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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水为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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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泞川看了眼他的鞋道:“回去洗洗应该还能穿。”
  郁泞川和郁吉吉的鞋其实也同唐湛一样沾满山泥,只是他们并不在意鞋底的泥巴,洗洗刷刷太阳下晾干,又是一双能走路的好鞋。
  鞋对他们来说只是行走的工具,不将鞋底磨穿,这个工具就还能用。可对唐湛来说,它更像是个门面。
  “洗什么呀,直接丢了呗。”唐湛在他们圈子里其实不如何骄奢淫逸,甚至还挺发愤图强,平日里自己也会倒腾着做点生意赚些零花。这鞋也是跟周晖他们去临市观光游览的时候临时起意买的,三位数而已,既不是名牌,也不是什么名贵材质。
  几百块的鞋,别说唐湛这样身家的不会放在眼里,就是很多城市里的孩子,都不会觉得需要把一双鞋穿到不能穿为止。过季了,过时了,或者旧了脏了,说不要就不要了,都不带心疼的。
  “你……”郁泞川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对上唐湛坦然的表情,又将喉咙口的话都咽了回去,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你还真是少爷啊。”
  他回身继续往山上走。
  唐湛紧跟其后,不满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清洗这双鞋要付出的劳动力,绝对大于这双鞋的价值。虽然我现在还不是一分钟几千万上下的人,但给我一个小时,我绝对能做比刷鞋更有意义的事啊!”
  他走得满头大汗,简直觉得自己一头千辛万苦抓出来的发型都要被这酷暑和汗水溶解了。
  郁泞川走在他前头,靠近脖子的地方发尾都汗湿了,汗水顺着修长的脖颈蜿蜒到衣领里,将后背的布料浸湿了一大块,贴在脊背上,透出里面的肉色。
  唐湛咽了口口水,觉得喉咙里干得很,后悔没有带瓶水来。
  “哥,快来,这棵李子树结了好多果!”
  前头传来郁吉吉的声音,胜利就在眼前,唐湛不由加快了脚步。
  李子树又高又粗,枝条上挂满了紫红色的果实。
  唐湛看着垂到眼前的枝条,摘了颗李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做好了酸牙的准备一口咬了下去。
  没想到一点不酸,还挺甜。
  他一下子睁大眼,发现新大陆般将果子递给兄弟俩看:“一点不酸,这不是野生的吗,怎么这么甜?”
  郁吉吉背着箩筐,两手不停地一个个将果子从树上撸下来。
  “它就是不酸的呀,酸我们为什么要来摘它?”
  说得好有道理……
  “帅哥,把上面那根树枝勾下来。”郁泞川指着树顶一根枝条示意唐湛。
  唐湛乖乖站过去,用杆子勾下那根高枝,突然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什么名字?”
  郁泞川愣了一瞬:“你不是叫唐湛吗?”
  “那你怎么不叫我名字?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我也没意见,小川。”他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的发音。
  郁泞川用网兜接李子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看着他。
  分明大家都是站在大太阳底下,被酷暑蒸烤的汗湿衣衫,唐湛自觉宛如一块融化了的黄油,而郁泞川就是有本事滴着汗都带着一股清凉的少年气息。就像唐湛爱抽的那口黑冰,完全不受周遭环境影响,始终散发着自己的丝丝凉意。
  唐湛以为他不会开口了,过了会却见他微微勾了唇角。
  “哥?”
  唐湛这辈子也没少被人叫过哥,但唯独这一次,是叫得他心如猫抓的。
  然而没等他飘多久,郁泞川就接着用那副笑脸道:“想得美。”
  唐湛一下仿佛从万里高空摔进了地心,心态差点崩了。
  “我擦你怎么这样?!”


第13章 
  郁泞川不理他,将满满一兜李子倒进郁吉吉的箩筐里。
  山上的李子树饱受阳光雨露滋养,硕果累累,地上铺着一层掉落的果实,不时有鸟雀落下啄食。唐湛支着长杆靠在树荫下,眺望万里无云的蓝天,温热的风吹拂在脸颊上,本来该觉得燥热难安的,不知为何又离奇地心境平和下来。
  “大哥哥,快过来,这里需要你!”
  唐湛听到呼唤赶忙直起身:“来了来了!”
