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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日记:我的奶茶男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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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我去叫护士。在奋力睁开眼的同时,我看见母亲慌乱地跑出病房。
老公来。我的视线在病房里巡视,最后停留在邻床那个温情的小男人身上。他正在用奶拔子给他的老婆拔初乳。
老公不在,所有每个白天的下午,他只在病房里陪我短暂的三、四个小时,在夜幕降临时分准时离开。连续三个夜晚,母亲憔悴地守侯在我的床前,听我疼痛的呻吟。每当深夜我在刀口的疼痛中醒来,我最先看到的是母亲趴卧在我的床边,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无奈。
我是一个对所有疼痛都极其敏感的女人,我甚至不能看到血。二十四那年我失恋,神思恍惚中右手中指被65吨冲床压伤,一个人去医院换药的时候,看到中指里层的纱布紧贴在破烂的肉体上,护士因为怕麻烦,放弃用生理盐水自然浸泡脱纱,坚持用剪刀野蛮分离肉与纱布的间隙,我惧怕那种新鲜血液的流动,在护士动用剪刀之前,我义无反顾地晕倒在地面上。
我并非不能忍受,联想的丰富使我最先看到的是事物的结果,如果有战争,我会是第一个被吓死的人。
产后的几天,我如一叶浮萍,平漂在病床上,我担心破了膛的肚子会在任何一个瞬间自然爆裂。我甚至不敢咳嗽,不敢吞咽,不敢大声地喘气。当一股股气流在肠与肠的纠结中窜动,粪门却始终遏制着气流的外泄,体面地挽留着它在肠壁里的蠕动,任其聚焦成为一个个顶住伤口尖锋的疼痛。
在每一阵气流来临之前,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造成我生命如此疼痛的小生命。我会想象他可爱的模样,想象他柔软的肉身和他没有来由的思想。他的来世的哭声,是一种母性的唤醒,在未来无数个日子里,时时告诫我:这个男人,是你生命的继续和无限延长。
(二十六)
产后,我的双乳经过整个孕期的疯长,在视觉上和两个硕大的圆形半球已没有什么根本性的区别了。乳晕泛着萝卜紫的暗香,和着原始的奶味奋力张扬。
剖腹产后的第三天,借助奶拔子的吸力,我终于有了初乳。当乳头上流出微黄泛白的浑浊液体时,我有一种本能的深切感动。造物主给了人每一个器官,每一个器官又各司其职,一部分用来愉情,一部分用来愉性。相生相融中,生命得以无限延长。
我喜欢儿子的小嘴吮吸乳头时的动态感觉,那种强烈的快感与本能的母性紧密地联系纠缠在一起,使我的灵魂在一种生命的神圣中升腾飞跃。在如樱桃般俏丽跳动的小嘴的吞吞吐吐中,母性是海水,在潮起潮落中恣意疯涨。
儿子的食欲很小,吸空一个乳房后摔头就走,大部分时间,两个乳房总有一个乳房始终持续在一种饱满涨痛的状态下,淤积到硬的程度就变为一种纠结的疼痛,老公会在晚睡前吸空两边的汁液,给我一个安静的睡眠。
老公从来不喝牛奶,拒绝一切奶腥的东西,对于我的奶味,也持有一种强烈的抵抗情绪。最初,老公为了避腥用手去挤,挤得我的眼泪掉下来了,才改用嘴唇吸。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多,随着儿子体重的增加,食量也在加大,我的乳汁也相继告紧。婆母从屠宰场买来了几副牛鼻子,清汤寡水中,我恶心地咽下。在狂飙的乳液流动中,我的乳房是儿子取之不尽的粮仓。
