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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这里的感情没有处理好，你对女主只有纯纯的爱！不是想着上她！”
　　“你左边嘴角抽抽啥，你想干什么？邪魅一笑？你现在是个小白莲好不好？”
　　“你要笑，有点释然有点安慰还有点不舍！对，就这样！”
　　……
　　季清心力交瘁的瘫在床上，默默地对孟然比了个中指，“孟然，你行。”
　　孟然先是露了个得意的微笑，然后板起脸淡淡的说道：“道友请唤本君上仙。”
　　“……”
　　季清沉默了一会，爬起来背对着孟然，捏了个修炼的手诀，有样学样的淡淡道：“贫道要休息了，请上仙回房。”
　　孟然上仙：？？？
　　“咳，都是道侣了还分什么房。”
　　季清翻了个白眼，“我可不记得上仙和贫道结过道侣，上仙还是寻你徒弟去吧。”
　　孟然充耳不闻，迅速的钻进了被窝，等季清忍不住去瞧他的时候才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同人文里道长可是爱本君爱的发狂。”
　　才怪。孟然想着刚看过的那本重口同人文，明明是上仙各种求而不得然后黑化把人给囚禁了。不过这话不能当着季清的面说出来，否则晚上是别想吃到肉了。
　　季清看剧本的时间都嫌不够，而且一个正常的演员应该也不会去看那些个同人文，特别还是把性向都给掰弯的那种。季清半信半疑的瞅着孟然，见他一脸镇定，不由得信了几分。
　　不过信了也没用，季清想，他又不是同人文里那个道长。
　　……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王玮一点消息都没有，大概是在忙季清的事情。
　　网上关于季清的热度还在，试镜这天更是有几个v号说季清疑似试镜某IP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上仙》，甚至还有个自称相关人员的微博账号，干脆把试镜现场直播给网友看，一时间季清、剧组和原著小说的热度都飞快的上涨。
　　这些事情都是王玮操作的，借用了星途的公关团队。而秦书那边为了让王玮恢复“清白”，大手一挥就把最高权限借给了王玮，让他好好运作。
　　大型经纪公司最高权限下的公关运作，效果能不好？
　　不过季清此时已经坐在导演面前，并不知道网上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因为王玮这几天都没有联系他们，当然也没有告诉他关于直播的事情，所以他的确是以最真实的状态面对着暗处的镜头，这一点倒是让质疑他在炒作的呼声低了不少。
　　闻天道长这个角色虽然是个男三，但是之前孟然也说过，这个角色黑点少爆点多，是个难得的好配角。孟然能看出来的事情没道理其他人看不出来，所以有很多人都盯着这个角色。季清排在中间靠前的位置，轮了好几组才叫到他。
　　五个人一组，季清是第四个，每个人拿到的片段都不一样，也不存在临场揣摩的情况。看导演的表情，显然前面几个的表现都差强人意，很快就轮到季清。
　　高林是《上仙》的总导演，身边还坐着两个副导演，一个姓林，一个姓梁，三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资料，眼神透出点不耐烦。
　　季清深吸了一口气，把剧本放在椅子上，空着手就走到导演面前鞠了个躬。
　　“导演好，我叫季清，今天来试的是闻天道长这个角色。”
　　季清是孟然带过来的人，几个导演却没什么特殊表现，点了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就最后闻天死在女主面前的那段。”高林挑了片段，示意季清开始。
　　这一段的感情很复杂，但是偏偏原著对闻天的表现只有寥寥数语，需要用演员的眼神和细微表情展现出人物内心的情感。季清为了达到孟然的要求，在这段剧情上花费的时间非常多，几乎是专门为了这个片段在进行反复的练习。
　　显然付出和回报是对等的。季清闭了闭眼，将场中的一张椅子当做女主，脑海里想着孟然和他对戏时的情景，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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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天轻轻的遮住向瑶的眼睛，鸦青色的道袍上终于沾染上点点血迹，从胸口蔓延到衣袖。就像他卸下了背负万年的使命，一步步向她靠近的脚步，无法遏制。