  只是搜罗了两棵树,郁吉吉不小的箩筐就给装满了。
  三人满载而归,从山上原路返回。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唐湛先前上山还只是觉得体力消耗比较大,下山却着实考验他的身手。
  重心向下,人就不由自主想要往前冲,偏偏山坡陡峭,一个不留神摔倒事小,翻下去那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郁泞川也怕他脚滑,便让弟弟走第一个,自己殿后,唐湛夹在中间。这样前后护着,也可稍微放心一些。
  好不容易下了山,唐湛觉得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颤。要不是手上有根杆子,充当他的拐杖,他或许就要爬着下来了。
  三人一同回了小院,郁泞川帮着郁吉吉卸下箩筐,又从屋里拿了个袋子,从箩筐里拨了些李子进去。
  “去接大伯回来吧。”他将袋子递给郁吉吉。
  郁吉吉一把接过了,腿脚麻利地转身就跑了出去,跟只欢快的小蹬羚似的。
  外面烈日炎炎,郁家那幽暗的厅堂内倒是凉丝丝的。唐湛坐在凳子上休息,郁泞川忽然走过来丢给他一双深蓝色的塑料拖鞋,让他换上。
  唐湛不明所以看向他:“干什么?”
  郁泞川脚尖轻轻踢了踢他那双泥色的运动鞋:“脱下来,给你刷一下。”
  唐湛一下子受惊地缩回脚,他长这么大,除了保姆阿姨,连他妈都没给他刷过鞋。
  “这怎么好意思?”他弯腰解开鞋带,换上对方给他的拖鞋,用两根手指捏住自己那双鞋,忍着嫌弃道,“我自己刷吧,你告诉我刷子在哪儿就行。”
  唐湛其实想直接就把这双鞋报废了,但一想要穿着它走进诺亚国际光可鉴人的大堂,踩上人家保洁员辛辛苦苦拖干净的大理石地面,心里就生出愧疚。
  好歹还是把鞋底的泥给铲干净吧?
  唐湛拎着鞋走出去,见院子里的水井边摆着个小板凳和一把板刷,便走了过去。
  洗鞋总要有水,第一部 唐湛便犯了难。 
  郁泞川家打水的器具十分特殊,不是木的,也不是铁的,而是一个篮球做的。唐湛捧着那个缺了顶盖的篮球研究了半天,实在没研究出来怎么将它投到井里打水。
  “你真要自己刷鞋?”郁泞川的双脚出现在他视野。
  唐湛语气上扬地“嗯”了声,以彰显自己的勤劳质朴。不等郁泞川再说什么,他起身装模作样将篮球投进井里,妄图靠着自己那一分钟的刻苦钻研,将里面的水成功打上来。
  可惜老天这次没有帮他,唐少爷不是打水型人才。
  他牵着那根粗长的绿色尼龙绳,左撇一下,右撇一下,始终不得要领。
  郁泞川看不过去了,上前按着他的手,言传身教道:“要倒扣着投下去,不然怎么让水进去?”他拉着绳子将篮球拉上来,再调整姿势重新丢下去。
  “欸行了行了!”在郁老师手把手的教导下,唐湛成功打起了人生的第一桶水。
  他兴奋地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极具意义的一幕,视线一转,瞧见郁泞川正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赶忙轻咳一声,又把手机塞了回去。
  坐到小板凳上,将水倒在鞋子上,他拿着小板刷,开始勤勤恳恳刷洗起来。
  郁泞川走了又来,脚上换上另一双与唐湛同款的拖鞋,蹲下身将自己那双同样沾满泥点的黑色胶鞋递了过来。
  唐湛满脑袋问号抬起脸,对方却面不改色又将鞋递了递。
  “顺便一起洗了呗。”
  唐湛直起腰:“你还挺会占便宜啊?”
  郁泞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鞋丢那儿了,随后托着下巴蹲在唐湛面前,既不帮忙,也不挪地方,就那么干看着他刷鞋。
  “那还是你比较会占便宜。”
  唐湛再次诧异地抬起头,正想问他何出此言,门外传来郁吉吉的声音。
  “哥,我们回来啦!”郁吉吉胳膊挽着郁大磊从门外进来,乍一见到唐湛和郁泞川猫着腰蹲在井边交头接耳,不由惊了惊。待仔细看过,发现唐湛竟然在刷鞋,他哥的鞋也在地上。他双眼一亮,都顾不得换拖鞋,跑过去就把自己脚上那双鞋留给了唐湛,“谢谢大哥哥!”说完风驰电掣啪塔啪塔转身进了屋。
  郁大磊追在后面喊他:“你,你慢慢跑!”
  唐湛一手拿着板刷,一手拎着鞋,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郁泞川起身道:“我去做饭了,你慢慢刷。”
  现在其实也就四点多,对唐湛这种六七点才吃晚餐的人来说,为时尚早,但他一天没吃过东西,就靠下午那两个李子垫肚子,这会儿早消化的差不多了。一听“饭”这个字,他就止不住觉得饿,肚子也发出一声应景的嗡鸣。
  他不好意思地看着郁泞川,打商量道:“我给你们刷鞋,你们留我吃一餐饭怎么样?”
