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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兵西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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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也喜欢凑热闹,好大的雨!”马蹄在小河一般流淌着积水的路面
上,溅起一串水花。贺龙烟瘾又来了。可是风大雨猛,无法抽烟,他只好望
火兴叹,大发牢骚。
关中的气候与陇东差异甚大。陇东久旱无雨,上地冒烟,而这关中却
烟雨蒙蒙,遍地流水。
习仲勋双腿紧夹着马的肚子,手抖了抖缰绳,追上贺龙,大声说:“彭
老总率大军西进,快得出奇。我们这些做群众工作的风里雨里,黑天白日.骑
马也追不上啊!”贺龙哈哈一笑,说:“你就是昼夜不吃不睡,也乐意啊!”“那
当然,谁都盼着早一天解放全中国,早一天建立新中国哩!”两匹骏马驰进
一个村庄,绕过几户人家,便进了一户家家小院。
上屋柴门,满院瓜果菜豆,一派生机。
房东大爷穿着草鞋跑到院里,忙接过两条马缰,牵马走进柴棚,开始
精心喂马。
房东大娘找来打满补丁的旧衣服,催着贺龙和习仲勋换下湿衣服,喊
来姑娘一边烧炕,一边烤着拧过了水的湿衣。
贺龙和习仲勋穿着很不合身的破衣烂衫,显得十分滑稽。
不一会儿,大娘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葱胡子姜汤,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淋了一路而,快趁热喝了,发发汗。”贺龙双手接过碗,吹一下,喝一
口,手摸着嘴,笑道:“又辣又烫,真暖心哪!”习仲勋有滋有味地喝着说:
“小时候出门淋雨受风寒,回到家里,我娘也是一碗滚烫的葱胡子姜汤,喝
下去就从心里一直暖遍全身。”大娘高兴地说:“就是要你们心里热热火火,
没病没灾,才好为咱百姓做事嘛广’说着,她又用手指戳一下低头烧炕的女
儿,叮咛道:“多填柴,把炕烧热点,让同志发身透汗,睡个好觉。”姑娘没
抬头,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点头应了一声双手将冒着热气的衣服换了个位置。
大娘接过两个空碗,说:“我给你们做碗荷包鸡蛋细长面,吃了就睡。”
天渐渐黑下来。风愈刮愈大,雨点儿稀疏了。呱卿呱卿的风箱声却越唱越欢。
贺龙坐在热乎乎的炕上,惬意地伸了一下懒腰,手握住一直冒着青烟
的烟斗,感叹道:“仲勋,我们到处有亲人,到处都是家嘛!”习仲勋是陕西
人,12 岁参加革命,14 岁就蹲过国民党的监狱,是我党在陕甘宁边区土生
土长的优秀干部。在刘志丹开创陕甘苏区时,敌人几次追捕他,几次部是靠
群众的舍身掩护才得以脱身的。因此,听了贺龙的话,他颇有感触地说:“等
全国都解放了,我们这些受人民群众恩泽最深的人,要加倍努力地工作,更
加日夜操劳,为人民群众多办几件好事。说什么也不能计普天下的老百姓失
望啊广’“对!无论何时何地,我们也不能忘记群众!谁要是忘记了群众,
那他就是背叛了革命,变成了万夫所指的罪人!”贺龙敲了敲烟斗说。
吃罢饭,风停雨住,山村的夜显得十分宁静院里,从草棚传来马嚼草
料声,伴着大爷的抽烟声。
隔壁,大娘和女儿在细声私语着。
“快点儿睡,鸡叫就起,给同志煎几个鸡蛋,好送他们上路。”“娘,你
和爸一个毛病,对同志比对我们兄妹还掏心。”“唉!你哥抬担架一走一月多,
也没个信儿来,叫娘好生惦记着,心总是悬在空里。”“娘,你和爸都偏着
心。。”“快睡,别瞎扯!死丫头,嘴比刀子还利!”这阵儿的贺龙,已是鼾
声如雷了。
习仲勋却沉浸在往事的回味中,辗转难眠。。山坡上,一群山鸡在荒
草中藏头藏尾地觅着食。
“叭叭!”两声枪响,两只山鸡应声落地。
贺龙朝着枪管吹了吹,对警卫员说:“去,拣回来!”警卫员跳下马,跑
过去,拣回两只山鸡。
贺龙接过山鸡,掂了掂,说:“好肥!去,给习政委送回去!”警卫员嘟
