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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吧,彩虹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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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斯人若彩虹。。。屁,遇上方知有
重度鸡汤彩虹屁爱好者大明星(攻)×对彩虹屁信手拈来的追星boy(受)
两人五年前因为一份黄焖鸡初见,五年后在同一个剧组重遇,然后开启了披马甲、猜马甲、扒马甲、掉马甲的魔幻故事。。。。。。
信我,这文真的很欢乐。(深沉脸。jpg
1
乔舒然今年22岁,是一个心怀编剧梦的编剧。。。。。。助理。
他最近想搞一个民国时期的剧本。
金陵水袖风月,满城炮火纷飞,民国是一个凄美动人的年代,也是一个浴血奋战的年代,乔舒然很喜欢民国。
正逢盛夏,他窝在家里搞创作。
在脑补出一个大致的脉络后,他卡在了最为关键的地方——
男主的形象和人设。
两周了,乔舒然苦思冥想,焦头烂额都敲定不下来男主的人设。捋一捋头发,日渐稀疏。
老子都快秃了!
他欲哭无泪,半个字都码不出来,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思绪飘出万里天际。
莫名烦躁之际,听见一声“咕噜——”
肚子响了。
蹉蹉跎跎又到饭点,乔舒然揉揉不争气的肚子,他的胃还挺准时。
拉开窗帘瞧了外面两眼,也不知道是哪位仙君捅了天,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下狗屎一般。
这种天气,上街不成落汤鸡了吗?他索性打开丑团,点起了外卖。
“吃什么好呢?”随便吧,反正他自认不挑食。
一眼看下来,沙拉太素、寿司生冷、叉烧饭油腻、炸年糕上火、奶盖茶长胖、麻辣烫长痘……
那就这家吧。黄焖鸡米饭。
一点手机,乔舒然在一家名叫“这是一家黄焖鸡”的店铺上下了单,之后便安心等吃。
红色暴雨,外卖迟迟没送到,乔舒然揉揉凹扁的肚子,饿得有点发慌。
外卖app上没骑手信息,他只好按上面标记的店铺电话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位语气听起来很和善的阿姨,“您好,这里是‘这是一家黄焖鸡’。”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我的黄焖鸡下单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送到呢?”
“您的手机尾号是多少呢?我帮你查查看。”
乔舒然说:“0429,”
“0、4、2、9……”老板娘查了查单,愁云惨雾地说:“抱歉啊小伙子,你这个还没送,因为现在外面下暴雨,骑手都不接单……”
“啊?这样?”乔舒然的肚子适时地配起了“咕噜咕噜”的BGM。他瞥了眼窗外的倾盆大雨,现在天气确实恶劣,“那好吧,我再等等。”
电话那头的老板娘充满歉意,想了想办法,说:“我看你订单上的地址就在附近,这样吧,我现在找人给你送过去,大约再等十多分钟,你看行吗?”
反正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也不差那十几分钟,乔舒然欣然应允:“行,没问题,谢谢。”
挂了电话。十五分钟后,他的黄焖鸡送到了。
手里提个圆滚滚的红色头盔,身上背个黑色的斜挎包,穿着件深棕色的套头卫衣,全身湿得像刚从水塘里捞出来,额边几缕垂下的刘海还在滴着水。
——那是乔舒然记忆里第一次见到宁涵的样子。
22岁的乔舒然站在门框处,怔怔地看22岁的宁涵。
面前的这位外卖小哥,眉目俊逸面容清新,黑亮短发干净利落,全身被雨浇得湿了个透,却遮不住一股青涩蓬勃的少年气。
小哥的双眸中闪着明媚清澈的亮光,乔舒然恍然觉得:“这莫不是阳光吧,不然怎么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这眼里漾着粼粼水光的男生,笑着对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轰隆——!”紫色闪电划破长空,远处的天幕传来一声震耳的雷鸣声。
也不知是这惊雷还是这男生眼里的光,蓦地给乔舒然开了窍。
那一刻他就知道,剧本里那个模糊不清的男主,有了脸。
一场戏在乔舒然的脑海中瞬间成形——
民国夜晚,一个富家小少爷在滂沱的雨夜里急切奔跑,只为赶着去接刚从报社里下班的女孩。
那俊俏的小少爷气喘吁吁,面带歉意,像只刚从水里出来的小金毛,眼里噙着期待又羞涩的笑意。
他从怀里递出一枝被雨打得半残的红玫瑰,笑着对那女孩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乔舒然愣在门口,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男生,连黄焖鸡都忘了接。
“先生?”宁涵轻轻地喊了一声,但乔舒然没反应,于是又把外卖袋子朝他面前送了送,“先生,您的黄焖鸡到了。”
乔舒然这才回过神来,“哦、哦,谢谢。”
他接过外卖袋子,看见这男生浑身淌水的样子,善意道:“我给你拿条毛巾擦擦吧。”
“不用麻烦了,”对方连声音也很好听。
“你这样会感冒吧?”
