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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追妻实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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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将她的手抬到半空中:“堂中让她相伴可好?”
  季流芳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他身旁丑陋不堪的女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狠。只不过再难察觉,也落入她的眼,仿佛就是做给她看的一般。
  苏云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藏在白夜身后轻轻推开他的手。
  “公…公子厚爱,”无以为报,却又偏偏想到那日他说的话,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她心下明白白家公子是不忍心她甘于人后埋没才华,不过她更清楚若是不帮季流芳,砸了招牌,老鸨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像是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般,白夜俯下身子,沉声在她耳边低语:“我帮你赎了身可好?”
  “不…不好…”她下意识地回了句,刚出口就后悔了…
  且不说她不知为何不好,也不知自己心中情意到底是如何,只是觉得自己就算嗓子好了能听会唱了,也及不上那高天悬月一般的男子。
  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驳了他的面子…世家公子最重情面,万一他若是恼了…拂袖而去,自己又当如何?于是不等他作答连忙出口继续掩饰道:“公子对小女子的大恩没齿难忘,若是再替我赎了身便更是无以为报。届时也只能以身相许…偏偏我生得丑陋蒲柳之姿,又怎配得上公子这般人中龙凤…”
  她这一番话下来,周围人群才多少有些释然,不少赞许的目光向她投来。生得丑陋非罪也,幸而有自知之明,不然要如何立足于世?苏云落默默读出远处那对书生的唇语,心中寒了又寒。
  “真狠心。”听见白家大少微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木然回头:“啊?”
  他却只是似有似无地托起她的下巴拉回目光:“这么说,云落是不肯了?”
  她也只得点了点头。那一双眸子,温润如水,却又坚硬似冰,冰凉的指尖让人难以捉摸他心中所想。是喜是怒都好,只愿此生莫要天各一方。
  那样好的皮囊,光是看着也会让人心晴神悦,只能看着也是好的。
  她终是坐在屏风后面,属于自己的位置,缓缓地扶着琴,两眼空洞,唱出的音色格外空灵。
  她对自己有些恼怒,多少年来从未这么恼怒,甚至有时也想砸了琴推了屏风走到众人眼前。只不过一想到雅堂中那人还坐着,心下又一片宁静。毕竟在房中他也从不唤自己弹琴唱曲,此番就算他看不到,能唱给他听也是好的。不过三面之缘,如此就算往后再无缘相见,也会因为自己的琴音想起在风花雪月的楼中,江南微热的夏中,还有那样一个女子。岁月久了,记不清面容,只记得…颇有才情。
  君子一诺,自是难以反悔。他在堂中坐了一曲,之后就要与季流芳入房。
  她立在楼底,仰望着白衣公子,优雅至极,协佳人在侧,漫步上那高入云端却又锦绣张扬的地方。暗自杜撰着喜闻乐见的才子佳人,两情相悦,情深眷浓,一眼倾心,一生相守,云云。
  只不过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过客。
  她从来猜不透那男子,正如她从来未曾摸透自己一般。在自己耳边低语真心狠的白家公子,也能转手就赎了季流芳。
  八万两纹银,老鸨将一沓银票仍在她面前的桌案上:“你好好数数,够数了随意抽几张吧。妈妈这次赚了这么多,也多亏了你。想要多少自己拿,莫说我不知好歹。”
  ……白家儿郎,当真财大气粗。苏云落抽了一张放在鼻下细嗅,果然,那光滑的徽州宣纸上还沾染着那人的淡淡香味,依旧那般难以形容…说透了竟像水香。
  泪,无声滑落,流过细嫩的皮肤,滚下微尖的下颌,顺着指尖,沾湿价值千金的银票,在朱墨中氤氲开去。
  谁料老鸨一巴掌扇过来,将她挥到在地:“你个贱坯子,人家要赎你你不是好矜持得很嘛?我当你懂点事才特地关照关照。哭哭哭哭,哭什么哭,糊了千金银票你赔得起吗?都是你心甘情愿,咎由自取,别一副委屈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妈妈我欺负了你去。”
  “心甘情愿,咎由自取,贱胚子,半点没错!我以后再也不要跟着你了!跟着你没前途!”连那个少女的鬼魂都跟风在她耳根子旁骂了一句。
  ——半点没错…
  她抹了抹眼角,拿起那一张银票,挤出了一个笑容:“那,我就拿这张吧。”
  走在廊中,她细细打量着那张银票,想着是该撕成雪花,还是该放火烧了,抑或那水泡了浇花。她越是不想闻,宣纸上的气味就越浓重。也罢,明天拿上街去打赏乞儿吧…
  如此一边思忖一边漫步,倒是迎面撞上一人。
  那人一手摇扇一手执壶,壶中酒香阵阵,潇洒依旧。
  “你怎么了?嫉妒了?上次跟你说的事银子还在抽屉底,想要自己去拿了便是。”
  苏云落轻轻地摇了摇头。留醉口齿间依然只有调笑:“怎么,你还学了季流芳,只要那一人赎不成?”
