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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心同人)[勇敢的心–霍赵]兄·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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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夫人拿出镜子，真的对上了，看着两面镜子赵舒城真的信了。她就是自己的娘，三十多年没见过，他的心真的很累。
“你一定想知道娘为什么离开，娘告诉你。当初你爹还没发迹，想上山当土匪，我和他发生了口角，我怕他拿我撒气就偷偷跑了，一失足掉下山崖。等我醒过来想回去和你爹认错，可是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路过的打渔人救了，已经顺着河漂了几百里。后来，我也就在兴隆安家落户了。”赵舒城疲惫地坐在地上，小时候被人说成没娘的孩子，爹又是人见人怕的保安司令，这份苦他一直受着。现在突然有了娘，脑子七荤八素的。
华夫人蹲在地上把儿子抱在怀里，流着泪说道：“舒城，你叫一声娘吧。”赵舒城张了张嘴，那个字始终说不出来，华夫人虽然失望可也不想逼他，毕竟是自己这个娘对不起他，“娘不逼你，你心里认了就行。”
华夫人的神情带着遗憾，赵舒城心疼地叫了一声：“娘。”“舒城，你，你再说一遍？”“娘。”华夫人抱紧了他。“儿子，你终于肯认娘了！娘就是现在死，也死而无憾了。”就像小时候在梦里练习的那样，赵舒城轻轻抱住华夫人，感受着那份迟到的母爱。
赵舒城戴上墨镜不让人看到他哭红了眼睛，出了华府的大门，他对在门口侯着的何子清说道：“派人保护好华府，要是敢让土匪伤了华夫人，办你。”
另一边，霍啸林也在和霍白氏说这件事。“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霍白氏装傻。“没有啊。”
“舒城他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那就是赵金虎的媳妇儿，赵舒城的亲娘啊。”霍啸林也知道霍白氏要是不想说他绝对问不出来，也就放弃了。“大孙子，赵舒城这次回来你的麻烦可就到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逃吧。”
“逃？不行，咱们这一大家子逃起来动静太大了。”
“谁让你带着我们逃了？你自己一个人跑。”
“那更不行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抛妻弃子自己苟活？”
霍白氏跟他分析了现在的情况，吉祥如意是丫头片子不顶事，寒儿悔儿都不是他的儿子，她一个老太太赵舒城不能拿她怎么样。现在只要保住了霍啸林这条血脉霍家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且还跟他说了他爷爷当年杀了皇上的小舅子逃跑的事。
“这种事我干不出来。反应我不招惹赵舒城就行了，他让我跪下我就跪下，他让我爬着走我就爬着走。抓不到我的把柄他就对付不了我。”
再厉害的嘴炮也说服不了一颗倔强的心，霍白氏放弃了。
霍啸林：不管你做什么，哪怕杀了我我也会原谅你，可这次不行。家仇我不在乎，可国恨不行。你为什么要当汉奸？也许赵舒城真的已经死了，而你只是恰巧有他的记忆，恰巧和他长得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城城和幸子是未婚夫妻，所以这几年城城也是守身如玉的哈O（∩_∩）O
☆、黑暗的另一面
一场风波过后霍家消停了几天，可是一日宋老虎却离开了霍家。宋老虎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当街杀了叛徒宋老三被日本兵抓了，赤本浅山决定公开击毙宋老虎杀鸡儆猴。
公审现场，赤本浅山还未下令开枪就听见一声枪响。然后只见浅山捂着肩膀倒在地上，幸子关心地跑过去查看，现场乱了套。宋家寨的人早就在周围埋伏好，趁乱救走了宋老虎。在现场，霍啸林和韩白雪认出了一个身影——韩亲仁。
当晚，韩亲仁到了霍家，与霍桂英相认。霍啸林给霍寒讲了当年的故事，他告诉霍寒，韩亲仁是他的亲生父亲，为了更多的人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离开了他们母子，他是一个英雄。霍寒也是懂事的孩子，答应以后不会责怪韩亲仁，一家团聚。
