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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如果要快递送过去的话那就留一下地址，基本上申请后半个月后就有了。”
小孟思考了一下：“黑色衣服吗？我有一件卫衣，头发应该不用理了吧？”
民警点点头：“就是到时候你眼镜要摘掉，身份证上不能戴眼镜的。”
陈一：“应该快的吧？小孟那我在这等你哈！”
小孟跟着人家民警同志往后走：“其实你不用等我的……”
他填了信息，交了补办的工本费，被另一位民警同志领到小房间里，坐在幕布前，眼镜被摘掉后他看起来有些茫然。
民警看了一下：“你能看到摄像头吗？头往左边一点，身子坐直。”
前前后后折腾了十几分钟，民警说可以了，小孟戴上眼镜，还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包在外面让陈一守着，陈一玩着手机晃着脚，看他出来后：“小孟！你好了吗？”
民警拍了拍小孟的肩膀：“你要快递还是自己过来取？”
小孟：“我自己来取，应该方便的。”
跟民警同志道了别以后，陈一去门口领了自己的身份证，特别愉悦地拉着小孟去自己单位——A区党群服务中心。
季薄言看外面阳光挺好的，在二楼办公室里拉起了帘子，就看到陈一带着人回来，他瞥过去感觉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小孟踏进党群服务中心，心里的不安徒增：“你是公务员吗？”
陈一听他这么问：“没有哦，我是第三方组织的啦。我们现在缺一个人来运营我们的平台，还有后台点单服务。”
小孟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透露出来：“我感觉这边好严肃诶，可能我不太适合这样的环境。”
陈一一脸“我懂的啦”表情：“我知道的呐！我刚来的时候也很懵比！我男人要我搞党建，我政治只有20分搞什么党建！说不定等一会被人拖过去关牢里怎么办！”
小孟没忍住笑出来：“那然后呢？”
陈一小尾巴翘起来了：“多亏有人带着啊！我现在也算是半个党课老师啦！”
小孟不免为他鼓掌：“哇！党课诶，这么厉害的吗？”
陈一嘿嘿笑了两声：“我男人牛比，全程他抓细节，我被踹过去跟着党校老师3对1教学嘛，怎么都能学会了！工作中的确也遇到很多好玩的事情，时间久了就不愿意走啦！大家也都很和谐！所以所以……”
陈一抓着他晃：“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我们这里的！真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小孟：“你现在就跟强买强卖一样，好的吧，等跟你们领导先见过面吧……”
陈一看到季薄言下来：“季哥！你上次说要找运营新媒体的人找到了吗？”
季薄言在那系手表带：“还没有，有合适的了？”
陈一很认真地点头：“就他！我感觉他特别适合我们这里！”
季薄言看了一下小孟：“那直接面试？你要不要把包先放前台？”
季薄言的气场很足，看起来就是那种战到决赛圈的大佬，小孟咽了咽口水：“我感觉……可能我真的实力不行。”
季薄言很能理解：“不要紧张，你就当是随便聊聊，你带了什么东西就聊什么吧。”
小孟放下了包从里面掏出学位证跟毕业证：“其实……我刚从外地回来。”
两个人上了楼，陈一蹲在前台守着小孟的包，美滋滋地想小孟以后管平台自己就能偷懒啦！以前季薄言管平台的时候天天催他要精益求精，太麻烦了！
季薄言关上了门，把灯跟窗户都打开：“你闷不闷？现在这个季节，天气无常。”
小孟把自己的学位证递给他：“其实还好，我对空气没什么要求的。”
季薄言翻着小孟递过来的证书：“我们这号称全市环境最好的党建阵地了……诶？你是211毕业的啊，有之前毕业时候的简历吗？”
小孟思考了一下：“您等下可以吗？我去楼下拿电脑，可能我电脑里还有存档，好几年前了的。”
季薄言：“没关系，我等你。”
他看着小孟下了楼，马上掏出手机，用最快的速度在微信里找到一个人，冯梧。
季薄言：我记得你几个月给了我一张照片让我找一个人是吧？
