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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律也许无用定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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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等候答复的原凛则是在一片漫长的沉寂中伴着尹衡公式化的微笑看着自家幼弟与谢家长子“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最后一个□□一个慌张无措。她觉得她有必要对自家弟弟进行一番道德教育，老牛吃嫩草不是不可以，但若是这颗草心有所属就不要去碰。
谢昀明轻咳一声，道：“是这样的……”
原凛挥手示意他暂停。
谢昀明停下，看见原凛转头将矛头对准了笑成花儿似的原期：“你来说。”
花儿僵住了，它本来开的好好的，好不容易从寒冬熬到了暖春，结果一个寒流让它再度冰封。
眼见着原凛掏出了小本本要记仇，原期慌了，原凛的小本本是得罪不得的。那玩意上记作战失误，下记年幼尿床，总之只要是黑历史或者形迹可疑的地方她都能给你记一笔。原期是仗着大家宠爱犯事最多的那个，也是被各种明着暗着记了不少黑历史的那个。本来光记是不怕的，如果还要当众朗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没忘记他上次犯事，尿床的旧账就被翻出来了，还套上了孔乙己的句式。可恶！可恨！可气！但自己有错在先，又不得不认错。
他忸怩的片刻，原凛记仇都写完了。
原凛上个记完了，笔仍不停，要将他那副忸怩姿态都写进去。
原期忙说：“我说我说！凛姐手下留情！”
原凛放笔，面上表情冷淡，从微表情可以看出，那是一副“请继续你的表演”的神情。
“是这样的……”原期轻咳一声，整整衣领，摆出一副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正经模样。
“有屁快放。”原凛开口就是一个冰梭子扎向原期。
原期有片刻破功：“凛姐你居然爆粗口！这不高冷优雅！”
“闭嘴。”又是一记眼刀飞来，还带着蠢蠢欲动的记仇小本本。
原期秒怂：“是这样的……”
原期一五一十说了，每完毕一自然段屋内温度就会下降一摄氏度。
谢尹两人趁原期吸引火力时无声的向后挪动，在离办公桌两米的地方站定。虽说脱离了原凛冷气攻击范围，但此处仍不是安全区。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原凛原本是非管局的成员，当初这件事涉及新天道的运作，连专员都派出来了，就是那个唐樊。
原凛面色不变，气压却低的可怕。
她努力维持镇定自若，对谢尹二人道：“请先出去一下。”
谢尹二人乖乖退场，远离危险区。
二人站在门外，听见原凛略带咆哮的大声道：“你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这事情有多麻烦你知道吗？”
门的隔音不差，他们听不见原期的回答。
二人望天，外头阳光灿烂得可以说是炽热，往柏油路上敲个蛋可以烤至半熟。在耀眼阳光下植物被照的发亮，色彩斑斓无比炫目。
他们所在的楼层颇高，从走廊的窗户望下去，即便是在热的如落水一般的日子车辆仍然不会减少。视野开阔，心情却无比通畅，尤其是有个不服管教处处惹事的家伙还在被训，这种感觉太好了。
谢昀明感觉到了丝丝愉悦。
二人一时无话，他想找点话题，不知从何下手便随便找了一个：“天气越来越热了。”
“嗯。”
“你一般夏天会干些什么？”
“上班。”
“不上班的那段时间会干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谢昀明眼睛发亮：“我想更了解你！”
尹衡心说，这话很让人误会啊。
但他仍然认真回答：“回家买饭的时候顺道买个西瓜，吃完饭了就一边看新闻一边吃瓜。”
“不会干些别的吗？”
尹衡觉得他这话问得有趣，平时上个班都要累死了，哪还有别的精力和时间去做其他的事。遂问：“比如？”
谢昀明也想了想：“比如，游泳或者看书之类的。”
尹衡道：“我不会游泳。书的话还是看的，只不过现在看的比以前少了。”
谢昀明很吃惊：“你不会游泳？”
尹衡摇头。他是真不会，以前有学过，时间不长，呛过多次水，最终还是没有学会。
