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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沉醉的夜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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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咬我了！”李垣谦觉得自己肩膀都要被秦南柯咬出血了，“吸血鬼吗你？”
“我疼啊！”秦南柯虚弱地吼了一嗓子。
卫铎宣杵在浴室门口，乐呵呵地听着里面俩人的对话，刚才心里的怨气终于消散了。
“老板娘啊，你就原谅他吧，处男嘛，不能要求他太多的。”
“老板娘？”秦南柯非常准确地抓错了重点，“他为什么管我叫老板娘？”
李垣谦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秦南柯屁股后面儿了，手指在人家身体里扣扣挖挖，弄得秦南柯时不时就哼唧一声，虽然嗓子哑了，但听在李垣谦耳朵里还是天籁。
“问你呢！”秦南柯掐了一把李垣谦的腰。
“因为我是他老板啊。”李垣谦的回答堪比王后雄标准答案。
“哦。”秦南柯消停了一分钟，后知后觉地说，“你是他老板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啊，所以你是他老板娘啊！”李垣谦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秦南柯的屁股，教训他说，“别吵别乱动，忙着呢！”
秦南柯又老老实实趴下了，热水很舒服，让他有点想睡觉。
迷迷糊糊间，秦南柯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思绪开始飘啊飘啊飘，飘回了他们高中那会儿，李垣谦总是不好好穿校服，裤腿儿一定要卷起来，外套一定要搭在肩膀上，身上的短袖白T裇背上印着三个大字“李垣谦”，骚到人眼瞎。
但那会儿秦南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这人在别人面前都一副要么骚要么屌的样子，但到了他面前就可温柔可贴心，偶尔还会害羞。
真是纯情爆了。
可是分手的时候还是挺闹心的，秦南柯觉得李垣谦对他跟对别人是不一样的，这一定就叫爱情，在李垣谦那个富二代的世界里他就是最特别的那个，但没想到，人家说只是因为他好看才在一起，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想到这儿，秦南柯回魂了，一打眼看见了李垣谦红彤彤的耳朵，张嘴就咬了一口。
李垣谦被他咬得直叫，卫铎宣在门口喊：“你们俩真是好情趣啊，浴缸play好玩不？”
“滚你大爷的！”李垣谦不能骂秦南柯，只好抓了卫铎宣背黑锅，“都怨你！”
“怨我？”卫铎宣敲了敲门说他，“给你们创造机会这也怨我？不对，不行！你俩给我停下来！老板娘后面肿了得上药，现在不许做！”
秦南柯被那一番话说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往水里钻，李垣谦抓着他，后面清理得差不多了，就把人捞出来擦干又抱了出来。
“卫铎宣你个傻逼，迟早被人剪了舌头！”李垣谦踹开浴室的门，恶狠狠地看向卫铎宣。
卫铎宣倒是不在意，跟着他走过去，打开药箱，先拿了个体温计。
他刚走到床边，体温计就被李垣谦抢了过去：“别碰我老婆！”
他抢了温度计塞在秦南柯腋下，又温柔地亲了亲他额头说：“老婆别怕，我不让他碰你。”
秦南柯这会儿已经折腾累了想睡觉了，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卫铎宣也翻了个白眼，非常用力，翻完了之后觉得眼眶都疼。
“看着点儿时间，到点儿拿出来。”卫铎宣不乐意地又去拿药，“你过来。”
李垣谦乖乖过来。
“这个药膏，以后每次做完清理过后都给他擦一下，等会儿我走了你就弄吧，我刚才简单看了一下他那里的情况，连续上药三天，每天两次，这三天不准性交。”卫铎宣把药膏丢给李垣谦，又拿了退烧药出来。
“三天啊……”李垣谦想，不准性交，好的，那我们口交。
“你节制一点！”卫铎宣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琢磨什么呢，“这两天都别让他乱动了，好好休息，等会儿退烧药吃了好好睡一觉，不算很严重，没必要打针。”
