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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不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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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恩从他手里接过酒瓶,随口说了句:“你少添乱。”
“得得得,”陆川宁将叠在一起的酒杯放到顾西恩手边,然后走到李焕旁边坐下,“我就当个听众,你们聊你们聊。”
顾西恩先是递给黄诗棋一杯,问了句:“会喝吗?”
黄诗棋大大方方接过,“会啊,我还会划拳呢。”
“噗,这姑娘有点虎。”陆川宁没憋住,又是一句吐槽。
顾西恩看了他一眼,陆川宁瞬间噤声,抬起手做了一个把自己嘴缝起来的姿势。
倒完了酒,顾西恩拍了一把拿起就要喝的李焕,对他说:“你先来吧。”
李焕一脸懵逼:“啊?我来什么?”
顾西恩:“你不是要跟人家姑娘谈谈吗?”
李焕否认:“不是我要谈啊。”
顾西恩眸色一暗,李焕瞬间灵台清明,“啊,就是,”他放下酒杯,面朝黄诗棋,语气无比郑重地说:“我们分手吧。”
黄诗棋:“!!!!”
她一拍桌子倏然起身,指着李焕的鼻子大骂道:“你他妈说什么?”
李焕:“我说我们分手吧,怎么?国外呆久了连母语都忘了?”
黄诗棋眼看就要扑上来揍人,顾西恩一把拦住她,回头看李焕,皱眉道:“你怎么回事?不是刚跟我说还想继续跟她处处吗?”
李焕看着顾西恩,语气自然就软了下来,小声道:“我就说着玩玩,谁知道她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陆川宁:“……”黄诗棋怎么能忍了这么久,都没把这货打死?
顾西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对黄诗棋说:“他说着玩的,你先坐下。”
黄诗棋愤愤然地坐下,一双杏眼恶狠狠地瞪着李焕。
顾西恩有些心累,奈何已经答应人家了,只能硬着头皮帮到底。
只不过李焕这个混球,从他下手只有被气死的份儿,于是他转向黄诗棋,语气和缓地问:“你跟李焕怎么认识的?”
黄诗棋面对顾西恩,就又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有问有答,大方礼貌:“在学校的联谊会上,当时他英语太烂,没多少人搭理他,我看这傻逼怪可怜的,就主动找他聊天。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床上去了。”
顾西恩:“……”
“你少信口雌黄,老子当时被好几个胸大屁股翘的金发碧眼围着的好吗?明明是你巴巴跑上来,说异国他乡想找同胞谈谈心,谁知道你心怀鬼胎,图谋不轨!认识第二天就赖在我那里不走,抱着我的枕头不丢非说有家的味道。”
顾西恩:“……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黄诗棋:“我也觉得。”
李焕:“切。”
顾西恩对李焕说:“既然这样,我看黄诗棋确实对你依依不舍,你如果还对她有那个意思,就不要再闹得跟打仗一样。试着用正常人谈恋爱的方式相处一段时间,慢慢了解了解,你们俩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如果到最后彼此都觉得还不错,可以考虑结婚。”
“谁要跟她结婚。”李焕没好气地说。
黄诗棋瞪其一眼,回过来开心地对顾西恩说:“哎呀,从我第一面见你,就觉得你跟我特亲,看来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没错。”
陆川宁终于开口笑道:“这红娘做得挺专业啊,到时候喜糖有我一份吗?”
黄诗棋心情愉快了,果断端起酒杯,豪气冲天地对顾西恩说:“来来来,小顾哥哥,这杯我敬你。”
顾西恩被她逗乐了,遂也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黄诗棋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看着顾西恩仰头喝酒的模样,酒吧明明暗暗的灯光投影到他脸上,勾勒出一张温婉俊秀的侧脸线条。
“不对,”黄诗棋突然说:“这不是第六感。”
顾西恩疑惑地看着她,就听她继续说:“我觉得你跟我堂弟长得还真有几分相象。”
李焕没好气地插话进来:“你少套近乎。”
“不是。”黄诗棋辩驳:“真的有些像,我堂弟你们该都见过的。”
“你堂弟人民币啊我们都见过。”李焕白了她一眼。
“黄净之啊,他应该这几年在国内还挺火吧,反正我在国外不太清楚。不过我刚过来路过附近的商场,还看到有他的广告海报来着。”
在她娓娓道来的话语中,顾西恩的脸色,也开始一点一点地白了下去,直到她讲完这句,顾西恩的整张脸,已经是苍白如纸。
黄诗棋却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不过与其说是跟我堂弟像,不如说是跟我六婶像,我堂弟的眼睛要再圆一点,没有你的丹凤眼这样明显。我六婶就比较明显了,还有这下巴线条,我打小就羡慕我六婶,天生瓜子脸,比那些削骨做出来的假脸天姿国色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他妈闭嘴。”李焕注意到顾西恩的神情,知道大概是黄诗棋无意间触动到了什么,慌忙朝她吼了一声,“谁他妈想听你家里人的事。”
黄诗棋正说到兴处,被他冷不丁一吼,也是呆愣当场,反应过来之后,生气地对李焕说:“你说什么?”