“那，我们下次去游泳吧！”谢昀明兴致勃勃的提议，“多学一门特长总有点好处的。如果掉湖里了还可以自救呢！”
尹衡想说这又不是学生时代有暑假，刚洗找借口婉拒，触及谢昀明明亮的双眼，拒绝一下子说不出口了。内心居然还有点小期待。
“好啊。”
尹衡想，他一定是被谢昀明带偏了。
☆、公关部与夜晚
许下了一同去游泳的约定，尹衡又是懊恼又是期待。懊恼自己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说几句就答应了，又免不了期待那许久未有过的假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同俯瞰市中心那川流不息的车流。偶尔有路过的员工打招呼，还带着特别明显完全不遮盖的兴奋又疑惑的眼神。
原期被训了一顿。
原凛是不动手派的，原期身上没有伤口，心理创伤却不小。
谢尹二人推门进来时就看见他满身冒着寒气在蹲墙角。
总裁的位置上坐着个寒气更甚的。
原凛皱眉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辛苦你们了。”
虽只是些客套话，仍免不了吃惊。
原凛揉着眉心，道：“先把狗仔的事情解决了，再去找事件主人公'谈人生'。”
一提到谈人生，多少都会有些不好的预感。二人没明着说，但背后都出了些冷汗。
原缘的“谈人生”是暴力碾压，原期的“谈人生”不明，总归是逃不过些油嘴滑舌精神污染的东西。只不过不知道原凛的“谈人生”是个什么状态，直觉不妙，不怎么想知道。
“那么您打算怎么做呢？”尹衡询问。
“和普通公司一样，去把是否有无备份查清楚，有备份就把备份买回来。价格别超出上限。”
“好的。这就去。”
既然部署已经下来了，那也就没必要逗留下去了。两人离开总裁办公室后直奔公关部，兼职众多的公关部侦探值是点满了的，这事找他们最靠谱。
刚把这事说出来，整个公关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不知是谁在放死神小学生里著名的推理专用BGM。
A说：“据我见过的案例，看过的套路，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概率会有备份。”
B问：“剩下的零点零一呢？”
A：“可能是那人健忘忘了备份。”
众：“……”
B一把推开A：“说的什么玩意儿！我来！”
BGM对准了B播放。
B一个一千四百四十度旋转，站定，手摸索着扶椅坐下：“哎呦妈呀，转太快头有点晕。”
众：“你还不如A呢。”
B缓了片刻，缓缓道出自己的推理：“根据A的判定，目前存在两种可能。一，有备份，二，没有备份。”
众：“全是废话，散了吧。”
“等等等等一下！”B试图挽留，“好歹先听我说完啊！”
众人又走回来。
“一，有备份，上头说了要按正常的套路买回来，我们的目的就是压价，不让他出价出的太高。这点就得拜托谈判的人了。”在一片喝倒彩中，B厚着脸皮继续，“二，没有备份。这点其实相当关键。如果不弄清楚有没有备份就贸然出面免不了会被那人讹一笔。所以第一步，在搞清楚有没有备份之前找出那个狗仔是谁。”
公关部的对话常常出现急转弯和急刹车现象，高度概括为：突如其来的骚，闪了老子的腰。
这份黑料是在投递不久后被截胡的，至于其中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那就是高层某些见不得人的秘（wai）密（gua）了。
所以悦文的经纪人在收到黑料时也不知道拍照的狗仔是谁。
出动公关部侦探小组也是希望借他们的能力推出犯人是谁。
公关部一组组长推推他装逼用的无镜片眼镜框，邪魅一笑：“来吧我的组员们！是时候展现侦探一组的实力了！”
组员A：“组长别这样，好羞耻啊。”
组员B：“组长又犯病了，谁带了药？”
组员C：“都中年大叔了还有中二病不觉得羞耻吗？”
组员D：“让让，等我录个像。”
一组组长：“……”
谢昀明：“可以别玩了快去工作吗？不然今天晚饭可能要完。”
食物就是动力，一组立马收拾完毕奔赴现场。
