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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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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故渊点上烟,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刘勉揣摩着他的心思,又说:“石总,您看这事儿……?”
  “本来还打算今天去看看他,”石故渊有些遗憾,掸了掸烟灰,他头也不抬地说,“六年了,徐立伟不可能突然心血来潮,说翻就翻……近期有谁见过他没有?”
  刘勉犹豫了一下,石故渊见了,安慰他:“没事儿,你说。”
  “最近一次,是三个月前,同一天来了两个人,登记本上写的一个是郑稚初……”
  石故渊抿着嘴,慢吞吞地把手边一摞书推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刘勉低眉顺目,噤若寒蝉,识相地闭上了嘴;直到石故渊对这个名字进行了充分的咀嚼、品味、消化之后,才继续说:“还有一个……”
  这次刘勉更犹豫了。
  “没事儿,你说。”
  “……是池羽。”
  石故渊倏然抬眼,目光凌厉如箭,直将刘勉插个对穿;刘勉不由一抖,赶忙说出早准备好的借口:“也有可能是重名……”
  这个名字打乱了石故渊的呼吸,噎住了他的喉管,让他消化不良;石故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俯瞰车水马龙的街道,一时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空气的流动。
  半晌,石故渊波澜不惊地说:“你怎么办事儿的,不会调监控核实一下?”
  刘勉低着头说:“调监控看了,小公子那个,监控给关了,估计是他特意吩咐的;至于池羽……看上去和咱们认识的这个有几分相似……”
  石故渊抬了下手,堵住了刘勉刻意留出的三分余地:“什么相似,从你嘴里说出来,那就是他了。”
  刘勉不敢回答,甚至不敢偷眼去瞧石故渊的脸色;其实就算偷眼也偷不到,石故渊背对着他,面向着窗外庞大的世界,窗户映出的单薄倒影,一如在梦中的雾中,模糊不清。
  石故渊吸完一根烟,说:“去查查他,我要知道他和徐立伟的关系。”
  刘勉说:“诶,我这就去。”
  石故渊挥手让他出去,忽然提点他一句:“他们俩都是高崎人,你叫人去高崎看看。”
  刘勉应了下来,顺手关门的时刻,鬼使神差地,他再一次看向石故渊的背影;石故渊拢着肩膀,低低地咳嗽着;阳光照进来,可是他连影子都蛰伏在墙壁的阴影中,就好像,他没有影子似的。
  ………………………………………
  唐军从一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混到如今公司副总的高位,多亏社会这个好大学教会了他练达的人情和油滑的脾性;得了京城鼎鼎大名的依家资助,缓去燃眉之急后,他深谙知恩图报是人品的体现,也听过“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戏词——攀了高枝的麻雀不一定变凤凰,正如狐假虎威的狐狸一辈子变不成老虎,但他们都不会轻易放爪——于是郑小公子这棵大树、这枝高枝、这头老虎,自然而然成了唐军重点巴结的对象;又蒙郑小公子指点,助了他一臂好大之力,唐军顺势抱住这只强壮的手臂,死乞白赖要请郑小公子一块儿快活快活。
  他以为郑稚初一个毛头小子,成年人的新鲜没玩过几样,他不知道名门公子都早熟,所以郑稚初真如大佛一尊,端坐家中,擤着鼻涕,不为所动。
  然而这一天,大佛主动下凡,而且人家住云彩上的思想境界和住在黑土地上的当真是云泥之别:郑小公子不约歌厅,不约夜总会,人家约去了政府今年新规划的一片商业用地。


第三十六章 
  跟感冒缠绵了一溜十三招,郑稚初终日无所事事,闲得冒油,躺在床上,在阳光下摊大饼,大脑却止不住回想,进而发觉自从回到桃仙,真是没一件事让他顺心;而不顺心的事,都和石故渊相关。
  石故渊瞧不上他,更精准地解读这种感觉,就是没把他放心上——人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蚂蚁,但谁会在意蚂蚁的心情呢?郑稚初虽然不认为自己低入尘埃,落得与蚂蚁为伍的地步,但也自知石故渊最擅长的就是砌上一堵透明的墙,一个人躲在在内部发号施令,掌控全局;他们能看见彼此,若想更进一步,却只能触摸隔阂。
  如果石故渊真是一个人在里头躲着,郑稚初还有空闲嘲讽一番,再去砸墙;但现在,石故渊的世界已经为一个人大敞遥开,这个人竟不是自己;郑稚初喉咙里梗着刺,这根刺顺着食道,扎进心里,欲拔不能。
