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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声与循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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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有只落汤鸡五号特别没眼力见,隔着雨幕突然高喊了声:“夏导!”
  夏树:“……”
  落汤鸡五号:“穆老师!”
  穆康:“……”
  落汤鸡五号百折不挠:“夏导!穆老师!”
  穆康朝夏树说:“人家叫你。”
  夏树只好眯着眼回头喊道:“干什么?”
  落汤鸡五号:“这里有个人!”
  穆康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落汤鸡五号着急地嚷道:“有人在水里!是个小孩!”
  穆康:“我……操。”
  行军暂停,所有落汤鸡都围了过去。
  那是一栋普通本地民居,夜里看不清有多少层。一楼地面水深已过膝,室内陈设简陋,东边靠墙摆了一张床,上面孤独躺着一名女孩。
  女孩眉头微蹙双眼紧闭,一半长发埋在水里,被手电筒的光一照,像个在夜里出没的女鬼。
  “发烧了。”落汤鸡五号是只母鸡,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她爸妈呢?”
  同为母鸡的落汤鸡六号凑到女孩耳边叫唤了几声,得到的反馈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
  “别叫了。”穆康走过去一把将女孩从床上抱起,接过夏树递来的、不知从哪儿弄到的伞,言简意赅道,“走。”
  落汤鸡军团冒雨寻获一名亟待拯救的公主,忽然像加了Turbo似的又有了前进的动力,一帮人呼啦啦往目的地狂奔,脚下的水越来越浅,前方传来隐约灯光和人声,避难处终于到了。
  说是避难处,其实也就是几个挂着灯泡的大雨棚,地上或坐或躺了近百人,大部分灯泡都没电,只有两三盏在勉力地发光。
  它们无法为无家可归的人们照亮前路,但至少能温暖黑夜。
  穆康抱着女孩走到灯光所及之处,几个和剧组打过交道的居民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是苏希尔!”
  “你们认识她吗?”夏树问,“她的父母呢?”
  一位裹着头巾的中年女子说:“她没有父母,只有个哥哥。”
  “他哥哥叫路易斯,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这几天外出工作了。”一名黑发女孩说,“但是苏希尔很厉害,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这次不行,她生病了。”穆康换了只手托着女孩,问道,“有医生吗?”
  几个居民面面相觑,黑发女孩说:“没有医生会来这里的,先生。”
  穆康看了一眼夏树:“手机有信号吗?”
  夏树掏出手机看了看,沉着脸摇了摇头。
  大雨滂沱的夜晚,他们所处的避难处就像咆哮大海中的一座孤岛,旁人进不来,岛上的人也出不去。
  夏树出了个馊主意:“我们轮着抱?”
  “……还是让她躺着比较好。”中年女子说。
  “打个地铺吧。”穆康说,“衣服或者随便什么玩意儿,只要是软的、干的就行。”
  大伙儿问遍了避难处的所有人,东拼西凑出一堆破布烂衫,齐心协力为女孩打了个地铺。
  “辛苦了大家。”夏树对落汤鸡三四五六七八九号说,“休息吧。”
  心力交瘁的落汤鸡军团终于驻扎落营,众人累得倒地不起。穆康坐在女孩身边,对夏树说:“她怎么一直没什么反应?”
  夏树茫然道:“不知道。”
  穆康:“你不是要当爸爸的人了吗?”
  “什么??”夏树吓得浑身一机灵,怒吼道,“小小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穆康平静地看着夏树:“直男总有当爸爸的那一天。”
  夏树:“……”
  穆康摇摇头:“思想觉悟不够深啊夏导演。”
  夏树被穆康逗得满头大汗,惊魂未定地说:“你他妈也是个直男。”
  “我已经不直了。”穆康耸耸肩,“另一半是Evan Lin。”
  夏树冷笑道:“是吗,Evan同意了吗?”
  “有关系吗?”穆康满不在乎地说,“他不愿意我就霸王硬上钩。”
  “你确定能推倒Evan?”夏树说,“他看上去不比你弱。”
  穆康毫无廉耻地说:“干嘛非得推倒,我自己躺倒不行吗?”
  夏树瞠目结舌:“你……”
  穆康:“怎么?”
