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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鸥不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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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点,后门】
  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差五分钟到一点。操,他能更猴急一点吗?
  等了两分钟,沈小石仍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心里不断骂脏话,我迅速给易大壮发去短信,告诉他计划有变,我只能亲自上了,让他祝我好运。
  后门巷子尽头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旁立着一名高大的身影。
  由于距离和背光,直到足够近了,我才确认那个高大的身影正是不久前给我递小纸条的外国人。
  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着,可能是易大壮的来电,我没有理,探进去悄悄给挂断了。
  来到车前,外国佬拦住我,示意我要搜身。
  “搜身?”我皱了皱眉,佯装不快,“是你们给我递的纸条,不是我自己要来的,你们别搞错了。”
  他并不让步:“为了罗先生的安全,必须搜身。”
  我犹豫着是就此作罢还是继续争取,正对我的后排车窗忽然缓缓降下一道缝,从中泄出温雅嗓音。
  “算了,让他上来吧。”
  保镖闻言错开身位,替我拉开车门。
  罗峥云坐在另一边,手里握着杯暗金的威士忌,冲我遥遥敬了敬。
  我心里暗骂了句死变态,脸上装作雀跃又兴奋的模样,弯身钻进了车里。
  “我一早就注意到你了。”前后排座位间有道不透光的隔板,使之形成一个私密空间,罗峥云从中央储物箱内拎出一瓶威士忌,摇晃着问我,“要吗?”
  我哪里敢喝他递我的东西,摇摇头道:“我酒精过敏。”
  罗峥云轻轻“啊”了声:“那真是可惜了。”
  要不是莫秋的遭遇摆在眼前,眼前这人衣冠楚楚,谈吐非凡,又拥有让许多人艳羡的出色事业,任谁都不会将他与变态强奸犯画上等号。
  或许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如此肆无忌惮,根本不怕孽力反噬。
  “我要怎么称呼你?”罗峥云问。
  “陆枫。”
  “风雨交加的风?”
  “枫叶的枫。”
  “好可爱的名字。”他好似对我有无比的好奇,“你看起来很年轻,还在读书吗?”
  我假装不知道他在跟我调情:“没,工作了,在朋友的公司担任评估师。”
  他有些惊讶:“评估师?评估哪方面的?”
  “任何方面的。奢侈品、古董、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主要评估它们值不值钱。”
  他放下酒杯,冰块与玻璃互相碰撞着,发出轻响。
  “那你评估一下我值多少钱?”他凑近我,身体前倾,语气暧昧。
  我盯着他的唇,仿佛受到蛊惑。
  “无价。”
  他一愣,笑着退后,似乎心情颇好。
  “你都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我也对着他笑,靠进座椅里,不以为意道:“你那么大个大明星,总不见得卖了我。”
  他手肘撑在扶手上,食指弯曲抵着下颚,嗓音低沉道:“那可不一定。”
  他当然不会卖了我,但也没带我到啥好地方。
  车开了许久,进入一扇大门后穿过茂密森林,出现在眼前的是座外表十分富丽堂皇的欧式建筑。
  没招牌,有保镖,直接从地下车库下车,由专属电梯送达指定楼层。这应该就是莫秋所说的高级私人会所了。
  罗峥云的保镖并没有跟着上楼,除了走廊里安安静静不见人影,这地方其实就跟个大型豪华酒店差不多。
  “随便坐。”罗峥云熟练的刷开房卡,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间大到离谱的多功能套房,吧台、桌球、音影设备,还有靠向落地窗的巨大浴缸,这空间再叫十个人来都绰绰有余。
  “楼下有赌场,楼上有无边泳池,要是晚点你感兴趣,我们或许可以一起去玩一玩。”说到“晚点”的时候,他意有所指,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我胃里直泛恶心,装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问:“这里隔音怎么样?”
  他想了想:“很好,好到……你尽情尖叫也不会有人听到。”
  操,这死变态。
  我离他远远的:“那你……去洗个澡?”
  我也正好布置一下手机方位。
  罗峥云看着我,没有动:“你是第一次吗?”
