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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幻影之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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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萧然尊者，他可是连天庭王母都要礼让三分的上仙呢，若是能成为他的徒弟，日后飞升定不是什么难事。”
“切，尊者收的徒弟资质向来逆天，就说陆锦兮陆师兄吧，人家仅仅用了一千年不到就已经是大乘大圆满的修为了，还有云亦墨云师兄，如今也已经是大乘初期的修为呢，虽然年龄与陆师兄差不多，但是也很厉害了。”
……
走出这些女修们的包围圈，莫冬影的脑袋都在快爆了，师父果然是强大的，每次出门都得受这份礼待，还能平安活到现在啊，真是强悍啊。
“上来。”
刚刚从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修们身边穿越，现在耳朵里还是嗡嗡嗡地响，这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好像从几千年的天外传入耳中的时候，莫冬影的大脑里顿时一阵模糊。
“什……什么？”她一脸迷惑地看向萧然。
萧然向来很有耐心，又喊了她一声：“小影，到为师剑上来。”
这时，不仅仅是莫冬影，莫瑶好像也听明白了他的话，赶紧地从莫冬影的身后窜到她的前面，正好能面对着已经转过身来的萧然。
“姐姐由我带。”她看向萧然的眼睛里明显地燃烧着戒备，生怕萧然跟她抢这个专利似地。“小瑶，他是我师父，不得无礼！”莫冬影听着怕这小丫头冲动，毕竟她还想让萧然收了小瑶做徒弟呢，不可以让计划破裂。
莫瑶听到自己敬爱的姐姐严肃的声音，不由地瘪瘪嘴，有些不情不愿地回到莫冬影的身后，低着头。
萧然从刚才看到莫瑶的时候就知道这女孩是紫云姿化的形，但是看其道行却只有500年，当时心中还是有点疑惑，不过也没放在心上，现在仔细看她，却发现她长得居然跟自己刚刚收的小徒有些像……不，不是有些！更或者说，他可以想象莫冬影小时候，应该就是长成这女孩子的模样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化形之后居然与莫冬影如此相似呢？这一点，他倒是有些想不通。
“小影，这小妖跟你什么关系？”怀着那样的心思，他问莫冬影。
“这是我刚认的妹妹，她刚刚从一朵花变成人，什么都不懂，师父您可千万别跟她计较呀！”莫冬影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萧然对莫瑶产生不好的第一印象。
“她为何与你长得如此相似？”这是他要问的问题。
“哦，这个啊……可能是因为我的血吧。”莫冬影说道这个的时候，顿了顿，想明白了说道。
萧然听到她这样说，脑中突然想到一本古书上似乎有说过，在即将化形的妖族身上种下自己的血液，妖族就会与自己有血脉的联系。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表示他听到她的话了，继而看向站在莫冬影斜后方的莫瑶，道：“如此，你便载你姐姐一程吧，不过我们这是要会青鸾山的，若是半道上你载不动就告诉我一声。”
莫瑶听了，那上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一片的喜悦，神情间也没有了刚才被莫冬影呵斥后的沮丧了，反而是表现出了一番孩童的活力四射。
“谢谢师父。”莫瑶兴奋地从莫冬影的身后走了出来，蹦蹦跳跳跑到萧然的跟前。
“恩，走吧。”萧然说着已兀自上了飞剑。
一路上，莫冬影还是迷迷糊糊，不太敢相信小瑶拜师父为师居然这么简单，耳边依稀还涤荡着萧然那声“恩”，这代表的信息量可就大了去了，说明师父愿意收小瑶做徒儿，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小瑶跟在自己的身边就很容易了，这样，心情煞是愉悦地过了很久。
差不多过了半天吧，由于莫瑶的修为尚浅，且又带着莫冬影，所以这速度倒是明显的慢，而萧然飞在前面，却是知道莫瑶的情况，于是自己也放慢了飞行的速度。
青鸾山地处溺云洲，而迦灵山则在普陀洲，溺云洲位于乾州大陆的东部，而普陀洲则在南部，两个地方除了土地山脉的隔离，横亘在两洲之间的还有一条黑冥河，黑冥河煞是宽广，其中凶兽很多，且多修为高深，于凡人来说，黑冥河就是一处恐怖的死域，对于修士来说却也是个凶险的地方，没有足够的势力，修士们不敢渡河，而这样的条件，正是导致溺云洲与普陀洲两处修士难以互踏彼地的原因，当然了，若是有修为高深的大修士在，想要渡这黑冥河，却也不是难事。
