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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小心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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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还是痛苦的、非常暧昧的呻吟:“嗯……嗯……”
嗯什么呀你!非得给我撩硬了不可是吗!严赟这一遍比上一遍擦的还糊弄,擦完赶紧跑到卫生间,不想跟赵景抒独处一个空间,进了卫生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他已经脸红得不输发烧的赵景抒了!
严赟还在卫生间里平复情绪,外面那位不知死活的爷又哼哼着喊上了:“严赟…严赟……”
严赟只好出来:“怎么了?”
“今天采访约的是下午吧?”赵景抒发着烧也没忘了工作。
严赟回答:“对,下午见灯碗儿血肠传人,晚上吃白肉血肠。”
“嗯……”赵景抒闭眼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说:“你看我中午能好吗?”
严赟心说我看你够呛,嘴上回答:“你别着急。”
“着急也没用了。”赵景抒倒很冷静,“你检查一下设备,相机、录音笔、电池……”他一样一样指挥严赟准备东西,看着严赟都找到、确认、装好后,对严赟说:“到中午我要还这样,就只能你自己去了。”
他没问严赟“你行不行”,直接就这么吩咐的,严赟这几天被他打击的够呛,自信不足,脱口问他:“我自己行吗?”
“行。”赵景抒眼睛都没睁,“你又不是头回写文章。”
这话一说,严赟踏实了些,他这么多年的书并没白念,实习时也独立采访过好多次,也不是没有发表过文章,怕什么呀!略略踏实后,他趁着赵景抒还没睡,轻声叫:“赵主笔?”
赵景抒不耐烦:“还往回改什么,就叫哥吧,我比你大三岁。”
卧槽原来只比我大三岁!难怪看着很年轻,可他已经是专栏主笔了!所以读书到底有什么用啊,严赟在内心呐喊,要是高中毕业就入行,没准儿现在就换我奴役他了!知识就是这么改变命运的啊……
赵景抒闭着眼睛催他:“有话说啊,不说我睡了。”
“哦。”严赟回过神来,问道:“赵哥,你吃点儿东西不?”
赵景抒睁开眼睛:“吃什么?”
“我给你带粥了。”严赟赶紧把粥端过来,赵景抒要起来,严赟按住他:“我喂你吧。”
“喂个鬼!”赵景抒不乐意了,“我自己能喝。”
严赟其实也嫌喂这个动作太肉麻,他现在心里乱七八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粥给了赵景抒让他自己喝,他坐在旁边给他剥鸡蛋壳,一个鸡蛋剥完后放到了赵景抒粥碗里,赵景抒把蛋清吃了,蛋黄挑到了一边。
严赟:“蛋黄也吃了。”
赵景抒:“我不爱吃蛋黄。”
“吃蛋黄好得快!”严赟督促他,“我妈说的,发烧时吃蛋黄壮体力,好得特别快!”
赵景抒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吃了,吃完躺倒又睡。
严赟在他身边守到中午,烧似乎退了不少,呼吸也匀净了,呼噜声也没了,赵景抒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严赟也没叫他,到了约定的时间,自己带着装备下楼去采访了。
晚上严赟回来的时候,赵景抒已经醒了,半躺在床上看电视。
赵景抒最关心的就是工作,见严赟一脸高兴,估计一切都很顺利,但还是问了一句:“采访怎么样?”
“挺好的。”严赟笑着回答,他最关心赵景抒怎么样了,马上接着问:“你好点儿没?”
“好多了。”赵景抒又问:“白肉血肠好吃吗?”
“好吃!”严赟听到他问吃的,打开手里的餐袋,往外掏东西,“我给你带吃的了。”
“卧槽!”赵景抒可真没想到,当时就笑了,“行啊你小子,真不赖,这还差不多,知道给我带回来点儿!”
严赟掏东西的动作顿住了,赵景抒好像理解错了,他有些尴尬的说:“不是白肉血肠,是鸡蛋羹……”
“啥?”赵景抒瞪大眼睛。
“你发烧了,不能吃油腻的。”严赟辩解了这一句,动作又流畅起来,把带回来的粥和鸡蛋羹都打开摆好,对赵景抒说:“吃吧。”
“就这个?”赵景抒难以置信。
“嗯。”
“你去吃白肉血肠了,就给我带回这个来?”赵景抒气疯了,“早上煮鸡蛋,晚上鸡蛋羹,你伺候月子呢?就给我吃这个?”
