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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宠受]锦绣双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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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承柏随即吭吭地咳了起来,郑陆嘿嘿地咧嘴直笑。笑完了又觉得这么欺负喝醉又难受的陶承柏有点过分;就自以为补偿地撅起嘴来对着陶承柏的唇连吸带允地亲了好一会,搂着他的脖子轻拍着哄他:“睡吧,明早上起来就不难受了……干嘛?你干嘛啦——”郑陆推着忽然翻身压上来的陶承柏的肩膀;不满地大叫;“乖乖睡好!你又要发什么疯啊?”

    陶承柏现在是一点儿也没擒着劲的,顿时压得郑陆要透不过气来了。

    “我难受,郑陆。”陶承柏声音低哑地回他,鼻子里喷出来的气都是热烫的,一边埋进郑陆脖子里不知轻重地咬了他一口,登时咬出了他的一声叫唤。陶承柏挪了挪胯部,下身那里不知何时已然挺立起来的家伙就准确地顶在郑陆的腿间了。

    “你怎么说硬就硬啊……你是驴啊……”郑陆竭力向一边伸着脖子,以避开陶承柏力道忽轻忽重的啃咬,“你不是难受么?”

    “这里难受。”陶承柏迅速抓过郑陆的手,按在自己的腿间用力揉搓,声音低哑地充斥在郑陆的耳边,大声喘息喷出的热气瞬间将他的耳尖烫红了,“郑陆,我想进去。”

    这个混蛋!郑陆气得抬手扇他脑袋,亏他刚才还那么担心他,累了一身汗,急急忙忙地澡都没敢洗时间长。

    陶承柏一把抓住他的两个手腕子钉在头两侧,嘴巴随即堵了上来,缠住他的舌头就激烈吸允起来

    郑陆就觉得自己的舌头从舌尖到舌根,被陶承柏反复地卷起来再拉直了,在他嘴里被翻来倒去地纠缠。陶承柏越吻越深,辗转着也越来越霸道。接吻的间隙夹着了粗重的喘息声和吸允的水声,在安静的黑暗里平白就多了几分情色的味道,肢体那里的摩擦也越来越激烈。

    “嗯……唔……”郑陆被他连压带吻,真要透不过气来了,脑袋里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被陶承柏嘴里的酒气熏着了,慢慢地分不清方向地眩晕起来。

    嘴唇被吻到发麻,终于被陶承柏放开了。

    “混蛋,啊……”郑陆刚喘口气要骂他,胸口的两点又被猛烈地攻击了。陶承柏又是咬又是啃,捻住一只,又揉又搓,并一路向下在郑陆的胸口侧腰上留下了一个个明显的牙印。

    “啊,疼,真的疼。”郑陆被咬得直叫唤,两条腿在床单上直蹭,“你咬疼我了。”郑陆带着哭腔控诉。

    然而令郑陆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陶承柏今天明显是酒精摄入量过多,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清醒的陶承柏是不会没轻没重地把他咬到想哭的。

    错就错在今天郑陆不该让他进去。陶承柏本来体力就好到不行,今天又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已经持久到了惊人的地步。

    半个小时之后,郑陆已经被陶承柏干得瘫在床上,射过以后四肢酸软无力,两条白皙的小腿软软地垂在陶承柏的手臂上,只从鼻腔里断续地发出撩人的鼻音浓重的呻、吟。

    又过了半小时,郑陆已被摆弄成跪姿,不过他膝盖软得根本跪不住,完全是被陶承柏搂在怀里。

    “别动了,呜——”郑陆反手摸着陶承柏的手臂,尽管身后的人速度明显是慢了下来,他还是被顶得前后摇动,额前的发已经汗得拧成了股整个贴在脸上。他带着哭腔说:“我不要了。”

    “我要你!”陶承柏俯下身体将汗湿的胸口贴上他同样汗湿的背,进一步将人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我不要你,你滚。”郑陆眼角整个红了,说出来的话已经变成了有气无力。陶承柏之前一直打桩似地对着他使劲,他后面早已经被顶麻了。

    陶承柏一边喘息着缓缓地深顶,一边扳过他的脸,去吻他潮湿的眼角,嘴里重复了一遍“我要你!”,说得格外地斩钉截铁。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怎么求怎么骂都没有用的郑陆闷在枕头里,终于是疼得忍无可忍地伤心地抽泣起来。