李焕恶狠狠地对她说:“我说让你闭嘴,你家里人的事我们不稀罕听。”
黄诗棋显然因为家人被无端谩骂彻底怒了,她起身端起酒杯,哗的一声泼到李焕脸上,眼中盈盈带水,像是哭了,颤抖着声音吼了一句:“李焕你他妈王八蛋!”
吼完之后,转身就朝酒吧外跑去,路上还飞快地伸手擦了一下脸,应该是真的哭了。
“你赶紧追。”陆川宁推了一把李焕。
“可……”李焕看了看神色不对劲的顾西恩,犹豫着不想动。
陆川宁又推了他一把:“有我呢,你快去吧。”
李焕这才终是一咬牙,起身追了出去。
陆川宁看着李焕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叹了口气,回头看着顾西恩,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端起酒杯跟他的碰了碰,玻璃杯的边沿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哎,你觉得我这酒怎么样?”
顾西恩神色恍惚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涌上来的情绪,一时间让陆川宁都有些怔然。
顾西恩拿起酒瓶给面前的杯子满上,端过来一饮而尽,在陆川宁惊悚的目光中,扭头看着他,笑道:“酒已经有了,那你想听故事吗?”
陆川宁僵硬着身体,怔怔地看着顾西恩,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顾西恩的老家,是位于国境北方的一个小县城,经济水平虽不发达,但是当地居民偏安一隅自给自足,整体生活水平勉强挣扎在小康线以上,邻里街坊个个都脸熟,谁家家长今天不在家,孩子端着饭碗从街头走到巷尾,能把小肚皮撑得鼓鼓的。
顾西恩的母亲蒋婕和他去世多年的父亲顾以鹤,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一对青梅竹马。顾以鹤大蒋婕一岁,两个人一路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中学,年少的情窦初开,青春期的私定终身,一切关于爱情的美好,都发生在这座小小的北方县城里。
蒋婕长得好看,尖下巴丹凤眼,据说她祖母是维吾尔族人,延续到她这里,就表现出了异于其他姑娘的性格活波与能歌善舞。顾以鹤的长相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典型汉族俊小伙的长相。有一次跟朋友去县里的照相馆拍艺术照,军装一穿行头配齐,他爷爷指着照片里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说:“这娃子长了一张当兵的脸。”
高中毕业那年,长了一张当兵脸的顾以鹤就真的跑去报考了军校,结果就真的被他考上了。他离开家去外地上军校的前一晚,蒋婕骑着自行车跑到顾以鹤家的院子外,扯着清亮的嗓子喊:“我等着你回来!”
第二年蒋婕也考上了大学,地点在B城。原本凭借蒋婕的成绩想考到B城的那所大学还是有点困难的,却架不住她有天生的资本,一把好嗓子加上好身段,足以让她以艺术生的身份顺利拿到那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大学四年里,蒋婕过得很不错,她长得好,男生绝大多数都喜欢,而那些因为她长得好不喜欢她的女生,慢慢地,也会因为她的性格好而不那么讨厌她。
喜欢她的人很多,从校门口一路排队到女生宿舍楼,这里面就有一个黄淮生。
黄淮生是B城人,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当时在学校里也算是众人追捧的风云人物,他喜欢蒋婕,觉得她就像一只草原上飞翔的鸟。他想让这只鸟呆在自己身边,奈何鸟儿不这么想。
直到学校的毕业晚会上,黄淮生邀请蒋婕跳了一曲舞,在礼堂缓缓流淌的音乐声中,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地问:“如果你是一只鸟,那我能不能做你的天空?”
