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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地球人豢养的日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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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恩烨:“……”不不不我不能心软,像昨天那样的再来一晚上我会爆炸……会爆炸啊啊啊!
  鸣夜站在门口,眨巴着眼睛问道:“小……恩烨。说好一起睡觉的,你不要我吗?”
  “进……来吧。”陈恩烨一边自我唾弃,一边痛苦地说道。
  然后,真的,又煎熬了一晚上。
  鸣夜快乐地抱着他的魂石,砸吧着嘴,一夜好眠。
  陈恩烨睡睡醒醒,来回折腾,临到天明时终于困到了不管状况如何闭眼就能睡着的地步,简直感恩戴德地睡了几个小时。
  然后,鸣夜就醒了。
  小朱雀听见旁边陈恩烨沉缓的呼吸声,好似睡得很熟。
  然而外面天光大亮,窗帘被照出了明暖的漂亮色泽。
  鸣夜偷偷摸摸拉开被子,扒开自己的裤子看了一眼,开心地发现了什么,接着笑嘻嘻地躺回去,抱住陈恩烨的手,学着之前他的样子,把自己翘起来的部分在陈恩烨腿上蹭了蹭。
  不知为何,小朱雀忽然有点害羞地心想:这应该就相当于用光翼缠住他的意思吧,嘤嘤嘤这么一想……真不好意思呢。
  他不太懂人类的这方面事情,又不愿意去翻封鸣夜的记忆,因为这属于相当隐私的东西。鸣夜翻了一下午的书,自觉应该了解得挺全面了。
  陈恩烨睡得不怎么好,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时觉得自己被鸣夜抱住了,腿上还咯到了什么……呃……
  陈恩烨:“……”
  陈少爷猛地睁开双眼,迷蒙的瞳孔忽地收缩起来。接着,瞬间,清醒了。
  他看向身侧的鸣夜。
  鸣夜脸上泛红,和他面对着面侧躺着,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对他低声说道:“小……恩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要!爆炸了!
  陈恩烨额上青筋暴起,手上紧紧攥拳,痛苦地长叹了一口气。
  鸣夜吓了一跳,不太明白他的反应是怎么回事,连忙小声安抚道:“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啦……我也没有经验呢……咦——”
  鸣夜动了动腿,感觉到了什么,好奇地说道:“你也是这样啊!”
  他悉悉索索地做着小动作,光滑的腿部就挨着陈恩烨的大腿磨磨蹭蹭,皮肤和皮肤互相摩擦的触感又细腻又温暖。
  陈恩烨真的要爆炸了。
  陈恩烨深吸一口气,将被子一扯,盖过了两人全身。
  鸣夜有点惊到了,在黑暗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即感觉到陈恩烨有力的手臂撑在自己身侧,整个人在自己上方。
  “……恩烨?我们要玩什么吗……”鸣夜好奇地说道。
  “……不准说话。”陈恩烨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被子在床上摇摇晃晃,凸出了成年人脊背的形状,接着一起一伏,极有节奏地抖了起来。
  鸣夜的声音闷闷从里面传出来,起初是笑嘻嘻的打闹声,接着就变了味儿,哎哎地叫了一声,陡然又没有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鸣夜猛地把头伸出了被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哭丧着脸说:“对不起呜呜呜呜……我……我尿床了呜呜呜呜。”
  陈恩烨暴躁地把被子给掀了下来,呼吸沉闷,脸色发红,好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
  鸣夜嘤嘤嘤着从床上下来,看着自己被弄得皱巴巴的睡衣上有一道白色的痕迹,满脸通红地小跑着进了洗手间。
  小朱雀满脑子都是:啊啊啊啊啊好丢人……
  陈少爷被留在床上,好一会儿后,顶着满头青筋走下来,拖着沉重的身躯和萧瑟的背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另一个房间,赶着去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这一刻陈少爷深刻地意识到,某些问题再不解决一下,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第24章

