉善目,只有一点与念佛人的慈悲格格不入:坚决不肯给来历不明的乞讨者半点吃食。
  捡盼晴的少爷教了她一点琴棋书画,时至今日,她还能记起他低头时温润如玉的气息。他们一齐畅谈了风花雪月、也信誓旦旦要去塞外驰骋。然而一个眼神流转间,她看到墙角老祖母伛偻的身子,躲在一角窥探他们,眼里是泪花。
  后来天色晚了,少爷离开,盼晴看见他走的时候,从刚才老祖母站着的地方揭下什么,揉成一团,丢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展开,是一个求来的符,大概是用来镇妖狐的符,她的心被揪了一下。
  她不是个图财害命的妖狐,却也不是个能陪他终老的女子,这尘世间须臾的生命却是这样美好,体验过了,便给那老祖母本就不幸的生命留些喘息的余地吧,不要让她再继续在担惊受怕与回忆悲痛往昔中度过。
  没有要收拾的行囊,夜里悄悄跃上墙头,待到他们一家醒来时,她一定已经回到渭江边上静静打坐。
  这便是她的第二段情史,有点明媚的忧伤,又悟出个换汤不换药的道理,人妖殊途。
  盼晴常常在想,妖狐和鲛人,看似截然不同,又何其的相似,一场情是他们躲不过的劫。
  如果她真的是个妖狐呢?会用利爪挖开那少爷的胸膛吗?想来就不寒而栗。
  这样算算,猎户,少爷,还有和子煦元神在天上勉勉强强的青梅竹马,她也是有过三段情史的人,现在这样一个尘世里的右侍郎长子,怎么能难倒她呢?扇扇扇子,随他去吧,倒是便宜了那公主。
  回到府里,家中下人们脸色诡异,有的满脸喜气,有的忧心忡忡。娘亲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将院门紧闭,似乎爹爹的喜与悲同她并不想干。
  这样的两个人何苦在一起呢?若是感情差到这个地步,拴在一起又有什么乐趣?做儿女的虽是这样想,却也一言不能表。
  回到院子里,昨夜里听闻皇伯伯驾崩之后,身子就懒懒的子婵已经一病不起,卧在榻上。
  盼晴前去看了看,她闭着双眼,还没有醒来,泪水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已经湿了半个枕头。怎的皇上驾崩,倒像是要带走她似的?
  这话不是盼晴说的,是一旁小丫头的议论,说得她心里漏了半拍,没了她,自己简直寸步难行,皇伯伯可不能把她带走。
  她干裂的嘴唇蠕动着,盼晴忙让一旁的丫鬟给她滴水润润唇,却似乎没有用,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困在陆地上的鱼儿,凑近了去听,“皓天,皓天……”
  盼晴将在这尘世里周遭相熟的人想了一遍,也没有叫作皓天的人,问遍周围丫鬟,没有什么人能解释。
  唯一知晓的皓天,就是当年合虚之战姗姗来迟,收起子煦元神的上神皓天,难不成是他?这可不大好啊。
  都说天界的花花公子就数天帝最得意的大儿子,上神皓天,如此算来,这痴情于皓天的子婵,真的是天上的神仙。 
  盼晴不在乎周遭人的议论,亲自守在子婵身边一夜,只听得模模糊糊的“皓天”“哥哥”,便再也没有旁的什么了。
  请了大夫,却只诊出受了风寒。分明是胡说,盼晴翻了那些个大夫几个白眼,也不多说什么,挥挥手,送客送客。骗人也是门功夫,明明都快要小暑了,酷热难当,你们说她受了风寒,明摆着诓人呢,还是很挑衅地诓,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亏他们说得出口,直接轰出去。
  姜汤参茶一点点地给她灌,只想留着她,与她熟悉了许久,一时没了她,可如何是好?
  身坐在子婵的房里,心里却分了一半在外头。今天不是指驸马吗?怎么大半天过去都没有听到敲锣打鼓?甚至半点声响也没有?外头静得可怕。偷偷从前厅探出头去,发现府外也是宁静的,如暴雨前的宁静般,令人窒息。
  穿过花园子时,正看见大哥二哥两人在园子里停在莲花塘边说话,认真得没有察觉出身后的她。
  正慢慢凑近,大哥右手握拳砸在左手上,“不能让他逃了,你帮着爹好生看着,我这就去追!”一个转身差点把盼晴撞倒在地。他只道:“哟哟,摔坏了没?”连停下来看看的片刻功夫都没有,转眼就出了花园。
  倒是二哥好声好气地把盼晴从地上扶起来,说起话来碎碎的,“你说说你,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好端端地躲在人身后干什么?躲在人身后人怎么看得到你?看不到你就会撞到你。想要撞不到,下次……”
  一把拿过他的扇子挡在他自己嘴上,这样唠叨下去还得了?“怎么连喜糖都没有?晚上还有没有指驸马的喜宴吃了?”
