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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之仙人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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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比吕士的衣柜也是如斯整洁,风纪委员的袖标摆放在整齐球服的正中央。这对兄妹真是…切原更为烦躁地拧起眉来。
  不懂得更进一步,不懂得强求,不懂得所谓关怀。如果纱织愿意多问一句“你真的不吃吗”,切原可能会说“那还是给我吧”。 
  说到底,柳生家的人,都拥有相似的待人接物的态度。
  她回过身去,把蛋糕放在桌角。发尾扫过少女的校服衬衫,几缕钻进领口的头发,贴在她的脖颈边。切原闭上眼睛,眼皮被烫入嫣红的热度。 
  他睁开眼睛,看着纱织的背影。他同样对不知所谓的自己感到厌烦。
  纱织觉得切原一定是被英语恶心的够呛才不想吃蛋糕。毕竟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要是她刚跑完八百米,有人问她要不要吃神户牛肉,她也一定会拒绝。 
  但是…纱织抿了一下嘴唇。她说不上哪里奇怪。有可能是切原过分剧烈的反应,也有可能是切原最近刻意避免和她出现的交流。
  这样的过程,虽然她经历过,但也无法轻易地习惯。当初的柳生比吕士,哪怕他们分享着相同的血缘,却也无法阻止生命之中的渐行渐远。
  更何况是切原赤也呢?
  她听到重重的关门声,转头才发现切原已经离开了教室。从模糊的窗户中看到他的身影,翘翘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班长走过来,担忧地问询问纱织:“柳生,你和切原吵架了?” 
  纱织摇了摇头:“是英语和切原吵架了。” 
  班长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哈?” 
  “一定是这样的。”纱织笑着说。
  一定是这样。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孩子们我回来了QAQ
让你们久等真的不好意思
我会加紧更新的么么哒!!

☆、造成困扰

  “诶?搭档,你妹妹过来了。”仁王雅治扬了扬下巴,望向在网球场外几乎要被淹没在人群里的紫发少女。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踏足过球场的柳生纱织,现在出现在这里,倒算得上是稀客。有可能是以为村上出院就想着要重归于好,仁王弯起嘴角,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柳生站在球场底线附近,将网球向天空中抛去,少年弯曲起来的柔韧身体和手臂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挥舞着的球拍发出尖利的啸声。
  与绅士称号不相符的凌厉球风,仁王饶有兴味地看着场内发球的柳生比吕士。
  荧光色的光点划出一道流光,狠狠地撞击在球网之上,在对面准备接球的一年级新生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立海大土黄色的运动服,穿在白发欺诈师身上,是让人艳羡的合身好看。打完球之后大汗淋漓而解开的外套,里面白色的T恤被汗水浸湿,半透明地贴在少年精壮的身体上。
  仁王雅治将网球拍架上肩膀,语气戏谑地调侃着发球失误的柳生比吕士:“她来找你的?”
  柳生的眉眼笼罩在一片影影绰绰的紫色之中,他抿着唇,声音是一如他表情的冷清淡然:“不用管她。”
  幸村坐在教练席上,早将柳生的反常收入眼底:“比吕士,有什么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年轻的网球部部长仍然披着外套,纤瘦的身体,比起一般女性更为白皙的皮肤,安静坐着的时候雌雄莫辨的漂亮容貌,总会让人误以为幸村精市是一朵柔弱的花。
  但只有在球场上与幸村一较高下过的人,才明白这其中蕴藏着多么可怕的力量,他“神之子”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
  “太松懈了。”这是正在柳莲二身边的真田弦一郎做出最后言简意赅的总结。
  柳生垂下眼睫,他修长的手指勾动着球拍上的网线,盖了层薄汗的额头让向来无懈可击的绅士有了几分凌乱的性感姿态。
  “等结束训练吧。”
