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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之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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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原来和离是这个原因,”顿了顿,“那对我不冷不热生了几天的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是么?”
  “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对你指指点点,我自己也不干净……”她自顾自的失神看着酒杯,酒意上了头,有点自嘲,“我一直想告诉你的,但是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就别说了。”
  “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她想了想,头更低了一些说:“就在不久前的积墨山上,我被——”脑袋忽然被人勾起,他俯身吻住了她。
  两人的唇齿间皆是馥郁酒香,酒并不烈,但她好像醉的一塌糊涂。
  之后他贴在她耳朵上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
  迷蒙间,他好像把她抱回了房,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感觉身上的衣服散开了,一个冰冷的怀抱拥住了她,她的大脑神经还处于“不能和他同房”的紧急戒备状态,下意识推了推他的胸口道:“不成不成、这几天我生病了……”
  “没关系的,别怕……”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声音,“我们都醉了,没有秘密会被知道。”
  她醉酒后睡的很沉,他小心翼翼的重温曾经的一切,本来不应该这样急,他必须还要再拖延一段时间的,起码也要等到她看不出他的异样才行。
  但是她的身体等不了了,很快,她的脉就可以被诊出来,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堕了那个孩子么?
  ……
  罗帐里一夜春色。
  李秋元醒的时候脑子里关于昨夜的事已经断了一大段的片,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几乎一件也没有穿的躺在被子里。
  周身好像还有残存的温度和熟悉的芸香。
  她起身看了眼,发现身体上有斑驳的红痕,而梵修衣衫完整的坐在屋里的案几前一边看书一边在等她起床。
  李秋元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床榻,竟然有点点的红,她抬头耳朵通红的问,“你、你昨晚上……”
  “弄疼你了吗?”他合上书过来,摸摸她的脸道:“昨晚的事我没什么印象了,但喝了酒很容易没有分寸,大概下手有些重。”
  李秋元,“……”
  她消化了好半天,明明都鼓起勇气要和离书了,两个人却滚到床上去了,这算什么?
  而且他好像因为醉了酒并不知道她的那件事情。
  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叹,“我昨天说的和离……”
  他不动声色截过了她的话,“我不可能同你和离。”
  “为什么?”
  他轻轻击掌,几个小厮很快就拖进来一个面色苍白的丫鬟,正是彩蝶。
  彩蝶甫一被拽进来,便止不住的抽泣,磕头道:“求娘子宽宏大量,不要将我发卖了去,婢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进了郎君的书房,但是郎君已然惩罚过我了,婢子在书房跪了三个夜晚,膝盖都肿的走不了路了……您就饶过婢子这一次吧。”
  李秋元想起那天夜里在窗外看见她给他宽衣,心中涌起被他们联合耍弄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皱眉说:“你们不必如此,他若真只是罚你,你何处跪不得,干什么每晚都去书房里跪?”
  彩蝶急的想说些什么,“因为、因为婢子要……”
  视线忽然触及他神情莫测的眼神,她没来由打了个冷颤,支支吾吾道:“因为郎君怕婢子没有好好受罚,所以才将婢子放在了眼皮子底下。”
  “……”李秋元已经不指望她说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了,无所谓的低声说:“你的事情自有郎君替你做主,来找我说什么。”
  她穿上了鞋袜要出去,他忽然起身扣住她手腕,“你不相信我,是么?”
  李秋元不答,她忽然发现不信这两个字她对着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沉默了半天才说:“我已经把东边的院子收拾出来给她住了,你们也不用屈就在书房……”
  最重要的是,她也陪不了他多久了。
  “你可以验她的身,”他依旧紧攥着她,低声重复,“我没碰过她。”


第120章 
  李秋元最终还是没有要到和离书。
  她当然也没有去验丫鬟的身,因为她觉得他的话既然能说到这个份上,大概这里面真的是有什么误会。
  她很希望这是一个误会,但是误不误会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已经和梵修告了别,来到这个时代的四十多天,细细想来,除了遇到他和柳寒塘之外,几乎全是噩梦。
  现在她只剩下和柳寒塘还有这个噩梦时代告别。
  人人都说江南景色秀丽,但她从来没有轻松游玩过,最后一天她就当给自己放了个假罢。
  临走还是有点舍不得他,她看着攥着她的那只手,抬头问:“我今天很想出去散散心,能赏个面子陪我出去走走么?”