着嘴,不肯动。
贺龙挥挥手说:“去吧!这里虽说刚解放,但遗憾的是。没有敌人来撞
我贺朋子的枪口啦!敌人,全让彭老总给包揽过去了。我贺龙这枪,只能带
在身边打打野鸡啦!”警卫员仍然站着不动。
贺龙有点生气地吼道:“快去,给习政委送去,让他补补嘛!”习仲勋在
一间民房里,正在接待身材高大魁梧的黄正清。
忽然,他见警卫员提着两只山鸡回来了,慌忙站起来,喊道:“你这个
警卫员,真是个糊涂虫!警卫战士的职责是保卫首长的安全,怎么敢擅离岗
位,把贺老总一个人丢在山坡上了?!这里刚解放,情况很复杂,国民党的
散兵游勇到处都在干坏事哩!”说着,他一把抓过两只山鸡,将小战士推出
门,严肃地说:“立即去找贺老总!”小战士一肚子委屈说不出口,一边上马,
一边用袖口抹眼泪。
习仲勋将山鸡泡在水盆里,擦着手,笑着对黄正清说:“这个贺老总,
常打野鸡野兔给我吃,心里只装着别人!”黄正清是一位藏族上层人士,国
民党中央委员,甘南拉卜得藏军保安司令。他与习仲勋是第一次秘密会面,
因而身穿便服。
习仲勋挺有礼貌地说:“你突然来见我,说明你对我们共产党有了新的
认识。我欢迎你,也很高兴见到你。”黄正清双手扶膝;端端正正地坐着,
俨然一副训练有素的将军风度。但彬彬有礼中又多少带着点儿拘束。
黄正清诚挚地说:“习政委在西北影响很大。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
日冒阶登门拜访,三生有幸!”习仲勋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问:“你来,大概
有件事吧?”黄正清没有说话,只笑了一下。
习仲勋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展开来,交给黄正清。
这是一份蒋中正签发的委任令。
习仲勋声音平和地说:“蒋介石任命你为川、陕、甘三省保安司令,看
来国民党对你是有长远打算的。
只是这张如同废纸的东西,落在了我们手里。”黄正清双手如抓火球,
扔又扔不得,拿又怕烫手,头上沁出一层细汗。
他站起来,想把蒋介石签发的委任令还给习仲勋。
习仲勋大度地一笑,说:“你留着吧!完壁归赵嘛!”黄正清愣怔着,一
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习仲勋从腰间拔出一支左轮手枪,递到黄正清手里,说:“这支枪,是
贺龙同志前几天刚送我的。今天初次见面,我没什么礼物赠送,送支枪作纪
念吧!”黄正清惊讶地望着习仲勋,半晌才说:“习政委,我。。”习仲勋笑
着说:“我们党了解你。你与蒋介石不是一回事儿。”黄上清听了这句话,点
头不止。
习仲勋一直把黄正清送出村子,并且给他亲笔写了一张路条,目送他
走向夕阳尽染的弯曲小径上,才转身回到屋里。
习仲勋伏案挥毫,开始起草一份布告。
炉火燃得正旺。脸盆里炖着山鸡。
贺龙大步进了门,一边脱外衣,一边说:“好香啊!”习仲勋头也没抬地
说:“等你回来一块儿吃。”贺龙正要洗脸,发现那支卡宾枪立在桌旁,便抓
起枪问:“你又把这支枪拿出来干什么?”习仲勋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
贺龙,微笑着说:“这支枪,不也是你送给我用的吗?”贺龙声调生硬地说:
“我知道!卡宾枪不方便嘛!我送你的那支左轮手枪呢?”习仲勋陪着笑,
有点儿歉意地说:“送给黄正清了。”“哦,怎么送给他?”习仲勋不急不忙
地说:“你知道黄正清有多少枪吗?他是藏军保安司令,有几千支枪,还有
甘南草原。
我用一支枪,要换回他的几千支枪,还有那美丽富饶的大草原。”贺龙
听了这番话,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难怪毛主席在延安亲笔题词送你,你
是一位政治家嘛!”习仲勋轻松地笑了笑,顺手往炉子里添了一把柴禾。
炉火越燃越旺。锅里的山鸡越来越香了。
18
彭德怀深情地抚摸着小战士的圆脑袋,自语道:“多好的孩子,可是,
战争。。”西柏坡。毛泽东、周恩来、朱德正围着一张作战地图,仔细观察
西进大军的进攻态势。
朱德宽厚的嘴唇动了动,见毛泽东的目光离开了地图,才说:“彭德怀
