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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声与循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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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西装的深色皮肤小年轻气喘吁吁跑过他身边,一阵妖风忽然拔地而起,把年轻人抱在怀里的资料一股脑吹到了穆康脸上。

穆康:“……”

他手忙脚乱地巴拉了半天,穿西装的小年轻面色焦急地连连道歉,俩人好不容易才合力把爬满穆康脸上和脖子上、被汗水黏住死活不愿下来的纸都给撕了下来。

每张纸都跟通了灵似的贴得死紧,仿佛在无声叫嚣:看我,快看我!

穆康费劲扯下最后几张纸,无意间瞥了一眼,发现是一份看起来很正式的文件,最上面有两个红色单词:LEE FOUNDATION。

他把资料还回去,小年轻不停地一边道歉一边道谢:“对不起先生,谢谢你先生,对不起先生,谢谢你先生……”

穆康摆摆手打算走了,年轻人还在满头大汗地说:“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太紧张了,对不起先生……”

穆康不耐烦地说:“没关系,祝你好运,再见。”

年轻人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说:“对不起先生,请问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的手机……没电了。”

穆康愣了一秒,恍然大悟,自己这是遇上了印尼版诈骗招数啊,先撞人再借手机,下一步大概是偷指纹和转账了吧?

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边走边想:小朋友演技太稚嫩,还得去进修。

谁知年轻人跟个牛皮糖似的跟在穆康身后,嘴里喋喋不休:“求你了先生,你是个好人,我今天要接一位贵宾,可是手机没电了查不到航班状态,你只要帮我查查航班还有多久降落和行李转盘号就行了……”

穆康充耳不闻。

年轻人低声恳求:“我好不容易才通过实习期得到这个机会,是第一个从贫民窟来的……”

穆康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这位偶遇的疑似骗子实为话痨。

年轻人怀抱一堆还未整理的资料,套着不怎么合身的西装,眼神清澈,棕色面庞布满汗水,执着地说:“Please,Sir。”

穆康问:“航班状态直接进去看信息屏不行吗?”

年轻人轻轻笑了:“先生,你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知道,苏嘉诺哈达机场的航班告示屏更新不稳定,并且经常出错。”

或许是因为那声不加遮掩的“Slum”,或许是因为那份署上了LEE FOUNDATION的文件,或许是因为穆康实在想不出查个航班能埋下什么诈骗陷阱。

又或许只是因为这一刻,年轻人眼睛里有一份似曾相识的干净和清澈。

穆康掏出手机,问:“航班号?”

年轻人马上说:“EK356。”

穆康在搜索框里输入EK356,航班信息立刻弹了出来,是一班从迪拜飞来的航班。

“已经在降落了,大概还有十分钟落地,3号行李转盘。”穆康说。

年轻人感激地点头:“谢谢你先生,谢谢你先生,你是个好人。”

穆康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住在……slum吗?”

年轻人大大方方地说:“是的,先生。”

穆康:“是北边有洪水那里吗?”

“是。”年轻人笑容淡了一秒,马上又乐观地说,“不过雨季快过了,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穆康点点头,掏出烟盒给年轻人递了一根烟。年轻人惊讶极了,如获至宝:“太谢谢你了,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他把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才珍惜地放到了衬衣口袋里,活像个正在经历戒烟考验的老烟枪。

黑白通吃的社交礼仪之“你递烟来我点火”居然没得到应有的回应,穆康只好把憋了一路的烟瘾暂时压回去:“我想去那里看看,该怎么去?”

年轻人想了想,热情地说:“先生,我给你一个号码,你打过去问他们吧。”

穆康一愣:“什么?”

“是我朋友开的旅行社。”年轻人从怀里凌乱的资料中神奇地翻出一张白纸,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了笔,飞快写下一串号码递给穆康,“我叫路易斯,就说是我介绍你去的。”

“价格绝对合理。”路易斯狡黠地眨眨眼,看了看表,“我要走了,谢谢你先生,祝你旅途愉快,再见。”

穆康:“……再见。”

他找到14号停车点,接机人还没到。穆康放松地点了根烟,一边享受地吞云吐雾,一边暗自琢磨:怎么还是有一种疑似被忽悠了的感觉?