  石故渊在他心中扎下了一根刺,那么他也要让自己成为石故渊心中的一根刺。
  于是郑稚初主动出击——这倒是和他轻佻的年纪相符;中午吃完饭,他驱车前往约定的地点;唐军早在空地上等候多时,被风吹皱的脸上没露任何不满,反是冲郑稚初笑得春风满面,握手说:“郑公子,好久不见啊。”
  郑稚初假笑了下,在猎猎狂风中扩大嗓门,直奔主题:“这块儿地看了没有,怎么样?不错吧。”
  这块地的地理位置,目前来讲不算优越,距离市区较远,附近没有形成固定的生活区和商圈;但唐军从何秘书那里得到情报,政府即将规划这一片为新的开发区,政策一出,这片土地价格必然看涨,现在入手,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郑稚初说:“不知道唐总听没听到一些风声,别看现在这一副荒郊野外的样子,政府一牵头,红火起来是迟早的事儿。”得到了唐军的肯定,他接着说,“我从不打马虎眼,咱们有话直说,我能拿到这片地的最低价,招标的事儿,就得劳动唐总您自己来了。”
  唐军真的是受宠若惊,他一直当郑稚初是他的大腿、跳板,俩人是各取所需;但现在他很迷惑,一个石故渊的价码,值得郑小公子又是卖人情,又是卖面子,又是卖钱,甚至不惜得罪石故渊,给他这个外人铺路吗?
  唐军试探着说:“我真是借了石总的光,能让郑公子废了这么大心思,回去我一定好好谢谢你们哥俩。”
  “跟石故渊没关系,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郑稚初说,“石故渊年纪大了,身体还不好,做弟弟的不忍心看他操劳,想替他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尽尽做小弟的义务,您说是不是?”
  唐军说:“石总还不到四十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小公子您这担心,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些?”
  “我老郑家的事,就不劳唐总费心了。”
  郑稚初精心修剪的发型被拂成了大背头,露出一张精致年轻的脸,朝气蓬勃的容颜,棱角分明的轮廓,稚嫩不知何时消弭无踪,让唐军隐隐心生嫉妒。这孩子上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命好,自己打拼几十年,不抵人家一出生就省下了。
  唐军强压着酸意,说:“郑公子的情我不仅要领,还得放在心上;您放心,回去我就跟石总报备,这片地真是我们现在找的最合适的了。”
  郑稚初摇头说:“唐总,我说话直,您别不爱听,您为什么不能自己做主呢?说白了,只有石故渊下去,你才能有出头之日,不然区区一个新的娱乐会所,都能卡住,这钱赚得也没劲不是?”
  唐军眯起眼睛,审视着郑稚初的诚挚,半晌说:“恕我冒昧问一句,郑公子,据我所知,石总在您郑家没出过什么岔子,要真是说您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那也是腾空内部的事情,扯不到我们恒宇头上来;您要是想让他从腾空的位置上下去,我能理解,但现在他在腾空坐的好好的,你却搬他在恒宇的凳子,这不大符合人之常情啊。”
  郑稚初笑着说:“唐总您太谨慎了,我不在乎你私底下会和石故渊说什么,但我相信您最会权衡利弊,咱们在商言商,一块儿赚钱,何乐不为?”
  这话把唐军用好奇豁出来的窟窿给堵死了,谁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打个哈哈翻过篇,大风卷起砂石枯草,两人怕眯了眼,均闭上了眼睛装瞎,口头上继续哥俩好,然后一同上车吃饭去也。
  ……………………………………
  宋维斌踩着轻快的鼓点,哼着歌回到家,路上还顺手买了俩鸡架。得到了石故渊的首肯,他心里盘算着说辞,打算让许萍去石故渊的公司上班。
  他乐呵,不代表许萍能一展愁眉;许萍总是在宋维斌觉得很无伤大雅的细节上展现轴的特性,轴这个品质,用到恋爱上很好,说明认准了就不变,有利于家庭稳定;但用在过日子上,那就叫不撞南墙不回头。过去没有经济压力,许萍的这一面没有得到充分的用武之地,两口子倒也含糊过了下去,如今却是要一同面对现实了。
  许萍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叫宋将晗去啃鸡架,自己手里择着韭菜,细细地,像流浪狗翻垃圾桶,把所有能吃的部分都挑了出来。
  听完宋维斌眉飞色舞的叙述,许萍头也不抬地说:“最忌讳的就是给亲戚朋友打工,我可不去。”
  宋维斌愁得很,说:“石哥算亲戚吗?我是不可能下海的,你去公司学学,没准儿将来也自己做买卖了呢?”