  夏树:“……没什么。”
  操。夏导演毛骨悚然地想:我好像无意间知道了一件大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住:
柴六:柴可夫斯基b小调第6号交响曲“悲怆”(Pyotr Ilyich Tchaikovsky … The Symphony No。 6 in B minor; Pathétique; Op。 74),俄国作曲家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最后一部完稿的交响曲,写于1893年2月至8月之间,同年10月28号在圣彼得堡首演,首演九天后老柴就去世了。
最近几章的BGM都是柴六,最爱的是切利比达克和慕尼黑爱乐的现场版本,可惜网易云里没有,歌单里放了和之前柴五一样的穆拉文斯基的版本。

52。 

  黑发女孩和中年女子接过了照顾苏希尔的工作,女孩四点多时醒来了一次,看起来状态还算不错。落汤鸡军团拯救公主的任务圆满完成,全员各自归位,该睡觉的继续睡觉,该想人的继续想人。
  这一晚穆康手头没烟,过得相当难熬。
  少了尼古丁的麻痹,他对林衍的思念像忽然加了功放似的,回忆、味道、触感等等一切相关细节被放大了无数倍。相思病发病的滋味烧心挠肺,到雨停的时候,穆康觉得整个胸腔都开始疼了。
  早晨七点,天空云雾消散,依稀透出晨光的蓝,预示着新的一天是个好天气。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居民们张罗着各回各家各修各屋,穆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剧组成员说:“有烟吗?”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摸了半天口袋,摸出了一包被雨水浸透的中南海。
  一小时后,暌违多日的太阳渐渐在东方露出脸孔,穆康、夏树和落汤鸡不知道几号三位资深烟民寻了个向阳处,苦逼地蹲在地上晒中南海和手机。
  穆康:“要他妈晒多久,我快死了。”
  夏树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不知道,没晒过。”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好像晒干了也会变味儿。”
  穆康:“操,非得说出来吗?”
  “之前不是说减量了吗?”夏树说,“完全没减啊。”
  穆康:“他或者烟二选一。”
  “什么意思?”夏树迟疑地问,“Evan在你就不用抽烟了?”
  穆康:“准确地说应该是……有他没烟我可以活得很健康,有烟没他的话只能苟活一段时间吧。”
  他双目无神地看着不远处一艘缓缓飘来的小船:“这会儿也快到极限了,再见不到人估计你得准备替我收尸了。”
  “我之前居然没发现。”夏树啧啧感叹道,“你说话也够恶心的啊。”
  小船越漂越近,近到穆康都能看到船上的棕色皮肤小哥了。小哥头发蓬乱,穿着一身西装,像个误闯禁地的外来者,嘴里不停高喊着“苏希尔”。
  黑发女孩的声音从晒烟群众身后传来:“路易斯!这里!”
  路易斯跳进水里,一脸焦急地跑上避难处,苏希尔仍坐在那个惨不忍睹的地铺上,看起来精神不错。兄妹俩洪水中相见、朝阳下相拥,当众嚎啕大哭,场面感天动地,真是个难得的好素材。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偷偷对夏树说:“夏导?”
  夏树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走。”
  蹲地晒烟群众只剩下穆康一人。从人群角度望去,男人的背影寂寞凄凉,若放在夏树的镜头里,配乐的确如才子所言,当仁不让的必须是柴六。
  成为全场焦点的兄妹二人抱在一起哭了五分钟,情绪渐渐平复。路易斯擦着眼泪对妹妹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黑发女孩在一旁说:“苏希尔生病了。”
  路易斯一怔,担忧地看着苏希尔:“怎么回事?”
  “我很好,别担心。”苏希尔说,“这次去哪了?”
  路易斯摸了摸苏希尔的脸:“去新加坡了。”
  “总部吗?”苏希尔眼睛一亮,拉着哥哥的袖子站了起来,急切地问,“知道Evan什么时候过来吗?”
  路易斯摇摇头:“我不知道,林先生最近好像在M市。”
  Evan……Lin?
  一直处于半条命状态的穆康遽然回头。
  尽管这对兄妹的谈话他之前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仍不妨碍穆康一招制敌,精准捕捉到了和自己的性命息息相关的关键词。
  苏希尔失望地说:“Evan好久没来了。”
  穆康猛地站了起来,高声对苏希尔说:“Evan?Evan Lin?”