冯梧很快回复了：是的，我朋友暗恋对象，但是莫名其妙消失了，他挺消极的，怎么？
季薄言沉思了一下：可能，那个人现在在我这。
冯梧一震：好的，我知道了。
他相信季薄言的判断，直接下楼去车库里开车，最快的速度去总裁那。
看着面前的红绿灯，冯梧打电话给总裁：“秦洲！你他妈的现在在哪？”
总裁还没反应过来：“在开会，怎么了？”
冯梧很果断：“翘了，你现在出来，我带你去找人。”
总裁大惊：“你找到他了？”
冯梧：“我朋友说遇到了，现在拖住了，你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接你。不然你肯定找不到他那位置的。”
总裁大喜：“好的好的。”
他起身拿起披在座位上的衣服：“不好意思，有事先走。”
秘书小吴也傻了眼：“老板？”
他大步流星，直接冲出大门，嫌弃电梯下降速度太慢，赶紧跑楼梯了。
站在上面汇报内容的人目瞪口呆：“这是嫌我说得太长了吗？”明明他只讲了3分钟不到啊！
秘书扶额：“相信我，他肯定遇到了比听你讲话更重要的事情。”
冯梧看着总裁发来的地址，离他这有点远：“你他妈的就不能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开会吗？”
总裁边跑边吼他：“我他妈的能怎么办！我还不是在跑了！”
冯梧：“知道了你他妈的等我！”
他直接60码过卡黄灯3秒转弯，一脚油门，几百万的兰博基尼这时候终于在这条宽敞笔直的路上发挥了它的优势。
小孟从楼下拿出电脑，翻到一个两一年多前的简历版本，有些忐忑地让季薄言看，季薄言看着工作经历以及教育经历：“你读书可以啊！怎么刚毕业就去民营搞自媒体了？按理来说你这个专业不应该啊。”
小孟犹豫了一下决定袒露内情：“怎么说呢，因为当时我欠了一笔数额挺大的钱，加上我的助学贷款，大概要好几万。我的导师怕我负担不起，帮我问了一下有没有能帮我提前垫付钱的，这个企业说可以，但是得先签个3年协议，每个月提供我住宿，工资的话扣除最低工资，其余都用来还款。”
季薄言皱眉：“你当时怎么想的？如果是助学贷款的话，最长是可以6年内还清，不用这么着急的。至于欠的钱，你还是刚毕业的学生，还不上也很正常，没必要跟人签卖身合同。”
小孟看了看自己的手：“可能我的眼界的确有些浅，当时老师其实对我也挺好的，积极地帮我想办法怎么凑钱，后来我还是决定跟那个企业签了，三年的话我熬得起，也能学到点东西。”
季薄言双手环抱胸前：“你后来在那个企业只待了大概……半年不到？又怎么回事呢？方便说一下吗？”
小孟转身看了看门：“我想请问一下……这边隔音效果还行吗？”
季薄言及时给他台阶：“可以的，每个房间都装了隔音海绵，如果是那种隐私的话，你可以不透露的。”
“我其实觉得……看到陈一这么兴奋，应该你们这不会是那种很奇怪的单位……”小孟深呼吸了几下，有些停顿：“而且他跟你是……一对吗？”
季薄言点点头：“对，怎么了？你会很介意这种同性之间的关系吗？”
小孟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也不是……我第一个工作其实勉强算是因为这方面的关系吧，一时半会也说不太清楚。”
季薄言单手托腮面带微笑：“你是已经做好打算在我这工作了吗？”
小孟有些紧张：“其实我看到你还有个身份是心理咨询师，我还挺惊讶的。感觉可能等会被你套话，于其不如我早点说。”
季薄言：“那真是很坦然啊，我洗耳恭听。”
小孟：“我不知道我那个算不算职场性骚扰吧……”
在小孟的描述里，季薄言大概了解前后情况了，心里赶紧给那个民营企业打了个大叉，反正以后没有业务上的来往，留住一个信息方面的人才并不亏。
季薄言把他的电脑合上：“那你这两年呢？不会因为别人对你说‘辞职后就别想在市里混’这种假话就怕了吧？”
看着小孟的表情，季薄言没忍住扶额：“你这么傻白甜天真的吗？不会辞职后真的各个地方打零工吧？很可惜诶！”
小孟的表情有些僵硬：“我后来……搞了一个工作室，写写代码帮人编个平台什么的。。”
季薄言：“工作室里就做这些内容吗？没别的了？”
小孟：“emmm……还有游戏方面。”
季薄言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啊……是不是这个人是你？”