  被排序到网球,家人,朋友之后,几乎已经到达最末尾的柳生纱织,实在不足以影响到柳生比吕士的训练。
  纱织站在球场外围,看着场内练习的正选队员。正在场上训练学弟的柳生比吕士也好,在和丸井一起跑圈的切原赤也也罢,他们都是上帝所精心打造的,所谓“天之骄子”。
  而其中最为显眼的仁王雅治,他接过学妹递来的冰水和毛巾,对着她露出闪闪发光的笑容。随手将毛巾挂在肩膀上,拧开瓶盖,仰起头来咕噜咕噜地喝着冰水。
  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顺着脸颊蜿蜒而下的汗水,蜜色皮肤在阳光下像是抹上一层甜腻清透的蜂蜜,白发少年还未长成男人,却也有了几分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微妙的吸引力。
  翠绿的眼睛总是会专注地看着说话的人,含着笑的模样,尽管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但纱织知道以欺诈为名仁王雅治拥有着超越一般人的观察力。
  纱织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由柳生比吕士引荐的仁王雅治。
  她记得很清楚,他伸出的手掌,手心厚厚的一层茧,还有他弯成新月似的狐狸眼。应该是某个寒冷的冬天,仁王的手却像个热气腾腾的火炉:“哟,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搭档,仁王雅治。”
  如果人生中一定会出现一次一见钟情的话,这应该就是最完美的一次了。
  从酥麻的手指尖蔓延到心脏的悸动,对方围在脖颈上黑色的围巾,还有落满雪的肩头。小说或者电影中描绘过那么多一见钟情的场面,在生活中一点都不惊天动地。
  但是依然足以让人,铭记此生。
  纱织等到太阳下山,才等到洗完澡出来的自家哥哥。他与仁王雅治并肩走在一起,低声讲话。幸村精市和真田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经过,颀长的少年们,在夕阳之下的影子,挺拔地如同苍翠竹节。
  纱织知道比吕士不喜欢她出现在网球部其他人面前,也不会愚蠢地跑上前去搭话。她既然可以等到比吕士结束部活,自然不会在意从球场走到自家车上的这一段时间。
  切原最后一个洗完澡,锁上更衣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纱织背着那只挂着史迪仔玩偶的书包,与柳生比吕士和仁王雅治保持着十步的距离。
  她和往常一样低着头,手上还拎着没有吃完的蛋糕。少女的紫发乖巧地绑成马尾形状,在血红的日光下,小巧的耳垂被染得如同樱花口味的茶果。
  切原低声咒骂了一句,只能放慢脚步,落在所有人的后面。他看不到纱织的表情,也无法想象她此时的心情。
  曾经并肩走在一起的三个人,从何时开始变成现在的模样。之前柳生比吕士和纱织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好,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相看两相厌。
  应该是自从村上出车祸开始吧?
  仁王和比吕士在学校门口道别,又约定了明天一起去东京的时间。纱织停在很远的位置,隐约听到“凉子”“医院”之类的单词,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握成小小的拳头。
  等到仁王对着自家哥哥挥了挥手,才慢慢地往前走去。
  白发少年侧头朝纱织看来。
  她有些紧张地咬着嘴唇,抬起手,正想对仁王雅治说“再见”,而仁王只淡淡地扯起嘴角,目光在她身上一晃而过,便转身离开。
  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慢慢地弯曲起来。幸好现在没有人,所以不会有人看到她僵硬的笑容,当然也不会有人看到她的自作多情。
  仁王雅治白色的小辫子随着动作在身后晃动,他懒洋洋地拿着网球包,无论是走路的步伐,亦或是身体的摇摆,都充满了随性潇洒的氛围。
  如果人生中一定要有一次一见钟情的话,纱织到此刻还是愿意选择,那个寒冷的连血液都要冻结的冬天。
  撑着雨伞,白发与雪景融为一体的仁王雅治。那双碧绿眼睛波光滟潋,如同一汪散发着热气的幽静温泉:“那我以后就叫你纱织了。”
  比吕士走上前去,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他侧过身挡住纱织看向仁王的眼神,语气冷淡:“有什么事?”
  “明天…”收回视线,纱织不安地用手指绞着裙摆,她向来都是了解柳生比吕士的,知道他的底线,知道他的雷区。
  她唯一不知道的,可能就是对方为什么如此反感自己的理由。
  “恩?”
