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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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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过了郑中天的头七之后,石故渊亲自跑了一趟美国,和洋王八蛋们拉锯扯皮。好不容易谈妥了条件,回到桃仙市,河畔的绿柳已经冒出了嫩芽。石故渊抽时间给池晓瑜把琴送去,池晓瑜却没了兴奋,反而唉声叹气地说:“石叔叔,如果你教我拉琴,要多少钱?”
  石故渊被她一板一眼的语气逗乐了,说:“你有多少啊?”
  池晓瑜拖着下巴,遥望远方的草地,想了想说:“我有一整个储钱罐呢!”
  石故渊坐在她身边,问:“怎么了,你爸不让你学?”
  池晓瑜实话实说:“爸爸说我们没有钱,要再等一等,可是我等不及了,又不敢跟他说。”
  石故渊若有所思,等到池羽到了幼儿园,石故渊照例送他们回家,聊了聊在美国的趣事,石故渊话题一转,说:“池羽,我朋友有个房子,位置还不错,他要出国,所以急着租出去,你帮忙留意留意你身边有没有要租房子的,一会儿我给你留个电话,谁要租,直接联系他就行。”
  池羽问:“房子在哪儿啊,一个月大概多少钱?”
  石故渊说:“和我一个小区,离你们医院、离晓瑜幼儿园都挺近,价格好商量。”像认证所言非虚,他在等红灯的时候,偏头对池羽笑了下,“要不是急着出国,他也没想租。”
  池羽闲聊着问:“打算去哪个国家?现在出国的人越来越多了,他是打算不回来了?”
  石故渊说:“他老婆孩子都在美国,刚拿了绿卡,应该是不回来了。”
  池羽点点头,临下车,石故渊给他留了个号码。在回去的路上,石故渊联系刘勉说:“我把你电话给了我一朋友,他要是跟你问租房子的事儿,你就带他去15号楼看看,钥匙你有,别提我。”
  刘勉惊讶地问:“石总,你要租房子?打算租多少,怎么结算?”
  石故渊说:“你让他们说,尽量低一点儿——也别太低,免得他们起疑心。”
  刘勉应了下来,石故渊这才注意到刘勉的背景音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他心里有了谱,语气放缓说:“是海关那帮人?”
  刘勉抹了把脸:“嗯,老规矩,他们都懂。”
  石故渊提醒他:“少喝点儿,别太晚了,记着打车回去,明天上财会那儿报销。”
  刘勉道了谢。挂下电话,石故渊敲敲额角。进了楼门,保安叫住他,说有给他的邮件,他边走边拆,里面是一封信。石故渊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无奈地摇头而笑。
  到了晚上九点,家里的座机应时响了起来。石故渊刚洗完澡,披了浴袍出来,接起电话说:“喂,小沨。”
  “哥,你怎么知道是我?”
  石故渊擦着头发,坐到沙发上,笑着说:“你什么事儿哥不知道?”
  “哦……”女声婉转,泠泠清脆,“那你知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呀?”
  石故渊说:“你在想,是回来呢,还是回来呢?”
  “哥,你真讨厌!”
  石故渊哈哈大笑,叠起腿,摆出长谈的架势:“想家了就回来,订好机票,哥去接你。”
  “我是要回来,但不是因为想家!”石故沨说,“我给你写了信,你收到了没有?”
  石故渊俩根手指头夹起信,在眼前晃晃,好像妹妹能看到似的:“刚收着,还没来得及看。”
  “骗人,你肯定看了!我考进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啦,你就没点儿表示?”
  石故渊端详着信上“英国皇家芭蕾舞团”澎湃的笔锋,随口说:“什么表示,也得等你回来才能兑现啊。”
  石故沨昂首挺胸地站在伦敦街头红色的电话亭里,像一只优雅骄傲的天鹅;她握着话筒,冲反光玻璃里的女孩子噘嘴:“对了,爸爸怎么样,上次听他声音,好像身体不太好。”
  石故沨嘴里的爸爸就是郑中天,石故渊撇开信,漫不经心地说:“啊,前一阵儿忙,就没来得及告诉你,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石故沨大惊失色,“怎么没人告诉我!”
  “是我不让说的,你要考试,怕影响你发挥。”
  “石故渊你大混蛋!”石故沨抽泣着,“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可以瞒着我!我要是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和我说?爸爸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去世的?我没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他一定很伤心!”