    在一阵快速的深顶之后,一切终于停了下来。

    是什么时候被陶承柏给翻过来的,郑陆也搞不清了,他闷得一脑袋汗,脑子里热得一片晕晕乎乎。陶承柏的舌头在他脸上到处舔,还让他不要哭了。还拿他的手去打他的脸。

    陶承柏射完以后就把那股子疯劲给射出去一半了。静静伏在郑陆身上趴了很久,迷瞪醒了以后疯劲就完全过去了。然而郑陆此时闭着眼,从眼角匿出一点泪光,并不打算理他。

    陶承柏懊悔莫及,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心疼得不住去亲郑陆的眼角鼻尖,并当即在心里下了决心以后再也不会碰酒了。

    “我是混蛋。”陶承柏自己骂自己,又拿起郑陆的手去扇自己的脸,“别哭了,郑陆,郑陆……”陶承柏贴着他的脸,嘴里不住喃喃地叫他。郑陆停在耳里,忍不住委屈地从眼角又留下一滴眼泪,陶承柏赶紧凑上去舔吻干净。

    实在是累极了,郑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很快就睡着了。

    郑陆做了一个梦,梦里和陶承柏回到了小时候。哥哥带着他在一片小树林子抓蟾蜍,把抓到的两个蟾蜍都丢到一个铁皮小罐子里盖上盖子,下面用火烧。哥哥说这样可以把他们身上的毒汁烧出来,毒汁其实是一种药,可以用来治一种大腮帮子病。他们的肉烧熟了还可以吃。

    梦里的郑陆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肉香味,于是就笑咪咪地舔着嘴醒了。

    醒过来的时候,郑陆的嘴角还是翘着的,屋子里也确实有一股浓浓的香味,只是屁股疼得厉害。他眨眨眼,慢慢地翻了个身,外面天早已经大亮,一看时间,竟然是早上十点多了。

    斜着身子皱着眉,听着客厅明显是有动静的,除了陶承柏不会有旁人。

    郑陆歪在枕头上,先给尤宏志打了一个电话,问老师有没有点名,如果点名就给自己请假,不点名那就算了。

    此时回想昨晚上的事,郑陆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笼统的感觉就是很糗很丢脸:他被陶承柏干哭了。

    陶承柏推开门的时候,外面的香气也跟着窜了进来。郑陆肚子随之就咕咕地叫了起来。但是他现在不想理他,所以立即将脸转到一边去了。

    陶承柏坐到床边上,抬手去理他乱翘的头发,郑陆自己看不见,他的眼睛现在其实还是肿的,虽然陶承柏昨晚上用毛巾给他敷过,但是效果不大。

    “我用鸡汤下了面,起来吃一点吧。” 陶承柏弯腰在他耳边说话,已经听到他肚子在叫唤了。

    郑陆闭着眼不搭理他,情愿饿着。

    “再不起来,面就要糊了。“陶承柏说着在郑陆脸蛋上亲了一下,“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先吃东西好不好?”

    没有回应。陶承柏心里叹了一声,盯着郑陆肿肿的眼皮看了三五秒钟,“之前是谁说过的以后再不会不理我的?上次我就知道了,你就是随便说着哄我的。”

    那次一声不响就搬家确实是郑陆做得不对。听到陶承柏这种异常委屈的话,郑陆就咬着嘴睁开了眼。陶承柏一见有戏,便再接再厉,“不管是什么错,到最后总归你是要原谅我的,晚原谅不如早原谅,还省得咱们两个都受折磨。”

    “歪理。”郑陆把眼一瞪,狠狠地斜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了?反正最后我都会原谅你的。”

    “不是这个意思。”陶承柏陪着笑脸,把脸整个探到他面前,去亲他的嘴唇,“我是说因为你爱我么,所以会原谅我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郑陆确实是没有以前那么幼稚了,生气了就一个劲地不理他,因为知道陶承柏非常在乎自己,所以以此作为对他的惩罚。

    既然陶承柏说怎么罚他都行,郑陆便不客气地对他行使了自己的权利:

    1,请对自己酒后行凶的过分行为写三千字的悔过书。

    2,鉴于本人屁股疼痛难当,需要休养一个月。期间请自行用手解决生理需要。

    陶承柏超额完成了第一条,足足写了五千字。将一份悔过书写成了表白书,他在其中这样写道:“宋葶是金成渝的女朋友,我不是和他说笑,是在和她聊我的心上人,我总是忍不住要微笑,每当想起他的时候……”