发布了追歼青、宁二马的命令,据侦察得到的情报,马步芳、马鸿逵都很恐
惶。”周恩来亲自用红铅笔在地图上作了几处修正,抬起头,说:“是啊!三
关口、瓦亭突破后,陇山以东地区全部解放,兰州、银川失去了屏障,完全
暴露在解放大军的正面攻击之下,西北二马孤军困守金(兰州旧称金城)、
银两座残城,已成定局。”毛泽东点燃一支烟.吸了两,抬头望着窗外艳丽
的阳光说:“胡宗南、马步芳、马鸿逵充当蒋介石的急先锋,在西北与人民
为敌,时日已久,积怨甚深。现在,该轮到他们过几天难受的日子啦!”朱
德感触很深地说:“西北战场局势发展得如此迅速,与人民群众的直接参战
是分不开的。”周恩来点头道:“贺龙、习仲勋同志的工作很出色,彭德怀打
到哪里,他们的群众工作就做到哪里。”毛泽东略微一想,说:“是啊,没有
群众的支持,我们寸步难行。”“新中国建立后,我们将来的首要任务,就是
教育党的一切工作者,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群众。”朱德严肃地说。
“是的,正因为我们赢得了人民,共产党才赢得了今天这样的新局面。”
毛泽东挥动着一只大手,很动感情地说:“蒋介石集团也正是由于失尽人心,
国民党的垮台才是必然的!任何个人,任何政党,从它脱离人民的时刻起,
就是背叛革命的开始,也是垮台的开始!”周恩来受过伤的手臂艰难地打了
个手势:“主席的话,很精辟,是一条真理。从现在起,我们就应该从严要
求党的每一个干部。当然,首先从我们这些人做起嘛!”朱德举起右手,高
声道:“我完全赞成恩来同志的意见!”毛泽东一手插腰,一手挥动着燃烧的
香烟说:“这一点,也正是我们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它任何政党的根本标志。
这,就是我们稳操在手的胜券,是我们的法宝。国民党蒋介石有八百万军队,
唯一缺少的正是这个,所以他们命中注定了要走下坡路,要失败,要灭亡!”
这铿锵的声音,飞出门窗,久久萦绕在旷野的上空。
浩浩荡荡的西进大军,在峰岭延绵的华家岭上前进着。在西兰公路上,
这是一程最艰难最漫长的婉蜒山路,全长将近三百华里。
炎阳当空。天气奇热。指战员嘴上结着一圈血痂,干渴难忍。
队伍在荒无人烟的漫漫山岭间迄超前行。
彭德怀头戴柳条遮阳帽,手拄一根柳棍,随军步行。他望一眼战士们
身上背着的水葫芦,风趣地说:“你们都是李铁拐,革命的李铁拐。李铁拐
是神仙,他那个葫芦里装的不知是什么仙丹妙药,连自己的脚也洽不好。你
们葫芦里装的是甜水,能治渴,还能治脱离群众的毛病,这才是真正的宝葫
芦。”有个战士顽皮地摇着水壶和葫芦,说:“早成了空葫芦啦!”彭德怀大
声说:“葫芦空了,说明华家岭快走出去了。华家岭不足三百里,一下山就
是定西,离兰州不远啦!”战士们一听快到兰州了,立时活跃起来,行军速
度一下子加快了。
又走了一程,几个战士渴得实在走不动,坐在路边想缓一下,谁料一
坐下去却站不起来了。
两个负责收容的干部急得直跺脚,大发脾气。
“你们几个,真没出息!还算什么解放军战士,一屁股坐下去连魂儿都
没了,怎么跟马匪拚刺刀?”彭德怀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啦?”几个
战士不好意思地说:“渴死人了!喉咙冒火,实在走不动了!”两个干部愁容
满面地诉苦道:“我们团的首长不叫一个人掉队嘛!”彭德怀从警卫员手里夺
过水壶,晃了晃,硬是塞到正挣扎往上爬的战士手里,要他们喝一口,润润
嗓子警卫员迸着泪花,委屈地说:“都喝光了你喝什么?”彭德怀瞪了他一
眼,说:“喝完了再说嘛!”警卫员不服气地说:“你自己不喝水,看嘴唇都
肿得那么高了!”彭德怀一本正经地说:“你整天跟我在一起,还不晓得我本
来就长着厚嘴唇吗?”大伙全都笑了。几个战士望着彭德怀干得结满血痴的
嘴唇,深受感动,水壶从这个人手里又传到另一个人手里,谁也不忍心喝上
一口。
这时,队伍里走过来一个胡子巴茬的老兵,背包上捆着一把胡琴。
一个新兵用衣袖抹着脸上的汗水,喘着气紧走几步,对老战士笑着说:
“老王,来段秦腔,提提神吧!”老王笑笑,手伸到背后摸了一下胡琴,说:
“正在急行军,怎么个唱法?等到了兰州,我唱给你听个够。行吗,小李子?”