  鸣夜在卫生间里洗干净了,衣服也脏了,便满脸通红地将衣服泡在水里,心想:太丢人了……虽然很舒服但是也不能就……
  总之,这件事实在是太黑历史了。小朱雀糗得几乎要掀开卫生间的瓷砖钻到下面去。
  他好不容易做完了心理建设,出门时偷偷摸摸去看卧室,发现陈恩烨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鸣夜情愿他暂时消失一段时间,但一想到等下肯定要陪他吃饭,就觉得实在是太羞涩。
  嗯,纯粹是因为糗事被人看见了的羞涩。
  鸣夜摸回了自己房间,这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按照小猫咪咪的生物钟也差不多开始精神起来了。
  咪咪果然已经开始饿得喵喵直叫了。它本该是夜行生物,不过自从被人类豢养起来以后,已经逐渐熟悉了人类的生物钟,成了标准的家养宠物。
  鸣夜将小猫抱起来,发现它短短两天功夫,已经长了一大截,从一只巴掌能举起来的小东西,长到了他一个半巴掌宽。
  咪咪在鸣夜怀里到处嗅了嗅,没有闻到食物的香味,就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小尾巴在鸣夜手臂上左右乱晃。
  鸣夜便捧着这个小家伙走去餐厅。原本没有猫粮,只是喂了小猫一点牛奶,它还比较小所以愿意喝,但是再大一点的话就不太能消化了,所以鸣夜便特地为它央求了一点进口猫粮。
  小猫果然吃得很香。
  小朱雀从小被教导得很好,心想着自己闯的祸得自己收拾,就费劲地将那泡着的睡衣给洗了。
  等他红着脸又跑回来找小猫时,发现咪咪不见了踪影。
  咪咪实在太小,在这复杂的别墅里很容易遇到什么危险,鸣夜急得团团直转,险些要去扒开陈恩烨的门把他拖出来一起找,不过路上时就有佣人告诉他说,小猫窜到后院去了。
  鸣夜忙找到后院,只见到漂亮的草坪起起伏伏,鹅卵石小路通向自己刚去看过的花房,中间间或种有几棵梧桐……这么大的后院,要找一只小猫咪也实在是不容易。
  鸣夜这下忽然明白了陈恩烨找自己找半天的感觉了。
  鸣夜回头去看别墅,见各个阳台窗户上并没有人看着自己,便偷偷摸摸地展开雪白的羽翼。
  他很久没有肆意飞过了,昨天费劲地飞到花房顶上,还被陈恩烨狠狠教导了一番……而且翅膀也没有完全恢复健康,只能低空地扑打两下,或者乘风滑翔片刻。
  鸣夜这便又把翅膀展开来透透气,顺便低低地飞行一会儿,寻找小猫。
  他身形瘦小,羽翼却格外丰满宽阔,能将他浑身遮盖起来,在低空扑飞时如同雪白的鸽子低低盘旋,片片白羽在阳光下折射着异常温暖的辉光。
  鸣夜在一棵小梧桐上面找到了小猫。
  咪咪又小又软,爪子却已经出落得像模像样,像所有猫科的幼崽一样,它有时精力旺盛得过头,又对这世界充满好奇心,趁着鸣夜一个不注意,就偷偷摸摸地窜进院子,又爬上了小梧桐树。
  ……然后下不来了。
  还急得喵喵直叫。
  鸣夜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忙飞到那枝桠上,将羽翼微微张开,像鸟类常做的那样,来维持平衡,接着轻轻将小猫抱了起来。
  小猫将头埋在鸣夜怀里,仍在喵喵乱叫。
  鸣夜总感觉它仿佛在表达些什么,可惜的是猫这种动物并不懂人类的语言。
  小朱雀想了想,抱着小猫在树上坐稳了,将羽翼一收,又唤出了他的光翼——也即是朱雀人所谓的思维触手。
  第二翼“聆听”已经苏醒了,鸣夜将它轻轻搭在小猫毛绒绒的背上。
  咪咪有些怯然地喵了一声。
  鸣夜抱着它躲在树冠里面,有细碎的光斑落在他们身上。
  鸣夜小声说:“嘘,别被人类发现啦……”
  金红色的“聆听”从鸣夜背后的涌翼穴当中伸展出来,带着极光一般的波动,连接到小猫身上。
  剩余尚未恢复的光翼则恹恹地耷拉着,仿佛小朱雀的白色尾羽一般一直垂落下去。第一翼原初却极有精神,随着鸣夜的心思悠哉地晃来晃去。
  鸣夜心想:又抱着小恩烨睡了一晚上,感觉我的‘苏醒’也快要恢复啦……
  正想着这件事,从小猫的身上,通过思维触手,鸣夜忽然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情绪。
  猫的心里并没有很确切很具体的话语,但是鸣夜可以捕捉它的情绪,感受到一些什么;也可以将自己的话语转变为纯粹的思维,传递进对方的心里。
  比如此时此刻,咪咪仿佛在说:“你是谁!”
  鸣夜:“……”
  鸣夜委屈地用思维触手“说”道:“我是鸣夜呀,你不要不认识我嘤嘤嘤……”
  咪咪好奇地看着背上的思维触手,扭着身子去捉它,一边想着:“这是什么东西……我饿了!……我要吃它!”