  许萍说:“做买卖还用学?咱们只能做小本生意,人家那大公司,我下辈子也做不来。”
  宋维斌知道许萍不会轻易松口,早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他苦口婆心地劝:“不为了咱们,也得为小晗想想,石哥都主动开口了,总不能驳了人家面子;人家也不是担心咱俩,人家是看小晗可怜。石哥年纪这么大了,都没个孩子,对小晗肯定不一样;你就看,池羽家那丫头,还不像小晗是从小看到大的,被石哥宠成啥样了?跟亲闺女似的。你在公司规规矩矩做事,不给石哥添麻烦,挣你该挣得,有什么不行?大不了,不说咱跟石哥的关系呗!”
  许萍说:“反正我不去,你爱去你去。”
  “嘿,我说你——”
  宋维斌没说完,又被许萍打断:“你说那池羽也是,跟石哥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了。这才认识多久啊?”
  “你管人俩呢?人一个大富豪,一个高知,别说穿一条裤子,就是睡一被窝,也不是咱能说的。话说回来,你好好考虑考虑,石哥亏待不了咱们。”
  许萍摘完菜,朝宋维斌弹了下满手的水珠,愠怒地说:“天天石哥石哥的,你可长点儿心吧,家里成天就我个老娘们儿忙活,你啥也指望不上,要你有啥用?”
  宋维斌也生气了,摔摔打打地去洗澡睡觉。许萍把菜盆子一推,委屈的直抹眼泪;她不答应,是有“不给亲戚朋友打工”的原因,但不是主因;她一直把宋维斌当一家之主,一家之主就得负责养家;她想着,要是真有吃不上喝不上的那天,宋维斌一个男人,还能自私到眼看着妻儿饿死吗?
  所以她此举最大的用意,就是有意逼宋维斌从体制里出来;夫妻俩互不妥协,互相角力,宋将晗在旁看得一头雾水,叼着鸡架,懵懵懂懂地问:“爸,妈,你俩干啥呢?”
  许萍背过身去憋住鼻尖汹涌的酸意,待勉强平静下来之后,她把儿子抱在怀里,说:“儿啊,你长大了可不能跟你爸似的,就会欺负妈。”
  ……………………………………
  六月中旬,春生幼儿园迎来期末汇演,邀请家长前来观看演出;池晓瑜他们班的节目是合唱《真善美的小世界》,由池晓瑜领唱。越发好出风头的池晓瑜早早就挨个儿做了通知,连威廉都得到一张邀请卡片;威廉激动得哇哇大叫,连连承诺自己一定会去;池晓瑜被他夸张的面部语言吓够呛,随即通过石故沨,委婉地表示,这位外国准姑父不去也行。
  “我觉得丢脸,”她偷偷跟石故渊和池羽说,“他太幼稚了。”
  哄池晓瑜睡觉之后,石故渊对池羽说:“你看,连个小孩儿都嫌威廉幼稚,小沨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池羽笑着说:“换个人,你也会这么说。”
  石故渊哑然失笑,片刻后,说:“明天你就开始休年假吧,明天小鱼儿期末汇演,然后我们是后天下午的飞机到两江,给你一天时间,好好收拾行李。”
  ……………………………………
  最终威廉还是去了期末汇演,甫一亮相,就受到了全园的瞩目,在游戏环节尤其受欢迎;池羽则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幼儿园新铺好的地垫,说:“这东西如果早铺上,晓瑜也不至于脑震荡了。”
  石故渊说:“现在也不晚。”
  池羽耳尖一动,捕捉到石故渊语气里的微妙,抽丝剥茧后,他又注意到了走廊上的感谢宣言,“恒宇”两个大字格外崭新,他不可置信地说:“你赞助的?20万!”
  石故渊说:“早铺上就好了。”
  池羽心绪纷乱复杂,他鼓起勇气,却组织不出适当的语言感谢——说多了生疏客套,不说又没礼貌——石故渊看出他的意思,对他的神情只觉好笑:“做的是好事,你这副对不起我是怎么回事?”
  池羽叹气说:“你为我们付出太多了,我该怎么还呀。”
  石故渊说:“举手之劳,再说你我之间,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池羽还想回句什么,石故沨忽然在前面转过头,对他们大喊:“你们磨蹭什么呢?快点儿,马上就到小鱼儿了!”
