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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_来风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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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这个猜想是否正确,林止钧敲开了大虎娘的门。

然而这次开门的却不是大虎娘,而是大虎。

大虎看起来有些憔悴,一双大眼睛也没了当初的神采,他看见屋外的一行人,受到惊吓般把门关到了一条缝,软软地问:“你们是谁呀?”

傅少徵想到大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就觉得有些不好受。他微微蹲下身,隔着门缝放缓了声音道:“我们路过这里,看到天色渐晚无处落脚,小朋友你能不能让我们在你家住一晚上?我们白天就走。”

大虎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要问问我娘。”就关上门“哒哒哒”地跑远了,不一会大虎去而复返,将门打开,说:“进来吧!”

众人跟在大虎身后,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一股浓烈药味熏得他们一个趔趄。大虎将人带了进来,就急匆匆地拿着一把蒲扇,凑到炉子边紧张的看着火上的药罐。

林止钧和傅少徵对视一眼。

这是陷入哪一个轮回了?

林止钧从地上捡起另一把蒲扇,一边摇摇晃晃得帮忙煮起了药,一边装作不经意得问道:“你家里有谁生病了吗?”

大虎头也不抬,但听得出来声音有些哽咽:“我娘病很久了,一直没有钱去看病,我只能捡些便宜的药材煮给娘治病了。”

林止钧陡然想起第一次和大虎去苍山的时候,大虎曾经两次向他索要灵石的场景。

大虎偷偷抹了抹眼泪,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我娘会好起来的。”

傅少徵低下眼睑,往室内走去。

不怎么大的房间傅少徵几步就走到了,屋内不仅弥漫着一股药味,更是夹杂着浓重的死气。修道之人触觉灵敏,傅少徵即使没有看到大虎娘的样子,也暗自觉得这个人恐怕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然而当他看到大虎娘的时候,后者虽是形容枯槁地躺在床榻上,但眼底浓烈的求生欲望却是狠狠地撞进了傅少徵的眼底。

傅少徵几乎是脚步错乱般的逃了出来。

待几人将大虎一家人安顿好之后,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准备迎接夜晚的到来。

林止钧哄完大虎,一转头就看见傅少徵靠在门边发着呆。

他悄悄地走到傅少徵身后,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捞入怀中,在他耳边低语道:“想什么呢?”

傅少徵清清冷冷的目光不知道望向哪里,半晌,轻轻吐出四个字:“世人皆苦。”

林止钧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得见傅少徵半边脸与他颤如蝉翅的眼睫。他笑了笑:“你有没觉得,你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

傅少徵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林止钧怀中一样,不自在地转过身挣脱开来。

“有吗?”

林止钧本遗憾着傅少徵内敛不愿太过亲近的脾性,却在他的动作之下猝不及防地来了个对望。夜色下傅少徵的视线仿若凝成了实质的秋波,晃得林止钧心猿意马。

然而他却没有回答傅少徵的反问,反而问道:“你是不是快想起以前的事了?”

傅少徵一愣,犹豫地点了点头:“但都很零碎,拼不出很完整的记忆。”

林止钧便笑了:“因为以前的风清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那个人站在蛮荒之地的焦土之上,入目皆是荒凉。他一手抱琴,指尖轻,在铮铮的乐声之中,他说:“世间自取,万事茫茫。仅这点,也就是我们这些神存在的意义了。”

神游了瞬息,他便将思绪落回了傅少徵的身上,笑道:“好了,既然大虎娘包括这个村所有的村民死的不明不白,那我们就给他们的亡魂一个交代。”

傅少徵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林止钧低着头深深地看了傅少徵一眼,叹了口气,说:“唉,怎么这么乖,真想念当初那个尖牙利嘴的傅少徵啊。”

傅少徵“嘭”地一声将林止钧关在了门外。

第二十二章 白露渡村(10)

夜色如被。

这个被阴气笼罩的村落,直至夜间才露出深藏于黑暗处的獠牙来。

林止钧被关在门外大半夜,正骨头不是骨头地瘫在一棵歪脖树上,就见那阴气张牙舞爪着以肉眼可观的速度立长三尺,于是当机立断且极其熟练地从傅少徵房间的窗户翻身而入。

傅少徵只来得及看见林止钧的一抹衣角,就被人一巴掌摁到了床上,随即被捂住嘴巴动弹不得,只能听见他在自己耳边长长地拉了一个气声:“嘘——”

傅少徵被迫躺在林止钧的身下,以眼神询问:“你搞什么鬼?”