  石故渊垂下睫毛,深吸口气:“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祭拜。生死有命,你别想太多。”
  石故沨说:“我才不像你这么冷血!我定了后天的机票,一落地你就带我去!”
  石故渊说了两声“好”,等妹妹愤怒而悲悼地掼下话筒,他撑着前额站起身,重新系好浴袍的带子,去书房里拉琴。
  书房紧闭的门也拦不住优美宁静的《天鹅》飞将出来,这只天鹅的每一层羽翼里,均包裹着理智的哀伤。


第十章 
  工作日的慈恩寺,宁静闲适。石故渊喜欢来这里闻一闻香火的味道,舒缓他日夜紧绷的神经。他在主殿上了一柱香,得乐立在他旁边,在他起身后,说:“阿弥陀佛,石施主似乎有心事。”
  石故渊笑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得乐双手合十,说:“如果石施主不介意,可以对贫僧说一说。”
  石故渊说:“也好,我也想慈恩寺的茶了。”
  两人来到偏室坐定,慈恩寺的茶与外界的茶不无两样,区别也许只是沾了佛缘的茶叶,没有了俗世五味。得乐给石故渊添了茶,石故渊小啜一口,然后打开话匣,谨慎地一字一字往外掏:“我妹妹要从国外回来了,她挺怪我没告诉她我们养父去世的消息,和我闹脾气呢。”
  得乐说:“此事石施主所为的确欠妥,于情于理,也当及时告诉她。”
  “我怕打扰她考试……”石故渊叹着气,“主要还在我,我是不想提这事的。”
  得乐说:“事已至此,多思无益,还请石施主放宽心,令妹会理解的。”
  春天花团锦簇,慈恩寺的花偏浅淡,仿佛超脱俗世而立。石故渊推开小窗,忽然一阵花瓣迎风拂到他脸上,他打了个喷嚏,定睛一望,原来是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在打花。
  得乐也看到了,他头痛地来到窗边高声说:“安乐,你又在做什么?”
  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模样,抬头看见得乐,笑靥比落花更娇艳。她穿过花丛,来到窗户底下,往屋里探探头,说:“你们在喝茶?我也好渴啊,给我倒一杯。”
  得乐不避嫌,将自己的茶杯给小女孩用,见石故渊有些好奇,就简单开个玩笑:“这丫头是我们寺的小妖怪,必须得有佛祖镇着——都未必肯安生。”
  石故渊笑着问小女孩:“好好的花儿,招你惹你了,你要把它们打下来?”
  小女孩振振有词地说:“我正在读,觉得有一段说的很对,里面说,黄山谷有诗云‘花气熏人欲破禅’,和尚们闻到窗外花香,就和吃荤一样,已经犯戒了!我这是在帮他们。”
  得乐正欲苦口婆心,眼睛一转,话头也随之一转,问石故渊说:“石施主怎么看?”
  石故渊说:“我倒想起里‘天女散花’的故事,如来派天女去查验菩萨和声闻弟子的道行,天女洒下花瓣,菩萨片花不留,弟子却沾花满身,‘结习未尽,固花着身;结习尽者,花不着身’,可见花本无罪,是人自醉啊。”
  得乐微笑点头,小女孩拍手说:“你好厉害!我不打了就是!”
  得乐朝石故渊一揖到底,笑说:“感谢石施主拯救了慈恩寺花草的性命。”
  石故渊忙扶他起身,小女孩向得乐说:“哥哥,我去找肥肥玩了,”又对石故渊说,“石施主,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再会啦!”
  石故渊淤塞在胸中的郁气散去大半,却颇疑惑小女孩对得乐的称呼。但见得乐笑而不语,他便不问,又喝了会儿茶,告辞离去。
  ………………………………
  戴晨明脑袋上的伤终于痊愈。郑稚初催他催得紧,他只好在脱下满脑袋纱布后的第一时间,来到了市局。
  桃仙市近来治安不错,市局刑警支队比较清闲,队长宋维斌脚搭上桌面,瘫在转椅里看报纸,几个小实习生则被交通队借去压马路了。
  副队长秦明发现有个小子在门口探头探脑,喊了一声:“谁啊?”
  报纸下降,露出宋维斌的眼睛:“谁在门口呢?”
  戴晨明大大咧咧地进到办公室,拉把椅子坐下,挺自来熟地说:“挺悠闲嘛!”