最后穆康还是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又不是打不赢实在打不赢还可以跑”的想法,按路易斯给的号码打了过去,那边其实不能算是旅行社,而是个给独立导游介绍工作的中介机构。

穆康通过他们找到了一位接私活儿的深色皮肤小哥,说想体验一下常年被洪水浸泡的贫民窟。小哥叫做辛吉,英文讲得不错,对此要求也是见怪不怪,谈好价格后二话不说,直接把穆康带上了一艘看起来快散架的小木船。

雅加达的雨季从十月到来年三月,持续近半年。北部贫民窟几乎每年都要遭受洪水袭击,居民们卑微地在抗争和等待中艰难度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意识到他们既抗争不过洪水,也大抵等待不到救援。

贫民窟在那里,他们的家便也在那里。政府软弱无力,NGO势单力薄,居民们只能被迫学会和洪水和平共处,拼命把房子搭得高一点,再高一点。

两人随心所欲地在腥臭的水中漂流。时不时与塞满落难者的同款小船、努力在水中跋涉的摩托车、勉强能露出车顶的小汽车、以及不怕淹死的游泳健将擦身而过。

真是随波逐流啊,穆康想。

水面上热气蒸腾。小船掠过一排排脏乱差的民居,居民们目送穆康的小船远去,又双目无神地转头望向另一边。年轻女人顶着烈日在及膝脏水里卖力地洗衣服,不知道到底想洗掉什么。她们楼上坐着未尝酸甜苦辣的儿童,和忘记今夕何夕的老人,家门口污浊的水永不退去,就像人生永不褪去的悲苦。

辛吉叹息着说:“幸好,雨季快结束了。”

穆康在奇幻的喧闹和无止尽的热浪中发呆,阳光晒得他灵魂出窍,依稀中似乎触碰到天国的声音。

Ave Maria。

舒伯特的魂魄,李斯特的血肉。

此情此景,满眼人世艰辛,都指望被这乐声安抚。

穆康的铁石心肠居然倏忽酸涩起来。他回过神,花了一分钟沉淀情绪,惊讶于胸口霎那涌现出的陌生触感。

然后他听到了。

有人在弹钢琴。

琴声悠远动人,仿佛来自天堂。

辛吉忍不住说:“真美。”

“过去看看。”穆康说。

小船穿过凌乱拥挤的民居,前方地势渐高,慢慢露出一片干裂平地,几栋可以算是危楼的建筑零星分布。辛吉把船停下,示意穆康下船步行。

钢琴声弱了下去,像行人放慢脚步,回头等待着什么。

一道稚嫩又自信的人声响起,代替了钢琴左手的旋律,高声吟唱出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曲。

德语发音很不熟练,音准只是马马虎虎,共鸣更是毫无深度。那道在低处的钢琴却把一切都映衬得纯净而神圣。

美极了。

周遭不绝于耳的喧闹到了此处仿若遇到断层,杂音消失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来自天堂的音乐。

辛吉赤脚站在穆康身后,眼眶通红。他的衣服又脏又破,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棕色面庞布满纹路和汗水,指甲里卡着淤泥。

他不自觉已泪流满面。

穆康走向最近的一栋危楼,门窗寥落得只剩下框架,让阳光轻易穿过,一个女孩儿沐浴其中,正闭眼歌唱。

她穿着一身一看就是从脏水里洗出来的衣服,却宛若天使,旁边是一群同样蓬头垢面的孩子,徜徉其中安静聆听。

而她身后,有一架只剩下骨架的钢琴,和一个坐得笔直、弹钢琴的男人。

琴声在他指尖流淌,遮掩不住的大师气息随风而来,把穆康温柔包围。

是了。穆康静静地想,当然是他。

只能是他。

这抹身影在穆康脑海里出现过那么多次,多到穆康只需一眼,就了然于心,不敢再看。他漠然转过身,背靠灰尘满覆的外墙,眼前是热气蒸腾的洪水,和默默流泪的辛吉。

音乐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飞向远方,正尝试拯救世间绵绵不绝的疾苦。

赤道阳光残酷又刺目,孜孜不倦妄图灼伤他习惯黑暗的灵魂。穆康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有某种东西正在轰然崩塌。

他和林衍此刻只隔着一道墙,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界。

林衍在天上。

而他沉沦于浊浊人世间。

作者有话说

Ave Maria: 原名Ellens dritter Gesang(Ellen's Third Song; D。 839; Op。 52; No。 6),是弗朗茨·舒伯特(Franz Schubert)根据Walter Stt的诗歌〃The Lady of the Lake〃所作的七首歌中的第六首,写于1825年。李斯特(Franz Liszt)后来改编了三个钢琴版本。

第十六章

“勋伯格赛高二号”四位成员坐立不安地等到第三天,终于坐不住了,决定派天不怕地不怕的怼爷出马去探探口风。李重远算好时差,印尼时间晚上八点准时给穆康发微信。

…怼爷:雅加达怎么样?