要不是地点不对,他还真怀疑林止钧这个家伙又开始闹幺蛾子。

好在林止钧现在比较正常,没有趁机做点不太雅观的事情。他短促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别动,来了。”

话音刚落,屋外的风陡然大了起来,本就不怎么结实的窗沿被吹的“哐当”作响,似乎想要将这夜色撕开一条裂缝。

傅少徵便听得一阵细小的哭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然而未等他听完一耳朵,这声音突然就在两人耳边轰然炸开。

哭声里男女老少一应俱全,呕哑嘲哳地挤成一锅。

傅少徵动了动:“这是鬼哭?”

林止钧点点头,翻身落地,恰巧撞上一只迷了路的小鬼,那小鬼人事不知,但哭嚎的本领丝毫不逊色。

鬼哭乃鬼界头号大事,若是遇上鬼哭,冥王都拿他们没辙,这种从灵魂深处爆发出的哀鸣通常不是他们自己停止,是没办法消停下去的。

林止钧抬手将小鬼捏成一团,揉吧揉吧从窗户扔了出去,这才转过身来说:“看来我猜错了,鬼界来的鬼和村民们并没有融为一体。”

傅少徵心领神会:“你是说,他们日夜行为的不同,只在于神思是否清明?”

林止钧:“白天在轮回,所以与平时无异。但到了晚上,阴气浓郁,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死了,自然只晓得哭。”

傅少徵皱了皱眉:“那鬼界的鬼去哪里了?回去了?”

林止钧摇摇头:“不一定,如果这回我没猜错的话,白露渡村民的无知轮回就是他们搞的鬼。”

傅少徵这才知道自己刚入白露渡时那点奇怪的违和感来自哪里了。

普通人,即使是死的突然,顶多会变成厉鬼为害人间,而陷入这种轮回,本身的条件就十分苛刻,自然形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当时几人被突然袭击,兵荒马乱的也没来得及细想。

如今看来,这件事真的疑点重重。

傅少徵却突然想到什么,登时就是一惊:“既如此,背后的那个人的真正目的不是白露渡,而是……”

林止钧:“阮陵城。”

鬼魂陷入无知的无限轮回也就罢了,只要他们不醒来,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有了鬼界的介入,他们不断地死又不断地生,循环往复,阴气与怨气与日俱增,等到了一定程度,定会给白露渡周围的地方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首当其冲的,就是距离最近的阮陵城。

巧的是,这个半大不小的县城恰恰是两界的交汇点。

傅少徵当机立断:“我们要阻止这场轮回。”

林止钧却并不怎么焦急,他一身金丝边的衣服穿的十分亮眼,整个人软塌塌的靠在一边的墙上,挑起了另一个话头:“我比较在意的是,这件事本来是归鬼界管的,如今闹这么大,冥王那老头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少徵说:“那我去一趟鬼界,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止钧登时吓得站直了身子,哭笑不得地指了指傅少徵,“你以为鬼界那么容易去的吗?六界严明的分界制度是闹着玩的?”

傅少徵倒没想那么多,只是听林止钧这么一提,倒显得自己十分无知无畏了,脸上登时就露出了点无措来。

林止钧着实厌烦这个世界无休止的麻烦事,只是傅少徵从千年前就不曾想过置身事外,即使深处洪流中心也不曾倒退一步,他也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少徵的身后,尽着自己想要保护他的一份心。

“算了。”林止钧想,“管他想走的路是炼狱还是人间,天上下刀子我都愿意当他的肉盾,何况这点事。”

然而林止钧一句“我跟你一起去”还没说出口,就被屋外扯着嗓子的一声尖叫堵得吞下了肚。

“……”林止钧咬紧了牙,狠狠说道:“我一定要把方之瑕的皮剐了。”

两人出了房门,就见方之瑕被一只鬼兜头罩住了整张脸,正疯狂绕着长廊转圈,一边转还一边撂开了嗓子喊:“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啊!为什么还会有喜欢跟人接吻的鬼啊!靠我最怕鬼了来个人把他给弄下去啊啊啊!”

