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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猫[娱乐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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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你都打人了！舒老师，法治社会，打人是犯法的！”
看着少年防备的眼神，舒钟意心里也不好受。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你动手了，好吗？”
舒老师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带着磁性，凑近在他耳畔起誓，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耳朵钻进心里。
蓝木木闪躲半个身子，薄脸皮刷上了一层浅粉色，嫩得像新鲜采摘的瓜果蔬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骗人是小狗？”
“恩。那我们可以来谈谈了吧。”
蓝木木一路忐忑的跟着舒老师，去了节目组一间陌生的房间。
总觉得正经起来的舒老师很吓人，想想训练室里没完没了的练习，蓝木木有心理阴影。
“这是什么？”
蓝木木好奇的打开了舒老师递过来的文件。
厚厚的一沓，一堆文字，看得猫头都晕了。
好多图片，最开始还是熊猫眼方便面，雷死人的造型，慢慢是他穿过来后的舞台照，还有网络上宣传片，还有许许多多，他自己都记不清什么时候的照片？
精心装裱的相册，每一页的照片贴得十分整齐，五颜六色的文字，翻页时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蓝木木能感受到，手里捧得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粉丝，从原主时就存在的粉丝给他的礼物，这种感觉太玄妙了。
他做猫时从来没有这么复杂的感情。
他又想起淘汰赛时，舞台下一双双为他疯狂的眼睛，一张张为他洋溢笑容的面孔，仅仅是想起来，心情的阴霾就能被明媚的阳光驱散。
从始至终，一直没认为自己做错什么的蓝木木，底气突然不那么足了。
蚊子般小声喃呐，“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舒老师没有回答他，反而搬来了更多的东西。
许许多多的书信，他数不清，大概比他吃过的猫罐头都多吧。
还有精美的礼盒，打开不是猫玩具，有手工纸盒，有亮闪闪的星星。还有一沓又一沓精修过的舞台照片，许许多多的简笔画，还有刺绣的手工立牌，还有贺卡……
太多，寄托太沉重心意的礼物，压得他呼吸都困难。
实在太多了，舒老师放弃了搬运，指着堆满的地板，声音无喜无忧，“这些，仅仅是决赛前一周你收到的礼物，这还只是节目组清点过，还有一仓库他们没清点完。”
“蓝木木，你抬头看着我，看看你脚下这一堆又一堆的粉丝礼物，想想你在舞台上投入忘我的快活，你告诉，现在，你还觉得娱乐圈一点都不好？”
“你还认为做偶像，被人喜欢还不好玩吗？”
“你觉得，你值得被这么多人喜欢吗？”
“你……还觉得怼网友，被人骂了几句就喊着退圈，没有错吗？”
“你可知道，你被骂那么几句，你的粉丝比你还气愤百倍？他们却为了怕给你招黑而不敢随意在网上发表言论？”
“除了粉丝，你还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努力吗？”
“你放经纪人鸽子，你可知道她不止是你的经纪人，还是一位三岁宝宝的单亲妈妈？昨天是她女儿三岁生日，她却彻夜未归，带领团队为你忙碌整整二十四小时不敢合眼，在车里等你都累得睡着了？？”
“你还觉得不好玩吗？”
“你还觉得自己很能吗？”
“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在蓝木木被一连串掷地有声的问话，砸得快哭了的时候。
舒老师的嗓音变了，声音里的严厉斥责消失得无影无踪，声线也不像舞台上性感迷人，而是一种真诚淳朴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尾音。
“木木，早晨我那么生气，不是想管你，而是——因为我——是你的——脑残粉。”
声音轻得像随风飘舞的羽毛，蓝木木却感觉耳朵要怀孕了。
