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断愁-泠司-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得知这些事后,赵时明总说他太惯着赵桥,要是自己,肯定是告诉他:练、写、吃,哪有什么求情的余地。
“可能是会顺着他来的人就你了,所以他才那么黏你。”
还没等他回答,自己想明白了的赵时明拍他肩膀,略带歉意地说起本该在赵桥生命里扮演重要角色的成年人们的失职。
赵时明需要扮演一个严厉兄长的角色保证他不至于在那样的环境里长歪掉。
所以严峻生给予的那点温情和纵容就更加难得。
“没办法了,随你吧。”
像是真的不知道拿赵桥怎么办,回过神来的严峻生无可奈何地亲自替他倒了第二杯。
好在赵桥还算有自制力,没有出尔反尔,转头再要更多。
温泉不宜久泡,过了莫约二十分钟,二人就准备起身回室内。
从池子里站起来的赵桥抖落身上的水。热水中泡得泛红的皮肤骤然接触到冷空气,让他打了个不怎么明显的寒噤。随后他披上浴袍,低头慢吞吞地系腰带。
细长的腰带像是在刻意和他过不去,刚刚系上,走了两步又滑开。
“严峻生,今天我其实是很高兴的。”
远处起风了,虽然有遮挡物使人感觉不到凉意,头顶的桫椤树枝叶间仍旧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为什么?”
严峻生将毛巾递给他,让他擦干还在滴水的头发。
“你戴了我送你的手表,我都没想过你会戴。”
“你以为我会把它怎么样?”
“抽屉、柜子……随便丢在哪里,除了你的手上。”
赵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神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不会的。”
听到严峻生笃定的回答,他露出个满足的、孩子气的笑容。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还没从他这个笑里回过神来的严峻生低声说,声音轻得就像是叹息,风一吹就散了。
“因为我喜欢你,够了吗?”
空荡荡的走廊间,除了风声就是他们踩在木头地板上的脚步声。
赵桥脚步没停,酒精麻痹了他极少一部分的思维,让他能抛却某些顾忌和恐惧继续往下说。
明明还没个定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说了出来。
“你有没有,哪怕一点喜欢我的可能。”
严峻生停下脚步,走在他身后半步的赵桥被他带着,差点撞到他身上。
“阿桥,你喝醉了。”
他替赵桥稳住身形,赵桥没有道谢,也没有推开他。
不合时宜的,赵桥想起当初学习投资理论时的比较优势理论。
教授说的是谨慎、精准还有耐心,三者缺一不可,用自己已有的优势去攻克对手的劣势。
“可能吧。”
他果然还是太过草率了。
可他的另一部分直觉告诉他,紧紧握住他的那只手想要传达的并不是拒绝。
不远处就是大门,他们站在离光明只有一线之隔的地方。
到了这一刻,赵桥才能感受出几分胸腔深处的酸涩与麻木,因为那个不能称之为拒绝的拒绝。
他想,是啊,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得到回报,这一点他不是从十多年前就明白了吗?
“那你又在克制什么呢,严峻生?”
他问得很轻,掀起的却不啻于惊涛骇浪。
“我醉了,那你呢?”
屋子里如同狂风过境,所有的东西都离开了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严峻生推门进来见到这样一幅场景。他当时送给殷念的镜头被摔在地上,一点都看不出主人曾经的分外爱惜。
他们之间确实有过的那些愉悦时光似乎离他们很远了。严峻生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殷念这里只能得到冷漠和疲惫。
无休无止的冷战与争吵耗费掉了他有过的那些热情。
在一切杂乱的中央,殷念抬头看他,苍白的面孔上是扭曲和愤怒。
“你就一定要步步紧逼到让我无法呼吸吗?”
“殷念,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刚刚结束会议,连轴转了几天的严峻生倦怠地望着他。
“自私的明明是你,你凭什么要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
在他发现严峻生在私底下联络他的父亲时,他心底隐藏的,对于男人控制欲的不满便彻底爆发了。
严峻生冷漠的,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什么都不对的时候,他就放弃了解释,只是一步步的后退。
现在他已经站在了底线的边缘,退无可退,差一步就要坠入万丈深渊。
他累了。
可是殷念仍旧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一点都没觉出他的不对劲。
“你的爱让我感到窒息。”
严峻生听完这句话,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又有什么东西被摔在门上。
“你就当是我做错了吧。”
萧索的夜色中,看不见星星,连月光都愈发黯淡。
他们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赵桥转过身,毫无保留地望着严峻生,眼神瞬也不瞬,里面有迷茫,也有混乱的爱意,杂糅在一起,星星一般熠熠生辉。
“我醉了,那你呢?”