“这还不严重！”李垣谦又吼他，“我老婆都难受得要哭了！”
“我没哭……”秦南柯本来都要睡着了，结果被李垣谦那一嗓子给吓醒了。
“行了，体温计给你们留下，老板付钱，我还有事儿得走了。”卫铎宣伸出手，催着李垣谦给钱。
“你不是家庭医生吗？不应该每个月定期给你钱吗？”秦南柯见缝插针，“为什么还另收费？”
“看诊的钱是定期付，但是刚才的药和体温计不用钱买的啊？”卫铎宣瞄了一眼床上粉扑扑的小美人儿说，“你老公有钱，没事儿！”
“滚你大爷的！”李垣谦去拿钱包，问，“多少钱？”
“看在老板娘的份儿上给你打个折，一千五吧。”
李垣谦拿钱的手顿了顿，转过来笑着看卫铎宣：“门在哪儿你知道，赶紧滚犊子！”
第16章
卫铎宣是被李垣谦踹出去的，一分钱都没拿到。
他站在门口，被摔门的声音真得耳朵生疼，冲着紧闭的门竖了个中指，翻着白眼儿走了。
来的时候他诊所还有一个在挂吊瓶的可爱小男孩，这会儿也不知道走了没，最好是没走，回去了他还能找点儿乐子弥补一下受伤心的心灵。
李垣谦回到被窝，手在秦南柯身上乱摸。
“都是我不好。”说着这样的话，但李垣谦的表情却有些欠揍，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去了。
“嗯……”秦南柯懒得理他，只想赶紧吃了药睡觉。
“等会儿看看你骚成什么样，然后乖乖吃药，老公给你擦屁股，擦完了你就睡觉。”
这么一长串话，李垣谦说完了好一会儿秦南柯才全部消化掉，然后斜着眼睛骂他：“你才骚呢！”
“我没发骚啊！”李垣谦摸摸他的头，“你看看你，都骚成这样了。”
秦南柯没理他，只想睡觉。
昏昏欲睡间，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抬手“啪”地一下拍在李垣谦光溜溜的肚子上，说道：“完了！我今天上班！”
他环视了房间一圈，终于找到了挂钟：“哇……”
他八点半上班，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没事儿，你昨天晚上跟我走的，张局不会说什么的。”李垣谦给他顺毛，还是一脸贱笑。
“……李富贵。”秦南柯丧着脸，“这种事儿看起来你没少干啊，连张局都懂你的套路了！”
“没啊！”李垣谦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说话怎么就不过脑呢，“我的意思是，张局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不会过问迟到还是旷工的。”
“你还想让我旷工？”秦南柯再一次抓错重点，“你知道我现在过得多苦逼么！好好一个研究生，为了生存去给领导开车！一个月就那么点儿钱，你还让我旷工！”
李垣谦被他吼得脑袋嗡嗡叫，彻底服气了。
“我错了，我道歉。”他说，“可是宝贝儿，你菊花坏了又发着烧，没法上班啊！”
“都怨你！”这一嗓子吼得，秦南柯全身的力气都没了，他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我本来想今天就辞职的，但是辞了职又没有新工作，没有新工作就没有工资，没有工资我就连咸鸭蛋都吃不起了，当初来这个单位，我爸还给我花了20万，现在倒是好，二十分之一还没赚回来呢……”
看着他耷拉着眼睛丧气的样子，李垣谦觉得他就像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小狗儿，一不开心就耷拉耳朵和尾巴，好像再用点儿力气眼泪就要出来了。
“老婆。”李垣谦说，“你一个研究生，怎么竟然去给领导开车呢？”
这个问题是李垣谦昨天晚上就想问的，但是昨儿太忙了，俩人都忙得根本没工夫聊天，只顾着身体交流。
“犯错误了呗。”秦南柯叹气，“我果然不适合这种体制内的工作，我需要的是……”
“当我老婆！”李垣谦见缝插针，抱住了秦南柯。
秦南柯瞪了他一眼：“是你的炮友。”
他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了看，哀嚎一声：“39度5！李富贵你个王八蛋！”
“错了错了我错了！”李垣谦拿过来一看，可不是么，烧成这样把他心疼坏了。
他赶紧下床，接了温水，拿了退烧药，过来喂秦南柯吃药。
“水烫吗？”秦南柯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去接药，被李垣谦躲开了，“你干吗？”
“我喂你。”李垣谦坐到床边，把白色的药片放到秦南柯嘴里，然后又递过水，看着他吃下去。
秦南柯觉得心脏“砰砰”乱跳，他想一定是因为李富贵不穿衣服，那根大屌在他面前晃怎么可能不害臊！