…穆康:不怎么样。

…穆康:洪水太严重了,贫民窟跟战后威尼斯似的。

…怼爷:哦,那里的人怎么样?

…穆康:挺好的,挺淳朴。

李重远心想:老子并不想知道那里本地人怎么样啊。他手指在屏幕边缘摩挲,思考怎么才能状似不经意地引出林衍。

对话框里忽然弹出了一条新信息:

…穆康:我看到林衍了。

…穆康:他也在雅加达啊。

李重远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到地上,他以“食物掉在地上三秒内捡起来还可以吃”的速度抄起手机,默念了三遍“谢天谢地”,花一分钟平复心情,手速极快地打字。

…怼爷:是吗,我只听说他被新加坡的基金会邀请去了东南亚。

…穆康:那就是了。

…怼爷:你俩居然这都能遇上?真有缘。

…怼爷:聊了些啥?

…穆康:没聊,他没看到我。

…怼爷:啊?

…穆康:我没让他看到我。

…怼爷:……

…怼爷:为什么?

穆康没有回复,聊天到此为止。

李重远把这段对话截图直接发到了“勋伯格赛高二号”。

…怼爷:就到这里,他没回我了。

…管啸:……

…首席:……

…西峰:什么个意思?

…首席:傻逼穆不想见林指的意思。

…西峰: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真是一个世界性难题,陆西峰不知道,邱黎明不明白,管啸说不清,李重远道不明。

大约越是自视甚高的人,越不愿承认几身沉沦,总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仍然不忘初心。

直到他越过时光,再次亲眼见到自己曾经蓬勃跳动的初心。

穆康看到林衍的当天晚上就走了。一想到刚刚林衍就在眼前距离自己不到三米,他却招呼都没打就跑了,整个人就这儿那儿哪儿都不舒服。正好潜水群里有几个挺熟的哥们儿正在找人一起去P国潜水,说是拿到了一份靠谱的原始潜点图纸。

穆康立马响应:

…我来,帮我带设备。

几个人在M市碰头,先租两辆车开四小时,又转道坐一小时船,终于到了一个还未被开发商涉足的原始小岛。岛上既没酒店也没wifi,只有几户当地居民开的民宿,专门招待潜水爱好者。

哥们儿所言非虚,新潜点真的很好,水下能见度极高,活物更是精彩纷呈,尤其是大型鱼类,金枪鱼、梭鱼、鹞鲼和海龟到处都是,海底好像藏了个龙王庙似的。穆康潜了整整两天仍意犹未尽,其他人更是专门为这次旅行空出来了一周时间。

可惜的是,穆康不明真相临时入伙,手头还有不少工作,挣扎再三,还是只能遗憾地先走一步。

第三天早上天还没亮,民宿老板送他出了岛,穆康带着行李和潜水设备,一个人开车去机场。

天气闷热潮湿,天空低低压着云,公路上又有薄雾,能见度只有二十米不到。穆康专心开了两个小时,把车停到路边加油。

他刚从后尾箱把油桶拿出来,后腰忽然一沉,一个冰冷硬物无声抵住了他。

穆康愣了一下,只见路边树林里走出两个当地人,一个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另一个更年轻一点,两人都穿着背心迷彩裤,手握匕首,凶狠地盯着他。

抵在后腰的硬物重重顶了一下。

穆康冷汗刷得下来了。

P国是潜水胜地,布满大大小小或成熟或原始的潜点,穆康来过不止一次,自然也知道在某些偏僻的潜点,抢劫事件层出不穷。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自己遇到又是另一回事。

穆康双手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局面对他非常不利:对方有三个人,抵在他后腰的更疑似是一把枪,而他只有赤手空拳一个人。一对一穆康有把握,一对二还能赌一把搏一搏,一对三敌方还带武器绝对只能跪。