他曾特意看过酒瓶上的字,这瓶苏格兰威士忌的度数是六十度。他喝了两杯,严峻生喝了一杯,要是他醉到会胡言乱语,那么严峻生也不会好到哪去。
“回答我,好不好?”
见赵桥站稳了身体,严峻生想要松开手抽身离去。可赵桥固执地反握住那只手不让他走,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卑劣,但是他控制不住,有些东西稍纵即逝,失不再来。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地看见那双眼睛里积淀的黑暗风暴,在平静的表象下,一点点聚集起来。所有的欲望在克制的表象之下翻滚,一步步走向失控的边缘。
他差一点就能叫出它们的名字。
到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终于把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拉下来了一点,看见他的感情和喜怒哀乐,看见他过去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他人看过分毫的东西,看见他的真实一面。可这样的发现并没有让他高兴到哪去,反而生出一种全新的情绪。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再看下去了。
严峻生掰开他的手,吻了下他的额头。他的动作无比缓慢,拒绝的含义却无比清晰,赵桥再也用不了力,木愣愣地让他抽回了手。
明明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无数遍,可这个吻落下来时,赵桥只能浑身僵硬的被动接受。
“阿桥,如你发现果我没有你现在看到的那么好,你要怎么办?”
严峻生用一种饱含叹息的语调轻悠悠地在他耳边说。
迟钝了许久的赵桥发现他此刻称呼的改变:以往情`欲最火热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喊过自己。
“你……”你很好。
他想毫不犹豫的把这话说出口,说了一个字就发现声音干涩得厉害。
正是他这一刻的迟疑让严峻生退回了他一贯恪守的那条线内。
“如果我现在答应了你,你再要放手,我不答应,我们要怎么办?”
他的语气很温和,带着点类似自嘲的无可奈何,让赵桥陡然生出了一种回到童年,回到被这个人温柔以待的几个月里的错觉。
可他几乎是同一瞬间就明白这句话背后的阴暗含义,巨大的恐慌像一片影子,在心中冉冉升起,笼罩住一切,唤醒了他一直强压在心底的那些东西。
在陷下去以前,他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个机会退回安全距离中,为什么要百般确认自己没有爱上严峻生,没有和他有任何近似于恋爱的关系。
答案就在这里。
他曾粗略触碰到轮廓的可怕欲望终于在他面前展露出了一丝真容。
“我们都仔细想清楚吧。阿桥,你只有这一次选择的机会了,想清楚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因为逆着光的关系,严峻生的面容一半隐匿在黑暗中。他的头发没有像往日一般严谨地梳向脑后,被几缕偏长头发遮住的眼睛里闪动着的光芒几乎是温和宁静的。
“下一次,你要是还想要这个,就算是你会感到窒息,我都不会再松手了。”
“这就是我的回答。”
严峻生把自己的感情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却只能落荒而逃。
在他想清楚自己要的东西以前,他不该如此轻率地做决定。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清楚。”
主卧的灯光还亮着,他们离开前忘了关掉,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改变。
下午他午睡那会,拉紧的窗帘隔绝天光也模糊时间的界限,他深陷在漫长而柔软的甜美梦境,严峻生在他身边看他上次没看完的书,温暖的身体让他连在睡梦中都忍不住往上凑。
“我去侧卧睡。”
见到他沉默,错误理解了原因的严峻生发声道。
来不及阻止他的赵桥只能跟着他来到侧卧。
比温暖舒适的主卧,一开始没想过会有人来睡的侧卧就要冷清得多,甚至连被褥床垫都没有准备好。
赵桥陪着严峻生到储物间拿崭新的被褥床单。
整个过程中,他都有点心不在焉,甚至差点搞砸了严峻生正在做的事。
“你真的要睡这里吗?”
