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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吧,彩虹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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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躲着,好像有点刻意啊,”宁涵想了想,毕竟大家是同事,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啊。
“不躲难不成你还想给他讲道理啊?让他不要讨厌你?让他试着喜欢你?”郑直气笑了,“还是当着他的面把他骂你的那些话骂回去?把他骂得以后见着你都绕路走?”
宁涵被郑直逗得乐不可支,也开起了玩笑:“说不定我可以用爱和业务能力感化他。”
想到这个,他交叉起双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臂,故作正经道:“或许,把他黑转路,然后路转粉?”
作者有话说:
宁涵是攻!宁涵是攻!他真的是攻!一个会踏小碎步的攻。。。(心虚。jpg
10
作天作地爱作妖的梁简又搞事情了,这次他把矛头对准了宁涵。他要乔舒然帮他改和宁涵的对手戏,加自己的戏,删宁涵的戏。
“你把他这儿的台词给删了,下面那句也删了,下下面那句也要删。算了整一段都别要了吧。”
“这句得留下,留给我来说,还有后面也给我加上几句,懂?”
听了梁简指指画画一大堆要求,乔舒然一个头变两个大,气得心火燎原,可惜他怂,敢怒不敢言。
“梁哥,”乔舒然为难地揉着剧本,“这个很难改,删太多的话会对剧情有影响,跟前面的衔接不上,跟后面的也……”
梁简正拿着手机跟隔壁剧组的女演员撩着骚,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别给我讲一堆有的没的废话,究竟想说什么?有屁快放。”
乔舒然咬咬牙,鼓起十二分勇气,“我、我建议不改,把这段完整保留下来。”
“不改?”梁简凶巴巴道:“不改公司请你回来干什么?!吃白饭吗?”
乔舒然:“……”
被炮轰了一顿之后,他拿着剧本垂头丧气地回到酒店。
不改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不想要这份工作了。但要怎么改啊?他现在竟然帮着对家来搞自己的爱豆,他还算是一个粉丝么?
粉丝不是要誓死守护自己爱豆的么?
淋浴头的热水“哗啦啦”地浇在乔舒然头顶,他觉得自己像情深深雨蒙蒙里被赶出家门的依萍——
被藤条鞭打得伤痕累累,冲进漆黑的夜幕里,被冷雨无情地淋着拍打着,绝望而悲怆。
此刻的他,就是玛丽苏电视剧里的悲情女主,身陷囹圄,进退两难,在事业和爱人之间艰难抉择。
浴室里蒸汽弥漫,有个人正实力演绎何为精神分裂。
“你给我说清楚,帮着梁简要置我于死地的,究竟是不是你!”乔舒然眉心紧锁,对着面前那堵墙悲愤交加。
“宁涵哥哥,你听我解释!”他伸出手去握住空气,表情浮夸至极。
“我不听我不听!”他又撇过脸去,用双手捂住耳朵。
“求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怆然而泪下。
好吧,戏确实有点多了。
理智一点,独幕戏归独幕戏,演完了,现实中的事情还是得解决。
既要满足梁简的要求,又不想坑宁涵,太难了,比登天还难,比从牛油锅和番茄锅里抉择还要难。
难道真的如古人所说那般,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乔舒然绞尽脑汁,忽然灵机一动。
他速速关了热水器,随便裹上毛巾便冲到房间打开电脑,疯狂码起了剧本。
整个人还冒着腾腾热气,湿湿的头发上滴着水,身上水珠密布,把床单上都沾湿了一大片。
但他顾不上这些了,脑子里的灵感悉数迸发,像黄河大堤长江大坝泄洪,全部被他用键盘“哒哒哒”地敲出。
两个小时后,乔舒然头发上的水都早已自然干了。他手指一点“保存”,仰头发出一声大笑,为自己举世无双的才智赞叹不已,“哈哈哈哈哈!搞定!”
不就是改个剧本吗?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加梁简的台词,删宁涵的台词吗?有什么难的?
为什么非要抉择?事业和爱人就不能兼得吗?
鱼和熊掌老子都要。
*
拍这场戏的上午,梁简从乔舒然手里拿到了修改后的剧本。
看了看,确实按要求改了。乔舒然将梁简的台词数足足翻了一倍,而宁涵的则只剩下了五句。梁简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潜龙无双》第三十一场第一镜——action!”