“没关系,不打紧,”宁涵摆摆手,那手指纤细修长,骨骼分明。
天生性取向九曲十八弯的乔舒然咽了咽喉咙,心里扑通一声:“啊。。。。。。他连手也好好看。”
乔舒然家住一楼,他还来不及跟人多说两句,对方便匆匆转身,冲进了朦胧倾盆的雨幕里,连半句多的话都没落下。
“欸——!”乔舒然拿着手里的外卖,眼里满是执念。他眷恋不舍地看着那男生跑远去,背影渐渐消失在雨中。
这就是他要的男主,神魂契合,分毫不差。
男主形象的成形,就像一把最为关键的钥匙,开启了乔舒然有关《重晓》的所有创作灵感——
男主陆亭安本是个涉世未深、天真无忧的富家小少爷,后因奸人所害,昔日阔少沦为丧家之犬。
历经家破人亡、朋友背叛的唏嘘憾事,眼看国家民族陷入危难,他逐渐蜕变成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抗敌义士,义无反顾地守护国家和爱人。
房间里黄焖鸡的香味四溢,电脑键盘在“哒哒哒”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刻在乔舒然眼前,仿佛有一台放映机在投射画面,一幕幕感人至深的戏如走马灯般飞掠而过,那座被历史浸润的城渐渐浮现——
金陵城下火光冲天,男女主在灰烬漫天的废墟里无畏无惧,浴血相偎。
蒋意映捧着陆亭安的脸,含泪道:“此生已残,若是你我能活下去,却从此不能再相见……”
陆亭安握着蒋意映的手,颤声道:“那便来生寻个繁华盛世,在歌舞升平的和平年代中,再相见。”
硝烟弥漫,缱绻凄美,一对生死相依的爱侣交割着血泪,诉尽衷肠,渐渐隐没在震啸连天的炮火声中。
三个月后,一曲荡气回肠的民国诗篇从乔舒然笔下诞生。
他蓬头垢脸、一脸憔悴地看着完成好的剧本,像一个寒窗苦读终于状元高举的学子,喜极而泣:“爸——!妈——!我做到了——!”
作者有话说:
甜文。黄焖鸡结缘的爱情。
2
乔舒然把完成好的剧本交给了上司姚洁过目。
安静的办公室里,姚洁一页一页地翻着《重晓》的剧本,他在一旁屏息等待,静静地等待一个答复。
随着厚厚的剧本被盖上,姚洁瞥了乔舒然一眼,淡淡道:“应该能拍。”
“真的吗?!”他的剧本竟然真的能拍成电视剧了?!
“嗯。”
乔舒然压制住内心的狂喜,努力不让自己在上司面前失礼,连鞠三躬:“谢谢姚姐!”