那些日子,所有的器官都回复在一种原始的停滞状态,没有心性的欲望,只有乳尖在儿子的小嘴中来回地摩挲,滋生一种母性的快感。在满满空空中,涨涨停停,停停涨涨。
有时,我会把乳头从那个小嘴中抽出,将乳汁喷射在那张小脸上,看儿子调皮的俏笑,看他眨动眼睛的无助,看他谗嘴的神情。然后,在他的急不可待中,将乳头重新塞进那个等待的进物孔中。
透过乳汁凝视儿子那张生动的脸,,乳汁常常会在瞬间幻化为普陀深蓝色的海。晴空万里的日子,海腥味不断地从远海翻滚而来,将那个在甲板上曾经保护过我的男人的影像徐徐地送来。
在渐趋渐远中,男人的面影于帘前如镜头似地晃动着,给我一种心性持久的不安和疼痛。
(二十七)
我不是那种长得十分生动的女人,所有对我有意淫、性骚扰和非分之想的男人,都一概被我视之为动物的本能性行为。
在沈家门海船的甲板上,当那个男人用他的身体紧紧护住我的腹部时,我是麻木的,面对惊涛骇浪汹涌澎湃的大海,我只有强烈的死的欲望。我以为今生会在海的怀抱中安静而疼痛地死去,然而,那个男人始终不给我机会。
我没有死掉,那个男人没有让我死掉。
从普陀回宁后不几天,当那个男人用火辣辣的眼神推开秘书办公室的防震门墙时,我就身不由己地颤抖起来。男人是人事科的科长,很帅气的,个子奇高,有两道性感的眉毛。
在企业从事秘书工作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敬重他,这不仅仅在于男人比我大了整整两岁,更多的原因是这个男人内在丰富的涵养,深深地打动了我很多年。对于这个男人,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时是大哥,有时是情人,有时是爱人。
我在心里爱了这个男人很多年,这种单恋的情绪一直跟随着我,在我被老公牵手婚姻的十几年里,他的身影无时不在我的心性中游动徘徊。
你的照片。男人把手上的牛皮信封扬了扬,随手带上了秘书办公室的门。
那时,我正在起草老总的会议讲话发言稿,等到我发现的时候,男人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普陀的照片吗。我有一丝惶惑,吃惊地仰起了头。在普陀我没有照相,海鸥DF…1相机机型笨大的沉重,最终使我在临上火车前,让老公从肩上卸了下来。
你和你的孩子。男人打开信封,相继抖出六张我在海边大腹便便的玉照。
我和我的孩子。我激动地站起身,看那些我在沙滩边的照片。
这时,我感觉到一股急促的热流,从颈项边如蚁般爬来,没有等到我回头,男人已经伏身吻住了我的肩。
我张惶失措,本能地护住了腹部。
我有身孕。我说。
我不会伤害他。男人同时吻住了我的嘴。
我开始朝后退,渐渐地就被男人无力地抵在了办公室的门后。我无助地闭上自己的双眼,感觉到男人的手在我的腹部轻柔地滚动。
我在心里爱了你很多年。男人说。
然而,我没有。我说。
妞,没有就是有。男人说,与此同时,掀开了我宽大的淡绿色连衣裙,用双手托起我沉重的乳房,疯狂地吮吸起来。
传统观念下,一个好女人一生似乎只能爱一个男人,终身只能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当我从失恋、暗恋和婚姻的沼泽地中相继穿行而过,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
面对一个在心里默默地爱了很多年的男人,我无法保持自己行为的庄重。我任自己心性的血,在经脉中回旋。当男人的气流滚动到我的阴户时,我本能地分开了自己的大腿。张口在一种疼痛的期待中,接受着圣物的摩挲和安抚。
“砰砰”,敲门声有节奏地传来,我转身打开文件柜的铁门,男人从文件柜里随手拿起一个空的档案袋,扭开门锁,与来者微笑点头的同时,从容地走出。
(二十八)