对于黄淮生的执着,蒋婕并不惊讶,漂亮女孩天生有自信,何况还是蒋婕这样既漂亮又优秀的。
可她依然拒绝了黄淮生,五年前在恋人家门外喊出的那一声“我等着你回来”,她一直没有忘。蒋婕毕业后就直接回了县城老家,顾以鹤也同时跟部队申请了假期,他是带着求婚的戒指和玫瑰花一起回来的。
婚礼过后顾以鹤回到部队,上面下来指标分配军区,领导看他是个可塑之才,原本是想让他去B城,他却没同意,提出申请要去西南边陲的缉毒大队。
要进缉毒大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前期要经过层层选拔,最后还要进行一系列魔鬼式的禁闭训练,能捱过来的,都是已经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顾以鹤咬着牙挺过来,过了一年多与世隔绝的日子,等他出来的时候,才得知蒋婕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顾西恩。
再往后的生活模式,就是蒋婕守着他们的小家,和儿子一起等着每年顾以鹤未知的归期。
顾以鹤在一场惊险的剿毒任务之后,面对队友搭档的死亡,他心有余悸地给家里写了封信。在信里,他对蒋婕说:“我从来没有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但是现在这一刻我尤为感激,庆幸自己还能活在这世上,陪着你们,保家卫国。你们母子俩,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往后余生,不管是祖国还是你俩,我都会拼尽全力,好好守住。” 
就好像誓言专门是用来摧毁的,保卫祖国,保护蒋婕母子俩,顾以鹤却独独忘了保全他自己。顾西恩五岁那年,顾以鹤在一次大规模围剿毒枭窝点的任务中,以身殉职,尸骨无存。据说,他是被那些人活捉之后,一刀一刀刮其血肉,足足捱过了七天七夜才咽气的。上面授予他个人一等功奖章,送回家乡的,只有一件空荡荡的衣服。走的时候是活生生的人,回来了象征荣誉的勋章,却都不过是一堆死物而已。
蒋婕觉得自己的天彻底塌了,哭晕过无数次,醒来之后,梦里的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出现。
为了保护烈士家属,葬礼举行得非常低调,四周的亲戚朋友以及来送行的战友们,在葬礼之后,也都各自快速离开了。空荡荡的家里从此只剩下孤儿寡母,那段时间里,蒋婕的精神就开始不太正常起来,整个人仿佛踩在云上,别人跟她说话,她都要反应好一会儿才回答,内容也皆是答非所问。
某一日,她在厨房不知道做些什么,咣当一声巨响之后,五岁的顾西恩跑过去,看到妈妈正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脚边触目惊心地丢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她想死,想去另一个世界找顾以鹤,但因为有顾西恩在,她又狠不下这颗心。
至那以后,无论蒋婕走到哪儿,小小的顾西恩就跌跌撞撞地在她身后跟到哪儿,晚上睡觉都守在蒋婕房间门口,在当时的顾西恩的意识里,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看住蒋婕,可能某一天,连妈妈都会没有。
后来突然有一日,蒋婕穿上以前的漂亮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学生时代的少女,光鲜亮丽地出现在顾西恩面前。
她对五岁的顾西恩说:“妈妈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活人还要继续生活。你爸爸走了,回不来了,但是我们娘俩要好好的,把你爸爸的那份也活出来。”
五岁的顾西恩,过早地体会到死亡带给他的痛苦与绝望,他仰头看着蒋婕,眼睛眨巴眨巴,哇地一声哭了。
两个月后,蒋婕把顾西恩丢给老家的奶奶照顾,只身一人,重返B城。
大学毕业那年,她曾说过,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然而一辈子很长,人生总是有着无尽的可能。
而被丢给奶奶一起生活的顾西恩,在蒋婕离开的第二年,年仅六岁的他,又经历了人生的第二大变故。
与其说是变故,不如说,是噩梦。
那年,顾西恩的奶奶在某个清晨的早上意外摔了一跤,老年人经不起跌打,这一摔,直接将一个平日里还算硬朗的老人,变成了一个只能卧床等人端水送饭的病患。
这样一老一小,相依为命本就不易,眼下又遭受这样的厄运,县里的领导便组织大家捐款救济。
钱是他们县城的一个书记送到家里来的,那人五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平日里更是德高望重,此次召集捐款也是他一声令下,大家才都纷纷响应。
那人去了顾西恩家里,先是在奶奶病床前嘘寒问暖了一番,出了房间,走到客厅里正趴在饭桌前写作业的顾西恩跟前,蹲下身搂住他小小的身子,笑眯眯地问:“小恩哪,你想不想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无忧无虑地上学,想不想有人帮你照顾你奶奶啊?”