四周无人,除了瞎嚎的方之瑕和他头上那只喜欢恶作剧的鬼之外,就只剩下长廊间穿堂而过的阴风。

林止钧见此场景,气顿时消了一半,幸灾乐祸道:“方之瑕你别乱跑,你右手边有一只鬼,再靠近点就要撞上了。”

方之瑕顿时被吓得不敢动弹,但他头上扒着的鬼显然不会消停,扑腾着四条腿就要继续往上爬。

方之瑕快哭了:“林大哥,林祖宗,救命。”

这人也真是厉害,被一只鬼吓得忘了自己是随手唤个花鸟虫鱼都能把这只鬼一巴掌扇下来的修道人士,偏生就不动这个手,只知道干嚎。

傅少徵心底觉得好笑,见方之瑕看起来实在凄惨,便动手将那只仿佛长在方之瑕头上的小鬼扒拉了下来。

怎知那小鬼虎头虎脑的,却能够嗅到傅少徵身上的灵气更为甜美,于是转变目标,嗷呜一声就咬上了傅少徵的手腕。

本来还老神在在的林止钧登时就变了脸色。

傅少徵只觉得腕间一痛,低头时,便看见从伤口里流出了一丝黑色的气息,转瞬不见。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林止钧抬手射出一段剑光,将那小鬼“噌”地一声钉在了墙上。小鬼挣扎了几下,在墙上印下了一个黑色痕迹,然后慢慢化作一阵青烟,随风而逝了。

然后他就被林止钧一把抓住了手腕,迎接了一阵劈头盖脸的痛骂:“说了多少遍了你是天生灵体,是那些邪祟最好的养料。你是不是打算无偿给他们提升修为化身成人了?”

傅少徵:“……”

方之瑕看了全程,麻木道:“你还能指望一只小鬼吸食多少灵气?”

林止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才谁被这只小鬼吓到叫的整个村子都能听见的?”

方之瑕:“……”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他闭嘴。

然而只有林止钧知道,他表现出来的,丝毫不及他内心上下翻涌程度的一半。

他真的害怕再一次失去傅少徵。

哪怕是寻常人再瞧不上眼的危害,他也没有办法忽略,所以他才不愿意让傅少徵再次卷入这世间的纷争。

在某一刻,他真的想把傅少徵骗到自己家关住,让他再也不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让他百年,千年,面对的只有他林止钧一个人。

一边的傅少徵隐约感觉到林止钧的情绪不对,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握上他的手,抿了抿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方之瑕正观察着小鬼消失后留下的黑色印迹,一扭头见两人怪怪的,便开口打破尴尬,说:“你俩过来看,这个东西像不像鬼魅?”

鬼魅,只有从鬼界逃离出的鬼死后才会显现的一个黑色印迹,通常是方便鬼差追捕逃犯用的。

傅少徵听了,连忙打算过去看一眼。然而这边手还牵着林止钧呢,眼下又不能松开,只得拉着他一齐走了过去。

只是他没见过这种印迹,反而林止钧活了这么久见多识广,一眼就看了出来。

“就是鬼魅。”

傅少徵皱了皱眉,道:“鬼界的鬼出现了?”

方之瑕说:“看样子也不是个很厉害的鬼,不知道是不是那群造成白露渡亡村的罪魁祸首之间的一员。”

林止钧叹了口气,说:“我们要在今晚让这场轮回结束,不然再晚一点,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傅少徵偷偷摸摸看了林止钧一眼,心中舒了口气,问道:“应该怎么做?”

林止钧自然看到了傅少徵自觉隐秘的动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下却道,我真的是栽到这个人的手里了。

“苍山的槐树。”林止钧起身说,“那棵树积聚了整个村落的阴气,销毁它,既能破开轮回,又可以引蛇出洞,一举两得。”

按理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幕后之人既然想要借助鬼界鬼的力量让这个村落陷入轮回积聚阴气,就不会放任这棵槐树被毁,到时候定然会现身。

只是……

“可是把槐树毁掉,岂不是帮着那人毁灭周边地界吗?”方之瑕说。

林止钧说:“没有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损失降到最低。”

平日里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林止钧,一旦将事情揽下,也颇有几分在位者的姿态。这般看过去,夜色下,整个人多了几分凌厉与威严。

“方之瑕你回门派让他们帮你去鬼界一趟。”

“什么?”方之瑕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去鬼界?我最怕鬼了祖宗!”