  夏树扛着设备带着落汤鸡三四五六七八九号兴冲冲地过来时,恰好撞见了穆大才子一身煞气拷问当地小女孩的凶残场景。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穆老师好凶啊。”
  夏树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剧组成员说:“快开机快开机。”
  苏希尔被穆康一瞪,眼里立即开始泛泪,缩在路易斯身后不敢说话。
  路易斯惊讶地望着穆康,不可置信地说:“我的上帝,是你吗先生?”
  他兴奋地伸出手:“先生,真的是你!再次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穆康:“……我们认识吗?”
  路易斯:“先生,我是路易斯啊!”
      穆康暗忖道谁知道你是哪个路易斯,嘴上却说:“好久不见啊路易斯,你们刚刚在说音乐家Evan Lin吗?”
  路易斯开心地说:“是啊先生,你也认识林先生?”
  “当然认识。”穆康大言不惭地说,“我是他的伴侣。”
  路易斯:“……”
  苏希尔冷不丁冒出头,出声反驳道:“你骗人,Evan明明是单身。”
  穆康挑挑眉,兴味盎然地看向苏希尔:“你怎么知道?”
  苏希尔从哥哥身后走出来:“我和Evan认识很久了。”
  穆康不甘示弱:“我也和他认识很久了。”
  “我天生就是Evan的Soulmate。”苏希尔骄傲地说,“他最喜欢我,每次都让我独唱。”
  穆康一愣:独唱?
  他眯起眼将苏希尔打量一番,慢慢露出了一个非常欠扁的笑容:“原来是你啊。”
  苏希尔:“……”
  我不喜欢这个讨厌鬼。她生气地想。
  穆康没再理会苏希尔,客气地对路易斯说:“最近我和Evan闹了点别扭,请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我不确定,先生。”路易斯犹豫道,“得问问同事。”
  “好的,拜托了。”穆康以一种“赶紧给我问不然弄死你”的胁迫眼神擒住路易斯,“有信号了吗?”
  路易斯被穆康看得心惊胆战,掏出手机说:“有了先生,请稍等。”
  眼见路易斯转身乖乖去给同事打电话了,穆康从地上拿起被太阳晒热的手机,再一次尝试开机。
  事实证明夏导所言不假,做了一番日光浴的手机果然回了魂,几天里第一次有了反应。
  两分钟后,手机开机完毕。
  一分钟后,信号搜索完毕。
  三分钟后,新信息和新邮件接收完毕。
  穆康迫不及待地打开收件箱,一封发件人为“Andrew Henry”的未读邮件像颗闪光弹似的在眼前噼里啪啦地炸开。
  邮件内容虽然激动人心,发件时间令人万念俱灰。
  穆康死死盯着邮件第一行简短的英文,整个人像是被鬼差勾了魂似的,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路易斯和同事通完电话,杵在不远处踌躇半晌,走过来说:“先生……”
  穆康看都没看他。
  路易斯鼓起勇气开口道:“我同事说……林先生昨天晚上走了。”
  穆康痛苦地想:求求你别说了。
  安德鲁的邮件发件时间是两天前。
  路易斯说林衍昨天晚上走了。
  这是穆康手里最后一条能用的线索。
  他寸阴若岁等待了两个月、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最后一丝希望,被涛涛洪水阴差阳错地送去了无望西天。
  这场洪水看起来像突如其来,实则不过是如期而至。它年复一年地从贫民窟里洗涤出无数桩人世无常,穆康曾亲眼目睹、亲耳所闻,却从未想过有一天需要亲身经历。
  雅加达纵有无尽长夏,带不走穆康心头的茫茫凛冬。
  老天爷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穆大才子。
  他紧紧捏住手机,从脚底涌起的狰狞痛楚和翻涌酸意直冲头顶,比暴雨汹涌、比日头灼烫,让他人生头一遭产生了大哭一场的冲动。
  夏树一看穆康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当机立断从地上抓了一支被尘土包裹的烘焙版中南海,飞快点上递了过去。
  穆康无意识地接过来,哆哆嗦嗦把烟凑到嘴边,尝试了四次才成功咬住烟嘴。
  情之一字惹才子手抖腰折、罹患渐冻症,夏树不愿落井下石地记录兄弟的窘态,打了个手势,让落汤鸡不知道几号把摄影机关了。
  避难处里鸦雀无声。
  晒过的烟充斥着某种怪异的死鱼味,尼古丁功效大打折扣,穆康花了比平常多三倍的时间才把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觉压下去。他重重吐出一口烟,看了一眼苏希尔:“你,喜欢唱歌吗?”