  我眉心一蹙,条件反射地否认:“当然不是。”
  “那就好,不然我就得慢慢来了。”他靠近我,几乎与我身体相贴,指尖如蜻蜓一般点在我手背上,又滑到我裤袋里。
  “做什么?”我吓出一身冷汗,一把按住他的手。他却只是握住我裤袋里的手机,缓缓将它抽出。
  “做什么?”他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惊讶,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希望我们的手机全程都能待在保险柜里,可以吗?请你谅解,我也有我的顾虑。”
  都到这地方了,摇头就等于前功尽弃。
  我故作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罗峥云当着我的面将两部手机都放进了保险箱,但密码却挡住了没给我看。
  果然是千年的狐狸,真是狡猾的没边了。
  然而……我也不差。
  他冲我飞了吻,进到浴室洗漱。我听到里面传出水声,冷笑一声,这才从外套内侧袋中掏出另一部手机。
  沈小石去上厕所时没带手机,我感觉可能用得上,就一起带来了。
  我找了个隐蔽又对着床的角落,将手机支好,打开了录像功能。
  “没想到我有两部手机吧,死变态。”
  我脱掉外套,活动筋骨,为接下来的激战做准备。
  水声渐小,有那么两分钟,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缓缓靠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啊!”耳边响起惊呼,接着好像是人体撞到什么的闷响。
  我蹙了蹙眉,将手按到门把上:“罗先生?”
  里面传出一连串呻吟。
  “能进来扶我一下吗?”罗峥云语含痛苦,“我好像……扭到脚了。”
  我暗骂一声“麻烦”,旋开门把,推门进到浴室。
  罗峥云似乎没开排风,浴室内雾气缭绕,让人呼吸都有些微微发窒。
  一眼看去,并不见他身影。
  没来由的我心头一跳,觉得有些不对。正要退出去,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黑影从门后猛地窜出,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叫人勒住脖颈,接着颈侧一痛,像是被人扎了一针。
  模糊的镜子上倒映出身后罗峥云兴奋到有些狰狞的面容,我瞬间背脊汗毛倒竖,挣扎着狠狠一肘击中他胸膛。
  罗峥云闷哼一声,手上掉下一枚袖珍注射器,踉跄着退到了门外。
  我捂住脖颈,脚下晃了晃,与此同时身上也迅速产生了一股燥热。
  这操作莫秋可没提到……
  “我一早就注意到你了。”罗峥云敞着浴袍,头发上还在滴水,他轻抚着胸膛上被我砸红的地方,神经质地笑起来,“你的眼睛像匹狼,够野。”
  我努力支撑着意识,问:“你给我打了什么?”
  他用食指与拇指比划了一个微小的距离:“一点点助兴的东西,它能让你乖乖听话。”
  虽然我刚才挣扎时打断了他的注射,但只是一部分的药物也效力强大,发作迅速,我这会儿已经开始呼吸急促了。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我得离开这里。
  我先发制人,一把抓过洗手台上的玻璃杯便向他砸去。他吃了一惊,连忙闪身躲避,我又一脚踹向他下腹。
  这次他仍然避开了,但还是被我带到点皮肉。
  我不去管他,摇晃着跑向大门。他从后面追上来,粗暴地抓住我的头发,将我倒拖到床上。
  “看来你还挺烈。”他眼里闪过恼怒,一拳砸在我腹部。
  我难受地蜷缩起来,意识倒是因为这波激痛清醒了几分。
  “放开我……救命……”我放松下身体,好似已经放弃抵抗,嘴里不住发出虚弱的求饶。
  “我说过,这里可以让你尽情尖叫。”罗峥云不为所动,缓缓解开了浴袍,“我实在太喜欢看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在见到我的真面目后,惶恐又不敢置信的表情。太有意思了,你们哭起来实在太有意思了。让人兴致勃勃。”
  他抚上我的脖子,指甲刮擦着针孔的地方,像是要刮下一层肉来。
  “你会杀了我吗?”我无力地侧着头,声音都在发抖。
  “你乖乖的就不会。”罗峥云俯下身,宛如缠住猎物的毒蛇,接下来就要到品尝美味的时候了,“但也说不好我一兴奋起来,就把你玩死了。”
  我一刹那停止颤抖,冷冷看向他:“那我把你打死,应该算正当防卫吧?”
