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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金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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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轻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谢开颜的那把斧头:“你的开天斧呢?”
    谢开颜抬手勾了下脖子,勾起一条透明的丝线,丝线之下,缩小后迷你版的开天斧正挂在他的脖子上。
    但就算已经缩小到一个吊坠的大小,这柄斧头还是丑。
    岳轻嫌弃地看了斧头一眼,受不了摆摆手,决定以后都不关心了。
    两人一起走向前路,山风扑面,带着几缕润泽的水汽。
    谢开颜一路看着前方,只在身旁人不注意的时候飞快转过视线瞅了身旁人一眼。
    谢开颜的眼神落到岳轻的侧脸上,突然就舍不得挪开了,他就这样看着对方走了两步,直到身旁的人感觉到,同样转过视线来。
    突然地冲动在谢开颜心中滋生发酵,如同一株藤蔓般将他的心顶得高高的。
    谢开颜大胆说:“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心晃悠悠地落下来。
    他对着岳轻的视线,慢慢接道:“终于找到你了。”
    视线两相交错,岳轻看见谢开颜眼底不容错认的的执着。
    那份感情如此鲜明,几乎要从对方漆黑的瞳孔中漫溢出来。
    这一段时间里,他做了无数回暮鼓晨钟,终于也轮到要被钟重重敲上一回脑袋了。
    这一下还真有点狠,刹那之间,岳轻的脑袋都有点木。
    他看着谢开颜,发现对方正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可一时之间,他连自己想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恰好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惊散了飘荡在两人间的一缕情愫。
    岳轻定了定神,接起电话的时候向旁边走了两步,不着痕迹挪开视线:“喂?”
    谢开颜的眼神突而黯淡,但并没有太多的沮丧。
    他早知道这个结果。
    只是每知道一次,难受一次。
    岳轻这个时候也心乱如麻。
    电话是解飞星打来的,他也没认真听电话里的人在说些什么,就是不停地“嗯嗯”表示自己有在听,直到解飞星在电话里说到了某一个关键词。
    岳轻回过了神:“你说晚上把当时太微放在这里的东西给我……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解飞星道:“太微真人放在飞星派的东西,飞星派从没有擅自动过,一切都等着它真正主人的来到。”
    岳轻说:“好,我现在就回飞星派。”
    说完,他挂了电话,又朝谢开颜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发现在他刚挂掉电话的时候,谢开颜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自己身旁。
    站在一旁的谢开颜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举止神态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但岳轻就是有点不自在,总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间狠狠地欺负了对方一回……
    谢开颜说:“刚才解飞星给你打电话说太微留了东西给你?”
    这话题有点像没话找话……岳轻一边想一边说:“没错。”
    谢开颜道:“有说什么东西吗?”
    岳轻:“没说。”
    谢开颜:“反正肯定不是法器。”
    岳轻纳闷:“何以见得?”
    太微的事情岳轻还没找到机会和谢开颜说说,所以哪怕他内心也觉得那种豪放的人不可能大费周章就留一个法器给他,却不明白谢开颜为什么也能够这样笃定。
    谢开颜缓缓:“因为我在你身边。”
    岳轻品出了谢开颜潜藏的含义。
    但谢开颜犹觉不够,顿了一秒,直接将那潜藏的含义说成了大白话:“有了我,你还需要什么法器?”