画面中,勾角檐下铜铃随风而动,发出阵阵清脆空灵的声响。
扮演四王爷李郁的梁简背手而立,站于廊中,身姿翩若惊鸿。
腰系白玉带,髻束银璃冠,玄纹云袖的墨色衣袍衬得这位王爷面如冠玉,肤白如脂。
扮演江湖侠客凌霄的宁涵缓缓走来,步履沉重,手执一把镌刻着图腾的长刀。
暗红色发带将他一头墨黑青丝高高绑起,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来,器宇轩昂。
镜头由远及近,由虚入实,梁简转身,凝望宁涵,两个男主相对而视。
他们长得确实帅气,却是不一样的帅。
梁简是五官深邃,剑眉星目的帅,一副刀削斧凿的宸宁之貌。而宁涵则是清秀俊逸,挺鼻薄唇的帅,一副细描慢染的雅致之貌。
一个浓,一个淡。
但巧就巧在,他们饰演的角色与他们本身的气质恰好相反。
梁简所饰演的李郁,是高冷淡漠的病娇王爷,显淡;而宁涵所饰演的凌霄,则是气宇浓烈的江湖刀客,偏浓。
角色需要这两个人用演技覆盖掉自己原有的气质,所幸他们的业务能力都不错,皆很好地突出了角色的人设。
对峙的眼神里火花带闪电,皆是立场上的冲突,为后面蓄势待发的台词部分作铺垫。
梁简先开声道:“我让你去救那益州知府,你竟杀了他?!” 王爷平素冷淡的脸上竟显出一丝愠色来。
他那声音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霜,不带一丝温度,反而带着锋利的质疑:“杀了不止,你还将他人头悬于城墙上供百姓围观?!”
宁涵没有说话。
因为他原本的台词被加到梁简的部分了,乔舒然干的。
梁简倒是有一段分量很足的台词。
他眉头渐锁,沉声道:“那益州知府乃皇上南巡亲自钦定的官,他再罪大恶极,他再罪犯滔天,皇上还没动他,你却怒斩了他,那就是对当今圣上大不敬。加之他有那势力占据半边天的少保做靠山,地位根本不是一般知府可比。”
他继续道:“如今此举惊动朝廷,得罪不少大官,我们日后的路只会更加难走,凌霄,你到底知不知道动一发而牵全身的道理?”
宁涵还是没有说话。本来这里他是有两句台词的,可惜被乔舒然删了。
梁简怒道,脸上表情深了几分:“凌霄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这是在给脸色我看?还是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千劝万劝你行事顾虑大局,思虑周全,你却还是冲动鲁莽意气用事,将事误至此番难以收拾的境地。”
宁涵依旧一声不吭,他的台词虽然被乔舒然删了,但面部表情仍是非常到位,唇角隐隐微动,情绪似要喷涌而出。
梁简眉梢一横,“朝廷也是江湖,但其中刀光剑影却不是明眼所能看见的,甚至比你们的江湖更要凶险万分,”他哼声道,“那益州知府手中握有赈灾路线和粮饷,我在宫中想尽办法要保住那知府,你倒好,一刀砍了他,净给我添乱!”
宁涵沉默不语,握刀的手暗暗缩紧,手背上青筋立现。
梁简宽袍一甩,厉色道:“你本就是在市井打滚的一介莽夫,我竟奢望你懂谋略之术,懂变通之道,全当是我瞎了眼蒙了心,昏了脑袋失了策,才会把此等重任交付与你,才会错信你凌霄!”
