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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水为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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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泞川整理着他签过的文件,一一翻看核对,闻言头也不抬道:“再一两年吧,等我公司建好了,稳定了,你就能在家享清福了。”
  唐湛一愣:“你这是要包养我吗?郁同学?”
  郁泞川面无表情抬头:“不是啊。”还不等唐湛反应,他便接着道,“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向你求婚吗?”
  这下唐湛连表情都空白了:“我操?”
  郁泞川自然地将视线重新放回文件上,嘴里说着:“开玩笑的。”
  唐湛的心情被他这两句话搞得可谓大起大落,跟坐过山车似的。
  “你这臭小子!”他立马不干了,跳起来就骑到郁泞川背上去勒他的脖子。
  郁泞川笑着一只手托住他:“别闹,万一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唐湛才不会再上他的当:“狗屁,我这屋有锁谁进的来?”
  两人嬉闹了阵,抽出零星的时间解了乏,过后便又快速投入到了繁重的工作里。
  在两人设想中,出具不减持承诺后,股价顶住申鑫减持的压力是最好的结果,可偏偏事与愿违,市场不景气下,贵禾天怡的股价持续下跌,眼看就要一泻千里,唐湛不得不启动第二套方案——停牌止跌。
  他找了个十分鬼扯的“要与第三方签订重大战略协议”的理由,向港交所申请停牌。
  由于港股没有涨跌停板制,一日暴跌个百分之八、九十也不足为奇。到唐湛成功申请停牌的时候,股价已经跌去大半,如若不采取有效措施止住这个势头,可以预见的,一旦复牌,等着贵禾天怡的必定是“闪崩”的局面。
  “我想了想,我们或许可以通过收购或者并购案来刺激股市回弹。”唐湛盯着屏幕上刺目的红绿数字,轻拧着眉心道。
  一家公司能有能力有资金收购另一家公司扩展业务,这对市场无疑是个利好消息。
  “可资金从哪里来?”郁泞川长腿交叠着,后腰轻轻靠在唐湛的书桌上。
  唐湛陷入沉默,他注视着屏幕,大脑飞速运转着,久久才吐出四个字:“杠杆收购。”
  郁泞川这一年也补了许多金融知识,虽然还不好说举一反三赶超唐湛的地步,但以他的智商在唐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下一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垃圾债券?”
  杠杆收购,垃圾债券。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以小博大”的并购方式,兴起于欧美,国外会以发放垃圾债券的方式筹资,而在国内,主要是通过预先质押被收购公司的股权向银行借款来完成收购。这种方式的优点是收购方资金压力会大大减轻,缺点是一旦资不抵债,无法偿还银行的高利息,别说提高股价,一不小心反而会动摇根本。
  郁泞川道:“高利息,高风险,其余股东不一定同意。”
  他说得婉转,其实“其余”股东就那一位——公司的最大股东,唐湛的父亲唐山海。
  因为申鑫减持的事情,唐山海知道后大发雷霆,把唐湛在电话里骂了个狗血淋头,那音量就是在旁边坐着的郁泞川都能清楚听到。以前他只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但不知道唐山海竟然是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人。他完全将唐湛的努力和付出放下脚下践踏,没有半分体谅和理解。
  他无法想象唐湛过去到底是怎样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的。
  “他不同意,也要做。”唐湛终于关掉了那个令自己头晕眼花的页面,抬头冲郁泞川笑了笑:“放心,我会说服他的。”
  这事宜早不宜迟,唐湛隔天起了个大早就去跟唐山海请安了。一进门,与严婧撞了个正着。对方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几乎遮住大半张脸,见到唐湛时有意躲闪了一下,只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
  唐湛盯着她的背影沉思片刻,回身问佣人:“她和我爸是不是吵架了?”
