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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_丑橘一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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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倾奕听见声音仍旧愣了好几秒才收回目光回应了句:“……哦,好。”他伸手接过孩子,往外走的时候,眼神却一直瞟向贺远。
  贺远清楚地看见他抿紧了嘴,脚下的步子也有意无意地有些拖拉,可当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却突然加快了步伐,从自己身侧一闪而过,仿佛两人的这次偶遇又是一场梦。
  贺远回身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路口,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平缓情绪重新迈开步子。
  “诶,刚才那人看着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拐过路口走出去十来米远,林婉一边拿手指逗着儿子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是么?”苏倾奕却是全没心思逗孩子,闻言只敷衍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林婉也没在意,改口问,“你今天下午有事儿么?”
  “应该没有,怎么了?”
  “那待会儿带他打完针,顺道去买点儿东西吧,家里好多日用品都该买了。”
  “……好。”苏倾奕应完这一句便没再说话。
  原本以为只要认命了,死心了,再难忘的人早晚也能从自己的记忆中逐渐淡去,终成陌路。可刚才看见贺远的那一瞬,他再也没法自欺欺人了。
  他忘不了他。
  明知道再也不能在一起了,还是忘不了,又或许,他从来就没打算忘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小天使想讨论剧情又不方便评论,可以到围脖勾搭(抹茶配丑橘)虽然我这文冷到南极洲了,估计不太会有人勾搭我……而且我的围脖也空空如也……不过还是多嘴一句吧


第41章 第41章
  这次的不期而遇是贺远实在没有料到的。随后好几天,他上班时都有些精力不集中,脑子里总是闪过苏倾奕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却紧紧抿着嘴道不出口。
  先前只是听说苏倾奕有孩子了,贺远就已是难受万分,这回抽冷子撞见人家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画面,他更是备受打击,似在旧伤口上又添了一刀更狠的,连带皮肉筋骨都一并挑了出来,痛也是一层一层泛上来的,磨人得要命。
  忍了一个礼拜,贺远还是在一个晚上偷偷跑去了学校,靠在宿舍楼下的树上,抽着烟自虐似的望着苏倾奕宿舍的窗子——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过,可那时的心情与现下……天差地别。
  一连好多天,只要晚上有空贺远就会跑过来,十二月的天,也不觉着冷,又或者,只有冻得身子发麻了,才能稍微缓和一下他心口那股说不出来的痛。
  这一天,想是还没来得及挂窗帘,屋里开着灯,远远地能看到些屋内的情形,贺远看见苏倾奕抱着孩子来回遛达,大概是孩子妈不在家,他在哄孩子。
  约莫十来分钟后,目所及处出现了那个让贺远嫉妒得不行的女人。她伸手接走了孩子,苏倾奕终于腾出手去窗边挂窗帘,拉到一半时动作却突然顿住了,视线也跟着往楼下投了过来。
  贺远立刻躲回了树后,心头砰砰跳得厉害,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害怕苏倾奕看见自己,明明那么想见他。
  苏倾奕扫了一圈,皱了皱眉。大概是幻觉吧,他总觉得刚才那一撇,眼前似乎晃过了那张日思梦想的脸,可其实那么黑的天,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充其量就留意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烟头亮光,贺远又不抽烟,怎么可能是他,真是没救了。苏倾奕摇头叹了口气,最终把窗帘合上了。
  贺远再次探出身来,侧身倚在树上,盯着窗帘又看了好久才转身回家。不过自这之后,他再也没有在晚上跑来过学校。
  这一年的春节,苏倾奕没有回家过年。孩子还小,不适合长途奔波。苏母虽然十分想见孙子,却也表示理解,于是一家三口在学校过的年。
  贺远春节放假的三天却是几乎都泡在了师父家,周家上下很是高兴。年初二下午,四个人围坐桌前喝着茶闲聊天,贺远瞅着周奶奶越发行动不便的腿脚,想起前几年她摔过的那一跤,估摸着是留下后遗症了。
  “奶奶,您这腿是不是又疼了?”