  郁泞川有些愕然,他是想过要留对方吃饭,但又想到自家粗茶淡饭,恐怕不入这位少爷的眼,便没有付诸行动,没想到唐湛却自己要求上了。
  “我们吃的都是自家种的蔬菜,没肉,荤腥就是鸡蛋和鸭蛋。”郁泞川给他打预防针,“你吃得惯吗?”
  “吃得惯!你做什么我都吃得惯。”想当年在国外那会儿,他自己捣鼓着做饭,结果经过对菜谱的悉心研究,他做出来的一系列作品,色香味是一样都没挨着。痛定思痛,他只能放弃自力更生这条路,最后还是请了个会做饭的钟点工。
  郁泞川做饭再难吃,菜色再简陋,能比他自己做的难吃?
  不可能。
  郁泞川勾了勾唇,去院子后面的田地里摘了些茄子、番茄和小白菜,又让郁吉吉去外面冷泉井装点水回来。
  温泉村是通了自来水的,但农村人节俭,一般洗东西都会用井水。郁泞川家院子里这口井还是他爸爸在世时请人打的,水质稍稍有些泛黄,喝的话会有点咸。
  离小院十几米远,就是唐湛当初参观的冷泉井,四四方方的一口井,水质要比普通地下水清澈,因为前几日刚下过雨,泉水满溢,已经超出了井口。
  “哗啦”一声,惊碎水面的平静,郁吉吉用木桶装了一大桶水,晃晃悠悠往回走。
  冷泉井虽然是公家的,但由于离着郁家比较近,也为了省些水费,所以他们用的就多一些。
  日常他们都是喝泉水,用井水,旱季实在没有泉水了,他们才会喝自来水。
  泉水打来了,郁泞川用这水洗菜淘米,万事俱备,便升起火灶开锅了。
  在院子里刷鞋刷得醉生忘死的唐湛耳边忽听一阵食材滚入油锅的“刺啦”声,没过多会儿,屋顶的烟囱便升起冉冉炊烟,饭菜的香味也飘进他的鼻端。
  他咽了口唾沫,不由加快了洗刷的速度。
  郁吉吉捧着一盘李子在他边上洗水果,郁大磊坐在厅堂饭桌边盯着摆在对面矮柜上的电视机,一边轻摇蒲扇,一边嘿嘿直乐。唐湛好奇看了一眼,那画质还不如他手机上的“省流”模式。
  等唐湛好不容易洗完三双鞋,他直起酸痛的老腰,步履蹒跚地进到屋里。郁泞川此时已经做好了饭菜,郁吉吉也摆好了碗筷,他时机倒是掌握的正好。
  红烧茄子,清炒小白菜,番茄炒蛋,再加一碗榨菜蛋花汤。
  果然是一点荤腥都没的。
  然而唐湛已经饿傻了,等人都坐下,他迫不及待就执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只觉得这米饭又香又糯,颗粒饱满,透着浓郁的谷物香气,就连桌上的寻常蔬菜,都格外鲜嫩美味。
  “好吃!”他鼓着腮帮子,不忘夸奖大厨,“你这手艺不错啊,我觉着要比酒店里的厨子都好。”
  郁泞川自认手艺普通,当不起他这么夸赞。
  “你是饿过头了才吃什么都香。”他夹起一筷小白菜到郁吉吉碗里,叮嘱他,“你多吃点蔬菜。”
  郁吉吉扫了眼桌上的几个菜,哪一个不是“蔬菜”了?他哥是不是认为只有绿叶菜才配得上“蔬菜”之名啊?
  郁大磊夹了一大筷子鸡蛋给唐湛,笑着道:“吃,多吃点!”