    岳轻:“……”熟悉的画风又回来了。
    岳轻吐槽:“你还真是信心十足……”
    谢开颜下巴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一脸我信心十足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么打岔一下,岳轻倒是暂时忽略了之前的事情,也不多说,和谢开颜一起回了九宫飞星派。
    一来一去,两人回到九宫飞星派的时候正好是晚上。
    涉及到太微当年留在九宫飞星派的秘密,飞星掌门十分慎重,亲自带着岳轻来到了密室之前。一行四人,解飞星跟在飞星掌门之后,谢开颜跟着岳轻,但来到了石室之前,另外三人都留在外边,唯有岳轻亲自下去,行过一层层楼梯,最后来到一间石室之内。
    石室之中只有一桌案,一蒲团。
    桌案之后悬挂着太微的画像,桌案之上摆放着一个黝黑朴实的匣子。
    岳轻走到蒲团之前的时候发现蒲团上锦缎色泽鲜艳,挂在墙上的太微画像也保存完好,唯独放在桌案上的匣子,连同桌子表面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恐怕自从放进来的那一刻起,九宫飞星派的人就再没有去动过它。
    太微最后传出消息差不多是孙老那时,距离现在至少五六十年没有踪迹。
    五六十年如一日地小心翼翼对待这个匣子,九宫飞星确实尽心尽责了。
    岳轻盘膝坐在蒲团上,镶嵌在石室顶端的明珠射下幽幽的光芒。他看了墙上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孔半晌,方才动手打开匣子。
    匣子之中放着一本本子。
    打开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钢笔写的字。
    他再往后翻,记录不多,但这确实是一本日记本。
    岳轻先是意外,接着又觉得情理之中。
    他自一脚进入了世界的另外一面,一切手段似乎信手拈来,唯独过去一团迷雾。
    现在法器也好法决也好,都没有一本太微亲手记录的过去来得实用和解惑。
    他去看日记的第一句话。
    只见那似行云流水的笔触在本子上记录:
    “我意识到我一直在找某样东西。”
    太微的笔记十分平和朴实地记录着:
    我意识到我一直在找一样东西。
    最初我以为是缺了一件风水师都有的本命法器。
    后来花了十八年上下探索,在一处秘境找到一块残破罗盘,察觉罗盘内生有灵智,于是修复,盘成之日天地异象,灵智复苏,偏偏和三岁小孩一样,简直跟养了个聒噪的宠物没有什么区别,令人大失所望。
    后来我以为是因为还没有到风水师至高境界,天人合一的地步。
    于是勇攀高峰,行走天下寻找危机困厄奇异非凡之处,可不管之前有多少凶险传言,等我到后全如土鸡瓦狗,让人寂寞。又一个十八年后,我才醒悟到自己早已身处高峰,攀无可攀。
    但三十六年,也不算全喂了狗。
    总算叫我发现了我要找的那个“东西”。
    也让我发现了……
    “太微不老。”
    梦境里头,那条悠长的河道之旁,太微坐在岳轻身旁,缓缓说道。
    他明明念出自己的名字,却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语气悠悠,神态悠悠,悠悠地说着世间绝大的一个秘密:“但或许会死。”
    岳轻眉头皱得很紧。
    本子记录的所有东西都在上头,他翻完之后就立刻进入了梦境找到太微。
    现在他知道的所有关于太微的消息,都能和他脑海中的这个太微的个性一一对应。
    唯独某个突兀之处,如同骨折一样让人不能忽略。
    他本来以为太微是被人害死或者是寿终正寝的。
    但现在他意识到太微不止被人当成活神仙,似乎还是个真神仙,至少他是真的不会老。
    既然太微不会老,又厉害到差不多无敌,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或者——
    他真的死了吗?
    岳轻迫视太微,久久不语。
    太微冲着岳轻点了头,动作很小,却十分坚定。
    他说:“我实际上不能算是太微。我不过是他分出来的一缕神念,本就只属一介幽魂,后来再觉醒了自己的灵智,就更不能称为太微了。只是这么多年在这个空间里,我也懒得再想一个名字,加之‘太微’不过道号,他的真姓实名也不叫这个,想来也不会介意……”
    “他的真姓实名叫什么?”岳轻问。
    “你应该知道,不是吗?”太微反问。
    说到这里,太微换了一口气,再缓缓说:“他当年分出一缕神念,将其置入脑海之中,只为了在合适的时候借由这缕神念再找回记忆与能力。只因为当年他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件事情甚至会对他本身产生威胁。但当我见到你在此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不管过程如何,于结果而言,他最终成功,并且此情此景,也与他当初的推测相差仿佛……”
    太微的声音里多了一点叹息:“太微真人行走于世,上推一百年,下算六十年,平生所算者甚多,可他这一生,似乎真的未尝算错过一件事。”
    太微转向岳轻,秘密在这时刻大白天下:“太微真人,你说呢?”