今晚加班是免不了的了，有两位经理加油（jian）打气（du），公关部的在场人员选择了订外卖，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身兼数职的公关部事情不少，近几日官微下方留言不善的数量明显增多，而且都有意无意在带节奏，内容千篇一律，逻辑混乱，错字连篇，有的连标点符号都不打，断句相当困难，甚至还出现了（一条0。5元，括号内删掉）和真删掉只留括号的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是玩梗还是真的黑。从这些节奏大师不怎么走心的节奏中，具有良好职业素养的公关部的成员们从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谢昀明花了好久的时间在想尹衡和神游天际，今天的任务额度没有达标，此刻正埋头苦干以弥补这个如果不填就会一天天积累起来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大坑。
尹衡无事可做，双手交叉置于腹部，后背靠着椅背。面前是勤恳加班的员工，身旁是个狂赶进度没点榜样的同阶层同事。键盘的敲击声，鼠标的点击声，纸笔相触的沙沙声，混合在一起相当催眠。他只觉得眼皮有点重，强撑着清醒反而起了反效果，疲倦席卷而来，几息之间就坠入梦乡。
旁边又是写又是敲电脑的某同事将文件和电脑轻轻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他脱下外套盖在尹衡腹部，自己稍稍往外挪开一点距离。继续工作时下笔声和敲击声都轻了。
尹衡是被饭菜的香味给唤醒的，一睁眼就看见谢昀明的脸在无限放大，对方手抬起，似乎是想碰尹衡的肩。
见尹衡醒来，谢昀明若无其事的退回去，拿了盒饭塞到尹衡手上：“先吃吧。过会就有结果了。”
尹衡腾出只手拿出手机看时间，还差十几分钟就八点了。外头的天还没黑的彻底，路灯全亮了，办公楼未灭的灯火和路灯一同照亮了这块地方。已经过了最为繁忙的时候，街上的车流量仍是不少，商业街旁的主干道已经堵上了，从主干道一直堵到跨江大桥上，随着红绿灯的变换，那停滞的带有鸣笛的光带才会前进一小段距离，但散去的距离又马上会被后方聚集的车辆填补。
江面黑漆漆一片，大桥附近和岸边的水里会印着橘黄的灯光，比天边的晨星更为璀璨，甚至要夺去属于星星的光辉。江面上方盖着玫瑰紫的天幕，太阳隐去，月亮及群星被夺去光辉，剩下如丝带般的天空倒扣在地面上方。
他坐在窗边的长沙发上，侧头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夜景，耳畔是分外卖的噪杂声音，身处一个喧闹的环境，他的心却无比宁静。
普通而繁忙的日常，意外的有些不错。
“看什么呢？”谢昀明凑过来盯着窗外打量，一片灯火辉煌，和往常一样。他扒了几口饭，突然说：“诶，桥上又堵死了啊！我记得我有一次从河西回来，七点出头上的桥，然后硬是堵车堵到快八点才下的桥。我那时候没吃饭，车上又没备点吃的，饿死我了。”
尹衡对这个很感兴趣，转过头来。
谢昀明却以为他不信，咽下食物忙说：“真的！真人真事！”
尹衡轻笑：“我没说不信。”打开盒饭，全是他喜欢的菜，就是菜色没有以往那般红艳艳的，应该是旁边这人特地备注了少放辣。
谢昀明来劲了，继续说：“我当时就想下次坐公交好了，公交一直都挺准点的，总不会堵到绝望吧。”他瞬间皱眉，“事实证明，公交车也是车，逃不了堵车的命运。幸好那天人不是特别多，要是又挤又堵车那是真绝望。我扶着后门的杆子，见前面又堵上了，又困，想着现在才六点多应该不会堵到瘫痪吧，然后就站着睡着了。等我醒来那脸被打得啪啪响，我大概是睡了二三十来分钟的样子，那车连一米都没动过啊！居然一米都没动过！我面前的灯柱还是桥上那根被涂鸦话筒的那根！”
旁边边吃边竖起耳朵听的员工里有人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又堵了四十来分钟我终于出市中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交车上站着睡着了是真人真事，那天真是堵到绝望，堵到我怀疑自己觉醒了时间暂停的超能力。
☆、皮皮谢和他的暗恋对象&猫与鸟与狗仔
八点半，公关部一组传来消息：找到目标了。
组织发出命令：一组归队。
一组成功会师后，开始计划下一步骤：找备份。
据一组实地侦查，物理推断和法术外挂为方法，成功的将狗仔的容貌给记录下来，但现场只能查出狗仔容貌并不能查到他是否存有备份。一组组长报告情况时称，他们沿线索成功找到了狗仔的住址，归队时还留了两个队员在目标住处蹲守。
尹衡心情微妙：“这难道不算侵犯肖像权和隐私权？”
谢昀明答：“应该不算吧，都开了挂的，真有那个意思就不会这么干了，这种东西早就无视了。”他转而提起另一关键问题，“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暴露施法过程吧？”