来潜水的人很少带贵重物品,潜水爱好者并不是抢劫犯的攻击对象,穆康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敢一个人开车离开,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穆康扛着盘踞心头的恐惧,先是颤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绝不反抗,又小幅度指指后备箱的潜水设备,表示自己只是来潜水,无油水可捞。

身后用枪抵着他的人应该是看到了潜水设备,叽里呱啦和另外两名同伴说了几句话,年轻的那个露出一丝犹豫神情,转头去看中年人。

中年人面无表情,发黄的眼睛像打量一具死物似的剐着穆康,慢慢靠近,伸手从穆康裤子左边的口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又从右边口袋里拿出手机。

穆康闻到一股浓烈的、汗水、泥土与硝烟混杂的味道。

中年人低声对另外两个人说了一句话,身后的人立即狠击了一下穆康的后颈,手法不算犀利,没能把人打晕,但也足够让人眼冒金星。

穆康一个踉跄,还没站稳,那人又重重给了他膝盖一脚。

穆康一下子跪到地上,紧张的汗水布满他英俊的脸,一滴滴甩入土里。

两个年轻人熟练地捆住穆康的手脚,捆得极紧,粗糙麻绳深深勒入肉里。中年人给车加好油,三人合力把穆康扔到后座,两人坐前排,一人坐穆康脚边,开车上路。

这里的抢劫犯非常危险,落后和混乱的丛林环境让人命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杀掉一个人和杀死一只鸡并没什么区别,抢到一只金表后要不要顺便把人弄死,对他们而言仅仅是看心情而已。

车身颠簸,穆康胃里泛起强烈的呕吐欲望,他头昏脑涨地想:这是要去哪儿?去屠宰场吗?

没听说过这里杀个人还讲究到要去屠宰场的啊?

穆康昏昏沉沉被颠了一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车终于停了。

他睁开眼,车窗外的天空还是一副眼熟的阴沉,看来并没有开多久。

车门开了,传来更多人讲话的声音,穆康仍然一句都听不懂。有人过来解开他脚下的绳子,把他硬拉出来。

穆康费了半天劲才站稳,入目是一片被茂密丛林严实围住的空地,中央立有一栋简陋陈旧的废弃小楼,墙面萧索斑驳,透出一股沉沉暮气。

除了绑穆康来的那三人,空地上或坐或站着七八个男人,都穿相似的背心迷彩裤,正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这根本不是普通抢劫犯,这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大型犯罪团伙。

这他妈怎么逃跑。穆康骇然,油然而生一种死到临头的怯怯绝望。

没人再来浪费力气碰他,中年人走过来,随意指了指此处唯一一栋建筑,冷漠地用英文说:“进去。”

穆康别无选择,只能慢慢走进去。

虽说从外面看起来是一栋小楼,里面其实只有通顶的一层,所有窗户都被封死,只余一个对着空地的门框供人出入。室内光线昏暗,墙面布满涂鸦和可疑的印迹;地面脏乱不堪,一堆树枝和碎石间搅着零星食品包装袋;空气浑浊凝滞,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灰尘、腐烂混合的味道。

穆康站在门边,依稀看到角落里正坐着一个男人,和自己一样被绑着手,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遇到个道友,看来能一块儿渡劫了。他苦中作乐地想,不知道这位道友说哪种语言,都要一起飞升了,语言不通的话多可惜。

角落里的二号倒霉蛋听到脚步声,慢慢抬起头来,他的脸布满尘土,已看不出原本的白皙精致,只剩一双干净清澈的眼,正直直望向穆康。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穆康脑子里轰得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中年人在外面不耐烦地叫他进去坐好,穆康却傻站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看那人拿着刀就要进来了,林衍紧张地低声道:“穆康!”

穆康无意识地说:“……啊?”

林衍几乎是在嘶吼了:“在我对面坐好,快!”

林衍从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穆康被这一通吼拉回魂,没敢往后看,立马大步跨进来坐到了林衍对面。两人目光交错,皆在对方眼里捕捉到惊惧和焦急,双双低下头。

中年人手持匕首走到门口,目光阴沉地扫了两名看起来很听话的人质一眼,转身走了。

两人紧张地相对无言坐了十几分钟,发现根本没人管他们,一帮绑匪聊天的聊天,发呆的发呆,睡觉的睡觉,丝毫不担心楼里那两位手无寸铁的倒霉蛋会联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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