    然而第二条的话着实就苦了一些。像陶承柏这样的年龄体格,精力旺盛到每天早上能轻松得跑上一万米,又有心爱的人睡在身边,你让他清心寡欲地做一个月和尚,这真正称得上是一种酷刑了。

    一个星期以后,陶承柏在夜里对郑陆提出减刑的请求,被郑陆无情地驳回了。

    半个月以后,陶承柏在郑陆耳边轻声呢喃:郑陆,我想你想得手都算了。

    郑陆背对着他,撇撇嘴忍住没笑:换个手接着想。

    最后对陶承柏的惩罚减刑一个礼拜,因为郑陆自己也忍不住了,便在他又一次抱住自己索吻的时候,半推半就地从了。

    至此以后陶承柏便真的将酒戒了。


☆、49

    郑陆再次见到那个二货沈林的时候是在系学生会的活动室。

    郑陆和尤宏志进来的时候;沈林正和几个一年级的学生一起趴在活动室的大会议桌子上,填一张下学期勤工俭学的岗位申请表。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一眼就跟门口的郑陆对上了。此时已经是十二月底,天气寒冷异常;他穿着一件蓝黑色的旧外套,人个子本来又小一点;看起来就显得格外单薄,让人替他害冷。沈林顿时心头一跳,立即垂下了头,很快脸上就开始发热;不一时就红成了一片。

    对于那次的偷盗行为;沈林自己是感到无比羞愧的。

    郑陆也是一愣;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了。见他如此不自在;便很快收回目光,毫不迟疑地跟着尤宏志进了里面一间干事办公室。

    现在天气冷,经常是大风大雨,行路开车都不方便,如果下午还有课的话,郑陆中午便不往回跑了。要是和尤宏志一起上的课,那就跟着尤宏志回宿舍或者来系活动室,要不然就窝到图书馆去看书。现在学生们的学习全都紧张起来,晚上挑灯夜战的学子比比皆是,再过半个月就是考试周了。

    郑陆挨着一个小太阳坐着,食指来回拨弄着精读课本的书页,一边和陶承柏打电话。两人中午是必然要通电话的,没什么事,就扯闲篇。问问对方冷不冷,中午都吃些什么了。陶承柏知道郑陆吃完饭是要犯困的,就叮嘱他不要随便趴在哪就睡着了,小心冻着。

    尤宏志把刚才几个人填好的表格收进来,和前面几天的合在一起,倒足足有一大摞。

    “有这么多人要申请勤工俭学的岗位啊?”郑陆看了一眼,有点吃惊:“系里有那么多岗位么?”

    “你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尤宏志把头稍微偏过来,因为屋子里还有别人,所以他声音放低了一些:“咱们系里能安排的岗位有些是比较清闲的,比如几个机房的管理岗位,图书馆管理员助理,活又不累,也不像打扫教室那么丢面子,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补助也不比在外面做兼职差,所以有些家庭条件比较不错的同学也都想要申请,竞争地也厉害。也有人到会长副会长各个干事那里去找关系。”

    “那你们学生会是怎么分配岗位的?能分得清谁条件好谁条件坏吗?真正困难的同学要是得不到补助怎么办?”郑陆问着,一边把他手上的表格拿过来看,草草地翻了翻,只见家庭成员工作及月收入那一栏一律皆是一千元以下的困难情况。

    “这个我们当然能分清了。我们有学校办理助学贷款的学生名单。乱填的我们能查出来。”尤宏志说着从手中抽出一张表格:“你看这个叫沈林的,他家就比较困难,是贵州山里的。学费这一栏勾的是助学贷款,他也有困难补助。”

    郑陆一顿,把表格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姓名:沈林,年龄:二十岁,政治面貌:团员。身高:170CM。民族:水族。无父,母亲四十五岁,职业:务农。收入那一栏,没有填,只用黑色水笔斜斜地画了一道。表格的左上角是一张一寸彩照,红色的背景,照片上的男孩嘴角抿得紧,可能在摄影师按快门的一霎那眨了眼,虽然不是闭着眼,但是眼睛没有完全睁开,那眼神便因此带上了一些迷茫的颜色。和他图书证上面的一寸照是一样的。