他起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马克杯，上面印了几个《末日》的形象，小孟一眼就看到西方奶妈边上有自己小小的名字，小孟。
他的不安愈来愈大：“嗯……是我。”
季薄言：“你别紧张，我不干涉员工打游戏的。这东西是之前陈一逛漫展看到嗷嗷嗷说自己玩了几天给他买的，现在还是，放在架子上吃灰。”
看小孟投鼠忌器的样子，季薄言心想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这孩子胆小不是没有原因，当务之急要先稳住。
季薄言把他东西都收拾起来递给他：“把证件都放好，你明后天找个机会，先去边上的医院体检一下，没有时间做全身检的话，就验血验尿心电图这几项做了，把报告单给我，报告结果一切正常的话，你就可以决定什么时候入职了。”
小孟有些狐疑：“这样就行了？”
季薄言翘起二郎腿：“不然呢，难道查你祖宗十八代？我不看重学历并不代表我不看重能力。陈一刚来的时候每天都在被我喷，喷得人都要糊墙上抠不下来，现在都挺过来敢跟我拍板自己带活动了。我给你一个机会是要你在我们这个平台去表现自己。我这里有全区最优越的资源，供你成长，这总比你在人才市场里各种碰壁来得舒服吧。你要是觉得自己真的不合适，那没关系，我们好聚好散，你离开，我帮你写推荐信。”
小孟被他一脸坦然的表情镇住了：“好的，我明天就去体检。”
季薄言看了看表：“要饭点了，你东西先放着吧，跟我们去吃个饭，我给你介绍一下未来的同事。”
小孟沉默了一下：“我想请问，什么情况下体检算不过关？”
季薄言想了想：“基本上没有不过关的，除非你有急性传染疾病。”
小孟点点头：“那我东西先放着是吗？”
季薄言沉思：“我听陈一说你刚从外地回来，那你现在住哪？”
小孟犹豫了一下：“等体检出来我再找住的地方吧，现在还没确定。”
季薄言：“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来单位住，我这两天把房间给你清出来就行了。”
小孟赶紧摇头：“还没确定入职流程呢，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我会搞定住的地方！”
季薄言点头：“行，那你放好东西，我去招呼人了，准备吃饭。”
今天馆内人都在，主任颤颤巍巍地抓着季薄言的手：“大佬，签字啊！不签字我没办法去谈啊！”
季薄言很硬气：“不签！我说了那个项目我是不会去做的！”
主任一脸不争气：“你就不能让你家小可爱接吗！残联那个理事虽然是脑残，但蚊子腿也有点肉啊！”
季薄言：“一年就他妈的二十万，搞得老子要贴两百万给他搞活动一样！没时间没心情不想接！你再BB，我以后每个月都带陈一出去，一去一星期！”
主任抹了一把脸才注意到小孟：“地主家也快揭不开锅了啊，哎，这位是？”
小孟很忐忑：“您好，我叫孟梁。”
笑笑已经三天没有好好打理她的头发了，现在头顶着一个鸡窝：“实习生吗？是不是过来对接你平台的？”
季薄言：“对，等他体检过了再决定要不要全职，现在过来感受一下残酷的社会。”
笑笑沉默了一下：“你是打算从哪个项目里薅？”
季薄言眨巴眨巴眼：“你清楚的，我们是谁的后花园！”
笑笑挠挠头：“行，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跟戴局说，去年年底他刚高升，指不定顾及不到你塞了一个人进来。”
季薄言拍拍手：“其实我过来的目的是为了轰你们起来吃饭，你看看你们都不肯出去吃饭，就等着我给你们点外卖！”
笑笑摸着自己下巴：“其实连着吃了三天的三文鱼刺身，我也是觉得有点腻的。”
主任瞪着眼：“那可是一份299的三文鱼刺身！我不准你侮辱它！快道歉！”
笑笑：“好的三文鱼对不起，让你被我吃掉了。”
季薄言转过头：“有觉悟了吗？”
小孟很认真地点点头：“有预想了。”
这个地方……可能比自己想象得要有意思！
跟着下楼的时候季薄言提了一下薪资方面的问题，表示如果他承接了平台运营，每个平台会额外再给他拨一笔钱，当平台维护费，期间频台出现任何问题，有大问题无法解决的话他可以提供资源对接，但是常规问题都是需要他个人去解决的。
