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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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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斑平静地道:“浪翻云胜了!”方夜羽微一错愕因为弄不清楚这是说出一个事实还是一个问题?庞斑道:“你步声较平时重了少许显是受心情影响所致若不是浪翻云胜了你何会如此?”
方夜羽恭身道:“可是我之所以心情沉重也可能是因找不到小姐而惹起的。”
庞斑微微一笑道:“我当年选尔为徒正是看出你性格坚毅。搜索冰云之事才刚刚开始夜羽你怎会如此快便沮丧故我可断言你刚收到了有关浪翻云的情报并知道了于我们不利的战果。”
方夜羽脸上泛起衷心佩服的神色道:“果是如此谈应手和莫意闲联击浪翻云仍然落得一死一逃的下场使浪翻云声威更振除非师尊亲自出手否则对我们声势的损害实在难以估计。”
庞斑长笑道:“好一个浪翻云虽说谈、莫两人这些年来纵情酒色功夫有退无进但你能破他两人联手足见覆雨剑法已达因情造势以意胜力之道境否则你浪翻云如何能胜。”
他虽不在当场但却有如目睹当时所生的一切还未动手浪翻云然于生死胜败的意态便使谈莫两人心生惧意气志被夺。
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
庞斑的“因情造势以意胜力”四个字正点出了其中关键。
于此亦可见真正理解浪翻云的便是这最可怕的大敌。
方夜羽道:“我已撤退了所有对付怒蛟帮的后勤力量因为在师尊亲自出手搏杀浪翻云前我们实不宜再有任何因对付怒蛟帮而招致的败绩。”
庞斑眼光凝望远方像想起了世间上最美妙的事物似的出奇地柔和道:“在洞庭湖内怒蛟岛东三十里处有一终年给云雾怒涛封锁的无人孤岛据渔民说那是当神仙游湖时落脚奕棋的地方。”
方夜羽呆了一呆把握不到庞斑为何忽然提起此一无人孤岛。为了对付怒蛟帮易守难攻的天险他曾下了一番功夫研究怒蛟岛和附近的地理环境自然知道有这名为“拦江”的荒岛但想不到这二十年不问世事的师尊对此岛竟也知道得那么详细。
庞斑低吟道:“浪翻云啊!你知否我多么想念着你。”
方夜羽听出庞斑语气盈溢着僮憬和热恋般的深刻情绪不禁肃然起敬只有庞斑这种心胸气魄才能使他六十年来高踞天下的第一高手宝座。
浪翻云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卓人物?竟能如此得庞斑“错爱”?庞斑仰天重重舒出一口压在心头的豪情壮气徐徐道:“自先师蒙赤行百年前与传鹰那使天地色变的一战后天下再无一可观之战浪翻云呀!你莫要让我庞斑失望啊。”
方夜羽心湖激起了千丈巨浪他知道庞斑已定下了出手决战高踞黑榜位的无敌高手覆雨剑浪翻云的地点和日子。
庞斑放在背后的手衣袖“霍”声一拂示意方夜羽离去看似随便地道:“告诉浪翻云明年月圆之夜当满月升离洞庭湖面时我在拦江岛恭候大驾。”他心中感到一阵莫明的痛苦因为他终于放开对靳冰云的想念并下了决定任由靳冰云自由离去她若对他的恨比对他的爱少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情到浓时情转薄。
方夜羽俊秀的脸透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尽管他知道庞斑和浪翻云的决战如箭在弦势在必但当庞斑说出来时他仍压不下心中的漏*点。
没人比他更明白为何庞斑将决战推迟至一年后。
因为庞斑想给这数年来剑技一直突飞猛进的浪翻云多点时间。
六十年来无敌天下的庞斑真的不想浪翻云是他的另一个“失望”。
方夜羽离开庞斑傲然卓立处的高崖后撤退了所有围捕韩柏的人手虽然庞斑没有告诉他这样做但他已掌握了庞斑的心意。
否则庞斑又怎会一句也不提起靳冰云?他若仍放不开靳冰云他便不会见浪翻云。
现在他定下了决战浪翻云的地点日期时间自是他决定已将儿女私情拨到一旁不成障碍。所以方夜羽自然要在这一年内不碰任何和靳冰云有关系的事以免影响了庞斑决战浪翻云前的心境。
说放就放。
也唯有庞斑这级数的修养才能做到。
浪翻云的可怕在于他的放不下。
庞斑的可怕在于他的放得下。
前者有情。
后者无情。
韩柏和靳冰云在山野间奔行。
靳冰云白衣飘飘仙女般在月夜里的草原上幽灵般掠过。
韩柏追在她背后心中还想着和她在土里的亲吻和肉体的接触。
那是时间停止了推移星辰停止了流动的美妙时刻。
靳冰云忽地停了下来。
亭亭俏立。
她白玉般的一对赤足轻盈地踏在湿润的草地上。
韩柏来到她身旁讶然止步奇道:“为何不继续走?庞斑随时会转头来找我们的。”
靳冰云冷冷地道:“你以为你耍的把戏真能瞒过庞斑吗?你既能活埋不死自亦可躲入土里怎能瞒过他们?”
