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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诡案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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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一看,果然,宋久辉推着坐在轮椅上,腿上绑着厚厚石膏的宋大叔,苏澈和赤练仙子跟在后面,正往这里来。
我赶紧迎上去:“宋大叔,您怎么样?都怪我当时粗心大意,没有看好了您……”
“跟你们没关系!”宋大叔大手一挥:“都是我当时恨那宋久光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活撕了他,这才跳了窗户,想来警察局,跟警察说不要管他,让他死了算了,谁知道,倒让这救护车抢先一步,把我送过来了。”
“宋大叔,您的腿伤势严重吗?”我赶忙问道。
“骨折,也不算粉碎性的,约略养一养就行了,只是又要白花许多医药费……”宋大叔肉疼的咂了咂舌:“那个吃安眠药的小王八羔子呢?”
我往后让了一让,让宋大叔看到玻璃门,宋大叔叹口气:“活该……该……”
我到苏澈旁边低声问道:“说起来,这个宋久光过了生命危险期没有?”
苏澈叹口气,答道:“刚刚我们才问了主治医师,说是虽然性命可保无虞,但他服食的药量太大,还是有变成植物人的危险,并不乐观。”
我回头望着那个迷惑的离魂,越来越纳闷了,既然安眠药不是他自己吃下的,还能有人强灌给他不成?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呢?
赤练仙子趁人不注意,拉过我和白泽:“你们俩,不要再趟这一摊子浑水了,到此为止,回龙井堂去吧,欠本仙子的这个人情算你们还完了。”
白泽道;‘可是那宋久光不明不白,阳寿未尽便碰到这种变故……”
“这跟你也没什么直接关系。”赤练仙子低声道:“本来便是本仙子自己一时糊涂,非要把你们牵扯进来,你当时不愿意,还是本仙子逼迫的你,现在想来本仙子倒当真画蛇添足,还真是后悔,你不想放手这个样子,是告诉本仙子你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白泽摇摇头道:“小神还是没办法袖手旁观,这宋久光之事,还有些蹊跷。”
“现在那个离魂也出来了,他也没法再讨债。事情到此告一段落,皆大欢喜,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赤练仙子不高兴了:“怎么,你这是一意孤行,要跟本仙子对着干?”
“可是那个宋久光好像并不是讨债。”白泽辩解道。
赤练仙子眯起眼睛:“红口白舌,说谁不会说,你可莫要被人家骗了,还装憨呢。本仙子都说他是讨债鬼了,你又何必与本仙子伤这个和气?”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看来赤练仙子未必不知道这里边的内情,我回头看一眼宋久光的生魂,也觉得他实在太惨了,让人不忍心弃之不理。
“小神知道了。”白泽忽然说道,然后跟我做了个手势,就要带我回去,苏澈忙道:“你们的委托处理完了吗?这就要回去了?”
白泽道:“缘生缘灭天注定,小神不便再插手了。”
我只好说:“今天宋大叔家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们两个外人,在这里也只是添乱,就先回去了,只要有用的到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保证随叫随到!”
苏澈颇有些遗憾,宋大叔则灿然一笑:“下次你们来,大叔懒柿子给你们吃。”
“好的,宋大叔您保重身体!”我告了别,白泽已经走出去好远,我只好奋力追上去,问:“真的不管了吗?可是那个宋久光看上去怪可怜的。”
“赤练仙子明显是要对那宋久光下毒手,小神明着跟她过不去,也实在是有些面上过不去。”白泽叹口气:“只能先静观其变了,待到能救宋久光,还是一定要救的。小神就说棘手,果不其然,一波三折,教人措手不及。”
回到了龙井堂,必方竟然在里面跟梅暨白一起喝咖啡,两人好像相谈甚欢的样子。
必方看见白泽,忙道:“可算回来了,等你有些时候了。”
“你找小神何事?”白泽忙问。
“还不是为着赤练仙子么!”必方叹口气:“这件事情,作为一个仙人来说,未免也太恣意妄为了。”
“小神也这么认为。”白泽不喜欢苦味,往咖啡里加了半杯咖啡后放了半杯方糖:“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旁的办法,赤练仙子心意已决,须得先静观其变。”
“赤练仙子冒着三界律令,身为神灵却插手凡人的轮回,将地府和人世都牵扯进来,做这样冒天下大不韪的事情,只为了一个男人,实在说不过去。”必方叹口气:“说她什么好。”
“蛇类便就是这样子敢爱敢恨。”白泽两手握着咖啡杯,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必方道:“劝她定然是不行,她也不念着以前在凡世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和天劫,好不容易羽化成仙,还敢于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插手这件事情,必定水米不进。”
白泽叹道:“小神也瞧出来了。”
必方又说:“今日里可又有什么变故?”