  “明天…我自己去东京就可以。正好我有个朋友明天要去东京看画展,所以想和她一起过去。”
  根本就没有画展这类的东西,幸村提起的东京画展早在上个星期就已经闭幕了。柳生怀疑连自己妹妹口中的朋友都是虚构的人物。
  目的是为了逃避去东京。
  “我和雅治都会过去,你不用麻烦其他人了。”
  “哥哥和仁王…前辈,和我同一辆车应该会很困扰吧?”纱织的脚尖轻轻地点着地面,她的裙摆在空气中飘扬起来,清浅的嗓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像是叙述了某种简单的事实,“现在我早就有自知之明了。”
  “随便你。”柳生比吕士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所谓“困扰”的说辞,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肥皂味道,可能是刚沐浴完,带着点恼人的水汽,“明天早上十点,金井综合病院。”
  “那好。”纱织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她手上的蛋糕盒因为刚才用力过度有些变形,尴尬地将蛋糕盒背在身后,“哥哥先回家吧,我和朋友有约。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柳生扶着鼻梁上的眼镜:“恩。早点回来。” 
  切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跟着纱织走在神奈川的街道上。
  她走过人潮拥挤的街道,走过摆满饰品的小摊,走过文具店还有卖小吃的铺子,不像同龄少女一般叽叽喳喳地买点什么。在切原看来,纱织此时就像个行尸走肉。
  她一直走,走到偏僻的小公园里才停下脚步。显然这不是柳生纱织第一次来这里,她轻车熟路地穿过树丛和小径,找到一处座椅,把书包放在膝盖上,这才打开了蛋糕盒。
  “都没有人想要吃你,真的太可惜了。”
  “不过幸好,你还有我。”纱织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她的脸颊被塞得微微鼓起,紫色眸子眯起来感叹道,“啊。。好吃!”
  “真好吃。”
  她低头慢慢地吃着,一块一块,动作优雅地像极了她的哥哥。 
  切原站在树木形成的阴影里,烦躁地跺了跺脚。
  柳生纱织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约会,也没有可以分享蛋糕的朋友。切原想。说不定那个她心中可以分享美味蛋糕的“朋友”是自己也说不定。
  但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拒绝了。
  切原看着纱织忽然停下动作,低下头抱着那天蓝色的盒子,肩膀微微打着颤,少女低低的啜泣声,在微茫的蝉鸣声中,并不清晰。 
  “蛋糕…”
  “切原。。同学?”纱织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切原赤也,从朦胧视野之中看到的后桌表情淡然,仿佛只是在这里偶遇了自己。
  “蛋糕还有吗?我饿死了。”
  纱织的眼镜染上雾气,她手忙脚乱地摘下眼镜,用衬衫衣袖随意地抹了抹眼睛:“抱歉…只剩下一点了。”
  切原隐隐约约看到她发红的眼眶,鸦翅般的睫毛挂着几颗晶亮,他大喇喇地坐到柳生旁边,拿过少女手中的蛋糕:“没事,可以先垫垫肚子。”
  他囫囵地塞着蛋糕。这草莓蛋糕并没有切原所想象地那么好吃,不知是否因为浸透了少女的泪水,才品味出这番苦涩的味道。
  切原想说很多,但他终于明白国文学的太差所导致的语言匮乏。他想安慰一下纱织,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起头。
  甚至他对于之前与纱织同班,还兼职网球部经理的村上出车祸的事件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听仁王在和幸村聊天的时候听说,村上是被纱织推到马路上的,疾驰而来的车子撞倒了村上,碾断了她的腿。
  原本只是普通的正选妹妹的身份,一下子翻天覆地变成了网球部的公敌。
  连一向感情不外露的幸村部长,在听闻村上出车祸的消息,也少见地泄露几分怒意。
  切原想起那时候,在医院里面对着网球部众人,说不出一句话的柳生纱织。甚至连她的哥哥,也彻底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没有人听她的解释,没有人愿意将注意力投注在她身上,尤其是喜欢村上的仁王,看纱织的眼神,像是在看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他说“柳生纱织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对我的喜欢也是。”
  切原的膝盖轻轻碰到纱织的,对方像是被吓了一跳,而切原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摸了摸纱织的头发。
  少女头发的触感一如他想象的那般顺滑。切原赤也的脸微微发红,有些别扭地解释:“下午是我反应太大了。”
  “你也知道英语和我向来都不对盘。”
  “不是在冲你发火知道吧?”