韩柏搔头道:“即使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他能把大地翻过来找寻吗?”靳冰云看到以堂堂大汉之躯作出这个小孩子搔的动作心中无由一软不想在言语上嘲弄他叹道:“庞斑何等样人?他会的其中一种魔功一经运展可察知方圆十里土地内外所有的生命他便曾用此法找到我走失了的小田鼠又怎会不知你藏在地底那里?”
韩柏心中一寒道:“若是如此他现在到那里去了?”
靳冰云眼中抹过失落的哀伤低声道:“他正看着我。”
韩柏骇然一震惊呼道:“什么?”
靳冰云那似对人世毫无依恋的眼光飘到他那里去呢喃低语道:“我是说他正在某处紧盯着我这绝错不了因为以前每当他专注地望着我时我都有现在这种感觉。”
韩柏打了个寒战。
但很快又回复了冷静。
他的目光往四方远近巡逡最后落在后右方四里许外一座像鹤立鸡群般高出其它山头的高峰。
那是可俯瞰这周遭数十里内景物的最高点。
庞斑要嘛便是不在否则必立于其上。
山峰被月亮的大光环晕榇托着更突出了它的幽暗和神秘。
韩柏遥望山峰。
一种微妙的感觉流过身体。
他明白了勒冰云感应到庞斑在看她的第六感。
因为他也感到庞斑正在看他。
奇妙的感觉蓦地消去。
他知道庞斑收回了他的目光。
靳冰云的甜美声音突然像仙曲般从背后传来道:“他知道我们觉到他所以走了。”
韩柏回过头来。
靳冰云已坐在草地上一块平滑的石头上侧挨着石旁的大树两眼望着自己的一双赤足有种软弱无依惹人怜爱的感觉。
韩柏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了下来问道:“他为何不出手对付我?”
靳冰云脸上掠过痛苦的神色以令人心碎的声音温柔地道:“因为他已定下了与浪翻云决战的日子其它一切都再不重要了。”
韩柏目光一沉射出森冷的寒光。
勒冰云讶然审视他。
韩柏一忽儿天具无邪一忽儿又像个冷静睿智的老手构成了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和特质令她冷静多时的心田也泛起波动。
韩柏望向靳冰云刚要说话。
靳冰云先道:“不要求我做任何不利罢斑的事无论如何我虽不会帮他但也不会对付他你或浪翻云若真有本事除棹他好了何用依靠我这个小女子好了!我要回家了。”说到“除掉他时”眼中掠过令人心痛的哀伤。
韩柏先是没趣听到最后两句却大吃一惊跳了起来道:“你要回家?”
靳冰云站了起来缓缓转头望往远方的天空彷佛那片夜空就是她家上的天空。
韩柏跳到她俏脸扭往的前方摆下个拦着她回家之路的姿态张开双手道:“你竟然还有家?”靳冰云以平静得怕人的声调道:“当然有我离家已有一百年一千年了庞斑既已不要我我为何还不回去?”接着秀眉一蹙道:“让开!”韩柏呆了一呆才想起自己拦着她的去路大大不好意思慌忙收手退后一步却没有让过一旁。
靳冰云幽幽一叹柔声道:“我只是个苦命的人趁我还有家时让我回家巴!”韩柏热血上冲一拍心口道:“让我送你回去横竖我这连家也没有的人也没有什么事可仿。”
靳冰云垂道:“谢谢你可是我只想自己一个人独自回家去你的心意我领受了。”
韩柏大急道:“你这便要离开我吗?”