  池羽和石故渊对视一眼,赶忙步入礼堂,池羽拿出录像机,被石故渊接了过来:“我来录,你好好看。”
  欢快的前奏响了起来,完整地收录进了录像机的记忆里;石故渊稳稳地端着机器,透过屏幕看着小朋友们稚气的表演,就属池晓瑜最卖力;他碰了碰池羽的胳膊,给他指了指池晓瑜,无声地、嗤嗤地笑。
  池晓瑜领着小伙伴们唱:“这是个美丽的小世界,这是个快乐的小世界……”
  池羽的眼睛却没有放在台上,此时余光成了主力,为他提供偷看的工具;暗黄的舞台光打在石故渊的脸上,皮肤光明莹润,格外显年轻:那一双上下睫毛打架的笑眼,挺直的鼻梁,流畅的下颌——多么熟悉的容颜——被他刻在心底的——却又与众不同。
  池羽的心脏揪成一团,里面盛了半杯青梅,轻轻摇摆,梅子撞到杯壁上,叮叮当当的响。
  怦然心动。
  池羽想,这个世界真美丽,这个世界真快乐。


第三十七章 
  相比池晓瑜的众星捧月,宋将晗显得形单影只;他的父母因工作缘故,不得已缺席了宋将晗人生中的第一个毕业典礼,所以宋维斌一早给石故渊打过电话,让他代自己跟儿子说声对不起。
  幼儿园大班的毕业典礼排在节目最后,石故渊五人干脆留下来给宋将晗庆祝;宋将晗本来还有些失望,但等池晓瑜送上了她叠的一串千纸鹤,还吃到了翘首而盼的肯德基,宋将晗是眉开眼笑,早把亲爹亲妈扔到了九霄云外。
  他啃完一只鸡翅,舔着手指头,跑到儿童游乐区找池晓瑜玩。看了看围在桌边,只要了一杯白水的石故渊,他转头跟池晓瑜说:“石叔叔真好,你知道吗,他是我干爸,以后我要叫他爸爸,你也跟我一起叫吧,叫了就有肯德基吃。”
  池晓瑜从滑梯上出溜下来,头也不抬地说:“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妈妈。”
  宋将晗惊奇地说:“爸爸是男人,妈妈是女人,石叔叔不能当你妈妈。”
  池晓瑜瞪着眼睛,小腿一岔,掐着腰说:“他就是我妈妈,他才不是你爸爸!”
  “他不能当妈妈,只能当爸爸!”
  “他能,他答应我了!”
  宋将晗又着急又无奈地解释:“他就是不能当妈妈呀!”
  池晓瑜气极,重重推了宋将晗一把;宋将晗没什么表示,她自己反倒嚎啕大哭;四个大人注意到了游乐区的骚动,一齐站了起来。
  池羽第一个跑了过去,石故渊让妹妹和威廉占着座位,然后紧随池羽之后。宋将晗手足无措地跟池羽说:“我没怎么着呀,她还推了我,我还没哭呀!”
  池晓瑜嚎得更大声,反复叫嚷说:“你骗人,你骗人!”泪眼朦胧地看到了石故渊,她赶忙讨个心安,“石叔叔,你答应我了,你答应我了!”
  池羽心疼地搂过池晓瑜,轻轻拍她的后背;石故渊左右看了看,问宋将晗:“怎么回事,你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不要吵架。”
  宋将晗只好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石故渊哭笑不得,连池羽也忍不住,站起来揉揉池晓瑜的头,说:“这你倒是记得清楚。”
  石故渊不冷落宋将晗,将他拉倒身前,同时对池晓瑜说:“爸爸和妈妈都一样。”
  池晓瑜腾出一只手,指着宋将晗说:“我才不要和他一样!”
  “你!”宋将晗动了气,腮帮子鼓了一会儿,又瘪了下去,“我是要和你一起吃肯德基,好心没好报,如果你不是女孩子,我就要打你了!”
  池晓瑜听风就是雨,立刻指控说:“他要打我了,他要打我了!”
  “啊——!”宋将晗仰天长啸,无语凝噎,“跟你说不明白!女人真是麻烦!”
  “胡说什么。”石故渊忍着笑拍了下宋将晗的后脑勺,宋将晗捂着脑袋,苦恼地叹了口气,扒过石故渊的耳朵说,“石叔叔,你没有老婆是对的,我要向你学习,以后也不娶老婆!”
  石故渊说:“这你可别和我学,到时候你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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