  鸣夜忙捏了捏它的小爪子:“不能吃,不能吃!”
  咪咪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肚皮朝上地玩了一会儿他的光翼,忽然间全身一个激灵,仿佛回过神来,盯着鸣夜的脸:“你是那个谁!那个谁来着!我的主人呢?”
  鸣夜啊了一声,自我介绍道:“我是鸣夜,我是一名朱雀人。”
  “我饿了!”咪咪骄傲地挺胸说道,“我的主人呢?”
  “孟夏在她家里呢……”鸣夜说道,“你在我家里呀,孟夏现在不能养着你,所以把你交给我照顾啦。”
  咪咪瞪大眼睛,尾巴左晃右晃,趴到鸣夜肩膀上:“我要找主人……”
  小朱雀有些受伤了,嘤嘤嘤着说道:“我对你不好吗……你就陪我一会儿嘛……”
  咪咪用毛茸茸的脸在鸣夜脖子上蹭了一圈,表示:“你给我吃的,你是好的。可是你不是主人。”
  鸣夜抬手替咪咪顺了顺毛,感觉它又小又软,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幼崽。鸣夜心软地说:“我来做你的主人吧,咪咪……孟夏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养着你呢,她还太小了,也还不知道什么叫责任。她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对你对我都还一无所知呢;她还要成长很久,才会知道怎样照顾幼崽,才会懂得救回来了就要珍惜一辈子,才不会像这样轻易就把你送了出来……”
  小朱雀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
  然而这些东西对小猫来说太复杂难懂了。
  咪咪又叫了一声,纯挚简单的思维里都是一个念头:“她把我从黑暗里带了出来。在那么大那么黑的地方,她只选中了我一个,我要跟着她。”
  鸣夜难过地抱着咪咪,抚摸着它柔软的皮毛,接着说道:“跟着我不好吗?我也会对你很好的,如果你想要孟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她……”
  咪咪舒服地咕噜了一声,好一会儿后,小脑瓜里全都是孟夏的声音和气味,心里想:“不好,你有一个大个子陪了。我的主人最需要我!她闻上去就很孤单,没有人跟她玩,我要跟她玩,没有人爱她,我要爱她。”
  鸣夜吸了吸鼻子,明白了小猫的感受,好一会儿后说道:“可是,她现在也不好过呢……你想要跟她在一起,可能还会遇到危险,她可能暂时不能给你太好的生活……”
  咪咪骄傲地抬起头,喵了一声:“我会捕捉猎物!我会长得很快,长得很大,我可以捉到很多东西给主人吃!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好好保护她……赶走那些坏人!我来爱她,我来陪她。”
  “好吧……”鸣夜看出来小猫的决心了,伤心地摸了摸它,“我会问问孟夏的……下一次,就带你去找她吧。”
  小朱雀抱着小奶猫,叹了口气,把光翼变回羽翼抖了抖,又叹了口气,随即从树上一跃而下。
  ……
  此时此刻,别墅三楼。
  陈恩烨正揉着太阳穴,头疼地倒了一杯咖啡。
  室内充斥着一种食肉猛兽没有被满足需求的暴躁气息,陈恩烨面无表情,端着咖啡走到阳台上,被上午的阳光笼罩住。
  他竭力不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还是觉得很是烦躁,因为很显然二十二岁的小年轻是不会满足于……简单的解决方案的。
  陈恩烨叹了口气,静静扫视楼下的绿色草坪,纯为放松眼睛。
  他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庭院中那几棵梧桐树。
  直到一阵风吹过去时,那树上枝叶摇摇晃晃,发出海潮般的声响,从那间隙里又有一抹惊艳的白色。
  那种白色纯净又美好,在一片绿茵中极为醒目,但却仿佛遮遮掩掩,并不肯完全出现。
  陈恩烨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在意。
  他将咖啡杯摆放在扶手上,戴上眼睛,又仔细看了一会儿。
  接着他看见了一幕使他忘却了呼吸的场景。
  从那梧桐树摇摆的树冠中,倏然伸出了一只雪白的羽翼,那羽翼宽阔又修长,和任何鸟类都全然不同。
  接着是一个人影从里面冒了出来,在他的背后,那双羽翼有力又悠然地拍打了两下,使他翩然在空中轻轻一停,继而轻巧地落在满地绿茵当中。
  温柔炽烈的阳光铺展在每一寸起伏的草地上,碧绿色如波涛一般一叠叠地前进。
  像诗,像画,像每一个不可能发生的童话。
  那双洁白的羽翼慵懒地伸展开来,又收拢回去,消失无踪时,露出来的是封鸣夜的身影。

  ☆、第25章

  咖啡杯陡然落下狭窄的阳台扶手,咖啡在半空中四散零落,乳白色杯子跌跌撞撞直接摔下了三楼。
  然而没有人注意它。
  陈恩烨失去了表情,亦失去了感知世界的能力,只剩下深深的目光,凝固在远处鸣夜的身影上。
  当羽翼褪去,鸣夜的面容出现的那一刹那,陈恩烨耸然动容。
  这一幕即使是在最离奇,最神异的梦中,也没有出现在他眼前过。
  梦耶非耶?