  他低头凝视了她几秒,她表情清澈,似乎已经对那个丫鬟的事没有芥蒂了。她没说相信他,却也不在意他和那个丫鬟的事,他松开她的手腕,垂眸微笑道:“先让管家带你去走走,我稍后去找你。”
  李秋元问:“你有事要办吗?”
  “嗯,你先去。”
  李秋元点点头,“好,那我们先去转一转,快中午的时候我在翡翠湖边等你。”
  他轻声应了,嘱咐了管家一些事。
  李秋元听到他说了几个地名不能去,里面就有近处的积墨山,她不自然的跟着管家一起点点头。
  出了门,天朗气清。
  临湖的宅子偏远无人迹,他目送她上了马车离开之后,才面无表情的进了宅子。
  下人们大都聚集在湖边的前宅做活计,丫鬟们白日也都在前宅,不过嘴碎喜欢说闲言碎语的并不在少数,时常能传到里面的宅子里。
  早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之后,大多数人已经对彩蝶鄙夷至极,尤其是几个下面的小丫鬟。她们以为彩蝶得了体面,白日里她走不动道时还忙前忙后的伺候了她几天,现在才知道她只是晚上去罚跪去了。
  当下一群人又窃窃私语的议论谩骂了起来。
  彩蝶战战兢兢的在院子里跪着,无意间抬头看到了这个府邸里的男主人按着眉心走进来,他站在门边,心不在焉的扫视了一遍家里所有剩下的人,脸上的表情冷的让人有些心寒。
  “早知今日,我当初真该做一批傀儡放在家里,也好过你们这群蠢货闲言碎语扰得我家宅不宁。”他轻声自语。
  院子里静了一下,下人们互相看了看,都露出犯了错的表情。
  他面无波澜的挥了挥青衣广袖,从他袖子里飞出无数个金色会发光的蝴蝶,它们振翅时光晕耀眼,看见人时就飞过去伸出六根长长的触须拢住人的脑袋。
  不一会儿,被拢住脑袋的人头顶便会升起细碎的蓝色光点,连带着那人的眼睛也暗下去,像是变得行尸走肉了一样。
  年老的账房看到这蝴蝶出现时便知这是诡事,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花白的胡子都在轻微发颤。
  彩蝶看到那些人的脑袋耷拉下去,但还是直挺挺站着,又联想起他身体的异状,不由吓得不轻,连滚带爬的过来恳求道:“郎君,他们在娘子门外嚼舌头可和彩蝶没有关系啊,彩蝶一心做事,从来没有乱说过话的,您是知道的呀……”
  他居高临下的低头俯视她,淡淡一笑,“是吗?”
  “是啊是啊……”她使劲磕了两个头,手指着不远处被蝴蝶拢住脑袋的另外几个丫鬟,“是小环她们整日闲言碎语惹夫人误会的……”她嘤嘤哭道:“婢子自从第一晚被郎君处罚以后,路都走不了,只敢在前院歇息,哪里有机会说闲言碎语让夫人听到。”
  他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倾身看着她,一字一句轻声道:“可你进了我的房间,她看见了。”
  彩蝶身子一震,立刻又砰砰的磕了几个头,额头血红的哭求道:“是婢子心术不正,婢子已经知错了,可是郎君并没有碰彩蝶,为何还不让彩蝶在夫人面前解释您身上的伤,夫人若知道了必定会……”
  “她若知道了,你第一个死。”
  彩蝶怔住,眼泪汪汪的仰头看着他,又听见他柔声补充,“既然她看见了你,那之前的惩罚就不能作数了。”
  她下意识仰起头,看见了一只更大的紫色蝴蝶落在了她的头顶,紫色触须拢住了她血肉模糊的头。
  年老的账房看着这一院子的行尸走肉,双腿脱力的半拢着,怎么也站不起来,但是好像只有他一人幸免于难。他枯瘦如柴的手指颤巍巍指了指院子里的那些人,颤声问道:“阿郎……你、难道是杀了他们吗?”