他吃完药要躺下，李垣谦突然搂住他的肩膀，把水杯往旁边一放，凑上来跟他接了个吻。
“干吗啊……”秦南柯晕晕乎乎的，还有些不好意思，他轻推了一下李垣谦，“没刷牙不要吻我。”
“吻我”两个字刚落下，秦南柯的小肉棒就立了起来。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扯着被子要睡觉。
“现在还不能睡。”李垣谦温柔得都能淹死秦南柯了，他轻轻抚摸着那张热乎乎的小脸儿，像是调情般对秦南柯说，“我还要给你擦屁股呢。”
一句话，好好的气氛全都被破坏了。
秦南柯的肉棒软下去了，对着李垣谦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咬着牙骂：“李富贵，你个大傻逼！”
第17章
李垣谦不管是做爱还是后续清理还是给他老婆上药都完全没经验。
秦南柯趴在那儿，被李垣谦的手指操得一会儿疼一会儿痒的，张着嘴巴喘粗气，感觉自己又要高潮了。
“好了宝贝儿。”大功告成，秦南柯的小菊花上被抹得湿漉漉的，李垣谦俯身亲了亲他的屁股，然后把药膏往旁边一丢，掉在了地上。
秦南柯哼哼着翻了个身，背对着李垣谦，嘟囔说：“别烦我了，我要睡觉……”
睡着前，秦南柯感觉到一个热乎乎的胸膛贴到了自己的背上，他动了动，被人抱住了。
李垣谦咬了咬秦南柯的耳朵，抬起腿搭在人家腰上，也睡了起来。
卫铎宣从李垣谦那儿没骗到钱，回去的路上觉得心痛不已。
到了诊所，他那个前台小护士在涂指甲油，他凑过去，敲了敲桌子，吓得姑娘手一抖，涂花了。
“卫医生你干嘛吓我啊！”小护士皱着眉娇嗔道。
卫铎宣的小把戏得逞，嘚瑟地笑了笑，然后小声问：“我走之前来的那个小男孩还在吗？”
“在啊，他今天两瓶药呢，第二瓶刚换上。”小护士凑过来也压低声音说，“卫医生，你能不能别再勾搭咱们患者了？来一个漂亮男孩你就撩，玩了两天把人甩了，咱们诊所要完蛋的呀！”
“没事儿没事儿。”卫铎宣毫不在意，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看我帅不帅？”
小护士盯着他看，红了脸：“帅是帅的……”
“那就行了，你忙着，我去干正事儿！”他的“干”字加了重音，整个人都显得非常衣冠禽兽。
“帅是帅，可还是盖不住你那渣男味儿！”小护士说完了刚才的话，然而卫铎宣已经抓起挂在旁边的白大褂踏进了注射室。
三十平米的注射室只有一个患者，那男孩里面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外面是浅灰色毛衣外套，深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旁边放着一个双肩背包，看起来像是隔壁学校的大学生。
他坐在那儿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太难受还是已经睡着了。
卫铎宣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这男孩长得完全符合他的胃口，白嫩干净，岁数也不大，他记得刚才他走之前跟这男孩有过短暂的一次对视，大眼睛水灵灵的，因为身体不舒服显得可怜兮兮的像个小动物。
他慢慢走过去，坐在男孩身边，抬手握住了输液管。
男孩惊醒，他其实原本就没睡着，看了一眼握着自己输液管的手，然后又诧异地看向卫铎宣。
男孩确实长得好看，小圆脸大眼睛，紧贴着上嘴唇的地方长着一颗淡淡的小黑痣。
“你嘴巴上沾了小芝麻。”卫铎宣笑着对他说。
男孩因为发烧烧红的脸更红了，垂了垂眼低声说：“不是芝麻……是颗痣。”
“哦？”卫铎宣挑了下眉毛，温柔笑着说，“这颗痣长得可真好。”
“为什么这么说？”男孩不解地问。
卫铎宣凑到他耳边，用性感的低音说：“因为当一个人想吻你的时候就可以说你嘴边沾了小芝麻想要帮你擦掉。”
男孩往旁边躲了躲，有些害羞。
卫铎宣轻笑一声，坐直身体，抬头看了看药瓶：“感觉好点了吗？刚才我出门前嘱咐护士给你拿个热水袋，她净当耳旁风了。”
“不用的。”男孩有些局促，“不用麻烦的。”
“所以我来了。”卫铎宣说，“刚才我教训过她了，现在卫医生来亲自给你当热水袋。”
男孩看向卫铎宣的手，透明的药从这头流向那头，经过那温暖的掌心，再流到他的身体里。
他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不用谢。”卫铎宣往男孩的方向移了移，紧贴着他坐着说，“谢是不用谢了，不过你得跟我交换点儿什么。”
“什么？”
“名字。”卫铎宣跟他对视，眼里含着笑意，“你的名字。”