顾西恩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于是紧接着,那个人的表情就开始变得阴森可怖起来,他的笑声让顾西恩头皮发麻,直觉告诉顾西恩有危险。然而,还不等惊惧的顾西恩喊出一声奶奶,就被那人肥厚的手掌捂住了嘴,他急切而又粗暴地将顾西恩小小的身子摁在地上,褪下他的单薄睡裤,直接就将用他粗糙丑陋的手指,捅进了那个未经人事的柔弱□□。
撕心裂肺的哭喊呜咽声被老男人巨大可怖的手掌狠狠地封住,顾西恩拼命地挣扎,但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如何能跟一个虽至暮年却依旧精壮的成年男人抗衡。
眼看着那人抽出手指,擦了擦上面的血,然后急不可耐地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顾西恩挣扎着一头撞在饭桌上,硬生生地将并不大的小桌子撞翻,惊动了里屋的奶奶。
老人家颤巍巍地扶着墙走出来,看到自家小孙儿被人压在身下,几乎想都没想,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打了过去。那人吃痛挪开身子,看清了身后老人,一时间内心也开始有些犯怵。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顾西恩飞快地从他身下逃开,巨大的恐惧让他窒息,他听到奶奶扯着沙哑的嗓子冲自己大喊:“你快走,去给你妈妈打电话!让她回来!回来接你离开这儿!”
这是一个拼尽了全力,却也只能在自家孙儿受欺负时,朝坏人挥出一击就委顿在地的老人,最后的希望和依托。
而六岁的顾西恩,在经历了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的恐怖遭遇之后,又惊又怕一路哭喊着跑去街口的一家小卖铺,抓起电话就开始拨打一个早已熟稔于心的座机号码。那是蒋婕在半年多前从B城寄来的信里告诉他的,她在信里说,如果想妈妈了,就打这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在焦急而又惊慌的等待之后,顾西恩带着抽噎的哭腔,颤抖着声音问对方:“喂,是妈妈吗?”
一道带着疑惑的女声传来:“你是哪位?”
好像终于找到了情绪宣泄的缺口,顾西恩不管不顾地开始朝对方哭喊:“妈妈,是我,我是小恩啊妈妈。妈妈,你来救救我和奶奶,你来救救我们好不好?”
对方顿了几秒钟,用困惑加怀疑的声音,冷冰冰地回复他:“你打错了吧?夫人怀孕九个多月,马上就要生了,你是哪里来的野孩子?跑来这里乱认妈妈?”
仿佛一瞬间,全世界的灯独独为他关上了,全世界的声音单单屏蔽了他,那机械连续的挂断声是假的,眼前越发模糊的视线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电话号码是假的,妈妈爱你是假的,自己的存在也是假的,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电话听筒摔在地上,小卖部老板娘不满的责骂声仿佛响在另外一个世界。
“你这小孩,无缘无故地摔电话做什么!你要赔的啊!去把你家长叫来。”
“赔不了了,他不就是顾家那孩子吗?爹死了娘跑了,留下一个奶奶前阵子还摔了一跤至今卧病在床,这老的老小的小,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真是晦气,以后可真要防着这样的野孩子,不然不知要吃多少哑巴亏了。”
“老板娘嘴上留点情吧,这孩子看着怪可怜的,我看那裤子边上还有血,别是在哪里摔了一跤吧。”
“这个年龄的孩子,除了淘气还能有什么,摔了一跤能怪得了谁?”
小小的顾西恩僵硬着身体,来自大人的责骂让他无地自容,那唇枪舌剑仿佛实化成了真刀真枪,将原本就已千疮百孔的他,扫射得愈加血肉模糊。
对不起。
他在心里默默地道歉,不知道是对着谁,奶奶,小卖部老板娘,亦或是他自己。

面前的酒瓶空了两个,陆川宁听到的故事剧情,也到了顾西恩的妈妈离开他,只身前往B城的结局。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脸颊因为醉酒而微微发红的顾西恩,一开口差点咬到舌头:“所以……黄净之的母亲,黄氏地产的董事长夫人,她同时也是,你的妈妈?”
“是啊。”顾西恩扭头,粲然一笑:“如果我说,我手上还有黄氏地产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信吗?”
陆川宁:“???!!!”
论你的好朋友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他其实是个资产高达好几个亿的土豪,你要以怎样正确的姿势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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