　　‘小瑶儿，别看。’他说，‘小瑶儿，我多想看看你长大之后的样子。’
　　向瑶突然慌了起来，伸手想要抓住闻天的衣袖，却扑了个空。
　　‘小瑶儿，’闻天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听得向瑶忍不住想要落泪，‘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分毫。是不是？’
　　向瑶终于忍不住，将闻天的手掌拨开，直直的望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传道广场上。
　　眼前是熟悉的小破屋子，离开前她为隔壁小虎子做的草蚱蜢才编了一半，身后靠着的桃花树上落下几片花瓣，沾在向瑶的额前。向瑶眨了眨眼，在自己的衣袖上找到了几滴血痕。
　　可，闻天呢？
　　闻天用最后一丝灵力使了个障眼法，站在向瑶一尺外痴痴的看着向瑶，用指尖细细描画着心上人的轮廓。可惜不等最后一笔落下，一阵清风飘过，世间再无闻天。
　　————
　　角落里一个工作人员拿着手机记录下这一幕，虽然不能变换角度拍摄，导致有些微表情不能完全展现，但是蹲在屏幕前的原著粉们还是纷纷炸开了锅。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闻天！不愧是孟然的师弟，演技简直上天了！”
　　“为然总的师弟打call！听说然总要演上仙，就凭这两个人我也追定了这部剧！”
　　“呜呜呜……本来是想来看看能有多毁原著，没想到被季清害的哭成了煞笔。我可怜的闻天啊……”
　　……
　　现场沉默良久，季清自己也陷在闻天的情绪中，一时间房间内静的可怕。
　　“啪啪……”高林最早回过神来，用力的鼓掌，屋里的其他人恍若大梦初醒，纷纷跟着拍起手来，一边还在称赞季清的表演，有几个年纪小的小姑娘飞快的转过身偷偷抹泪。
　　“就他了，后面的不用试了。”高林激动的站起来，一拍桌子定下了人选。
　　“高导，可我还没……”
　　季清后面的那个演员忍不住出声，却被高导不悦的打断：“我说定了就是定了，你出去告诉外边的人，不用试镜了，试也是浪费时间。”
　　高导的脾气是圈里公认的倔，他定下的角色那就是定下了，谁说都不好使。所以王玮才敢把主意打到这里，就算季清没有拿到角色，经过孟然那个戏精调。教过的演技也够他在直播上火一把的了。
　　那个演员不敢再说什么，恨恨的瞪了一眼季清出去了。
　　季清刚从角色里出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往外走的那个人，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向导演们一一鞠了躬，忙着感谢导演去了。


第18章　酒后吐真言
　　季清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重要的角色，一时间高兴坏了，主动提出要请王玮和孟然吃饭。
　　虽然去的不是什么高档餐厅就是了。
　　领着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七拐八绕的进了条小道儿，由于是单行道，他们还特地饶了半天的圈子才在一个犄角嘎达里找到一个停车位，全靠王玮娴熟的倒车技巧才擦着旁边两辆电瓶车堪堪停了进去。
　　三个人一人一套标准装备：墨镜、口罩、鸭舌帽，低着头开火车似得排成一排跟着季清走，路上收获怀疑目光无数。钻进小菜馆儿的时候老板娘还戒备的瞧了他们两眼，招招手喊来个虎背熊腰的大老爷们儿给他们点菜。
　　这个小菜馆是两个东北夫妻开的，不仅是做的菜地道，关键便宜又管饱，一大盘凉菜20块，够季清吃出个三四个月的“孕肚”出来。
　　当年季清他们三个没通告接的时候，上街做兼职，一个下午下来也就赚个一两百。三个人天天往这来，就挤在角落的小桌子上，一人一个凉菜，吃饱了再一块儿回宿舍。老板娘看他们几个长得挺帅，尤其是季清和周政两个看起来嫩得慌，还是学生似得，每次都忍不住给他们加两个茶叶蛋。
　　季清熟门熟路的往里走，要了个包间儿，坐下把装备都卸了，刚要喊老板娘来点菜，一抬头看见两坨壮硕的胸肌，吓得他打了个嗝。
　　“老妹儿……嗝？”
　　东北大汉沉着张脸，一双铜铃似得大眼睛直溜溜的瞪着季清那张脸，心说唉呀妈呀，这小白脸不是天天勾得媳妇儿给他添俩茶叶蛋的那个么，今儿可让他给逮着了。
　　“妹儿什么妹儿？老实点菜！”
　　季清不甘心的往外看了两眼，老板两眼一瞪，季清麻溜的怂了，绕口令似得报了一溜儿菜名。
　　“要酒吗？今儿刚进的一批二锅头，管够。”
　　季清眯着眼睛快速扫了眼旁边两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咬了咬牙，用力的点点头：“要！先上二斤的！”