两人对视的时候空气中好像弥漫着奇怪的花香，男孩想，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身上的香水味吗？
“游墨。”他轻轻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卫铎宣将这两字细细品读了一下，问他：“你是学美术的？”
游墨点点头：“嗯，我是隔壁美院的学生，我爸妈都是画家，所以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卫铎宣不禁在心里吐槽，油墨不是搞印刷的么，画家起名应该是游画吧！
不过他没说出来破坏气氛，现在暧昧得恰到好处，他得把握机会。
“名字很好听。”卫铎宣说，“那你介不介意等会儿跟我吃个饭？正好我想学画画，算是跟你讨教一下。”
“你？学画？”游墨又是那副惊讶的样子。
卫铎宣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想的是，当然要学，学好了，以后在你的裸体上画个大鸡巴，别有一番趣味。
第18章
“妈呀！”
李垣谦是被吓醒的，吓唬他的就是他老婆。
“吵吵什么呢！”李垣谦睁开眼睛，伸手去拉秦南柯，“不骚了吧？”
“骚你个头啊！我今天旷工了啊！”秦南柯终于知道他睡前为什么那么不安心了，因为他忘了去上班。
安逸的生活害死人，罪魁祸首就是李垣谦。
秦南柯抓着手机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李富贵，你完了，我扣的工资和奖金你都给我补回来！”
“嗯嗯行。”李垣谦掀开被子往床下走。
秦南柯以为他去给自己拿钱，赶紧说：“现金吗？我算算啊，一天旷工加上绩效……150！”
李垣谦下床的动作顿了顿，转过来嫌弃地看他：“老婆，你工资咋这么低？”
“……要你管！”秦南柯再一次没有抓住重点，“底层劳动人民的苦逼你不懂！”
“哦。”李垣谦下了床，径直往厕所走。
“你干嘛去？”
“尿尿啊。”李垣谦懒洋洋地回答，“不然呢？给你印钞去？”
李垣谦放水的这会儿，秦南柯开始瞎捉摸。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将近20个小时过去了，他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先是被张局叫去喝酒，然后发现张局那个“重要人物”竟然是李富贵，再然后他就喝多了，跟李富贵回来打了一炮。
不对，好像不止一炮。
秦南柯抱着被子像是入了定，回忆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在李富贵的床上躺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老婆。”李垣谦回来，亲了他嘴唇一下。
秦南柯吓得一哆嗦，终于想起来了。
李富贵不爱他，要跟他当炮友。
一想到这儿，秦南柯心里就有一股火，这么多年，他虽然没有一直对李垣谦还爱得要死要活的，但至少还是有些念念不忘的，毕竟那是他唯一一段儿恋爱史，而且李垣谦帅，还有钱。
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就那么错过了，是谁都会觉得遗憾。
秦南柯想过好几次，如果他们当时没分手的话会是什么样。
他抬起头看李垣谦，那人又死皮赖脸地往他身上蹭，像只癞皮狗。
“你走开。”秦南柯板着脸说，“我们只是炮友，我不希望有打炮以外的任何接触。”
李垣谦愣了愣，翻了个白眼，一用力，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炮你个大头鬼！”李垣谦骑坐在秦南柯的小身板儿上，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饿不饿？我让助理买点吃的送来。”
秦南柯特别饿，这会儿不用他回答肚子的“咕咕”声已经给了李垣谦答案。
但秦南柯还是要嘴硬一下：“不饿！”
李垣谦看着他笑，又俯身亲了他一口：“我老婆嘴硬的样子真可爱！”
秦南柯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当然不是扇脸，是赤裸着的屁股。
“你才可爱呢！你全家都可爱！”
李垣谦贱兮兮地点头：“对啊，我全家都可爱，你也可爱！”
李总来电话的时候江跃正靠在他哥怀里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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