  如果他没有看错,严婧那脸还是肿的,再厚的粉也遮不住唇角的青紫。
  “先生和太太的事,我们不好多说。”佣人满脸尴尬,冲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来。
  听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吵了,还吵得挺厉害。
  唐山海确诊帕金森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迅速恶化的病情使他如今只能长时间卧床休息。
  唐湛进到卧室时,卧室的窗帘都拉着,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空气不流通所产生的憋闷感。唐山海手边放着一台iPad,靠在床头,脸上戴着老花镜,神情平静,像是睡着了。但等唐湛走到床边,他又很快睁开了眼,丝毫没有睡眼惺忪的感觉,瞧着万分清醒。“来啦。”唐山海抬抬下巴,让他坐到放置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唐湛坐定后,先是问候了番对方最近的身体情况,被唐山海不耐烦地打断后,顿了顿,再开口便是今天来此的主要目的。唐山海听了他一番话,脱掉眼镜,捏了捏鼻梁道:“收购?收购谁?”唐湛将夹着的文件袋递给对方,里面有他叫战略部做的收购可行性分析报告。
  “水杉兰,一家连锁经济型酒店,全国分布三百家门店,在越、缅、泰国也有布点。收购它,既可以补足贵禾天仪在经济型酒店这块的短板,也能通过并购案增强市场对我们的信心,我个人认为是个不错的选择。”
  唐山海翻看着厚厚的文件,最后可能觉得太费神了,将它们重新塞回袋子里丢到一边,闭上了眼。
  “你接触过他们了?”
  “我接触过他们的几个大股东,咨询了他们的报价意见。”
  “没有接触过他们的管理层?”
  “还没有。”
  唐山海沉吟片刻:“协议收购耗时太长了,流程繁琐,扯个一两年也是常有的事,我们等不起。”
  唐湛抿了抿唇,下颌有些绷起。
  “那您的意思是?”
  唐山海道:“不用知会他们管理层,直接股票收购。”
  唐湛一惊:“恶意收购?”
  所谓恶意收购,是与善意收购相对,指不经过标的公司管理层,突袭式的收购行为。如果说善意收购是文明人坐在谈判桌前的友好协商,那恶意收购就是野蛮人在午夜的进攻。
  “恶意收购会带来更多的风险和成本,它的过程是不可控的。”唐湛并不支持唐山海的这项决策,“爸,万一把水杉兰惹急了,遭到他们的激烈抵抗,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啊。”
  唐山海不觉得自己的决定需要经过唐湛同意,在前两年,他或许还能称得上一位英明的领导者。可在女儿去世,身患恶症后,他的睿智与身体的活力与日递减,性格孤僻不说,简直到了刚愎自用的地步。
  “有时候做生意就是一场豪赌,没有风险哪里来的回报?你做杠杆就没风险吗?一样是高风险高成本,再高一点又何妨?”
  唐湛有些急躁:“风险和成本自然是越低越好,怎么会越高越好呢?你既然让我掌管公司,在这样的重大决策上就应该尊重我的决定。”
  “你懂什么?”唐山海的语气不耐烦起来,“我们停牌止跌,现在又去收购水杉兰,你以为对方不知道我们为的什么吗?他们明白我们的需求,很可能就乘机抬高价格狠敲我们一笔了。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做协议收购?我宁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完全是你的假设,没有任何事实依据……”
  “事实依据就是我从商多年来的经验!唐湛,你只是个代理董事长,我仍然是贵禾天怡的实际控制人,你要是不能认同我的做事方法,我可以找个认同的人做你现在的位置。”
  唐湛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不是心中对唐家还有一点留恋,他真想现在即刻转身就走,让唐山海去找另一个傻逼接这烫手山芋。
  他与唐山海对视片刻,在短暂的剑拔弩张之后,渐渐松弛了肌肉,软下了态度。
  “我知道了。”他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我会让并购小组启动股票收购方案。”
  与唐山海的会面持续了一个小时,从卧室出来,唐湛没有多留,也没有用饭,匆匆离开了唐家。
  他的游说不能说完全的失败,但也不怎么成功。
  未来会怎么样,他过去从来不忐忑,现在却有些迷茫。
  回到家,他觉得很累,便合衣在床上躺了会儿。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开关声,他睁开眼,有些不太适应骤然亮起的灯光。
  “我一直打你电话你都没接,就想着过来看一看。”郁泞川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唐湛的额头,“怎么了,生病了吗?”