  话音方落,他脸上错愕刚刚浮现,我勾过床头柜上的电话一股脑朝他砸去,对准他的太阳穴,使出浑身力气,丝毫不手软,砸到他额角淌血失去意识为止。
  “我可去你妈的吧!”
  将支离破碎的电话扔到一边,我跳下床抓起电视柜上被我藏起来的手机就往门外跑去。
  砸晕罗峥云那两下已经是我超实力发挥,接下来的每一步,我都越走越飘忽,整个人都像是踩在柔软的棉花上。
  脚下厚实的地毯吸去了所有声音,我无头苍蝇一样在走廊里胡乱晃着,想打电话叫人,奈何按键都是重影。
  “有……有没有人?”随便谁也好,好歹来个人啊。
  转过拐角,就在我怀疑这地方是不是根本没有第三个人时,忽然闷头闷脑撞上迎面走来的一具结实人体,手上握着的手机掉到地毯上,人也失去平衡差一点摔倒下去。
  我下意识攀住那人胳膊,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皮革与乌木的香气。
  盛珉鸥也用这种香水……
  熟悉的气息安抚了我的焦躁,身体不断下滑,我不受控制地眼皮耷拉下来。
  “带……带我走……”
  对方揽住我的腰,扶住我的同时,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意识的最后,耳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我自己的声音。
  【放开我……救命……】
  不同以往,满是哀求恐惧。


第20章 握着阳光与鲜血
  我又梦见了那只猫。
  橘黄色的,会围绕在盛珉鸥脚边喵喵叫的……那只猫。
  顺着楼梯向上,来到昏暗的走道。阳光从尽头的小窗照进来,成为长廊内唯一的光源。
  两边房门紧闭着,这个时间,住户大多都还没有归家。
  鞋底踏过水泥地面,在过道右手边第三扇的房门前停住脚步。
  本该也紧紧闭合的房门此时微微泄开了一条缝,明亮的光从中透射出来,在漆黑的地面上凝成一束刺目的白。
  或许是盛珉鸥早上走得太匆忙,没注意锁门。这样想着,我握住门把,轻轻将门推开。
  室内洁净依旧,白色窗纱随风飘扬,气流将一股奇怪的味道吹向我,有些腥,有些臭,叫我不自觉皱起了眉。
  四下搜寻着,我很快顺着气味找到了源头——一只摆放在盛珉鸥床上的白色礼盒。
  礼盒不大不小,是正好能放下一只十寸蛋糕的尺寸,扎着可爱的粉色丝带,最上面还附着一张小巧的卡片。
  我知道自己不该去看它。虽然那时候我已经明了对盛珉鸥的感情,但盛珉鸥却不过视我为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没有血缘关系,有点粘人又有点讨人厌的养兄弟。
  他有权交往任何人,也有权喜欢任何人,当然,更有权被其他人追求。
  这很正常,这不可避免。我一再这样对自己说,将这句话反复默念。可强烈的独占欲与嫉妒仍然袭上心头,让我言行相诡,还是选择拿起了那张卡片。
  【你看起来很喜欢它。】
  卡片上的字迹潦草而狂放,落款是个单字“阳”。
  齐阳。我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他。
  丢掉卡片,我咬牙切齿地去解那朵被打成完美蝴蝶结的粉红丝带。
  我倒要看看他又在搞什么鬼!
