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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就多注意两眼。”
　　“没事，你继续说昨天的情况。”王传鸿不好发作什么，吕晓伟毕竟只是个搞技术的。
　　“好嘞好嘞，昨天那个系统挺难搞定的，要是我一个人的话很可能来不及，刚好梁潇前辈路过，我就喊他帮忙，这才及时破解了。”吕晓伟睁着眼睛说瞎话。
　　“具体是怎么破解的？”王传鸿翻翻报告问道。
　　“额，跟您说吗？”吕晓伟挠挠头表现出有些犹豫，见王传鸿瞪自己，马上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昨晚小鸟教的流程飞速说了一遍。那一大堆专业术语和英文缩写，王传鸿第一句话还没听明白，吕晓伟已经说完了。
　　完了还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王传鸿作为一个局长，又不好不耻下问免得被手下看不起，只好默默合上报告。刚想说话，办公室门打开，梁潇敬了个礼走进来。
　　吕晓伟回过头假装惊喜道：“哎梁潇前辈！这么巧！昨天真是谢谢您了。”
　　梁潇转向朝吕晓伟：“小意思小意思，别放在心上。”
　　两人在王传鸿面前你来我往唠了两句，王传鸿忍不住了，出声道：“小梁，你不是在停职嘛，来干嘛的？”
　　梁潇挺挺背脊，严肃正色回复：“王局，非常抱歉给局里带来麻烦。这几天的停职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经过昨天的事，我非常想回到局里再继续尽职尽力，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
　　吕晓伟赶紧按照计划插嘴：“梁潇前辈您居然被停职了？额这……王局，梁潇前辈昨天给了我非常大的帮助，这个应该能将功补过……”
　　“小吕，报告我收到了，你先回去吧。”王传鸿头痛地打断他。
　　“哦哦好。”吕晓伟见扰乱王传鸿注意力的任务已经完成，功成身退撤离，还顺手带上了王传鸿办公室的门。
　　王传鸿终于把嘈杂的无关人员赶走，感觉自己刚开始上班就已经累了。看看还站在面前的梁潇，一时有点倦怠。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这几天去找银狼了没？”
　　直接撒谎说没找，王传鸿肯定不会信。梁潇目视前方表现认真：“找了，但没找到。”
　　王传鸿审视的目光仿佛探照灯，势要在梁潇身上钻出两个洞。但奈何就算如此也看不出梁潇是不是在撒谎。
　　“这几天时间让我恢复了冷静，王局您和李队的话时刻在我脑中回想。是我没认清情况，昨天的事让我醍醐灌顶，我是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梁潇表现诚恳朝王传鸿道歉，心里却在想，小狼崽子现在可是有C国身份证的，也算是人民。
　　老狐狸也有中计的一天。王传鸿先前被吕晓伟这活宝绕晕，现在觉得梁潇说得很有道理，敲着桌子沉吟片刻，最后同意了。
　　“行，可以给你复职，不过检讨还是得写。”
　　梁潇大喜，朝王传鸿敬礼道：“谢谢王局！”
　　从李霖那儿拿回自己的警Guan证，回到熟悉的办事大厅，梁潇看到张秦正趴办公桌那儿偷偷啃包子，故意轻手轻脚走过去啪的拍张秦背上：“看看谁回来了！”
　　张秦差点被包子呛到，愤怒一回头，发现是梁潇，转怒为喜给了他胸口一记直拳：“终于舍得回来了！”
　　“啊哟喂，想我了？”梁潇挑挑眉，朝张秦坏笑。
　　“我可没想你，倒是有个人，你看到了一定会激动的。”张秦也朝他挑挑眉，示意他看前面。
　　一头俏皮的马尾剃成了板寸，隐约能看到有道疤趴在头皮上，左胳膊好像有点行动不便，转身的时候弯在胸前。饶是这样，也抵挡不住她美丽的颜和动人的微笑。
　　“小梁哥，好久不见。”宋小玫露出整齐的小牙齿，朝梁潇灿烂一笑。
　　“小玫！”
　　接了案子出门时，张秦还朝梁潇不停感叹。
　　“哎，小玫真的好坚强。这么短的时间就回来了，而且还是跟以前那样热情开朗。”
　　梁潇还是有些担心：“她这样还能继续以前的工作吗？没问题？”
