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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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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乐背对香火,双手合十,向他遥遥一拜:“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第六十八章 
  池晓瑜蔫答答地趴在书桌上,手里握着玩具电话,一遍遍拨着相同的号码。
  老师绕到她身后,弯腰拍拍她的小肩膀,往门口一指:“晓瑜,你看谁来了?”
  池晓瑜顺势看去,蔫气一扫而光,一蹦三尺高,窜到眼前人的怀里去:“石叔叔!”她小狗似的往石故渊脸上乱亲一起,叫着:“石叔叔!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
  石故渊捏捏她的小鼻子,笑说:“你怎么知道的?”
  池晓瑜灵动地转转葡萄似的眼珠子,说:“我觉得你该想我了。”
  石故渊忍俊不禁,抱着她跟老师交代了些话,然后对池晓瑜说:“下午我们不上课了,你想干什么去?”
  池晓瑜眼睛发亮:“真的吗!爸爸不会骂我吗!”
  “我们不告诉他,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石故渊伸出小拇指,“还记不记得我教你的,拉钩。”
  池晓瑜大喊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揪着石故渊的衣领向外扥;石故渊不得不跑了两步,坐进车里,他把在后座躺了一个来月的芭比娃娃递过去。池晓瑜嗷嗷叫着,一把搂进怀里,当即拆封抚摸娃娃身上雪白的婚纱;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前进,池晓瑜好奇地问:“石叔叔,我们要去哪儿玩啊?“
  石故渊漫无目的,他只是突然想见见传承了自己血脉的,健康而纯真的下一代,就好像是另一个自己——洗净污浊,褪去罪恶,他本来的样子。
  池晓瑜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里面充满了期待与信任。石故渊心念一动,说:“小鱼儿,你怕不怕高?”
  池晓瑜心有余悸地摸摸后脑勺,脑震荡之后,她见了那处爬栏就躲着走,但她不想在喜欢的石叔叔面前丢丑,即便小脸煞白,仍逞强说:“我才不怕呢!我最喜欢高了!”
  石故渊笑了笑,说:“喜欢什么也别喜欢高啊。”
  池晓瑜听不太懂,她和他之间毕竟相差了三十多年的人生。
  多可怕啊,人如天地中的蜉蝣,朝生暮死,才三十多年,在漫长时光河流中不过沧海一粟,却足可以把人改造得面目全非。
  石故渊带池晓瑜来到了电视塔参观,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电梯门打开,触目开阔,高大的玻璃窗环绕楼层;这是桃仙市目前最高的建筑,从顶层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池晓瑜贪婪地瞪大眼睛,她是第一次如此近地,观看蓝天白云与阳光;透过清澈明晰的空气,地面是黑色巨蟒般,痛苦的,用身体蜿蜒扭曲成的街道。组成冰冷鳞片的人群、车辆,奔波如小蚂蚁,川流不息。
  石故渊来到她身边,轻巧地抱起她,问:“怕不怕?”
  池晓瑜大声说:“不怕!”
  “如果这里只有你自己了,你也不怕?”
  池晓瑜不解地说:“石叔叔,我有你呀,我不是一个人。”接着恍然大悟,“你害怕的话,我就把辫子留得长长的,你就可以爬下去啦!”
  石故渊闻言笑着亲了下她的额头,说:“你真是我的小天使。”
  池晓瑜高兴地跟着笑起来,照葫芦画瓢地扒住石故渊的脸,随便找个位置重重亲了一口,说:“你是我的大天使!”
  想了想,又说:“爸爸也是,”两手各比划出一个“1”凑到一起,“你们是一样的。”
  沉默一会儿,石故渊若无其事地开口:“你爸爸还好吗?”
  “爸爸好想你,他都哭了,“池晓瑜实话实说,”石叔叔,你们和好吧。”
  “丫头,你不懂,”石故渊说,“我和你爸爸没有吵架。”
  “那你们为什么不一起玩了?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爸爸也是。”
  “……大人都是大坏蛋,总是在犯错,却没有时间改正了。”石故渊又在说池晓瑜听不懂的话,但她没有打断他,继续安安静静地听着,“所以,丫头,帮我个忙好吗?”
  池晓瑜乖巧地点点头。
  “回去以后,替我跟你爸爸说一句,我原谅他了。”
  池晓瑜眨眨眼睛,说:“爸爸也会原谅你的,然后你们就和好了,对吗?”