最后两句赵景抒嗓子都嚷劈了,严赟又不服气、又怕气着他:“别喊,你嗓子没好!”
“妈的吃这个我还怎么好!”
“明天中午还有一顿呢,”严赟使了个哄小孩儿的办法,“负责接待的人说了,明天中午去吃一个当地小馆子,老板娘会做民间版的白肉血肠,明天你就吃到了。”
赵景抒虽然是个美食主笔,但其实他对吃并不讲究,发这顿火主要是期待和现实落差太大,他本以为严赟给他带了“好吃的”,没想到只是鸡蛋羹,但跟饿着相比,鸡蛋羹也很不错了。靠在床头,喝了粥吃了鸡蛋羹,这两样都热乎乎、稀溜溜的,吃完了他出了一头的汗,有点儿舒服,但不愿意承认,心说见鬼,真成坐月子了……回头一看,严赟在看相机里今天拍的照片。
赵景抒交待工作:“严赟,有句话叫,‘今日事今日毕’,你肯定听说过吧。”
严赟抬头看他,点点头。
“这就是我的座右铭。”赵景抒指指自己的包:“笔电、移动硬盘都在里面,把照片备份一下,你先进D盘找我做的引索目录,都是按日期标的,一看就懂,按那个把你今天拍的都备份了……”
严赟按他吩咐的打开电脑,果然在D盘看到清晰明了的引索目录,他其实内心为赵景抒的严谨细致所折服,但是有些事还是不问不快,忍半天没忍住,还是开了口:“赵哥,那天我导丢的照片,你也备份了吧?”
6。
“哎呀,我不小心备份的!”赵景抒拿腔拿调的说了这句,半调侃半讽刺,根本没被严赟的质问吓住,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他干笑了一声,“什么事儿都不小心的,那还不乱套了?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我吓唬吓唬你,是为你好,帮你长个记性!被我吓唬一回,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就不会被别人骂了!”
严赟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乖乖的点头认错:“赵哥,你说的对。”
赵景抒本以为他又要犯倔,没想到意外的乖顺,于是态度也软了下来:“你以为我上班第一天就像现在这样啊,也是犯了错、吃了亏才牢牢记住了教训!你比我运气好多了,我那时可没人教我这些——看我干嘛,备份啊!”
严赟本来被他说的很感动,想说两句感谢的话,被他一喊,话也没说出来。继续备份照片,备份完后,学他的样子一张一张按照时间目录的格式改文件名。
赵景抒靠在床头看他干活,用嘴指挥:“对,改文件名同时也是过一遍,哪张可以用,哪张可以删了,你心里就都有数了——这张拍得不错!”
严赟看他夸的这张,心里美滋滋的。
“不管时间多紧,每天都得备份、做好目录,等回去不忙的时候,再按拍的类别和地点细分——这张别删啊!”
严赟要删的这张,是他觉得跟主题关系不大的一张,一个小男孩儿扒着门边往厨房里面看,被厨房里氤氲的雾气挡着,脸都拍的不是十分清晰,这张有什么用?
“这张有点儿意思,别删。”赵景抒拦住他:“回去之后你写稿子会有用的。”
“我写?”严赟吓一跳。
“废话,你去采访的,你想让谁写?”赵景抒说着自己忍不住乐了,“哈哈,昨天怕他们欺负你,把你吹成年轻专家,估计那帮人也没怎么信,想不到我说话这么灵,等这篇发表了,他们肯定信了,没准儿给你送个猪腿什么的当谢礼……”
严赟心头一暖,不管昨天是不是为了挡酒,毕竟赵景抒的官方解释是怕他挨欺负。
赵景抒根本没看他,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回去好好写,别学我,走你自己的路子。争取从第一篇开始,就让人记住你的风格。我看了几篇你写的文章,字里行间比我有人情味儿。所以刚才那小孩儿的照片,用在合适的地方,效果差不了。写东西最重要的就是有自己的特点,学别人,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严赟很惊讶:“赵哥,你看过我写的?”