靳冰云见到他大孩子般的神态忍不住噗哧一笑。
韩柏眼前一亮。
她的笑容确能使明月也失去颜色。
靳冰云将俏脸躲入高举的衣袖里往后飘飞。
韩柏看着靳冰云远去的倩影高叫道:“你的家在那里?”
靳冰云在没入树林前声音远远送来道:“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他日若有闲可往慈航静斋一行。”
韩拍全身一震。
慈航静斋。
靳冰云的家竟是慈航静斋?她和秦梦瑶又有何关系?
………【第二章 山雨欲来】………
清晨。
大雨。
雨声淅沥里水珠由寺庙的斜檐串泻下来在风行烈面前织出一面活动的水雨水带来的清寒使他灵台一片清爽就像这所山中寺庙的然于尘俗之上。
雨点打在泥上、植物上、水珠溅飞每一个景象都似包含着某一种不能形容的真理。
平静的女音在他身后严肃地道:“风施主小心晨雨秋寒稍一不慎着了凉于你虚弱的身体并无好处。”
风行烈眼光由下往上移跨过了庙墙顶的绿瓦送往山雨蒙蒙的深远里淡淡道:“玄静师傅有心了一叹一啄均有前定若上天确要亡我风行列谁也没法挽回。”
玄静尼淡淡道:“天下还有很多事等待风施主去做若施主如此意气消沉怎对得起送你来的广渡大师若非有他出面我们空山隐庵又岂会破去二百年来不招待男宾的惯例将你收容。”
风行列虽没有回头却可以想象到玄静尼清丽的俏脸。
她这么年轻美丽为何却要出家为尼?还是这所名刹的女主持。
其中一定有一个曲折的故事。
“风施主!”
风行烈叹了一口气道:“大恩不言谢这些日夹我闲着无聊从佛堂借了很多经典来看颇有所悟有缘无缘确是丝毫不可勉强。”他心中想着的却是靳冰云她究竟在那里?是否也如他般如此地挂念着他?玄静尼柔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怎会是舒舒服服的一回事施主若不振起雄心武功怎能回复往昔?”
风行烈蓦地转身握拳咬牙道:“就算我武功回复旧观甚至更胜从前但又怎能胜过庞斑!天下根本便没有人能胜得过他!”
玄静尼从他眼中看到对庞斑深刻的仇恨暗叹人世间的恩怨交缠若蚕之吐丝至死方休!心中也无由地升起对这落难的浚秀年轻武林高手的怜惜和慈悲心。
夙行烈倏地省觉到自己的失态退后垂手道:“师傅请谅风某失敬之处。”
玄静尼若无其事地道:“风施主回房休息吧!”
风行烈环目四顾这处于空山隐庵南区的独立院落清清寂寂住在这里的尼姑都因他的到来而迁往其它院落除了侍候他一日数餐的两名老尼外便只有玄静不时来查看他伤势痊愈的进展。
玄静尼微嗔道:“风施主!”
风行烈讶然望向她。
她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清丽挺拔的秀眉、明亮的眼神和似乎从未经过情绪波动的容颜这令人联想起一张没有人曾书写染污过的美丽雪白的纸张她那身素色的袈裟更突出了她不染俗尘的然身分。
像现在这种微嗔的神态风行烈还是这些日来次看到。
玄静尼双手合什挂在指隙闲的佛珠串一阵轻响低头道:“贫尼动了嗔念罪过罪过!”
风行烈心中掠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暗忖即使身入空门是否就须如此压制自己的真情性她若能嫣然一笑必是非常好看。他当然不能将这冒犯不敬的想法说出来充满歉意道:“都是在下不好触怒了师傅风某来此已久也应该走了!”
玄静尼淡然道:“风施主现在毫无保护自己的能力若在途中出了任何事我们很难向净念禅宗交代而据我们最新的消息庞斑的黑白二仆正竭力找寻你的行踪所以广渡才连探望你的念头也要打消更不要说将你带回净念禅宗了。”
风行烈恭敬地向她一躬身道:“在下心意已决并写下书信若将来广渡问起你将信予他一看事情便可清楚明白。”
玄静尼平静地道:“施主去意贫尼怎会不知刚才我曾到施主静室看过早现了写给广渡大师的信和执拾好的衣物包里不过据广渡大师所言施主的安危牵涉到天下苍坐的祸福施主真要走还请三思。”
风行烈苦笑道:“我能避到那里去庞斑的势力正不断膨胀终有一天会找到这里来那时牵累了师傅等与世无争的人我怎过意得去?师博请了。”
玄静尼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形容的神色借低头的动作不让风行列看到轻轻道:“施主去意已决我自然不会拦阻正如施主所说天下事无一件能走出机缘之外夹也是缘去也是缘施主珍重了。”
夙行列哈哈一笑道:“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声音里却毫无欢音或激动的情绪。
玄静尼看着他从房中取出随身小包袱撑起雨伞消失在烟雨蒙蒙的门外。
“啪!”