  “也许吧。”石故渊盯着她的脸,眼神里沉湎过于汹涌复杂的情绪,今天的池晓瑜有太多不明白的东西了,“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池晓瑜迷茫地说:“你没有让我生气呀,石叔叔,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的。”
  石故渊微笑着说:“谢谢你,”他抱紧了她,“谢谢我的小鱼儿。”
  ……………………………
  参观过电视塔,两人又去儿童乐园玩了一圈,体能消耗巨大,石故渊打算带池晓瑜去吃乐园旁边的肯德基,池晓瑜舔嘴巴舌地撒娇:“石叔叔,我想吃糖醋排骨了。”
  石故渊看了看表,说:“有点来不及了,四点幼儿园不是还有合唱排练?你这个领唱不在可不行啊。”
  池晓瑜失望地说:“原来你知道啊。”
  石故渊笑说:“,嗯?明天就参加省里汇演了,今天让你放松放松。”
  “那我今天可不可以去你家,”池晓瑜锲而不舍,“或者你来我家?”
  这时两人已经进了肯德基店,石故渊没有回答,转而说:“要不要吃冰淇淋?”
  池晓瑜的小脑袋立刻被冰淇淋占满;填饱肚子,两人结束了短暂的“逃学之旅”,出门错车的工夫,竟遇到了老熟人。
  石故渊按下窗户,算是打招呼:“唐总。”
  唐军换了新车,容光焕发,头发用啫喱抹得油光崭亮,嗓音都往上飘:“哟,石总,带孩子出来玩啊。”
  石故渊含笑:“是啊,难得闲着。”
  “诶,到年纪了,就别折腾了,在家爱干点儿啥干点儿啥,多好。”见石故渊笑而不语,唐军有意无意地炫耀说,“公司也不用你着急上火了,恒宇已经跟政府签了合同,金碧辉煌是政府大力支持的项目之一,全给了政策。倒是腾空——”
  “腾空我不担心,它树大根深,没人敢动它。现在国企下岗,桃仙还靠着它拉动就业呢。”石故渊咳嗽两声,冬天到了,哮喘有复发的迹象,喷完喷雾,缓了片刻,他继续说,“我倒是担心你啊,唐总,金碧辉煌我劝你别占大股,握个百分之十,够吃够喝就得了。”
  唐军立刻露出不愿意的表情:“石总你这话说的,我不也都是为了恒宇……”
  石故渊正过脸戴上墨镜,漫不经心地说:“这事儿我已经安排好了。唐军,总有一天你得谢我,我是在救你。”
  “你安排好什么了?嘿你别走啊,你把话说明白——!”
  回应他的是扬长而去的发动机轰鸣,唐军气得跳脚,狠狠砸了下方向盘,自喇叭发出一声哀鸣。
  车里,池晓瑜崇拜而由衷地说:“石叔叔你真厉害。”
  石故渊瞥她一眼:“你个小丫头听得懂吗?”
  “听不懂,但我知道你厉害。”
  石故渊说:“你好好念书,以后就会比我厉害了。”又补上一句,“像你爸爸那么厉害——小鱼儿,你长大想当什么?”
  池晓瑜有些不解,却仍轻快地说,“我想当小鱼儿啊。”
  石故渊哑然失笑,暗自摇头,心想:“我还没个小孩儿活得明白呢。”
  …………………………………
  傍晚,在接晓瑜的路上,心神不宁的池羽接到个让他更心神不宁的电话,宋维斌的话语有一种疲惫的断续:“池羽,我开会呢,中间跑出来的,我问你,你去找石哥了吗?你找着他了吗?”
  池羽张了张嘴,那日的血与枪再次在他眼前重放,胃抽搐着,与肠子一同打了死结;他张口结舌:“没……没有。”
  宋维斌泄了气,靠上安全出口的墙壁,说:“完蛋了,检察院要下逮捕令了。”
  池羽紧张地屏住呼吸:“什么时候?!”
  “我说这么多已经违反纪律了!他这人——他他妈的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傻逼!”宋维斌压低叫骂,又因这种压抑而愤怒,“你继续找他,一定要找他!让他自首听见没有!只要他自首,我不干了我也能保他一命!”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突然,徐立伟的案子不是还没有结果呢吗?”