  周奶奶看上去精神头确实不是太好,可既是大过年的喜庆日子,老人总归是高兴的,闻言笑着回道:“唉,这人老了,腿脚不利索,净给人添麻烦了。”
  “奶奶您可别这么说自个儿,我师父他伺候您心里乐意着呢,再说这不是还有我们呢嘛,您只管享福就成。”
  “你听听,就属咱们远子说话叫人耐听,我瞅着你可是又窜个儿头了吧,这大小伙子了都……”
  “哎呦我说奶奶,我都多大了还能长个儿。”
  周奶奶不管那套,左看右看怎么都觉着贺远顺眼,忙指着自己儿子儿媳说:“赶紧给孩子拿鲜货吃。”
  贺远扭头冲已经起身了的姜芸道:“师娘您别麻烦了,我先不吃。”
  “不麻烦,我去洗洗,待会儿想吃了也省事儿。”姜芸端起桌上的果盘说话就出了屋。
  她前脚刚迈出门,周奶奶立马把周松民叫了过去,数落道:“我说你是不是欺负她了?我早上可又瞅见她盯着人家的小孩儿抹眼泪儿。”
  周松民一听这话茬,头都大了,赶紧抱屈道:“哎呦我的亲娘,我哪儿有工夫欺负她啊天天这么忙,再说有您在我也不敢啊。”
  老人瞥了他一眼,半讲理半教训道:“我就知道做人得讲良心,咱家要是没她,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到现在,你做人可不能丧良心,我都认了,你要是因为没孩子的事儿欺负她,打我这儿可就不答应。”
  周松民回头瞟了自个儿徒弟一眼,面上略显尴尬:“您这话都说多少回了,我跟您这儿起誓都起多少回了,还不信啊?她那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呢,回头我劝她,您就甭跟着操这心了。”
  贺远在旁边听着直想乐,平常都是师父这么教育自己,今儿还有幸见了回师父挨训。等周松民终于把周奶奶送去里屋睡上了午觉,他才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调侃师父道:“我说师父,今儿我算是知道谁能治您了。”
  “你小子又嘴欠,”周松民瞥了他一眼,“可别回去给我宣传啊,你师父这张老脸还要呢。”
  “那不能够,我自个儿乐就行了。”
  周松民又跟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实际也没用力,无奈笑了句:“没大没小。”
  贺远连躲都没躲,摇着头直感叹:“唉,咱奶奶心里真是什么都明白。”
  周松民点了根烟:“那是,别看腿脚不利索,脑子好使着呢。”
  贺远想着刚才周奶奶说的话,又想着自己师父这也年过四十了,忍不住问了句:“师父,您这……您跟师娘真就……没辙了?”
  “唉……”周松民摇头叹了口气,“还是没那个命吧。”
  “要不我喊您声爸,让您过过瘾?”贺远开了句玩笑。
  “这孩子……”周松民掸了两下烟灰,“我倒想你能赶紧成家生个孩子,喊我声爷爷。”
  “…………”耳听话题绕到了自己身上,贺远也没词儿了。
  “那苏老师不都有孩子了么……”
  “您怎么知道的?”周松民话说一半就被贺远打断了,这事儿他只跟安昀肃一个人说过,并没跟师父提过。
  “我听厂技术处的人说的,他们不是有时候跟学校那头有点儿交流么……”周松民捻灭了烟头,“你别打岔,我是想说,他那儿……不是跟姑娘也能成么,你怎么就不成?”
