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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豢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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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和老板娘被客厅六米多的悬空层高震慑得后退一步,很拘束地问谢致拖鞋在哪里。
    “不用换鞋,进来吧。”谢致打开了灯,房子的全貌展现出来,装修是极简的黑白北欧风,缺少人气。他牵着周裴景在沙发坐下,又起身给老板和老板娘泡茶,老板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们只是来看一看,这就走了。”
    “走到哪里呀?”周裴景奇怪的看着老板。
    “你不走。”老板娘跟他说,“你好好呆在谢先生这里。”
    周裴景立刻不高兴了:“为什么啊?”
    “你不喜欢这里吗?”谢致低声问他。
    “想玩弹弹的带子。”周裴景两只手搅在一起,很着急的样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缩了一下,道:“你看我干什么,乖乖呆着。”
    谢致想起了房里有些东西,或许能让周裴景安定下来,便让老板娘两人先坐着稍等,上楼到书房里取了两本相册。
    “来,”谢致把一本相册放在周裴景的腿上,替他翻开,第一页俨然是周裴景的小学毕业照,“你看这是谁?”
    老板娘也感兴趣地凑过来:“哎呀这这这,真是小虎啊!杭城Z大附属小学……”
    周裴景愣愣地盯着照片好一会儿,对着谢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呀!是我!”
    谢致像是被他的笑容迷惑了,伸出手,想碰一碰周裴景的嘴角。他还没能从失而复得的狂喜李缓过来,如果不是还残存一丝理智死死地牵制着他,他一定会失态得,虽然事实上,他也够失态的了。
    可谢致还没触及周裴景的皮肤,对方已经转过了脸,翻到下一张。
    整本相册,都是谢致找他的时候一张张收起来的,他雇的人找人都不怎么样,周裴景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倒是摸的一清二楚。这些照片,谢致不知看过多少遍,可现在周裴景坐在这里了,他就觉得照片全是失真的,没有什么能比二十多岁的周裴景更吸引人的了。
    不一会儿,周裴景看完了相册,看着谢致身后的另一本,明知故问:“还有我吗?”
    “还有,可是要明天看,”谢致见他上钩,便继续诱骗他,“你住在这里,明天就可以看。”
    周裴景咬着下唇,很是矛盾的思量了一会儿,同意了:“好吧。”
    老板娘颇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那你住着,我们走了。”
    老板站在老板娘后面,也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谢老板,如果小虎找到家里人,你也跟我们说一下吧,毕竟一起呆了两个月,也有点感情的。”
    “好,不放心的话,你们也可以随时来看他。”谢致道。
    得到谢致的承诺,两人就离开了,谢致的司机在楼下等他们。
    出了房子,老板娘立刻跟老板说:“前几天我小姐妹在网上领养了一个奶猫,捡奶猫那个人条件一堆,还要微信回访,我本来还不理解呢,现在可算懂啦。”
    老板笑了笑,听老板娘瞎猜起谢老板和小虎的故事。
    房里只剩下周裴景和谢致了,他倒不怕生,坐在沙发上抱着相片看了又看。
    谢致送了客走回来,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催周裴景去洗澡。
    周裴景有些人来疯,坐在客厅地板上打滚:“不洗澡!”
    谢致扛起周裴景就上了二楼,把他放在客厅的床上,鼻尖对鼻尖跟他对视。
    “干什么呀?”周裴景先转开了眼睛,打量着客房。
    “洗澡吧,要我帮你脱衣服?”
