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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吧,彩虹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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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轻羽似的睫毛抬抬掩掩,终究还是掀开了那绵绵密密的眼帘,窥探的目光毫无保留地落在了宁涵身上。
男人的侧脸被光映得半明半晦,线条像是被墨笔勾画过,流畅而英挺,细细地瞧,脸颊好像还有几分晕染开来的醉红,浅浅莹莹洒了一片春光。
乔舒然的小心脏不按曲谱地漏了一拍,他今晚到底还要因为宁涵心乱情动多少次?
见那一大瓶酒快见了底,乔舒然到底还是有点担心,像哄一个小孩子般,放柔声量对他说:“宁涵哥,这酒的度数高,你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大好……要不我给你点一杯蜂蜜水?”
宁涵醉意上头,但此时仍是清醒的,他垂着眼转过头来,视线从地上又慢慢绕到了乔舒然身上,自下而上地打量着他。
他越看就越觉得看不懂乔舒然,满腹的疑问和酒水混在一起,溢到了喉咙,想问却问不出口。
很多话真真是说不出口。
乔舒然被他看得不自在,连呼吸都不能顺畅,脑子一抽,干巴巴地说:“与其老喝酒,不如换、换种口味?”
“你啊,”宁涵忽而淡笑了起来,打了一个浅浅的酒嗝,又把头转了回去,“这种地方哪来的蜂蜜水?”
乔舒然还是想再努力劝劝:“那……温水?”
宁涵又不理他了,埋头喝,仿佛有千万东西哽在咽喉,要用酒才能把它们咽下去。
心里郁闷,又讲不出口,只能靠酒排遣。不知不觉间,宁涵就喝了比自己寻常酒量多出好几倍的量。
乔舒然看着他这幅样子,原本爽朗帅气的面容上就只剩了一个“愁”字。
大佬啊,我求求了,您可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酒精中毒了。
偏偏宁涵整晚酒杯酒瓶不离手,喝到后面,他已醉得连眼睛都失去焦距,蒙蒙的像沾上了一层水雾,眼角却因氤氲着的醉意变得魅惑诱人,再好看的眼影眼线都涂抹不出这种效果来。
美人醉酒,乔舒然的心弦被撩拨得震荡作响。
同时他还提心吊胆,宁涵可是艺人,他醉成这样,今晚他经纪人又不在,没人看着他,要是……
要是他喝多了发酒疯冲出去马路上学狒狒叫怎么办?要是他冲到外面舞池大跳脱衣钢管舞怎么办?被人拍下来得立马登娱乐头条并承包未来三天的热搜吧……
或者最可怕的是,他被其他心怀不轨的女人捡了去,然后把他这个那个的怎么办?
乔舒然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荒诞想法从脑子里通通扫走。
然而宁涵身体力行地表示,以上乔舒然这一堆胡思乱想都不是——
他确实喝醉了,神识已飘到外太空去,但他跟醉后的乔舒然完全相反,他很安静,一声不吭,就坐着一动不动。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一动不动到什么地步呢?
直至这个局结束后,无论谁说要送他回去,他都不肯,就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睛朝着某一个点看,简直要把那处看出一个洞来。
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只有时不时歪斜的脑袋,才能证明这幅躯体还是能自由活动的。
坐在旁边陪了他快一个小时的乔舒然哭笑不得,一个头变两个大,宁涵究竟是要怎样?在这里僵坐到第二天酒醒吗?
也许是眼睛看累了,又或许是想换个姿势,宁涵软乎乎地趴在桌上,枕着手臂,像只安静睡觉的萨摩耶,毛光水滑,温顺乖巧。
看着宁涵这幅样子,乔舒然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但两个人干坐一晚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他正愁怎么把这坨小哥哥搬运回去的时候,宁涵的电话响了。
乔舒然帮他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接听道:“喂,是涛哥吗?”
“你是谁?宁涵呢?”对方听到是一把陌生的声音,警惕地问道。
“我叫乔舒然,是宁涵哥在剧组的同事,他喝醉了,暂时没办法听电话。”
王涛一听,扶额叹气:“不是吧?我不是说好了让他别喝酒。”
乔舒然看了眼正伏在桌子上发出奇怪声音的宁涵,“他说什么也不肯跟别人的车走,我也叫不动他,涛哥你要不要来接一下他?”