第6章 真傻
“安妮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蓝木木扭扭捏捏的跟经纪人道歉，乖乖坐在沙发上，心虚得不敢抬头。
“没事儿，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
刚刚被舒老师凶了一顿，蓝木木都做好准备，再挨一顿训。
没想到经纪人笑得颇为得意，“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蓝木木被黑时，正是深夜，铺天盖地的通稿在水军的操控下，在网络上引发很大热度。为了争取路人的好感度，经纪公司一般都是冷处理，让“黑料”尽快冷却。
谁也没想到蓝木木会去怼网友。
更没想到姬白也会掺和进来。
他刷屏般的贴了许多照片，全是他的手机里的照片截图，里面有许多深夜拍摄的练舞照片，有些是两人的合照，有些是他偷拍蓝木木鬼哭狼嚎的拉筋，也混杂着许多张自拍。
显得格外真实。
每个九宫格的配字都是“如果这就是黑幕，请给我来一打！”
十几条微博都是这句话，十分刺眼醒目的刷屏！
每一条都带了话题#真人秀黑幕#，#蓝木木滚出真人秀#
黑子们还在轮蓝木木的微博，吃瓜群众已经看懵了。
姬白刷屏后的几分钟里，真人秀唯一的女导师也在社交账号上贴了照片，没有文字，只是一串省略号。
配图是一段短视频，舒老师要求筋疲力尽的蓝木木，重复跳一个动作，十几遍，最后一个镜头是汗水打湿毛衣的特写。
女导师之后，组团出道成员，一直很低调的米帝，转发了姬白的微博，隔了几分钟，又发了一条，他和蓝木木的某次小组合作舞台，那时候还是杀马特造型的蓝木木，所有人半夜累趴下，直接倒头睡在木地板上，一一张张疲惫的脸庞上，有的是汗水，有的是泪水……
越来越多的真人秀选手转发，后来连一些节目幕后的工作人员也加入了。每个人晒得图不同，但是不约而同带上了#真人秀黑幕#的话题。
吃瓜群众，却渐渐从吐槽，到怀疑到底是不是有黑幕？渐渐变成，心疼这些选手和工作人员。
到现在，#真人秀黑幕#仍是热搜榜第一名，还在不停有人爆料，有无数粉丝心疼各自偶像，有吃瓜群众看乐子，有路人好奇点开。
另一条热搜# 蓝木木滚出真人秀#不知不觉没了热度。
经纪公司顺势给他公关耿直少年的人设，他的颜粉也开始发力，有大触画了小萌图刷路人好感度，还有大V做了蓝木木怼人表情包，受到网友的好评，还有一小撮真人秀的cp粉嗑骨科，圈地自萌。他的真爱粉，在管理组的代理下，疯狂刷数据……
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中。
蓝木木完全听呆了，事情怎么这样了？跟舒老师说得走向完全不同。
说好的要成为全网黑，说好的要去道歉认错？
好像事情已经跟他无关了？
他刚把疑惑说出口，安妮就笑了。
“你还真呆！娱乐圈这么忙，谁闲得没事黑你？”
“真有人黑我？”蓝木木不敢相信，做猫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不想撸橘猫？怎么穿成人，整天累死累活，他还招黑？
“你怎么比吃瓜的网友还蠢？”安妮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以为热搜是这么好上的？真人秀火了一个夏天，才上了两次热搜，你既不是冠军，也没有做啥伤天害理的大事，嗯——你这张脸是好看得逆天了点，不过，娱乐圈里缺长得好看的吗？接二连三的上热搜，没人买水军，你以为微博是你家开的吗？”
蓝木木被经纪人喷得没脾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总不能告诉安妮，他还真的以为上热搜是家常便饭吧，毕竟，以前他家铲屎官就是娱乐圈流量最大的明星，新剧宣传，分手绯闻……花样上热搜。
安妮看着乖巧坐着的蓝木木，一点当红炸子的模样都没有，心底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印象中，蓝木木，混在公司一群练习生里，不是最出彩的，也不是差得垫底的，成绩不好不坏的混在扎堆的艺人里，她只是模糊知道公司有这么一个人，连名字都没记住。
按理说，这么精致漂亮的脸蛋，不应该这么没存在感。
当初，这个真人秀筹备时，国内第一次出现粉丝决定偶像地位的选秀拍
在节目开播时，蓝木木并不被公司看好。镜头感太差，求胜心不强，浓妆艳抹，总是低着头，说话畏畏缩缩，仿佛故意隐藏身份的犯罪分子。
做经纪人十几年，安妮见过太多这种勤恳型的艺人，运气好的，勉强能混个二三线，更多都是熬到年纪或者身体撑不住，转行去做幕后，她真没想到蓝木木能抢到一席出道的名额。