  浓重的鼻音还残留着哭腔,少女的身体因为切原的触碰有些僵硬,但她仍然感谢现在有个人可以这么安慰她:“谢谢你…”
  “谢谢你。”柳生纱织再一次地重复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只要是虐的 都是字数多的
开心哈哈

☆、巴士偶遇

  纱织在星期六早晨起了个大早,从衣柜里挑选出最为朴素的衣服,在穿衣镜前比划了几下。衣柜中大部分的衣服由她的母亲购买,为了不丢柳生家的面子,母亲买的衣服大多是昂贵却又穿着不便的。
  蕾丝的衬衣亦或者是紧身的连衣裙,还有晚礼服,需要配上高跟鞋才不会太违和的淑女类服装,有些甚至连吊牌都没有摘掉。
  夹杂在其中的几件卫衣和T恤,是纱织在街上购物时随手买的休闲装。被母亲嘲笑说乞丐才会穿的衣服,却是她平时出门最为优先的选择。
  可能就是她深入骨髓的某种平民意识,才导致她在家里的地位,与柳生比吕士的天差地别。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柳生纱织穿戴洗漱好之后下了楼。安静的柳生大宅,只有保姆阿姨一如往常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她正在厨房里忙碌,淡粉色印着小碎花的围兜阻挡了大部分的油烟,黑色料理台前妇人熟练地将一大把蔬菜放进煮开的砂锅里,用汤勺缓缓地搅动着。
  隐约流泻出来的香气,保姆阿姨胖乎乎的身影在未明的天色里,像是小时候她读过的某本童话故事。
  今天早上应该是她喜欢的味增汤吧?配上一小碟酸甜脆爽的小菜,还有晶莹剔透的白饭。热乎乎的味增汤顺着食道滚落进胃里。
  纱织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在家里好好地吃一顿饭了。
  “阿姨,我先出门咯!”她对着厨房低声问候,举着汤勺的保姆阿姨惊讶地转过身来。
  “小姐,你这么早出门了。”阿姨把汤勺放在一边,急急忙忙地将手在围兜上抹了抹,“不吃早饭就出门可不行!”
  她说着从冰箱里拿出前夜准备好的三明治和牛奶,絮絮叨叨地碎碎念着:“我把牛奶热一下,你带着路上吃。”
  “只要三明治就好了。”纱织笑着从她手里拿过三明治。用油纸打包好的三明治,里面一定会有西红柿片和生菜,总想着要改变她偏食毛病的保姆阿姨,乐此不疲地在食物里夹上各式各样的蔬菜。
  “路上我会买果汁的。”她走向玄关,从鞋柜上拿出一双球鞋来。柳生比吕士的鞋子都整齐地摆放在中间一层,算得上洁癖的绅士,一直都将最上一层专属于父亲,而她的母亲则拥有堪比她卧室大小的衣帽间。
  胖乎乎的保姆阿姨站在家里,手上还握着冰凉的牛奶,她再一次不放心地叮嘱道:“小姐,路上小心。”
  “一定要吃早饭!”
  “恩,我知道啦。”
  保姆阿姨的嘱咐被丢在耳后,纱织手上包装好的三明治,温柔而沉重。干涩的三明治,因为联想到阿姨忙碌的模样,变得意外美味。
  哪怕是这样并未被血缘联系起来的陌生人,都懂得如何关心对方。为什么,分明与她是真正亲人的,所谓家人,是那么的冷漠又可怕?
  小时候同学作文里描写过的母亲目送她上学的画面,柳生纱织从小到大都没有真正体验过。哪怕偶尔早起,母亲站在门口也只会嘱咐比吕士一路小心,她不过是哥哥的顺带。
  因此当老师点名让她来回答的时候,她的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刺耳的哄堂大笑,还有班级里某个调皮的小男生说“因为柳生不是亲生的小孩,她爸爸妈妈根本就不喜欢她”。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还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她可能对所谓家庭的温暖还不会抱有更大的期许。
  那时的纱织哭着跑出教室,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人。
  纱织打的到了车站。她在网络上预定了最早一班到东京的票,为的是不想在家里和柳生比吕士,还有仁王雅治打照面。
  检查完车票上了车。纱织对照着车票上的号码寻找着自己的座位,算是第一次一个人乘车去东京,她昨天晚上还特意在网路上查了许多的攻略和注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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