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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_不轻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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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元说:“不行,别感冒了。”
  江文月:“……”
  徐呈杰说:“你看。”
  张元:“……”
  张元往下调了一度,说:“您是正确的。”
  而后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说:“下午辛苦你们了,待会儿去蹭个饭,多吃点。改天回学校了,我和徐老师再请你们吃饭。”
  吴海说:“不用不用,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
  江文月说:“好啊好啊,张老师考虑一下我上次说的那个……”
  张元往吴海那边看了一眼,徐呈杰说:“别推脱,你们上下山找人都是实实在在出了力的。”
  吴海只好点点头应了声。
  后续工作进行得很顺利,王老师那边应该是被院里领导说了几句,破天荒没有多嘴,当地教育局也是给足了他们面子。当天晚上回去,张元借了个会客室和徐呈杰找两个女生谈话,两个学生认错态度很积极,满脸的惊慌、后悔和诚恳,也没说多余的话。
  张元和徐呈杰没有为难她们,就我行我素敲打了几句,就把人放走了。第二天早晨,历史系活动停止,全体档案学生在小镇范围内自由活动。而张元和徐呈杰带着中文两个专业的学生再度来到了山脚下,准备登山。
  这个景区是最后一天的行程,只是徐呈杰昨天走过一趟,现在浑身还是酸痛难耐。
  他的面色平静,旁人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然而张元今早亲眼看见了徐呈杰起身时的异常表情,大概知道他现在可能不怎么好受。
  小李在前面带路,张元照常和徐呈杰走在队伍后面,张元走得很慢,恨不得走两步歇一步,徐呈杰见他这样,也没有要加速的意思,两人走走停停,等到登上山顶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准备往下山的路上去了。
  徐呈杰活动了一路,身上的酸痛感已经减弱许多,他们往学生队伍走过去,简单地问了几句话。队伍里的吴海犹豫了一会儿,在张元正跟几个学生说话的时候来到徐呈杰身边,问道:“徐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可以吗?”
  徐呈杰说:“当然可以。”吴海说是关于神像的问题,徐呈杰跟张元说了声,张元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看着他和吴海一起走进庙里。
  学生们在老师还没上山的时候就已经参观完毕,这会儿人都在外面,庙里一片寂静。吴海确实是有几个问题,徐呈杰觉得他问得还不错,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就给了他一个比较详细的回答。
  徐呈杰说完后吴海站在一边若有所思,他也就没有打扰吴海,对着神像略一颔首,在大殿里转了一圈,然后看到门口的功德箱,站在原地摸了摸口袋,拿出两枚硬币放了进去。
  回过头发现吴海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吴海说:“老师也会往这里面投钱吗?”
  徐呈杰说:“路过叨扰,略表心意。”
  吴海说:“老师为什么要投两枚硬币?”
  徐呈杰不解地看向他。
  吴海说:“我以为徐老师是帮张老师也投了一枚。”
  徐呈杰皱眉道:“这是我个人的习惯,张老师他没有这个习惯。”
  吴海说:“徐老师和张老师都很了解彼此吗。”
  徐呈杰沉下脸,道:“吴海,不要拐弯抹角,这样的态度非常不合适,你想说什么。”
  徐呈杰想说的其实是阴阳怪气,他觉得吴海现在的状态非常奇怪,平时应该是个很积极的男生,现在却突然有些阴沉。
  “抱歉,徐老师。”吴海盯着徐呈杰的眼睛,说,“我只是想弄清楚,徐老师和张老师是在一起吗?”
  徐呈杰怔了一下:“什么?”
  吴海直直地看着他,说:“在一起,就是恋人关系,您和张老师是这种关系吗?”
  徐呈杰没想过他有一天会被学生当面质问感情状况,还是跟另外一个男人的感情,他觉得这个学生实在是没有礼貌,于是他笑了。
  徐呈杰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觉得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当面向老师提出这样荒谬的问题,已经十分没有礼貌了吗?”