白泽只顾喝咖啡,朝着我努努嘴,我知道他那意思是懒得说,只得把事情全部复述了一遍。
“姐,依我看来,那个真正的讨债鬼,应该是赤练仙子的男朋友宋久辉吧?”一直耐心聆听的梅暨白突然开了口:“那个安眠药,一定是他灌下去的。”
“啥?”梅暨白语出惊人,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说宋家其实真的有讨债鬼?”
“显而易见啊!”梅暨白摊摊手:“一个家庭的破落,总是有原因的,你想想,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宋久光暗地里花钱花精力维护的生意,还一落千丈?只可能是他弟弟经营不善了。可是你说的那个宋大叔怎么说的?事情全是宝贝小儿子尽心竭力的处理,而宋久光找了各种理由,连民族关系什么的都扯出来打幌子,不肯签订几个订单,因为订单不靠谱,那几个订单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全是那个宋久辉谈来的。”
“就算这样,也不至于怀疑他是讨债鬼吧?”我忙说:“他可是一心维护哥哥呢。”
梅暨白啧啧有声:“姐,那点场面话,谁不会说?你没发现,他越是给哥哥说话,那宋大叔就越是觉得哥哥不长进?而哥哥只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就能打消大家对他讨债的疑虑,但是他为什么不说?因为他对弟弟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只是为了兄弟情谊,不去拆穿吧!你想想,那些订单,有没有可能是宋久辉为了一己之私,要吃回扣之类的饮鸩止渴的办法,把他们的家族生意出卖了呢?”
“这个,也太……”我还觉得无法接受。
“别的不说,”梅暨白打断我:“这次赤练仙子跟着参合人间的事情,给宋家灭顶之灾,究竟是为着谁?”
必方听愣了:“你这么一说,也确实是……我总觉得赤练仙子这件事情有些突兀,难道是因为赤练仙子跟那个讨债鬼有轮回的情缘不成?”
梅暨白一听有了论点的支持者,更加得意,神气活现的说:“疑点重重啊!先说他跳楼的事情,明摆着是约见他的人知道他有坐在高处的习惯,才特地约在金茂大厦顶楼吧!你们也可以问问那个秃头经理,是不是有人在旁边敲边鼓,说包场的那个人有自杀倾向,要多加留意呢?服务行业一向是注重隐私的,偷窥客人更是禁忌,我不信一个能担任金茂大厦物业经理的,会没有那个基本素质。”
“说的也是,他最后一直没有说是谁约见的。”白泽点点头。
“其实也没有人问这个问题啦!”我说:“生死交关,也没人对这个感兴趣。”
梅暨白接着说:“还有那个安眠药,如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服下的,那二成是误食,八成是有人蓄意毒害。”
“误食,怎么可能,安眠药是管制药品,要医师药方定量开的,多要都没人敢卖。”我点点头:“而他新进拘留所,怎么会……”
“所以啊,不可能是得罪了别人以至于被害,而陌生人给他的东西,他又一定有所提防,而看守所处处都是监视器,工作人员也不会冒着这个险去害他,能让他毫不迟疑喝下的,一定是熟人给的东西了。”
“你是说,宋久辉告别了我们,支使我们看着宋大叔,其实自己去拘留所探望哥哥,又给哥哥吃下了混着高剂量安眠药的东西……”
“姐,你终于反应过来啦!”梅暨白道:“如果你们可以去清查一下赤练仙子这些年来有没有跟凡人有所渊源,一定能知道的更多。”
必方忙道:“这件事情,琼海修罗未必不知道。”说着念动法咒,喷出一团赤红烈焰,琼海修罗便从烈焰里款款走了出来,妩媚一笑:“怎么,你们遇到了甚么难事,要来寻本座之助?”