  丝带散落开来,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捧住合盖将其打开。
  此前我设想过一些盒子里可能会有的事物,书本、花束、或者名贵的奢侈品,大体都是与盛珉鸥相衬的礼物。
  可我没想到里面竟然躺着一只死猫。
  小小的,瘦弱的橘猫蜷缩在盒子内,腹部被人用利刃刨开,浑浊的眼半睁着,长舌歪斜,不知死了多久。那股难闻的异味便是来自于它的尸臭。
  这一幕对我冲击不可谓不大,我整个僵硬在那里,因为太过震惊,反而一动不动。
  那些血淋淋的器官淌满礼盒,占满我的视觉,挑动我的神经,刺激得我胃部阵阵抽搐。
  我不可抑制地将这只猫与十岁那年惨死的父亲重叠。
  葬礼上,那些大人窃窃私语,用怜悯的口气说着:“真可怜,听说整个下半身都被撞烂了,肚肠流了满地。”
  “送到医院,医生看了眼就说不行了。怪可惜的,他还有两个儿子呢,小的才十岁……”
  “你还不知道?那个大的和他们没血缘关系,是当初从福利院抱回来的,怀了小的后湘萍本来想送回去,结果老陆一直不肯。你看看,现在叫湘萍一个人养两个儿子,这日子怎么过啊……”
  “是啊,连改嫁都困难,太作孽……”
  透明棺椁里的父亲被廉价的假花簇拥着,身上盖了一条鲜红的锦被,灰白的面孔栩栩如生,比他活着时气色更好。
  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耳朵里涌进事不关己的闲言碎语,我不安地看向一旁盛珉鸥,悄悄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掌。
  他偏头睨我一眼,以往总会甩开的手,那次却任我紧抓着没有动。
  突如其来的死亡,极致的血腥,连盒子下渗出的浓稠液体,都好似那日我爸病床下的那摊血。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色必定难看至极,有那么几秒,我甚至没发现我屏住了呼吸。
  偏偏在这时,眼前忽地一黑,有双微凉的手从身后遮住了我的眼睛。
  后颈顷刻间生出层鸡皮疙瘩,我心脏猛地一颤,手上盒盖掉落,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是我。”
  短短两个字,语气不急不缓,甚至没有太多的感情,却让我一下子停下了所有挣扎。
  “哥?”
  黑暗中,我紧缩成一团的心脏奇异地一点点舒展开来。盛珉鸥手指间清爽的皂香与少许消毒水的气息盖过尸臭,成功抚平我杂乱的心跳。
  指尖摸索着那只手,还没来得及确认更多,下一瞬那手用力一勾,按着我的眼将我整个往后带去。
  “出去呆着。”
  我晕头转向转了个圈,等眼前的手拿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远离床铺,换成正对着房门的方向站立。
  “哥……”
  我回头看去,盛珉鸥背对着我,高大的身躯完全遮住了床上的礼盒。
  “出去。”盛珉鸥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不允许我有任何异议。
  我抿了抿唇,还是退到门外。
  十几岁的少年最是不长记性,虽然才被吓得手冒冷汗,心中将齐阳那个神经病翻来倒去骂了千百遍,可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好奇心与探知欲,顺着门缝,悄悄往房里再次瞄去。
  盛珉鸥俯身将床上的盒盖拾起,由于背对着门的关系,我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显然他并不惶恐。与我不同,他好似一点不意外自己床上会有一只死猫,从头到尾冷静得惊人。
  他似乎想要盖上盒盖,可就在这途中,他忽然静止下来,维持着一个姿势没再动,就像一台功能良好的录像机突兀地卡了带。
  他的肩膀颤动着,寂静空间里,我仿佛听见了粗重的呼吸声。
  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又像在忍耐什么,而在煎熬的僵持中,他终是做出了选择。
  录像机重新运转,他动起来,把盒盖放到一边,接着更俯下身,将双手伸进了盒子里。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手一直在动,却看不到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行为实在怪异,我满心疑虑,越发急切地想要一探究竟。
  而就在我想将门推的更大看的更仔细时,盛珉鸥直起腰,微侧过身体,将自己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放在了阳光下。
  修长而富有骨感的手掌转动着,他打量着自己握着阳光与鲜血的双手,眼里透出掩饰不住的狂喜。
  明明身处光明,他的周身却像笼着一层无法靠近的黑暗。
  我的心霎那间又回到了那种紧缩的状态,在被他发现前,我急急收回视线,背抵墙壁,喘息着咽了口唾沫。
  我想到了那些夹在书里的照片,想到了齐阳的胡言乱语,甚至想到我爸死时,盛珉鸥站立的那滩血……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过来,杀猫并非齐阳对盛珉鸥的威胁、叫嚣,那是他给他的礼物,是取悦,是讨好。
  如齐阳所说,他知道他喜欢什么。
  “……你的眼睛像狼,够野。”
  “这里可以让你尽情尖叫……”
  “救命……”
  “你会杀了我吗?”
  “……你的眼睛像狼,够野。”
  ……
  “这里可以让你尽情尖叫……”
  ……
  “……你的眼睛像狼,够野。”
  ……
  “你会杀了我吗?”
  ……
  “救命……”
  耳边是不断重复的对话,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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