“这不废话嘛。”赵景抒哼了一声,“主编说要给我个人,我不得先了解一下啊,诶你是不是觉得谁都跟你一样傻啊?”
严赟惭愧的低头,他这回真觉得自己幼稚了,上司就是上司,哥就是哥,没白多吃三年的饭,人虽然有些糙,但智商比自己高的也许不止三年。
“你以为我这儿是收破烂儿的?什么人都要啊。”赵景抒没两句就又刻薄起来,把下属比喻成破烂儿,“要不是你文章写得不错又能喝酒,我会要你?”
“啊?”严赟懵了,简历上没写能喝酒吧……
“啊什么?”赵景抒笑,“HR老王说的,他面试的你,他问的时候,你不是回答酒量不错嘛!要不昨天我也不敢让你喝啊。诶你名字取的有点儿意思,会写、能喝,也算文武双全了哈,严赟小朋友?哈哈哈哈,我以前还真不认识这个字儿。”
他这一串儿话说下来,严赟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态,上司会不会夸人啊,到底是不是在夸他啊?也不用他表态,赵景抒说了半天话,累了,再加上吃了药犯困,说自己要先睡了,让严赟干完活儿后自便。
严赟整理好当天的工作资料时,赵景抒已经睡着了。他洗完澡出来路过赵景抒床边,忍不住伸手摸摸他头,应该已经不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又一天没刮胡子,赵景抒此刻的睡颜比火车上那时还要软弱,甚至是有点憔悴。严赟目光一时无法从他脸上离开,心也砰砰跳得厉害,他飞快的转身回到自己床上,关了灯后很久都没有睡着。想到赵景抒今晚跟他说的话,觉得有些很暖,让他从心里佩服,但有些依然刻薄,却又让他讨厌不起来。身边就有个钙,还是个人格分裂、时好时坏、连颜值都时高时低的钙,这对严赟这种没什么感情经历的小朋友来说,真是个挑战啊。
第二天赵景抒好了很多,去吃民间版白肉血肠的时候,还给自己多点了一个锅包肉,说来趟东北不能不吃这个,严赟看他胃口,不说满血也复活了百分之八十了。
他俩按计划完成采访,准备离开辽阳。赵景抒说自己没力气,让严赟给他收拾行装。他那件发烧时汗都出透了的T恤已经被严赟洗了,这时候还没干,严赟用一个塑料袋把这件湿衣服单独装好,放进他旅行包里,赵景抒不由得佩服:“你还挺有招儿的,这手儿也是你妈教的?”
严赟轻松的说:“这还用人教?出门多带几个塑料袋,没干的衣服单独装好,就不会把别的弄潮了。”
赵景抒看着自己那个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旅行包,啧啧赞叹:“看不出来,真是把过日子的好手儿!小朋友,你有对象儿吗?”
严赟吓一跳,脸立刻红了,什么意思?看上我了?“没、没有……”
赵景抒逗他:“赶紧找啊,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孩儿?”
严赟脸色慢慢恢复,心里竟还有一丝失望,是啊,赵景抒并不知道他也是钙。
俩人到了火车站,因为生病和蔼了不到两天的赵景抒又原形毕露,他常年出差,积分优厚,拥有各种候车、候机的VIP卡,把严赟扔在人潮涌动的大厅,自己就要去VIP室了。严赟本来没说什么,在赵景抒走了几步后,却突然又叫住他,赵景抒看着他有点儿想笑,心里倒很期待,小朋友是想说什么呢?想跟我过去,还是想让我留下?
没想到严赟从包里找出长袖外套递给他,对他说:“你穿上点儿吧,里面空调可能会凉,来时就是一冷一热的,你不注意才发烧的。”说完自己找个角落安安静静等车去了。
赵景抒披着这件衣服心里热乎乎的,这小朋友,有点儿意思!不过再有意思,也是个小朋友,而且还是个直男小朋友。不直、不小,他就可以考虑?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想了想自己那可怜的感情状态,刚才的热乎乎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从夏末的空气里,感受到了一丝初秋的凉意……
回去之后,日子照旧。尽管这趟出差,因为赵大大突然生病,让他和小朋友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一些,但总的来说,相处模式没变。绝大多数时间里,严赟都觉得他被上司虐到无力。
白肉血肠的第一稿写完,赵景抒原封不动给他扔了回来:“做好你的工作,别不会走就开始学跑,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排版给谁看?咱们社有专业美编,会有人给你打样儿排版的。你把你稿子先理理通顺!我是你上司,不是你校对员,精确到每一个标点符号,再拿给我看!”