　　店里的酒水比外边贵一半，季清这一下可是下了狠心要把这两人撮合到一块儿去。
　　“得嘞，哥给你拿去，等着啊！”
　　老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拿着单子出去找媳妇邀功去了。
　　“哎，谢谢哥！”
　　季清对着老板的背影大喊了一声，伸手摸了张报纸，叠吧叠吧塞进门缝里把包间门关上。这店面开久了门总有点关不严实，夏天通着风也挺凉快，但是季清怕有人路过看见孟然，想了想还是关上了。
　　关好门，季清回过头来看见孟然和王玮还带着口罩和帽子，两个人都是一脑门子的汗。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请你们来蒸桑拿的，这一脑门子汗出的……摘了吧，这家大哥大嫂都是熟人，没事儿。”
　　孟然和王玮这才把东西都卸了。
　　包间里的桌子是十人的，他们三个坐着冷清了一些，孟然和王玮还离得很远，基本上就是对面坐着。
　　季清眉头一蹙，心说这两人面儿上感情挺好的，这一坐下怎么恨不得隔一条银河似得？当自己牛郎织女呢？那他也不是喜鹊桥哇！
　　“王哥，我跟你换个位置吧，我这有风扇，你坐这儿凉快点。”
　　王玮摇了摇头，“不用，你坐。”
　　季清眼珠子转了几圈，又说道：“我怕冷，不能这么对着吹，王哥你就跟我换换吧。”
　　王玮这才跟他换了位置，眼下就变成了孟然和季清面对面，王玮夹在他们中间。
　　这家菜馆老板手脚还挺麻利，没过两分钟先上了几盘花生米酱萝卜之类的下酒菜，二锅头也摆了上来。还有一盘比季清脑袋大一倍的家常凉菜，是好几样蔬菜拌的粉条儿，隔着一米远都能闻到那股酸辣的味道。
　　老板进门的时候光顾着看菜，摆完盘子一抬头吓了一跳：这不是那个啥啥影帝么，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小店这旮沓里了？
　　老板赶紧出去又拿了两个茶叶蛋塞给季清，把他拉到包厢外边小声说道：“你这小子忒不地道，带个影帝来也不知道给哥做个宣传！”
　　季清傻笑了两声，“这不是经纪人在么，我们过来就想安生的吃个饭。我刚刚才跟他们说过你嘴严，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他在这儿。”
　　老板眼珠子一转，“那给你嫂子要个签名总成吧？”
　　“成成……我的要不要？”
　　“啧，你要想写的话另外找张纸，可别污染了影帝的签名儿。”说完看季清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老板乐了，蒲扇般的大掌往他脑门上就是一呼噜：“嘿，小样儿，还不服气了。行了逗你玩儿呢，你嫂子这些天刷微博看见你了，说你现在是影帝的人，早晚要出名儿。你给我也签一个，到时候哥拿去卖个几百几千的，给你嫂子买条金链子！”
　　季清其实很久没来了，自从周政单飞之后他和赵奕一直就没往这儿走，此时听到老板的话眼眶一热，心里揣了暖宝宝似得热乎。
　　“成，我这就给你要去。我的签名要多少有多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你可得给嫂子买条粗点儿的链子，别戴一半断了还得罚你跪搓衣板儿。”
　　老板两条眉毛一竖：“怎么说话的？哥什么时候跪过搓衣板儿？你给老子说清楚！”
　　季清赶紧抱着脑袋顶着一碗茶叶蛋溜了，没过一会儿拿了几张签了名的白纸出来，孟然那张还写了寄语：祝生意兴隆，日子红红火火。一看就是季清让写的。
　　季清先拿了酒瓶给另外两人满上，一个杯子小二两的那种大小。给孟然和王玮倒的十足十的分量，到自己这儿就剩下七分满，拿手掌挡了没让他们瞧见。
　　季清把杯子往桌子边上一磕：“来，庆祝我第一次拿到台词超过两句话的角色！”
　　说完当先一口闷了，酒水顺着喉咙一直辣到肚子里，刚喝完就红了眼睛呛了两口。孟然和王玮一看他这样儿都笑了，也端起杯子来一口喝干，完事把杯子倒过来抖了两下：你看，喝完了。
　　季清忙不迭的又给两人满上：“这一杯我敬王哥，谢谢您抬举我，网上那些事情要不是您，我……嗨呀，不说那么多了，喝！”
　　“你是我的艺人，我不帮你还帮谁？喝。”王玮跟季清碰了杯子，一仰头又是一口闷。
　　季清看旁边孟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又想了个祝酒词给他灌了一杯。气氛渐渐融洽起来，三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瓶二锅头很快见了底。季清中途吃了点锅包肉什么的垫垫肚子，每次孟然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季清就忍着肉疼把白酒倒到背后的水桶里，少喝了不少酒。