  “走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抓着就是杀头的罪!上头等着年底出成绩呢,你看看这都啥前儿了,能抓一个是一个,操他妈的!”宋维斌吐字跟机关枪似的,“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了。你去找石故渊,听见没有,现在也就你能劝动他了,你一定得去!我先挂了!”
  池羽坐在公交车靠窗的座位上,兀自对着忙音茫然,巨大的痛苦奔涌而至,击退了他所剩无几的防线——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果石故渊不为他的罪行接受制裁,那他手中握有的几条鲜活人命又将由谁买单?可是一想到石故渊的命定归宿,他就困在窒息的中,生不如死。
  情与理,老套却亘古的宏大命题,池羽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自己身上,而他扪心自问,他做不了圣人,他的私心重复念着:逃、逃、逃、逃……
  他望向窗外未曾见过的寒冬景象,前路灰雾弥漫,枯枝上连排站立的乌鸦正用它们黑豆大小的眼珠关注着他。
  活着的、死去的,或无辜,或余辜;他可笑的不愿与不想,皆出于偏爱罢了。
  他不仅爱他,他偏爱他——石故渊阴狠毒辣,可池羽记得他獠牙下舌头的柔软,利爪下肉垫的可爱。
  池羽行尸走肉地在幼儿园门口下了车,池晓瑜欢快地跑过来,池羽收敛心神,却发现池晓瑜和早上的装扮有些不同,便问:“你这外套哪来的?”
  池晓瑜说:“石叔叔买给我的,还有小裙子,可好看啦,我明天要穿这件去表演!”
  “你石叔叔来了?!”
  池晓瑜忘乎所以,自己拉过勾的小秘密抛之脑后,一心让他们和好:“嗯,爸爸,石叔叔说他原谅你了,你也不和他生气了好不好?你们和好吧,我和小晗哥哥都和好了,你们也和好吧。”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在哪儿呢!”
  池羽焦急地四处张望,池晓瑜拽拽他,说:“石叔叔走啦,我让他跟我回家,他不回。爸爸,你叫他来呗,明天你们一起来看我表演呀。”
  池羽没理这话,掏出手机拨打石故渊的号码,一如既往的关机。接着,他问池晓瑜:“你们干什么去了,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池晓瑜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讲起今天的每一秒,池羽牵着她的手,面向夕阳,缓缓归家。
  ………………………………
  第二天一大早,池羽起床给池晓瑜做早餐,忽然接到研究室实习生的电话,男孩慌慌张张地说:“池主任,您办公室药架上的23号试剂瓶不见了!”
  “什么?!”池羽顾不得煎蛋该翻个面,匆匆关火,跑去客厅换上外出的衣服:“你说什么?!”
  23号试剂瓶,氰化物,自从石故渊险些误拿过的那瓶药剂以后,只要池羽离开药架,就会将其上锁。
  “我们报警了,保安室正在查监控……”
  这时电视里的早间新闻的播放出腾空集团大楼的画面:“……腾空集团多年来存在走私贩私的违法犯罪行为,当前集团负责人石故渊……”
  池羽猛然转过头去,石故渊的照片闯入眼帘,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池晓瑜卧室的闹钟响了起来,自动报时:今天是1999年12月3日,星期五,早上7点整……


第六十九章 (全文完)
  1999年12月3日,桃仙市检察院正式签发了对腾空集团负责人石故渊的逮捕令,市局刑警第一支队立刻集体出动,全副武装前往腾空集团大楼。
  宋维斌身穿防弹衣,神情肃穆;在警车上,小实习生们头一次见证这番大场面,再联想到自己的实习报告,一个个无知无畏,兴奋得大气不敢喘;其中一个小声说:“这阵仗也太夸张了吧……”
  秦明板着脸说:“肃静!”
  被狠叨的实习生撇了下嘴,唯一的女队员见状,狠怼了他一杵子,偏生仍有人没眼力见,嘻嘻哈哈地对宋维斌说:“宋队,你和秦队打的赌你没忘吧,任务结束别忘了请咱们去富丽堂皇搓一顿啊,我还没进过里面呢,再不去,谁知道啥时候就被查封了——诶呦!”
  秦明横眉立目,大手抡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先生的后脑勺:“我说肃静你听不见是不是,欠削啊!”