    谢致在车上跟老板了解过周裴景的情况,周裴景基本的自理能力是有的,就是思维说好听是天马行空,说难听就是智力障碍,放他在哪里他也能活,但活成什么样,能活多久要看他造化。
    老板回老家给伯父上香,看伯父唯一的养子身披着白色的孝服,被山里的野孩子欺负推搡,大大的眼里流出泪水来,心里很不忍。又想起自己的伯父小时候把他扛在肩上带他去集镇的场景,还有为数不多的见到小虎跟着伯父伯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他翻来覆去了一夜,才跟老婆提出想把小虎带出来的要求。本以为老婆会很反感带个拖油瓶,没想到老婆点点头,说她也这么想。
    周裴景摇摇头:“不行,自己洗。”
    谢致带他去浴室,给他调好了水温,才记起家里没周裴景能穿的衣服。
    可能是营养不良,也可能是周裴景本身就长不太高,他二十一岁了,身高将将175,比谢致矮了大半个头,谢致的t恤他还能穿,裤子是肯定不行。
    谢致想了想,让他先洗澡,然后回房里找了条t恤,又拿了一条新内裤。
    到了客房,他没听到水声,就敲了敲门:“裴景,我衣服给你放在床上了。”
    里边没动静,谢致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声音,他手放在门把上只停了一秒,就按了下去。打开门,他愣住了。
    周裴景赤身裸体躺在浴缸里,兴高采烈得在玩浴泡。
    “不是说会洗澡吗?”谢致走过去,垂着眼看他。
    周裴景见谢致进来,连忙讨好地对他笑:“你好。”
    谢致拿下花洒,在浴缸边缘放水,用手背试温度,他刚才只教了周裴景淋浴房的花洒开关,但周裴景显然对浴缸更有兴趣。
    见周裴景好奇的摸摸流到他脚边的水,谢致开口解释:“我怕你一个人在浴缸里洗澡不安全。”
    他没看周裴景的身体,把注意力集中在调温上,好像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那么严谨。周裴景看他这么认真,扑过来,一只手抓着谢致的手臂,另一只手放在谢致试温的手旁边,学他的样,整个人软软得拱在谢致面前,谢致能看见他细软的头发,和洁白纤细的脊背。
    周裴景太瘦了,脊椎骨一节一节从他背上突起来,他跪在浴缸里,皮肤白的近乎和浴缸的陶瓷融为一体。溅起的水花凝在他背上,他轻轻一动作,水珠就向下滑去。
    谢致窒了窒,退开了一些距离。
    水温差不多可以了,他关上出水口,倒了一些入浴剂,让水渐渐填满浴缸。
    “这样洗过澡吗?”谢致问他。
    周裴景用手划齐到他腰上的白色泡沫,划一划,又拍一拍,抓了一把在手里,抬头给谢致看:“棉花!”
    谢致认命的用浴泡给他擦洗身上,把水放掉,想拿花洒把他冲干净,他动作又急又快,周裴景不满意,他还没有玩够呢。
    他推开花洒,搓着身上还没洗掉的泡沫,说:“小虎是一个碗。”
    “以后就不可以再叫小虎了,”谢致纠正他,“周裴景,裴景,小景,你喜欢哪个?”
    这个问题好难,周裴景陷入了沉思,任由谢致把他抓出来,裹上干燥的浴巾擦干。
    谢致给他套上T恤,暗暗松了口气,这时候,周裴景还在纠结为什么不能叫小虎,还有选哪个的问题,眉毛拧在一起,苦恼地看着谢致。
    “为什么不能叫小虎啊?”他问。
    “因为小虎听上去很蠢,”谢致把内裤递给他,让他自己穿。周裴景顺从的穿上,站直之后,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胯骨上,谢致帮他把皱起的T恤边缘放下来,遮到大腿根,“行了,今晚就这么穿吧。”
    周裴景跟他确认:“蠢吗?我不蠢的。”
    谢致带他去床上,塞进被子里,也不问他了,替他做了决定:“小虎蠢,你不蠢。那就叫裴景吧。”
    周裴景反应不过来,张张嘴,说:“哦。”
    “睡吧,”谢致调暗了床头灯,看着在他家里,穿着他衣服温顺看着他的周裴景,倾身非常克制地抱了抱他,“晚安。”
    出了客房,谢致打了生活助理的电话。
    这时候都是凌晨一点了,助理白天发现自己有感冒迹象,吃了药,正睡得迷迷糊糊,接到老板电话,挣扎得掐了自己几下才清醒过来,保持精神听老板嘱咐,挂下电话记进了手机的语音备忘录,倒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听着备忘录,他被震惊了。
    他听到自己有气无力说道:“boss要新衣服,175,还有内裤,早上送去。”
    这四个断句信息量太大了,一直被传性冷淡的boss泡了一个175的妹子带回家还把衣服撕烂了!不能再穿!夭寿!