第二稿写完,赵景抒圈了一些,波浪了一些:“圈的都是废话,删了。说你字里行间有人情味儿你就得意了是吧,是人情味儿不是娘炮味儿,太做作的语言就免了吧,讲情怀也要有尺度,你写的都是产在猪身上的食物,别风花雪月扯的太远!哦,波浪的那几句写的还不错。”
第三稿写完,赵景抒全篇打了个大叉:“让你别学我、别学我,你还非学是不是!不让你做作,不是不让你抒情,这写得硬邦邦的给谁看?谁看了这个会想去吃饭?你心里的感受呢?品尝的那一刻的真情实感呢?辽阳那些白肉血肠都喂了狗了?让你写出这么寡淡无味的东西来!重新写,连我以前画波浪的那些都不许再用!”
也就是他们办公室在14楼,要是1楼2楼的,严赟都想跳了。他苦巴巴的看着自己被判了叉的稿子,等赵景抒出去后,张九城笑着安慰他:“别上火,新人都打这时候过来的。”
“矮马,我都不会写了……”严赟痛苦的说。
“刚开始是这样的,都得痛苦的磨合一段时间。”
“九城,”严赟小声说,“觉得赵哥特别看不上我。”
“那还真不是!”张九城甚至是有点羡慕的语气说,“你第一篇稿子就写主专栏,他肯定是特别看重你的,我跟他两年多了,也是副栏软文写的多,原来坐你这里的那女孩儿,连软文都没让她写过!”
听张九城这么一说,严赟心里好受了一点,然而好受有什么用,思路还是一点儿没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周五这天赵景抒出去参加了个推广活动,喝了不少声称是每盎司堪比黄金价格的酸奶,美滋滋的回了杂志社,进门就看到严赟愁眉苦脸的刷网页,他心情不错,又有了挤兑人的兴致,开口问道:“小严老师稿子写完没有?”
严赟不太敢看他:“还没……”
“还没?”赵景抒笑,“那您这是构思呢?用不用出去溜达溜达,亲近一下大自然,找点儿灵感啊?”
“不用……”
“不用你倒是快写啊!大白天的明目张胆就玩儿上了?还好《新生活》是月刊,这要是周刊,我等你这米下锅,就得饿死了吧!”
严赟关掉网页,打开Word,敲了删,删了敲,憋半天也没憋出500字来。
等他去上卫生间,张九城立刻对赵景抒说:“赵哥,你这两天别催严赟了,他遇上事儿了。”
赵景抒一愣:“啊?”
“他房东儿子突然要结婚,让他一周之内就得搬走,今天是第四天了,他上网找房子呢。”
赵景抒稍微有点儿内疚,哼唧着说:“他怎么没跟我说。”
“你对他也太厉害了,连我都没敢搭茬儿。”张九城笑,“赵哥你老挤兑他干嘛啊,以前没觉得你这么凶。”
“哈哈哈哈!”赵景抒不以为耻的哈哈大笑,“你没发现挤兑小朋友特别好玩儿吗?你不试试?”
“我可没你那么缺德!”张九城心说严赟哪是小朋友,比我还大一岁呢,赵哥也不知道怎么就杠上他了……
他俩说笑了一会儿,张九城提前下班接女朋友去了,严赟却在临下班前把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遍,因为是周末,要两天不上班,他又给花浇了点水。赵景抒偷偷冷眼观察他,觉得自打严赟来了他们组,他们办公室的面貌比有个女职员时,还要清新干净得多,严赟不仅手脚麻利,而且干活儿有窍门……他想着想着,突然开口问:“小朋友,你会做饭吗?”
“啊?”严赟一愣,心里不知道这是不是下一个选题,诚实作答:“会,会点儿家常菜。”
“家常菜……”赵景抒沉思片刻,“诶,你做菜放辣椒吗?”
“不啊……”严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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