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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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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一不做二不休,在他爸老牛吃嫩草那天做了个壮举,离家了。反正他爸笃定她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离开他爸的钱就过不下去是吧,那行,离给你看。
  王老板见到秀秀那一刻的脸色别提多精彩了,后来又一个劲地握千帆的手,道不尽感谢,又时不时插几句责骂秀秀的话,骂完又后悔,目光中满是疼惜和关爱。
  所以千帆熬夜加班修改拟定了许多次的经销商协议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王老板拍他肩膀介绍:“我王某人的恩人,看中咱们这块市场,诸位说我能不帮?能不开路?”
  其他人是低一级的经销商,是王老板这棵大树的枝枝桠桠,纷纷很捧臭脚地附和。
  千帆这场谈判赢得不费吹灰之力。他在酒桌上不知道厮杀多少回,这还是头一回赢得这么轻松,他有些做梦的感觉。
  当然,他有醒不来的感觉还源于他这次真生病了。
  年年寒冬胃疼是常事,比女生的例假还准时,所以痛起来是家常便饭,再痛也习以为常了。可今年胃疼加发烧咳嗽头晕,真是三管齐下的折腾。
  虽然合同签的痛快,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喝了酒。
  秀秀早被他爸拎回家嘘寒问暖了,临走前,秀秀不放心叫了司机送他回酒店,还给他准备了常吃的正露丸。
  王老板见了,在一旁深有意味地摸下巴。
  秀秀不羞反恼:“我老大有对象的!你别意淫!”
  “……什么叫意淫?”身为一个老年人,也许只读对了发音。
  秀秀不理他,心说:“我也意淫过老大跟他对象这样那样,老大肯定是上面那个的!“
  此刻被逆为“上面那个”的青年从厕所出来,吐了个内脏移位,他三步两摇的,堪堪站不稳。
  他好不容易晃到床边,鞋也没脱,整个人摔到床上,浑身是一会儿烫,一会儿凉,额头烫得能烧烤,手脚却冰得怎么也捂不热。
  他在意识消失前,知道自己这是生病了。
  他给秀秀发了信息,就简单三个字:“我病了。”
  秀秀在赶去找他老大的同时,把千帆的短信截图发给余小鱼了。
  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亮起,顾桓把手机递给余小鱼。余小鱼打开看了一眼,乐了:“哎呀你说,这算不算天助我也?”说着把手机递到顾桓眼皮底下。
  顾桓看一眼就明白余小鱼心里的打算,他问:“你每天都活得这么热闹风风火火的,不累啊?”
  “操小帆的心我不累啊!”说完又觉得哪不对,他靠向顾桓说:“老顾,你觉得他们不应该在一起吗?就按世俗来说……”
  顾桓摸着他头发,亲他眼皮:“我不觉得,而且我也不能有什么'觉得他们应该如何'的想法。这世上的爱不全是高尚,相爱的未必会走到一起,厮守一生的未必是自己最爱的,有几个人有那种幸运?我们算一个另当别论。至于他们,只要相爱我都支持。你可以打辅助,但作为你爱人,我不建议你干涉太多。爱这回事,要当事人自己去摸索和维护,懂吗?”
  顾桓极少跟余小鱼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余小鱼有些怔怔的。他咬了咬唇问:“那我该告诉帆哥吗?”
  “看你。”顾桓抱着他的腰睡觉了。
  余小鱼生平第一次经历灵魂和道德的拷问,他想,千帆这两年身边没一个人并不是他真忙到约炮的时间都没有,是他不愿意,他心里还有陆征帆的。粗俗地说,他身体记得陆征帆给他的感受,所以,他心里还有陆征帆的,对吗?
  有人说一个人的一辈子似乎只能真正爱一次,因为在你遇到某个人时,在那段爱着他的时光里,你消耗了全部的“第一次”:第一次因为他流泪,第一次因为他幸福,第一次因为他痛苦,第一次因为他担忧……种种种种不一而足。
  后来你再遇上谁,同样的流泪、幸福、痛苦、担忧……都不是最初的那么回事了。
  所以很多人会记得初恋特别深刻,大概还因为那个人带给他们最原始的各种悸动,后来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千帆不是没遇到有人示爱。在他们那个圈子,他的外形十分出众了,他曾经也去过几次同志酒吧,暗示的人很多,他有一次都差点跟人走了,他想知道自己不是非陆征帆不可的,可是在临出门前他用手指掐了掐自己:那能一样吗?