  

☆、惟盼良人(四)

  他夺过盼晴手中的扇子,啪啪啪连扇十几下,送来阵阵凉意,“什么喜宴?皇上驾崩了,谁家还摆喜宴?”
  歪着头,他明明知道的,还要她说?“驸马……”
  “哦……”他点点头,拉长了音,突然把扇一收,在她头上连敲三下,“惦记上驸马了,时间紧,指婚就不摆排场了,定下是右侍郎的长子,下个月半,公主出嫁。”
  “下个月?公主不是要戴孝一年?”
  “不用!”他得意地用扇子在手掌上甩甩,“公主的大事不能耽搁,若是误了这个黄道吉日,下一个可要等到五年之后,金枝玉叶,拖到那时,岂不变成枯枝败叶?”
  “这……这似乎不大好,公主要背不孝的骂名。”公主虽然脾气大了些,骄纵了些,好歹是她的堂姐,他的堂妹,这样有违事理的事情,似乎应当提醒提醒,而不是像他这般看笑话。
  谁知一向宽厚的二哥一声冷笑,“小皇帝不要摄政王,内阁又弱,定要个驸马帮着他们姐弟料理料理政务,不然他们以为还是在御花园里逗乐?都是太子,不,小皇帝惹来的是非。”他说到皇帝的时候,脸上露出戏谑的笑,“连他父皇的话都不听,不知当真是翅膀硬了,还是耳根子太软,听了颜太师那帮老贼的谗言。”
  右侍郎本就是肃亲王手下的人。新登基还没行大典的皇帝,知道不能要肃亲王这个摄政王,怎么就不能替公主挡了这门亲事?“这亲事对他们不利,他们会接受?”这话问得有些心虚,因为混了点私心,更加暴露了她企盼这婚事不成的贼心,怪不好意思的。
  “右侍郎的长子就是个榆木疙瘩,你这是着了什么道?”他果然说出来是不留情面的,“他们当然不肯接受,他们恨不得把我们家一锅端了,但也要有这个本事。先帝驾崩前还要宴请我们,他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掌礼乐司仪的官看过了,公主驸马,当出生名门,既要是现今的名门,祖上又需与太/祖皇帝是一齐打天下的元老,本就没有几家;掌星象占卜的官又夜观星象、日拈龟壳,算得这驸马得是午时出生的,才受得住家迎公主的贵气,只有右侍郎的长子了。”
  盼晴心里犯了嘀咕,之前上课的时候,有一日提到生辰,颜翰林也说自己是午时出生的,“公主不是定了和颜大人?”
  二哥的回答同昨天爹爹的惊人相似,“他可无福消受,还驸马?我看他都没机会成亲。”
  颜翰林,隔着道屏风,也教了她们许多有趣的故事,对了不少美丽的对联。
  默默地回了房,看着墙角支着的琴,又想起那几夜的箫声。还想见见右侍郎长子,或者,至少故地重游一下。如是寺太远,珞珈山平日又是猎场,只有京郊的桃林了。
  回头看看榻上还昏睡的梓婵,她似堕入一场沉沉的梦里,梦里有山有水,还有她的至亲爱人,她的眉头时皱时松,似经历无穷世事,一时半会儿也是醒不来的。
  盼晴揣着鹦鹉螺号角,前脚刚要踏出府门,已经被小厮拦了下来,“王爷说了,没他的吩咐,谁都不可出府。”
  “我大哥就出去了!”这小厮可休想拦住她。
  “世子是奉了王爷的令出去的,郡主就在府里好生待着吧。”这小厮还挺执着,不光执着,还很讲究策略,就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他吊足了那公鸭嗓门,一嗓子便召来更多的小厮,全堵在了门口,不让出去。
  正要大闹府门,娘亲屋子里那丫鬟出面了,一时小厮都没了声响,只看着她。
  要说她当个丫鬟,真是可惜了,那美人胚子,说不都还能和公主比比,只可惜了是罪臣之女,更别提不苟言笑。笑可是少女最利的剑,她偏偏不爱用,饶是这样,府里的人都还是遵着她顺着她。
  “夫人问外面吵什么,王爷下令,谁都不许出府。”难得连娘都帮着爹爹,盼晴趁早收了手罢,怏怏回了屋,趁着屋子里手忙脚乱,直接翻到屋顶上在屋脊上坐着。
  傍晚总算退了些暑气,南面的火烧云却仍旧热烈,她看到那团火似的云朵下面,真的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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