这期间霍啸林偷偷安排人挖了一条地道，将一家老小通过地道送到离城门很近的一处大车店，把家人乔装打扮成难民，出城后投奔宋家寨。霍啸林想让华夫人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可华夫人说赵舒城是她的儿子，是她对不起赵舒城，她不能离开。霍啸林见华夫人执意不肯走，便拜别了她。
霍家救过宋老虎的命，宋老虎非常欢迎他们。虽然经过上次一战宋家寨的气力已不如从前，但霍啸林这次带来了许多兵瓛火支援他们。
两个月后长城会战结束，国瓛民革瓛命军奋勇杀敌，但最终长城沿线失守，平津危急。之后成立驻北平政务整理委员会，被迫由参谋部作战厅长熊斌与日本代表冈村宁次签订《塘沽停战协定》，划定冀东二十二县为非武装区，军队不得进入，而日军退回长城以北。中华民国与满洲国也因此以长城为界，热河彻底归了满洲国。
赵舒城一脸疲惫地看着新的战报，长城居然失守，那不就意味着他这四年的辛苦付之东流。拿出报纸找到了印着失物招领的那篇，静静的看着上面的内容。看过之后他眉峰蹙起，右手握紧了报纸的一边。
这就是当头儿的好处，什么紧急危险任务都派给手下，交代一句“我相信你”就自己逍遥快活了。真当他赵舒城无所不能啊？
他放下报纸不断的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麻烦了，自己到无所谓可娘那边怎么办……
“舒城。”说曹操曹操到，华夫人走进了赵舒城的办公室。
以往，赵舒城都会应一声，可今天没有。他只是低着头看文件，看都没看华夫人一眼。华夫人只当他心情不好，没有多想。“舒城啊，娘听说你娶媳妇了？”
“未婚妻。”
“那还不是一样。”华夫人想了想，“未婚妻也是我的儿媳妇啊，娘想见见她。”
赵舒城仍是没有看她。“没这个必要。”
“怎么没有啊，哪有婆婆没必要看儿媳妇的道理。”
你不都见过他了吗？【蠢霍】
赵舒城差点让这句话脱口而出。他很诧异心里突然有了这个想法，不禁皱起眉头。
华夫人以为他生自己的气了，连忙改口说不见也没关系，来日方长。
这时赵舒城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身子向后一倒靠着椅背，两只脚搭在桌子上看起来很傲慢。“不让你见当然有不让见的道理，幸子是赤本家族尊贵的小姐，怎么会有功夫见你？”这话分明是羞辱华夫人，她的脸色变了，但复杂的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装作没听到换上一副笑脸，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
“既然儿媳妇没空见娘，那这个你帮娘转交给她吧，算是娘给她的见面礼。”
赵舒城站起身单手接过礼物，华夫人刚想问他晚上吃什么，只见他将打开盒子将它举到齐目高，直视着她的眼睛，然后平静的转手，里面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最后他松了手，盒子砸在一堆首饰上，转了几个圈滚到一边。华夫人不明白赵舒城为什么这么做，没等她问赵舒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晚赵舒城没有回华府吃饭，华夫人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的菜，看到菜全都凉了，吩咐管家撤下去。以前，赵舒城不管多忙都会回来和她吃饭，虽然话不多可这一声声的“娘”喊的华夫人常年的心病好了大半。她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过了三天，华夫人去找赵舒城的时候被门口站岗的拦下了，说是县长吩咐过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办公室里，赤本浅山坐在沙发上和赵舒城聊天。“赵桑，门口的那个人不是你的母亲吗？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赵舒城冷哼了一声。“她呀，和那个霍啸林走的那么近，老劝我放过霍啸林，哪有自己的母亲成天帮着外人的？我看她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何必见了两相厌恶。”
“霍啸林，不是赵桑你的朋友吗？”
“他执迷不悟，几年前就跟GCd走的近，现在还想和那群匪徒混在一起，我有心让他为帝国效劳，可惜他给脸不要脸，那我还讲什么情分。”
“因为一个霍啸林，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理了吗？”
“不是因为霍啸林，是因为帝国。”他用不算太流利的日语回答道。