  吴海被这一抹毫无预兆的笑容晃得愣了神,他说:“不是吗?”
  徐呈杰说:“吴海。”
  吴海看着他,徐呈杰说:“你是我的学生,我和你并不是可以谈论这种话题的关系,我希望你把这些胡思乱想的精力放在其他有意义的方面。出去之后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吴海说:“再过一年我就不是你的学生了。”
  徐呈杰回过身:“所以你现在就可以这样不尊重老师了吗?”
  吴海摇摇头,说:“你一直都在避开话题,为什么不承认呢?怕我说出去?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想向你确认一下这个事实,我从来都没有向别人透露过张元是gay的事情,现在我依然会守口如瓶。”
  徐呈杰垂在身边的手指一颤,看向吴海的目光冰冷刺骨,他开口,语气不复平日的淡然悠远,如同夤夜森冷结成的霜:“你从哪里看出他是这样的人?”
  “老师你难道不清楚吗?”吴海避开他的视线,说,“我在酒吧见过他,那是一个同志酒吧,我认识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曾经和他有过关系。”
  吴海说到这里,眼神里挣扎着恶意和一缕缕的兴奋,他再度直视徐呈杰的眼睛,希望从里面找到他想要看到的情绪。
  只是徐呈杰的眼中除了冰冷再无其他,吴海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停下说:“他没有向你说过吗?他和你在一起,却向你隐瞒这样的事情,你真的不在意吗?”
  “首先,”徐呈杰听完,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觉得好笑,“我希望你立刻停止你的自说自话,或者说你的臆想。”
  吴海直直地盯着他:“只是我的臆想吗?”
  徐呈杰还是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他摇摇头,说:“第二,不论你刚才所说是真是假,但你并非守口如瓶而是冲动之下对我说出了这件事,对于这样一个自相矛盾的人,我想我没有再跟你说下去的必要。”
  “第三,中文系张元副教授,你可以称呼他为张教授,或者张老师。”徐呈杰直视吴海,使他感受到往日从未有过的压力。
  徐呈杰说:“这些事情,我不希望出去之后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你刚才提出的问题,证明你的悟性很不错,我想你能够明白。”
  徐呈杰说完,不再管吴海的反应,转身就走。
  他的脊背挺直,步伐沉稳,从背面看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而如果此时有人从正面看过去,就能清楚地看见他紧抿的双唇,迈过门槛时下意识扶住门框的指尖轻颤,连带着似乎连呼吸都在颤抖。
  “……我在酒吧见过他,那是一个同志酒吧。”
  “我认识一个男人……曾经和他有过关系……”
  徐呈杰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将所有情绪暂时掩去,表情重新归于淡然。


第五章 
  张元进门的时候徐呈杰的视线刚好迎了过来,像是专门在等着他。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手在身后把门带上,走过来问:“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就要启程回学校,这是活动的最后一天,晚上聚餐,档案那边也没什么不自然,一百来号人闹得厉害,连这几天跟他们混熟了的小李都被灌了好几杯可乐兑啤酒,唯独徐呈杰吃完饭借口有点累早早地上了楼。
  走了一个,张元还要留下控场,他看着这帮家伙闹,心里却想着徐呈杰这一天的不对劲。
  即使尽力遮掩,相识多年,张元还是能够从他措辞的变化和肢体动作中察觉到明显的异样,他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刚才和徐呈杰目光相接,张元才蓦然惊觉:是跟他有关。
  徐呈杰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张元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说:“等我?”
  徐呈杰点点头。
  张元说:“气氛怪严肃的,徐教授是深思熟虑之后考虑好要对我进行批评教育了吗,我可期待一整天了。”
  徐呈杰看着他温和的笑容,说:“我是说正经的。”
  昨天出的事还不算正经?