　　“那当然是不行了。”张秦回答道：“队长给她转了文职工作，分发整理案子之类的。不过至少还能留在局里。”
　　“也挺好，可以成为我们坚强的后盾。”梁潇点点头，掏出手机：“好不容易凑齐五个人，要不晚上聚餐搓一顿？”
　　“要的要的。”张秦早就有这想法了，他和方萌萌两个人最寂寞，知道有事发生却帮不上忙，天天待在局里魂不守舍。
　　于是梁潇挨个给人发了短信，收到肯定的回复后，摸摸手机，忍不住给林河发了一条。
　　——吃了没？
　　片刻后手机一震，短信跳出。
　　——吃了。你那边顺利吗？
　　——那当然了，我是谁？
　　——你难道不是梁潇？
　　“……”梁潇觉得自己仿佛在对牛弹琴，嘴角抽搐的同时又觉得这人真可爱，咧嘴偷笑。
　　“老梁，你笑那么恶心干啥？”张秦侧头看到，一阵恶寒。
　　梁潇嘿嘿傻笑着收起手机。
　　张秦顿悟：“哦……追到手了？”
　　“……没……”梁潇瞬间塌肩，秒怂。
　　张秦朝天翻了个白眼：“那你美滋滋个屁。”


第69章　69、
　　发信时间：大前天。
　　——在干嘛？
　　——复健。
　　发信时间：前天。
　　——今天有没有午睡？
　　——嗯。
　　梁潇咧嘴傻笑着滑动手机屏幕。
　　发信时间：昨天。
　　——明天去大本营，给你带恬恬家的蛋糕好不好？
　　——好。
　　居然会喜欢吃甜品，尊可爱。
　　梁潇手指微动，滑到最后一条短信，自己发出的。
　　发信时间：一小时前。
　　——还两个小时下班，大概八点左右能到。
　　不回短信，偷偷背着我在干啥呢。梁潇撇起嘴。
　　张秦路过旁边，见梁潇傻乎乎对着个手机屏幕，好奇的凑过去瞄了一眼，顿时被逗乐了：“哈哈哈老梁，你这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笑死我。”
　　说着顺手往上翻了翻：“我的妈啊你这都什么没营养的对话，服了服了。”
　　“滚滚滚！”梁潇把张秦推搡到一边：“瞎凑什么热闹。”
　　张秦笑翻在椅子上，抽风般捶着桌子，在不算嘈杂的办公大厅里发出呯呯声响。
　　宋小玫右胳膊夹着一叠文件，手里还拿着一把圆珠笔，略微艰难地走过来，梁潇见状收起手机，接过她手里的笔。
　　“一人分一支吗？”梁潇随手扔给张秦一支笔。
　　“嗯嗯对，你们老是抱怨找不到笔用，我就去帮你们领了一些。”宋小玫把资料也放到桌子上。
　　“嗨，我们这儿也是奇了，手机钱包放桌上一个星期都不会丢，但是笔只要脱离视线两分钟，必定下落不明。”张秦接过笔把玩几下，结果没拿住，骨碌碌滚到桌底，赶紧弯下腰去捡。
　　结果起身的时候手中的笔变成了两支。
　　梁潇差点笑死：“哈哈哈，现在知道笔都去哪儿了。”
　　宋小玫捂嘴轻轻笑了两声，转头朝梁潇道：“小梁哥今晚要聚餐吗？萌萌姐说想去东街那家吃汽锅鸡了。”
　　“今天啊？”梁潇露出为难的表情：“今天不行，改天？”
　　宋小玫略微失望道：“啊……那好吧。”
　　“是啊，老梁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门禁很严的。”张秦嘴上没把门，脱口而出。说完才想起宋小玫之前可是对梁潇有意思，而且现在人刚从残疾的打击中恢复没多久，又马上接个打击会不会崩溃？
　　果然宋小玫表情瞬间凝固了：“家……家室？”
　　“你别听他瞎扯。”梁潇迅速找到借口：“我家里养了只兔子，每天得给它喂食。下次如果要约的话我就提前给它放好食物。”说完猛瞪张秦。
　　张秦只好赶紧在一旁赔笑。
　　“哦……”宋小玫半信半疑：“兔子可爱吗？下次可不可以去你家看它？”
　　“可以可以！”梁潇打落牙齿和血吞，兔子可是在大本营，无奈自己撒的谎跪着也要圆回来。
　　说话间，手机震动了一下，梁潇掏出来看，发现林河回了他那条无营养短信：——好。
　　某个苦等回复的傻货瞬间喜笑颜开，都忘了在宋小玫前面掩饰。宋小玫看着他这样，嘴唇蠕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还是就此放弃吧。宋小玫低头拿起桌上的资料，偷偷抹了抹眼角，朝自己办公桌走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没有新案子进来，时针一走到六，梁潇迫不及待站起身就往外跑。
　　“我去，真的没救了。”张秦在背后摇摇头：“爱情使人抽风。”