  宋维斌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心如死灰。车辆包围住腾空大楼后,一行人下车,清晨的寒气直冲天灵盖,澄澈的天上飘起了零星雪花,落地即化。
  秦明按照抓捕方案做起了总动员,被分配到任务的队员训练有素地分批次占据警戒点;宋维斌一马当先,三步并两步冲进大楼。
  此时尚早,还没到上班的时间,空旷的大楼里只有保安室里两个正在打扑克的保安。面对破门而入的刑警,两人吓得扑克牌撒一地,双手高举过头顶,搜过身便被人带了下去。
  宋维斌一行人乘坐电梯,上至顶层,在总裁办公室外严阵以待,等候命令;秦明看了眼宋维斌持枪的手在微微颤抖,担心地说:“宋队,不如让我来吧。”
  “没你的事儿,”宋维斌木然回绝,“戴局那边是怎么回事,还没动静?”
  一名队员插嘴说:“我怎么觉着办公室里头没人啊,石故渊能来这么早吗?”
  突然,负责联络的一名实习生捧着对讲机跑到宋维斌面前,说:“宋队,戴局找你!”
  宋维斌接过对讲机,口舌干涩,清了清喉咙,他迫使自己端出百分百公事公办的专业态度,说:“戴局,我是宋维斌,有事讲。”
  对讲机将声音处理得像冰冷的机械,裹挟着电流的嘶拉声:“宋维斌,我们接到情报,石故渊手上有致命的毒剂,似乎打算负隅顽抗,你们务必小心。”
  秦明皱眉:“他哪来的毒剂?”
  “我知道了,”宋维斌捏紧对讲机,“戴局,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他活蹦乱跳地逮回去。”
  “我担心的不止这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小子务必先确保自己和队员的生命安全,这不仅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同事和家人负责,听到没有,不许给我犯浑!”
  关闭对讲,宋维斌出神片刻,忽然掏出手机开机;秦明等人不解其意,面面相觑,却谁也没敢多嘴;不出宋维斌所料,刚刚开机,便铃声大作。
  宋维斌握着手机,对秦明说:“石故渊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你先带人进办公室,仔细搜一搜,看看有什么遗漏的证据,我去接个电话。”
  宋维斌想得不错,能让石故渊就手搞到毒剂的就是他那个恒宇医院,至于市局能这么快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此时的来电人功不可没。
  “池羽,”他回避着走进安全通道,“我得着消息了。”
  池羽语无伦次地求他:“——斌哥,你得帮他,我——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做,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离开医院后去哪儿了吗?”宋维斌打断他,“你们一直没有联系?”
  “没有,一直都没有,他——”池羽顿了顿,半遮半掩地说,“他在城北住过,就是你给我的那个地址,但是不知道现在他还在不在那儿……”
  “你在城北见过他?你们见面了吗,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们没见面,就是——远远地望了一眼,”池羽僵硬地说,“他不想见我。”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池羽,这个时候了……”
  “没事!”
  通话突兀地被挂断,宋维斌没时间纠结,推门回到走廊。他中止得太戛然,几个趴在门口偷听的实习生来不及跑走,耳朵还竖着,被宋维斌迎面撞了个正着。
  宋维斌怒喝:“都干什么呢!这他妈是出任务知不知道!”
  秦明从办公室里出来,赶走小实习生,说:“里面没人,也没查出什么东西,至于里面的文件,等那些文职来了,让他们弄吧。你那边的事儿办好了?”
  宋维斌闭眼深吸口气,说:“我们去城北。”
  “城北?”秦明诧异地重复了一遍,“郑中天的房子?石故渊不可能在那儿,就算他愿意回去,那个郑稚初也不能干,戴局家的公子和郑稚初铁,他亲口说的,郑稚初和石故渊不对付……”
  这时,宋维斌的短信铃音响了,低头看去,他呼吸一窒——
  “我在城东别墅。”
  ……………………………………………
  池羽如坐针毡地给池晓瑜梳辫子,池晓瑜不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爸爸,吵吵闹闹地说:“爸爸,这边高了!”
  池羽只好将头发散开重新扎,池晓瑜又叫了一声:“爸爸,你轻点儿,扯疼我了!我要那个粉色的卡子,不喜欢黄色的!”
  池羽敷衍地推了推女儿,催促说:“时间来不及了,快去把牛奶喝完。”
  “我就要粉色的!”
  池晓瑜撅着小嘴赌气,不给她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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