赵桥忍不住问他,想要说自己没关系。
闻言,严峻生放下手里的东西,逼近了他,将他囚禁在自己手臂构建的一方空间里。
他们身高相似,严峻生只比他高出微弱的几公分,但是这种姿势下,赵桥发现自己只能无力地仰视对方,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危险的预兆只有短短的一秒。
“阿桥,你觉得这样好吗?”
一直到对方远离,赵桥才从这种浑身僵硬中回过神来,他的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挣脱。
“可能不太好。”
严峻生笑了下,却没什么愉悦的意味。
他凑近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
“晚安。”
是夜,可能是下午睡了太久,赵桥整晚都没能睡好。
醒时树丛被风吹过,发出如瓢泼大雨的沙沙声,一波接一波,打开窗子却仍旧是干燥凉爽的北国深秋。
他醒来,再也睡不着,看时间是清晨五点三十四。他翻身下床去一楼倒水,途中经过侧卧,看见门缝里漏出的灯光。
悬浮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将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们。
第二天他们天不亮就起床,按一开始的行程去钓鱼。
赵桥洗漱更衣好,下楼发现早餐已经做好了。盘中是卷着胡萝卜丝与培根的金黄蛋饼,温热的白米粥盛在白瓷小碗里,他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有了昨天的教训,这次赵桥特意穿了件薄毛呢外套来抵挡天亮前的寒意。
蒙蒙亮的天,四周弥漫着薄薄一层雾气。他们拎着装渔具的箱子,步行了莫约半个钟头才看到远处的湖泊。
一望无际的湖泊表面看来波澜不惊。走近了后,赵桥发现这湖水虽清澈,但极深,深到一个人被吞没都不会有太多的惊扰。他想起读书时一个日本同学和他们说过的都市传说:在这样的湖中自杀,尸体会被水生植物牢牢缠住,故而不会上浮给活着的人添麻烦,久而久之形成自杀圣地。
过了一会,赵桥意识到他们还要在这里钓鱼,便把某些倒胃口的联想赶出脑海。
微风吹过,黑暗的湖面漾起一圈圈涟漪,波光粼粼,向岸俯冲边荡漾开。
远处的层云透出不一样的彤色,天边星辰黯淡,是破晓的征兆。
尚未来得及迁徙的候鸟收集起翅膀下的风,向着太阳即将升起来的方向滑行。它们的羽翼掠过湖面,
忙着组装鱼竿的赵桥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细滑的尼龙绳一直在跑,他尝试了几次打八字扣却都以失败告终。
早已弄好自己这边的严峻生旁观了他的前几次失败,适时向他提出了援助。
“我来吧。”
不知道在和什么较劲的赵桥摇摇头,重新折叠起鱼线。过去和赵时明、和他们父亲出去钓鱼时的记忆慢慢在脑内复苏,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前几次错在何处。
“我可以的。”
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
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他们就串好鱼饵,开始第一轮垂钓。
等待鱼上钩是个冗长无聊的过程。赵桥起初还盯着浮标看,后来他就看各种东西,除了毫无动静的浮标。
初生的太阳是熔化了的铜一般的红色。这是它一天之中最为柔和的时分,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地直视它。
后来它渐渐变得光芒万丈起来,赵桥差点就被刺痛了双眼。
“小心点,别这样盯着看。”
严峻生的浮标动了动,赵桥还来不及发声提醒他,他便及时收了竿。
看到对方那边有鱼上钩,自己这边仍是静止,赵桥心中更加烦闷。
日出的壮丽景象驱散了黑夜的暗沉。金色的光芒洒满湖面,鸟挟着风,打散了一湖碎金。
本质来说,赵桥并不是特别喜欢钓鱼,因为无论是和谁去,他都是收获最少的那个人。赵时明和他父亲先不论,连周晟和陈靖都比他更受鱼的青睐,导致他每每想起都心中气闷。
“留心。”
忽然有人从身后揽住他。被从沉思中惊起的他看到自己这边的浮标动了动。他顾不上回头看就准备收竿,后方的严峻生有力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背,和他一起将鱼竿那头有点分量的猎物收回。
是条相当大的鲢鱼,挂在鱼钩上挣扎不已,却只能让鱼钩把它割得更狠。赵桥将它从鱼钩上取下来,扔进放战利品的水桶中,整个过程中他忍不住看了严峻生好几眼。
严峻生也在看他,这样的发现让赵桥忍不住手心出汗。
粉饰的太平无法永远维持下去。
他却在越陷越深,直到彻底回不了头。
除了总负责人的职责,柯泽平日里还有许多其他工作。他和赵桥他们说的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他一般是隔天早晨到。