王涛之前反复提醒过宁涵,他不在场的时候宁涵自己最好别喝酒,喝了酒也绝不能随便上别人的车。
许是王涛的恶魔形象已经深深植入宁涵的潜意识里,他确实是把王涛的话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了,就连醉得迷糊也不敢忘,说什么也不肯上别人的车。
王涛一方面庆幸宁涵还是有把自己的话放心上的,另一方面又犯起了愁,“我这边还没结束,大概还有俩小时,暂时过不去,能麻烦乔先生你先帮我看着他吗?”
热心市民乔先生:“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
“这边一完我就尽快赶过去。”
“好。”
“辛苦你了,”王涛发自肺腑地说。
“不辛苦,不辛苦。”
乔舒然没听出王涛那句“辛苦你了”不仅是停留在客套层面上的礼貌话,同时还带着同情和怜悯的语气。
“谢谢啊,那我有空请乔先生你吃饭,”王涛挂了电话后,又投入到了刚才与各位影视大佬的应酬之中。
挂了电话,乔舒然深深地看了宁涵一眼,无声叹气:这么喝法,得多伤身体啊?又不是特别能喝,还喝这么多,活活把自己喝挂了可还行?
还要在这里呆两个小时,乔舒然无聊地把手机拿出来,正想打开刷刷,宁涵却像挺尸一般,猛然从桌子上直起腰来。
乔舒然吓得差点把手机甩飞,他试探着问道:“宁涵?”
宁涵不出声儿。
见对方没反应,乔舒然又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你渴吗?又不要喝点水?”
宁涵听见有人说话,转过身来看着他,神情恹恹的,蹙眉垂眼。
乔舒然看见宁涵这幅样子,不知他是在生闷气,还是因为身体难受,轻轻柔柔地拍着他的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觉得想吐?”
宁涵的眼神有些飘忽,他沉默地看了乔舒然半会儿,又低下头去,像个委屈兮兮的孩子,小声呢喃着。
“什么?”包厢里的音乐声还在回响着,乔舒然听不清他的回答,“你说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宁涵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依旧是迷茫恍惚的,蓄满醉意,嘴巴半张半阖,喃喃地用气息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乔舒然还是听不见。
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耐心地把耳朵凑近了些,“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随着一股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侧,一句话轻轻地掉进了乔舒然的耳蜗里:
“你……能不能夸夸我?”
作者有话说:
乔舒然:你给我清醒一点!(破音
23
面前的空酒瓶空酒杯乱倒一桌。
醉了的宁涵在乔舒然耳边,轻声说:“你能不能夸夸我?”
乔舒然:“……”
心里倏然悸动过后,他以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倘若观赏奇葩。
港真,他见过酒后吐真言要拉着人哭的,见过酒后撒泼咬人到处找人打架的,也见过酒后瘫成一滩烂泥睡街边的……
但是酒后卖萌要人夸的,乔舒然还是第一次见。
无比心累,他叹出一口重若千斤的气来:宁涵是真的醉得不轻。
见乔舒然一声不吭地看他,神志不清的宁涵以为对方不肯夸自己,便像赌气一样,从胸腔自喉咙里发出“呜呜”闷响。
像一台年久失修的老旧机器,发出聒耳的噪音。
乔舒然:“……”这又是哪一出??
他随口应付着,“宁涵小哥哥,你都多大了还要人夸?是不是还得给你贴朵小红花呀?”
醉了的宁涵竟也有几分机灵,听得出这应答极为敷衍,因此并没有停止发出闷哼,反倒把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乔舒然没好气地看宁涵任性地耍着小脾气,“哥,找条海豚都能跟你共鸣了。”
宁涵缓过了之前那段安静期,有了力气,有了半点思考能力,开始像个赖皮的小朋友那样惹人烦。
乔舒然怕宁涵伤了嗓子,便悉心地安抚起他来,“好好好,我夸我夸,我夸你还不行嘛?”
行吧,被爱的总是有肆无恐。
乔舒然:“你棒,你真棒,你最棒了!”
宁涵:“…………”
他眉心微微皱着,好像并不满意,似在耍无赖般,撅起娇气微润的嘴唇,闷闷不乐。
乔舒然倒吸一口寒气,宁涵原来是个爱撒娇滴小公举!