    谢致身体该有些疲惫了,闭上眼睛,很多事在脑海里盘踞着,好不容易睡着,却梦见了十年前的事。
    他看见了十一岁的周裴景躺在学校的医务室里,而自己坐在床边,白炽灯的冷光得照在小孩儿苍白的睡脸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吊针快滴完的时候,周裴景突然睁开眼,他空洞的目光直直看着谢致,拔掉了手里的吊针,鲜血从他手上的针孔溢出来,落在地上,晕开深红色的圆点。
    梦中的谢致是冰冷的,他无法控制自己,依旧坐在床边,冷眼旁观周裴景走出去。
    谢致喘着气醒来,看看表,他只睡了半个小时,他下了床,快步走到客卧门口,轻轻进去,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他一低头,看见周裴景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脚边。
    谢致的四肢又被灌入了力气,他走到周裴景身边,跪下去轻轻摇晃他的肩:“怎么睡在地上?”
    周裴景被谢致扶起来,歪倒在他肩膀上,依旧睡得深深沉沉。
    谢致看了他一会儿,才把他抱上床,躺在他边上,侧身搂着他,嗅着周裴景发间的香气,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写的好卡呀,小裴景脑子会好的,大家的问题后面都会交待=333=。
    
    第十一章
    
    谢致觉得有东西在挠他。
    一下一下软软得挠着他的肩膀,不重,但有点痒,他翻身一握,压倒了一个人,他支起手臂低头看。
    周裴景做坏事被抓包,正蠕动着想要逃走。
    谢致按着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儿,放松手臂,压在周裴景身上,周裴景笑得尖叫起来:“哎呀!”
    “醒了?”谢致问他,“昨天为什么睡到地上去?”
    周裴景不解地看着他。
    谢致换了个问法,拍拍床,又指了指床脚:“怎么不睡床,要睡到那里去?”
    周裴景哦了一声,说:“不行,阿德睡床,小虎睡地板。”
    谢致心下了然了,是之前在饭店干活的时候睡在群租房里,周裴景给人欺负,不让他睡在床上。
    “以后周裴景睡在床上,阿德睡地板。”谢致跟他说。
    周裴景被谢致的说法逗乐了,也重复了一遍:“周裴景睡床上。”
    谢致把周裴景推进盥洗室,让他洗漱,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他下楼开门,男助理助理正略显羞涩地拎着粉色的一大一小两个购物袋站在门口,见谢致开了门,他是很想踮起脚尖,穿过谢致高大的身躯,看看门里边的情况,可是随即,他发现老板的脸色很臭。
    谢致指着两个袋子,问他:“这是什么?”
    “衣服啊……一七五?”助理回答。
    谢致伸手,从大购物袋里捻起一条连衣裙的蕾丝袖子,没有任何温度地陈述:“我让你带男装。”
    生活助理呆滞了,他刚才还在意气风发地想一定要成为公司里第一个见到老板娘真容的人,眼下却已站在被解雇的悬崖边,摇摇欲坠。
    谢致身边突然探出了一颗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欢迎光临!”
    谢致立刻挡住了周裴景,不让他出来,周裴景不肯动,他看到了袋子,问:“这是什么?”
    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助理都不敢看周裴景,低着头开口补救:“我现在马上去买,半小时到。”
    助理刚迈开脚步,袋子被周裴景从谢致手臂下面钻出来的手拉住了,周裴景认真的跟他说:“给我看看嘛。”
    助理无助地用眼神跟谢致求救,老板的朋友好像不太正常啊,谢致大发慈悲地替他解围:“这不能看,看了会变成女孩子。”
    “女孩子?”周裴景转头谢致。
    “对,看了小鸡鸡会掉。”谢致边说,还换了一只手拦着门,背过去正对周裴景,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周裴景闻言,缩回了扯着袋子的手,还嫌弃地看了一眼,走回了房里。
    谢致关上门,叫周裴景在餐桌旁坐着别动,简单给他做了早餐,自己煮了一壶咖啡。
    他把三明治递给周裴景,又去给他热了一杯牛奶,走到餐台边,低头给特助发了一个信息,让他找出杭城信合会计师事务所周艳女士的私人联系方式发过来。
    周艳是周裴景的母亲,也是那间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她原本常驻在别市的分所,周裴景失踪后,她就回到了杭城。或许也是担心有一天周裴景终于回到了家里,却找不到自己,即使希望渺茫,留在原地守着,便总是有一个盼头的。
    特助比生活助理效率高不少,谢致信息发出没半分种,就回信说收到,已在查。
    谢致的咖啡煮好了,他倒了一杯,坐到周裴景对面。
    周裴景吃相很好,小口咬着面包,安安静静得咀嚼,让谢致想起他第一次带周裴景去外边吃饭,在秋天,晚餐,回程的计程车开得不快,夜风吹着他们,谢致忘了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好像抱了周裴景一下,也好像没有,因为的确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他收回了走远的思绪,习惯性地敲敲桌子,周裴景抬头看他,谢致道:“今天想做什么?”