  唐湛仰着脸看他:“没有,就是累了,睡了一觉,手机调了静音没听到。”
  郁泞川挡住了刺目的灯光,周身在橘色的光影下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边。
  唐湛看着他,那些郁结于心,那些烦躁苦闷,在一瞬间神奇般地都像是被夏风吹散了。那风带着干净清爽的薄荷气息,拂去了他的疲惫,驱散了他的不安,让他可以放心沉迷。
  “我突然想听你弹琴了,你去把三弦拿来给我弹一个吧。”唐湛往对方手心亲了口,十分突兀地提议道。
  郁泞川知道他今天是去见唐山海了,如今这样一副气息奄奄、无精打采的样子,恐怕过程不太顺利,也就没有多问。
  “你等着,我去拿。”
  郁泞川的三弦一直放在唐湛这,最近两个月比较忙,也没再弹过,都快生灰了。
  他一边调着弦,一边坐到床头。
  “我给你谈个什么呢……”
  唐湛调整了姿势,靠在他边上,抱着胳膊道:“随便,你弹的我都爱听。”
  戴假指甲比较麻烦,郁泞川没戴,就用檀木拨片随意地演奏起来。
  唐湛起初还认真听着,微微闭着眼,一脸惬意,全身都像是沐浴在音乐的SPA里。但听着听着,他就觉得这音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非常的怀旧。
  他一琢磨,想起来了:“这不是天气预报的背景音吗?”
  郁泞川按住琴弦:“这叫《渔舟唱晚》。”
  这么多年来,唐湛还是第一回 知道天气预报的BGM有名字,还是个这么文艺的名字。
  他有些震惊:“它竟然还有名字!”
  郁泞川挑眉:“可不是。”
  唐湛:“你继续,快。”
  郁泞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配合地让音乐声又起。
  唐湛坐直了,清了清嗓子,深情款款道:“今明两天海城阴转多云,未来一周将有强降雨,请注意外出时携带雨具。或者不要出门。”
  郁泞川差点把弦挑断了,拿着拨片戳了下唐湛腰眼。
  “不出门干嘛?”
  唐湛被戳中笑点,边躲边笑得停不下来:“爱干嘛干嘛。”
  郁泞川也不弹琴了,往边上一放,扑过去就闹他。
  闹了一阵,两人喘着气仰躺在床上。
  “我哥死后,贵禾天仪成了我姐的责任,我姐死了,它又成了我的责任……它就像个深渊,一次又一次将我们吞食。”唐湛双眼半阖着望着天花板,显得有些无神。
  郁泞川侧过身,伸出胳膊将他揽进怀里。
  “不会,有我在,我会拉住你。”
  唐湛脑袋靠在他肩上,心头又暖又甜。
  无论自己怎样迷失,怎样彷徨,他的少年永远都会拉住他,这样就够了。
  没人知道他心中有多少感激,感谢老天将郁泞川赐给他,让他不用再一个人苦苦支撑。
  与唐郁两人的温情相比,严婧那边就要苦情得多。她下午见了蒋青松,还来不及诉苦便被对方按到了床上,一番颠鸾倒凤直到夜里。
  “老蒋,到底什么时候能救咱们母子出火坑,这日子不真过不下去了。”
  蒋青松倚在床头抽烟,严婧就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他竟然还打我,你看看我都被他打的什么样了!”
  没了墨镜的遮掩,她眼下一块肌肤显出明显的青乌。
  蒋青松吐出一口烟:“别急,你都忍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两年,他那毛病没多少日子了。”
  严婧眼圈都红了:“我忍得好难啊,我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蒋青松宽慰他:“我懂,但贵禾天仪就这么给唐家那个小杂种,你甘心?”
  严婧沉默下来,她当然不甘心,她儿子才是唐家嫡子,要放古时候根本就没唐湛这私生子什么事儿,凭什么唐山海把公司都给私生子继承,她儿子反而一样捞不到?
  蒋青松道:“你不要着急,我有法子治他,你看着吧。”
  严婧好奇道:“什么法子?”