她以为蓝木木走到八强已经是极限了，公司两位选手进了八强，安妮在的经纪公司，这两年发展得不错，可争不过其他两家老牌娱乐公司，公司只能二选一，保证公司旗下至少有一位能出道。
蓝木木还是不被看好。
安妮没想到她会看走眼，孤立无援的蓝木木，能在各路经纪公司的重重狙击下，靠颜值杀出一条出路，成了当下热门现象级的流量小生，现在递到她手上的资源，推广代言综艺无数。
仔细挑挑拣拣，综合评估，蓝木木现有的资源，抵不上普通二线艺人。
可经过这一系列变故，她更看中了蓝木木身上的潜力：颜值能打，形象可塑性强，有话题度，在真人秀里大染缸里还能交到朋友，人品也差不了。
姬白和徐瑞那种眼高于顶的星二代们，从小耳濡目染娱乐圈的起起伏伏，什么时候主动掺和这种招黑的破事？徐老师还好，自己的工作室能做主，姬白所在的经济公司是老牌娱乐公司，公关部门战斗力爆表，从来只能蹭别人的热度，什么时候给别人免费打工，还主动递橄榄枝了？
蓝木木被经纪人看得发毛，穿过来这么久，原主跟周围人都不亲近，从没人觉察他的异常，难道经纪人火眼金睛，看出他不对劲？
听说，不正常的人类，是要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
“虽然事情解决了，粉丝还挺喜欢你这个呆萌耿直人设，可是怼网友这种事情，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蓝木木松了一口气，连连保证，“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果然安妮姐，比舒老师那个冰块疙瘩，温柔多了。
“行，暂且相信你，你的对外账号接下来会由工作聘请专人打理。”
“啊——？”蓝木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神转折。
“你的助理小周会配合工作室打理好你的对外形象，你接下来要配合真人秀那边的演唱会，另外的行程，小周那边会提前跟你沟通，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有得忙了。”
蓝木木接过他的行程表，惊讶得忘记合拢嘴巴了。
密密麻麻挤满了文字的行程表，猫的脑容量不够了。
睡眠时间都不足五小时？
蓝木木弱弱的看了自家经纪人，只恨自己刚开始眼瞎，哪里温柔了？比舒老师还凶残，先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
第二天，蓝木木就被安妮发配去了专业的声乐培训公司。
走进录音棚，意外发现姬白也在。
“你怎么也来了？”姬白比蓝木木还惊讶。
“安妮姐说我呆在公司也是闯祸，还不如来培训一下，免得演唱会被嘲实力不如人。”
“你还实力不如人？你家经纪人也要求够高，”
姬白显然被折磨惨了，顶一头灰绿色头发，苦瓜脸卖惨，“你也就是音准也点小问题，我高音完全唱不上去。”
“音准，又是音准，好听不就行了，干嘛那么较真？”
蓝木木对唱歌的热情，远不如跳舞，除了拉筋太疼外，跳一段舞就不就相当于玩逗猫棒吗？可唱歌，除了发情期，母猫□□外，他们橘猫不爱叫啊。
也只有跟铲屎官打架，他才会喵喵喵个不停，平日里懒得张口。
“不过这次的声乐老师，业内有名的顶尖大拿，舒老师的御用调音师，你这点小问题，被□□一番，不说演唱会开口跪，秒杀丁豪肯定没问题。”
“丁豪？他不是被淘汰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蓝木木有点跟不上姬白跳跃的脑回路。
“你真不知道？你经纪人是摆设吗？微博上的吃瓜群众都扒出来，除了丁豪，我们十二强选手昨天都在微博上晒图了。”
提起微博这茬，蓝木木就蔫了。
“我账号被没收了。”
“傻呀！去注册小号啊，玩大号多没意思……”
姬白见蓝木木恍然大悟的模样，突然产生一丢丢的怀疑。
“你昨天大清早怼网友，不会是披错马甲了吧？你以为上的小号？”
蓝木木把头摇成拨浪鼓。
“我早忘了小号这回事儿了……我…就是有起床气。”
姬白毫不客气的翻了白眼，“你厉害了，你这哪里需要耿直人设？你就是真傻！”
蓝木木无言以对。
一天先后被经纪人和姬白两个人怀疑智商，太心塞了。
做猫时，时不时被铲屎官喊蠢猫就算了，穿成人了，还带鄙视智商的？
太气了！一点都不想感谢姬白的帮忙了！
“喂，你生气了？”姬白的摄像头又对着蓝木木，一顿猛拍，嘴里振振有词。
“这年头，脸长得好看就是吃香啊，你明明也是包子脸，网友都喊你可爱，偏生说我胖！”
“蓝木木，你是吃啥长大的？都撅成了金鱼嘴，还这么上相？”
……
蓝木木完全不想搭理他，感觉白瞎了早晨一肚子的感激。
姬白再哔哔下去，比铲屎官还烦人，他好想变成猫，糊他一脸猫毛！
第7章 禽兽