他好想用手机拍下来珍藏,每天看个八百遍。
“那你要我怎么夸啊?”乔舒然无奈,哭笑不得:“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你是人间芳菲四月天?你是天上凌云九重仙?”
这话却仿佛按下了宁涵切换表情的开关,那点愠色没了,变成了慢慢绽放开来的喜色。
他的眼里亮起了星耀,像铺满了细碎发光的钻石。
害,谁不喜欢钻石呢?还是漂亮男人眼里的钻石。
乔舒然恍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这位先生你喜欢听彩虹屁啊,早说嘛。那兄弟我给你吹出个漫天彩虹国来又如何?
你喜欢就行。
同时他又有点失落,若是宁涵喜欢听彩虹屁的话,一定会很喜欢自己的微博吧?
不过当务之急是哄好对方,乔舒然想了想,不就是现场创作吗?看着这样一张神仙脸,有什么夸不出的呢?三万字的彩虹屁论文都能给变出来。
于是乔舒然郑重其事地宣布,“本彩虹屁十级学者要开夸了,乖乖坐好,认真听着哦。”
迷糊半天的醉鬼宁涵,此时非常配合,真的就挺直腰板端正坐姿,安静认真地点头。
于是乔舒然看着他的眼睛,蓄起满腔真情,说道:
“你是立春之后一树一树的花开,漫山遍野,姹紫嫣红地开满我的心扉,叫人一腔春意无处诉说。”
“你是北国的风雪,南国的流水,因你一个回眸,我便能领略诗中的“忽如一夜春风来”,词中的‘春来江水绿如蓝’。”
“你是浩瀚宇宙里的一颗恒星,我在天文镜中遥遥望你,穿越千万光年,如饥似渴地捕捉你散发出来的闪耀。”
“你是年轮上的白驹过隙,日晷中的斗转星移,你让我忆起过往光阴匆匆,又得以寄望未来岁月如光。”
“你是海底月你是心上人,你是黄粱一梦,你是海市蜃楼,你是这繁华的大千世界赠我的一场浮生若梦。”
“。…。。”
就这样,在这两个小时里,乔舒然变着千百种花样地夸宁涵。
所有能用来修饰的词汇语句,所有能显出浮夸气势的名词,所有能形容这世间美好的骚话,全部被他用在了宁涵身上。
他滔滔不绝,就像开了场彩虹屁的维密秀,华星秋月金光烂漫,日月同辉星光璀璨。
而作为T台下的观众——宁涵先生,乔舒然越夸他越高兴,越夸他笑得越好看。
平日里英俊帅气的宁涵小哥,此刻仿佛恃宠而骄的千金公主,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又长又细的睫毛轻轻颤动,像两把扑闪扑闪的小扇子。
说话说得口干舌燥的乔舒然,体力值被耗得亮红灯,看着越听越开心的宁涵,他苦笑道:“还不够啊?还来?”
他看着这只撒娇卖萌的微笑天使萨摩耶,真想把它拐回家去圈养起来,每天给他喂糖吃,给他搓粉红爱心泡泡澡。
宁涵被夸得轻飘飘,摇头晃脑地点头,一双眼睛笑意盈盈地看他,瞳孔里像用荧光笔写满了:快夸我呀,快夸我呀~
有人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你,怕是南极冰山都得给他看融了吧?