赤本原本绷着脸的脸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赵桑，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赵舒城也虚假的笑着。
“可是现在我们的帝国遇到了一个敌人。”
“谁？”赵舒城明知故问。
“宋家寨的土匪。请赵桑前去剿灭他们。”
“万死不辞。”
“那好，两天后行动。事成之后，就别让我妹妹等太久了。”
“是。”
看着一步步落去自己圈套的赤本，赵舒城这才发自内心地笑了。
当夜，机密档案室门口，站岗的两个日本人发现一个人靠近这里。“什么人？”在看清来者后放下了枪，“赵县长。”【日语】
“我奉命来取文件。”【日语】他拿出赤本浅山亲手写的文件，这是他答应剿匪后赤本给他的，可以任意出入兴隆县的任何地方。
“是。”
进入档案室后赵舒城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日军在兴隆县的驻防图。
何子清给霍啸林带来消息，赵舒城要着手对付宋家寨。这个霍啸林并不担心，他早就和韩亲仁商量好夺回兴隆县，韩亲仁还把消息上报给他的上级，组织上说他们联系了人会暗中帮助他们。老何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张日军驻防图，真是及时雨一般，霍啸林还愁怎么避开日军找赤本决斗呢。“老何，这个你怎么拿到的？”
“这个……”其实是何子清给赵城县长送文件的时候看到摆在他桌子上，他觉得霍啸林应该用的到，就顺手拿来了。
霍啸林想到韩亲仁和他说的，组织的纪律，以为何子清也是什么神秘组织的人。“我明白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用说。看不出来啊老何，隐藏的挺深啊。”何子清被说蒙了，只是干笑两声敷衍着。
霍啸林将驻防图交给韩亲仁，让韩亲仁在赵舒城剿匪的那天带着人秘密偷袭日军，而宋老虎负责在那天按他的安排行动，至于自己，他会让老何在那天引赤本浅山去霍家，和他一决胜负。另外，他安排约翰乔带着人去解决赤本幸子，约翰乔老大不愿意。“霍老板，凭什么啊？你们都去干风光体面的事，就我去对付一小娘们，这要是让小六和冯大眼珠子知道不得笑话死我啊。”
“那个女人不简单，我打听过，她的剑术不错，一般人不一定对付得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才放心让你去的。”
“真的？”
见约翰乔开心了，霍啸林继续平静地扯谎。“那还有假？小六求我派他去我都没答应。”
“那是，这种事当然得我去，小六哪比得上我啊？”
忙了一天的赵舒城回到家后，只见赤本幸子坐在地上，她的面前是两把日本武士刀。“幸子你……”
“舒城君，”她抬起头看着赵舒城，眼中带着泪水，“你是国瓛民瓛党派来的卧底对吗？”
“你胡说什么？”
“今天，有一张纸条出现在家里，是你们的人送来的。”赵舒城想辩解什么，“别说了，昨天，你去档案室拿了驻防图，我看到了。我不能背叛我的国家，可我也不能背叛我未来的丈夫，和我决斗吧。”她拿起其中一把刀，“你赢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赢了，你就放弃帮助霍啸林吧。”她把另一把刀抛向赵舒城，赵舒城接在手里，刀出鞘，寒光显。事到如此，他也不想说什么了。
幸子起身，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动手。
日本刀赵舒城用的不习惯，但他知道幸子是拼尽全力的，所以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刀直奔面门，他侧身躲过，转了个身拉来距离，两人伺机而动。
幸子一步跨过，赵舒城转身想躲，可幸子身子一转，竟是用身体往刀尖上撞！赵舒城还没反应过来幸子就已经被刺伤，他想收刀，可幸子冲上去抱住他，他手里的刀就这样穿透了她的身体。“你……”
幸子笑了。“你说过，用我们的武器，和你这个，中国人打，是胜之不武。我不是，大丈夫，我只是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小女人。能死在，我最爱的剑道下，能，死在我最爱的男人手上，我很开心。”
赵舒城叹了口气，左手从她腋下穿过，抱住她。
“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四年了，虽然赵舒城没碰过别的女人，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幸子，赵舒城心里有一个人。
“……霍啸林。”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幸子转头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甘心地追问道：“霍家的，那位老爷？”