  “只是碎了他们一魂一魄而已,毕竟傀儡更安静听话些,也不会随便爬上主人的床,先生说是不是?”
  年老的账房又看了眼彩蝶头上的紫色蝴蝶,本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敢问出来,眼皮直跳的看着他广袖间又飞出数道傀儡符渗入他们的身体。
  行尸走肉们一瞬间又像是活了过来,井然有序的重新开始了工作。
  李秋元坐着马车看了一路景色,正闲逛到了江都城的闹市里。
  管家矜矜业业的道:“这边有几家不错的成衣店和脂粉首饰,郎君吩咐了,夫人喜欢什么都可以买。”
  李秋元下了马车走了走,看到路上擦肩而过的行人吃着面饼,不由觉得腹内空空,巴巴的说:“我想买点栗子糕吃。”
  管家闻言皱眉想了想,说:“老朽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没见过这里有卖栗子糕的。”
  李秋元道:“那肯定是你出门少,”她四处看了看,说:“梵修每次出来都会带栗子糕回来给我吃的。”
  管家犯难的挠了挠后脑勺,道:“那娘子先在此等候片刻,我先四处看看找人问问。”
  李秋元点点头,“要不我们分开找?”顿了顿,“我顺便去脂粉铺逛逛,快中午的时候我们在翡翠湖会和吧。”
  管家正觉得不妥,李秋元已经拍板了,“就这样吧,我不会乱跑的,你留点钱给我就行。”说到这里她有点看不明白的暗自嘟囔,“也不知咱家郎君是怎么想的,让你一个老人家陪我逛街。”
  管家拗不过,只好摸出几锭银子递给她。
  分开后,李秋元径直往另一条街走过去,这条街相较而言人流较少,要些微的安静一些。
  她揣着银两仰头看着两边的阁楼和阳光铺的金灿灿的屋顶,好像知道要走了,所以什么都暂时放下了。她现在格外轻松,不生气,不恼恨,就连想起罗公远那个人渣好像都没那么血气上头了。
  逛着逛着她又想起柳寒塘,不知走前还能不能见他一回好好道个别,不过看这样她大约是找不到他了。
  又逛到了一处点心铺子,她走上去客气的问了句,“有栗子糕卖吗?”
  店老板也客气的笑了笑,“没有。”
  她正想问哪里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栗子糕只有长安有,江南没有。”
  这声音让她瞬时一个激灵,回头朝身后望去。
  “哎,这位小哥说对了,只有长安有——哎?刚刚是谁在说话?”
  李秋元转身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正在狐疑,眼前好像闪过什么虚影。
  像只动物。
  她福至心灵的跟了上去,知道自己见到了想见的人了。
  出了这条街,是几栋老宅,宅子外面有几棵不知名的大树开了花,空气里有淡淡香气。
  她跟过来,四处环顾了一下,低声道:“柳寒塘,是不是你?”
  模糊的虚影再次在她眼前一晃,她看见了一个油皮发亮体型修长的黄鼠狼从树后迈了出来。
  “果然是你。”她蹲下来,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我要走了,正想找你告别呢,你出来的也太巧了。”
  黄鼠狼变成一个虚虚的人影坐在树下,“我知道你要走了,所以才见你的。”
  “你可以恢复人形了吗?”她说:“我对不起你。”
  他大约还在生气,并没有说什么没关系,只是抬头看她,道:“你想起自己是谁了吗?秋元?”
  李秋元听着这两个字,心中忽然像过电了似的,“秋元?我的名字是不是?”
  柳寒塘笑了笑,“你还真的忘了,在你走之前,我把你忘了的自己告诉你,也不算毁了约定。”
  李秋元有些感动,“你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是不是?”