  唐湛不胜惶恐地接住了,忙不迭点头:“欸,我吃,我吃着呢。”
  自己家人间互相夹菜或许是件正常的事,但换做客人和主人家之间,就显得有些过分亲密了。特别还是唐湛这个与他们家格格不入的客人。
  郁泞川在郁大磊要给唐湛夹菜的时候本想劝阻,但一见唐湛高高兴兴接下了,张了嘴又闭上,终究没有说出口。


第十四章 
  吃完了饭,郁吉吉进屋写作业,郁大磊一个人看电视,郁泞川收拾了一桌的碗筷,蹲到井边洗起碗,唐湛则站在院子里抽饭后烟。
  抽完一支烟,郁泞川也洗完了碗。
  唐湛见时间差不多了,与他道别:“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了,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
  郁泞川擦着手叫住他,转身进屋里拿了袋东西塞到他怀里。
  唐湛扯开口子一看,是今天山上摘的李子。
  “摘了很多,你拿回去吃吧。”
  唐湛其实不太爱吃水果,特别是这种圆圆小小格外可爱的水果,总觉得吃着显娘。但郁泞川给他,他还是收下了。
  洗的鞋没这么快干,唐湛穿着拖鞋就回去了,说下次来换鞋。
  夜晚的温泉村没有路灯,乌漆墨黑一片。郁泞川怕他摔沟里,拿着手电筒要送他到村头。
  走了一段,唐湛忍不住问道:“你老实说,你们会不会踩到牛粪?”
  白天还是走梅花桩,到了晚上这昏暗的小路简直就跟挖雷游戏一样。谁能坚持到最后不踩雷,谁就是真的英雄。
  走在前方的郁泞川沉默一阵后,缓缓开口:“会。”
  唐湛问:“踩到了怎么办?”
  “骂人吧。”
  唐湛已经有些习惯对方冷不丁的幽默感,闻言笑得特别大声。
  忽然郁泞川的手电筒照到前方一抹人影,那个人也发现了他们,有些惊讶地看过来。
  郁泞川停在原地没动,唐湛走上前,发现对方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旧西装,佝偻着背,脸上胡子拉碴。他看他们的眼神十分警惕,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他们扑到袭击一般,脸上表情甚至还带着些许惊恐。
  唐湛不认识对方,自然也谈不上仇怨,那导致对方这样害怕的原因……
  唐湛侧目看了看身旁的少年人,郁泞川薄唇紧抿着,脸上只是须臾功夫便像是覆上了厚厚的霜雪,看一眼都觉冻人。
  两人僵持了片刻,郁泞川忽然朝前跨了一步。
  “别打我!别打我!”那人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抱着头就躲。
  郁泞川晃了下手电筒,指了个方向,冷声道:“还不快滚。”
  那人一刻不敢多留,灰不溜秋就逃走了。
  前路再次通畅,郁泞川一言不发继续带着唐湛向前走。
  唐湛不是没有好奇心,但看郁泞川脸色,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也就默默跟了上去。
  两人行到村头,郁泞川将唐湛送到他停卡宴的地方,替他照着手电一直到他上车。
  唐湛看着站在黑暗中的郁泞川,茕茕孑立,只身前一盏孤灯,月光照在他身上,都带着清冷的味道。
  “回去吧。”他降下车窗,朝对方挥了挥手。
  “走好。”郁泞川点了点头,却没有动。
  唐湛从后视镜一直注意着身后,发现直到自己开出一大段路了,立在原地的那盏灯才晃了晃,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唐湛哼着歌,心情特别明朗,瞥到一旁塑料袋,还伸手进去摸了个李子吃。吃完一个,觉得味道不错,一路就这么吃了下去。停好车,他拎着袋子坐电梯,嘴巴不带停,一个接一个,等回了房间,一袋李子已经只剩半袋。
  摸了摸有些鼓的肚子,唐湛砸了咂嘴评价道:“还挺好吃的。”
  郁吉吉做着作业,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琴声。
  他愣怔了片刻,丢下笔就往院里跑。
  厅里郁大磊还在一个人乐滋滋看着雪花片一样的电视节目,郁泞川坐在屋檐下,安静地拨弄着怀里的三弦。
  郁吉吉已经有好久没有见他弹三弦了,差点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着了。
  小孩儿咬着唇,眼眶不自觉就开始泛红。
  郁泞川像是感知到他的到来,转头看过来。
  “作业做好了?”
  郁吉吉小跑过去,抱着膝盖坐在郁泞川身边。
  “哥,你给我随便弹个吧,我想听。”他可怜兮兮地求道。
  郁泞川对于自己这个一言不合就开始撒娇的弟弟也是没辙,调整了下姿势,随意地拨动琴弦,也没按照谱子弹,反正郁吉吉也听不出。
  静静听了阵,郁吉吉将脑袋搁在郁泞川肩膀上,思绪逐渐飘远。
  郁泞川拨弦的空档动了动肩,问他:“睡着了?”
  “没有。”郁吉吉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哥,那个唐湛瞧着人很好,也很有钱,你说……要是去求他,他会不会帮咱们?他这么有钱,住在五星级酒店呢,说不定他还能帮着把大伯的病也看好。”
  其实郁吉吉心里想得要更直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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