  “我真不行,师父。”
  “那你就真这么着一辈子了?厂里可好几个师傅都跟我打听过你,想给你介绍对象……”
  “您可千万别替我答应啊,”贺远赶紧拦了一句,“我谁也不见。”
  “知道,没敢替你答应,回头你不见我还得跟人解释,我费那劲呢。”
  “那就好。”
  “你说咱爷儿俩这是什么命啊?都是没后的命。”
  “…………”
  寒假过后再开学,苏倾奕又多带了一门课,越发忙了起来。
  忙忙碌碌中,日子过得极快。春分过后的一个晚上,林婉说要洗衣服,问苏倾奕有没有要洗的东西。苏倾奕本来说我自己洗就行,结果林婉说咱俩是两口子,你总那么客气干嘛,我就手就一块儿洗了。苏倾奕一听也没好再坚持,正掏着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偏巧有老师临时过来找他,他没多想,直接就跟着出去了。
  林婉替他收拾东西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个记事本,哗啦啦撒了一地纸片,待拾起来准备收回去的时候,冷不丁注意到里头夹着一张相片,好奇之下抽。出来看了看。
  是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林婉越看越觉得眼熟,琢磨了半天,猛一下记起来这不是前几个月在宿舍楼下看见的人么,当时苏倾奕还说不认识他,可这明明有张相片啊,还放在随身携带的记事本里。
  她随手把相片反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看,整个人都懵了——相片背面写着几个字母和一个人名,她虽然学历不算高,但好歹念过高中,英文单词还是认得一些的,上面写着:missing  you ,贺远。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丈夫跟这个男的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林婉实在不敢往这方面想,可现实又让她不得不往这个方向琢磨。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自己丈夫为什么打从结婚开始就对自己毫无兴趣,夫妻生活总是过得那么勉强。她又记起来当初在火车站看到的那个人,难怪上回她就觉得眼熟,再垂眼瞟到这个名字,贺远……远……林婉整个人都要气炸了,连儿子的名字都起了个思远……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等着苏倾奕回来的。
  苏倾奕进门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了屋里的气氛有些怪,但也没多嘴问林婉,依旧跟往常每个晚上一样,坐到书桌前准备忙自己的事。一张相片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紧接着便是林婉咄咄逼人的声音:“你跟他什么关系?”
  苏倾奕一愣,刚想把相片拿起来,林婉又抽走了,追问道:“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么?”
  苏倾奕也站起身,并未解释什么,只抬手冲着她道:“还给我。”
  林婉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半点面子也没留地直接问了句:“你喜欢他?”
  “…………”苏倾奕收回了手,挪开视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为什么跟我结婚?”林婉气鼓鼓地看着他,语气仍似不可置信般,“你……你居然喜欢男的……”
  苏倾奕沉默半晌,平静地反问了一句:“那你喜欢我么?”
  ——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在这个问题上,其实两人谁都没有资格指责对方。
  林婉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恨恨道:“至少我没脚踩两条船!”
  “我也没有。”苏倾奕淡淡回了一句。
  “没有?”林婉把相片往他眼前一扔,气愤十足道,“没有你整天揣着他的照片?没有你在背面写着想他?没有你还把儿子的名字也取成……你要不要脸?可真够恶心的!”
  苏倾奕被最后这句话刺痛了,他俯身默默捡起那张相片,当晚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婉冲回里屋,噼里啪啦地一通折腾之后,把苏倾奕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扔到了外屋的沙发上,又回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紧接着便传来了苏思远的哭声,不过没多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这之后一个多礼拜,两人都没再说过话。苏倾奕原以为林婉会提出离婚,可她并没有,不仅没有,还在外人面前依旧表现得有如模范妻子一般,同时也没有剥夺他看儿子的权利,只是除非必要,不再跟他说话。两人相处起来倒真像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租房客了。
  说实话,林婉的这些反应,在某种程度上还真让苏倾奕松了口气——他再也不用在她面前掩饰,再也不用敷衍她偶尔的亲近欲望。
  只是他依旧没有资格正大光明地喜欢贺远。再怎么有名无实,这段婚姻毕竟还没有结束,即便有一天结束了,他也没资格再跟贺远在一起了,是他先放弃了他,他活该受这个。


第42章 第42章
  五月下旬,邢纪文的大儿子邢昊宇结婚。原是打算在家里办喜酒,可邢昊宇不乐意,他是个跟邢家人都不一样的性子,平日里大大咧咧,呼朋唤友,半个单位的人都跟他称兄道弟,归齐最后还是遂了他的意,这场喜事改定了在单位办。
  邢纪文两口子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在哪办事都一样,只要人家姑娘乐意就行。于是两口子提前俩礼拜特地找了个休息日去了趟多伦道,只希望儿子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邢纪衡这个当叔叔的能来。
  偏巧那天科室又轮到邢纪衡值班,只安昀肃一个人在家,听明来意后倒是半点没犹豫,当即替他做主应了下来:“去,准定去,放心吧。”
  “到时候你也一块儿来啊。”临出门前,邢纪文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
  本以为多少得劝上几句才能成行,没想到邢纪衡转天一早下班回来,听安昀肃说完这事儿后却是一反常态,不但没蹙眉,反倒破天荒问了句:“他们办事儿还差什么么?”