  张元顿了一下,说:“不是这个?我还犯了其他什么错误不自知的,我一定深刻反省。”
  徐呈杰问:“隐瞒有错吗?”
  张元愣了一下,说:“我认为应该就事而论。”
  徐呈杰点点头,从张元进门到在他对面坐下,徐呈杰就这么一直平静地看着他,他靠坐在椅子上,是一个放松的姿态,但他的身体哪怕放在腿上的手指都没有任何动作,又如同一座精致而僵硬的雕塑。
  他表情淡淡地,声调很低、语调平稳,出口的话语中仿佛能够不沾染分毫感情。
  “我十六岁上大学,进校第一天就认识了你,到现在快十五年。”徐呈杰说,“我以为除去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我和你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了解彼此,然而今天我发现是我理解出现了误差,我思考了很长时间,甚至比上一次还要长。”
  张元看着他,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他说:“没有就像,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以为我们已经不用再强调这个问题。”
  徐呈杰说到了上一次,张元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上一次”指的是什么——上学期末徐呈杰从东京回来之后的事情,那个时候张元同样感觉徐呈杰有些不对劲,而后在离开酒吧之后,两人就“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进行了一次谈话。
  这样看来,这次的事情跟上次的事情必然有所联系。关于上次那个问题,张元没有回答,因为他能够干脆地否定,却没有办法再说更多,而徐呈杰没有再问,张元以为是再没有那样恰当的时机,又或者是他后来想明白了。
  现在看起来,他只是把这个问题重新放回心里。
  张元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说几句:“关于上次的事情……”
  徐呈杰打断了张元的话,他说:“谢谢。”
  张元注视着他,同时说:“你知道你对我说’谢谢’通常是什么时候?”
  如果仅仅抓着这个词不放,那么未免显得矫情。但徐呈杰是个十分骄傲的人,对于他内心认定的亲近的人,他口头上从来不会说什么,只是事后必定会有实际的行动来回报这些人对于他的馈赠或者助力。
  这么多年,张元是清楚这一点的,他说:“每次我冒犯你的认知,你对我有所不满、产生抗拒、希望拉开距离、不想让对话进行下去,你都会不自觉地对我说’谢谢’。”
  徐呈杰说:“可惜你这样了解我,轻而易举分析我的想法,我却一点都不知道你。”
  张元说:“我一直以为我是除了你父母之外你最了解的人。”
  徐呈杰说:“可是完全不够。”
  他看着张元的眼睛说:“你告诉我,有什么原因能够使一对认识十年以上几乎每周都能见面互相认为对方是最了解自己的朋友直到今天,”徐呈杰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今天,才知道对方真正的性向?”
  张元猛然停住了,他微微皱眉略带不解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而徐呈杰说:“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喜欢男人,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张元沉默了很长时间,而徐呈杰说完这些也静默下来,仿佛在等着张元的回答。
  良久,张元抬手,指尖触碰鼻梁,睁开眼的时候面上已经归于近乎惨淡的平静。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呈杰看他,张元目光微沉:“是江文月?”
  徐呈杰说:“连江文月都知道了?”
  张元目光缓和了一些,而后骤然想起上午将徐呈杰单独叫走的吴海。
  “是吴海吧。”
  徐呈杰说:“知道是谁又有什么用,因为别人把这件事告诉我,你难道就要去报复他吗?”
  张元摇摇头:“不,我只是想知道纰漏究竟出在哪里。”
  徐呈杰笑了一下,他说:“照你这样说,如果从来都没有别人对我说起,你就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
  张元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徐呈杰问:“为什么?”
  他说:“你能瞒十五年,能瞒三十年吗?就算喜欢男人,将来你有了爱人,你就准备一辈子都不向你的朋友公开吗?”