    “……”岳轻。
    “我有一个问题。”岳轻说。
    “你问。”太微回答,“但我不一定能答得上来,真人的平生我知之胜少,甚至连真人的能力,我也只知道其中一二。”
    “他真的是一个道士吗?”岳轻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太微看着岳轻也无语了一下,实在没想到之前那么一长串铺垫层层剖析下来,岳轻想问的只是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但这事他还真知道一点,他说,“太微真人……于道教了解甚多,但他具体是不是一个道士,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当时觉得道士这个身份十分方便,后来也就一直没有更换。”
    “我懂了,八成是个假道士。”岳轻喃喃自语。
    “……”太微。
    原来我自己才是真的太微。岳轻沉默地想着。
    我当时去找了我想要找到的东西,寻找这个东西有点危险。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丧失记忆,变成了一个小孩……或者婴儿?
    所以我父母……我养父母才说,在少首山上找到的东西是“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因为他们找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将情况从头到尾顺了一遍之后,岳轻再次想道:我去找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父母在少首山上捡到我的时候,草丛里除了罗盘就只有佛珠……
    电光石火间,岳轻突然醒悟:
    “我原来在找谢开颜?”
    
    第六四章
    
    是夜,天空的月冷溶溶的,仔细去看,朦胧的月晕周围似乎掺入了一点红痕。
    九星峰山脚的谈家别墅里,谈飞恍恍惚惚自梦中惊醒。
    文曲星君怒目而向的双眸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残留在他的脑海之中,每回他一闭眼,就能看见对方横眉冷视的模样。
    现在几点了……
    他挣扎着抬起手来,按亮手机的屏幕。
    也许是因为半夜里将醒未醒的缘故,谈飞脑袋浑浑噩噩的,觉得自己好像身处看不见的泥淖之中,每做一个动作,都觉得万分艰难。
    刺眼的屏幕光在黑夜里亮起来了。
    谈飞眯着眼看向手机,半夜两点四十三分。
    他手一松,手机从半空中砸到脸上,又顺着面孔滑到床单上。
    他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恍惚之间,愤怒的文曲星君又出现了……
    “小飞,小飞,小飞?”
    遥远得好像来自天空上的声音一声一声叫唤着谈飞。
    谈飞的意识刚刚自深渊里头苏醒,就感觉一股来自背后的大力将他推醒!
    他霍然惊醒,转身看去,只见妈妈站在自己身后,面孔上满是担忧。
    谈母说:“你趴在桌子上干什么呢?别听你爸的,他拜佛求神都拜疯了,人都变成鬼了!好了,快起来,和我下去吃晚饭。”
    谈母站在谈飞身后絮絮叨叨。
    谈飞只觉得全身酸痛,脑袋里头挤了一百只黄蜂一样嗡嗡嗡地吵个不停。他艰难地直起身,左右一看,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上休息,手臂下边枕了一张做了一半的考试卷。
    “吃什么晚饭?”他茫然道,“不是应该吃早饭吗?我睡了一觉起来……”
    “现在才晚上七点半,你都睡糊涂了吧。”谈母说。
    不,不对。
    几个呼吸之间,谈飞心如擂鼓,头晕眼花,出了一身的冷汗。
    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
    是晚上还是早上?
    我刚才又在干什么?