  那个等着炫耀自己把到千帆的人被拒绝后骂了一句神经病。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那个酒吧了。那段时间,千帆就像k市同志圈的高岭之花,谁都想摘下,谁都摘不下,都抻着脖子在下面观望。
  余小鱼翻了个身,给千帆拨电话。那边等了很久才接,余小鱼“喂”了几声吼:“臭小子!你再这么不爱惜身体我要叫陆征帆过来了!”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才响起千帆有气无力的声音,竟然带着点哭腔:“……哥?哥来了吗?”
  他意识都迷糊了,只听到了陆征帆要来找他,声音既委屈又期待,还有一丝不安。这些本能的情绪感染了余小鱼,他骂了句:“你们这叫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太困忘记发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床上的青年先是感觉到温暖,全身像被温水托着,然后发现有人在握着自己的手按摩。他伸直了手指,带来一点刺痛感,很快又把手指弯曲了。一双手掌包拢过来,掌心对着掌心,手指摸着手背,在刺痛点的周围轻轻抚摸。千帆感觉回到了被奶奶捡的那一天,奶奶也这么帮他按摩过因为扎针而肿起来的手背。
  其间,身边有走动的声音,好像有人进来询问病情,千帆听了个迷迷糊糊,他想醒过来,可是哪不对劲?
  他一时有点时空错乱,仿佛自己还是少年,一边是病怏怏又时刻警惕的警戒状态,一边又安抚自己想奶奶在这,安心休息吧。
  一直到听到一个遥远又熟悉的低沉男声与医生对话,他才猛地睁开眼睛。
  陆征帆?
  不是,做梦的。
  张开一条眼缝,千帆只看到陆征帆的背,他很快闭上眼睛,心里催眠似的重复:假的,是梦,是梦……一定又是梦。
  他不是没梦见过陆征帆,梦见他对自己笑,然后抱着他,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很暴力,像之前两个人抵死缠绵,恨不能把他融到自己骨肉里的那种力道。有时候他在他身边坐着,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而他呢,在一旁看陆征帆给自己选的书。或者两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家里,虽然从未见过那个地方,但梦里千帆知道,那是他们俩后来生活的“家”。
  也有过不好的梦,陆征帆出事了,不见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的睫毛突然就湿了,他不明白这两年来为什么反反复复地梦见陆征帆?在一起不过短短数月,凭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地入梦来?
  他有那么点不甘,没意识到陆征帆,他的大哥,他已经梦了这个人十几年。
  柔柔牵扯,怅然若失。
  心里的大起大落,自然是没人发现的。他眼角溢了一滴泪水。
  直到那滴泪水被轻柔地揩净,他才不确定地张开眼睛,那张扰他清梦的脸就这么撞见他眼帘。
  千帆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发哑:“……陆征帆?”
  眼前的人点了点头。
  “哥?是梦?”
  眼前的人露了个发苦的笑。
  千帆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像要把眼前的男人收进眼眶中关着。克制地偷偷地想了许多次的一张脸这在眼前,他的心强烈跳动,要撞出胸口了,一方面在担心受怕地呼吸,怕重了把眼前的人吹走,一方面又热切地望着陆征帆,生怕一错眼这个人就消失了。
  像无数次的梦醒时分,孑然一人。
  他看着陆征帆,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抠了抠掌心,有感觉,是真的。
  他看陆征帆,看着看着又一阵心酸,心想:“这怎么瘦了?黑了?眼眶里怎么有淡红的血丝?不要皱眉头看我,我会以为你不再喜欢我了!”
  陆征帆叹气,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不舍得移开。千帆那点表情变化全落在他眼里,他怎么能猜不到?
  可是他终究不敢猜千帆目前的心意,他这辈子可以说是怎么想怎么来,从未有过裹足不前的困惑,栽千帆手里了。
  可见爱有时候不仅仅高尚伟大,它高明到令聪明的人也束手无策。
  陆征帆替他把被子拉高了,很艰难地找到自己的声音,说道:“你真气死我了。”
  千帆住的是单间,所以就他们俩。千帆没接话后,病房寂静得吓人。
  千帆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报告单,各种检查和结果报告起码十几张,他想起自己的胃,想起之前那乌鸦嘴医生的预言,再看看身边的陆征帆,他有些慌,我的身体不是出大毛病了吧?