  “我觉着东西买了不一定合适,再说也不知道人家需要什么,不如多随些份子。”
  “行,”邢纪衡点点头,“那……”后半句却没说出来。
  “知道你忙,”安昀肃也没点破他是抹不开面子,只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十足默契地替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回头白天我替你去送一趟。”
  于是办喜事那天,邢纪衡便跟安昀肃一起去了。说实话,这几年在安昀肃有意无意地撮合下,邢纪衡跟家里的关系近了不少,过年过节总会被拉着凑到一起热闹热闹,虽说未曾表现过很积极的样子,可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这就是默认了。
  津城人结婚讲究晚上办事,吃过喜酒,把一对新人送回了宿舍,邢纪文见天色还不算太晚,提议道:“老二老三,干脆都跟我上家去吧,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折腾去,咱可是打过完年就没聚过了。”
  邢纪哲肯定是没意见,大家又都看向了一旁的邢纪衡,见他一副无所可否的样子,一时也吃不准他的态度,便都没言语。气氛略僵了片刻后,却是旁边的两个小辈儿先开了口。
  邢纪文的二女儿劝了句:“走吧三叔,我那儿还有好多专业问题想请教您呢。”邢怡轩前年考上了医学院,倒跟自己三叔成了同行。
  “就是啊,我还想让安叔叔看看我写的字呢。”邢纪哲的大女儿见状也跑到安昀肃身边,拽着他的手跟了一句。她今年刚读三年级,不知道是随谁,全家明明没有一个人走这条路,她却小小年纪便对文学特别着迷,连带着对毛笔字国画也兴趣十足,每回见到安昀肃都得拉着他教自己写字。
  许因脾气好,安昀肃自己虽没孩子,却很有孩子缘,不止邢纪哲的大女儿喜欢缠着他,连刚上幼儿园的小儿子见到他也总是粘着要抱抱,这会儿正抬手拽着他的衣角,连妈妈都不找了。
  邢纪衡看了看几个孩子,无奈笑着应道:“那就去吧。”
  到家之后,两个女人去厨房忙活茶水吃食,仨孩子在里屋缠着邢纪衡跟安昀肃,客厅沙发上便只剩下了邢纪文跟邢纪哲。
  兄弟俩先是聊了聊彼此的工作,而后又谈了几句时事政治,邢纪文突然问:“诶,这段日子单位总开会,说是让给领导提意见,我看报上也鼓励民。主人士、普通群众给政府提批评建议……你说这是要干什么?”
  “我也说不好,”邢纪哲自解放以后便被调到了公安口工作,闻言蹙眉摇了摇头,“先前是要搞党。内整。风,可这两天单位组织学习新文件,又说这里头有阶级斗争……现在还看不清形势,要我说,还是少说话。”
  “是,我也这么琢磨,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就想家里人都能平平安安的。”邢纪文喝了口茶,又接着感叹道,“你说前些年,幸亏听你的,能捐的都捐了,资本家的帽子好歹没真扣头上,我听轩轩说,她以前好几个同学考上大学了都没能念成,我估计跟这个成分脱不了关系。”
  邢纪哲点头道:“待会儿你提醒下老三吧,他那个耿直的脾气,可别真跟单位大鸣大放去。”
  “你自个儿跟他说不得了。”
  “算了吧,他现在还是不怎么跟我说话,”邢纪哲叹了口气,“我也别招那个嫌了。”
  “你俩啊……”
  九点来钟的时候,因着孩子闹困,邢纪哲两口子便先带着孩子回了家。邢纪文这才得空嘱咐了邢纪衡两句先前提到的那个话茬。
  “医院最近是各个科室都开会,我两回都有手术没参加,都不知道说了什么。”邢纪衡闻言无所谓地回了句。
  “你甭管他说了什么,我是提醒你,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不掺和那些。”
  “行,我知道了。”
  这个叮嘱本以为只是随口一说,可就在一个月之后,全国上下各个单位都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右”运动。先前在各种会议上大提意见的那些人,不是作为反面典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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