  徐呈杰指了指自己。
  张元看着他,摇了摇头:“不会有这种情况,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对于你我确实有刻意回避我的性向问题,但原因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徐呈杰说:“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他说:“我想吴康是知道的,陆景琏陆老板也是清楚的……”他说了几个名字,张元都没有否认,“……甚至连你的学生,连江文月都了解你的性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有我直到现在,甚至是从别人嘴里才能得知这个消息。”
  张元沉默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说的话多半都不合适,而剩下的,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徐呈杰说:“那我来告诉你。”
  他说:“一个人对几乎每周都能见面的朋友隐瞒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超过十年,刻意回避自己的感情问题,为什么?”
  徐呈杰说:“因为他喜欢这个朋友。”
  张元蓦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徐呈杰说:“我说,我喜欢你,我隐瞒超过十年,因为我喜欢你。”
  室内霎时间陷入了极端的静默,张元看着徐呈杰,徐呈杰平静地回望他,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和语言能力,两人沉默地僵持着,如同临渊对峙,进一步就要粉身碎骨。
  张元甚至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种毫无退路的地步。
  他看着眼前的人,徐呈杰如今的眼神平静到令人发指,张元不知道他想过了什么,又思考了多久,才最终决定把他们的关系推到绝境,而把选择的机会交给张元。
  张元深吸了一口气,说:“呈杰,你冷静一下。”
  他看着徐呈杰的神情,又滞涩一下,才苦笑道:“算了,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他说完转身,怕自己忍耐不住,在徐呈杰面前露出复杂而狼狈的表情,但徐呈杰却以为他要走,蓦然站起身就拉住了他。
  这个时候,张元对徐呈杰的任何动静哪怕是呼吸声都敏感至极,何况是身体之间的触碰,他手臂一颤,在旁人看来就如同下意识的挣脱。
  徐呈杰很快放开了手,说:“我明白了,要离开应该是我离开,空间留给你平复也好发泄也好,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明早来拿。”
  他说完就越过张元往门边走,被张元抬手一把拦住。
  “你明白什么了?”张元扳过徐呈杰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将自己眼中的一片兵荒马乱暴露在他眼前。
  张元说:“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护,你就已经给我下了判决,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吗?是不是只要我说一声’不’,你走出这扇门,往后就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徐呈杰说:“是。”
  张元一愣,徐呈杰说:“你甚至不需要开口拒绝我,你的表现已经告诉我你的决定。”
  “呈杰。”张元说,“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重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徐呈杰说:“在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们难道还能像上次那样,一段时间过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相处吗?”
  徐呈杰摇摇头说:“至少我做不到。”
  张元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从来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上次的问题没有及时回应是我的错,但你不能因为它就擅自将我们的关系逼迫到这个地步,你有没有想过我?”
  徐呈杰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你难道能理解吗?答案本来就是非黑即白的,就当是我自私好了。”
  张元只要说一句“我也喜欢你”,眼下的一切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但这样的“我喜欢你”又能包含多深切沉重的感情呢?它在这里仿佛就只是一个筹码,握在手里是无底绝境,只有抛出去才能重获新生,它象征的是交易而非真情互通,张元不会参与这笔交易。
  他说:“交往是相互的,而你不可能单方面切断。我们双方都需要冷静一下,呈杰,等到你不再冲动的时候,我们再谈谈。”
  徐呈杰没有再说话,以沉默展示他的坚定,并目送张元的背影消失在合上的房门之后。
  室内重归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徐呈杰紧紧抿起的嘴角,彰显着他内心的波澜。
  第二天一大早,江文月在教育局门口碰见了张元。
  这时的天刚亮起一丝白边,江文月被张元吓了一跳,然后又皱起了眉。
  “张老师,你抽烟了?”而且还是这样浓重的烟味,像是被架在烟炉上熏了大半夜,连皮肉都入了味。
  张元说:“你这一大早的往哪儿去啊?看样子还挺熟练了?”
  江文月打量了他一眼,还是昨晚那身衣服,穿得倒是齐整看不出异样,只是眼角略有倦容。
  江文月说:“去买馅饼呢,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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