捏着佛珠串的纤手硬生生的捏断了佛珠串和一颗佛珠子。
数十伙佛珠泻落地上。
像廊外面的水珠般弹起。
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可是她犹似不知。
只定眼望着风行烈消失在那里的蒙蒙山雨。
韩柏和靳冰云分手后赶了一夜路黎明时来到官道上。
道上静悄无人。
韩柏心想难道真是天要助我一个庞斑的人也撞不到自己和靳冰云一起时庞斑或许会不动他但离开了靳冰云后庞斑便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走了一会仍是不见一个人。
不禁大感可疑。
为何一个赶市集的人也不见。
韩柏冷哼一声站定下来。
一个文士装束英秀俊美但却体格轩昂魁捂的年轻人缓缓从林闲步出来到官道的正中心彬彬有礼地道:“兄台相格雄奇又能在我们手中劫走冰云小姐公然向魔师挑战显非平凡之土敢问高姓大名?”
韩柏道:“在下韩柏公于是庞斑的什么人?”
文士温和一笑道:“本人方夜羽乃魔师次徒失敬了。”
韩柏想不到他如此温和有礼虽是敌对仍大生好感道:“请问魔师何在?”
方夜羽哈哈笑道:“韩兄确是志气可嘉可惜家师事忙未能来会韩兄只好由徒弟代师之劳了。”若换了别人早勃然大怒但方夜羽却偏仍是那副谦谦佳公子的风度。
韩柏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道:“你果然不是庞斑魔师怎会若你那么年轻。”
方夜羽心中大奇这人应是智勇双全之士为何竟如此不掩饰对庞斑的畏惧而且神态有若未成熟的人讶道:“韩兄既如此惧怕家师为何又公然和他作对?”
韩柏理所当然地道:“怕还怕作对还作对又怎可因怕而什么也不敢去做。”
方夜羽暗忖此子若非傻子便是个真英雄韩柏年纪看来像二十三、四又像三十一、二在江湖上理当有段经验为何却从不听人提起?因道:“韩兄究竟是那个门派的大家?”韩柏一呆道:“我也弄不清楚。”
方夜羽从从容容一拍挂在背后的两支短戟微笑道:“韩兄既不愿说在下唯有出手请教高明从韩兄的手底下摸出韩兄师门来历韩兄请!”
韩柏想不到大家说得好好的竟然说打就打!骇然退后一步插手道:“不公平不公平!”
方夜羽一愕道:“韩兄若认为不公平在下可只以空手领教。”
韩柏皱眉道:“这依然不公平。”
方夜羽大讶道:“这又有何不公平之处请韩兄指教。”
韩柏坦然地道:“方公子双戟乃随身兵器若弃而不用武功自不能尽情挥反之我却惯了两手空空尔消我长对公子当然不公平之极。”
方夜羽像看怪物般瞪了他好一会叹道:“韩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而我偏不能让你就此离去真教在下非常为难。”
韩柏见他对着自己这可恶的敌人依然潇自若有风度之致不禁暗暗心折由此推其徒及其师可见庞斑亦当是气概万千的不世人杰当下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道:“横竖你背插双戟不如借一把给我公平决战。”
这种提议也亏他韩柏说得出口。
方夜羽丝毫不以为忖愕然道:“韩兄实战经验显然非常缺乏骤然用上别人兵器不是更吃亏吗?”
这回轮到韩柏大奇道:“你怎知小弟缺乏实战经验?”
方夜羽哂道:“这有何稀奇假设韩兄转战天下早震惊江湖在下又何须请教韩兄高姓大名?”
韩柏恍然一面暗惊这方夜羽心思细密另一面却暗笑无论对方有何神通也不会猜到赤尊信将自己造就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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