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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吧,彩虹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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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哥,”宁涵忍不住打断他。

  “嗯?”

  “我也听不得肉麻话。”

  “。…。。”
作者有话说:

没什么可说的,就……宁涵真的是个攻……

52
  拍摄的前期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剧本修缮,邀约导演、选角,挑选拍摄地等,宁涵亲力亲为,加上工作室的团队专业,一切都进行得挺顺利。

  他在圈子里人缘不错,有同行给他引荐了一位电影界的大导演。本来这个导演还有些犹豫,但见了剧本,又加上王涛在饭局上堪比传销的劝说功力,导演终于答应执导这部电影。

  拍摄的经费大部分来自宁涵这些年的积蓄,王涛也尽力拉来了一点外援,但不多。不过幸好剧情使然,这部电影的拍摄不需要特别烧钱。

  一句话,戏里穷得叮当响,戏外也是勒紧裤腰带。

  宁涵这个坚信“天道酬勤”的好孩子,本身也为这部戏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他要演一个时日不多的绝症病人,为了贴合角色状态,他逼着自己大幅度减重,还以熬夜来耗掉身上年轻人的精气神。

  他这种每天只吃猫食分量的减重方法,基本跟修仙辟谷喝露水差不多,虽减得飞快,但对身体的消耗也是极大。

这段时间的宁涵仅凭一口仙气吊着,就像只轻飘飘的纸风筝,浑身没力气,差点连乔舒然都抱不起来。

  上次小情侣在谈恋爱玩闹的时候,情到浓时,乔舒然搂着男友的脖子一个鱼跃蹦跶进他的怀里。没想到宁涵四肢乏力,一个站不稳没抱住,造成了人仰马翻的意外惨剧。

  两个人叠着摔成了个十字架。

  乔舒然差点以为是自己最近贴秋瞟贴得狠了,不然就是宁涵要跟他玩日本相扑。

  宁涵因为节食过度,甚至在剧本围读的时候晕过去。大脑运转也缓慢了,背起台词来要花上更多力气,所以每天背台词占了他生活里的一半时间。

  这种简直是自虐式敬业,拼命三郎是真的在拼命。

  老天从来不会辜负肯跟他玩命儿的人,短短一个多月,宁涵瘦下了十四斤。他本来就瘦,现在更是瘦得两颊凹陷脸色暗淡,倒是与生命行到尽头的病人有几分相似。

  他自己觉得没什么,旁边看着的人却心疼得要命,乔舒然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宁涵每瘦一斤,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被剐下一大块肉。

  开拍那天,化妆师给宁涵的脸上画上憔悴枯槁的病容妆,苍白无半点血色,呼吸的时候连鼻翼稍稍动动,都给人奄奄一息的感觉。乔舒然一看见,不争气的眼泪哗哗就涌上眼眶。

  不就演个破戏嘛,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他男朋友要是因公殉职、为伟大的演艺事业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可怎么办啊! 

  宁涵本来是想给他秀秀自己新造型的,没想到话都没说半句就已经把人弄哭了,手忙脚乱地把乔舒然牵到人少一点的地方,轻声安抚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傻瓜,怎么无端端就变哭包了?”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跟我家阳台杵着那晾衣杆差不多,”作为一个要面子的大男人,乔舒然背过身去抹了一把脸,又眼睛红红地看着宁涵,“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没事的,”宁涵心疼地给他擦去眼角的泪,只觉得自己男朋友真是我见犹怜,“我以前最穷的时候,一天就吃一顿饭,老干妈拌面糊,比现在还瘦。”

  “那时跟现在怎么一样?!我心疼,阿姨肯定也心疼死了,”乔舒然深呼吸了一下,懂事地把眼泪止住,想哭却不让自己哭。

  他知道宁涵虽然脾性温和,但像头驴似的倔得很,怎么劝都没用。

  当事人都不觉得苦,你要再哭就矫情了。

  “你放心,我有专门的营养师,每天吃的分量虽少,但营养都是跟得上的。”宁涵安慰道,“况且涛哥还给我找了个私人医生每天盯着,隔几个小时就量一堆指标,供得我比熊猫还金贵。”

  “看着就让人害怕,怕你撑不住啊,我可不想丧偶,”乔舒然抬手捏了捏宁涵的脸,“你看你,现在捏起来就层皮,都没肉了!”