林止钧:“鬼界魅影重重,寻常人去了易迷失心智,你们天鉴山庄特有的清心诀能够保你无恙。况且我们现在需要弄清楚鬼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是这么个理吧,但是……

也亏得现在只有他们几人,要是让世人知道堂堂三大门派之一的首席弟子却怕区区的小鬼,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傅少徵想了想,将手伸进随身携带的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骨笛,递给方之瑕:“这只骨笛没什么大的功法,只是能够驱散周围的任意东西,你要是怕鬼,就用这个赶走他就好了。”

眼看在林止钧的“威压”之下没法反抗,方之瑕感激涕零地接过了骨笛。

事情安排好后,傅少徵却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他向四周看了看,异常安静的屋子显得十分古怪。他思绪扭转,突然问道:“简书和段含青呢?”
第二十三章 白露渡村(11)

方之瑕挠了挠头,说:“含青看见一个鬼影和她父亲很相像,就追了上去,简书不放心,就也跟过去了。”

“段含青的父亲不是离开人世很多年了吗?就算是成为鬼应该也轮回投胎个好几轮了吧?”

林止钧第一反应是背后有人在做小动作。可是段含青在整件事中根本没有值得下手的点,又怎么会与鬼界牵扯到一块儿的?

傅少徵皱眉道:“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这个节骨眼上段含青出了岔子,傅少徵实在没什么精力去管,就要传讯给简书,让他千万小心,有什么危险一定不要硬着头皮上。

然而林止钧却突然按住了傅少徵的动作,说:“这样吧,我们兵分三路,之瑕你去鬼界,少徵你跟着简书的方向,我自己去会会这些鬼界的小喽啰们。”

傅少徵立马拒绝:“不行。”

即使林止钧神剑化形,有近千年的修为,但千年易变,况且,别以为他不告诉自己剑身断裂的原因,就会觉得自己会忘掉这一回事。

林止钧笑道:“怎么?担心我啊?”

随即他便想到,他千年前一把剑屠尽魔界的时候,也没见有人担心他半分。如今有了牵挂,反而做事畏手畏脚了。

他这辈子活的桀骜不驯,也没怕过什么,却偏偏遇上这么一个傅少徵。

傅少徵不跟他插科打诨,斩钉截铁地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别妄想骗我。”

林止钧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傅少徵,半晌,叹了口气道:“行。”

他的确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傅少徵从这件事里剥离开来的。

销毁槐树,积聚的阴魂必定会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他便想着,自己神剑化身,总归有力量挡一挡的。就算不成,他的手中还有岁晚,能够撑起一方结界,到时候自然有办法将结界中的阴魂带回鬼界。

谁曾想平日里迟钝无比的傅少徵,竟一眼洞穿了他的想法。

方之瑕见没自己的事了,连忙头也不回得溜了。

傅少徵凝神看向天空,那几乎凝成实质的阴气如同给白露渡的天空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穹顶,如若不是当初简翰意外被抓了进来,还不知道过多久才能发现这群被这片穹顶挡住的求救的村民。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寒霜一片。

林止钧只看见傅少徵扬起双手,在虚空中懒懒一靠,周身顿时运转起蓬勃的灵气来。

那灵气犹如实质,将傅少徵裹入其中,白露渡的阴风与鬼哭皆被这层运转的灵气隔绝在外。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团灵气愈发粲然,竟直接照亮了半个白露渡。

渐渐的,白光褪去。林止钧再看时,一把似被明月印照的琴出现在傅少徵的身前。

“这是……”林止钧喃喃道:“少徵的本体?”

那把琴似以松木构成,流畅的琴身似乎与某种古老的琴十分相似,但周围散发的冷光如同满月下跳跃的光影,华丽又清高,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傅少徵坐于半空,挥手便是一串哗啦啦的长音。

他虽以慵坐之姿,但十指弹奏之间却处处含情。

琴声仿若小雨穿林打叶,铮铮然似乎嗅得一方得以安居的池塘,于是纷纷跳入其间,平添了几分晴时的春色。

未几时,天光乍晴。于是春意渐褪,林间的树叶簌簌而下,几个瞬息就叠满了整个秋天。

秋叶施施然坠入了一汪涓涓而行的雪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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