我是一个在婚前守节婚后失身的女人,我把自己处女的第一滴血完整地给予了自己的老公。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勇气重复去看那六张照片,那些照片和往事一起封存在我纠结的疼痛记忆里,不忍翻阅。
我不能保证自己的完美和纯洁,善良是我的缺点。良心发现后,我开始远离那个男人,当天下午就打了产休报告,在家里静养等待孩子的出世。
这是我在婚姻里的唯一一次出轨行为。这种行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折磨着我,使我不敢面对自己的老公。在人类所有的情感中,我一直把肉体的背叛看作是一种灵魂的堕落。
父亲当年和他的情人在我们家的小木屋里,避开母亲的眼睛偷情的时候,隔着木门听着竹床的夹板上不断传来的哼哼唧唧声,我就有一种本能的反感。那间屋子座落在后院的最深处,平时并没有人居住,小部分空间堆放着一些废弃不用的生活用品,父亲有时会单独住在那个屋子里。
屋子很小,只有六个平方米,一张三米宽的小竹床占据了屋子的大部分空间。除了父亲,家里所有的人一般都不会主动到那个屋子里去。有时,母亲呼唤我们子妹几个去屋子里拿东西,我们也是寻找各种借口结伴而去,拿了东西掉屁股就跑。
听年长者说,那个屋子里闹过鬼,。白天经过那个屋子的门前,会听到里面传来唏嘘的说话声,人的脚步一当停下来,声音就马上停止了;人一当离开,那个声音又继续了。大姐的胆子是子妹四个中最大的,有一次单独去屋子里拿铝锅,东西还没有拿到手,突然听到一个男人低泣的哭声,四顾左右并没有看到人,一个念头一闪发现实在是不对头,摔掉了门拔腿就跑。
当年,当居委会把这个屋子分配给我们家的时候,母亲就坚持没有接受,父亲十七岁从老家茅山扛枪出来以后,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掩埋过许多战友的身体,踩过无数敌人的尸身,父亲不相信屋子里真的有鬼。于是,屋子就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屋子接下来后,母亲很少过去,也不给我们子妹几个过去,只是在万不得已需要拿东西的时候,才允许我们过去。
这样的空间距离给了父亲很多的机会,父亲以为我们根本不会去那个屋子。那天,当二姐和我去屋子里拿晾衣服的竹竿时,准备打开门锁的瞬间,依稀听到里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低语声,二姐胆大,拉住准备逃跑的我,停留在门前贴耳静听。这次留足,最终让我听清了男人和女人混合在一起的磨擦声、喘息声,还有夹板床的刺耳的咯吱声。
父亲和那个女人是在走出来的时候被我们堵在门口的,父亲当时很尴尬,而那个女人却一直低着头,然后急急地离去。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恨父亲,恨男人,恨女人。
(二十九)
父亲的这个秘密一直保留了很多年,这种保留当然是对母亲而言的。
每天下午放学,二姐会故意带我从小木屋前饶一圈,屋子的窗棂是活动的,反手伸进去,就可以轻易扭开房门后的司背灵锁。屋子有两把钥匙,一把长期在父亲的手里,另一把全家五口人公用。
在心理上,我非常惧怕那间屋子。当我在二姐的煽动下,把眼睛贴在门缝边努力往里看的时候,其实我最先看到的是屋顶的横粱,在那个直径足有二十厘米的黑色屋梁上,有一个关于男人的故事。
故事的细节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知道了我就更不敢进那个木屋了。我只知道唯一的一个结果:一个男人最终吊死在那根大梁上。
哥哥的胆子比我还要小。每次到木屋取东西,一定要拉上我。
妞,过来陪我一下。哥说。
妞怕。我说。
有哥在。哥说。
没有选择,善良是我的弱点。我跟在哥的身后,看哥用手哆嗦着开门,用脚费力地踢门,用嘴大声地壮胆:里面有人吗?