萧然说要在这黑冥河附近的黑冥城停下，于是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便在黑冥城郊着陆了。
入眼是一座小土丘，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文明的影子，但是师父说这里有城，想必定是有的吧。
“师父，这里是不是会有凡人生活啊？”莫冬影毕竟还是个凡人，所以对那些普普通通的人还是很有亲和力的，而她也听随之师兄说过，这乾州大陆上很多的城镇是由凡人组成，至于一些靠近门派的城镇，则大多是由修仙者组成，不过，也还是有很多凡人存在的，不过数量上就要大打折扣了。
“这里是由修仙者组成的仙灵市场，久而久之就发展成了一座小的城镇，里面应该也有凡人在吧。走吧，跟上我的脚步，不要走偏了，这里有一个障眼阵。”萧说着，继而抬脚往前一跨，莫冬影不敢怠慢，也跟了上去，至于莫瑶，她本就不是人类，而这障眼阵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凡人的，所以，她是能看到这处小城的。
第十五章 心魔执念
只是一步之隔，却仿佛隔了两个世界，刚才还是芳草萋萋，一派萧凉的景象，此刻眼前所见的却尽是房屋楼宇，人流拥挤，商铺遍处，小摊无数的场景，这样鲜明的对比，实在是让莫冬影有些无法接受。
双眼睁得很大很大，就这么傻傻地站在这黑冥城的入口处，直到耳边那温和如玉的声音终于被她的大脑神经所接受的时候，她才从无神中脱离出来。
“小影，不必如此吃惊，这里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城池而已，若是我们青鸾山下的仙灵市场，却不知要比这里大上多少了，修仙者的志向切不可局限在这小小的凡俗。”
莫冬影到现在终于无可奈何的相信了一点，师父，你果然是修成仙的，连我的心思都能猜个大半，好吧，我现在还是凡人好不好？我是凡人就这么点志向怎么了，其实在此之前，我只想有一个疼我的丈夫，跟他好好过日子，然后生几个孩子，然后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拉扯着自己的孩子等他们长大，直到老的时候还可以牵着彼此的手，走在夕阳垂暮的林荫大道上，享受着余晖的安逸……可是……可是……
这样胸无大志的我，即使是这样小小的愿望也无法实现，我爱的人却上了别人的床，当看到那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还能再有志向些么？！当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我早已经失去了自主选择的权利。
“师父……”她踌躇着，然后偷偷用眼打量这身边这个明明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子，可是，她知道的，他已经是几千岁的老古董了，在她的心里，眼里，他是长辈，是师父，这一点，现在好像已经毋庸置疑。
萧然听到她犹犹豫豫，不知所措的语调，不由回头看了她一样，只是看到那个原本眼神里就透着哀伤的女子，此刻更是如同脆弱的娃娃般，好像下一刻就会昏倒一般，心头好像被一根细针刺了一下，却被他千年以来坚持的意念悄无声息地遮掩住了这样的感觉，他甚至觉得刚刚那一息间，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何事？”依旧淡然温润的声音从他略薄的唇间溢出，简结，淡漠。
莫冬影脚步加快了一些，走到与萧然并列的位置，然后扬起头，看到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心里有些发懵，但是还是打起精神问道：“师父，我听说神仙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是吗？”
萧然略低下头，然后颔首道：“不错，为仙者，首当心系天下众生，不可心存执念。”
“可是，师父这样会快乐吗？”没有情感，孑然一身固然好，仙人凭虚御风之姿亦是固然风采卓越，可是，如此一来，还能快乐起来吗？
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应当有喜，有怒，有悲，有哀，如此才有乐的啊，可是，当你从一个还很弱小的，心中充满了情感的凡人，一步步千辛万苦地走过来，慢慢地，连自己的心都不知道了，还会快乐吗？