战士们七嘴八舌地说:“老王哥,到了兰州,你边拉边唱,那才带劲哩!”小
李也跟着大家说:“声音越大越好,让马步芳的兵也听一听。”老王不满地哼
了一声,说:“我才不给马匪唱呢!”说话时,王学礼和长柱急步赶了上来。
王学礼是一个活跃分子,笑着说:“老王哥,你在兰州城下,就给马步
芳唱一段儿,劝他们乖乖缴械投降吧!”长柱这时已当了营长,也玩笑着说:
“听人说,马步芳爱听秦腔戏哩!”老王一见是团长和营长跟他说话,精神一
振,高兴地说:“劝马步芳出城受降,这还差不多!”说完,他清了清嗓子,
唱起了秦腔戏。。星星眨着疲惫的眼睛,月亮懒洋洋地趴在远方的黄土山岭
上。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大军在西进。
战士们困得睁不开眼,一边走路,一边打吨,往往是前面的人站住了,
后面的人还机械地撞上去,脑门碰在圆锹上才惊醒过来。
指挥人员在路边前后奔走着,鼓动着:“快走!再加一把劲儿,离兰州
不远啦!。。”一辆美式吉普车追随着行军的队伍往前开。彭德怀、张宗逊、
赵寿山和阎揆要几个野战军首长挤在车内分析敌情,研究作战方案。
张宗逊望着车前的部队,说:“照这样的行军速度,拂晓先头部队可接
近定西敌外围。”阎揆要声音沙哑地说:“据侦察得来的种种迹象看,马继援
有可能放弃定西决战的计划。”彭德怀揉着发酸的眼晴,说:“马继援如放弃
定西决战,证明他小子心里发怵,开始下软蛋啦!”赵寿山搓着双手,提了
提精神说:“我们是希望敌人在定西决战,而不是兰州。”彭德怀接着说:“马
步芳在兰州决战,歼敌的困难就更大,我军的伤亡必然增大。眼看着就要解
放了,能少牺牲一些人该有多好。”后半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战士们接连
从吉普车的两旁快步走过去,行军速度在加快。
彭德怀语气坚定地说:“部队已经相当疲劳了。但是,行军速度还得再
加快,尽一切努力咬住敌人,在定西决战。”路边一个小战士打着瞌睡,不
料脚下一绊,栽倒在草丛中,只露出背上的铜号和钢枪在闪闪发光。
彭德怀让车停下。车未停稳,他已跳了下去,从草丛中扶起小战士。
他顺手从小战士的背上摘下步枪,扛在肩头,一边走,一边聊天。
“听口音,你是山西人。啥时参的军?”“打太原那阵儿。”“多大啦?”
“刚满16。”“哪个部队的?”“第63 军第566 团第3 连的。”“好嘛!打开太
原,你们连夺得了一面‘立功太原’的大红旗。对不对?”“对呀!你是哪
一位首长,怎么知道的?”彭德怀反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还没告诉
我呢!”小战士一边走,一边敬礼报告道:“报告首长,我叫李小虎,是司号
员!”彭德怀还了一个礼,手抚着他的头,问:“李小虎,一只小老虎,走得
动吗?”李小虎听他这么问,灵机一动,大声道:“首长,把枪还给我!”彭
德怀大步走着,说:“小鬼,我帮你扛着,你攒足劲儿,到了兰州,得把冲
锋号吹得震天响才行呀!”李小虎骄傲地说:“首长,我这号一吹起来,准把
马步芳父子吓得丢了魂儿!”彭德怀伸手摸了摸他的圆脑袋,深情地望着他,
禁不住低声自语道:“多好的孩子!可是,战争。。”这时,远方响起一阵
枪炮声,西边天际腾起串串弹火的光焰,把星空点缀得愈加壮丽多彩。
行军的速度,骤然加快了。
19
大兵压境,蒋介石两员大将彻夜密谈,共谋生路西北局势发生了重大
变化,兰州决战迫在眉睫。蒋介石心里对西北已感到失望,虽然委派阎锡山
在广州召来胡宗南、马步芳、马鸿逵开军事会议,明里继续给西北二马打气,
暗中却把注意力转到以四川为中心的西南。他希望凭借天府之富,作其最后
挣扎。
蒋介石打定主意后,密令宋希濂部队由湘鄂西退保川东,胡宗南部队
由陕南、甘南伺机退入川北。干是,8 月中旬的一天,这两员蒋介石的大将
便在汉中碰头了。
宋希濂飞抵汉中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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