连续一周都泡在声乐室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刚开始还嘻嘻哈哈玩闹的蓝木木和姬白，被枯燥的专业训练折磨惨了，蔫得仿佛秋后霜打过的茄子。
这天晚上散伙时，蓝木木喉咙累得都沙哑了，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
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上了保姆车，瘫在座位上。
等了一会儿，车子没启动，眼皮勉强撑起一条缝，才发现舒钟意坐在司机的位置上。
“舒老师，您怎么来了，小周呢？”
少年悦耳的嗓音懒洋洋的在耳畔响起，比爵士乐还令人心醉，也让积攒一周的思念喷薄而发，舒钟意不愿再隐忍。
“去节目组帮你收拾行李了。”
“啥——？”蓝木木听得一脑子浆糊。
“真人秀决赛的第二天，节目组发了搬宿舍的通知，一周时间，今天是最后一天。”
蓝木木傻眼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他完全忘记了……
“糟了，我要露宿街头了？”
穿来，原主就住在节目组宿舍里，蓝木木除了宿舍里能翻到的东西，不熟悉原主的家庭，朋友，父母……他甚至都不知道银行卡的密码。
没了铲屎官不说，蓝木木还成了一枚穷光蛋，助理不在，他连一晚酒店都住不起。
“你是不是还打算去找个桥底下住一晚？”
“那倒没，这么冷的天，我又没了暖烘烘的皮草，冻死了，至少要找个快餐店打地铺。”
舒钟意都气乐了，“这主意听上去不错，我马上开车送你去最近的快餐店。”
“别别别——”
蓝木木从后面扑上去，悬空半个身子，整个人跟考拉似的，挂在舒老师身上，生怕舒老师真开车送他去喝西北风。
看到宾利车根本没启动，他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钻回后座。
鼻尖萦绕淡淡清香，嗅起来像猫薄荷一般诱人。
蓝木木鬼迷心窍的用头蹭了蹭舒老师的脖颈。
暖洋洋的，太舒服！
情不自禁蹭了又蹭，抱着舍不得松手。
蹭着蹭着，蓝木木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困得打盹儿，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少年不知何时睡着了，舒钟意等肩头的重量越来越重，他的小少年睡踏实了，轻手轻脚把人安置稳妥，驾车回家。
住了几年的房子，第一次有回家的幸福感。
疾驰的车速彰显着司机的好心情，全然忘了之前的时光多煎熬。
连续七天，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
舒钟意加班加点处理完手头紧急的公务，下飞机后，按徐瑞发来的消息，在这里堵人。
在地下车库等待少年下来的时候，舒钟意很是忐忑不安，感觉时间比上辈子守在父亲急救室外还难熬。
担心少年避而不见。
忧虑少年翻旧账，不理睬人。
……
最紧要的是，如何哄得他家少年乖乖跟他回家。
胡思乱想了许多借口——搬宿舍，经纪公司单人公寓满了，他住的地方出行更便利……又一一否决，觉得全有漏洞，生怕少年的拒绝。
他从未这么害怕过一个人的拒绝，害怕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望眼欲穿的等待里的，舒钟意焦躁得快怀疑重生前的抑郁症又要发病了。
看到少年和姬白勾肩搭背走出电梯，那一瞬间，他嫉妒得肝疼，恨不得出去打一架。
真是出息了，一把年纪了，越活越缩回去了。
从遇上蓝木木，仿佛回到了热血冲动的青春叛逆期，也难怪徐瑞会嘲笑他。
可这种感觉，打破了他死水一般的生活，感觉还不坏。
车停稳，舒钟意抱起蓝木木，在客厅迟疑好一会儿，才抱着人进了次卧。
打开光线柔和的床头灯，弯腰想把人放床上，少年还八爪鱼般缠着，不松手。
累得手臂酸麻，舒钟意才舍得掰开少年的手，蹑手蹑脚的给少年盖好被子，生怕动静大些扰了少年的美梦。
蓝木木安静躺着没几分钟，抱着被子滚了又滚，蜷缩成虾米状，漂亮的小鼻子发出轻鼾声。
关灯前，舒钟意鬼使神差掏出手机，拍下了蓝木木的睡姿。
回主卧后，左看右看，稀罕得不行，发给了唯一的好友徐瑞。
一秒后，他后悔了。
想撤回照片，已经收到了回复。
“你真禽兽！”
“不对，你这是禽兽不如！”
没给舒钟意说话，徐瑞的电话已经追过来了。
舒钟意不想接，肯定不会是啥好话，可是不接听，下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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