门打开后,我始终站在门外,眼睛死盯着那个横梁,看吊死的男人留下的痕迹,想象着他伸长舌头悬挂时的模样。哥和我一样,因为惧怕,只是迅速地瞄一眼,拿完东西带上门后匆匆上锁,拉起我的手就走。
确切些说,我们在争分夺秒地逃命。我不知道哥怕什么,但是我清楚自己怕什么。我总是感觉到身后有一个影子,在奋力地追赶我,除了本能的逃走,我什么也做不了。
二姐喜欢趴在门鼻上朝里面看,看到女人裸露的光腚,就会对我耳语:妞看大屁股。
有吊死鬼。我说。
看床,不要看梁。二姐说。
于是,我把目光移到竹床上,看两个胶合在一起的裸身,看女人两个坚挺的大乳房,看父亲那个连生在一起的睾丸。
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懂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样持续不断地偷情,所带来的身心愉悦和快乐。我记事的时候很迟,我甚至记不清楚父亲和母亲是否始终是睡在一个床上的。我不知道生命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生命最终会到哪里去。
和二姐偷窥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母亲扒开我们的身体,好奇地扭开了门锁,继而愤怒地将那个女人从床下一直追打到大街上,才告终结。
(三十)
直到很多年之后,小木屋在城市规划中被夷为平地,我还念念不忘那个关于男人上吊的故事,和父亲与那个丰乳女人的情事镜头。
我恨父亲,因为他对母亲的背叛。我恨女人,因为女人的荒淫放荡。对于甲板上的那个男人,我唯一能够做出的解释就是:潜意识中,“爱”在起主导性的作用。尽管我不能确定男人真的如他口说的一样,也在同样深刻地爱着我。
我是一个理性的女人,其次才是感性的。爱一个人,我坚持放在心里;反之,恨一个人,也不会显示于表。实际上,从办公室的那次越轨行为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甲板上的男人。
儿子满月的时候,我收到过那个男人的一张千元汇款单,留言上只有几个字:百岁大礼电动遥控车。
那个时期是九十年代初,当时一千元的概念是现在这个年代的一万元,男人每个月只有八十元的薪资收入,我仔细地盘算过,那是男人一年多不吃不喝的纯收入。
我一直把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在物质上的真心付出,看作是一种爱的真情流露。我并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透过物质的东西,我看到的往往是一个男人的真心。这种真心的感觉给我带来一种直接的被宠爱、被尊重、被珍惜的心理,使我心甘情愿地滋养在男人心性的温暖怀抱里。
我开始丢不下甲板上的男人,感动使我不安。在无数个不眠之夜里,我在心里默默地呼唤着男人,期待有一天把千元重新还回到他的手中。
男人一直未婚,孤独地漂泊在南京这个异乡的天空。男人在南京读完了大学后,没有再回到远在沈阳的家乡,留在南京到了我们这个当时火红到及至的汽配企业。
男人是那种不大善于言表的人,从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更多的是友善。因为工作关系,我们的接触相对比较多些,由于心里一直在默默地爱着他,每次在他来到秘书办公室的时候,我就会沉入莫名的紧张和心动之中。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心思,我甚至不敢正视那个男人若即若离的目光。在长长的三年同事生涯里,我始终无法判断出男人的真情。
我曾经等待过,在心里默默地期盼过有一天成为男人的新娘。在整整三年的缄默中,我收获的是一汪汪眼泪、一丛丛思念和一个个悲伤。
直到等待的眼泪已经流干,无望的我终于被陌生人的手,牵至婚姻的殿堂。悲哀而又绝望的我写了一首小诗,将疼痛的过去和那个男人一起埋葬。
或许终会有
累了的那一天
那时 困顿的我
将被陌生人的手 牵至远方
没有欢愉 也没有
黯然期待的 爱情海里的
忧伤 在远古的道路上
重复着古人的足迹 任双倍于
古人的冷泪延淌 还有
漠然 这灵魂的死水一潭
从今往后,我知道男人已经不再属于我,我也不再属于那个男人,我是我老公今生的婆娘。
(三十一)
产假期满,当我带着臃肿的身体走进厂区的大门,最先听到的消息是:那个甲板上的男人死了。
男人死的那天,是儿子的百岁生日。南方人有一个习俗,当孩子出生满一百天的时候,要给孩子办几桌喜酒,隆重庆贺一下。
据说男人死的时候很凄惨,在下班的路上,男人准备到马路对面的邮局去寄一个电动遥控车,因为驾驶的“摩的”刹车失灵,一个瞬间就撞在了街心的护栏上,当时男人还有一口气,在地面上翻了一个跟斗后,长长地叹完最后一口气,悲呛地死去。
邮局就在单位的对面,五十米远的距离。正值下班时间,当时很多一道离厂的同事亲眼目睹了整个车祸的全部过程,在处理现场时,很多同事看到从男人眼角里流出的绝望的泪水,还有怀中紧紧搂抱着的一辆崭新的电动遥控车。
我无数次地想象过,男人在过马路的时候,面对刹车失灵的刹那,有着怎样一种生的绝望和死的恐惧。在很长一段时期里,伤心的我甚至不能看到儿子的任何一件玩具。一辆电动遥控车,在阳光下瞬间毁灭了一个年轻男人的生命,我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言语,才能描述我日益悲怆的心。
在相继而来的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的情绪一直在稳定与非稳定之间徘徊,帘前晃动的也始终是甲板上的男人的面影。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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