萧然却是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你不曾修过仙，又怎么知道仙的快乐与否呢？”
其实，她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就算不快乐又当如何？没了j□j七情岂不是更好？这样不会心痛，不会难过，总好过现在这样常常想起前世事锥心般的痛吧。
“若真如此，徒儿跟随师父修仙自然是开心的。”
这一句，说得很是含糊，便是萧然，也听的一知半解，不过大体是听明白了，他这徒儿……定时下定决心要修仙的，如此甚好。
其实她是他所见过的资质最好的人，便是他，也顶多跟她的资质持平吧，他三百多岁的时候就飞升了，在整个仙界里，他无疑是天才一样的存在，而她，他想，定不会逊色于他。
“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的。”此刻他们已经走进了一家名为仙满楼的房屋了，这仙满楼的经营类似于凡人世界里的客栈，进了门，大堂里有很多修士在吃饭，抬头的话，会看到楼道里也放了桌椅，而且很明显的，那些桌椅要精致很多，若是坐在那里，凭栏向下看去，可以清楚地将整个大堂一览无余。
他们刚进了门，就有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走了过来。
“楼上有包间，上仙请跟我来。”这少年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萧然，毕竟这上位者身上无形中释放的威压是很厉害的，而这少年只是个修为低浅的小修士而已。
一直到了一处名为尚香居的厢房里，莫冬影还是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萧然，当然了，凭借萧然的能力，自然也知道身边的这个小徒的举动。
“上仙请稍后。”那少年说着就退了出去。
“师父是说，你们也可以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吗？”那少年一走，莫冬影就急切地询问。
萧然显是很难理解‘结婚’这两个字的，不过‘谈恋爱’他倒是能猜出个一二三的。
“何为‘结婚’？”没出！古代的时候只有‘成亲’之说，至于‘结婚’二字，是现代人的理解方式。
莫冬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有些讪讪地笑着说道：“就是你们这里所说的‘成亲’。”
萧然听着，有些疑惑地看向莫冬影，那双本是清润地好像无所不知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神色，看起来很是奇怪。
“只要不违背伦理纲常，自是可以的，况且双修也是有助于修士提升修为的。”
“可是，既然要摒弃七情六欲，又怎么可以成亲呢？”她就是想不通，既然两个人没有感情，这样的结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互相帮助而已，而j□j易生心魔，摒弃了自是最好的。”执念入魔，世间唯七情六欲最易产生执念，若是可以心淡若水，则是修为可日进千里，而他自小便是心性淡漠之人，且资质逆天，是以才能早早三百多年就修到飞升。
第十六章 歪理真理
莫冬影是不明白的，为什么作为一个人所必须拥有的感情会成为修仙者进阶的障碍，她想，也许仙与人的区别就在这里吧。
色、声、香、味、触、法，喜、怒、哀、惧、爱、恶、欲 。这些人类与生俱来的东西，它们虽然无形无质，却是那样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要人类不亡，则将永不会灭。
“徒儿实在无法理解，没有感情的婚姻居然是以互利为纽带的，这样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敢多痛苦啊。”
萧然听着，深深地看了莫冬影一眼，心想：这小徒尚未修炼，心存这样的想法也不应为过，只是日后要让她慢慢改变这样的心态才是啊。
“无情自可无欲，如此方能少了因不得而生之哀怒，因过爱而生之执欲，仙道有云：大喜生悲，爱生欲，生痴，不得之，而生恨恶，情绪则易生惧，修道之人，本就逆天而为，若是心生惧意，则如何能成就飞升？”萧然开始给自己这刚收的小徒讲起大道之理来了，莫冬影听完了第一反应就是：师父这是什么歪理？！
“那徒儿敢问师父，师父又是因何心系天下众生的呢？”普天之下，为私者，男女之爱，为众生者，大爱也。
“如我等修仙之人，既然拥有了除魔斩妖之能耐，则就应当以天下众生之安危为己任，大道所向，无因无由。”
说到底，还是歪理，但是莫冬影听来，却再无法反驳，也许这就是修成正果之人的能力之一吧，竟然连道理都能自成一二。