  “……”
  “喝酒去。”
  再无二话,两人上了楼台,攀上屋顶,眼望着漫天繁星,仿佛习习晚风能将千愁万绪都吹走一般。
  她夺过留醉手中的酒壶,仰起头一刻不停地往下灌。
  他羽扇轻摇,无声地看着她喉管蠕动,没多久酒壶就空了。
  苏云落刚想问还有吗,就发现留醉身后稀稀落落摆满了大小酒壶,有绍兴古酿,也有京城名号,这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借酒”消愁的人。
  “是盛字钱庄的…”
  “是。”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笑了一下,嘱咐他帮自己道歉,便又拿起一壶,开了封狠狠灌下。
  有时木然感觉心口一阵捉紧,又都淹没在灌入肠中的佳酿中。
  抬眼迷离地望了望眼前男子,月色如水的屋瓦上,高冠束发,面色微白,手中不是折扇而是羽扇,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清冷。不像是甘做他人玩物的伶人,却像算无遗策的军师忌酒。
  “你…喜欢他吗?”不想被人瞧破心思,她干脆抢先出了声。
  “喜欢?我告诉过你,我们出身风月,早该不问真情。”
  “那他喜欢你吗?”
  他别过脸去,也拾起瓦上的一壶酒,并未作答,却面色微醺。
  答案已经了然于胸。喜欢是喜欢的,只不过到底是真情还是水中花镜中月谁也不知道。
  就像她自己。苏云落怎么都想不明白,白家公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错才会来招惹自己。
  白玉钗还在发间,黑白相间永不凋谢的桃花,一夜春风忽入梦,寻尽芳时不见踪。怪只怪自己,明知不可能,却仍是飞蛾扑火一般喜欢他。她以为这些年自己早就学会清心寡欲,风花雪月事,想不到就不想了。偏偏他要出现,生生扰乱了一潭死水。
  活了这么久,她第一次有些茫然无措,吃力地提了一缸半人高的女儿红,抱着冰冷的瓦缸独饮,任凭泪水一滴滴沉入缸中,激起偏偏涟漪,却一声不吭。
  身旁的男子看了许久,终是不忍心,将她连人带缸揽入怀中,轻拍背后安慰道:“方才只流了一滴,喝了酒却能流出这么多,五行缺水?”
  苏云落已经醉了七八分,靠在他怀里,红着眼仰面直笑:“听说女儿红参了泪水之后味更佳,到时你再让少东家尝尝。”
  那一夜月色上好,高悬天边,如同巨大的明镜照亮世间种种。夏日夜里鸣蝉声声不再诗意,吵得人心烦意乱。
  留醉那般倾城绝色,自己看了七八年也不见心动,为什么他就可以轻易地撬开她的心门,为什么却在里面逗留片刻便摔门而去,为什么徒留她一间空屋,两厢虚无。
  ——为什么?
  女儿红性烈,纵是洒了半缸终究也是醉了。两行清泪挂在眼旁,沉沉地睡去。
  留醉怀里的人儿渐渐没了动静,也默不作声,对月空坐了一会,起身抱着她回屋去,从未注意到身后两道目光如炬。
  隔壁楼中雅间坐了两个人,一黑一白,一刚一柔,相对无语。
  桌上放着一把焦尾琴,正是先前琴弦尽断的那把,如今不仅完好无损,新打的琴弦更是比先前的贵重百倍,稍粗的都加了金缠纱。
  白衣男子低头品着茶,面色如常。
  “他们走了。”
  “我知道。”
  黑衣男子也不再理他,将面前盏茶如饮酒般一饮而尽,潇洒地拿起立在椅边的剑转身即走。路过他身边时将淡漠无情两个字挂在嘴边。
  ——“活该。”


第5章 
  苏云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掀了被子起身,看着窗外艳阳高照,不禁揉了揉眼睛,平日里这个时候早该被叫起来表演了,再转念一想在念起季流芳已经不再了…
  正犹豫着,却见老鸨端了一盆洗脸水重重地砸在旁边台上:“哟,大小姐可算醒了,收拾收拾赶快滚蛋,别再妈妈这占地儿。”
  “滚…去哪?”