宁涵执刀而立,剑眉凌立,听了梁简一阵数落,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梁简怒气盛极,戏中的李郁因为凌霄这声不知其意的冷笑,心火愈发难平。
宁涵回首,凝望身后那长廊的尽头,仿佛在凝望一片深渊。
他的眼被那长廊映出深不见底的暗色,缓缓开口:“民本乃当今圣上治国之道,那知府残害皇上的百姓,乃是不忠。”
青靴一迈,宁涵朝梁简踏出一步,面沉如水:“长兄为父,知府谋害从小抚养自己的大哥,乃是不孝。”
青靴二迈,他再踏前一步,气势逼人:“私吞救济粮饷,知府害穷苦百姓无辜受害,乃是不仁德。”
青靴三迈,踏出最后一步,他眼神犀利:“利用属下忠诚,知府诓骗清白之人替他入狱,乃是不道义。”
宁涵倏然转身,仰面向着那昭昭青天,扬臂一举手中银刀,振势道:“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为何杀不得?此种狗贼,人人得而诛之,我凌霄能杀千个万个不为多!”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气势如同雷霆万钧。
片场所有人,包括在戏中的梁简,戏外的工作人员,都被宁涵这强悍威势的气场骤然镇住。
“卡——!”
导演大为满意地看着摄影机里的片段,“好!你们演得太好了!这段绝对可以当成是全剧经典!”
他拍着宁涵的肩,“特别是你最后那句‘我凌霄能杀千个万个不为多’,剧播出之后一定会变成脍炙人口的名句啊哈哈哈……”
一场戏下来,宁涵的台词少了,存在感却有增无减。那种一心为民除害的凛然正气,贼人天地不容的震世气魄,被宁涵表现得淋漓尽致。
相比之下,李郁反倒显得像朵悠游寡断的圣母白莲了。
全是乔舒然干的“好事”。
导演笑嘻嘻,“梁简,你带来的那编剧是个宝啊,这样改一改,比之前要好多了。”
梁简脸上也笑嘻嘻,内心却mmp,他转过头来,咬牙咧嘴地怒瞪了乔舒然一眼:你做的好事。
乔舒然冷汗淋淋,内心慌得一批,他躲过梁简这一刀眼神杀,左顾右盼地装傻。
而这一幕恰好被眼尖的宁涵捕捉到。
作者有话说:
宁勾起乔的下巴,壁咚: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霸道
11
宁涵不是傻子。
虽说改戏后他的台词变少了,但字字铿锵句句精炼。长长的一堆台词被凝成五句名言,把角色的形象又抬高了一个层次。
那位能写出如此精彩台词的编剧,定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改法是在凸显凌霄这个角色呢?
宁涵心里清楚,那个编剧很明显就是在向着自己。可那人不是梁简的随组编剧吗?不是恨不得把他骂死的黑粉吗?又怎么会突然要帮他?
宁涵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的黑粉,真是让人搞不懂……
不过那编剧开罪了梁简这尊大佛,想必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吧。明知会把自己的境况弄成这样,他还是帮了他。
无论如何,宁涵决定去道个谢。
晚上剧组开饭的时候,他的视线扫了一圈,见乔舒然坐在剧组的角落里,正捧着个盒饭打电脑。
宁涵走了过去,礼貌询问:“你好,我可以坐下吗?”
乔舒然正在专注码剧本,没注意来人,听见声音抬头时,嘴里正叼着片生菜。
乔舒然:“……!!”
宁涵?!神马情况?!What happened??!!!
乔舒然边吸溜着那片菜叶,边怔楞着点头,一顿一顿地,如同打桩机。
当然可以坐!!!坐啊坐啊!!!你坐啊!!!你坐我腿上都行!!!
见他点头,宁涵才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故意压低声量说:“我特地打听过,梁哥已经回酒店了,所以才来找的你。”
梁哥指的是梁简,宁涵担心要是让梁简看见自己的编剧跟自己的对家有交流,不知道又会怎么为难人家。
不过话一出口,他也觉得怪怪的,怎么感觉自己在秘密收买对家的人。
乔舒然大脑还在当机,信息处理的速度很慢,注意力全放在“找你”两个字上了。
“宁涵哥,有、有什么事吗?”他舔了舔嘴上的菜油。
感觉自己嘴上油乎乎的,乔舒然慌慌张张地就抬起袖子,想往嘴上擦。没想到胳膊刚抬起一半,却被宁涵握住了。
乔舒然:“。。。。。。”
宁涵的手是握空的礼仪手,只有手指轻轻地搭在上面,隔着乔舒然的衣服布料握住他的手臂。
有这么一瞬间,乔舒然是僵住的,心像被放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一下一下地攒动,四面墙壁传来重重的回声,像在敲钟。
他和爱豆有了第一次……肢体接触?!