  苏希尔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穆康冷冷道:“回答问题。”
  路易斯低下头轻声对苏希尔说了句什么,小姑娘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说:“喜欢。”
  “钢琴在哪儿?我听听你唱歌。”穆康说,“就唱Eve Maria。”
  苏希尔:“……”
  路易斯:“……”
  兄妹俩还没反应过来,嗅觉灵敏的夏导演已火速上道,忙说:“我知道在哪儿!”
  
  穆大才子出马带贫民窟小女孩练歌,落汤鸡军团再次喜获素材。剧组成员充满干劲,纷纷晒干羽毛、扛上设备,不辞辛劳地在烈日下涉水走了二十分钟,同穆康、苏希尔和路易斯一同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栋在废墟中颠簸矗立的危楼,结构寥落到只剩下框架,让阳光轻易穿透,映出空气里纷飞的水雾与灰尘。
  一场热气蒸腾的洪水,一堵灰尘满覆的外墙,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孩。
  一台只剩骨架的钢琴,一颗蓬勃跳动的初心,一个懦弱矫情的自己。
  穆康品味着眼前似曾相识的魔幻现实主义场景,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苏希尔仰头问穆康:“你也会弹钢琴吗?”
  穆康叼着烟:“嗯哼。”
  苏希尔:“有Evan弹得好吗?”
  穆康抬手把烟换到指尖,嘴角划出温柔弧度:“他弹得比我好。”
  苏希尔:“我就知道。”
  女孩儿不懂何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听穆康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小瞧这个凶巴巴的讨厌鬼。
  剧组很快布置好了场地,成员们鱼贯而出,室内只留下夏树一人扛着摄像机站在角落。落汤鸡五号说:“穆老师,苏希尔,请吧。”
  穆康大刀阔斧地坐在了钢琴前,对身边的苏希尔说:“要开嗓吗?”
  苏希尔不屑道:“不用。”
  穆康“嗯”了一声:“我先弹一遍,你第二遍进来。”
  他把烟在地上摁熄,凝神呼吸五秒,轻柔抓出第一个和弦。
  琴声在穆康指尖缓缓流淌开来,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飞向远方。
  舒伯特的魂魄,李斯特的血肉。
  与林衍截然不同的、霸道又执拗的、穆康的弹法。
  与林衍如出一辙的、悠远又神圣的、来自天堂的声音。
  洪水之上的哀婉人间,似乎出现了一缕天国之光,正试图拯救绵绵不绝的尘世疾苦。
  路易斯喃喃道:“真美。”
  苏希尔绞紧双手,惴惴不安起来。
  她毕竟算是林衍的小半个学生,虽然只会弹练唱必要的简单曲目,也知道这首经李斯特改编的钢琴曲技术要求非常高。
  她没听到一个错音。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之前给予讨厌鬼的轻视,或许是大错特错。
  音乐在穆康手下渐渐铺陈展开,苏希尔愈发忐忑:我的德语发音很不熟练,音准也只是马马虎虎,讨厌鬼这么凶,我会不会挨骂?
  小姑娘紧张到头上渗出汗珠,待钢琴走完一遍之后,居然没敢张嘴。
  穆康停下了:“怎么不进来?”
  “我……唱得不好。”苏希尔说,“你保证不骂我。”
  “我知道你什么水平。”穆康说,“别害怕,来吧。”
  苏希尔只好说:“好。”
  她强迫自己放松腹部,跟着音乐前情同步呼吸,于五小节后高声歌唱起来。
  苏希尔的音准虽然不算精细,但还未过变声期的音色纤细动人、招人怜惜。她甫一唱完开头的“Ave Maria! Jungfrau mild; Erh?re einer Jungfrau Flehen”两句,所有人都禁不住想为她鼓掌。
  可惜伴奏一点都不识抬举,苏希尔还没开始唱第三句,丰满的钢琴和声戛然而止。
  穆康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希尔:“你没好好练。”
  苏希尔往后小小退了一步。
  穆康:“是因为生病了吗?”
  苏希尔小声说:“不是。”
  “Evan一定告诉过你。”穆康说,“音准不用刻意追求,但每个音的共鸣要尽力做好。”
  苏希尔轻轻地说:“是的。”
  “你的共鸣退步了很多。”穆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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