  鸣夜的身影在草坪上轻快地行走着,最后小跑着失去了影踪。
  陈恩烨从长久的震惊当中勉强返过神,踉跄着冲进室内。
  他打开电脑中的记录,颤抖得几乎控制不住任何动作,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地翻阅着两天来短短几段视频录像。
  他看见鸣夜总是微笑着的面容,看见他温柔仔细的每一个动作,还有懵懂的、快乐的、委屈的、兴奋的每一个表情。
  还有悄悄展开来的那些光翼。
  每一对极尽优雅地舒展开来的光翼,都深深地印刻进陈恩烨的视网膜里。
  那种辉煌的美丽震撼着他的灵魂。
  将宇宙中每一寸星光交织在一起也不过如此了,唯有神明才能将这样的美丽赐给一个同样圣洁的生命。
  陈恩烨已然认出了这个生命。
  十五年前那个神秘的夜晚,那个神秘的声音和金红色光芒,已经是他念念不忘、不死不休的执念。
  十五年前,是陈恩烨最羸弱无力,最不堪回首的日子。
  他曾经一无所有,曾经站在人生的谷底,曾经被家族所抛弃,被对手所欺辱,甚至连自己都全然放弃了自己,行尸走肉地等待着死亡的最终降临。
  他孤单降临在这世上,又孤单地度过七年灰色的人生,仿佛一诞生就注定被抛弃一般,没有眷恋亦没有遗憾,笔直地走向寂寞的深渊里——
  直到有一束光降临在他的身边。
  该如何形容这光呢?
  在漫长孤寂的黑夜里带来光明,还是在冰冷凛冽的寒冬中带来温暖,还是在空旷灰白的荒野里带来色彩。
  然而这些,都是光带来的,没有其他任何事物可以形容他。
  陈恩烨不与其他任何人提起十五年前这桩旧事,因为深怕自己亵渎了它,深怕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更怕二十年以后自己仍是孤单地站在这世界上。
  但十五年岁月,对人类来说,仍是太久,太久。
  陈恩烨已从一个束手无策的孩子,成为了一个拒绝其他任何人接近的、坚定到不再需要慰藉和怜悯的强者。
  他不舔舐自己的伤口,更不会裸露给别人看,每一寸被人伤害过的痕迹都要被几次三番地撕扯和磨砺,而这些都能成为他更加强悍的理由,直到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他为止,他已经无惧无求,坚如磐石。
  有时陈恩烨会有一种错觉,仿佛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而已,因为渴望到了极点,所以幻想出了一个能赐予自己一切美好的人物,幻想出了一个名字叫做“鸣声划过绰约长夜”。
  然而这一切毕竟都是真的,食指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仍在日日夜夜地提醒他:那束光曾经真实地存在过,那枚戒指曾经真真切切地戴在手上,那可怕的疾病也曾经被轻易地治愈……之所以“鸣声划过绰约长夜”再也没有出现,那是对你的惩罚,对你无力保护他重要东西的惩罚——他不会再见你了。
  陈恩烨每抚摸一次食指上掩盖住伤疤的那枚指环,就会感到一丝痛楚。这痛楚锐不可当,却又缠绵悱恻。
  他常常摩挲这枚指环,就好像罪人渴望得到最后的最残酷的惩罚,然后就能得到救赎一样——通过这种近乎自虐的自我惩罚,他往往能从浮躁的心态中缓和过来,而陷入低沉的悲伤当中。
  他曾经以为,终其一生,都会在漫长的回忆和痛楚当中度过,为此愤怒过,悲伤过,寂寥过,也认命过。
  直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陈恩烨目光茫然,许久后试着将眼镜从自己脸上摘下来,他试了很多次,终于颤抖着将眼镜叠起来,然而放在桌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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