后来,那剧本从开会讨论、立项筹备到后期修缮,乔舒然全程参与。但怎么说呢?他觉得怪怪的。
怪就怪在,姚洁像这剧本的亲妈,而乔舒然只是个帮忙照顾孩子的保姆。明明这剧本是乔舒然创作的,他却完全没有话语权,反倒是姚洁在拍板一切。
不过乔舒然不怎么计较,他想:总不能仗着剧本是自己写的,就对上司的工作指手画脚吧?那得多膨胀。
*
这天是《重晓》的试戏现场,为了选男一。
作为剧本的原作者,乔舒然自然也来到了现场。不过台下评审席里没有他的位置,只坐着姚洁和这部剧的导演。
于是乔舒然只能坐在后排没亮灯的观众席上旁观。
毕竟是自己剧本的选角工作,选的还是灵魂男主陆亭安,乔舒然期待又紧张,还拉上了杜克作陪。
杜克是剧组的服装顾问,比乔舒然早进公司两年,算是他在公司里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到场试戏的有五位演员,乔舒然看了前三位的表演,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一号平平无奇,表演犹如一杯索然无味的白开水;二号形象不符,黑得像颗晒焦了的麦子,跟白白净净的少爷形象相去甚远。至于三号……
他演了个什么鬼乔舒然压根就没记住,马景涛式咆哮帝的演法实在辣眼睛,一场戏下来,净听他土拨鼠叫。
乔舒然还沉浸在对前三位演员的比较中时,就听见台前的工作人员喊了一声:
“下一位,四号,宁涵。”
男人从幕布后缓缓走出,眼中盛着独一无二的细碎光芒,立在灿白色的聚光灯下,恭恭敬敬地朝台下鞠了个躬。
多年后乔舒然都还清晰记得,当时那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恍若那个人一出现,便让他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相信了何为命中注定。
乔舒然以之为剧本男主原型的男生,竟出现在了试戏现场,来试以他为灵感写的戏。
妈的小说也不敢这么编啊。
“不会吧?真的假的?”乔舒然只觉头脑发昏,颅内血液奔腾。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那个男生,眸光颤成被石子打碎的湖面,实在难以置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
怎么会是他呢?! 这不是那天送黄焖鸡的外卖小哥吗?!现在的外卖员还兼职做演员?还是演员兼职送外卖?
在那次见过宁涵之后,乔舒然又接连点过好几次黄焖鸡,但可惜送餐的再也不是同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他久久不能忘怀的人。
宁涵就像偶然撞进他世界里的缪斯男神,受着上帝的旨意,匆匆给他送来一个灵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乔舒然,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那般,从表情到全身都僵住了。
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很不真实的梦,可这就是现实——
《重晓》里的陆亭安,此刻就站在台上。
宁涵作了一番简要的自我介绍,“导演编剧好,我是来自热成娱乐的宁涵。”他的嗓音很独特,淳厚中不失温润,一听就很有可塑性。
乔舒然对身边的杜克说:“四号的声音挺适合。”
杜克一笑,“才一个自我介绍,评价就这么高啊?”
导演一喊“开始”,宁涵瞬间进入状态,犹如陆亭安附身,眼神恝然而变,气质与前一秒的他截然不同。
此刻的宁涵眼帘半垂,眼神迷离失焦,脚下步伐踉踉跄跄,仿佛真的喝醉了酒,面上蒙着一股慵懒堕落的醉意,迈出的每一步都歪歪扭扭。
不知道为什么,乔舒然忽然紧张得手心起汗,心脏也开始跳得急速,明明试戏的不是他。
宁涵的眼神动作都吸引着看的人一同入戏,乔舒然顿时看见一个深夜在街头买醉的男子,浪荡颓靡,茫然放纵。
这时,旁边配戏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陆亭安。”
乔舒然:“……”瞬间出戏。
那位工作人员我求求你了,我也不要求你把女主角色演到位,至少带点感情别像苹果手机里的Siri吧?