　　先去恬恬家私房蛋糕店拿了昨天订好的水果蛋糕，然后坐上公交车，等开到事先看好没摄像头的站，下车换之前停在附近的帕萨特直奔大本营。
　　来一趟也真是不容易。
　　“蛋糕来了！”走进大厅时，梁潇举起手中的蛋糕。原本以为会集体热烈欢迎，没想到却是大家围成一团都懒得理他。
　　梁潇把蛋糕放到边上，疑惑道：“怎么了？”
　　杜谕成从包围圈中抬起头，朝梁潇微笑道：“小狼的手恢复了。”
　　“真的？”梁潇探头张望。果然看见林河平举着哑铃，手臂平稳纹丝不动。
　　杜谕成往纸上记了几笔：“二十天，比预计的久一些。”
　　已经很可怕了好不好！梁潇朝天翻翻白眼。
　　林河放下哑铃，起身朝梁潇道：“吃饭没？大熊留了菜。”
　　“那感情好。”梁潇向大熊抱拳道谢。
　　大本营的菜不说多好吃，最起码新鲜健康无污染，毕竟都是自己种的养的。今天做的有红烧鸡块、番茄鱼片、清炒大白菜、丝瓜蛋汤。梁潇一下班就辗转过来，饭都没时间吃，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盛了碗饭转过身，就见其余四个人已经端端正正坐在饭桌旁，大熊拆开梁潇带来的蛋糕，正在给大家分。
　　梁潇万分庆幸没让蛋糕店老板在上面刻字表白。
　　“好讨厌，上面放这么多芒果。我过敏，都不能吃。”小鸟抱怨着把芒果扔给林河，从后者盘子里挖下一大坨奶油作为回报。
　　废话，芒果是小狼崽子喜欢的，当然要多放点。梁潇想着昨天特意让老板多加了芒果的量。
　　“少说点吧你，有得吃就不错了。”杜谕成接过大熊帮他切的蛋糕，放在桌上却没有动。
　　梁潇夹了块红烧鸡肉，拌着汁扒拉了两口饭。
　　小鸟眼珠一转，朝梁潇推推盘子：“饲养员，这个番茄鱼片不错，特别开胃。”
　　嗯？今天对我这么好？一块蛋糕就收买了？梁潇抬头疑惑地瞟了小鸟一眼，犹豫着拿勺子捞了一勺鱼肉，送到嘴里。
　　“噗——”妈的，好酸！这番茄是有毒吧！
　　“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让你放那么多芒果！”小鸟开心地直拍手，在椅子上上窜下跳。
　　梁潇真心想把饭扣他头上。
　　“小鸟，好了！”杜谕成终于放下文件，端过蛋糕送了一小口到嘴里，觉得味道还不错，便朝梁潇点点头道：“那个番茄没挑好，你别吃了。”
　　你倒是早点说啊。梁潇欲哭无泪。
　　其它几个菜味道还不错，梁潇也不是太挑嘴的人，就着荤素搭配均匀的菜下饭。正吃到兴头上，口袋里的手机作响起来。
　　“谁啊，这时候的。”梁潇放下碗，勉强用左手摸出右边裤袋里的手机，发现是张秦打来的，干脆就开了免提扔在桌上，端起饭碗继续吃。
　　张秦略微哽咽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老梁……刚才队长跟我说，杀害小五的毒贩老饕，出现在XS市下属的M市。”
　　梁潇动作猛地一震，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盯着桌上的手机。


第70章　70、
　　“老梁……如果你不想去，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没办法，我一定得去。”电话那头的张秦罕见的表情肃穆，手指无意识把玩着自己的警Guan证：“你放心，我会替你一起给小五报仇的。”
　　电话这头五个人都陷入沉默，梁潇死死盯着电话，仿佛要把它用眼神粉碎。
　　“老梁，你在听吗？”张秦久未听到回应，疑惑地问道。
　　梁潇抬头，视线逐一扫过四人，最后停留在林河脸上。
　　林河微不可察叹了口气道：“去吧，这不是你盼了两年的机会吗？”
　　梁潇张嘴欲言，李霖的电话跟着打了进来，他踌躇片刻，最终还是抓起手机道：“我先接个电话。”边起身朝外走去。
　　见梁潇一直走到外面停车场去接电话，林河转头朝茫然的小鸟道：“小鸟，帮忙查查那个叫老饕的人。”
　　“啊？哦哦。”小鸟咽下口中的奶油，跑到电脑前去敲打键盘。
　　“梁潇，我知道你们很想去帮同伴报仇，但是M市公安局没有提交协助邀请，我不能让你们就这样直接过去。”李霖苦口婆心劝说着。
　　“队长……你也知道这事对我们多重要，就算不能跟M市公安一起，我们也会自己去的。”梁潇态度坚决。