小孟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那我……先试试吧！”
大家不情不愿地从办公桌前爬起来，今天的阿雅连妆都没有画，平时她会努力地在眼妆方面下手，让自己看起来会好说话一些，但是今天她又穿了一身运动服，就差拿个棒球棒出去当不良大姐头了。
季薄言：“虽然最近没什么接待，但是你们也正式一点啊！尤其你，妙妙！”
妙妙在那嚼着口香糖：“咋地了吗！不是说最近没有接待吗！我们要对待单位像对待家一样！”
季薄言面无表情：“这就是你为什么穿着睡衣来上班的原因吗？”
妙妙：“对，我要从始至终！”
陈一：“哎，这日子没法过了！”
多了小孟一个人，季薄言格外点了两个大菜，看着面前那盘酸菜鱼，小孟还没站起来，已经被大家把鱼片夹得七零八落了。
季薄言特别不知廉耻：“这是刚通过面试等着去体检的孟梁，孟姜女的孟，梁是房梁的那个梁，你们管他叫小孟就好。从我左手边开始，我介绍一下。这个陈一你应该认识的，我就跳过了……”
陈一扒拉一口饭：“哼！”
季薄言当作没听到：“接下来就是跟你有可能有对接关系的，阿雅。她主要负责妇联方面，妇联那边的平台目前已经跟我明里暗里反应好几次，需要我们做，我刚把他们骂了，如果你入职的话，记得让阿雅带你去拜码头。”
阿雅端起茶水一口干了：“小兄弟多吃点，以后要跟姐姐我混社会了！”
季薄言：“挨着的这个是我们明面上最大的领导，你可以喊她主任。平时基本你不需要理她，人手外号生鱼片杀手，上次在戴局家里一个人干掉了三条鱼，我拉都拉不回来。”
主任：“喂喂喂！说得我多过分一样！陈一头埋进扣肉里你也没拦着啊！”
季薄言：“她隔壁那个是笑笑，你需要重点讨好的对象，因为她管财务发工资。”
小孟看着笑笑的表情特别正经：“好的！我知道了！”
笑笑拍桌子了：“说得你不会插手一样！”
季薄言：“啊最后一个，我们的手工达人妙妙，虽然你看她今天穿得像去幼儿园蹭饭一样，但是她勉强也算享誉全区的手工老师，现在她那边的活动最多，有空的话妙妙可以教小孟一些手工去救场。而且妙妙现在对接的文化局也升级了，文化局现在跟出版局，体育局旅游局合并了，我们的老熟人戴局成正是局长，原先那几个局长都降半级成副局了，因为戴局现在不在这里，所以我们所有人起立一下。”
季薄言举杯：“恭喜戴局今年能忙起来了！”
妙妙异想天开：“是不是我以后能抱紧戴局的腿闯荡社区！”
季薄言伸手拍拍妙妙的头：“那你加油啊！小妈我看好你！现在就戴局这边能捞最多的钱了！四条线的活啊！”
小孟没忍住捂住了脸。
这个真的是我以后要待的工作单位吗？怎么感觉全钻钱眼里了啊！
大家吃饱饭后，小孟跟着逛公园。下午他打算去找一下临时住的地方，季薄言点点头就先回场馆了，陈一跟小孟还在聊。
这时候冯梧终于接到总裁并且赶到党群附近，总裁心情十分激动，刚刚季薄言又打来电话确定是小孟本人。
冯梧一脸嫌弃：“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等会你怎么表现？”
总裁很愤怒：“他是我镜中花水中月！我还能怎么办！又不能骂！他又跑了我怎么找！只能看情况了……”
他刚说完，就看到小孟背着个包跟陈一挥手道别，然后一个人沿着他的方向走，总裁下意识躲进草丛里，顺便拽着冯梧也卧倒。
冯梧呸呸两声：“你他妈的有必要吗？”
总裁：“有啊！他要是看到我跑了怎么办！你朋友搞定了没有？是不是会留下来工作？”
冯梧看着手机：“我觉得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得看他体检报告。”

57、积极学习的总裁最靓仔
等小孟走远了以后，总裁拽着冯梧爬起来：“现在怎么办？去找你朋友？”
冯梧：“哎，只要他没传染病，怎么都能留下来吧。”
总裁一口咬定：“他肯定没的！我跟他都待了这么久！要传染早传染给我了！”
冯梧一言难尽的表情：“你说得好像你把他搞了很多次一样……行吧我知道了。”
确定小孟都走没影了后，总裁拍拍自己屁股上的灰：“接下来咋整？”
冯梧：“还能咋整？去找我朋友，跟他商量一下怎么追人。”
总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