必方道:“你与赤练仙子素有交情,可知道她的如意郎君有几个?”
琼海修罗犹疑了一下:“你还真是讨厌,怎么随意打听人家的八卦?”
“我只是怕赤练仙子误入歧途。”必方道:“那个她口中堆积如山的如意郎君,其实轮回生死,只有一个人吧?”
琼海修罗一愣:“你说误入歧途?”
本来赤练仙子叫白泽去插手那件关于她现在男朋友的事情,已经十分冒险,地府的生死簿,其实能轻易冒犯的,即使咱们是仙人,也最好能躲便躲。可是现下里,赤练仙子不禁把自己和白泽拉进去,还要害这一世的报恩者,帮助讨债鬼呢!”必方把事情一五一十,又与琼海修罗诉说了一遍。
“帮助讨债鬼是什么意思?”琼海修罗果然一点就透:“莫非你的意思是,他的男朋友才是那个真正的讨债鬼不成?赤练仙子为了扫除讨债鬼的障碍,才叫白泽收复那个本该是报恩者,影响她们的讨债计划的?”
必方点点头:“很有可能。”
琼海修罗一皱眉:“倘若真是如此,那赤练仙子冒险未免太大,难道她要为了此事,毁灭多年的修行?”
“就怕她做出这种事,才想尽力规劝,毕竟大家共同位列仙班,也是千百年的交情,怎能眼看她误入歧途,置之不理。”
“说的是。”琼海修罗沉吟一下:“那本座也就说了罢,那赤练仙子这么些年恋慕的如意郎君,开始,其实是一位谪仙。”
“哪个谪仙?”必方忙问:“若是谪仙,修行满了年数,岂不是能重回仙界?”
琼海修罗道:“哪个谪仙,是一位管药草的,一千年前,赤练仙子尚是一个蛇妖,因遭逢天劫,受了重伤,灵珠亦为其他妖怪所夺,眼看是活不成了,那药草仙机缘巧合,正碰上了她,便以仙草相救,助赤练仙子恢复灵力,又夺回灵珠,这便开始了一段缘分,后来药草仙与赤练仙子虽说两下有意,但碍于身份,自是不敢轻跨雷池,但时值赤练仙子渡劫要羽化升仙的时候,药草仙偷偷挪用仙草的事情给上面发现,上面自是震怒,妖仙竟然有所交往,便将那药草仙贬谪到下界,要让他渡劫一千年。”
一千年,果然也是一个凄美的故事,跟白娘子和许仙的恋爱如出一辙,为了前世的恩德,轮回红尘的追随,甚至愿意付出自己辛辛苦苦付出的一切,甚至仙位,看上去本末倒置,但实在感人至深,一个情字,千百年也书写不完。
“所以那药草仙辗转这么多年,赤练仙子一直追随在侧,那些白骨累累,原来一直都只是一个人。”必方叹道:“过如同白娘子一般,痴情至此,教人不得不感叹。”
“看来这一世,许是药草仙最后一世为人,怪不得赤练仙子拼了仙位不要,也必须得让那个宋久辉讨债圆满了,大概里面又是一段隐情。”梅暨白摇头叹气的说道。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还是说我对他了解的太少?
琼海修罗道:“偏偏这宋江又有一个还债鬼在侧,想来坏了他不少好事,讨债鬼讨不足债,免不得要重入轮回呢,怪不得赤练仙子无所不用其极,原来怕那如意郎君继续在人间和冥界沉沦呢。”
“咱们,不如去找她谈一谈,”必方道:“就算有情饮水饱,她也得感念自己的身份,如若此番那药草仙贬谪期满,回了仙界,她做出这等扰乱三界秩序之事,免不得也要被贬谪了。”
“本仙子就算被贬谪,也无怨无悔。”是赤练仙子的声音,我们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坐在贵妃榻上,悠然的喝着咖啡。
“赤练仙子,你已经辗转陪了他一千年,还不够么?”琼海修罗道:“若是你抽开了手,许倒是能两全其美,待他贬谪期满,你们再回仙界相守,不是两全其美吗?”