  “你从很久远的未来过来,只能在这里待四十九天,在你们那里,会喊母亲妈妈,喊父亲爸爸,我只知道这么多。”
  李秋元回味了一遍这句话,情绪复杂。
  柳寒塘忽然面色古怪的打量了她很久,皱眉道:“你都要走了,还让这具身体怀了孕,是不是对真正的李纪宛有点不厚道……”
  这句话像五雷轰顶似的劈的她外焦里嫩,她面色一白,腾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
  柳寒塘像是忍不住了,摇头轻嗤,“我知你与那梵修成亲以来极是恩爱,从没避讳过怀孕这件事,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和你一起出现在江南。”
  他说的是梵修,但李秋元满脑子却是那天在寒潭池边发生的事情,又恨又怒,气血攻心,其实她早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
  可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
  “两次把仇人当爱人的,天下也就你独一份了。”他淡淡看着她道:“他懂观微之术,所以一直以来我不敢靠近你,只能在湖边隐藏起来。但他害我如此,我不可能这样放过他的,所以我跟来了江南。”
  顿了顿,补充道:“你懂我的意思了么?梵修就是罗公远。”
  她气的吐血,“你不许再说了……”顿了顿,指着他的脸道:“梵修和罗公远不可能是一个人,他们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对我更不一样。”
  “仔细想想,我就不信你一点端倪都发现不了,”他扶着她说:“知道他为什么可以每天给你带栗子糕吗?”他微微冷笑,“因为他白天在长安,傍晚到江南。”
  李秋元嘴唇发白,她转身跑进了街巷,无头苍蝇似的寻找医馆和药铺。她没有什么伟大的母性光辉,如果肚子里真揣了那个人渣的崽,她一定立刻打了他!立刻!
  柳寒塘在身后轻声叹息,“如果还是不信,你不妨亲自试探一次吧。”


第121章 
  长长的街上熙熙攘攘,但她却好像耳鸣似的,什么也听不见,乱哄哄的。
  柳寒塘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其实仔细想想,确实是有很多端倪可以窥见的。
  比如他新婚夜里喊的那声宛宛,比如他在寒潭边强迫她后帮她挽的发,又比如他不让她触碰他胸口上的那片红色还有他冰冷的身体……
  她越想越觉得胸闷气短,扯住一个路人问哪里有医馆。
  路人是个年龄稍大些的老汉,见她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连忙给她指了方向,道:“往前一直走,到岔路口右转就是。”顿了顿,见她步履不稳,又问:“小娘子,要不要我送送你啊?”
  李秋元没应,充耳不闻的往前走,她感觉一口血哽在喉咙里,万分艰难的支撑到了医馆之后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旁边是个五六十岁的医者在给另一个病人开方子,见她醒了后抬头看了一眼,嘱咐道:“这位小娘子以后可得留心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方才气血攻心,险些晕在大街上。”顿了顿,拿出了已经配好的药放在她跟前,“不是什么大事,喝几服药就好了。”
  李秋元看了看床边那几服药,抱有一丝侥幸道:“您能再帮我看看我是否有孕在身么?”
  医者头也不抬道:“我刚刚已经诊过脉了,并没有号到喜脉。”
  “就是说我没有怀孕?”
  医者沉默了会儿道:“也不一定,夫妻刚刚同房几天的情况下肯定是诊不出来的,还要再过一阵子才行。”
  李秋元想了想道:“那您能再给我开一副堕胎的药么?”
  医者开方子的笔一顿,有些吃惊的抬头打量她,道:“我见过青楼的女子自己过来讨打胎药的,也见过当家主母给家里的妾室讨打胎药的,看你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儿,怎么如此想不开?这可伤身的很啊。”
  李秋元苦笑,“如果真有了,这个孩子我是万万不会生的。您今天若不把药开给我,来日这孩子在肚子里长大再堕掉,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了。”
  医者迟疑了一会儿,大概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再说谁家没点不能为外人道的秘辛,只好开了服药给了她。
  李秋元拿到了药,抬头看了眼天色。
  已经快中午了。
  他大概已经快到翡翠湖了罢。
  家里此时应该是没人的,她把药藏进袖子里,然后雇了辆马车,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马车一路跑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熟悉的地方。
  湖边的宅子静静立在风里,门前挂着两个飘零的纸糊灯笼。
  难为他还能在江南找到这么一个宅子和她成婚。
  她从来不觉得他会对她动心,大约他已经在身体上折磨够了她,现在想换另一种心理上的方式看着她痛苦。
  否则怎么可能一边对她做着那样的事,一边波澜不惊的看着她日夜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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