不过宁涵并没有受配戏人员的影响,依旧按着自己的节奏把这句台词接住。他眼神稍有变化,却没有回头去看,好像要故意忽略“女主”这声呼喊。
颠簸不稳地走了两步,他不满那领口勒得慌,用手将扣在勃颈处的衬衫扣子解了一颗,解扣子的动作带着些烦躁与狂暴。
一副斯文俊雅的皮囊下藏了一个腐朽暴躁的灵魂。
乔舒然被这个动作击中,喉结上下一滚动,胸腔中有簇火苗越烧越旺。
为了看清宁涵的表演,他双手按住膝盖,整个身子俯向前去,以此捕捉宁涵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配戏人员继续语气平淡地说道:“亭安,那个告密的人,是萧楠川。”
只见宁涵半挪未挪的脚步微微一顿,眼底神色倏然浓重几分,沉声道:“不可能。”
“是他,是我认识的一位日本同学告诉我的,不管你接不接受都好,这就是真相,就是事实。”
黑棕色的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宁涵怔楞半晌,有点慌乱地摇头道:“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楠川……”
他的语气里藏着对真相的恐惧,还有点自欺欺人的劝服。
乔舒然撑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没错,就是这样的。”
写这一段戏的时候,他想要男主表现出来的情感就是这样的:陆亭安怕错信朋友,更怕一切的悲剧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他不愿相信,更不敢相信,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血液都在拒绝接受真相。
宁涵将人物的内心刻画得入木三分。
呼吸频率渐渐加重,宁涵变成粗喘的模样,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困在愧疚和震惊的牢笼里逃不出来。
强烈的感情逐渐升华,他面带惊恐眼神失焦,不顾“女主”的话继续向前走去。脚步又急又乱,像夏日里湍急乱打的滂沱雨声。
他像一个落荒而逃的孩子。
配戏人员依旧莫得感情:“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还要去哪里。你还想去哪里。你跟我回家。”
“不回!”宁涵怒吼一声,将手猛地往后甩开,仿佛真有人要去拉他的手。
他眼里倏然噙起泪,唇微微颤动,半阖眼帘垂下头,喃喃低语道:“我他妈哪还有家,我哪里还有家……”
这句话既像在质问女主,又像是他故意说给自己听。
“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不是吗?”宁涵无力地道。
他的话里染了腥重的血气,从滴了血的心脏里散出,从淌了血的胸腔里溢出,拦也拦不得,经过沙哑的喉咙就这样掉了出来。
乔舒然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扩*张了,头皮一片发麻。
忽然,宁涵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刚才还黯然神伤的他突然怒目圆瞪,“我的家人全被我害死了!他们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
此刻的情绪转折,就一滴流淌在小溪的水突然拐进大海,从细水长流的表达变成波浪滔天的喷涌,所有悲怆、痛苦、内疚,都在那一刻变成熊熊燃烧的烈焰,激烈地爆发出来,迸裂出万千火花,使这场戏张力十足。
因为情绪太激烈,宁涵眼里布满血丝,他涨红了脸,连额上暴起的青筋都被赋予了浓重的戏感。
配戏人员仍然面无表情,淡淡说了一个字:“啪——”以此来表现“女主”狠狠地掌掴了陆亭安一下。
随着这声毫无情感的“啪”,宁涵头猛地一侧甩,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因动作幅度过大,几丝刘海挥在他的额前,遮住了男人低垂的眼睫,投下一片细碎不齐的阴影。
所有声音猝然停住,世界万籁俱寂,陷入令人窒息的无声之中。
乔舒然的心脏随着这一幕骤然收缩,像被什么东西被死死地拽着,悬挂在半空。
慢慢地,宁涵偏过头来,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等待他的反应。
这时,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宁涵的嘴角颤抖着轻轻一勾,像是自嘲般,笑了。
作者有话说:
3
在被狠狠地刮了一巴掌之后,宁涵怔楞半晌,然后自嘲一笑。
然而乔舒然在写这一段剧本的时候,并没有这个笑。宁涵是即兴发挥的。
这一笑好比神来之笔,为这段戏点睛。既是自甘堕落的少爷,也是摇摇欲坠的弱者,宁涵把陆亭安这人物演活了。
戏如人生,宛若戏中人。
作为一名编剧,乔舒然的心血得到了最宝贵的尊重。宁涵不但深入揣摩过陆亭安这个角色,他还将自己完完全全代入进去。
阔少一朝家败,亲人离散,变成人人皆可践踏的地底泥,干脆任由命运宰割,衰败腐烂至地里。
他恨仇敌恨背叛者,更恨自己无力反抗。他怨过狼子野心的日本人,怨过落井下石的旁观者,可到头来,原来亲手把所有人送进地狱的是他自己。
他能怨谁?能恨谁?最可怨最可恨的明明是他自己。
何等荒唐,可笑至极。所以陆亭安笑了,宁涵笑了。
那一刻,宁涵不是在演陆亭安,宁涵就是陆亭安。 那一笑,只能用神乎其技来形容,令人意犹未尽。
宁涵就这样完美地将角色呈现。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乔舒然的内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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