    是做了梦还是……
    ******
    岳轻从梦中醒来了。
    他看一下时间,距离他入梦只有十五分钟不到,但这十五分钟之中,堪称三分钟一个转折,转折得他的神经都被拧成麻花了。
    他一时间还有点没法接受“自己就是太微”这个等式,有些郁闷地坐在原地,“哗”一下将本子从头翻到尾,发现了就在这本子的最后,太微居然还有写上两句附注。只见附注上写道:飞星派五十三年来勤恳保存笔记,且无奸邪大恶之辈,功劳非小。
    授其《天星引神纂微篇》。
    附注之下还有一句告诫,乃是:
    道不传非人,法不可轻授。
    慎之。
    最后是签名,签名的年份距离今年刚好五十三年。
    天星引神纂微篇……岳轻回忆了一下,从脑海深处翻出了这份法诀。发现自己这一篇真法自己先前居然和解飞星提过,就是在真龙飞升时候的两句口诀。
    一种“自己所作所为都被自己给料到”的微妙感让岳轻神情诡异。
    岳轻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收了笔记向外走去,没一会就来到了外头,发现夜色之下,送他进来的三个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彼此之间安安静静,连带着气氛也十分凝重,像是在等待一个能够改变自身命运的转折似的严肃。
    当岳轻从楼梯下走上来的时候,站在上面的谢开颜第一个感觉到,第一个将视线转过来。
    岳轻自下而上对上谢开颜的视线。
    对方的眼睛在明亮处闪着光,像星芒从天穹投映而下,细碎地璀璨着。
    但岳轻移开了视线。
    他离开了这处密室,对着等候在旁边的飞星掌门和解飞星说:“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们妥善收藏了这么多年也辛苦了,太微有一份东西要给你们,回头我写出来了交给你们。”
    飞星掌门恭敬说:“能为真人分忧一二就是我们的荣幸了。”
    岳轻瞟了一眼飞星掌门。
    从解飞星前后的态度来看,他知道解飞星八成是把自己当成了太微的隔代衣钵传人和血脉传人。但眼前这个中年掌门……倒像是把他当成太微在看待。
    岳轻随意地点了一下头,也没多理会,反正不管心里怎么猜,对方都不敢说出来。
    天上的月亮跟着地上的人一起向前。
    拿到了太微的手记,岳轻和谢开颜一起往休息处走去。
    长长的道路在另一个人的陪伴下也变得无限短暂。
    到了房间的门口,岳轻顿了顿,看向谢开颜。
    谢开颜:“我变猫能跟你进去吗?”
    岳轻:“……”这让我怎么回答!
    岳轻:“你不是说你不是猫么……”
    谢开颜理所当然:“当变成猫有用的时候我就是猫了,你之前都说了,我可以做猫中之猫,人上之猫。”
    岳轻:“不行。”
    谢开颜也干脆:“好吧。”
    他转身离去,背影十分萧瑟失落。
    岳轻……岳轻简直有点舍不得了。
    但他靠在房门边,看着谢开颜一路往前直到走进另外一间房间为止,都没有出声。
    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之前,两人最好还是保持合适的距离,这样有助于保持合适的冷静。
    保持着合适距离的走进房间,保持着合适冷静地从太微的本子上撕下一页纸来,开始默写《天星引神纂微篇》,结果没写两行字,他就意识到自己虽然保持了合适的距离,但好像没法保持合适的冷静……
    因为谢开颜喜欢我。
    所以谢开颜一直在找我。
    最后他找到我了。
    那我呢?
    我为什么要找谢开颜?
    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岳轻摸出手机,给张峥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连通的那一刹那,张峥直接接了起来:“喂。”
    岳轻都怔了一下:“你守在电话旁边?接电话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张峥说:“实际上是我夜观星象,掐指一算,算到你有疑问必须靠兄弟解决,于是打算主动播个电话给你,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毕竟我们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慈悲常在,普度众生——”
    岳轻:“说人话。”
    张峥:“好吧,其实是太久没你的消息有点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聚聚吃个烧烤喝点小酒什么的。”
    岳轻:“我确实有点事情要找你。”
    张峥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子扬高了:“哎呀,还真的有事情?大师你看我在玄学上是不是挺有灵根的,着重培养一下能够吃这行饭吗?”
    岳轻:“呵呵。”
    张峥:“开玩笑的,你快说。”
    岳轻:“是我朋友感情上的事情。”
    张峥:“一般说‘朋友的感情问题’就是在说‘我的感情问题’。”
    岳轻:“……”
    张峥:“你继续。”
    岳轻:“我朋友的朋友,历经千辛万苦找到我朋友……对我朋友感情真挚,想和我朋友在一起。”
    张峥:“然后?”
    岳轻:“然后我朋友……”他稍微犹豫一下,“我朋友小时候照顾过这个人一段不短的时间,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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