　　这一瓶喝完，季清摸摸钱包又叫了几瓶，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其实是打定主意要灌醉他们俩。
　　季清心想，到时候来个酒后吐真言什么的，他录音下来让他们明白明白对方的心意，就能摆脱孟然这个人形泰迪啦！
　　可惜酒过三巡，另外两个人脸色都没变过，反倒是季清又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十九、二十……呜，怎么又多了这么多手指头……二十一、二十二……”


第19章　第一张合照
　　这顿饭到了也没让季清付上钱，这货喝醉之后对他那“屁大点资产”宝贝的要命，跟老母鸡孵蛋似得恨不得藏到内裤里去。
　　孟然没眼看他那抠门样儿，问了卡号直接给老板转了饭钱，和王玮一左一右把季清架出了小菜馆。
　　停车的地方有点远，季清又老是嚷嚷着憋闷，走两步就把口罩给扒下来，孟然给他戴上，没走两步又扒拉下来，孟然光忙着给他戴口罩去了。
　　这三个人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本来就够招眼了，现在其中两个人还抓着一块儿口罩拉拉扯扯，回头率百分百没跑儿。再加上季清这个热搜榜上正热乎着的小新人，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照片，这不，还没走出一个路口就让几个小姑娘给认了出来。
　　王玮在听见第一声压抑着声音呼喊出来的“季清”的时候就绷紧了神经，果不其然下一秒人群就骚动起来，带着令人惊恐的热情。
　　他敢肯定他们要是被这些人围住了，明天娱乐新闻头条就是“影帝和热搜小鲜肉深夜买醉，大闹美食街”。人还没火就闹出酗酒丑闻，那他这几天在季清身上费的力气就白瞎了。
　　王玮表情凝重的和孟然对视一眼。
　　孟然已经很久没有在脱离保镖的情况下接触人群了，周围隐隐的躁动让他头皮发麻。收到王玮的目光之后，孟然顺着季清的意思把口罩拿掉，在他耳朵旁边小声的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只负责笑和点头，不许多话。”
　　烦人的口罩终于拿掉，季清高兴起来，听到孟然的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玮不知道孟然在打什么主意，看见他跟季清说话还以为是在商量着跑路，心说一个醉鬼还能商量出什么来。正准备撒丫子跑呢，就看见孟然把口罩给摘了。
　　王玮：？？？喝醉这种事情还会传染的？
　　只见孟然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把口罩摘下，然后在周围人的吸气声中搭上了季清的肩膀，笑了笑。
　　周围骤然爆发出一阵尖叫，把旁边停着的电动车吓得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季清震了一下，愣愣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傻笑。
　　孟然无奈的摇摇头，伸出食指抵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对人群眨了眨眼，示意他们噤声。
　　人气明星的控场能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孟然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就能让周围安静下来，乖乖的听他讲话。有人举着手机正在录像，想也知道是要发到网上博关注的。
　　“我们仨今天就是一起出来逛逛，不想造成太大的轰动，请大家不要太激动。”孟然说到这顿了顿，看周围人都一脸激动的点头，才继续说道：“难得出来逛逛，遇到大家都是缘分，不合照肯定不合适对不对？”
　　“对！”人群齐齐高喊，孟然赶紧又将手指竖起，做了噤声的动作。
　　“别激动别激动……大家一起到旁边拍张照吧，咱们堵在这车子都过不去，妨碍人家回家吃饭了都。”孟然一手控制着季清，一起往旁边走去，一边对王玮使了个眼色。
　　王玮于是引导着人群跟着孟然和季清走到路边，足足七八十人把两人围在中间。王玮眯起眼睛瞧了眼一直傻笑的季清，狠狠的磨了磨牙：“来一起喊——季清！”
　　“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