“报告，没有！”施法的那人回复。
谢昀明看着一排军姿站得整整齐齐的侦探一组，无奈道：“别玩了行么？”
一组顿时跟被抽了脊梁骨一样，气势瞬间没了，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还有一个叫着眼睛进了灰要把眼珠子掏出来洗洗，被大家以太惊悚为由阻止了。然后那人自己去洗手间洗眼睛去了。
这群人静下来后觉得腹中空空，便开始嚷饿。
未出去的都吃了饭，在归来人员一片喧哗声中默默的掏出手机。
“叛徒！说好的要做彼此的天使……啊不是，彼此陪伴着共同减肥的呢？”
一女同事听闻好友这样说，忍不住一阵心酸，给她订了个全家桶。
“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吃了晚饭！”
“别说得跟我绿了你一样行不行？”那男同事嘴上这么说，手上却给哥们订了盒饭，“晚点我们订烧烤啊。”
哥们笑了，眼冒精光，搓着手笑道：“好啊。”
短短几分钟，王境泽现象和真香定律上演了好几次，让人感叹这是个多么翻脸比翻书快的世界。
还有人记得那个洗眼睛的没有回来，拿着手机找过去。
身为高层人员的谢尹两人在角落站着，看着公关部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谢昀明想，真想套用一下孔乙己的句式。
一组回到天河，所有吃了晚饭的人便都看着他们笑，有的叫道，“一组的，你们又忙着玩侦探游戏没有吃饭了！”他们不回答，对友人说，“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你却先吃了饭。”便拿出姐妹情谊兄弟情分为借口蹭饭。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我们何时把你们当外人，自己吃独食了？！”一组的人睁大眼睛说，“那你却不给我留一份，自己祭了五脏庙……”“什么吃独食？我亲眼见着你们兴高采烈的被组长叫走，一个个嘴里说着什么死神小学生难比，金【bi——】一不及。”一组的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破案的事情能算寻常么？侦探……侦探一组不能愧对其名。破案的事能算不给我们订饭的借口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尽职尽责发光发热”，什么“往日情分朝夕相处不抵一份外卖”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天河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谢昀明兴致盎然，转头对尹衡深情款款的缓声道：“你在此处不要动，待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尹衡觉得这话耳熟，是朱自清《背影》里的一句话，便说：“父亲？”
谢昀明一下子清醒过来，瞬间从火星的频道调回地球，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平常看段子多了，下方评论无外乎“秀”“蒂花之秀”“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和“我去给你建个火车站”，登时一个顺口就脱口而出，大脑栓门都来不及。若是和楚修辞，也就会在对方一声“父亲？”之后贱兮兮的应一声，换来对方一个不轻不重的拳头。
但尹衡不同，稍有不慎他的形象就全毁了。他不敢造次。
遂道：“是《背影》里的父亲。”
尹衡应了一声，不再继续。
留守阵地的两位特派员一只缩小化形后看起来算是猫科动物，另一只则是看起来臃肿的肥鸟。两只非人一只站在树梢，一只趴在树干，相距不远，在那小声聊天。
“哎哎，目标打开电脑了！”
猫的角度看不到，遂问：“他干嘛呢？”
鸟说：“这人打开D盘调出文件了！”
猫又问：“然后呢然后呢？”
鸟伸出一只翅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是小电影。”
“……”
狗仔看小电影的时候总觉得外头有人在看着自己。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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