  他靠一只手坐起来,陆征帆替他垫了枕头,想起医生说千帆醒了可以喝点白粥,转身要走——
  被克制和思念缠绞的千帆突然抱住了他。
  陆征帆一呆,他赶紧低头看千帆手背的针有没有歪了,随即心里又喜悦又酸楚,还有一点难以置信:这算什么?
  千帆病歪歪着,这一抱可以说是竭尽了全力和勇气。
  走廊外是匆忙的脚步声,还有发药车的车轮声,外面是密集低气压的嘈杂,这里是密集压迫人的寂静。
  千帆靠着陆征帆的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让他的意识全部回笼了。一别两年,没有任何联系,他本以为时间是水,会把身体对那个人的感觉、心里对那个人的思念都淋个干净,谁知道离别前他要把陆征帆刻在脑海里的想法真不是想想而已,那个人真深深地刻在他心上了。
  时间只会叫他看清楚心上的痕迹。
  他曾经也想象过猝然相逢的情景,不觉得会有多大的情绪起伏,等见了才知道,有的人注定就是为“折磨”另一个人而降世的。
  情,都是债。
  陆征帆弯着腰由他抱着,生出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他把千帆没打点滴的手从腰上摘下,解释说去给他买碗粥,千帆却急急重新抓住他衣服:“你不许走!”
  陆征帆腰直了一半,又重新弯下,干脆坐在床边由他抱着。日复一日的执着就像一座山,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毅力和约束在千帆含着委屈的目光中“轰”一声,塌了。
  他心疼,心疼千帆,也心疼自己,终于开口:“你……”
  “我只有你了!”千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疾病会让人情绪化和脆弱的缘故,还是全部的自制力在这两年透支了,他低着头不去看陆征帆,兀自说着自己的话,“我没有爸妈没有其他亲人!以前看到别人家的灯火我会想为什么我没有家!你知道我经常梦见你有多开心又有多难受吗?!开心是这世上我不是一个人,难受是我对我的大哥有……那是大哥的身份,不是,不是这样的!这不对……”他语无伦次,据理力争的辩白也显得力不从心。最后一句话,他破了音,带了哭腔。
  流浪又如何,被人驱赶又如何,食不饱寝不暖又如何,不敢去想明天是死是活又如何,一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亲人,把他放心尖上疼着的亲人,他就觉得生活没糟糕透顶,拿着这个催眠自己别死在路上。
  他一年又一年地活了下来,只为再生时蝴蝶的颜色。(注)
  因为蝴蝶会蜕变,生命的神秘和极致美都在蜕变之中。千帆并没有这样诗情画意的动机,他活着,只因为相信一切终将逝去,他会在流浪的某一站找到自己的亲人。
  陆征帆此行主要是来照顾千帆的,本来打算千帆醒后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对着那张苍白的脸,他的目光黏在他脸上撕不下来了,他被钉在原地不会动了。
  如果说握着千帆的手是最大的克制,那千帆昏迷时喊的那几句话足以让他的心情信马由缰了。
  陆征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把千帆搂进怀抱里,他无奈地抬手摸了摸千帆的头顶:“你让我怎么办哪……”
  那手掌犹如铁扇公主的大扇子,扇得千帆魂飞几万几千里,怔愣着看着陆征帆,那眼神竟然有一点可怜。
  陆征帆被他瞧得心狠狠一跳,他看惯了千帆,分开两年也把他的模样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了不知多少遍,已经不会注意他是俊俏还是一般,此刻惊觉千帆的五官清俊,自有一股青年稳重的气质。
  “混账小子!”陆征帆想,“当时谁一声不吭地跑了?”意难平啊,可是谁让我乐意让着他?他是委屈,难道我不委屈了?陆征帆横了他一眼,用像平时上课教训调皮男生的口吻道:“不准□□!”