  “诶哟,别装傻了,人家留醉公子一大早将你赎了你能不知道?”
  那一盆洗脸水早已冰冷,手指浸入其中竟仿佛寒冬腊月般全身凉了个透。苏云落愣了半晌回身拽着老鸨衣袖问:“他人呢?”
  “早走了。”
  “走了?”
  “是啊~人家盛字钱庄的少东主一点不输昨日那位白家公子,八万五千两白银赎了他,听说还让人跟着回洛阳,入住大宅呢~”
  老鸨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溅,没见到苏云落脸色越来越冷。
  河山广袤,她又该归于何方?
  多少年建立起来的牵绊,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自由身好,好到无依无靠,无牵无挂。
  出了烟雨楼,她呆呆地立在街上,满眼迷茫地打量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人间。不停地有路人撞上她侧肩踩了她裙摆,她却浑然不觉。一切都没有变,她也没有变,身如浮萍,世若沧海。
  也不知伫立了多久,头顶一阵闷雷,身边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点越来越大,砸在她身上脸上异常冰冷,她依旧丝毫不动。
  六月的天,她竟没由来的感到寒冷。
  “不知去哪么?”
  头顶上忽然撑起了一把伞,抬头看,是上好的云锦,伞面上清清淡淡地点了几笔,刚好点出了清风有意细雨无情,打的桃花纷落的画面。
  执伞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看似随意地握着伞,却为她撑撑起了一片小天地。天地中别无他物,唯有清香阵阵雨声点点,那样让她心安,仿佛这伞中世界便是她久别难忘的故乡一般。
  无奈…她却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这一切只是幻梦一场,回眸便会惊飞雀鸟。那人不再,伞亦不再,她仍旧孤零零一人,被大雨淋了个湿透。
  “跟我回洛阳可好?”
  一语惊醒,暮然回首,那人伞下浅笑,轻柔落眼中,温情落嘴角,依旧是潇洒出尘的眉目,叫人难以置信的俊美。苏云落忍不住伸出手指触上他白净嫩滑的侧脸,指尖触到的冰冷让她一颤。
  慌张地缩回手,她低头道:“云落无礼了,公子恕罪…”
  真的是他…
  那人却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外袍,扬手披在她身上:“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
  爱惜…自己…
  刹那间,泪水毫无预兆地脸上肆意横行,疯了般顺着下颌滚落,啪嗒滴在他洁白如雪的外袍上,她连忙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她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下一刻便意外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他一手拥着她一手捏着衣袖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洁白柔软的面料,在狂风暴雨中异常温暖,像他清冷的怀抱一般,蕴含着尚未远走的春风。
  顺着葱白玉指抬眼望去,是他微垂的眼帘,微颤的睫毛,一如初见时他躬下身为她擦去指尖血迹斑驳,认真至极。光洁的额头上是公正的发髻线,难得白家公子束在冠中一丝不苟的墨发为今有些凌乱,头顶上伞中落红千丈在雨点中也有了生命,纷纷扬扬落在他如墨青丝间。仿似白衣高冠的谪仙,突然…落在了纷乱红尘中,就连她这般卑微如粉尘一般的人也能触手可及。
  她看痴了。
  目光如同飞蛾扑火,夸父追日般停留在他脸上,久久不肯撤去。
  明知高远难及,仍旧痴愿此刻;一眼万年。
  只可惜再真实的梦境也终有惊醒的一刻。
  待她反应过来,受宠若惊地挣开怀抱,这才发现白家公子早已被雨淋湿了半身,自己身上倒是渐渐干了下来。
  她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让他抢了先:“跟我回家,可好?”