今夜显然就是他口中的“特殊情况”。更深露重的时分,他在老地方停好车,一个人走了十多分钟的夜路,来到周边这一带唯一一处有灯火人烟的建筑前,用严峻生给他的密码开门。
即使他已经刻意放轻手脚,可是铁门开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仍旧清晰无比。
像是一片不引人注目的影子,他快步经过前庭,进到屋子里面。一楼没人,二楼大门紧闭,严峻生在三楼等他,他走在回旋的楼梯上,并未留意周边的响动。
三楼的小型放映厅注重的是功能性与舒适,柯泽进去后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半边脚掌直接陷进去。
昏暗的头顶灯光与银幕发出的荧光形成对比。沉滞的空气中弥漫着焚烧过后的白檀木香气,厚重沉郁,带着股催人入眠的魔魅。严峻生坐在沙发上,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睡着了,动也不动,宛如一尊雕塑。
“想和你说句话真难。”
“有什么事吗?”
严峻生没有看他,柯泽不在意他的态度似的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有些东西放在我那里,难免夜长梦多。”
说着柯泽拿出让他特意半夜跑了一趟的东西——一块闪存,放在小桌上,缓缓推了过去。
严峻生没有伸手去接。他知道重要的不是这块闪存,而是以它为载体传递的某些信息,当中有一大半他早已通过其他途径得知。
“谢了。”
他睁开眼睛扫了柯泽一眼。柯泽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见到那个更加阴郁冷漠的严峻生。
好在严峻生很快恢复到平日里的那个他。
“还有什么事吗?”
“怎么不见你的那位小赵先生?”柯泽探寻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你们吵架了?”
“他睡了。”
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巧指向一,正常人都该在睡梦里。柯泽闭上嘴,略去他来时在外面见到主卧窗子还是亮着一事,就当赵桥是真的睡了。
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转交,柯泽再找不到理由叨扰客户。
“代替我老板问一句,你父亲还好吗?”
他站起身,活动一下在温暖到有点燥热的室内酥掉的骨头。白檀木的香气像是有魔力一般缠绕着他,将他拖向永恒的长眠中。他只坐了这么短短一会儿,睡意和疲惫就从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里涌出,让他不得不花费十二万分精力来阻挡眼皮打架。
“还算稳定。”严峻生粗略地答道:“能好到哪里去?”
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轻,柯泽只知道他后面又补了句,而不知道内容究竟是什么。
“你说什么……没事,我不打扰你了。”
想起些事的柯泽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不再继续追问对方明显不想细说的东西。
“回你家吗?”
“回去我一大早上还要过来,太折腾了。我去那边员工房里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就行。”柯泽露出副愁苦模样,用不甚在意的调侃语气反问严峻生:“难道你要把侧卧让给我?”
“我送你。”
没有如柯泽所想那般接话的严峻生也站起来,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挽留这位老同学。
“你真无情。”
柯泽半真半假地抱怨。
下楼的过程,严峻生状似随意地看了眼主卧里通明的灯火。
送走柯泽,他又回到这里。安眠凝神的白檀香气因为他们的进出淡了不少,可效果还在。他闭上眼睛,放任思绪在这几乎快化为实体的香气中发散。
医生不下一次告诉过他,他父亲的病情在一次次的反复中越来越糟糕。上个月末的常规检查中在腹腔发现了可疑的阴影,联系近几年病史怀疑是恶性肿瘤。
癌症就是这样一种可怕的疾病,不论上次上上次病灶切除得有多完美,后续治疗康复得多圆满,患者的余生都要生活在死灰复燃的恐惧与阴影中。
有人敲门,敲了几次没得到回应就不再继续。
察觉到新鲜空气流入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是这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进来了。
“发生什么了?”
是赵桥。他的脚步声被厚实的地毯吞没,一路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温热的身体和他贴着。
“一点小事。”
严峻生睁眼注视他,看起来几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