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走到萧然的身边。但见她面色微红，轻咬贝齿，从看到萧然一眼之后就是这幅模样，而那一眼之后，她赶忙将头垂下，不敢再看一眼，似乎害怕亵渎了这尊大仙一般。
“上仙请点餐。”她将那小册子放到萧然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道。
萧然却是没有翻看那册子，而是伸手将它推到了莫冬影的跟前道：“徒儿爱吃什么，自己点吧。”然后转头看向那站在一旁的女子道，“给我来一壶中央天域的灵茶便好。”
“诺。”那被萧然看了一眼的女子面色一下子红透了。
接到这本本质上就是一本菜谱的小册子，莫冬影翻看了起来。
呃，好多才是不认识，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可是她明明记得在迦灵山上那个群英小筑吃的那顿饭也是一般般啊。（其实是某人饿到吃什么都一样的时候了。）
过而心想，肯定是画地比吃的好了，真是中看不中吃，名字起这么好，吃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没想到这种夸大其事的商业手段都能越界了，果然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欺诈啊。
算了，随便什么都行，半天没吃东西了，快饿死了，话说她来这里，还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呢。
“那就这个‘清灵雪芝’好了，小瑶……”搞什么，这么多的菜名，可是连是什么做的都不知道，让她怎么选啊？随便挑了一样菜就把菜谱扔个了坐在自己左边的莫瑶。
“可是小瑶不吃东西的，小瑶有不饿，为什么要吃东西啊？”是啊，她是妖精，她怎么可能会饿呢？又再者说，她是植物精灵，只要晒晒太阳浇点水就好了，的确不知道为什么要吃东西这一说。
“你现在已经化形了，就要学点人样，吃东西啊。”莫冬影被她的问题彻底打击了，这丫头，能不能再清纯点？
“哦……”莫瑶显然是很听莫冬影这个姐姐的话的，于是伸出小手拿起那菜谱，翻开来很是认真地看了起来，可惜的是，越看那小脸皱吧地就越是痛苦。
“姐姐，为什么人类要吃莲子啊？莲花姐姐要是知道自己的子孙被你们放在餐桌上吃了该多伤心啊？”她现在看到的一道菜还真能通过名字想到原料。
莫冬影顺着她指的那道菜看去，果然，‘莲子灵羹’，这名字起得形象，比那什么‘千山白暮’好多了。
“呃，这个……”莫冬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转而看向自己那能力强大的仙人师父。师父厉害啊，歪理也能说成真理，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呃……
萧然虽然把菜谱递给莫冬影之后就一直在闭目养神，但事实上却一直在用神识关注着他这令他难以看透的小徒。
看到师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那里闭着眼睛坐着，莫冬影很是气愤地给了他一个刀子眼。
就在她彻底放弃了对这便宜师父所怀抱的巨大的希望的时候，萧然突然淡淡然开了口道：
“莲子味美，且清心醒脾，补脾止泻，养心安神明目、补中养神，健脾补胃，止泻固精，益肾涩精止带。滋补元气，虽然于我等修仙效用不是很大，但至少也能有少许助于清净心神，便于修炼，有何不可食？”看看，到底是修成正果的上仙，小小一颗莲子之所以能被人拿来放在餐桌上的原因说地是如此的精到。
“可是……可是……”某小精灵显然不是这位大仙的对手，‘可是’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反驳，直到最后大眼睛里连眼泪都含上了，就差得从那清灵的眼眸上掉下来了。
莫冬影有些不忍地瞧着这丫头，心里也跟着有些难受，不由地转头又剜了萧然一眼。
而那莫瑶则低下了脑袋道：“莲花姐姐一定很难过……”
莫冬影无语，解释道：“小瑶，其实对于我们人类来说，食物是维持生命的最重要的东西，虽然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以不同种类组成的食物链而循环的，就好比，你们要吸收阳光和雨露才能生长，而包括我们人类在内的，以及一些草食及杂食动物则要以植物维生，至于那些肉食动物却还会以草食和杂食动物维生，当然了，我们人类是除了自己的种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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