    “要去上班了,”周裴景说,“要洗菜。”
    谢致说:“今天不洗,去做点别的。”
    周裴景摇头:“每天都要洗菜的。”
    谢致就今后都不用洗菜也不去饭馆工作了的问题和周裴景沟通了半天,终于说服了他,周裴景认可了谢致,努力把刚才学到的话讲出来:“变成了周裴景,要干大事了,不洗菜。”
    这时候,生活助理也把衣服送到了,是谢致常穿牌子的年轻副牌,款式很简单,谢致带周裴景上楼,叫他自己换衣服。
    站在门外等,谢致的手机响了,是特助的来电。
    “谢先生,周女士的联系方式我发给您了,但我跟她事务所了解了一下情况,她最近在非洲一个小国家做审计,通讯时好时坏,不一定能立刻联系到她,”特助简洁的说了情况。
    “非洲?”
    “本来是不需要周女士去的,但是那边似乎出了比较紧急的问题,事务所负责人只有周女士有空,上周三飞就过去了。”
    谢致考虑了一下,道:“我会给她打电话,你也帮我拟一个邮件……”
    特助把邮件的内容记录下来,说拟好了发给谢致过目。
    谢致看了信息,拨了手机号码,果然是无法接通。
    他又试了几次,依旧没有拨通,周裴景在里边呆了得二十分钟,总算出来了。他端端正正站着,不好意思地看着谢致:“衣服好。”
    这样的周裴景,比十一岁时要更加成熟好看了,像一株翠竹鲜活地生长在林间,将谢致无数次在梦里或想象中幻想着的那个小孩儿化作实影,甚至更多——周裴景总能够带给人意想不到的东西,他拥有很多很多的可爱,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都总是纯粹天真,叫谢致感觉这世界上还有东西是好的,有趣的,能留恋的。
    谢致把他T恤翻起了边的袖口拉直,对他说:“裴景才好。”
    上午谢致守约地把周裴景的另外一本相册拿给他,自己在他身边拿电脑处理一些公务。
    他原本是想带周裴景去香岛做检查,他的外公在那边有一间非常专业的脑科医院。但不知周裴景的母亲何时能联系上,不敢擅自带他走远,还是给他在自己私人医生所在的医院定了一套全身检查,打算明天一早带他过去。
    饭店老板娘收拾了周裴景的私人物品,交给了谢致的司机,谢致打开那个印了个旅社名字的拉链袋,取出了周裴景这十年来生活的证据。周裴景居然还有身份证的,名字写着李小虎,还有出生年月和身份证号,身份证照片像是周裴景十五六岁的样子,表情严肃,大约是人口普查的时候山村里给他入的户籍。
    “裴景,”谢致拿着身份证朝他晃一晃,“你知不知道你可以重婚啊?”
    周裴景听不懂,就不回话,他被这个大房子迷晕了,坐在落地窗前看下面川流的车潮和奔腾的江水,又害怕又好玩。
    “周裴景以后住这里吗?”他喜欢上了用周裴景指代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谢致翻了翻他的户口本,说:“如果你喜欢的话,就可以住。”
    周裴景高兴的拍拍窗子,听谢致又加了一句:“要你妈妈同意。”
    “……阿妈死掉了,”周裴景想想,说,他有点迷惑,他并不懂什么是死亡,但他知道死掉的人不能再说话了,要怎么同意呢,“已经没有了。”
    谢致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将周裴景拉起来;“还有另外一个妈妈,我也在。”
    周裴景低落地扯扯自己的衣角。
    “中午带你出去吃,可以玩带子,”谢致用手指弹了弹周裴景的胸口,“你很喜欢的那一个。”
    “真的呀?”周裴景很激动,“周裴景要玩带子!”
    谢致看了看时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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