  秦明皱着眉头,长而浓的眉毛接了壤,配上胡子,像极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他眼睛有铜铃那么大,瞳孔就是铛簧,眼珠子一动几乎带着锋利的响:“你是谁啊?”
  戴晨明自报家门说:“我姓戴。”
  宋维斌和秦明对视一眼,宋维斌说:“哦,你是戴局长的儿子?”
  戴晨明点点头,说:“你们怎么待客的,连杯水都没有。”
  秦明说:“渴了回家喝去,这里的一针一线都是公物!”
  戴晨明撇撇嘴,为了自己的目的,不跟他计较:“得啦,不喝就不喝。那什么,反正你们也没事儿,帮我个小忙吧。”
  宋维斌问:“什么忙?”
  戴晨明胡诌八扯:“我是学法律的,论文要举实例,但能查到的都是百八十年的案子,早过期了,我想问问能不能进你们刑警队的档案室看看,找找近一两年的刑事案例。”
  宋维斌为难地说:“这恐怕不行吧?戴局也没交代,这是要犯错误的。”
  戴晨明说:“什么犯错误,现在不都提倡办公透明化吗?我就是为了论文才想看看,要不你让你们警员跟着我一起去,你们看着我,我保证不乱翻。”
  宋维斌还是不答应,戴晨明急了:“我爸是局长,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你们怕什么!还是说这市局的档案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秦明冷声说:“规矩就是规矩,你就是省局局长的儿子,也不能通融!”
  戴晨明气得肺都要炸了:“要是我爸交代了,就可以了?”
  宋维斌说:“我们得听上头的指令嘛。”
  戴晨明站起来说:“好,我回去跟我爸要指令,要到了,看你们还能不能拦我!”
  说完怫然而去。宋维斌目送他出门,然后对秦明苦笑说:“你看看,现在的孩子,一点礼貌都不讲。”
  秦明说:“仗着老子当官,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哼,把我们当下人了!”
  宋维斌压低声音说:“你小点儿声,被人听到不好。”
  “实话实说,我怕什么!”
  “秦明啊,你也是老资历了,”宋维斌说,“怎么官场上的事儿,你还没学会呢?这次进党校的机会,本来应该是你的,你却把老局长的小姨子给查办了,你说说你还有谁没得罪过的?”
  秦明说:“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指望再高升。倒是你,宋队,做人可得凭良心,我一贯敬佩你,你可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啊!”
  宋维斌笑着说:“公务肯定秉公执法,其他的,随缘,哈哈,随缘。”
  ………………………………………
  星期六,池晓瑜的幼儿园举办一上午的亲子活动。池羽得去加班,不得已请石故渊代他去。石故渊一口应下来,同时担忧地说:“你们医院怎么搞的,每个周末都加班?医生疲累,也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你去和你们主任说一说。”
  池羽说:“我会找时间说的,晓瑜就拜托你了。”
  石故渊看了看时间,石故沨是下午四点到的飞机,亲子活动结束之后,直接带着池晓瑜去机场也来得及。他到了幼儿园,幼儿园布置得像结婚蛋糕似的,新涂了层雪白的腻子,五彩缤纷的拉花坠着天花板,就成了蛋糕的花边。
  体育场是活动的主场地。比赛分成大中小三个组,石故渊在大班组看到了宋将晗和他妈妈许萍。两人聊了没几句,就回到各自的座位。
  池晓瑜报有两个项目:一个接力跑,一个跳圈。池晓瑜憋了吃奶的劲儿,像一颗小炮弹似的发射出去,回来到石故渊接替,周围都是幼儿此起彼伏的高音:“爸爸加油!”或者“妈妈加油!”
  旁边一位池晓瑜同学的妈妈笑着跟朋友说:“诶呀,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说晓瑜长得这么漂亮,有这个爸爸,能不漂亮吗?”
  池晓瑜抬头看了说话的阿姨一眼,阿姨说:“晓瑜,快,给你爸爸加油!”
  池晓瑜向左右看了看,小朋友们都在喊“妈妈”或“爸爸”。“叔叔”两个字困在她小小的胃里,被皮筋扎紧了口子,如同困在金铙里的孙悟空,任凭哪吒闹海也出不去。她的肚子有点疼,有什么要破喉而出。
  她茫然无措地跟着潮流小小喊了一声:“爸爸加油!”再一之后,她发现原来以为困难的事情变得无比容易,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爸爸加油!爸爸加油!”