“是。”他低声承认。
幸子苦笑出声。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羡慕着那个从未离开赵舒城心里的人，还在想是一位什么样的女人，不曾想，竟是一个男人？
细想那天，她突然去了霍家，就看见自己的丈夫和霍老爷说着什么。本该水火不容，剑拔弩张【某双的形容词，不是幸子想到的词，她中文没有那么好】的场合，可她竟从那两人之间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后来，赵舒城拽着霍啸林的动作看起来出奇的顺手，本是他仇敌的霍啸林竟然没有甩开，赵舒城放手后霍啸林的神情还有点怅然若失。临离开时，幸子偷偷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涌动着一种淡淡的……暧昧。
现在，赵舒城亲口承认，幸子心中虽说不甘可也觉得这两个人是说不出的和谐，似乎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舒城君，你……赢了。”
“多谢。”
一清早，赵舒城就带着军队到了城门口，从赤本浅山手中接过刀后离开。
一路都很顺利，阻拦他们的小股土匪也被打得落荒而逃，很快部队就攻进了宋家寨，可是里面空空如也。赵舒城走到宋家寨大厅最上方的那把椅子前，慢慢坐下。右腿搭在左膝上，他的食指轻轻敲击椅子扶手，回想这一路上的事。
他明明在背后给他们送过消息，可是为什么一路上只有一小波土匪抵抗，那波土匪似乎大老远就开了一枪，好像也没有什么伤亡，宋家寨空了，那……回去的路上一定会有伏击！
他眸中闪过一道光，站起身吩咐了一声。“放火，烧了这儿。”
回去的路上赵舒城刻意走的很慢，果然遇到伏击，军队兵力大伤。他带着人到了一片树林，这片树林伏击最合适不过，如果大家靠在一起打起来更加方便。想到这儿，他说了一句。“全体靠拢。”然后又用日语翻译了一遍。赵舒城让队伍走在前面，而自己在最后跟着。果然，一声枪响，前面靠拢的队伍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赵舒城在最后躲在树后轻笑了一声。
耳后传来引线燃烧的声音，他猛得回头，一颗手榴弹就在距离自己一米处！然后就炸了！
倒地之前他心里就一句话：这些土匪怎么搞的！躲这么远了都能打到他！太偏了吧！
而另一边，何子清向赤本浅山报了假消息，说赵舒城这一仗打得非常顺利，并和他说霍家的风水非常好，很适合做结婚的新房，赤本为了妹妹和何子清去了霍家。何子清找了借口退下去了，留赤本大佐继续参观房子，而霍啸林早就在里屋等着他了。
霍啸林是来找他决斗的，赤本要霍啸林像个武士一样和他一对一，霍啸林答应了。他的武艺不敌赤本，被赤本打伤，腹部被划伤，但最终一如十五年前，用他深藏的绝技和当初师父送他的匕首割断了赤本的喉咙。
宋老虎等人一直埋伏在树林，弟兄们有点不耐烦了。“大当家的，你说咱们在这儿等了半天了，这赵舒城能不能来啊？”
——大当家的，赵舒城遭到伏击后一定会逃向这个方向，到时候请大当家的埋伏在这儿，活捉赵舒城。
——你怎么知道他会走这条路？就算他走了，万一他不进树林怎么办？
——……放心，他一定会去。
赵舒城，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
“待着得了，废话真多。”
果然，人真的到了，被土匪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知是谁扔了个手榴弹，扔到赵舒城的脚边炸了，赵舒城倒在地上，头正好磕上一块石头。脑子又疼又涨，如今眼睛聚焦都困难，他眯了眯眼。这感觉让他想起来当初当兵的日子，上阵厮杀保家卫国。他有些恍惚了，他太怀念当初光明正大和敌人对抗的日子，他不想一辈子藏在黑暗中，他想做一个光明正大的英雄。
黑暗的另一面是光明。
他抽出刀站起来，毫无章法地乱砍乱劈。“来啊！我是国瓛民瓛革瓛命军战士赵舒城！你们来啊！”没人敢上前。他不停地挥刀，想赶走心里那个嘲笑他的声音。
——你做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你本来可以做一个英雄！可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汉奸！所有的人都会唾弃你！
“滚！给我滚开！”他疲惫地停下手，一个土匪瞅准机会踢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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