    郑陆想起来那天追沈林的时候,他呜呜地要哭了一样辩解说他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没有钱了,再也不敢了。贵州山区少数名族,没有父亲,助学贷款,困难补助,看来,他的家庭应该是真的很困难。

    考试周的第一个礼拜二的傍晚下起了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的并不大。吃完饭,两人穿上外套,戴上围巾帽子,兴致颇好,非常浪漫地要去进行一场雪中漫步。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这时候雪落到地上还不成规模,只有薄薄的一层白色。没有风,雪花簌簌地落在帽子围巾上。郑陆看自己鼻尖下的围巾上落了几片雪花,便伸出舌头去舔食。陶承柏在他伸舌头的时候,忽然抬手快速用食指戳在了上面。郑陆蹙眉叫了一声,陶承柏呵呵何自己先笑了,抓住了郑陆要拍他的手,塞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两只手在温暖狭窄的空间里你拉我往地闹了一会,最后安静妥帖地握在了一起。

    两人于是一边闲庭信步,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刚才打电话我听叔问你有没有女朋友?”陶承柏仰着头看着天幕上的雪花,闲闲地问。

    “嗯——”郑陆点了点头,拖着音回答。陶承柏无声地笑了一下。

    “承柏?”

    “嗯?”

    郑陆什么也没说,陶承柏用力捏了捏手心里的那只手,郑陆的手手指修长,手掌较薄,软中有硬,正好够他一握。

    “下礼拜考完了,咱们去给姥爷和小妮妮买礼物吧。”郑陆隔了一会说。

    “好啊,你买给小妮妮和姥爷,我来买你爸妈的那份。”陶承柏立即笑着把话接了过去。

    这时候有两个打伞的女生从他两身边路过,其中一个和郑陆有了一秒钟的对视。错身而过,走出了几步远,她又转了一下身,多看了郑陆一眼。

    雪渐渐下得大起来。走到东大门附近的一个大十字路口的时候,远远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开着大灯,车头两个人,一站一卧,仿佛是出了事故。

    沈林此时还歪在车头的地上,一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表情痛苦。他身边散落了几个已经沾了雪水泥灰的锅巴馒头。

    车主三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神情冷漠,居高临下地问他:“能起来么?”

    沈林试着想站起来,腿很疼,于是拧眉摇了摇头。

    车主转身回了车上,准备掏钱。这时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孩,踩着高跟鞋,穿一件黑色的长大衣。她漫不经心的两步走到沈林面前,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一声开口道:“我刚才根本就没挨着你,是你自己往地上躺的,看来你这是想讹人是吧?”

    “好了,你给我闭嘴。”男人拿出了钱包,训斥了女孩一声,又转过身来面对了沈林。

    在这个过程中,沈林歪在地上一直是低着头,嘴里此时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年轻人,你觉得多少赔偿比较合理,说个数吧。”男人依然是声音冷漠。

    “我觉得先生您跟这位小姐应该先跟这位同学道歉。”一个声音忽然插进来,连沈林都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他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郑陆几步走到了他身边,两手插进他的腋下,用力将自己拖了起来,揽在了怀里。

    在陶承柏打了学校保安室的电话,及郑陆不道歉就只好报警处理的强势下,傲娇女和冷漠男只好态度敷衍地给沈林道了歉,并留下几百元的赔偿及一张名片。

    陶承柏将沈林背到了校医院做检查,还好并没有大碍,就是摔倒的时候左腿的膝盖擦掉了很大一块皮,伤口看着吓人,其实修养几天就能好。

    此时外面已经下成了鹅毛大雪。陶承柏跑回家要将车开过来,郑陆就陪着沈林坐在一楼玻璃门边的椅子上等。

    两人坐着也没什么话说。郑陆倒自在得很,透过玻璃看外面的大雪。看着看着便笑起来,他想起了他和陶承柏的第一次,那天的雪特别大,陶承柏故意让他喝酒,结果他喝醉了,就被他啃得连渣都不剩了。

    沈林尴尬地坐着,囧得身上想往外冒汗。忽然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你饿了?”郑陆转过脸来问他。

    沈林连忙点点头。

    郑陆想起刚才滚在地上的那几个锅巴馒头,这才一下子明白过来,那就是沈林的晚饭。是的,他家庭比较困难。他看着沈林依然单薄的衣着,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果然是冰凉冰凉的。

    坐在身边的这个男孩,在这么冷的天,没有吃饭没有衣穿。因为曾经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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