  注:原话是三毛写的“我一年又一年地活了下来,只为再生时蝴蝶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这天,两个人谁也没得到对方一个确切的说法,进来换药的护士打断了两个人的脉脉含情。
  千帆这次是真伤了身体,他咳嗽转成肺炎,胃出血,加高烧,得在g市住院一段时间。
  陆征帆抖着手里的几张报告,终于不用窝火了。他发作了:“你真行啊,才两年,胃出血?!我当初伺候你喝水吃饭,就怕凉了硬了,你倒好,自己生活把胃折腾成这德行了!”
  千帆有错在先,直挺挺在床上受着。他想,真是流年不利啊,先前被鱼哥那碎嘴的吼,现在被大哥这闷油瓶子说。
  陆征帆没舍得对他大声,喂他喝稀饭汤的时候,凑近了在他耳边很温和地说:“回去后我盯着你,胆敢再熬夜不好好吃饭我把你关起来。”
  这温柔的恐吓把千帆吓得一动不敢动,呆呆地张嘴,吞咽,一句抗议也没有。
  秀秀来探望自己老大时刚好是陆征帆喂千帆喝完了稀饭汤,正帮他擦嘴。秀秀很没眼力地蹦进来:“老大!订单我今天早上已经发回公司了,生产部已经跟采购部碰头商量原料采购数量了。对了老大,这位是……”
  “我哥。”
  “他哥。”
  上面两个回答是一齐发声的,默契是默契,然而秀秀的目光在两个人中间漂移了几次,心领神会地“哦”了一声:“明白!了解!呵呵,那行,我过两天回公司?我爸非让我留几天,老大你看成不?”
  “滚滚滚,不耽误工作,爱几天几天。”
  “那二位继续,继续。哈哈!”秀秀做了个“请”的动作,留了句十分讨打的话,跑没影了。
  晚上,陆征帆就在折叠床上对付,盘腿坐着看秀秀给千帆带来的电脑,里面有千帆公司的发展概括和各季度销售报告等。
  最初的别扭过去了,两个人又恢复刚开始在一起的感觉。谁也不打扰谁,各忙各的,可是情景看过去是那么温馨静谧,好像他们本来就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
  陆征帆不让他办公,大发慈悲地扔给他一张协议,所以睡不着的千帆就着那张协议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五遍。
  他在看第六遍时候才小心翼翼看一眼折叠床上的男人,黑了好,硬朗结实,更有那什么味了。千帆露出一个傻笑,很快把弯起的嘴角拉平:我怎么还跟刚恋爱的小男生一样?
  “偷看不要钱是吗?”陆征帆眼也不抬,脸还在屏幕后也能发现千帆的小动作。
  千帆局促紧张,陆征帆促狭一笑,这才抬起头:“你这公司,各部门的职能分配有些交叉了。”
  “比如?”变态工作狂一听到跟公司有关的事,什么都可抛。
  陆征帆伸出手:“咨询费。”
  咨询费当然没有,陆征帆抱着电脑坐他旁边,条分缕析地跟他粗略讲解了几个,就命令千帆休息。
  陆征帆是十分君子,这两天帮他擦脸擦胳膊擦身子没带一点□□,倒是弄得千帆有些不适。他拉住陆征帆声音很低地问:“床大,要不你就在这……”
  就在这什么不用说的太明白了。
  千帆不确定陆征帆还怪不怪他,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陆征帆并没有生气。然而分开两年他已经没办法敏锐分辨陆征帆的小动作或者细微的表情变化代表了什么。
  陆征帆落落大方没有推拒:“好啊。”说着就掀被躺了进来。
  床本来是有点大,单间豪华病房嘛。不过躺了两个男人,床一下变挤了。
  黑暗里,千帆的呼吸,头发摩擦枕头的声音,全部钻进陆征帆的耳朵里,挑战他的忍耐。
  他转了个身,对着僵成一块棺材板的千帆笑:“怎么,哥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没想到你还会紧张。
  “哥,其实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千帆承认他以前做的不厚道,如果当时他做事有现在的冷静与稳当,他就不会逃了,他会想坐下来,开诚布公谈一次。
  但我们的阅历与经验真没法一蹴而就,装也装不来,非得历经人事方可成浑然天成的气质。比如就这两年,陆征帆发现千帆好像长大了十岁,以前他也独自在外漂泊,但跟以前没有明确目的性的生活不同,这两年的光阴令他眼神沉敛,削去了眉目中的飘忽和闪烁不定。
  “当我们不知道一件事该怎么面对又逃避不了时,就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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