  石故渊第一个冲到终点,池晓瑜尖叫着挤出拥挤的人群,好像生出了翅膀,一蹬腿就飞进了石故渊的怀抱。石故渊哈哈大笑着抱紧她,亲了她嫩嫩的脸蛋,说:“我的乖女儿哟!”
  胜利的奖品是一套亲子杯,一只较小,黄色,上面大写着“BABY”,还有两只是大杯,一只蓝色,一只粉色,蓝色的写着“DADDY”,粉色的写着“MOMMY”。
  石故渊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坏心眼地说:“小鱼儿,黄色的是你的;蓝色的是我的;粉色的送给你爸爸好不好?”
  池晓瑜很大方地说:“好呀!”
  体育项目结束之后,还有手工活动。两个人用画笔、毛线和扣子做了一棵苍天大树。石故渊比池晓瑜还乐在其中,时不时发出阵阵的欢呼,引得两边的家长要笑不好意思笑。
  石故渊教池晓瑜在左上角写上“To Dear Daddy”,在右下角写上“From Miss”后面画了条小鱼。
  池晓瑜把笔交给石故渊,说:“我们一起做的,你也要写。”
  石故渊欣然接过,在“Miss鱼”下面写了个“Mr”后面画了个圆圈。
  池晓瑜指着圆圈问:“这是什么?”
  “石头。”
  “不像呀,一点都不像。”
  要求一个圆圈像石头,确实需要想象力。石故渊就在圆圈里写上了“stone”,字母像没骨头的沙丁鱼罐头挤在一起,但是两个人都比较满意。石故渊敲敲画纸,说:“回去好好让你爸看看,这可是咱们今天的战果!”
  池晓瑜得了第一名,得意洋洋地捧着奖状不肯撒手。做完了活动,石故渊没瞧见宋将晗和许萍,就没有打招呼,带着池晓瑜一起去机场接妹妹。
  石故沨的飞机有些晚点,石故渊带池晓瑜在机场吃了pizza,池晓瑜第一次吃这个东西,芝士粘了满嘴,还不忘要带回去给爸爸尝尝。
  机场外的天逐渐暗下来,又一批旅客走了出来。石故渊抱着池晓瑜,一眼就看到鹤立鸡群的石故沨。石故沨练芭蕾练久了,举手投足都带着芭蕾的韵律,脖腔和双腿又细又长,因为长途飞行,所以穿得偏休闲,可舒适的平底鞋好像随时会倒立似的,整个人挺拔如他们今天做的大树。
  但是石故沨的脸上没有笑意,好像还在生石故渊的气。石故渊笑着从后面单手蒙住她的眼睛,石故沨吓了一跳,扒下手掌往后一看,激动和想念霎时占了上风,她大叫了一声“哥!”,就要扑倒石故渊怀里,但是没扑成,她看到了池晓瑜。
  这下什么怨恨冷脸、激动想念都跑到了九霄云外,石故沨的目光来回在大小两人的脸上移动:“哥,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你都不告诉我!”
  石故渊在嘈杂的人群中不得不放大声量:“我没结婚!走走,先上车!”
  “那这孩子哪儿来的?不是你不打算负责吧?”
  石故渊说:“瞎说。”他拉开车门,让妹妹和晓瑜先上车,自己把行李搬上后备箱。
  坐进车里,周遭终于安静了下来。石故沨瞅着池晓瑜,说:“什么瞎说?这孩子绝对是你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赖不掉!”
  石故渊从后视镜看了妹妹一眼,抿嘴一乐:“我也觉着奇怪,但她真不是我生的,可能是我上辈子的女儿吧。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和她爸爸见见面——给。”
  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块儿水果糖:“你俩一人一块儿,别打架。”
  池晓瑜一把抓过了自己的,手牙并用撕包装;石故沨看不下去,帮她撕开了,边撕边说:“哥,我都多大了,还吃糖,你给小朋友吃吧。”
  石故渊笑着说:“你不也是小朋友?”
  石故沨笑了起来:“那你得把糖给我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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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故沨含着糖,研究了一路池晓瑜的长相,池晓瑜有些害羞,下了车就躲进石故渊的怀里。三个人回到家,石故渊早买好了菜,下厨给妹妹接风。池羽下了班,也被石故渊叫到了家里,说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石故渊握着手机跟石故沨说:“说曹操,曹操一会儿就到。”
  池羽听着“一家人”的称呼,心底默默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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