  蒋青松看她一眼,没回答,掐了烟,将她再次按进床里。
  “哎呀你先说嘛!”严婧嬉笑着和他滚做一团。


第63章 
  唐山海的决定无可动摇,工作日股市一开盘,贵禾天仪便通过二级市场收购了水杉兰酒店2%的股份,到了第二日,又持续收购了3。8%。由于港股规定,一旦个人或者公司持上市公司的股票数超过5%,必须于三个营业日内对外披露信息。第三日,贵禾天仪发布了重大收购事项公告,称计划全面收购水杉兰酒店,而自身将继续停牌。
  这次收购打的水杉兰措手不及,由于贵禾天仪并未与他们的管理层进行提前沟通,水杉兰对外表示这是一次不受欢迎的恶意收购行为,他们并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一场收购与反收购战就此打响。
  唐湛并不主张敌意收购,所有收购事项他只负责传递给唐山海,最后的决定都由对方来做。他仿佛骤然成了一个花瓶摆设,贵禾天仪不知哪个犄角旮旯传出来的消息,说大老板要架空小老板了,大老板要回来重新掌权了。严峰为此这几日在公司走路都带风,嘴角压都压不住。任何打压唐湛,搞垮对方的事,他都是乐见其成的。
  唐湛最近不用忙收购的事也乐得清闲,长久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松快松快,做点自个儿想做的事。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唐湛跟着郁泞川预先设置的导航在城市街道间穿行着,郁泞川拿着手机,眼底含笑,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说目的地到底是哪儿。
  直到,唐湛就着指示拐进了一家互联网孵化产业园区。
  导航传来机械女声“已到达目的地”的语音,唐湛透过挡风玻璃望了圈外面,心里已经有了底。
  “我说,你公司是不是在这儿?”
  创业的第一步是有计划,计划的实行,离不开好的办公地点。
  唐湛下了车,继续打量四周。这是一家中规模的创业园区,建筑也好环境也好,都显得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差的地方,自然也没有什么亮点。
  “在四楼,两百平的豪宅,你是它第一个客人。”郁泞川拍上车门,掌指眼前建筑,为唐湛做着介绍。
  两人一左一右走到一处,唐湛胳膊伸长了搂住郁泞川的肩,哥俩好一般’走在道上。
  “你有三千万呢,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地方?”
  三千万,海城最富丽堂皇的办公楼郁泞川都租得起,何苦要窝在这偏僻的城市一角?
  “钱要花在刀刃上,金的银的,无论多贵我都会买。办公场所最多就是个刀柄,木的铁的,能用不就行?”
  “那什么是刀刃?”唐湛笑着问他。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半透明的观光电梯中,郁泞川望向电梯外,他们徐徐上升,俯瞰大地。
  “人才。”
  阳光打在他脸上,叫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镀上了一层金般。他说这话时眉眼微微低垂,褐色的瞳仁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浅。
  要是头上戴一顶金灿灿的皇冠,肩上再披一件红色的斗篷,他就跟个君临天下的国王一样了。
  唐湛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头道:“那的确是企业最锋利的刀。”
  电梯没多久就到了四楼,郁泞川先一步出门,指着正对电梯的那面墙上,硕大的几个烫金字道:“欢迎来到欣创万想。”
  整个楼层都给郁泞川租了下来,办公用品也都置办齐了,会议室、经理室,甚至茶水室一应规划齐整,只等郁泞川招兵买马,将这具空壳填满。
  郁泞川领着唐湛逛了一圈,连厕所都没放过参观。最后郁泞川将人领到了自己办公室,在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前,他张开双臂,对唐湛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战场了。”
  无形中,唐湛似乎又看到了他的皇冠和斗篷,只是这次对方手里还握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散发着无比的斗志。他会用这把剑披荆斩棘,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
  一个没忍住,唐湛迎上前,将骄傲的国王按在了玻璃上,温柔地吻了上去。
  郁泞川起先有些诧异,但在几秒过后,他便反客为主,一手捧住唐湛的后脑,一手搂住对方的腰,在空旷的办公室内肆意亲热起来。
  等唐湛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郁泞川宽大的办公桌上,衣襟凌乱的散开着,衬衫早就从裤子里抽了出来,连脚上的一只鞋子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少年,请你克制一点。”他手指按在郁泞川唇上,将人推离自己,“我可不要在这做啊,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
  郁泞川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眼尾飞红,喉结滚动,扯开两颗扣子的领口,能看到微微起伏的锁骨。
  他握住唐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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