“哪有这么简单。”赤练仙子道:“这个仇,我非报不可,那个现世叫宋江的,跟我们,是血海深仇。”
“什么仇恨深到要把仙位搭进去?”梅暨白忍不住插嘴道:“未免不值得。”
赤练仙子凌厉的瞪视了梅暨白一眼:“你什么也不知道,就不要乱下结论,我们和那个今世叫宋江的,这笔债,怎么讨要,他都还不起!即使他今生因救人一命,投在富贵人家,我们也要把他所有该享受的福气,一样一样夺走了,方能泄心头之愤。”
那爽朗的宋大叔,究竟跟他们欠下了怎么样的血海深仇啊?我插嘴道:“其实我觉得宋大叔这一世应该安分守己,没干过什么坏事,可是生活的一直不顺当,纵使有万贯家财,可是简直称得上妻离子散,自己还出了车祸,已经很惨了……”
“这还叫惨?”赤练仙子怒道:“难道我们的仇恨到了他寿终正寝就算完了吗?远远不够,就算搭上他下一辈子也不够!”
“难道,他前世害过药草仙不成?琼海修罗问道:”究竟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事?”
“他的前世,是一个赌鬼。”赤练仙子道:“家中纵使粒米无存,也还是要佘着欠着去赌,终于,赌的家徒四壁不说,还输了妻子,也输了儿子。”
“啊,卖妻与子赌钱?”梅暨白道:“还真是执迷不悟,难道这药草仙上一世也是他的儿子?”
赤练仙子接着说:“正是,他们做了两世的父子,但是前世里,他给宋久辉留下的,只有没完没了的伤害。”
必方道:“可想而知,一个完整的家庭妻离子散,只为了他一手造下的孽。”
“没错。”赤练仙子道:“他罪大恶极,让宋久辉的前世自小失去了母亲,寒苦无人问津,自小儿野人似得长大,整日里饥肠辘辘,东搜罗一口,西搜罗一口,饿的细瘦如柴,本想着长大了自食其力,好歹也感念他生了他,谁知道,那宋江的前世烂赌成瘾,毫不悔改,竟然又打起了幼子的主意,将那刚满六岁的孩子,卖给了人牙子,送进宫里,做了太监,熬过了酷刑,几乎死去,他的人生完完全全毁在了他的手里。”
露华道:“太监不仅打小就得挨酷刑,宫中事宜,也没有好做的,时不时宫中各方势力斗争,太监传话送东西,按时下的话说,总得不情不愿的给主子当枪使,哪一方也得罪不得,有的时候身上的冤屈,说不清道不尽。”
虽然历史上千真万确有太监这种人,但是每当想到他们的人生,总觉得实在是不公平的匪夷所思,人与人之间,虽说确实有等级之分,可怎么就会有那样几乎是主人和家畜的差别,他们的人生,为什么就不能跟普通人一样。
必方和琼海修罗都听的叹了口气,道:“因果轮回,本便是常人不能想象的。”
赤练仙子接着道:“宫中生活,勾心斗角,因着他的乡音和弱体,总给别的太监欺凌,后来卷入了宫中派系的争斗,给一个主子送药,偏不知在哪一道工序里添了料,那主子一命呜呼,追查下来了,只说是经了他的手,结果受尽了辣椒水鞭子,烙铁,夹棍等酷刑,因着确实供不出谁来,从小儿身体便弱,受不得酷刑,这才历尽折磨而死,死的时候,浑身溃烂脓肿,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这些事情,全是他宋江引起来的!”
“所以成了讨债鬼,教那宋江本该得到的富贵和家庭全支离破碎……”梅暨白若有所思的说:“这么说来,那宋江受的罪跟宋久辉前世比起来,还真是够轻松的。”
“就算是这么轻松,我们犹不解恨!”赤练仙子咬牙切齿的说:“本仙子向来是有仇必报,何种辛酸,也要尽数让他尝一尝!”
琼海修罗道:“你可也当真想不开,他前一世受到那么多苦楚,你顾及到他的谪仙身份,本便是吃苦来的,犹未曾插手,何苦在他千年修行的最后一世这样锱铢必较呢?”
赤练仙子道:“正因为这是他最后一世,而他确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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