  不过他男人还真是块肥瘦相宜的好肉,都瘦成这样了还是无敌好看,看得人口水直淌。

  谁帮我把民政局搬过来?我要跟这个男人原地结婚!我要跟他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现实不能生就梦里生!

  乔舒然扭着头左看右看,宁涵见他这副鬼鬼祟祟做贼的样子,笑着疑惑道:“怎么了?有人追杀?”

  戏精乔舒然轻声道:“不是。”

  宁涵垂眼看他,觉得乔舒然这副样子简直可爱得像只精头精眼的小老鼠,唇角便怎么也压不下了。

  观察到四下无人注意这边,小老鼠便迅速踮起脚尖,像蜻蜓点水一样,在宁涵脸上轻轻地啵叽一口。

  吃饱餍足的小老鼠心满意足地缩了缩脖子,“嗷呜,宁涵小哥哥真香。”

  被偷袭占便宜的大猫誓要扳回一城,捧起老鼠的小脸低下头去深吻,舌头在乔舒然嘴里好好地扫了一圈,才算把丢掉的便宜又讨了回来,“嗷呜,乔舒然小哥哥真甜。我最近戒糖,这阵子瘦身不能碰甜的,为你我都破戒了。”

  “我明明不是糖,是营养剂,”乔舒然使坏一笑,抓住宁涵的衣领,发硬的下*身紧紧地贴了上去,“来来来,多亲几下,把你缺了的营养通通补上!”

  两个人便钻进了旁边的道具室。

  (………撸一发)

*

  拜神仪式过后,《泥沼》第一场戏正式开拍。第一场戏便是宁涵与女主一场极为虐心又悲情的对手戏。

  这女主是导演邀请来的一位旧相识,年纪轻轻,演起戏来却十足老戏骨的范儿,业务能力绝对不逊色于宁涵。这俩人对起戏来,可谓势均力敌又相互衬托。

  “《泥沼》第一场第一境——Action!”

  宁涵垂首坐在床头,修剪不齐的头发里夹着几条白丝,他双手手掌拄着膝盖,沉默不语。

  女主抱手站在一边,背对着宁涵默默擦眼泪,脚尖有些躁动,时不时地颤两下。

  镜头中,屋里气氛压抑灰暗,有窗,窗却被废报纸糊着,透不进半点的光,让人平白生出一种致命的窒息感来。

  “尚富,不如这病。。。。。。”女人哽着嗓子,半天才能鼓足勇气把话说完,“咱不治了。”

  男人发白的嘴唇张了又翕,忽然觉得自己虚弱得连气都叹不出了。

  “这病我们治不了啊,”女人抑制不住绝望了,蹲在地上抱着宁涵的腿痛哭,“贝贝明年就要上小学了,家里还有三个老人,年纪都大,身体都不好,以后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男人没出声儿,觉得眼睛很酸很涩,觉得牙槽在不住地抖。

  女人跪下了,手里紧紧拽着他磨得破了边儿的裤脚,哭得断断续续,“医生都说、说你也就三个月的事儿了,治了这钱也是白烧……”

  “我知道。”

  男人朝着天花板仰了仰头,让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又流了回去。半晌,他低头捞住女人双臂,把人架住扶起,“淑芬,你先起来。”

  女人无力地坐在床边,仍哭得痛彻心扉,仿佛心里的一腔悲切只能通过哭泣来宣泄。

  “好,这病咱不治了,”男人的泪终是流了出来,却掉得很隐忍,“钱都给孩子和老人留着。”

  “对不起,富啊,对不起!”女人声泪俱下地哭喊,心里既是对丈夫的愧疚,又是不得不屈从于命运的无奈,“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人要照顾,我真想跟你走。。。。。。”

  “你没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男人哭得五官抽搐,声泪俱下,“你跟着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你还年轻,以后我走了,别念着我,找个好男人再嫁一回。”

  “不嫁了,这辈子和下辈子都只嫁你一个。”

  镜头渐渐暗下,两夫妻绝望地相拥而哭,小小的一间房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渐渐变小的啜泣声……

  两个实力派对戏,惹得全场工作人员都紧紧捂着嘴巴,哭成一片泛滥的泪海。

  而乔舒然,也早已泪流满面。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写的剧本有了温度。

  他是何其幸运,笔下的人物,都被这些好演员赋予了鲜活的生命。
作者有话说:

53
  时间就像骑在一匹癫马上,踏着马蹄飞掠匆匆,剧组每天都在紧张而有序地拍摄中。

  今天傍晚的时候,乔舒然嘴馋作死喝了杯鸳鸯,里面掺着的咖啡*因让他的神经中枢一直维持在兴奋状态,直到深夜——

  他失眠了。

  在床上干躺了几个小时,绵羊也数到了八千九百二十四只,乔舒然的脑子里依然像有几百只魔鬼在蹦迪,精神亢奋得不行。

  “这咖啡的劲儿也忒足了,”顶着一脑子的群魔乱舞,他痛苦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看了看手机时间:凌晨三点半。

  “啊——”乔舒然挠挠鸡窝头,揉揉惺忪眼,叹出一口空洞的灵魂来。

  既然打了兴奋剂睡不着,他干脆开了电脑好打发时间。码些字吧,可写点什么好呢?

  他现在的脑子就像有一间空荡荡的小屋,里面满世界的同人文和小脑洞乱飞,一篇篇在供他筛选。

  忽然,小空屋里的乔舒然一蹦三尺高,抓住了其中一张写着文字的白纸,他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眼前一亮。

  啊!就你吧!

  于是,这个严重缺乏睡眠的男人开始神智不清地乱码东西……

  半小时后。

  酒店房间中,电脑屏幕上映出一张留着口水、露出猥琐又痴汉笑容的脸——

  乔舒然在写他和宁涵的同人小剧场。

  他将脑海中的想法付诸笔墨,仿佛真有两个恩爱缠绵的小纸片人从脑海里蹦出,跃然在字里行间,噼里啪啦地****,最后染成漫天灰烬,化作轰轰烈烈的绝美爱情。

  呵,礼义廉耻什么的,在我乔舒然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

  第二天,他正葛优瘫在剧组的长椅上补觉,宁涵趁着拍摄的间隙走了过来,在他旁边蹲下。

  见乔舒然两只黑眼圈都快拖到地上了,宁涵揉揉他的耳垂,“昨晚没睡好?”

  “嗯,”乔舒然半梦半醒着点点头,耗尽全身力气把眼睛睁开条缝,弱弱地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想问问,”宁涵不自然地挠挠鼻尖,“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时间来我房间一趟?”

  两人的恋情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只有宁涵自己工作室的人,还有一些比较亲近的朋友知道。在剧组里,他们一直是以同事身份相处,酒店房间也自然是分开的。

  “啊?”乔舒然一怔,双眼倏地睁大,顿时发出亮晶晶的光,“你、你房间?”

  男朋友,您要嗑这个的话我可就不困了啊。

  “不方便吗?那我到你房间去?”宁涵踌躇道。

  刚才还昏昏沉沉的乔舒然此刻像打了鸡血般精神,心跳直冲云霄,“不是不是,那就你房间吧,”

  “嗯,”宁涵点头,心疼地看着他这副好像几百年没合过眼的倦容,又觉得不如还是算了,“不过我现在看你脸色这么累,还是改天吧,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不不不,不用,我都躺这么久了,”乔舒然现在精神得能冲上景阳冈打虎,丝毫忘却“矜持”二字的写法。

  挖槽,爱情怎么来得像西伯利亚的龙卷风?!难道是昨天晚上写的那篇羞耻同人小剧场显灵了?

  宁涵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忧道:“可能会弄得挺晚的,你确定你身体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乔舒然轻咳了两声,烫着个大红脸问,“今晚吗?你白天拍戏不累吗?”

  男朋友这么体贴,宁涵的心里简直软成甜蜜汁儿,他认真地权衡了一下,说:“累是挺累的,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这种事,哪怕再累,也不能不做!

  “那也是,该做还得做,”乔舒然极为赞同地点点头,脑子里的有辆极速漂移的云霄飞车一个猛拐就飚上了高速。

  是今晚了!来吧!我时刻准备着!