　　“唉，你们真是……”李霖无奈：“不然这样吧，我跟M市那边说一声，你们不算援助，算是凭自己兴趣去的，但跟他们一起行动，这样成不？”
　　也就是如果立了功全归M市公安所有呗，梁潇心想，老子才不关注功绩不功绩，当即答应下来，连声朝李霖道谢。
　　“这样的话局里也不能给你们报销交通费，只能你们自己负担了。”李霖道：“现在获得的情报是老饕会在M市待五天左右，我按一星期上班时间给你们假，自己把握好时间。”
　　“明白，谢谢队长！”梁潇挂断电话，仰天长叹口气。
　　想给小五报仇想了两年，临到时机真正到了的时候，才发现心里的牵挂已经超越了仇恨。然而，对着小五墓碑立下的誓言怎能因此就打破，杀我兄弟者，虽远必诛！
　　梁潇思考了很久该怎么开口，终于想好说辞的时候，转身却看到林河站在身后不远处。
　　“额，我……”梁潇结巴了一下，瞬间忘了想好的说辞。
　　“嗯。”林河回答他：“我知道。”
　　梁潇最终还是没拿出那堆可笑的说辞糊弄人，只道：“……等我回来。”
　　林河替他补充完：“等你报完仇回来。”
　　梁潇点点头，想上前抱一下人，却最终没有做出举动。掏出帕萨特车钥匙打开车门，最后凝望了一眼，发动汽车而去。
　　林河走回大厅，小鸟听到动静扭头喊道：“我去，那个老饕好危险！武器装备比我们还齐全，人手充裕，做事特别心狠手辣。我觉得饲养员凶多吉少啊！”
　　林河瞬间冷下脸来，停住脚步握紧拳头。
　　杜谕成出声道：“别去，二次追杀令马上就要发了，这时候不适合出去做这种事。”
　　“……小鸟，几率分别多少？”林河停顿一下，开口问道。
　　“我看看……饲养员一个人的话几率2。8％，加上你的话几率79。3％左右……但是如果二次追杀令发的话，几率只有5。7％。”小鸟在电脑屏幕上连点。
　　杜谕成听到几率马上发觉不对，直接站起来阻挠：“不行！”
　　林河绕过他，掉头就往外走。
　　“傻大个快把他拦住！”杜谕成厉声叫道。大熊身躯看着笨重，跑起来却很灵活，几个跨步跨到金属门前张开双臂。
　　林河停下身，冷声朝杜谕成道：“杜爹，别逼我跟大熊打。”
　　大厅里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小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缩缩脖子抱住自己的旋转椅。
　　杜谕成深呼吸几次，劝自己不要冲动。盘算了一下，坐回沙发上：“先坐下，我们制定个计划。”
　　梁潇回到自己家里时，已经接近半夜十一点。和张秦查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到M市的大巴了，M市又偏，连火车都没有，只好买了第二天的汽车票，准备一早搭首班车过去。
　　想到马上就要和杀害小五的毒贩面对面，激动之余又有些紧张。毕竟老饕的组织很大，老饕本人又很奸诈狡猾，这么多年了，虽然一直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却也没有办法拿下。说明老饕还是很有一番能力的，这次行动也会格外危险。
　　梁潇收拾好行李，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想着K市到M市坐车要八9个小时，车上也能眯会儿，干脆就爬起来查M市的资料。
　　M市已经属于C国的边境，被附近两个小国家包围，除了乱、难民多之外，很多地方跟K市不一样。比如M市是热带雨林气候，范围内有三分之一是雨林，全年高温多雨，降水充沛。还有一条著名的沧浪江穿过整个M市，一直流入隔壁B国。
　　再比如M市由于位于边境，有很多其它民族的人口居住，方言习俗各不相同，像个缩小版的地球村一样。因此，M市的公安特别不容易，要在尊重各方习俗的情况下管理，还不能有偏颇。
　　而有些民族甚至各自为营，极力抵抗政府政令，俨然像是国家的法外天地。
　　梁潇饶是做了多年刑警，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有些发怵。这种地方不带枪去仿佛找死，刚才也忘了问李霖能不能给配个枪，看来明早还得去趟局里。
　　折腾到凌晨，才勉强有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