反正乔舒然是被看得心痒难耐,有根天鹅的羽毛在他心上若有似无地轻轻扫过,最后,他只能心甘情愿地败下阵来。
“好吧,我投降了,”乔舒然举白旗,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宁涵,笑道:“都依你。”
“你这双眼睛呀,流光溢彩如朗星灼灼,盛满了所有天赐的美好,降落了满天星辰银河耀辉,是我的世界里最好看的那一双吧。”
乔舒然鬼迷心窍般伸出手去,缓缓轻触宁涵的眉梢眼帘,小心翼翼地扫过那双明眸的轮廓。
宁涵似乎感觉到酥*痒*酥*痒的,那睫毛不住地轻轻颤动,抖落一地星辉。
“你这小鹿一样的鼻尖呀,只有世间最高贵最珍稀的蝴蝶才配在上面驻足,人们都说五官之首鼻子当家,难怪小哥哥长得让人一眼倾心,原来是鼻子的功劳呐。”
乔舒然的指尖轻轻滑过宁涵高挺的鼻梁,滑过那弧度流畅的驼峰,从眉心到鼻尖画出一条无形的线,然后宠溺地轻轻点了点鼻尖。
宁涵微微一愣,害羞地往后缩了缩。
“你这张小嘴呀,红唇一笑,是什么娇美绝艳的红玫瑰啊?大概会让童话里的小王子都忘了他那朵吧,世人都想亲吻这样一朵美丽的花儿吧。”
乔舒然的指腹如飞鸿掠过水面般,轻抚对方那水润微透的薄唇,真软。
宁涵抬起手来,握住停在自己唇上的那根食指,直勾勾地看着乔舒然,看得乔舒然面上渐染薄红。
那些彩虹屁进了宁涵的心里,软软绕绕地拐了一圈,就仿佛变成了他心里用来形容面前这个人的。
他看着乔舒然的眼睛,也是洒满星辉的皎皎银河啊,只看一眼便沉溺在里面。
他看着乔舒然的鼻子,也是精致小巧如小鹿如精灵啊,让他倾心倾倒倾家荡产都行。
他看着乔舒然的嘴唇,也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啊,世人都想亲吻这样一朵玫瑰吧。
亲吻……是啊,亲吻。
弥漫着醉意的宁涵凑上去,如蜻蜓点水般覆上唇,轻吻那朵玫瑰。
乔舒然:“………”
乔舒然:“!!!”
近在咫尺的面容,呼在脸上的鼻息,嘴唇柔软的触觉,乔舒然瞬间瞳孔收缩喉头发紧,浑身“嘭”的一声剧烈炸开。
发生了什么?!
慢半拍反应过来的乔舒然,像个皮球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连退好几十步,下意识地要远离宁涵快两百公里远。
他在干什么?!我干了什么?!
他亲了我?!我被他亲了?!
乔舒然倚在包厢的门框,手指就要将门把抓出五道血指印来,脑里如被从天而降的惊雷劈过,四海八荒尽数焦枯成灰。
我跟宁涵嘴碰嘴了?!亲、亲过了?!
我竟然亲了我男神?!不不不,我男神竟然亲了我?!
意识到这件事的乔舒然,整个人如同木偶,如同石像,如同冰雕,僵硬地杵在原地,脑子里天旋地转,心脏里火山爆发。
这是什么意乱情迷的糊涂事啊?!
这是什么酒意上脑的昏头事啊?!
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亲吻吓懵的乔舒然,手发抖脚发软,心脏简直要爆炸。
他躲在包厢门外,不敢进去,不敢面对宁涵。
怎么会……?怎么可以……?
所以这算是宁涵占了我便宜,还是我占了宁涵便宜?
虽说是宁涵主动亲的我,但他喝醉了啊,是我先动的手啊!我这是趁爱豆之危吧?
震惊!深夜之中男子竟对醉酒男神做出这等事?!
乔舒然越想越慌,越想越满脑子空白,他无力瘫软在墙边,许久没缓过来,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所以宁涵酒醒之后会断片吗?最好断片吧……不然得多尴尬啊。
我算哪块小饼干,怎么能轻易冒犯男神神圣的嘴唇?
男神是什么?男神是水中莲,是天上仙,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而我做了什么?我就像一个龌龊肮脏蛇蝎邋遢的妖物,蛊惑了纯净无暇高尚圣洁的男神,让他吻了自己。
乔舒然啊乔舒然,你怎么就不知道分寸呢?千千万万的柠檬们会一人一刀,把我剁成泥祭天……
不对不对,理智一点想问题,这不只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意外啊,虽然我是根本原因,但宁涵也算是直接原因啊。
清醒一点!淡定一点!
可是这不停地心动紧张是怎么回事?这不停冒出的粉红泡泡是怎么回事?
太不对劲了,这种感觉太不对劲了……
乔舒然就这样,顶着个一塌糊涂的脑袋,在走廊里足足坐了一个小时,他没有再进去,也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地守在门口。
直到后来王涛匆匆赶到。
“对不起啊,久等了乔先生,”王涛连连道歉,“说好的俩小时,拖到现在快三个小时,都怪那些大老板,喝酒吃饭,聊起来就絮絮叨叨个没完……”
“没关系的,”乔舒然三魂不见了七魄,有气无力地微笑道:“宁涵在里面,醉得不轻,你快去看看他吧。”
“诶好好好,”王涛连忙扑进去找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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