  *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乔舒然准时敲开了宁涵的房间。宁涵一关门,他就热情地张开双臂要讨一个爱的拥抱。

  宁涵灵活一闪,笑着躲过乔舒然的熊抱攻击,“刚刚拍工地的戏份,我满身灰,会弄脏你的。你先在床上坐坐,我先洗个澡。”

  来啊!你弄脏我啊!灵魂从鸡笼内被释放的乔舒然忍了忍,还是假装略平静地应道,“好。”

  他见宁涵走进了浴室,低头解开自己的风衣腰带,瞄了瞄里面穿好的衣服,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随之露出小妖精一般狡黠的媚笑。

  乔舒然是穿着件过膝长风衣过来的,这看似保守的外套却内有乾坤,嗯,是真空。

  他只穿了一条睡裤,上身是光的,一脱外套就能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他的小心机不仅体现在这里,还体现在他精心沐浴过后,身上余留的那股沐浴露的香气,馥郁芬芳,媚而不俗,连头发丝儿都飘着魅惑的气息。

  乔舒然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毕竟他的颜值和身材都这么能打,好好武装一番,杀伤力岂不是堪比祸国妖精?

  浴室里面的水声哗啦啦,宁涵在里面冲洗着光洁健美的身体,乔舒然光是听着就觉得燥热难当。

  他把房间窗户打开,大口大口地吸着外面秋高气爽的空气,然而那伸出窗户的小鼻尖都被秋风冻红了,还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怎么可能有用,这份燥热是从心里烧起来的,又不是因为外界的温度……

  “你好了没啊?”他急不可耐,朝浴室方向喊了一声。

  “差不多了,”宁涵正在用毛巾把身体擦干,听见乔舒然的呼喊又加快了动作,“快出来了。”

  “好,”乔舒然抿着无法抑制的笑容,喜滋滋地关上窗户,又坐回软塌塌的床上去。

  手指轻轻地敲着额头,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那天夜里写的小黄文依然清晰,段落和情节飞快在他脑海里闪过——

  刚洗完澡的男人从浴室出来,眼睫迷蒙地擦着半湿的黑发,宽肩窄腰的身上挂着尚未完全擦干的水珠,氤氲着悠悠热气。

  那性感迷人的锁骨,那光滑细腻的皮肤,那紧实强劲的肌肉,那匀称修细的42寸长腿,还有那条随意裹在腰间的浴巾,仿佛轻轻一扯就会……

  乔舒然呼吸澎湃,心肌梗塞。

  苍天啊大地啊,我有罪!我竟为男色所迷,脑子里有了不能过审的想法,一堆倾倒不尽的黄色废料在腐蚀我的灵魂!

  他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这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紧张而急切地啃着手指甲。

  神啊,救救我吧!本童子鸡诚心祈求,求上苍保佑我化身柳下惠,化身法海,冷静一点,淡定一点。

  “你干嘛走来走去?”

  乔舒然被忽然在身后响起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跌进了身后人的怀里,他瞬间就僵硬得像一只挺尸。

只是这只挺尸能喘气会说话,有心跳有脉搏,还特快。

  那一刻乔舒然就知道,刚才的诚心祈求、神圣祷告,通通因为这个男人温热的怀抱而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的呼吸渐渐绵软,心里一汪春水被搅得波澜壮阔:是的,我有罪。宁涵就是罪魁祸首,给我判刑吧,判个无期徒刑,以相爱作为期限,以一生只许一人的禁锢作为惩罚。

  老子愿为爱情受罪,愿为爱情殉身。e on!Baby!

  “舒然?”宁涵又在耳边唤了他一声。

  乔舒然燥着脸满怀期待地转过身去——

  咦?这位先生,你谁? 

  只见宁涵身穿类似北极人男款老年睡衣套装,上面是程序员时尚界杀手——格子纹,头顶还十分居家地搭着条擦头发的白毛巾。

  乔舒然:“……”还以为咱爷爷来了。

  “你没事吧?”宁涵那只握着乔舒然的手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见乔舒然的脸红得不寻常,他用双手手背感受了一下自己和对方额头上的温度,倒是也还好,便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你发烧了,没有不舒服吧?”

  “没事,”乔舒然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地拨开他的手,眼光在宁涵身上打了个转儿——

  半裸的肉体呢?性感的锁骨呢?欲掉未掉的浴巾呢?半干未干的水珠呢?

  这严严实实的保守型睡衣是怎么回事?从上到下扣子扣得整整齐齐是怎么回事?不是的,这不是我想象中那样的!

  “呃,”内心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乔舒然佯装不经意地问道:“哥,你晚上睡觉都穿这么多吗?”

  “现在入秋了嘛,得注意保暖,”宁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纯棉睡衣,“不过这是涛哥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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