宁涵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乔舒然:“用这个。”
乔舒然怔怔地看他,没反应。宁涵于是微微一笑,又把手帕往他面前送了送。
这个动作令乔舒然想起五年前,他俩初见时,宁涵也是这么把黄焖鸡往他面前送了送。
乔舒然接过手帕,在嘴上摁了摁干净,强行淡定道:“谢谢。”
嘴上细声细语的一声“谢谢”,其实灵魂早已用腾格尔的声音引吭高歌一曲《感恩的心》。
宁涵:“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乔舒然愣了愣:“我、我吗?我有什么好谢的?”
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宁涵便开了个头提醒他,“今天改戏的事。”
“哦、哦,”乔舒然恍然,同时又有些尴尬:“您说这件事啊……”
虽说这是义举吧,但毕竟梁简才是他主子,现在他背叛主子,暗通“敌邦”,总有种通贩卖国的感觉。
乔舒然眼神复杂地看向宁涵:大哥,虽然我身在曹营心在汉,但这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啊,这是要被拖去浸猪笼……不是,是要被当众绑在柱子上接受火刑的呀。
这件事必须澄清,他急忙道:“您别误会,我不是友军!”
宁涵:“………”现在的黑粉都这么直接的吗?
乔舒然话一出口就后悔,这张嘴啊,净会误事!不是友军,难道是敌军?
他连忙补锅,“我的意思是,改戏的事……我也是为了剧的整体效果,没有向着谁的意思。” 他深藏功与名:“所以宁涵哥,您不用跟我道谢。”
请叫我,活雷锋。
宁涵秒懂,这种事情,你知我知,心照不宣。
他抿抿嘴,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想了一下,又问:“那,梁哥没为难你吧?”
“没没没,”乔舒然摇了摇脑袋,故作轻松地笑:“都是为了剧好,梁哥肯定能理解的。”
怎么可能不为难,梁简气得像个着了火的煤气罐,随时能把他给炸死。现在乔舒然活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芒刺在背。
“那就好,”宁涵笑道,“如果梁哥因为这件事为难你的话,我可以帮你说几句好话,反正明天我还有跟梁哥的戏,到时——”
“不了不了,”乔舒然吓得连连摆手。
心想,男神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作为主子的对家,他还要替我说好话?这不等于老板的仇家要帮我求情吗?这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吗?这不是让我死得更快更惨更壮烈吗?
“您要是帮我去说好话,梁哥可就真为难我了……”乔舒然的脸色像吃了一吨鲱鱼罐头那么难看。
宁涵一愣,“噗嗤”地一声被乔舒然逗笑了,“好好好,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去不去。”
乔舒然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好像表现得有点太明显了,又收了收表情。
专业当演员的宁涵,又怎会看不出一个人什么时候是真实表现,什么时候在收敛控制。他见乔舒然这幅样子,禁不住又是一笑。
这个黑粉还挺有意思。
渐渐地,宁涵脸上的笑意从客套转换为真心,作为明星的包袱也卸下了,两个人相谈甚欢。
他们坐着的这个角落有点暗,唯独宁涵的眼睛很亮。
他笑起来眼睫弯弯,眉目生灿,像给这个昏暗无光的角落点了一盏小灯,发出暖黄暖黄的光。
乔舒然扑通扑通的心跳,化作无数蹁跹飞蛾,朝那光扑去。
*
当天晚上,酒店十四层的房间内,宁涵在玩手机。他刷微博的时候,又点进了【宁涵的小彩虹】。
五年来,他总是时不时地就点进这个博。工作上不顺心的时候,拍戏拍累的时候,日常无聊的时候,博里的彩虹屁都能慰藉他。
几分钟前,这个博主刚更新了一条微博——
【宁涵的小彩虹】:
“你目光流盼之际,犹如贝加尔湖畔泛起层层涟漪,撩拨我心弦颤动;
你眼眸绽笑之时,犹如森林篝火丛中升起点点火星,照亮我心底角落。
看过你的眼,方知银河原来在人间汲取过光。”
这段文字没有配图,更像是博主在抒发自己的感受。
宁涵悄悄地用小号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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