  苏云落只知道自己顿了许久,才微微颌首,接着脚下就失了重心,被他拦腰抱在怀中一跃跳上马背。白夜握着她两手合围自己腰间,回头一句:“抱紧点。”便御马绝尘而去。
  那一日,水城的桃花的确落了许多,城墙内外都染上了娇嫩的淡粉,让人无缘无故地醉了心。
  只是出了城他就松了缰绳,任由高大精瘦四蹄健壮的白马悠闲地走着,时而低头食草,时而甩尾喝水,马上人也从不催。
  途经美景,男子总喜欢伸出自己修长葱白的手指将风景带入她眼中,地头细语,扬唇浅笑。
  进了隔壁杭城之后路人纷纷驻足,不无鄙视地打量着马上那一对男女,男子恍若天人,女子貌丑似鬼。
  偏偏一幅鸳鸯戏水你浓我浓的景象,惹得不少马车中的大户小姐恨得咬起了方巾。
  一池绿水,碧波白纹,潭中鸭鹅鸥潞,三三两两畅游着,丑陋的家鸭也昂起脖子悠然自得。仿佛生命,无论贵贱,都被青山绿水染上了清高淡雅。
  就连那个及其丑陋的女子,在男子双臂中面红耳赤的摸样,也能被品出一番风味。
  "饿吗?"
  白衣男子偏头轻声问了句,墨黑长发由侧肩倾泻而下,铺在胸前白衣上,俊脸半遮,更显柔和万分。湖中几只鹅,竟惊得忘了游动…
  "公…公子不急着赶路么?"早在见到他的时候苏云落就染上了无可救药的口吃和心病。那人的一颦一蹙都险些让她心跳停滞。
  "为何要急着赶路?"
  "…嗯,如此就能追上公子友人?"
  "在下的友人,就这么让云落记挂?"
  心中一怔,脸色煞白,一双白袖将她护得紧,难以回头,却也能从语气中听出那人眉头微蹙。"没有没有…"她慌忙摆手,挣扎着想转身解释什么,却被他箍得更紧。
  "别动,当心落马。"
  "可是我…"
  "我知道,你没有。"
  她清淡的眉毛扬起,双眼圆瞪,仿佛这一刻所有的温存柔情,下一刻都可能随流水东去,难寻其踪。
  "前方楼里有城中最好吃桂花酒酿小汤圆,素闻云落喜甜,我去买?"
  苏云落刚想说怎么好意思让公子去买,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发出了一声咕噜,害得她原本吓白的脸又羞红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掩不住,将马牵到一颗榕树下,缰绳交到她手中:“等我。”
  白夜前脚刚走,就见迎面走路来一个青衣老道模样的人,手中拂尘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吓得刚打算出来说话的少女魂魄又躲回了树后面。
  那道人拿着罗盘对她博算了两下,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姑娘,老道今日多事一次,近日可是曾与一黑一白两位男子打过交道?”
  苏云落心下一怔,往后稍退了半寸:“道长怎知?”
  那老道放下罗盘,满脸严肃地对她说:“无论你做什么,千万别跟他们走。那是黑白无常啊!”
  他话音刚落,就一掌狠狠地拍在了马屁股上,烈马嘶鸣一声直冲出去,好在她及时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才不致坠马。
  只听耳边风声呼啸而过,随后就觉得肩膀没由来地一沉,熟悉的少女鬼魂又开始在她耳边嘀咕:“喂,你是不是傻?随便一个人说的话你就信了?”
  “我…”苏云落此时缩在马背上,那鬼魂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被疾风吹得像旗子一样在空中飞舞。
  苏云落又如何不知道,哪有黑白无常闲着逛青楼,要取人性命还跟她周旋数月,又是雕簪又是治病的…只是那老道怎么会知道公子有一黑一白两位呢?毕竟那位黑公子连她也没见过几面。
  “快回去!好不容易白公子肯带你回家!他们要真是黑白无常,也该先对我负责吧喂?把人扔到个破时空就不管了是怎么回事?”
  苏云落面露难色,夹紧马肚,小声道:“可是…我不会骑马…”
  也不知马奔出多远,天竟然黑了。


第6章 
  不仅天黑了,四周还阴风呼啸。
  待到马儿的脚步稍稍慢下来,苏云落这才看清四周,似乎已经出了繁华的杭城,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荒无人烟的地方。
  不远处还有几座伶仃的孤坟,坟头的草都几尺高了,墓碑也歪七扭八看不清名字。
  苏云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却只觉得身后的鬼抓紧了她的衣袖:“啊啊啊,姐姐,我好怕呀…”
  一向不爱笑的她都给逗笑了:“你是鬼你怕什么呀?”
  女鬼愣了一下,拉了自己身上遮不住肚脐的上衣:“可是…我是战五渣!要是遇到什么青面獠牙鬼,我肯定会扔下你跑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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